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宝刃力救夫人　牛皋遇武小郎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武小郎拍马疾驶，午后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西风镇。
　　武小郎拴马在小酒馆门外，引得门内两个伙计开门看，二人见是武小郎与花夫人来到，开大门迎进去！
　　花夫人累得直问：“床铺在哪里，我要睡一觉！”
　　“夫人，床铺在二门右边，你睡吧，我给夫人烧热炕！”
　　花夫人由那伙计送后房，那儿是扈五娘睡的地方。
　　花夫人拉拉被子盖身上：“快把五娘的衣裤取两套，我身上的衣服被狼咬破了，我的身上还有伤。”
　　伙计忙把扈五娘的衣服找来一包，又找来刀伤药给花夫人敷伤口。
　　武小郎对两个伙计道：“这匹马我是不能骑了，养在后院里，快去西风大客栈为我借一匹，银子不少给！”
　　“为什么不骑这匹马？”
　　“这匹马是方恶霸的马，如果被他看到，我的事情也不好办了！”
　　伙计一听也点头，拔腿到了西风大客栈，两个伙计也是山上小头目，脑筋也精明，很快牵来一匹老马在门口，武小郎对花夫人，道：“夫人呐，小郎我去忻州城，这是一场舍死忘生的斗争，总是要把关夫人她们救回来的！”
　　花夫人，道：“武兄弟，你智勇双全，这件事我相信你能办。”
　　武小郎叹口气，道：“可惜咱们无势力，方家大户有金人作后盾，官府中的人也不敢惹。”
　　武小郎正说着，忽听门外一声叫！
　　“伙计呀！”女子的声音很好听。
　　“唉，来了！”
　　有个伙计奔出门，这伙计也是刚才去西风大客栈借马匹的伙计。
　　伙计到了门口，立刻大笑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忘了告诉你姑娘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呀！”
　　“回来了，武家哥哥在里面！”
　　“真的呀！”姑娘飞身往屋内冲，武小郎正巧走出来，‘这二人几乎撞满怀。
　　武小郎仔细看，见是奇哥玛，忍不住的张开两臂抱住她，奇哥玛发出嘤咛一声不动了。
　　“奇哥玛呀，我的咚咕啦，想你想你你来了。”
　　“武哥哥，你为什么一去一个月，害我客栈苦相思，到后来，一天只喝一碗汤，三天抱头哭两场！”
　　武小郎叹口气，道：“我的奇哥玛呀，我是个天下最忙的人呀，我如果拍拍屁股走他乡，你想想，往后的日子痛苦呀！”
　　那蒙古女奇哥玛忽然送上一个吻：“别说了，我们走吧！”
　　“我们回忻州。”
　　“又回忻州呀！”
　　“我去救人呀。”
　　“武哥哥，我也救过扈五娘。”
　　“什么，你救了五娘？”
　　“有六个黑衣人追杀她，中途遇上我，我二人同六个黑衣人杀起来，不久又来了三位大哥哥，他们是横山下来的，一举把六个黑衣人杀了。”
　　武小郎一听之下再吻奇哥玛：“好，太好了！”
　　“不去忻州了吧！”
　　“去，更是要去忻州，只不过我问你，你愿意不愿意帮助我？”
　　“我奇哥玛可以为你死呀。”
　　“别说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武小郎这话半真也半假，但奇哥玛又感动，再吻一下武小郎。
　　武小郎道：“走，我们二人一同骑你的骆驼！”他对那伙计又道：“这马不要了，还给西风大客栈！”
　　奇哥玛最高兴不过了，忙着也奔回西风大客栈去了。
　　武小郎已经有了计划，他是见到了奇哥玛方才想到了如何再进忻州城。
　　需知武小郎已在方家大户面前表露了他的身份，而方大户也知道几次行动都上了武小郎的当，如果武小郎再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可是非杀一场不可。
　　武小郎是无法再自由进出方家在忻州城的大宅子了，他必须变成个隐身人。
　　那么，他有了奇哥玛，他就有了手段了。
　　武小郎站在门口等人，他等的是奇哥玛。
　　武小郎也交待两个伙计，关好了门别开张，小心伺候花夫人。
　　两个伙计拍胸脯，一个说：“武哥哥放心了，一切不会出问题。”
　　另一人也点头：“武哥哥，如果有人想害花夫人，除非我二人死翘翘，否则休想动花夫人一根毛。”
　　武小郎抬头看，街那面来了一头大骆驼，是的，‘奇哥玛牵着骆驼走来了。
　　武小郎迎上去，他笑笑：“奇哥玛，我问你，你能不能把我也打扮成你们蒙古人呀。”
　　奇哥玛吃吃笑了：“当然能，武哥哥，我上面就有一套蒙古武士装。”
　　武小郎立刻想到当初认识奇哥玛的情况了！
　　奇哥玛为的是什么人关内呀？
　　奇哥玛有恋人，蒙古武士进中原，奇哥玛思念恋人不回天山，她带了自己新制的蒙古装找爱人，如今失望回天山，中途遇上山贼，这才遇上武小郎，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奇哥玛与武小郎就是在山中认识成了知心朋友。
　　这知心朋友变恋人，奇哥玛爱死武小郎了。
　　奇哥玛她发现武小郎比她的蒙古武士更可爱，原来关内男人也不差，武小郎令她掉了魂似地爱上了。
　　此刻，奇哥玛在驼背上取了那套武士装，武小郎一见哈哈笑：“太好了，蒙住半张脸，我他娘的可以走到方大爷面前挺起来。”
　　一笑，奇哥玛亲为武小郎换衣。
　　那蒙古装有衬衣有帽子，英雄巾掖在腰带上，长衫是浅黄色，长衫前后绣老虎，下边有水纹，质料也是丝棉的，穿上又轻又暖和。
　　武小郎穿戴整齐低头看，转三转，跳两跳，叫了：“太好了，我也觉得很漂亮。”
　　奇哥玛拍手笑：“真是美男子，我魂都快掉了。”
　　门口的伙计两人也笑了，一个说：“武哥真是人物，扮什么像什么。”
　　另一伙计也应合：“我若是女人也爱你，武哥哥。”
　　吃的一声笑，武小郎叱伙计：“你二人别再逗我了，关门小心伺候花夫人。”
　　奇哥玛对武小郎，道：“上去吧，我在地上牵骆驼。”
　　武小郎道：“不可以，只有男人牵骆驼，女人上面坐！”
　　奇哥玛吃吃笑：“你就不怕遇上方大户的人呀！”
　　“放心，我用头巾包住半张面，他们是认不出来的。”
　　“你会蒙古话吗？”
　　武小郎一怔，道：“学呀，咱们就在这二百里之内，你教我学上几句你的家乡话，怎么样？”
　　奇哥玛笑了：“太好了，我会教你学许多蒙古话。”
　　这二人走了，走出了西风镇。
　　武小郎牵骆驼，奇哥玛坐在藤篮中！
　　武小郎边走边问奇哥玛：“我的咚咕啦奇哥玛，我问你，见面问好怎么说？”
　　奇哥玛笑笑：“蒙古语呀，问好要说司杀玛。”
　　武小郎回头笑，“哟，问好的话是厮杀玛呀。”
　　“司煞玛，不是厮杀！”
　　武小郎再问：“谢谢二字怎么说？”
　　“伊他玛！”
　　“他妈呀，什么话嘛！”
　　“嘻嘻嘻，不是骂人话，是伊他玛！”
　　武小郎笑道：“更像骂人话，伊他妈，俺山东话，伊就是中原人骂的那个呀！”
　　奇哥玛笑笑接着说：“你怎么把我们蒙古话听拧了，以后多学习。”
　　武小郎又问：“去那里怎么说？”
　　“去那里呀，蒙古语叫滚滚逃！”
　　“那么来此地又怎么说？”
　　“来此地呀，咱们的话要说逃逃滚！”
　　武小郎问道：“有人问我逃逃滚！”
　　“咱们回答哈蜜玛！”
　　“什么叫哈密玛？”
　　“我是哈密人呀！”
　　武小郎学了蒙古话，他在路上用心念。
　　他念的声音也不大！
　　“厮杀玛？伊他妈，滚滚逃又逃逃滚，最后一句是哈密玛！”
　　奇哥玛在上面掩口笑，笑的咯咯还低下头。
　　武小郎手牵骆驼走得快，口中又念：“滚滚逃，哈蜜玛，逃逃滚，厮杀玛？”
　　念着念着他笑了：“这什么玩意吗！”
　　忽听上面奇哥玛道：“上来吧，武哥哥，我的骆儿不用牵，上来咱二人吃午饭。”
　　武小郎也觉着饿了，拔身跃到驼背上，奇哥玛要武小郎也坐在藤篮中，二人面对面，奇哥玛把一块羊肉塞在武小郎手上，笑笑：“吃吧，吃了你在这篮内睡一觉，你早该养养精神。”
　　武小郎也真的累了，他吻了奇哥玛，道：“我太幸运了，有你伺候我。”
　　“我是夷族人，你们中原人不喜欢。”
　　“什么中原呀，夷族哟，我以为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两情相悦就美妙。”
　　他顿了一下，又问：“我的奇哥玛，你怎么会说普通汉人话，而且说得比汉人还好。”
　　“也是为了生活。”
　　“这话怎么说？”
　　“我们与汉人做生意呀，羊只牛群带皮毛，总是要与汉人打交道。”她的谎言就是无懈可击！
　　“你的功夫也不错呀。”
　　“有些汉人不讲理，西北马贼抢牛羊马匹，没有功夫就会吃大亏。”
　　武小郎带着几分不悦地说：“人们为了日子过得好，总是去坑他人，汉人有马贼，你们蒙古鞑子干脆大兵攻进关内来，你也争，我也夺，杀来杀去，和平相处的日子不要过，天天血腥算什么，这他妈的叫悲哀！”
　　奇哥玛也无奈，道：“我们女人又怎样，还不都是男人惹的祸！”
　　这二人半天不开口，因为话说到不愉快的地方了。
　　奇哥玛跳下地，他拉了骆驼往前走，回头往上开了口：“武哥呀，不愉快的话少提，你在上面睡一觉，我不再啰嗦你了。”
　　武小郎收起双腿躺下来，那骆驼带驼铃，晃当当的往西走，那西方就是忻州城！
　　武小郎睡到天黑才醒过来！
　　武小郎是被奇哥玛叫醒的，天黑了，要吃东西了！
　　武小郎坐直了身子，奇哥玛坐在他怀中！
　　奇哥玛把酒一口一口的往武小郎的口中送，又把羊肉一块一块的撕开了往武小郎的嘴巴塞，武小郎会享受，半闭眼睛在吃喝，却也想到了张水柔。
　　张水柔同他树下坐，张水柔也是这么伺候他。
　　武小郎也想到了卢小玉，这位姑娘不知是否由南京回到北方来。
　　卢小玉应该来的！
　　奇哥玛开始温柔起来了，武小郎哈哈笑，只因为这个地方如何热呼呼地搞什么男女游戏呀！”
　　虽然无法折腾男女关系，抱在一起脸贴脸地抚摸一番也不错。
　　奇哥玛就在武小郎的身上又捏又摸：“你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你的肌肉软的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