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宝刃力救夫人　牛皋遇武小郎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几个人纷纷去拉马，忽然间从西边传来一声吼叫：“你们在干什么？”
　　五人转头看，只见是一位老妈妈柱着一根拐杖匆匆忙忙地走来了。
　　扈五娘一眼认出来，那不是牧马河断崖下的那位救过她的王大婶子走来了。
　　不错，正是王大婶来了，当她听了横山岭上聚了许多当年梁山好汉的二代勇士，便也过了牧马河赶来。
　　王大婶乃粱山好汉王定六的老婆，她带着女儿来到了忻州，女儿被方大户的人坑了，王玉翠投水牧马河，王大婶一心要为女儿报仇，听了扈五娘的话便也真的来了！
　　扈五娘上前扶住王大婶：“大婶呀，这么远的路你老来了。”
　　“再远我也要上横山。”她看看扈五娘，又道；“女人，你怎么蒙古女人打扮呀，不好看。”
　　“大婶，我衣衫湿尽，这位姑娘帮了我。”
　　宋顺儿三人也上前来见礼，王大婶一见也高兴，巧的是一共六匹马，正好每人骑一匹还多一匹。
　　蒙古女奇哥玛她骑自己骆驼，一行这才往西风镇上急急赶去。
　　西风镇距离忻州三百地，这批人骑马走了两天才到。
　　扈五娘指引奇哥玛暂时住在西风大客栈，什么地方也别去，等着武小郎来接人。
　　奇哥玛一听大喜过望，只因为她爱死武小郎了。
　　王大婶与宋顺儿四人就在西风镇扈五娘的小酒馆中住了一夜，这三天酒馆未开门。
　　武小郎快马奔横山，马不停蹄过孟州，十字坡就在那孟州道。
　　武小郎不打算在十字坡停留，却也非经过十字坡不可，远远的只见酒帘儿在门前随风飘，张姑娘坐在门内直啷哝，她啷哝的是：“活见鬼不是，人都死光了，两天不见个人影，咱们这野店怎么办。”
　　忽然，马蹄声传来，张水柔喜地拍巴掌：“看看，非骂几句不可，不骂客不来呀。”
　　那小丁跳到门下，他抬头看，小马也出来了！
　　“什么样的人呀！”
　　“有钱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有钱人？”
　　“你见过要饭的骑大马？”
　　“要饭的有马早宰吃了。”
　　就在这时，武小郎快马赶到，他骑的是千里马，刹那之间到了十字坡前的野店外，张水柔见是武小郎回来了，不由尖声笑，一蹦三尺高。
　　“哎呀我的心肝呀，宝贝呀，下马吧，笼上蒸的回锅肉，桌上放的高梁酒。吃喝完了再快活。”
　　小丁小马围上来，那小丁吃吃笑：“武大哥，你的气色真不错。”
　　小马接道：“武哥呀，你腰插的是宝刀？”
　　武小郎不下马，他摇手叫三人听他的：“我的好姑娘，快快拿来吃的喝的我带上，我要去横山了，再晚就不大对劲了。”
　　一呆，张水柔，道：“也不差一天半天啦，下来吧！”
　　“不，你不能叫我做一个不义无信之人，说好了南方一个月，如今还有两天半，横山还远，忻州方大户的几个杀手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横山兄弟们，我能在此吃喝不管吗？”
　　张水柔泄了气：“武哥呀，你总是有理，我说你不过，我说小丁小马呀，去弄袋吃喝送过来！”
　　小丁小马往店内跑，张水柔在一边苦笑：“下马呀，下马抱抱我也好！”
　　“不下马！”
　　“下马吻我行不行！”
　　“我不吻！”他顿了一下，又道：“人家大禹治水三过其家门不入呀，我……他娘的……”
　　忽见张水柔一跃上了马，她挤坐在武小郎的怀抱里：“吻吧！”
　　张水柔搂紧了武小郎就在马上吻起来！
　　武小郎不是柳下惠，他比正常男人还厉害，只不过心中有兄弟、义气为重呀！
　　那张水柔吻得热火，武小郎双手抱住女的腰，门内小丁手上提了两袋不出来，小马提了一包吃的嘿嘿笑！
　　“小丁，咱们别出去！”
　　“小马，这也是我心中想的！”
　　两个人站在门内看“西洋”景，老半天，武小郎用力推开了张水柔，这时候小丁小马一看戏演完了，更吃吃笑着各提酒肉走出去。
　　武小郎接过酒袋吃的挂在马鞍上。
　　“姑娘呀！”
　　“哎！你要说什么。”
　　“好生住在这儿别出门，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我不出远门放心啦，小郎哥呀！”
　　“哎，妹子你要说什么？”
　　“出门在外多小心，野花有刺采不得，天寒多穿件牛皮衣，喝酒只喝七八醉，江湖牛鬼蛇神多，小心着了别人的恶圈套。”
　　“我的妹子放宽心，武小郎不是窝囊人，且等我回来，把江南之事说给你听听。”
　　张水柔一跃下了地：“武哥呀，你走吧，尽快回来啊！”
　　武小郎重重点点头：“会的，事情完了以后，我带姑娘游泰山。”
　　“游泰山呀，高处不胜寒呀！”
　　“一个人去不胜寒，两个人去暖洋洋，哈！”
　　武小郎挟马疾驰而去！
　　武小郎走远了，张水柔回身怒叱小丁小马二人：“你们两个是猪呀！”
　　小丁一呆，道：“老板娘，怎么了？什么地方不对了？”
　　小马也接道：“我们没错呀！”
　　“怎么没错，我已渐渐软化了武哥的心意，他也有了一定的反应，你二人却突然提了吃喝走出来，熄了他的刚要发作的欲火，真扫兴……”
　　小丁与小马二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觑。
　　张水柔很不高兴大步回店中去了……
　　武小郎挟马疾驰，他几乎想一下子就赶到横山岭，一口气奔驰三百里，半道上遇见戴元与时九子二人迎接来了。
　　那时九子一见武小郎回来了就说：“武哥，武哥呀，你可回来了，兄弟我二人少走三百里地呀！”
　　戴元接道：“怕你忘了大事情，留在十字坡忘了回横山，李哥哥派我    二人找来了。”
　　武小郎勒住马，低头，道：“差一天才满一个月，我这不是赶来了？”
　　他看二人面色不对，急又问：“兄弟，怎么了？就为了来找我吗？”
　　戴元直摇头，时几子道：“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武哥呀，我们不说你不知道，我们说了你别着急！”
　　“那就快说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武哥，关夫人与吕家姊妹，宋大妹子，还有关姑娘，五个人落入飞龙山庄方大户手中了！”
　　“什——么？”
　　“还有那位花夫人也不见了！”
　　“天爷！如何向前辈们交待呀！”
　　“她们几位住在西风大客栈，都是在等武哥早回来，不料方清风率人马找上西风镇，便是扈五娘也被他们抓去了，所幸五娘机智逃出来大伙才明白。”
　　武小郎一听之下大怒：“二位贤弟呀，你们回山寨小心准备，我骑马先去西风镇。”
　　戴元道：“武哥，扈五娘已经与王大婶，顾梁山、宋顺儿、花一冲几位刚奔回山寨。”
　　武小郎一呆：“王大婶又是谁？”
　　“王大婶她是咱们梁山前辈英雄王定六的浑家，还在牧马河救了扈五娘！”
　　武小郎一听之下也肃然起敬：“三位兄弟，事急，我先走一步了。”
　　武小郎也不多话，挟马冲入太行山，若去西风镇，必需要过太行山。
　　在床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的心情放在横山上，如今昕了这消息，痛苦啊！
　　武小郎尽找山中小石道，认准了方向往西奔，天色快亮的时候，忽然间从林中传来救命声……
　　这会是什么人在呼叫，听起来嗓门是哑的……
　　嗓门哑了，就很难听出是男是女了……
　　只不过武小郎也犹豫，自己可是有急事在身。
　　然而眼前有人喊救命，自己总不能不管吧……
　　武小郎拨马往山坡林中驰去，山坳老林中，只见地上有站有卧，至少有近百只大野狼围在一棵大树下。
　　武小郎明白了。
　　山野中常常发生这事情，不足为奇，他的千里马有反应，仰蹄长啸，威风凛凛。
　　武小郎在马背上拔出了他的玄天混元宝剑，于是……
　　于是怪事出现了！
　　群狼本来要回噬武小郎，‘见武小郎手中神器，立刻纷纷往后闪退。
　　原来狼也通灵，认识这把神剑。
　　武小郎一声大吼：“杀！”
　　他挥剑往群狼扑杀过去，其中几只小狼不信邪，回过身来张口咬，武小郎岂容这些野狼咬住他，又是一声大吼，“杀！”
　　他使出了旋风刀法，近身的五头狼已被他杀得血肉横飞死在地上。
　　武小郎韵玄天混元宝剑削铁如泥，狼的皮再粗肉再厚，更不在话下。
　　武小郎得手之后再追杀，群狼也精灵，纷纷四下窜，那匹千里马更通灵。
　　它不逃也不离开武小郎，因为武小郎有保护它的那把神剑在手上……
　　千里马也知道神剑威力。
　　武小郎赶走了群狼又来到大树下，抬头看，树上爬了一个衣衫褴楼的人，那应是个女人，因为那一头长发垂下来一尺多长！
　　这个女人呀，抱住树枝昏过去了……
　　“喂，下来呀，狼走了……”
　　武小郎叫了三两声，树上没反应，他立刻攀上树，爬到那女人的附近，托住了女人的头看。
　　武小郎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忙着扶紧她：“花夫人，花夫人呀！”
　　原来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走错山路的花夫人。
　　花夫人逃过一劫，自西风镇往山中奔，她原本打算走小道回横山搬人马来救人，不料山中她迷了路，她在那太行山里的九肠山中绕起来！
　　武小郎也是要抄近路，为了赶时间，否则，花夫人只怕连累带饿就死在这老荒林中了。
　　如今武小郎扶住花夫人，见花夫人不醒，忙下树去取了水袋再上来：“夫人，你喝些水！”
　　武小郎喂花夫人喝了两口，花夫人还是悠悠醒过来了，她几乎大叫：“你！”
　　“夫人，别激动，我扶你慢慢下这树。”
　　“唉，武小郎呀，我差一点入狼腹。”
　　这时候天色微明，武小郎见花夫人几乎虚脱，他背了花夫人，缓缓滑下大树，花夫人无力地坐在地上大喘气。
　　武小郎取来一大包吃的，送到花夫人面前：“夫人，饿了吗？”
　　“饿了三天三夜了！”
　　“什么，三天三夜呀。”
　　花夫人道：“这一带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害我先是被狼追，又被狼群咬，若非手上有护手靠，怕是早死了，唉，这一带是狼窝呀！”
　　一听之下，武小郎也为花夫人庆幸，见夫人慢慢吃着，武小郎忙再取下毛毯披裹在夫人的身上：“夫人呀，你的衣裤被狼皎破了，披上这毯子，我们快去西风镇。”
　　武小郎上了马，花夫人坐在后面搂着他。
　　武小郎早收起那把玄天混元宝剑，怪事发生了，只见群狼又围过来了。
　　武小郎一看这光景，立刻再把宝剑握手上，狼群一见又逃开了——
　　武小郎心中也奇怪，狼儿们是不是认得这把宝剑呀，这是一把能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神剑。
　　恶人包道就是用这把神剑砍断了武松的左臂。
　　武小郎举着神剑出了山林往西，花夫人已吃得有了精神，可也落了泪：“武兄弟啊，我耽误了救关夫人她们六人的时辰了，我心中好难过，对不起她们呀！”
　　“夫人，别难过，万事天注定，咱们应尽力。”
　　“我尽了力可是……”
　　“休怨自己，夫人。”
　　花夫人道：“我还真想好好睡一觉了，这三天内，几乎由树上摔下地，我找了三叉枝还用带子栓住腰，怕睡着了摔下去，唉，听到了马嘶叫，我大叫，想不到是兄弟你来了。”
　　武小郎道：“为了得到这把玄天混元宝剑，我去六和寺见我二叔，这一个月也出了许多事情，总算都平安度过，也算及时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