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施苦肉计　夜探武林街

2024-07-16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思忖间，小婆萨已将他带到“及人善堂”门口。林歌一眼望入。但见店铺中灯火通明，爱妻水蜜桃果然正在店中！水蜜桃含笑而立，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林歌大为激动，忍不住一个箭步跳了进去，一把握住她双手道：“蜜桃，你怎么也来了？”
　　不过，水蜜桃的双腕被他一握之下，他立刻察觉眼前这个水蜜桃是冒牌货，在这一瞬间，他立刻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便对“水蜜桃”嘻嘻的傻笑起来。
　　傻笑。是一种掩饰，好让她们误认他仍处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之中。小婆萨和假水蜜桃果然没有发觉他神智清醒，假水蜜桃当即拉着他坐下来，笑道：“林歌，你终于回家来了，快让我亲亲。”
　　说着，便在林歌面上亲了一下。
　　林歌仍嘻嘻傻笑着，心想：等下你若敢拉我上床，那才妙呢！
　　假水蜜桃接着便向小婆萨挥挥手道：“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小婆萨一笑而去。
　　假水蜜桃把店门关上，随即取出一张纸，递到林歌面前，笑道：“林歌，咱们要发大财了，你瞧这是甚么东西。”林歌接过一看。见是一份卖身契。价钱是十万两银子，心中暗暗冷笑，当下佯装不僮，喃喃问道：“这……这是甚么东西啊？”
　　假水蜜桃说道：“这是卖身契？你只要在这上面签个姓名，便可得到十万两银子。”
　　林歌道：“你要……你要把你当家的卖掉？”
　　假水蜜桃道：“正是！”
　　林歌道：“为……为甚么？”
　　假水蜜桃道：“家里没钱啊！咱们那几十个孩子快饿死了，把你卖了，他们才有饭吃。”
　　林歌道：“我卖……卖了，弥就……你就没有丈夫了呀！”
　　假水蜜桃笑道：“不是，你卖了之后，仍然是我的丈夫。”
　　林歌扔掉卖身契，一把抱住她，嘻嘻的笑道：“蜜桃，我……我好想念你！咱们……咱们先上床再说！”
　　假水蜜桃一呆道：“喝，你这小子还记得上床，真是怪事。”
　　林歌瘘着她不放，道：“蜜桃，我的好娘子，我……我想得你好苦！快……快点跟我上……上床去！”
　　假水蜜桃挣扎道：“别急。你先签上姓名再说。”
　　林歌好像一头饿狼，两眼死盯着她，气息浊重地道：“不，不！先去睡觉！睡……睡过一觉之后，再……。来……再来谈买卖！”
　　不由分说，就将她抱了起来。
　　假水蜜桃急得双脚乱蹬，鬼嚎鬼叫道：“不成！不成！先签名再说，咱们老夫老妻了，你急个甚么劲儿呀！”
　　林歌吼道：“我说先睡觉！”
　　假水蜜桃叫道：“先签名！”
　　林歌又吼道：“先睡觉！”
　　假水蜜桃大怒道：“我说不成就是不成！”
　　林歌表情狞狞似要一口将她吃下，沉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说先睡觉就先睡觉。”
　　说着，抱着她往里面走。
　　假水蜜桃掴了他一巴掌，喝道：“你要死了，快将我放下来！”
　　林歌怒道：“你敢打我？好啊！好啊！你再打啊！你再打啊！”
　　抱着她的一只右手往她腰上一移，顺手点了她的软麻穴。
　　假水蜜桃浑身一震，大惊道：“咦，你还记得点穴啊！”
　　林歌嘿嘿冷笑道：“蜜桃，你这个贼婆娘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和我睡觉么？难得我今天回来了，咱们先亲热亲热再说！”
　　走入店铺里面，看见有间房子，一脚踢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房中有一张木板床，他便将假水蜜桃放到床上，立即动手为她宽衣解带起来。
　　假水蜜桃又气又急的叫道：“你干甚么？你这是干甚么？”
　　林歌不答话，很快就将她脱得光溜溜，然后在她身边坐下，对她大施轻薄。假水蜜桃被点了软麻穴，无力反抗，起初气急交迸，后来在他大施轻薄之下，娇躯轻轻扭动，似已不克自制？口中发出了呻吟。
　　林歌嘻嘻傻笑道：“蜜桃，蜜桃，你…………喜欢我么？”
　　假水蜜桃咬牙瞪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要睡觉就快呀！”
　　林歌傻笑道：“我……我觉得……觉得脑子恍恍惚惚的，好像做梦一般。蜜桃，我不是……不是在做梦吧？”
　　假水蜜桃叹道：“甚么做梦不做梦，你快点好不好？”
　　林歌见她发急，心中暗笑，就故意不积极起来，摆头东张西望道：“奇怪，这间房子……好像……好像不是咱们的家，这……这是甚么地方呀？”
　　假水蜜桃道：“没错！没错！贼汉子，这是咱们家不错，你快上来啊！”
　　林歌站了起来，道：“不成，要先关紧房门，免得……免得春光外泄。”
　　他看出这是一间单独的地室，除了进来的那扇房门之外，没有别的通路，因此便去将房门关上，推上了门闩。
　　门是铁制的，这一闩上后。外面的人想入房就非常困难了。
　　假水蜜桃大惊道：“不要关门！”
　　林歌笑道：“荒唐！咱们虽是……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可是这枕席之私，闺房之乐，岂可……岂可不关门闭户啊。”
　　假水蜜桃似觉不妙，忙道：“林歌，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我的身子很痛呢！”
　　林歌又在她身边坐下，又对她轻薄起来，笑嘻嘻道：“胡说，你一直喜欢这一套，每次你总是要求我点你……点你穴道。然后……然后才……嘻嘻，你忘记了不成？”
　　假水蜜桃道：“这回我不喜欢这样，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
　　林歌摇头笑道：“不要。”
　　假水蜜桃佯怒道：“你不听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林歌笑道：“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我……我就爱看你生气的样子。”
　　假水蜜桃感到哭笑不得，便又催促道：“那你上来呀！”
　　林歌慢吞吞道：“别急，别急，人说……人说小别胜新婚，咱们……咱们应该慢慢来品尝，率……率尔操觚，那是毛……毛头小子的事啊。”
　　这时候，房门外忽然响起“碎砰碎”的敲门声，继闻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三姊，你没事吧？”
　　假水蜜桃听了如遇救星，连忙大声道：“四妹，这小子有些不对劲，你快去请街长来。”
　　门外的女子道：“你为何不开门？”
　　假水蜜桃道：“他点了我的穴道，我动弹不得呀！”
　　门外的女子“哦”了一声道：“好！好！小妹这就去请街长过来。”语毕，一阵疾步，远远而去。
　　林歌笑道：“蜜桃，我的好娘子，她是谁？你们的街长又是谁？”
　　假水蜜桃不答，她已经看出林歌是在装疯卖傻，因此欲火已经冷却，不想再跟他多说了。
　　林歌从怀中抽出一把锋利的七首，轻轻抵上她的下巴，笑道：“好娘子，这一刀下去，你知道你会变成甚么样子么？”假水蜜桃登时两眼发直。
　　林歌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抹了几下，抹掉了她脸上的易容，一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也是一张很标致的脸，便又笑道：“你听着，我问一句，你就必须答一句，否则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要报销了！”
　　假水蜜桃颤声道：“你……你为甚么没有中毒？”
　　林歌道：“这个待会再吿诉你，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假水蜜桃忽然眉毛一挺，露出一个妖娇的微笑道：“林歌，别以为你已经控制了我，你既到达此地，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哎呀！”
　　一声惊叫，下巴已被匕首刺伤，开始流血了！
　　她这才知道林歌不是虚声恫吓，忙道：“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我吿诉你便了，我叫卢娇娇，是武林一条街的三夫人！”
　　林歌道：“武林一条街的首领叫‘街长’？”
　　“是。”
　　“你是他的三夫人？”
　　“是。”
　　“刚才那个是四夫人？”
　　“是？她即是冒充伍莺莺那一个。”
　　“街长是谁？”
　　“我不知道。”
　　“好笑，你竟不知你丈夫的姓名？”
　　“是啊。”
　　“我要割下你一只耳朵。”
　　“不！”
　　“那就说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姓名，你叫我怎么说呢？”
　　“好，这个暂时不谈，现在你吿诉我：朱五绝、杨世雄、冉得意、雷金龙四人，是不是也被你们带到‘武林一条街’来了？”
　　“是。”
　　“他们现在情况是？”
　　蓦地，铁门“砰！”的被人踢了一脚，将假水蜜桃的话打断了！
　　假水蜜桃大叫道：“街长救我。”
　　一个阴恻恻，冷冰冰的声音在房外响起：“你想活下去，最好守口如瓶！”
　　假水蜜桃忙道：“是！是！我刚才回答他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啊！”
　　林歌笑道：“喂，你是‘武林一条街’的‘街长’么？请你暂时回避一下，我要跟我的妻子亲热亲热，你别来打扰成不成？”
　　“砰！”
　　铁门又被重重踢了一脚，随闻“街长。”怒叱道：“小子！你开门！”
　　林歌笑道：“别急，咱们先来谈一谈，尊驾这位三夫人长得如花似玉，你一定不愿见她受到一黯伤害，所以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不妨来交换一下，我以她交换金糊涂、朱五绝及杨、冉、雷三人，你看如何？”
　　街长嘿嘿冷笑声，道：“可以——来人哪！”
　　“在！”
　　“去将他们五人的首级砍来！”
　　“尊命！”
　　林歌吃了一惊，忙道：“慢着！慢着！我要活的，死的我不要。”
　　街长怪笑一声道：“林歌，我早知你有些小聪明，因此不欲与你为敌，不过你想和我作对的话。那还差得太远，虽然我还不知道你今夜能够保持清醒来到这里，但你若以为控制着她即能逼我就范。那就大错特错了！”
　　林歌道：“我不想跟你作对，只想救回我的朋友，你将他们五人放了，我立刻返回中原，不过问你的事，如何？”
　　街长没有回答，只是嘿嘿嘿的冷笑不止。
　　林歌道：“怎么样啊？”
　　街长又冷笑了一阵，才答道：“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把她杀了，我也把他们五人杀了！”
　　林歌心头一懔，暗忖道：“他妈的，这魔头根本不在乎这卢娇娇的一条性命……罢罢罢！我就出去会会他，是死是活，只好听天由命了！”
　　主意一定。便上前拉开门闩。
　　站在门外的街长又一脚踢开铁门，大笑道：“林歌。大家都说你如何如何了不起，我看也不过如此！”
　　他，武林一条街的首领。是个中等身材的黑衣人，有一张惨白的面孔，不过看起来并不太可怕。
　　在他身后，一排站着四个身材高大光着上身的野人，他们手上的兵器都是一柄沉重的铁枪。
　　林歌凝视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前任铁枪会主，神出鬼没董来福？”
　　武林街长面上牵动出一抹生硬的恶笑，阴恻恻地道：“你认为我是么？”
　　林歌微微黙头道：“我认为你是！”
　　武林街长道：“既然你认出我是‘神出鬼没董来福’，那我不要这张脸了。”
　　说罢，举手慢慢扯下了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的后面，是一张奇丑的面孔，眼睛、鼻子、嘴巴都变了形，那好像曾经生了满脸的烂疮幸获痊愈所致，实在太可怕了！
　　林歌没看出他戴着人皮面具，因此猜测他是“神出鬼没董来福”，待见他揭下人皮面具，不禁打了个寒噤，暗忖道：“原来他长得这么丑，所谓丑人多作怪：，难怪他会搅出这么个‘武林一条街’……”当下，力持镇静的问道：“尊驾究竟是何许人？”
　　武林街长怪里怪气的笑道：“叫我老王好了，我就是在客栈里值夜的那个老王啊！”
　　林歌道：“老王会不会再变成伍崇南呢？”，
　　武林街长道：“不会：老实说武崇南与‘武林一条街’，毫无关系，他是个老实人，我不想拖他下水。”
　　林歌道：“好，咱们从头说起：你是谁？为甚么要搅出这个莫名其妙的‘武林一条街’？”
　　武林街长道：“我叫老王，我搅出这‘武林一条街’自有我的目的。”
　　林歌笑了笑道：“这样的回答，足见你对我非常顾忌。”
　　武林街长道：“不对，我只是觉得没有吿诉你的必要。”
　　林歌道：“那么，换个话题：我开设的‘及人善堂’乃是一个慈善机构，专门收养无父母的孤儿，你不捐献一些倒也罢了，为甚么反派人去抢刻？”
　　武林街长道：“那不是我抢的，我一向不喜欢抢劫，我若喜欢甚么，一定用钱去买。”
　　林歌冷笑道：“用甚么样的钱？”
　　武林街长道：“冥币也是钱呀！”
　　林歌道：“我的朋友金糊涂落入你手中，却有人带着他的金剑和金葫芦去‘及人善堂’，以调虎离山之计骗我和朱五绝离开，然后才下手洗劫，这难道说与你无关？”
　　武林街长笑道：“当然有些关系，只不过我说的也没错，那次的抢劫不是我干的。”
　　林歌道：“谁干的？”
　　武林街长道：“一个人！一个中原人！他犯下不可宽恕的罪行，我便给他一个赎罪的办法，要他在一年之内替我筹到十万两银子，以及从中原武林引诱十个高手到这里来。”
　　林歌道：“引诱十位武林高手来此的目的是。是要收买他的武功？”
　　武林街长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