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京遇卢小玉　女义士入牢笼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四个武士抓得紧，伙计他是灶上掌锅的人。
　　这伙计被抓至方二爷面前，同样的，他不是蹲也不像跪，绻曲着身子成一堆！
　　方二爷也把手托住这伙计下巴冷视着：“你知道？”    ：“知道。”
　　方二爷特别指着抓紧他的四个武士：“五人人同他们穿着一个样的人？”
　　“不错。”
　　“快说，他们五个人呢？”
　　“他们五个人呀，住在客栈里，天天吃酒玩姑娘，好像南方汉，打算回南方……”
　　方二爷一听大怒：“这是谁说的？他们要回南方呀。”
　　“好像他们自己说的．真正情况不知道，爷如果找他五个人，快去西风大客栈去查查。”
　　方二爷指头戳在伙计鼻头上：“小子啊，你如果不老实，二爷砍了你的头。”
　　伙计听得一瞪眼，就听方二爷一声吼：“留下十人看住他们，只要反抗就杀人。”
　　过来四个汉子拿了绳，可也把扈五娘四人捆住了。
　　方二爷办事有把握，大步出门上了马，身后跟了四十个恶汉，在这小镇上跑起来了。
　　一行直逼西风大客栈，栈内院中卧了几头骆驼。
　　忽听一个武士指着栈门附近马厩，叫了：“二爷快看，咱们飞龙山庄的马在里边。”
　　方二爷也看到了：“娘的，难道真想回家乡？南宋人马比咱们强，回去就被人抓起来……”
　　方二爷真的以为五个手下武士思念家乡：“大家下马，咱们进去找他们五人。”
　　四十人武士下了马，客栈中奔出五个伙计来，其中一人还提了小铁锤，身上挂了一张老羊皮：“爷们可有换马蹄子的？”
　　另外四人去牵马，人家这是迎宾规定，生意上门，客人便是衣食父母。
　　方二爷先吩咐：“喂料，弄酒菜……”
　　“是，各位爷们请进……你……”
　　这伙计话未说完，一把就被方二爷揪住了，他几乎吓一跳。
　　方二爷已迫不及待地问：“那马厩中五匹马在，五个人吗？”
　　那伙计一听吃一惊，这几天他有个耳闻，五个汉子永远也不会回来，可是五匹马却不能不管，早晚有人会找来，找来再要养马钱！
　　岂料这个主意不对劲，来的是恶客！
　　伙计不敢多言，只想来一个“四两拨千斤”！
　　“爷，马是在这里，可是他们寄了马至今来回来一一”
　　“去那儿了？”
　　“不敢多口问，问了挨打！”
　　此刻，四十武士马上槽，每个人手上拎着刀，大伙刚往屋内走，可真妙，迎面一位女娇娃！
　　那个女子一出现，早被方二爷发现了：
　　方二爷看得一瞪眼：“他娘的，原来你兄妹二人躲在这儿呀！”
　　那女子不是别人，宋月儿端着个茶盘出来了。
　　宋月儿一见是忻州城方大户的方二爷，也吃了一惊，见两个武士来抓她，宋月儿一声叱！
　　“找打！”
　　她把盘中茶杯当兵器，距离近，正打在奔上来的两个武上面门上。
　　“哎！”两个武士同时叫，两把刀也杀上了！
　　宋月儿见来了这么多的忻州恶煞，她不打了，她回头就往后院跑。
　　“关大婶，花大婶呀，敌人找上门来了。”
　　宋月儿叫着，可也把正在屋内的关夫人、花夫人、关小月，吕氏姐妹全吼叫出来了！
　　那方二爷仰天哈哈笑起来。
　　吕家姐妹也吃惊！
　　方二爷笑指吕氏姐妹二人，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哈……”
　　“临清的清风镇上去了人，不知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方二爷往吕氏姐妹逼过去，那一脸的邪笑：“两位大美人，别怕，事情办完了，二爷用大花轿抬你二人回忻州。”
　　花夫人身子一横，冷叱：“你是什么东西，在此胡言乱语。”
　　宋月儿大叫：“就是他，这人叫方清风，兄弟三人在忻州做恶，、专门玩姑娘……”
　　关夫人冷冷道：“色魔呀！”
　　方二爷听得嘿嘿笑：“有你们在此地，我那五名兄弟必然凶多吉少。”
　　关小月回应：“这世间恶人最好都死光！”
　　方二爷虎目直视关小月，但他看着看着忽地又哈哈笑起来。
　　“哈！这个女子也美极了，太好了，连同这姓宋的，一共四个美姑娘，我的花花妓馆正缺货，她们回去好开张……”
　　他脸皮抽动着，又一句：“你们搅和在一起，是不是都是那梁山贼寇们的后一代小辈呀。”
　　关夫人一昕暴怒：“梁山没有贼，梁山都是英雄好汉。”
　　“哈”方二爷刀指关夫人与花夫人，“两个老太婆，你们已是明日黄花，颜色褪尽，二大爷不会留他们。”
　　花夫人的护手靠已暗握手上，关夫人接过了刀！
　　关小月道：“娘，杀吧……”
　　方二爷忽然叫道：“慢！慢！”
　　花夫人大怒：“慢什么！”
　　你们告诉我，我那五个兄弟们呢？”
　　宋月儿道：“已人狼腹了。”
　　“什么？全死了？”
　　“你们也活不久了。”
　　方二爷大怒，大臂一挥：“抓起来。”
　　那面，花夫人已奔杀方清风，她厉叫：“南方余孽，潜来北方为害，吃我一刀！”
　　方清风岂会把花夫人放眼里，他不出刀，身子闪一边．口中又厉叫：“你不配！”他见十多武士围上四女子，立刻又大叫：“不要伤了她们，那可是咱们的摇钱树！”
　　有十个武士分两下，分别与花夫人与关夫人二人狠干起来。
　　那方清风一边督战，西风大客栈中的人逃走一大半．因为这儿动上刀子了。
　　那女的一方都在拼命出招，方二爷的命令不能忘，他要四个年青貌美的活着，而且毛发也不能有损伤！
　　这事听起来难，但看了就明白！
　　每五至六个武士围住一个女子，你一刀，我一刀．刀刀闪耀在女子的身前半尺远，女子如果出刀杀前方的敌人，另外几人就会刀子闪在女子的身边也吓人！
　　五个凶汉砍杀关夫人，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只不过关夫人也了得，五个人一时间还真难收拾下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花夫人也差不多，她不但有护手靠，另一手上还有一把刀，暗中还带着有弹丸。
　　五个凶汉出刀狠。
　　这样的杀法也好看，女的流香汗，男的直叫喊：“快了，累倒了抓活的！”
　　就在这时候，有个汉子门口叫：“不好了，小酒馆的人也被绑了。”
　　这话叫得声音大，再看敌人太多了，一时之间难对付，宋月儿急得想哭。
　　吕氏姐妹几乎乱出招，披发流汗喘大气，可还是急急出刀应付。
　　就在关夫人大战五个恶汉全神贯注中，忽的一支小箭打来，扎中关夫人的脖子后根上！
　　关夫人的左边身子一麻间，刀落地上了。
　　有两个凶汉奔上前就下刀砍，关小月大叫一声扑在她娘的身上。
　　“你们杀呀！”
　　几个恶汉一见机不可失，一拥上前活捉住母女二人上了绑。
　　花夫人一见这光景，她疾出十一刀又劈出十六靠，一个纵身，入往屋上飞去。
　　方二爷厉叫：“留下命来，老女人。”
　　花夫人不停留．她展开轻功往镇外奔。
　　方二爷不放松，追得也凶，这表示他非杀了这个老女人不可。
　　方清风又连发三支飞箭，均被花夫人闪开，差之分毫未打中，花夫人跑得更快了。
　　花夫人就是轻功高，方二爷拼命难追上，他追到林中不见了花夫人。
　　忽的，林中传来大笑声：“哈，进来呀，哈……”
　　方清风左手小箭有两支，右手刀横胸前。
　　“出来，臭女人。”
　　“有本事你就追来呀。”
　　方清风忽然一头冲入林中。
　　林深处又传来花夫人的尖笑：“来吧，咱们就在这林中放手一搏，赌一赌彼此造化，不来是狗生的。”
　　方清风挥刀直冲，林中的声音又变了方位。
　　他侧身四望，就是看不到花夫人。
　　方清风又转了几圈，声音也听不见了。
　　他在林深处四下找，咬着牙有咯咯声。
　　方清风恨透了这女人，非杀她不可。
　　花夫人不出声，她转了个斜坡飞一般地又进入小镇上，她使了一把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方清风！
　　花夫人以为方清风必属武功高绝的人物，把他引开，回头来救关夫人五位。
　　这个计划本不错，花夫人也以为要得手，只要她们仍在挣扎，总是会有希望。
　　只不过当她自西风客饯返回越墙而入，她发现完了！
　　四十个怒汉已把关夫人五入围在院当中。
　　令花夫人暗中难过的是关夫人的脖子在流血，而关小月与宋月儿，吕氏姐妹这四个人，都是拼了命的围着坐在地上的关夫人。
　　虽然她们的刃器已不在手中，但仍然拿架势，仍然是欲拼命。
　　花夫人自以为无法出手援救了。
　　她一个人如何能拼斗几十人？
　　花夫人心中甚急，她想到了扈五娘，想那扈五娘如今不知怎么样了？
　　她在暗中正着急，忽见二院同闪进方清风。
　　方清风入院还在大骂，他骂花夫人是女王八。
　　只不过当他看到兄弟们已围紧了五个女的，笑了：“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有个武士应道：“二大爷，怎么处置。”
　　“老的杀了，小的带走。”
　　“是。”
　　关小月大怒：“你们那一个敢杀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吕氏姐妹也叫起来。
　　“可恶啊，随便杀人。”
　　不料，方清风却哈哈一笑：“唷，原来这老太太是你娘呀，好了，那就不用杀了，都是一家人了。”
　　他再吼：“掌柜的，伙计们呢，找他们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