第十三章　宝刃力救夫人　牛皋遇武小郎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二人乐到了二更天，奇哥玛摸摸炕：“武哥呀，我们睡觉吧！”
　　“我们今晚呀，前半夜养精神！”
　　“后半夜再快活？”
　　“后半夜我去救人呀！”
　　“救人？救什么人？”
　　“当然是去救我的朋友关夫人她们！”
　　“明天再救，我助你！”
　　“我的奇哥玛，救人如救火呀，早了有命在，晚了一命亡，咱二人呀，把痛快往后摆一摆，以后太平了，天长地久有的是时间痛快。”奇哥玛一听也点头：“你睡吧，三更天我叫醒你。”
　　武小郎道：“等我救了人，咱们一同上天山。”
　　奇哥玛一听之下也乐了，她用被子盖在武小郎的身上，她还轻轻地拍，低声地唱，她用普通话唱的是大草原上蒙古人唱的歌：“羊儿唷，快睡吧，青青草原是你的床！
　　羊羔儿乖乖，吃饱了晒一晒．妈咪未回来，你在我怀里睡起来，唔……唔……唔……”
　　武小郎还真叫这蒙古摧眠曲摧去见周公了！
　　武小郎睡得香，这一睡睡到过三更，奇哥玛把武小郎拍醒：“起来吧，武哥呀，三更天到了！”
　　武小郎挺起身子下了炕，他一句话也不多讲，但见奇哥玛也扎腰带，他阻住了她：“奇哥玛我的咚咕啦呀，你千万别出去。”
　　“我去助你呀！”
　　“千万使不得，你千万要记住，在此等着我！”
　　“等你呀，上一回等你一个月。”
　　“放心，这一回不用等那么久，同时你已经知道西风镇上小酒馆，如果我救人来不及再见你，你等上三天去西风镇。”
　　他忽地抱住了奇哥玛一阵热吻！
　　女人呐，就是耳根软，心肠更软，听了男人甜言一句，得到男人的抚慰，什么也敢担当。
　　奇哥玛见武小郎如此热情对待她，早迷死武小郎了。
　　“武哥，我听你的不出门，三天不回来，我再去西风镇上找你的人。”
　　“我正向往天山好风光呐，哈……”
　　这夜是个半月挂夜空的天气，可也令人夜间办事有方便。
　　‘武小郎怀中带了一应的东西，也可以说他早已有了计划，他非整人不可。
　　武小郎是不会去东城的方大户家里的，他转上北街去那花花妓馆。
　　花花宾馆他来过，他也一把火烧了花花宾馆，如果这一回有必要，他还是会放火。
　　武小郎从后街穿小巷，象个幽灵似的潜到了花花妓馆的后门外！
　　他先是侧耳听，听了半天里面没声音。
　　想是今天花花妓馆要开张，请来许多食客，如今人们也累了，关上门休息了。
　　武小郎运起内功贯全身，咻的一声越过了墙，两排客房两边排，中间是一座大楼房，有两层！
　　那楼房有多大？上下两层有房三十间！
　　两排厢房有十二间，灶房柴房在后院，如今不见有人在，武小郎缓缓往那楼房潜过去……
　　武小郎刚登上台阶，附近房内．声吼：“谁？”
　　武小郎吓一跳：“我！”
　　干啥子！”
　　“尿！”
　　“娘的，酒喝多了，睡吧，小心灯火！”
　　武小郎不回应，他一溜上了楼，心口砰砰跳，他溜到楼后一个房门口。
　　武小郎伸手去推门，不料那门是包铁皮的，而且门口还上了锁，推不开。
　　那门还是轰轰响了几下。
　　于是，屋内传来低声：“谁！”
　　武小郎听出是关夫人的声音，不由全身激动：“别出声，关大婶！”
　　“是小郎？”
　　“是的，我来救你们了！”
　　“难呀，小郎……”
　　“怎么难？”
　　“这儿派了武士几十个，我又被他们囚在这屋子里，不但每间房门上了锁，我又被这铁链锁住在床头，想走又谈何容易？”
　　“大妹子们也上了铁链吗？”
　　“她们没有，比女子的闺房还华丽，她们如果不接客，三天不送一口水给他们喝！”
　　武小郎听了大怒：“关大婶，我这就开始下手了。”
　　“你一个人呀！”
　　“我怕他们个鸟，看我先去放把火，回来破门救你们，你等我！”
　　“我身上有铁链呀！”
　　“不用担心啦！”
　　武小郎飞身下了二楼，他潜到了那间大柴房中，取出了火种便把火烧起来了！
　　火刚燃着，武小郎飞跃着又上了二楼后的小房门，他拔出了玄天混元宝剑，轻轻一抡间，那把锁当先便被他劈开了！
　　武小郎推门走进去，房中只有一张床，那关夫人右手腕上有铁链，武小郎上前一剑砍，当的一声铁链立被劈断，留下三尺半的铁链关夫人抓手上。
　　武小郎对关夫人，道：“我去别的房间救几位大妹子，你等会再把这楼也放火烧！”
　　关夫人道：“我恨死方大户的人了。”
　　这二楼房间二十个，下面房间有大厅，所以只有十个房间在两边。
　　武小郎奔出房门外，隔了一间他便出剑劈，叭叭之声连声起，二十个房间他劈了十三间，已有姑娘奔出房门外，这其中就有吕氏姐妹两个人，还有那宋月儿，少了一个关小月！
　　武小郎转过弯，又劈另外几间房门锁，附近有人大声叫起来：“失火了！”
　　这一声吼叫热闹了，两边厢奔出黑衣武士几十个，大伙发觉火是来自后大院，一窝蜂地往后跑，有人大声叫：“快打井水救火呀！”
　　武小郎却在二楼上，剑剑把房门劈开了。
　　“快出来！”
　　他劈开了最后一间，才发现关小月在里面。
　　关小月一听是武小郎声音，一跳出来了：“武哥呀，我娘怎么办，她被上了链！”
　　“已经把链砍断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杀来十几个黑衣人，有人厉声大吼起来：“抓住那人，是他放的火，他用的是调虎离山计，兄弟们．杀呀！”
　　武小郎杀向楼下，他堵住了楼梯口，十几个黑衣人中有人叫：“怎么是蒙古人，自家人嘛！”
　　原来武小郎仍然穿的是蒙古装。
　　十几个人见武小郎堵住楼梯口，有四个恶汉也火了：“杀了他！”
　　四把刀往武小郎砍过去，武小郎大吼一声：“血泣刀！”
　　就听当当叮叮之声，四个人死了三个，另一人断了一手大叫着回头跑。
　　旋风刀法也了得，这些黑衣人有七个未闪开，竟被他杀死杀伤在地上。
　　武小郎杀出一条血路，他大叫：“放火烧，大妹子们拾兵器，咱们联手宰他们。”
　　这时候关夫人也已在楼后放了一把火，他打翻了油灯放火烧，她也抡着铁链冲出来了！
　　关小月见她娘杀出来，跳到楼下拾了一把刀：“娘，杀了他们！”
　　宋月儿与吕氏姐妹也都拾了刀往外冲！
　　后院救火的几十人，发觉楼房失了火，大叫着奔来了，有人大声叫：“姑娘们完了！”
　　那关夫人与宋月儿四人合力砍杀黑衣人，武小郎又剑劈楼下十个房间救姑娘。
　　楼下的姑娘救出来，后院的黑衣人回头杀。
　　花花妓馆火光起，武小郎挥剑冲上了。
　　武士们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是个蒙古武士来放火。
　　只不过事情已如此，非杀不可了。
　　二楼火光已冲天，武小郎挥剑连使杀招。
　　二十几个黑衣武士不救火，一心要杀了武小郎。
　　武小郎忽然一声喊：“天泣刀呐！”
　　一天的月光，满地的光烛，光烛之中有血腥，九个黑衣人倒下了。
　　别的黑衣人见武小郎了得，有人大叫：“快去东街叫大爷！”
　　武小郎一听之下不手软，他出剑连杀，杀的黑衣人四处逃散。
　　武小郎又发现，姑娘们至少有二十人。
　　武小郎大声叫：“快跟我走，出城去呀！”
　　他仗剑往前走，后面关夫人一行紧跟上，还有十几个美娇娃，有的吓得快哭了。
　　宋月儿对武小郎，道：“武哥呀，再不来明天我们就接客！”
　　关小月道：“我已准备拼死了，可是我娘……”
　　武小郎再回头看，不由一瞪眼：“噫哈，怎么你们又教抓来了……”
　　原来还有被他两次救过的七位姑娘，又在行列中，七个姑娘认得武小郎：“你神呀，扮成蒙古人。”
　　武小郎带着这批女娇娃，很快到了北门下。
　　守门的不开城，武小郎怒叱：“你们敢同我们金人做对吗？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
　　守城的指着火光，道：“有人放火呀，尹大人要抓人。”
　　“尹道生见我也鞠躬，开城！”
　　两个守城的见这蒙古人要杀人，只好开了城：
　　武小郎对身后的女子们，道：“快往北走，往北奔长城，出了长城便是蒙古了——”
　　大伙没有人反对，一拥出了大城门……
　　四更天快五更了，武小郎剑指两个守城的：“我带他们去蒙古，这批女子是爷们的女人了，你们如果对人多口，下回来我砍你们的头……”
　　那年头，西北已是金人天下了，武小郎就是会冒充，他骗过了守城的人。
　　这时候，武小郎又追上一批女子，他大叫，别往北跑了，快往东呀，往东过那条牧马河！”
　　关夫人微微笑：“武小郎呀，你还真的有一套！”
　　一行绕城又往东，回头看那忻州城，哎呀，火光照亮半边天……
　　城中也有人在叫：“快把女子们追回来！”
　　“往北门去了，是个蒙古武士干的呀！”
　　“太可恶了，我要找那四太子……”这是方大雄在叫……
　　武小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