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解蛊中毒 重返地瓶谷
2024-07-16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原来,袭击他的不是人,而是一头花豹!
  这时那头花豹已经倒在地上,原来林歌刺出的一剑,正中牠的颈部,剑还在牠的颈上,由于刺中要害,故当场毙命。
  林歌大大透了一口气,上前抽出长剑,暗笑道:“我没吃过豹肉。不知其味如何?”
  当即动手割开腿皮,挖出一大块肉,在一边生起一堆火,把肉插在剑上烤了起来。
  看看已经烤熟,正要张口咬它一口,突闻“咻!”的一声轻响,有暗器射到!林歌吃了一惊,急忙倒身一滚,避到一座岩石后面,举目往暗器来处望去,却不见发暗器之人,也找不到那暗器打到哪里去了。
  他对暗器一门也有相当的认识,已听出那是吹箭之声,故一点不敢大意,因为所有的暗器之中,吹箭速度最快,声音最小,防不胜防,当下静伏不动,凝神谛听,而这一凝听之下,登时大吃一惊。因为,他听出四周七八丈外躲藏着好几个人,自己已被包围住了!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那几个人虽然躲藏在近处,却一个不见,只听呼吸不见人,好像个个都会隐身术似的!林歌再仔细搜望一遍,只见四面草木静止不动,看不出哪里藏着敌人,心想敌人必是伏在草木下,因此才看不见,要想发现他们的踪迹,只有跳到树上去……可是,附近全都是低矮的杂树,高仅一丈余,他觉得若施展轻功跳上去,纵然能够发现敌人,却非常危险,因为他们若同时吹出毒箭,自己必难完全避开,是以犹豫不决。
  他想了一会,便转身背靠岩石,将剑上的豹肉取下,咬了一口在嘴里咀嚼着,一面注意前面的情况。
  “咻!”
  一支毒箭突从左方射到!
  林歌早有防备,举剑“拨,便将毒箭拨落一边。
  “咻!”
  又一支毒箭从右方射到!
  他又轻易的挥剑拨开,大笑一声道:“朋友,这种攻击已经不灵了,换过另一种吧!”
  “咻!咻!咻!”
  只见三支毒箭同时从正面和左右两方射到!
  林歌长剑一挥,三支毒箭飞上空中,他接着又吃了一口豹肉,边吃边笑道:“诸位朋友若想吃豹肉,只管现身,那头死豹的身上还有许多肉……”
  又是一片箭响,这次射到的多达六支,林歌长剑使个巧招,六支毒箭便在他的剑下掉转方向,反向来处飞去!
  “哇!”
  一声痛叫,对面七八丈外的一棵矮树中箭倒下,还有一棵矮树更奇怪,忽然向上冒起,下面出现两只脚,那两只崩撒腿便跑!
  可是跑没几步,忽然咕咚一声摔倒在地,竟似死了一般。
  林歌恍然大悟,才知躲在附近的敌人身上都插满树枝,伪装成矮树的模样,怪不得看不见他们的踪迹,而那两个人因被自己反拨回去的毒箭所伤,因此暴露了原形。
  他又从那两只赤脚上看出对方是生活在山中的野人,这使他想起了老土司,暗忖道:“大家都说老土司是野人山之王,不知这些野人是否也受老土司指挥?如果是的话,今后可有麻烦了。”
  他再凝神谛听,听出还有五个人潜伏在附近,由于到处都是矮树,实在分辨不出哪一棵是真哪一棵弄假,当下又咬了一口豹肉,慢慢在嘴里咀嚼着,准备以静制动,等对方攻击时,再予反击。
  等了好一会,果然有一个野人沉不住气了,突闻“嗖!”的一声,一支标枪朝他飞掷过来!
  林歌左手一扬,接住了标枪,迅速掉转头反掷过去……
  “哎呦!”
  又有一棵矮树发出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这之后,远处深林中忽然传来木鼓之声,笃笃笃的敲着,时快时慢,似在传达讯号。
  木鼓声歇,随听四周的林中“沙沙”的响动,有四棵矮树迅速的向后退去。林歌心知他们接到撤退的命令,颇想乘势追击,但转而一想,伤害这些野人实无多大意义,当即长身掠起,施展绝顶轻功踏着树梢向西疾奔……
  又一口气赶了十几里地,估计已远离野人的监视,这才放慢脚步,一边吃着豹肉,一边披荆斩棘而进。
  这天,当日头偏西之际,他已赶了八十多里地,来到一座高大的山下,仰望那巍峨的高山,忖度在天黑之前很难越过山头,于是决定在山下过夜,但找来找去竟无一处可栖息的地方,最后便飞上一棵高大的老树,在树干间坐下来。
  不久,天黑下来了。
  深山丛林,一入夜便成恐怖世界,各种野兽叹音此起彼落,加上树枝在晚风中飞舞,真似众鬼张牙舞爪,令人为之胆战心惊。
  林歌则是疑多于惊,他对南仙所指点的这条“明路”开始产生怀疑,心想“武林一条街”的所在地分明距大理不远,而南仙却要自己跋涉一百多里地去一座山洞内追查,那座山洞内到底有些甚么呢?“武林一条街”既然座落在距大理不远的地方,他们难道会在相距如此远的深山之中另有布置?他们不觉得这样太麻烦么?南仙所指的这条“明路”会不会是个骗局?为此,他的心情很乱,担心万一上了南仙的当,不但要往返奔跑三百多里寃枉路,搅不好还得把命丢在这里……不过,心中虽然有这层疑虑。由于已走了一半路程。他仍然决定明天继续动身西行。
  夜渐深,远近野兽的叫声已不再困扰他,他感到疲倦已极,不知不觉便靠着树身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感全身一紧,好像被甚么怪物紧紧缠住,登时感到呼吸困难,心中大惊,睁眼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条巨蟒卷住了!
  巨蟒的身子大如海碗,全身花纹斑烂,林歌看清牠的模样时,牠的头部正高高仰起,不停的吐着舌头,嗤嗤欲噬!换了旁人,只这一下就非被吓死不可,林歌经常历险,临危不乱,他发觉双手双脚全被紧紧缠住,而且巨蟒继续在加劲,已无法抽出手来抵抗,在此情况下,只有先求不被缠死,然后再设法脱身。
  他连忙默运内力抗拒蟒身的紧箍,他内功极之雄厚,这一运功反抗之下,呼吸便畅顺了一些,但仍无法脱出其紧箍。
  巨蟒察觉他在反抗,知他未死,便继续加劲缠卷,他也跟着加劲反抗,双方就此僵持不下。
  林歌知牠要等自己死亡之后,才要把自己吞噬入腹,当下灵机一动,除了运出稳定的内功予以抵抗之外,不要再加劲反抗,然后把头一歪,伪装死亡。
  巨蟒见他不再反抗,果然以为他已死了,一便慢慢把头伸过来,张开那可怕的大口,欲将他的头部吞入嘴里!
  “呸!”
  林歌突然运出全力,对着牠的口中吐入一口痰!
  一般内砌高强的武林高手,每每遭受殴击而能不伤,是因他能运行内功真气以其肌肤反击之故,肌肤反震而能却敌?吐痰就更暮人了。
  这时,他吐出的一口痰,其威力便如打出一颗铁弹一般!
  而这口痰,不偏不倚正中在巨蟒的咽喉!
  巨蟒遽然受到奇袭,剧痛之下,全身劲道登时一松,林歌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立时真气迸发,挣开蟒身急脱而出,飞身落到地上。
  只听碎然一响,巨蟒亦从树上掉下,在地上疾速翻滚,势如阑海蛟龙,地上的石块和树叶“哗啦啦”的向四下迸飞!林歌拔出长剑,使尽全力砍去,巨蟒便从中一分为二,又翻滚一阵才吿气绝。
  惊魂一定,仔细一看,巨蟒从头到尾长约四丈有奇,真是罕见的庞然大物!他正想纳剑入鞘,忽然一眼瞥见对面林中出现一对惨绿绿的眼睛,心知必是野兽,连忙一纵身,再跳上树去。
  他一动,那头野兽也跟着动,但闻“呼!”的一声,倏然扑到树下,竟又是一只花豹。
  还好这只花豹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只,见牠扑到树下,一口咬起巨蟒的下半截,转身一溜烟的窜入树林里去了。
  林歌透了口气,由于天黑地暗,他不愿再换地方,仍在树上坐下,只是不敢再睡,睁着眼睛坐等天亮的来临……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当曙光在东方天边出现时,他即下树割下一大块蟒肉,生火烤熟吃下,又找到泉水喝了一些,便继续上路。
  越过高山,眼前仍是重峦叠嶂的山林,怎么看都觉“武林一条街”的人不会在那几十里外的深山之中另立据黙,但此时已无退回之理:心中暗暗说道:“不管怎样,去那山洞看看也好,如果那山洞中甚么也没有,便证明南仙说谎,一旦证明他说谎,岂不正好证明他就是‘武林一条街’之人?”
  于是,放开脚力向西飞奔。
  穿过一大片原始森林,眼前是一条山涧,其下涧水潺潺,景色颇美。他正要下涧渡水,忽见右方不远的林边地上有一张完整的兽皮,一时好奇,便趋前细视。
  一看,原来是一张虎皮!虎皮很干净,四肢张开铺在地上,看样子绝非一只老虎死在该处,而是有人故意将它铺在地上。
  林歌暗忖道:“这干甚么呢?”便想伸手去揭起虎皮,临时忽觉不妥,便拔出长剑,用剑尖去挑。
  刚将虎皮挑起,蓦闻“崩!”的一响,从地上射起数支飞弩!
  敢情是个害人的陷阱!
  林歌一惊,迅即暴退数丈,幸好他心存警戒,因此很容易便躲过了飞弩的袭击,只是心中大怒道:“这陷阱分明不是为捕捉野兽而设的,莫非是为我而设的?”
  再趋近一看,果见那地下挖了个坑,里面架设一副弩箭机关,看其架设之精巧絶非野人的智慧所能做成的,登时疑心大起道:“这是谁铺设的?莫不成是南仙?可是他既愿放我出谷,为何又要杀我?”
  他想不明白,游目四顾,见四下再无可疑事物,觉得不必为此耽搁行程,当即走下山涧踏着露出水面的石头跳跃而过。
  到得对岸,忽见一只野兔晦在一块大石下,他吃过豹肉和蟒肉,总觉味道不佳,这时见到野兔,心中一喜,便想打来烤食,当下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对准兔头运劲打去。
  兔儿没动,碎银立中其头部,翻身抖了几下,便死了。
  林歌上前提起,取出碎银,便去山涧下开腔破腹,清洗干净,随即生火烘烤。
  野外求生的本领,他十分熟练,不消多久,一只香喷喷的兔子已经大半进入他的肚子里,他惬意的拍拍肚子,将未吃完的半只兔子用树叶包好端入怀里,便欲动身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他突感腹中一阵绞痛,接着更有恶心头晕的现象,经验吿诉他这是中毒的现象,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毛病会出在野兔身上么?
  回想刚才打出碎银,野兔仍蹲伏不动,莫非牠已被人下了毒,对方就用这只野兔来引诱自己?
  刚想到这里,腹部又是一阵绞痛!他连忙就地坐下,开始运功欲将腹中之毒逼住,不料刚刚在行功运气之际,突闻对面树林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小子,太迟啦!”
  随着话声,一个老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这老人年约六十上下,体格非常健壮,看相貌颇像汉人,但却穿着一身五颜六色的夷人服装,而且身上挂满饰物,最引人注目的是挂在胸前的一串兽牙项链,下面的坠子,是一颗小小的骷髅头。
  就是这颗小小的骷髅头,使得他看起来邪气得紧,令人看了极不舒服。
  林歌忍着腹痛,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是老土司?”
  怪老人笑道:“林歌,你好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出我了。”
  林歌心中暗惊道:“你在那只野兔身上下了毒?”
  老土司道:“不是毒,是蛊!”
  林歌心头大震,骇然道:“当真?”
  老士司点头道:“不错。”
  剑光一闪!。锋利的剑尖。有如灵蛇吐信,一下就已刺近到老士司的胸前!老土司早就防到他可能会情急拼命,故林歌这一剑虽然奇快无比,他却能以毫厘之差躲开,避到寻丈之外,哈哈大笑道:“林歌,你的生命已操在我手中,还敢对我无礼么!”
  林歌腾身跃起,刺出了第二剑!老土司斜出一丈开外,喝声道:“躺下!”
  林歌突感腹中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大叫一声,人便从空中摔下,一阵阵的剧痛实在使他忍受不了,不觉在地上翻滚呻吟起来。
  老土司道:“还敢对我无礼么?”
  林歌叫道:“不敢啦!不敢啦!”
  说也奇怪,他的话声一落,林歌的腹痛立吿消失,这使得林歌不得不相信自己腹中确实有一只蛊,自己这一条命的的确确操在对方手中了。
  老士司接着道:“从现在起,不论你走到天涯或海角,你的生命都操在我手中,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我差遣,免得多受痛苦!”
  林歌恨不得一剑摘下他的头,但他深知蛊的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暂时听他的了,当下叹了口气道:“你我素不相识,没有一点过节,你为甚么要对我下蛊?”
  老土司笑道:“我听说你武功十分高强,我要收你做我的部下。”
  林歌道:“要收我做你的部下,就非要在我的腹中下蛊不可么?”
  老士司点点头道:“不错,这是我驾驭部下的一种手段,唯有如此,你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终生为我所用。”
  林歌问道:“你要我干甚么?”。
  老土司道:“我要你去为我杀两个人,一个是南仙,一个是毒西施。”
  林歌一怔道:“谁是毒西施?”
  老土司道:“你在地瓶谷中时,没有见到一个美人么?”
  林歌立刻想到南仙房中那具白骷髅,心想那具白骷髅可能就是毒西施,这老土司不知她已死亡,因此要自己去杀她,如今自己要不要实说呢?
  他思忖电转之下,便答道:“没有”
  我没见到地瓶谷中有甚么美人。”
  老土司道:“你有没有进入南仙的房中?”
  林歌摇头道:“没有。”
  老土司道:“那么,那毒西施必定躲在南仙的房中,上次她和我斗法受了伤,逃入地瓶谷后,就一直不敢出来。”
  林歌连忙追问道:“她和南仙是何关系?”
  老土司恨声道:“她是我从小养大的一个女孩子,十多年来;我花在她身上的心血很多很多,前年我看她已出落得如花似玉,便选了个黄道吉日要收她为爱妃,不料她竟逃走了,我几经追查才知道是南仙拐诱的!哼,那个畜生,他竟敢恩将仇报,我不杀他绝不罢休!”
  林歌说道:“所谓恩将仇报是甚么意思?”
  老土司满脸愤慨道:“他原是我的女婿,我把女儿嫁给他,不料他竟不肯善待我女,经常对我女儿施加打骂,后来我女儿受不了他的虐待,逃回家来了。”
  林歌道:“他没有向我提起这些气情,不过他女儿南红凤吿诉我说:他对其母十分痛恨,发誓要杀其母报仇雪恨……”
  老土司嘿嘿冷笑道:“报仇雪恨,要报仇雪恨的是我,不是他。”
  林歌心知他女儿和南仙必有许多纠葛,只是双方都不肯明说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对这些可一点也没兴趣,当下问道:“既然你对南仙如此痛恨,为何不亲自入谷去杀他?”
  老土司脸色沉了下来,道:“那畜生早年从中原武林学了不少本领,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会布阵,我破不了他的蜘蛛阵,所以一直拿他没办法。”
  林歌道:“前晚有个老么些闯入谷中,他是你的部下么?”
  老土司黙头道:“是的,我的部下中就以他的武功最高,这半年来他一直在苦思破蜘蛛阵的方法,他头脑不坏,终于想通了,不料入谷之后,竟死在……对了,他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林歌道:“不是,我与他无仇无恨,杀他干么?”
  土司问道:“他和南仙动手时,你在场?”
  林歌道:“是的。”
  老土司道:“经过情形是怎样的?”
  林歌道:“他和南仙大打出手,后来不敌,被南世点中穴道,结果倒地而死,当时南仙却说是死在你的蛊下,是么?”
  老土司冷冷道:“不错,为了我女儿的安全,我不得不杀他。”
  林歌道:“怎么说呢?”
  老士司道:“他一直想找我女儿算账,苦于不知我女儿躲在何处,老么些知道我女儿躲藏之处,我怕他说出,只好念动咒语指挥蛊将他杀了。”
  林歌道:“你这样对待部下,今后有谁肯替你资命呢?”
  老土司冷冷道:“你现在已是我的部下,我要你干甚么,你敢不听么?”林歌苦笑一声道:“说得是,那么你不对南仙下蛊?”
  老土司道:“那畜生对我的蛊术十分了解,我曾做了几次。。结果都被他识破,功亏一篑。”
  林歌道:“你要我去杀他,我不一定办得到,因为第一,我无法通过洞外的蜘蛛阵,第二,他武功比我还高,我无力杀他。”
  老土司悍笑道:“他肯让你出谷,就表示对你有些好感,你可运用这层关系再去接近他,出其不意一剑宰了他啊!”
  林歌道:“要是我办成了,你肯不肯为我解去腹中之蛊,还我自由之身?”
  老土司黙头道:“可以。”
  林歌道:“那些,我可以去试试看,另外我还有一事请教,你知不知道‘武林一条街’在那里?主持人是谁?”
  老土司笑道:“老么些吿诉我你在追查‘武林一条街’,老实说‘武林一条街’这五个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且说给我听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歌便从贾弯刀的遭遇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自己来到大理“梦游”武林一条街为止,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老土司沉吟道:“这件事十分奇怪,老实说我的势力遍布南荒每一个角落,却不知这点苍山中有甚么‘武林一条街’,也许……也许这是那畜生搅出来的花样也未可知呢!”
  林歌道:“南仙如是主持人,他女儿一定知道,但我看他女儿确实不知‘武林一条街’这件事。”
  老土司道:“他对我那外孙女一向不大疼爱,未必让凤儿参与他的秘密。”
  林歌想起南仙对待女儿的态度,深然其说,道:“我昨天出了地瓶谷后,你就一路在跟踪我,是么?”
  老土司点头道:“不错。”
  林歌道:“我碰上几个野人的攻击,后来又发现一个害人的陷阱,那都是你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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