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哥玛她来了　武夷山搬恶煞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这一夜行马在山中，虽然不走路，可也腰酸两腿痛。
　　武小郎直到天亮才发觉，远处高山有云烟，可不正是横山在远方。
　　武小郎用手指：“包把头，瞧，远处就是横山了。
　　包小乙大手一举，他的八人全停下来了。
　　“就在此地歇着，我迎接三爷人马去。”
　　武小郎急道：“喂，还有三十里呀。”
　　包小乙道：“眼看快到了，为何还有三十里。”
　　武小郎道；
　　“你就没昕人说过呀，这山看那山，转弯抹角要一天·你别看大山在眼前，乌鸦谷还有三十里。”
　　横山山隘处有个乌鸦谷，那是必经之地。
　　包小乙一听，笑了。
　　“忘了，来到此地你是向导，你走前面带路吧。”
　　武小郎心中开始紧张起来了。
　　他在马上抬头看，远处山中在冒烟，兄弟们山寨真清苦，日子却是自在的。
　　武小郎还不知道，那戴元兄弟已奔入横山了。
　　武小郎担心的是，怕消息未带上山，如果扈五娘派了人，为什么这一路上未遇上。
　　走着走着武小郎指着一片老松林。
　　“就在这儿好休息，吃点喝点睡大觉。”
　　包小乙道：“此处距离那大山多远呀。”
　　“二十里不多也不少。”
　　“好，咱们下马，我去中军报个告。”
　　包小乙策马回头走，武小郎两手叉腰看远山，另外的几人坐下来，取了干粮袋啃吃起来了。
　　武小郎很想同他闲扯淡，几个人拿他直瞪眼。
　　武小郎心中在冷笑，“少时带你们去挨刀。”
　　没多久，后队人马也到了，二百七十多，马匹集中在半山坡，人们取了大被套·各找地方坐下来。
　　方三爷下命令就在此地别乱跑。
　　武小郎被叫到方三爷几人身边，公羊山先是一声哈哈：“武家兄弟，跟前只有二十里了，咱们歇到午时去攻打贼子，你当向导。”
　　武小郎道：“我已经把各位导来了，我的任务也完了。”
　　“不行，你将走在咱们前面。”
　　“我这是不要命了，我以后还在这一带山区混呀，我逃命吧。”
　　“不，你想错了。”
　　“我错了，哎，各位爷们儿，是你们双方的战争，与我何干，好人真的难当啊？”
　　“你想到r吗，咱们大队人马玫山，必一举消灭他们，那山贼一旦被咱们杀绝，你再来打猎多自在呀。”
　　武小郎被这公羊山说的一楞，他以为这个老奸巨猾老狐狸难应付。
　　“爷们，山上贼人难对付，我一说你们就明白。”
　　“我们正等你详细说明白呐。”
　　“这第一关，山口有道山谷叫乌鸦谷，如果有人走进乌鸦谷，满天乌鸦飞上天叫满山，山上的贼子们立刻发现来了人，他们必会有准备。”
　　众人一听武小郎这么说，顿了一下，方三爷道：“武小郎，先说说，上一回来了二百武士们，他们是怎么上的当？”
　　武小郎笑了。
　　“还是三爷有学问，问清楚了以后就不会再上山上贼人们的当了，这叫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呀。”
　　“少废话，上一回怎么上的当？”
　　武小郎手指远山，道：“三爷呀，一时之间说也说不清楚，那得到了山边附近才明白。”
　　公羊山点点头，道：“武兄弟呀，如果这一回咱们听你的，你说说，是不是还会再上当？”
　　“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回答。”
　　“我怎么担保呀，你老大爷的话，好像打败了找我算帐了，又不是我打仗。”
　　“你的话有问题。”
　　武小郎叹口气：“唉，我的话又有问题了？”
　　“你叫咱们听你，却又不敢担保不上当，这不是你说的话有问题呀。”
　　武小郎一瞪眼，道：“你老怎不想一想，山上贼子也有高手，你们双方对上面，老爷子呀，那得凭各人的造化的，刀枪无眼，难保中上，如果你们挨刀，也叫我这当向导的人负责呀，我拿了你们多少银子呀。”
　　公羊山一听之下，吃吃笑了。
　　他手一挥，道：“武小郎，你去歇着吧，到了横山再找你。”
　　武小郎转回来，躺在地上装睡着，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老怪物，好像识破他肚内机关似的。
　　其实当武小郎刚躺下来的时候，公羊山已冷笑了。
　　“三公子呀。”
　　“公羊叔，你以为。”
　　“这小子真精．就是因为他太过机警，老夫对他更加怀疑。”
　　“我们已经来了，似也用不到他了，那就把他杀了。”
　　“还不能下手，咱们要确定。”
　　“神爪”文也武半天才开口：“三公子呀，当年你才十来岁，我曾去过山东，听过有个叫武大郎的被他妻毒杀之事，那武大乃清河县人，这小子偏又叫武小郎，也许他是那武大的儿子。”
　　公羊山道：“武大郎，武小郎，也许。”
　　方三爷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文也武咬咬牙，道：“三公子你忘了，那武大有个兄弟叫武二郎，这杀可是个厉害人物，他叫武松。”
　　提到武松，几个人无不动容。
　　方三爷道：“果然如此，我们非杀了这小予不可。”
　　公羊山道：“当年睦州战，此人杀了不少咱们兄弟。”
　　方三爷已忍不住了。
　　“武小郎，武小郎，快过来。”
　　剐要入睡的武小郎又被叫过来了。
　　“三爷，你又叫我呀，干什么？”
　　“武小郎，你是什么地方人？”
　　心中一紧，武小郎道：“三爷问这干什么？”
　　“回答我，你是什么地方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人。”
　　“还有不知道自己出生地的人呀。”
　　“我就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长大的？谁养你长大？”
　　“我是被人带到这横山长大的，养我的人是个小老头，唔，他说当年我才三四岁。”
　　“他为什么叫你武小郎？”
　　“喔，这个呀，因为老人家他姓武呀，我又是那么小，他就叫我武小郎了。”
　　“养你的人叫什么名？”
　　“我不知道，我叫他武老爹，他很老，是被野狼群咬死的，所以我恨死野狼了。”
　　方三爷看看公羊山。
　　“歇着吧，午时三刻咱们攻上山。”
　　公羊山笑对武小郎，道：“老夫以为你一肚皮的鬼，是个捏故事的高手，武小郎，去歇着吧。”
　　武小郎笑笑，他也摇摇头。
　　“老人家，你老是属曹操的。”
　　“什么属曹操的。”
　　“你疑心大呀，唉，就要带各位上刀山了，还……。”
　　“你说什么。”
　　“说错了，说错了，是上横山，你还对我起疑心，令小子我心寒呀。”
　　“去睡吧。”
　　武小郎又退到那马附近，他闭上眼睛骂大街，当然是骂不出声，在心中骂。
　　“你娘的老皮，想在我武小郎口中套话呀，娘的，你们翘翘屁股，我就知道你们是要拉屎还是要放屁。”
　　武小郎还是微微笑，笑入了梦乡。
　　骑马一天一夜山中奔驰，大伙都已鼾声大作。
　　武小郎当然也累的很快睡着了。
　　那戴元飞一般的窜高走低，翻山跳涧奔横山，他就在乌鸦谷中叫起来了。
　　“不得了啦，传到山寨呀。”
　　戴元这么叫着，早有向箭射上山。
　　这时候，武小郎这批忻州来的人马也刚刚要拔营。
　　拔营也在二十里远处，这也是戴元跑得快，他累倒在半山道上，早被山上兄弟们抬入一处山洞口养息了。
　　于是，横山上的兄弟们纷纷出动了。
　　又一场血战就快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