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哥玛她来了　武夷山搬恶煞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就在这时候，从门内走出方大爷与十几个大汉，身上都带着兵刃。
　　方大爷一见武小郎立刻招手叫。
　　“过来，过来。”
　　武小郎又转回来了。
　　“方大爷我是来讨每月五十两银子生活费的，正巧他们去叫我。”
　　“别要五十两银子了，今天就出发。”
　　“什么，今天要出发？”
　　“不错，出发了，你也别要银子了，一路你向导，他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饿不着你了。”
　　武小郎淡淡一笑，道：“方大爷，今天就出发，换句话说，我今天也正式为你方大爷干活儿了，是不是？”
　　“当然也算为大爷我办事情。”
　　“那好呀，我的办事是很卖力的，方大爷，为了卯足了劲为你方大爷办事，我是花费了心机要对方大爷有所表现，有所成果。”
　　“完成了工作，我有赏。”
　　“可是我以为我应该有工钱。”
　　一怔，方大雄冷叱：“你还索要工钱？”
　　“有银子的人弄了那么多银子是干什么的？你们从手指缝漏出一点点，我们这些出力气的人就能花上一年半载的，江湖也就太平了，对不对。”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大实话，方大爷，说句真心话，你如果要我全心全力当向导，我也不多要，每天白银一百两。”
　　“一百两呀。”
　　“大爷琢磨。”
　　“他娘的，五十两加一倍呀。”
　　“你大爷没算错，你天才。”
　　“娘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
　　“为什么你不怕？”
　　“人穷呀，命贱呀，不值钱，果然被你杀，早死早投生，下辈子轮到穷人变富翁，娘的，这辈子穷人当怕了。”
　　“个泼皮，临到出门你拿翘。”
　　“给不给一句话，方大爷，不给没关系，我还是为大爷们当向导，只不过要是像上次一样，我可不管，我仍然壁上观。”
　　言下之意，上一回对他不客气，所以全军覆没他不管，他只能把消息带回来。
　　那师爷走到武小郎身边：“武夺郎，敢向大爷要银子的人，你是第一个。”
　　“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吧。”
　　“你在玩火了。”
　　“师爷，我是他娘的豁出去了。”
　　忽见一个半百老者，背上插着一把怪刀，嘿嘿笑着走到了武小郎身前。
　　“年青人呀，听口气，只有银子你才全力协助了？”
　　“老人家，你说对了，我不能白白去冒险呀，而且惹了山贼，以后横山岭鄢方圆三百地，我也不敢再去了。”
　　“好，说的有理，此去横山岭需要几天？”
　　“去两天，回两天，中间拼杀需一天，一共五天。”
　　“好，有你五百两银子．老夫还加你一倍，只不过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合不合理？”
　　“合理，当然合理。”
　　“只要合理，你说说，我听听。”
　　“付你一千两银子，但要在山贼们的大寨中，只要带爷们拿下山寨，立刻付你。”
　　武小郎一听，好呀，遇上更好的人了。
　　他以为这老小子确实是“曹操的老二……奸家伙。”
　　武小郎叹口气：“我好像只有听你们的了，我别无选择。”
　　半百老者冷然一笑：“我公羊山的话，小友只管相信，不会吃亏的。”
　　“你老叫公羊山？”
　　“老夫有个江湖名号，人称日‘南天飞鹰’的便是。”
　　“喔，你老南天飞鹰呀，必是大大有名了。”
　　“你以后便知。”
　　武小郎再看看另外几人，道；
　　“他们的功夫如何，我心明白，便知道你们是否能打败山上贼人。”
　　公羊．山指着身边四人：“他乃李宾，武夷狂人，张定远，血斧威名南国，方在水乃有名的鬼见愁，江湖人提及他就会缩脖子，还有这位文也武，你看看，手上提的是链爪，江湖神爪就是他。”
　　武小郎听着心一沉．这些江湖高手黑道枭霸人物被姓方的请来了。
　　再看另外八个怒汉在冷视，武小郎不问了。
　　武小郎抚掌笑起来。
　　“行，各位的功夫高，横山我带各位再上山，这一回必然杀尽山上恶人。”
　　大伙骑上马，武小郎也骑在马上，他对过来的方大爷，道：“大爷，你是否也去呀。”
　　“大爷我不去，三大爷，-大爷随军前往。”
　　“三大爷前往呀，这十几个人也称得是军？”
　　方大雄冷冷道：“飞龙山庄有人马。”
　　武小郎一听，他不问了。
　　武小郎在心中琢磨，不知道这一回飞龙山庄再去多少人马，如果又是二百人，那太妙了。
　　武小郎忍不住笑了。
　　这一行人策马出了忻州城，武小郎找机会与那“南天飞鹰”公羊山并驰。
　　武小郎边驶边问公羊山：“公老爷子呀。”
　　“哈……世上有姓公的吗？”
　　“你老爹名叫公羊山呀。”
　　“哈……公羊乃复姓，老夫名山。”
　　“喔，原来你老姓公羊呀。”
　　“你大概不识几个字。”
　　“小子在山中打猎过日子。”
　　“也难怪你不知公羊是复姓。”
　　武小郎真的不知道吗？狗屁，他是在找个说话的藉口，因为他要找机会问这公羊山。
　　果然，公羊山在马背上嘿嘿笑：“小兄弟，老夫阅人无数，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你必也有一身的硬里子功夫。”
　　他说完逼视着武小郎。
　　武小郎的心中．紧，这老小子厉害。
　　但武小郎却吃笑起来。
　　“什么意思。”
　　“你老把小子我捧的太高了，岂不是想摔死我呀。”
　　“你的眼神，你的骨架，再加上你的胆识，小友，你深藏不露呀。”
　　“得，你老越说越玄了，我不是说过吗，小子我是个打猎的，人同兽斗，多少也练了几手吃饭活儿，若说想拿鄢点本事同人斗，我找死。”
　　“哈……”公羊山笑了，他瞄了一眼武小郎背后插的那把刀，忽然拍拍武小郎：“你那把刀喝了不少血吧。”
　　“獐子野猪虎狼的血。”
　　“也少不了人血。”
　　“开玩笑，你老看我会杀人呀。”
　　“哈……”
　　武小郎忽然问道：“你老与方大爷的关系是……”
　　不料老者面皮一寒：“你问这干什么？”
　　武小郎笑笑：“你老休生气，小子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有时候会要命的，小子。”
　　这老人露出本来面目了。
　　武小郎就在心中骂……狗养的。
　　他不多言了，因为他明白这些人都不好惹。
　　于是，这批来自武夷山的商手们来到了牧马河的飞龙山庄上，武小郎立刻发觉飞龙山庄热闹了。
　　一下子拥来二百七八十人，当然热闹。
　　武小郎就吃一惊，因为加上武夷山来的高手，横山兄弟们有得拼的了。
　　飞龙山庄又开起大会来了，那栋两层楼下大厅正中央，由方大雄主持会议，与会者除了八名当头之外，便是武夷山搬请来的十三员猛汉。
　　方大雄身边分站着方清风与方元亮二人。
　　“各位，有一项惊人的消息，我向各位宣布。”
　　这真是一语惊人，武小郎也紧张。
　　他以为什么惊人消息也抵不过攻打横山上大当。
　　武小郎心中在冷笑，方大雄又道：“你们知道横山岭上那批强盗们，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大伙的目光一齐落在方大雄的身上，等他说下去。．  方大雄咬咬牙又冷笑：“那个姓李的头子，他竟然是当年梁山泊那些强盗的后代。”
　　“唔，”大伙齐惊呼。
　　方大雄又道：“不只这姓李的头子，他们有几十个恶徒，均是梁山强人的后代。”
　　“南天飞鹰”公羊山吃吃冷笑：“太好了，如此咱们下手就更不会手软，哈。”
　　武小郎听着心一沉，这话什么意思？
　　武小郎更不敢多问，他面带微笑不开口，忽听方三爷一声大吼：
　　‘’武小郎。”
　　“有，三爷。”
　　“你过来，仔细的把横山岭形势对大伙仔细的说明白，你最好画个图。”
　　武小郎急忙走过去，他好像人五人六的挺起胸膛，道：“爷们，小子我这就详细的把横山强盗们住的地方，山上的布置，上一回如何攻打进山中上了大当的情形，对各位报告。”
　　他果然就近在桌面画了个山形，更把附近能攻能退的山道也标示出来，看上去他好像出卖横山兄弟们了，要不然为何还把各处把守的暗桩提出来。
　　方三爷方元亮就暗自点头，以为武小郎说的很够详尽，足以叫他们看出如何出兵攻打山寨了。
　　方大爷忽的站起身来，道：“我们不能再像上一次了，我们的人马损失很难加以补充，辽人那面，我一时之间不想出口求助，你们要全力以赴，面子是挣回来的。”
　　大伙齐摆臂高呼。
　　“杀。”
　　声音震的屋梁漱漱，耳膜嗡嗡，武小郎更是不知道这些人物是什么来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