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5-04-09  作者:玉翎燕  来源:玉翎燕作品集  点击:

  这时候上官如雪忽然叫道:“田哥哥!红线姐!你们千万不可以因为我的关系,向他屈服。如果你们屈服了,我何以对娘?何以对思师?就是以后,我们在九泉之下相会,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帐幔里面的人微微地一声冷哼!
  田无水连忙说道:“如雪!你尽管放心,你们不是把我当作头儿吗?我请你相信我这个做头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帐幔里的人说道:“原来你是头儿,事情就好办了。你姓田?是吗?上宫姑娘叫你田哥哥。说吧!看看你这位田哥哥能不能重视你上官妹妹的性命。”
  田无水突然变得笑嘻嘻地说道:“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个做头的人,事先是大伙说好了的,一切听我的,别人没有插手的余地。”
  帐幔里的人说道:“很好!现在我就对你说,拿藏宝图来,否則,你这位上官妹妹不但要死,而且要死得很惨!”
  田无水笑笑说道:“用不着说我也会知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没有想到的事。”
  帐幔里的人间道:“哦!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田无水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我们是大错而特错吗?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你也是大错特错了!”
  帐幔里的人哼了一声说道:“你是在想触怒我吗?”
  田无水笑嘻嘻地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事实,来说明你错了!”
  帐幔里的人说道:“你说出来,不要想拖时间。”
  田无水轻松而又愉快地说道:“我说你错,那是你太过于高估了上官如雪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太高估了!”
  帐幔里的人沉默了一会,突然以轻鄙的语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无水的笑声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
  “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挟持了上官如雪,我们就是输家?我们就会乖乖地把藏宝图双手捧着给你?这就是你高估了上官如雪的地方。”
  帐幔里的人说道:“你是说你根本不顾上官姑娘的生死?”
  田无水说道:“也不能说全然不顾,毕竟上官如雪是我们一伙的人,而且说句老实话,这份藏宝图本来就是她的。不过,如果实在顾不得的时候,我也就要分个轻重了。”
  “什么轻重?”
  “老朋友!你是故意装糊涂吗?如果拿上官如雪和那些宝藏来比,你看我应该选择那一方面呢?”
  “你竟然不顾上宫姑娘的生死?”
  “说过的,顾不得的时候,就不顾了!说实在话,我还要感谢你。老朋友!本来我们是四个人均分。如今嘛!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分了,我能不感谢你吗?”
  帐幔里的人又沉默了。但是,立即又传出一阵干哑的笑声:“姓田的!你这招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知道你们这些自命为侠义之士的人,无论如何还要讲那么一点义气,你不会为了宝藏,而不顾朋友的性命!”
  田无水哟了一声说道:“可惜的是我田无水不是侠义之士,常言道得好,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黑眼珠看到白银子,没有不动心的。何况,这笔宝藏是如此的庞大。”
  帐幔里的人淡淡说道:“说吧!你这样说话,到底为的是什么?是要耍什么花样?”
  田无水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说实话,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三个人分比四个人分,要分得多。”
  他朝着帐幔点点头,又说道:“既然你不放上官如雪,我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再见了!红线!我们走!”
  他一转身,对红线看了一眼,便昂然朝着原路走回过去。
  田无水大踏步地走着,连头也不回顾一下,
  他这样走了五六步,红线的信心动摇了,她对田无水方才那样的一眼默契,失去了定力。
  她一转身正待叫出声来。
  突然帐幔一掀而开,从里面飞出一条人影,疾如鹰隼,直扑田无水。
  田无水一听身后风声,仿佛早就有了准备,一蹲身,双腿马步扎椿,右手一抬一挥,只听铮地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溅出一簇火花。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的同时。
  红线内心的默契,顿起灵光,一切了然于心。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闪到上官如雪的面前,而左右手挥出一道长弧,噗通,连哎哟声音都没有,左右有人倒地,胸口备有一线血泉喷出。
  田无水已经挺立在原地,他有几分得意地回头对红线笑了笑说道:“红线!好好照护着如雪!”
  可是待他再回过头来时,他的那份得意,又消失了。
  站在田无水对面不远的,是一个怪人。
  应该说是一个怪物,因为他几乎没有一个人样。
  身上穿的是一件金黄色的滚龙袍,拦腰系着一根玉带,脚上穿的是一双粉底靴,
  光看身上穿的,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个王爷或是国公。可是,等到看到脸的时候,就会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疏疏的几绺花白头发,梳成一个朝天髻。
  瘦干的耳朵,向左右分开,而且是尖尖的。
  一双深凹的眼睛,如果是闭着的时候,就象是两个窟窿,睁开的时候,也好不了多少,湿湿地象是血窟窿。
  鼻子塌得近乎扁平,仿佛是被人用刀削了下去,只剩下朝天的两个黑洞。
  一张异乎寻常的大嘴,上下嘴唇包不拢牙齿。
  额骨高耸,这也是把鼻子挤得看不见的原因。
  脖子特别细,又特别长,仿佛是用手都可以掐得断似的。
  空着左手,右手拿的是一只白玉圭。在他的面前,一支有三尺来长的大笔,被削断在地上。
  这个人丑得根本就没有了人形,象个骷髅,而且是丑怪的骷髅。
  田无水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但是,只要见到这人,田无水立即想起江湖上有一个很有名气的人,此人叫丑君王,人长得奇丑,一身功力惊人。
  丑君王的丑,并不是先天如此,据说他以前非但不丑,而且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是不是如此,没有人见过,但是传说确是如此。
  既然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为何变得如此丑陋似鬼?
  据说,当然只有据说,这位丑君王最喜欢炼制毒物,一次在炼制一种极毒的毒汁,他在深山里架灶煎煮。正巧他在凝神远眺,人有一些失神。一只巨大的飞雁,被猎人射中,掉落在炼毒的铁锅里,当时溅起一蓬毒汁,正好浇得他满头满脸。
  当时,他是昏死过去了,躺在山上三天三夜,差一点没有被野兽把他给吃了,
  命中注定他不死,有一位隐居的老道,正好路过,不知用什么方法救了他。
  人是救活,可是整个一张脸,就变成现在这样。
  当他第一次从铜镜中照见了自己的容貌,他吓昏过去了,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活不如死!”
  但是,老道告诉他:“人的容貌丑,不是重要的事,可以从另一方面来补偿。好比说:练武的人,如果练成天下第一的高手,他的丑陋可能就是别人崇敬的标志。”
  他后来就苦练功力,不过,他忽略了那位老道的另一句话:“江湖上,一个高手的品德,和他的武功要等量齐观,才能获得别人的崇敬!”
  他只知道苦练功夫,同时,也由于自卑于人,所以就仇恨于人。
  在江湖上,丑君王就是杀人魔王的代号。
  当然,这些对田无水来说,都是听闻的,田无水从没有见过丑君王。
  今天见到这样的一个人,使他立即想起江湖上的传说,因此,他自然提高了警觉之心。
  田无水持剑在手,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等待对方说话,他再待机而动。
  对方果然在一阵静默之后,哈哈一阵笑,他的笑声比哭好听不了多少。
  笑过了之后,说道:“姓田的!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骗开了我。”
  田无水笑笑说道:“我也不想骗人,但是对付你这种挟持人质作为要胁的人来说,我只有用骗。跟你这种人,讲道理行吗?那岂不是刻舟求剑,对牛弹琴吗?”
  丑君王嘿嘿一阵笑,笑得他浑身发颤,只见那件滚龙袍不停地在抖动。那样子很奇怪,也很可笑。
  田无水是个聪明人,他在肯定相信对方就是丑君王之后,知道他绝不会善罢干休,这一阵笑,是代表着怒极,代表着攻击前的一种情绪的宣泄!
  田无水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准备对方全力的一击。
  丑君王在一阵冷笑之后,他对地上那支断笔,看了一眼,对田无水说道:“你手里的兵刃,是一柄宝剑,因此,我的这文笔被你削断了,你就可以知道,一柄真正的宝剑,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了。现在……”
  他闪动那深凹的双眼,一阵慑人的精光。
  “我告诉你,只有将藏宝图拿来,才能让你们活命离开,否則……”
  田无水立即接着说道:“否則,你是更加得不到藏宝图。你可以想到,你将我们几个人都杀死了,你能得什么?你以为我们都那么傻?将这么贵重的藏宝图,竟会放在身上吗?”
  丑君王向前走了两步,沉声说道:“那你们就准备死!”
  田无水正色说道:“如果用死可以威胁的人,这个人大概也就没有什么多大出息了。再说,要别人死,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能耐,光凭嘴,是没有用的。
  丑君王又冷笑一声,他将白玉圭换到左手,右手解开腰间那嵌着三十块真正绿玉的玉带,手胯一振,只听得“唰”地一声,玉带脱手飞出去,手上多一柄寒光耀目的刀。
  带中藏刀,刀必是极品,只有缅铁、孩儿铁、红毛铁长年的煅炼,几千斤铁,几年以上的时间,才能煅炼成软如棉,却又锋厉无比的上等刀来。
  丑君王甩刀出鞘,笔直一道,在灯光下,令人肌肤生粟,感到有一股寒意。
  他没有再说话,大步向前,唰地就是一刀。
  这一刀出手,平淡无奇。
  田无水忽然心里有一个想法:“看看你这柄刀,有多厉害!看看你这位杀人魔王有多少功力!”
  他的心里如此闪电一转,手中宝剑一横,倏地向上一抬,直迎上去。
  丑君王一声冷笑,手中的缅刀没有改变,直落而下。

  只听得铮地一阵响,火花四溅,刀剑架在一起。
  这个情形,丑君王以上压下,在劲道上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是问题还不在此,正是田无水的宝剑迎上刀势的那一剎,丑君王左手的白玉圭蓦地向前一伸,朝着田无水的小腹印将上来。
  田无水大惊,先收小腹,撤脚向后,手中宝剑一收,人向后让开五尺。
  但是,只在这样的一个瞬间,田无水尽失机先。
  丑君王手中的刀宛如狂风舞雪,刀影翻飞,寒风飕飕,一连劈来八刀。
  田无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高手过招,怕的就是失去机先,变得缚手缚脚。
  田无水索性抱剑在怀,全神以赴,在刀光中,闪躲腾挪。
  八刀连劈之后,丑君王的刀法倏又一变,身体忽地一个转动,刀光有如一轮白环,滚将过来。
  田无水弹身一拔,瞅准了那一瞬间的空隙,穿身而上,凌空拔起两丈多高,单手一搭一棵树枝,倏然一飘,荡开一丈多远,飘落地上,正好是在红线和上官如雪的身旁不远。
  丑君王也在这时候,刀光收敛。
  他站在那里,望着田无水说道:“你果然不简单。”
  田无水又回到当面,微笑说道:“刀法果然厉害,让我开了眼界。还没有人能逼得我施展不开剑法,你办到了。”
  丑君王说道:“自我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能在我这连环八刀之下,逃得性命。”
  田无水笑笑说道:“那是你没有遇到真正的高人。”
  丑君王说道:“我曾经对自己立下一项规矩。”
  田无水说道:“你说吧!我相信那又是一个荒诞不经的大笑话。”
  丑君王说道:“我告诉自己,凡是能逃过我连环八刀的人,我不会再用刀伤他……”
  “嗯!是这样吗?”
  “我要替他留全尸!以表示我惺惺相惜的意思!”
  “哈!哈!哈!这果然是难得一闻的大笑话……”
  红线一直站在上官如雪一起,伯的是有人暗算于她。
  同时,她也一直留心场里的变化。
  这时候,她大声叫道:“田大哥!小心对方使坏!”
  田无水心里一动,立即停住笑声,宝剑一收,护住面门,向后退了两步。
  丑君王仿佛没有看到他似的。
  对着那几个提灯的一招手,原先甩出的玉带,有人接住,这时候恭恭敬敬双手送上来。
  丑君王接过玉带,纳刀入鞘,自顾将玉带系好。
  这么一阵折腾之后,他望着田无水笑笑说道:“你为什么不笑了呢?”
  田无水虽然在用剑护住自己,当他看到丑君王收拾起兵刃,心里止不住有一阵奇怪。
  红线悄悄走过来,在田无水身边说道:“大哥!你默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田无水脸上颜色一变,低声说道s
  “红线!替我护法。”
  可是就在这时候,只听得丑君王呵呵笑道s
  “你不必调息行功检查自己了,让我告诉你吧!检察已经是来不及了。”
  田无水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丑君王笑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有一项规矩,凡是能逃过我的连环八刀的人,为了表示我对他的一种爱惜,我要给他一个全尸!”
  田无水皱眉说道:“别说废话,说重要的!”
  丑君王说道:“我是说重要的。你不但逃过了我的连环八刀,而且八刀之后我那一招‘玉带迎腰’,居然让你凌空逃脱,说明你不但功力不错,而且人是非常聪明……”
  田无水说道:“叫你说重要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丑君王说道:“像你这种人,如果继续斗卜去,至少还要费我二十招的工夫,才能将你劈在当场!”
  田无水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把我当作三十招之敌,想不到你是如此的高估着我!”
  丑君王说道:“我不想劈掉你,但是,我又不能放过你,所以,我方才给放了一阵毒……”
  田无水抢着说道:“你说你对我放了毒?哈!把我当作是三岁孩童?”
  丑君王表情依旧地说道:“你已经中了我的离魂散,你是从鼻孔里吸进去的。现在你还不会有感觉,一个时辰之后,你的五腑六脏就有腐烂的征兆……”
  田无水微笑问道:“然后呢?”
  丑君王说道:“然后,痛苦愈来愈利害,三天之后,内腑差不多都已化成脓血,你才气绝而亡。”
  田无水微笑问道:“你有解药对不对?如果我们要向你要解药,就一定要用藏宝图交换对不对?”
  丑君王点点头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田无水“哦”了一声说道:“你还有另一半的高招?请继续说出来听听吧!”
  丑君王说道:“不错!我是有解药,可以说药到毒除。但是,如果到了第二天,内腑腐烂了!开始化脓化血,我的解药,也无能为力了。换句话说,一天之内,我的解药有效,超过了一天,即使你们拿藏宝图来交换,我也无法救得你的性命。至于……”
  他对红线看了一眼。
  “你们两位姑娘,我没有对你们下毒,因为,总得有人跟我联系!”
  田无水已经趁他说话时间,运功默察了一遍,发觉不出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可是他看丑君王说话的神情,不像有诈。
  他的內心开始在动摇。
  丑君王忽然一挥手,两个大汉一人扛起一个尸体,匆匆走去。
  提着灯笼的八个姑娘,倏地将灯笼灭了,不知如何把灯笼折叠起来,披在身上。
  八个人替代了四个大汉的位置,站在平台前后。
  丑君王缓缓朝着平台走去。
  红线突然喝道:“站住!”
  丑君王脚步并没有因为这声断喝而停下来,他依然缓缓地朝着平台走去。
  红线倏地一纵身,人似闪电,掠过平台,落在平台的前面,手里持的是龙纹匕首。
  丑君王眼睛仿佛一亮,说道:“好一柄匕首,看来比他那柄宝剑要珍贵。可惜太短了一些,要是有一柄剑跟你的匕首相埒,你现在就可以换得到解药。”
  红线说道:“我有两个问题要向你请问。”
  丑君王说道:“把匕首收起来,我不喜欢有人用威胁的样子跟我说话,因为你是一位姑娘,而且我已经决定让你担任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不伤你。”
  红线果然将龙纹匕首收起来。
  对方这才点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
  红线问道:“你尊姓大名,我说话时也好称呼啊!”
  丑君王想了一下,说道:“他应该知道……”
  指着田无水,然后笑笑说道:“你们没有江湖经历,恐伯是不会知道的。我姓王,名字叫做均筹。因为我从幼炼药制毒,自己伤害了自己,变成现在的模样。”
  红线点点头;表示了同情。
  对方接着说道:“因为我丑,所以,我取得另一方面的满足,我有一身精绝的武功,我有一身奇毒,我要臣服武林,做为武林的盟主,所以,我做了龙袍……哈!哈!我不知道武林盟主应该穿什么衣服。”
  红线说道:“原来你是一位武林前辈,我一听之后,很能了解你的心情,也很同情你的仇恨心情,只是……”
  对方说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是你的前辈,我告诉你我叫王均筹,那是让你知道我现在名号的来由,现在江湖上与我相识,或者与我交过手,受过伤的人,或者被杀的人他们的徒弟朋友,称我一声‘丑君王’,恰巧又是我原来名字颠倒过来的谐音。知道了吗!我这个人是很少跟人讲这些的,今天对你是例外。你还想问什么?”
  红线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尊称一声前辈!”
  丑君王说道:“反正你称呼什么都不关紧要,有话你说吧!”
  红线说道:“请问前辈!你要藏宝图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柄传说中的宝剑,对不对?”
  丑君王笑笑说道:“除了宝剑,金银财宝我照样也要。”
  红线说道:“我奇怪了!前辈如果为了宝剑,还说得过去。因为你希望有一柄利刃神兵,可以独步武林,使你的武功,相得益彰。而且,好的兵刃,如宝剑宝刀之类,难免人见人爱,这是可以想见的。但是,前辈如果说是为了金银财宝,这就叫人想不通了!”
  丑君王说道:“那有什么想不通!方才你的田大哥不是说过了吗?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黑眼珠看到白银子,没有不动心的,何况是如此一大批财富?”
  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们自己的行为,已经作了最好的说明。你们这么年轻,又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财钱,竟然连性命都不顾,这不是充分说明金银的吸引力了吗?”
  他自顾走到平台前,口中说道:“你们可以要这笔钱,为什么我不能要?我要了,对我将来独霸武林,会有很大帮助的。懂了吗?”
  红线说道:“我们为了这笔钱,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生活享受!而是为了大众……”
  丑君王哦了一声,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兴趣。迳自走上平台,掀开帐幔,坐了进去。
  红线霍然拔出龙纹匕首,寒光一闪,匕首在前面四个姑娘面前掠过。
  红线如此一拦,把正要起动的平台阻住。
  她说得很冷静,她说:“不要现在就走,要走现在就有人要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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