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计谋遭戳破　救星天上来

2024-07-16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老土司道：“正是，我看你一路上往西方疾赶，怀疑南仙命你来杀我……后来我发觉你武功实在高强，便决定收你为部下。”
　　林歌道：“南仙吿诉我西方山中有一座形状像竹笋的山峰，峰下有个山洞，要我进入那山洞看看，就会发现与‘武林一条街’有关系的事物。”
　　老士司道：“他在骗你，由这里再往西走已无高山？只有一望无际的森林，你若进入那森林，必死无生。”
　　林歌道：“怎么说？”
　　老士司道：“那森林中遍地瘴气，会使人不知不觉中毒而死！”
　　林歌一惊道：“真的么？”
　　老土司笑道：“你要是不信，我陪你去看看，那片森林我们称之为‘死亡之林’，连我都不大敢进去。”
　　林歌早就怀疑南仙是在哄骗自己，如今听了老土司的话，情知自己果然上了南仙的恶当，不禁恨声道："真是可恶！”
　　老土司道：“好了，现在你听我的话赶快回头走，最好明后天就能进入地瓶谷，只要你能杀了南仙，我不但会替你解蛊，而且会赠送你一些礼物，快去吧！”
　　林歌道：“咱们一道回去？”
　　老土司摇头道：“不，你自己回去，我不跟你一道走。”
　　林歌道：“为甚么？”
　　老土司含笑不语。
　　林歌道：“你已在我腹中下了蛊，还怕甚么呢？”
　　老土司道：“不是怕甚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能跟你一起去。”
　　林歌道：“我杀了南仙后，如何与你见面？”
　　老土司道：“你杀了他后'便到洞外放火，不须半天我自会赶到。”
　　林歌性命操在他手中，只有唯命是从，便黙头道：“好，我去了！”
　　将身一纵，飞上树梢，瞬息不见！
　　老土司侧耳凝听了一会，确定林歌已经远去，这才走入树林，来到一棵巨树跟前，对着巨树行了一礼道：“启禀主人，那林歌已被老奴骗走了。”
　　只听树腹中透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很好，他相信你的话么？”
　　老士司笑嘻嘻道：“他不信也得信，因为老奴已在他身上下了蛊，他为了保命，老奴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听啊。”
　　树腹中的人说道：“你要他去杀死南仙？”
　　老士司道：“是的。”
　　树腹中的人道：“他有能力杀死南仙么？”
　　老土司道：“有的。”
　　树腹中人冷笑道：“你敢打包票？”
　　老土司道：“林歌这小子的武功非常了得，他应该有此能力。”
　　树腹中的人冷哼了一声道：“我吿诉你，我对林歌十分了解，他出道至今，不满七年，中原武林的十大高手大都败在他手下，不过和南仙一比，只怕还是稍逊了一些。”
　　老土司道：“可是，杀人不一定是全靠武力，老奴的身手远不及他，但此刻他得听老奴的命令。”
　　树腹中的人忽然哈哈笑道：“这话倒是不错，就以你我来说，你是南荒之王，又会下蛊，又有许多部下，在这地方人人对你如敬鬼神，可是偏偏我就能制服你，把你这个人见人怕的老土司收为奴仆！”
　　老士司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尴尬，点头道：“是，是……”
　　树腹中的人声调一沉？又恢复冷冰冰道：“记住，不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你都不准泄漏我的秘密，否则你的老命就要没了！”
　　老土司连声应道：“是，是，老奴不敢。”
　　树腹中的人道：“林歌若能除去南仙，便是你的大功一件，届时我对你自有赏赐。”
　　老土司躬身道：“是，多谢主人！”
　　树腹中的人道：“好，你去吧！”
　　老土司又一躬身，后退三步，才转身出林，渡过山涧，拍掌三响，便见从树林中跳出四个野人，这四个野人抬着一顶肩舆，老土司跳上肩舆坐定，打了个手势，四个人便抬着他入林而去……


　　第二天中午，林歌回到了地瓶谷外，他不敢走进蜘蛛阵中，就站在阵外大叫道：“南前辈，南前辈，我是林歌，有事奉吿，请岀一见！”
　　他知道，除非南仙正在阵内，如是在地瓶谷中，那么喊破了喉咙也听不见，但他实在不敢擅闯蜘蛛阵，是以存着侥幸之心开声呼唤。
　　他连喊十几遍，硬是不见一个人影出现！
　　他叹了口气，暗忖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闯它一闯，说不定运气好，被我闯到洞口也未可知！”
　　于是，他准备了一些草束，随即举步入阵，到了阵内，立刻黯燃起一束干草，烧开结在乱石林间的蜘蛛网，一路往前闯进，烧完一束干草，接着又点上一束，阵中的许多毒蜘蛛网虽然可怕，牠们也见火就逃，因而得以安然前进。
　　一路东弯西拐，不久干草烧完了，而眼前仍是一望无际的乱石林！他便拔出长剑拨破蜘蛛网，继续往前走，那知走了几十步，忽然发现地上有烧成灰的干草，正是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
　　这就是说，他走了半天，结果又回到原来的路线上来了！
　　林歌大为沮丧，但仍不灰心，当下改变路线再往前走，刚才他走的是“自认可行之路”现在他便选择“不可行之路”前进，同时用剑在所经过的路上划出一条痕线，以为识别。
　　这样又走了一程，当又发现走回“起点”之时，立即再改变线路，走上那未经划线的路……
　　行行又行行，约莫半个时辰，整个窗蛛阵的可行地面都划上了痕线，却仍然身在阵中，摸不出出阵之路！他再改变走法，跳上岩石，踏着千奇百怪的岩石飞行，这回他选定一个方向笔直前进，那知向前飞行二三里路，眼前仍是看不尽的岩石，恍似置身于茫茫的大海夕中，总是走不到尽头。
　　至此，他完全没有信心了，便停在一座岩石上发呆，心中颇希望南红凤能够适时出现，带领自己入谷去，正在这样痴心妄想之际，忽闻近处有人轻轻说道：“林歌，你又来干甚么？”
　　是南仙的口音！林歌大喜，转头一望，却不见南仙的身影，忙道：“南前辈请现身一见，在下有事奉吿！”
　　南仙的话声从另一个方向响起：“你说吧，有甚么事？”
　　林歌急急循声望去，结果仍不见其人，只得道：“南前辈，在下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座山峰，那是你自己虚构的吧？”
　　南仙冷冷笑道：“是我向壁虚构，还是你没有走到那地方？”
　　林歌听他话声又在另一个方向响起，心知不可能见到他，故不再转头去看，而说道：“那地方只有一望无际的森林，看不见甚么山峰。”
　　南仙道：“那一定是你走错了方向，你不妨再走一回看看，只要方向没搅错，定可找到。”
　　林歌道：“我不能再去了。”
　　南仙道：“为甚么？”
　　林歌道：“我快要死了！”
　　南仙道：“怎么说呢？”
　　林歌道：“我在山中打了一只兔儿，烤食之后，忽然腹痛起来，你猜是怎么回事？”
　　南仙轻啊了一声道：“你中了毒？”
　　林歌道：“比中毒还可怕。”
　　南仙道：“中蛊？”
　　林歌道：“正是。”
　　南仙冷笑道：“那必是老土司干的勾当，见到他没有？”
　　林歌道：“见到了，他要我回来杀死你！”
　　。南仙嘿嘿的笑道：“你答应了？”
　　林歌道：“我要是不答应，此刻还有命在？”
　　南仙道：“你真的想杀我？”
　　林歌道：“如我真想杀你，怎可在你面前说出来？”
　　南仙道：“若不想杀我，你回来干甚么？”
　　林歌道：“老土司说你是他是女婿，你对蛊术想必……”
　　南仙截口说道：“不，我不懂解蛊之法。”
　　林歌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南仙道：“只有一个方法，你出其不意把他杀了，而且必须一剑就砍下他的脑袋才行。”
　　林歌问道：“这样就能解去我腹中之蛊？”
　　南仙道：“不能。但那只蛊只听他一人的命令，你杀了他后，他就不会指挥蛊伤你性命，虽说你腹中之蛊一直存在，但因主人已死，牠就不会伤害你了。”
　　林歌道：“你是说，我腹中之蛊将永远潜伏不动？”
　　南仙道：“不错，三年后，那之只蛊将死在你的腹中，那便一切没事了。”
　　林歌道：“还有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
　　南仙道：“有，你杀了我，提着我的首级去见他，他便会替你解蛊。”
　　林歌苦笑道：“你放心，我此来绝无杀你之意，我也不相信老土司在见到你的首级后便肯替我解蛊，他不是一个能够守信诺的人。”
　　南仙道：“那么，除了出其不意砍下他的脑袋之外，再无别的办法了。”
　　林歌道：“要出其不意砍下他脑袋，必须有人协助才行，你愿意协助我么？”
　　南仙道：“杀老土司是我期待已久之事，你不妨说说看，要我怎么帮你？”
　　林歌道：“我猜他必在暗中跟踪我，现在我们在此说话，他听得见听不见？”
　　南仙道：“听不见，他从不敢入阵一步，如果他敢入阵，我早就把他杀了。”
　　林歌道：“那么，你假装被我制服，让我带你去见他，我便趁他不注意时，一剑砍下他的脑袋，如何？”
　　南仙沉默了一会，才答道：“不。”
　　林歌道：“你拒绝的理由是甚么？”
　　南仙冷冷地道：“理由？我不敢信任你。”
　　林歌叹气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不敢信任我林歌。”
　　南仙冷笑道：“你们这些中原人个个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我以前去过中原，被骗得好惨！”
　　案歌道：“这就是你不要令媛嫁给中原人的原因么？”
　　南仙道：“不错。”
　　林歌道：“中原人有好有坏，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条船啊。”
　　南仙道：“总之，我不喜欢你们中原人！”
　　林歌道：“你的武功是从中原学来的吧？”
　　南仙道：“不，是我自创的！”
　　林歌笑道：“你说我们中原人奸诈狡猾，我倒觉得你比任何人都奸诈狡猾。”
　　南仙怒喝道：“我甚么地方奸诈狡猾了？”
　　林歌道：“你那一路‘无极缥缈掌’是我所见过的掌法中最虚实难测的，如果你不狡猾，又怎能创出那种使人捉摸不定的掌法呢？”
　　南仙喝道：“你胡说，武学与人品是两回事，我的智慧只有在武学方面，从来不曾使诈害人，。此乃所谓‘出污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者也！”
　　林歌听他忽然“酸”了起来，心中暗笑，便问道：“你学问不错，不知可曾听过‘信人示己之诚，疑人显己之诈’这一句话？”
　　南仙道：“我当然看过，信人者，人未必尽诚，己则独诚矣，疑人者，人未必皆诈己则先诈矣！”
　　林歌笑道：“对啊！你不信任我，岂不是‘人未必诈己则先诈矣’？”
　　南仙突然从一座岩石后面闪了出来，哈哈笑道：“小子，你好像也读了不少书啊！”
　　林歌欠身道：“好说，在下只读过几年书，学识浅薄得很，若与南前辈一比，那真如萤火之对皓月，差得太远了。”
　　南仙听了很高兴，笑道：“来，到我谷中去喝几杯，谈谈诗词歌赋！！我自从二十年前回到南方，至今还没有遇上一位可交谈的人，难得你谈吐不俗，咱们喝酒去！”
　　说毕，转身领路行去。
　　林歌没想到和他酸了几句后，竟使他态度大变，心中自是欣悦即随后跟去。
　　他刚才绞尽脑汁也走不出蜘蛛阵，这时在南仙的引导下，不消片刻便已来到地瓶谷的洞口，真所谓“知机真神乎。会趣明道矣”了。
　　通过长长的洞道，由白将军开了洞门，林歌再度置身于地瓶谷中。
　　南仙领他走入木屋，大声道：“凤儿。！凤儿！”
　　“来啦！”
　　南红凤应声而出，一见林歌和父亲在一起，大感意外，又惊又喜道：“爹……他。……他怎么又来了？”
　　南仙笑道：“是为父领他入谷的，你快去准备酒食，为父要同他喝酒！”。
　　南红凤不知父亲为甚么对林歌友善起来，但这总是一件好事，当下喜孜孜的应了一声，立刻跑入厨房里去了。
　　不多久，酒菜上桌，南仙招呼林歌坐下，两人就开始喝酒畅谈起来。
　　南仙笑道：“林歌，不瞒你说，我对中原文物可是景仰得很，年青的时候，曾在杭州读书，原想考个一官半职，谁知去应试时，官家知我非中原人，竟不让我投考，把我气得半死呢！”
　　林歌笑道：“我也读了几年书，可是我在读书的时候，从未想到要做官，我读书的目的只想充实自己，求知而已。”
　　他淡淡而言，却似替南仙开了窍门，只见他神色一呆，痴痴的想了一会，猛可一拍膝盖道：“对！对！读书的目的在于求知而非求取功名！这个道理怎么我一直没想到呢？”
　　林歌微微一笑道：“南前辈太聪明，有时不见反为聪明所误。”
　　南仙轻叹一声道：“正是，我是摆夷族的人，由于从小爱读书，不免想到我要是能考个一官半职，便可成为我们摆夷族第一个做官的人，认为这是非常光荣的一件事呢！”
　　林歌问道：“后来你是怎样弃文从武的？”
　　南仙道：“我在杭州住了几年。打算另求发展，谁知处处碰壁，大家一听说我是夷人，总对我投以异样的眼光，有几次还上了当，带到中原去的五十斤黄金统统被骗光了。”
　　林歌道：“这真不幸。”
　　南仙道：“我一气之下，便束装南返，在路上救了一位病重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便赠我一部秘籍，我回到南方潜心苦练，终于练成了一身武功，成为南方第一高手。”
　　林歌道：“后来呢？”
　　南仙道：“后来邂逅凤儿的母亲。她名叫铁山兰，长得很漂亮，我不知道她是老士司的女儿，就和她结为夫妇，谁知她嫁给我是有目的的，有一天，她趁我不在时偷走了我那本秘籍，跑回家里去了。”
　　林歌讶然道：“她偷那秘籍干么？”
　　南仙道：“那是她父亲老士司授意的。老士司知道我有那么一部秘籍，想学秘籍上的功夫，便教唆女儿来嫁给我，第二年生下凤儿时，她才找到我藏放秘籍之处，竟不顾亲生女儿，窃取秘籍跑回野人山去了。”
　　林歌道：“后来呢？”
　　南仙道；“为了养育女儿，我只好来到这地瓶谷居住，一住就是十多年。”
　　林歌道：“你没有去找老土司要回那部秘籍？”
　　南仙道：“没有，一来要照顾女儿，二来野人山险恶无比，孤身一人绝对去不得。”
　　林歌道：“老土司有没有练成秘籍上的武功？”
　　南仙道：“我多方面打听，得知他虽然练了，却没有多大成就，原因是他悟性不高，不能领悟秘籍奥秘。”
　　林歌道：“那部秘籍是属于哪一门派的？”
　　南仙道：“那是达摩禅师所著的‘达摩真经补述’，里面所记载的武功，较之少林七十二艺更为高明，那老和尚原是少林寺藏经阁的僧人，他无意中发现这部秘籍，一时起了贪心，更带着它离开少林寺，可惜在潜练秘籍上的一门内功时，不慎走火入魔，终于病倒路上，我延医为他治疗，可惜救不了他，他便在临终前赠送我秘籍，希望我练成之后，将秘籍带去还给少林寺。”
　　林歌点点头道：“我虽未见过那本秘籍，但称为‘达摩真经补述’，想必上面所载武学定然高于少林寺的各种武功之上！你如得回秘籍，是否愿意遵照老和尚的遗嘱送回少林寺？”
　　南仙道：“我是有这打算，可是要从老土司手中抢回秘籍，只怕十分困难。”
　　林歌道：“我若能不死，有机会当助你一臂之力，现在请你吿诉我，那‘武林一条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仙摇头道：“我不知道，自从我带女儿来到这地瓶谷后，一向深居简出，从不过问外面的是非。”
　　林歌道：“那么，你说西方一百多里以外的山洞……”
　　南仙道：“那不是骗你的，去年有一天，我入山采药，走到那峰下时，发现有几个武林人物围坐在洞口聚谈，我在远处窥视了一会，看见他们走入山洞去，久久不见出来，我因不爱管闲事，也就离开那地方，那天你一再问起‘武林一条街’，我想那些人说不定是‘武林一条街’的人，所以要你去看看。”
　　林歌道：“这么说，那些人可能是‘武林一条街’的人。不过，我想‘武林一条街’不可能坐落在该处，那地方距离大理太远。绝无可能在一夜之间往返的。”当下。便将贾弯刀和自己“梦游”武林一条街的情形再次详细说明。
　　南仙沉思道：“以你所说的情况看来，‘武林一条街’应在大理附近，可是大理附近好像不可能设有那么一个地方而不被人知……”
　　林歌道：“依你看，老土司和‘武林一条街’是否有关？”
　　南仙道：“老土司擅长蛊毒迷药之术，他们在客栈睡觉被带去‘武林一条街’，自是中了某种迷药之故，但老土司不识之无，我不相信他能够精心设计出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
　　林歌点点头，与他喝了一杯酒，叹道：“这件事实在怪异难解，是我经历过的最为不可思议之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了。”
　　南仙道：“目前你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老土司，他的蛊术异常厉害，如果他知道你此刻和我在此喝酒，他只要念起咒语，你非立刻死亡不可。”
　　林歌嗒然道：“你知不知道有谁能解我腹中之蛊？”
　　南仙摇头道：“在南荒一带，会蛊术的人固然还有，但以老土司最为高明，别人是无法解去他所施放的蛊的！”
　　林歌苦笑道：“这么说来，我岂非死定了？”
　　南仙冷笑一声道：“这也不见得，我答应帮助你就是了。他既然在你腹中下了蛊，必然舍不得立刻杀死你，而会继续威胁你替他办事，等下我假装被你制服，你带我出谷，等他出现时，冷不防一剑砍下他的脑袋，或者由我出手亦可，只要把他杀了，你即可无事。”
　　林歌喜道：“好，我在此先谢了。”
　　南仙笑道：“不要客气，这是我自愿的，你是我第一个产生好感的中原人！对了，我女儿好像很钟意你，那天你说你是有妇之夫，这话可真？”
　　林歌然头道：“是真的。”
　　南仙道：“那也不妨，我女儿一直希望嫁个汉家郞，如你喜欢，娶她回去做妾便是了。”
　　林歌一惊道：“这可使不得！”
　　南仙道：“为甚么？”
　　林歌道；“因为……因为这对令媛太不公平，而且……而且我家里那个女人也不会答应，我若带一个姑娘回去，她不杀了我才怪呢！”
　　南仙哈哈笑道：“好吧，此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来谈谈诗词歌赋，论语阳货篇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你认为如何？”
　　林歌暗喑着急。只好点头道：“我认为说的很对啊！”
　　南仙说道：“中国最古老的诗应是诗经，古时称之为诗三百，至于经这个名词，似乎起于战国末年，礼记有经解一篇，所称述的是诗、书、乐、易、礼、春秋六种……”
　　林歌虽然读了一些古诗，却没深入研究，这时听他大谈诗之起源，不禁暗暗叫苦，只好听一句点一个头，并不断的称赞他博学才高等等，最后实在应付不了，便说道：“南前辈，那老土司必知我已进入地瓶谷，我若是在此停留太久，只怕他会起疑，咱们等解决了他之后，再来饮酒论诗如何？”
　　南仙点头称善，当下叫出女儿南红凤，将林歌的处境及计划说给她知道，并教她如何配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