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八回 跟踪蹑迹 荒岗巧遇拜姑母 狭道相逢 虎牢恶战残四凶
2025-07-30  作者:冯家文  来源:冯家文作品集  点击:

  沙中凤接着说:“可惜师姑在武功、谋略等方面,,再比老二、老三家里的强,可就是生孩子比他们二人差得远,跟前没有一个男孩子。”
  齐六故意说了一句:“这跟你老人家掌管胡府有什么相干?”
  沙中凤笑得更为凄凉道:“傻孩子,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
  齐六道:“师姑请讲!”
  沙中凤道:“女孩子强煞也是外姓人,最终还是得靠男孩子。”
  齐六故装稀奇地说:“这也影响不了你老人家的大主母地位。”
  沙中凤唉了一声道:“原本无关,错就错在师姑我不该收容了邱龙吟,更错在不该委任这个出了名的小诸葛当了大总管。”
  齐六冷哼道:“难道姓邱的胆敢以奴欺主?”
  沙中凤顿足道:“邱龙吟要始终是胡府总管身分,吓死他也不敢以奴欺主。师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他的儿子娶了胡家的女儿之后就成为亲家的身分。何况,他的背后还有摄政王爷多尔衮。”
  齐六将一切隐情弄清后,指了指自己的一剑一环,沉声道:“侄儿希望他们知趣些。谁胆敢惹翻了我叶六奇,侄儿照样宰活人!”
  听了六指金环的这番话,沙中凤激动得连眼圈都红了,一把握住齐六的手臂,流泪道:“老二、老三家里的(指胡羌之妻言美珠,胡笳之妻龚翠珠)前者倚靠娘家是独霸洛阳的琵琶门,后者仗着娘家是横行关西一带的黑道世家,明着虽不敢,背后时常耻笑师姑娘家无亲丁。如今有了你这个娘家侄儿,自会堵死他们的臭嘴。师姑高兴死了。”
  大脚女人李嫂凑趣道:“大主母,你老人家干脆将四小姐许给侄少爷,一来亲上加亲,终身有依靠,二来也好压压他们的野心。”
  齐六心中正暗暗叫苦,沙中凤更喜得心花怒放,夸奖道“李嫂,看不出你这拙口笨腮的大脚婆娘,心中真还藏着不少的小九九。事情就这样定了,立即传我的话下去,从现在起,图府上下,对我侄儿一律以姑爷相称。什么时候回到总舵,什么时候就是他们的大喜日子。”
  这件事虽不是万般皆由命,却真是一点不由人。因为齐六本想当面说出已经娶过彭城双判的继承人白蔷薇为妻,但知道那样准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名实姓和一切。再想钻进对方心脏,暗地前去营救贾佛西,可就势比登天还难了。
  如此一来,别说四位大脚女人认为六指金环无言即是默允,就连沙中凤本人,原先认为齐六或许娶过或订有妻室的疑虑也消失了。
  四位大脚女人先是齐崭崭地喊道:“四姑爷!”又跪倒给齐六道喜。
  实有一个极为阴狠的干哑嗓音道:“四位大脚嫂嫂,荒山野岭,四无人烟,乱葬岗子,鬼狐出没,是拿鬼魂当四姑爷吗?”
  随着话音,从一座孤坟之后,踱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削年轻人。
  这人身材细长,面庞狭窄,淡眉狼目,鹰鼻阔口,脸色呈现青黄,双眼时泛厉芒,说不出的一种深沉和冷肃,令人望之生畏。
  四个大脚女人脸色一变,凛然喊了一声:“龚四少爷!”作势欲跪。
  沙中凤冷然喝止道:“且慢!”
  四个大脚女人,再对年轻人畏惧,毕竟是大主母身边的人,随即直起腰来,退回沙中凤身后,并丢了个眼色给齐六。
  齐六无事都想生非,又从四个大脚女人的称呼上,得悉此人正是三凶胡笳遗孀龚翠珠的娘家四侄儿龚尚勇。
  提起龚尚勇和其父三阴手龚继允,以及祖父魔手龚允跟二叔祖魔爪龚让四人来,读者诸君自会想起,他们是子午神抓褚武庆的师父和大师伯,也是当年横行关西一带的黑道大豪,最后跌翻在驼背神龙耿直的手下。
  齐六暗忖:光从龚尚勇这小子的长相上,就能看出他的生性狂傲和暴烈。只要能激怒这小子先出手,自己拼着流淌几滴血,然后乘机宰了他,准会挑起胡家的内部纷争和分化。
  主意打定,欺身到龚尚勇的面前,冷声道:“在下虽不认识朋友,也不屑请问朋友你是谁,但从四位大嫂的称呼上,知道朋友是胡府的亲戚。”
  龚尚勇狂傲地说:“是又怎样?”
  齐六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将脸色一沉,喝斥道:“既和胡家是至亲,见了胡府的大主母,竟敢傲不为礼,活腻味了是不?”
  说实在的,他龚尚勇再狂傲再目中无人,也不敢在沙中凤面前撒野。因为在青藏胡家四姊妹当中,数排行居末的小妹妹胡玉月最美,不光把青藏一带的少年公子、江湖俊彦吸引得如醉如痴,也招惹得关西各地的达官显宦之子、江湖豪强之后,纷纷垂涎追逐。
  别的不说,就连已经娶了胡家大小姐胡玉春的玉面毒枭邱振国,私下里也对这位小姨子爱得痴狂,迷得要命,时刻都在动脑筋。
  另外一个痴心狂热的追逐者,就是眼前的龚尚勇。这小子倚仗自己是三主母龚翠珠的娘家四侄儿,和胡玉月是理所当然的表兄妹,再加上他的一身所学极为高超,在后一辈人当中,和大金刚胡元、玉面毒枭邱振国,堪称鼎足而三。
  就因为仗着拥有这么多的本钱,加上经常传授胡玉月武功,总认为这朵娇艳的鲜花,他龚尚勇算是摘定了。一些捧他臭脚的胡府下人,背地里早就戏呼他为四姑爷。如今,突然亲眼目睹四个大脚女人向齐六道喜喊叫“四姑爷”,登时气得连姓都忘了。
  事情也是该着闹大,六指金环的这番斥责,不管在谁的口中喝出,龚尚勇都能吞咽和忍受,更会立即向沙中凤叩拜请罪。
  可惜的是,如今是从齐六的口中喝出,就让他无法忍受了。
  这小子在气怒交加之下,连通常的礼仪和江湖过节全忘了,冷峭阴森地狂笑一声:“世上活腻味的人不是没有,可惜不是大爷我!”
  沙中凤气得厉喝道:“你找死!”
  早被齐六扯回身后劝道:“有事侄儿服其劳,我会让他后悔的。”
  一句话,劝得沙中凤满怀高兴道:“应该让你出头,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这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一壶,这句“一个女婿半个儿”,让龚尚勇连沙中凤也恨上了,语音更阴沉道:“有人是会后悔的。”
  齐六故示宽宏大度地向对方逼出一句:“现在磕头还来得及。”
  龚尚勇的脸色,更阴森酷厉了,牙齿错得山响道:“磕你娘的×。”
  话到,人到,动作之快,几乎和没动的一样。看起来,龚尚勇真不愧是魔手、魔爪的后人,就连他的腕、胯、膝、肘、肩,都像是张开的硬弓,搭上了利箭,一照面就上攻五抓,下踢三腿。
  齐六卓立如山,双掌一立,上截龚尚勇的寸关,下切他的膝盖骨。
  龚尚勇第一轮快攻没有得手。
  可龚尚勇毕竟是魔手、魔爪的嫡传子孙,只见他双肩一抖,身上那件银灰色披风早到了左手,兜着一股子狂风,挟着一片劲气,上压齐六的当顶,下卷腰膝部位。
  连沙中凤都故意冷哼出声示警,意在提醒齐六,不要等闲视之。
  齐六硬是没被对方那种抖开如雄浑的劲风,束卷如沉猛的棒棍所动,仍是双臂箕张,挺立如山岳,准备见招拆招,见式破式。
  说穿了,这一招看似凶猛,其实是龚尚勇的障眼法。乘左手虚攻敌人之机,右手闪电般地套上一样极为怪异凶狠的兵器。
  它是一只能套到与肘相齐的似手非手怪刃,中间分有可将拇、食、无名、小指套进去的指形钢勾。套进中指前端的,是一只长约七寸、用精钢打造的六棱透心锥,通体闪现出流灿不定的暗蓝。
  也真难为魔爪龚允,当年怎么挖空心思打造出这种要命的家伙。
  目睹龚尚勇手中的这件又隼利、又霸道,并还淬过剧毒的
  兵器,齐六不傻,顿时改变了刚才的主意,也亮出了自己的一环一剑。
  四个大脚女人毕竟身为下人,既怕齐六有闪失,使他们的四小姐成了望门小寡妇,也怕最受姑妈龚翠珠疼爱的龚尚勇尸横当场。又知三主母和二主母最好,真怕因此引起胡府的内讧。一着急,异口同声地劝道:“表少爷,你千万不能和我们四姑爷动家伙,刀枪无眼呀!”
  按说,这句话本来无可厚非,但听到妒火中烧、杀心大炽的龚尚勇耳中就变味了,错认为四位大脚女人是讥他不配跟齐六动家伙,何况话中还有让龚尚勇锥心刺骨的“我们四姑爷”之称呼。
  这小子也真够阴狠的,故意将带起的六棱透心锥下落指地,涩声说道:“看在同属胡府姻亲份上,姓龚的今天不动你。”
  说罢,身躯一旋,表面上看,似想要转身离开,骨子里实是一招旋风刺骨,凌厉凶狠地暗袭六指金环齐六的右边软肋。
  为了制造杀人残尸的借口,齐六愣敢故意使自己的身形微滞。
  只听嘶的一声,齐六右肋的衣襟,被透心锥一划而开。吓得四位大脚女人,一齐失声惊呼。
  激怒得沙中凤变色叱出一句:“给我毙了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
  齐六虽然等得就是这一句,为求理直气壮,站稳脚根,硬是闪避没还手。
  看起来,人世间从来都是精人哄憨种。齐六明明是在打圈套,龚尚勇硬能伸头向里钻。脱口一声:“发昏可不能当作死!”六棱透心锥裹着缕缕劲风,泛起汪汪蓝芒,刺、扎、抓、撕、扫,狂攻齐六。
  齐六也真够艺高胆大的,愣敢让龚尚勇抓破、撕裂、扫开三处衣襟,方才用上那招吓死人的恶鬼附体,贴到对方的背后。
  吓得四位大脚女人狂呼:“手下留情!”
  激动得沙中凤双手合什,目泛泪光,祝愿一声:“义父泉下有灵。”
  事出突然,龚尚勇再想闪避,哪里还来得及!只好狠错牙关,豁出死命地右旋出锥,企图和齐六拼成玉石俱焚。
  齐六一声冷哂,环先剑后,次第挥出。
  龚尚勇这一下子可惨了,不光整个后背和右臂上的皮肉全让乌芒夺命环的怪齿给拉扯掉,还被齐六一剑震飞了六棱透心锥。
  六指金环一句:“这可是你小子罪有应得,怪不得我心毒意狠。”
  眼看龚尚勇就要残肢断魂在齐六的手下。
  一个浑厚中隐含苍老韵味的口音道:“大嫂,这是为的什么呀?”
  话落,蓦地出现在齐六面前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紫衣老妇人。难得的是一头浓密的发丝,至今不见一根白的,面庞略圆而白皙,细细的两道娥眉,覆着一双细长闪亮的丹凤眼,形态雍容,气度高贵。
  仅止一眼之下,齐六就能从那位六旬老妇的雍容形态上,悟出她就是洛阳铁琵琶言震山的胞妹,断魂琵琶言无改的嫡亲姑母,也是和崇祯皇帝之叔老福王的爱妃言玉珠一胞双胎的言美珠。
  沙中凤面带怒容道:“老二家里的,我看你还是少管这档子事!”
  齐六心想:怪不得我的这位师姑和她的妯娌们不和睦,就拿对这位胡家二主母来说,张口就是老二家里的,也太有些让人家难堪了。
  言美珠硬还能堆上一脸笑容道:“大嫂,尚勇可是你我三弟媳的娘家侄儿。”
  沙中凤一贯强横,平日又和二弟媳言美珠积怨极深,再加上言美珠的话音阴阳怪气,心内一火,当即就回了一句:“是老三家里的娘家侄儿又怎样?”
  言美珠眸光流转,赔笑道:“大嫂,你是咱们青藏胡家的大主母,自然不怕咱们的三弟媳。三弟媳也不敢冒犯你,可小妹我就不同了。”
  沙中凤道:“这是咋说。”
  言美珠借机先给龚尚勇点穴止血,依旧赔着笑脸道:“事情明摆着。今天我要没碰上,就让大嫂你把龚尚勇三刀六洞,残肢夺魂,也与我言美珠无啥相干,可巧偏偏让我碰上了。”
  沙中凤双眉一轩,怒喝道:“老二家里的,你也不要明掖暗藏地不痛快,何不打开窗户说亮话,你老二家里的碰上了又如何?”
  言美珠故作嗫嗫嚅嚅道:“依我看,此事最好你我都别问,将双方一齐带回咱们的住处,交由三弟媳龚翠珠自己去处理。”
  沙中凤嘿嘿阴笑道:“老二家里的,亏你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
  言美珠道:“大嫂谬赞了!”
  沙中凤老脸一寒,指了指六指金环,冷笑道:“知道这位是谁么?”
  言美珠摇摇头。
  沙中凤傲然吐出一句:“他是我义父门下的再传弟子叶六奇。”
  言美珠“噢”了一声说:“怪不得大嫂这么高兴,原来是碰到了娘家人。”
  大脚女人张嫂在一旁插口道:“二主母,还有一桩天大的喜事呢!”
  言美珠笑着道:“说给我听听。”
  张嫂道:“大主母已把我们四小姐许给她老人家的这位侄儿。”
  正疼得齣牙裂嘴、面部扭曲的龚尚勇,怨毒冷酷地哼了一声。
  言美珠眼珠一旋道:“此事虽好,恐怕四丫头绝对不会同意。”
  沙中凤道:“她敢不同意!”
  言美珠似笑非笑地阴然道:“大嫂,此事恐怕真由不得你了!”
  齐六唯恐事情闹得不大,自己不好乘乱劫救贾佛西,故意向言美珠追问道:“从你的话音中,不难听出,玉月师姐早就有了意中人。”
  沙中凤一句“齐儿,不要听老二家里的胡乱放屁”还没落音,陡从岗下蹿上三个跟龚尚勇貌相酷似的年轻人,列成品字形,逼向齐六。
  中间那人语音冰冷僵硬的,怒喝道:“你小子够种,手底下也有两下子。”
  齐六故意耸耸肩胛道:“在下不光够种,手底也不止两下子。”
  中间那人赞了一声:“好!够意思,值得我们哥儿但斗一斗。”
  六指金环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那你们哥儿仁还在等什么?”
  中间那人阴笑说:“别急,阎王注定你三更死,俺哥们绝对不敢提前半更天。咱们还是互相通通名姓,也算给你小子结一次鬼缘。”
  齐六道:“请吧!”
  中间那人傲然自尊道:“小子记住,大爷龚尚贤(谐音弓上弦)。”
  吸了一口大气接着说:“伤在你小子手下的,是我四弟龚尚勇,左侧是我二弟龚尚武,右侧是我三弟龚尚力。你小子亮万吧!”
  为防沙中凤暴怒出头替自己挡顶,六指金环先向她递出一个暂别出动的暗号,然后说道:“凭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其实,齐六根本不是卖狂,发现他们三人每人手上套有一副抓形手套,故意引发对方先下手,藉以查看他们的武功深浅。
  峙立在龚尚贤右下侧的老三龚尚力发火了,怒叱一声:“你小子找死!”拧身扑上,上抓齐六的面门,下掏齐六的小腹。
  齐六没敢大意,引肩横移五尺。
  左上侧的龚尚武一声:“拿命来!”右手拢指如钢钩,配合其弟攻出。
  齐六猛一吸气,刚以毫厘之差闪开龚尚武的这招饿狼掏心,面前人影一花,身为四弟兄之首,又被江湖人喊成弓上弦的龚尚贤蓦地扑到。
  齐六的双目不盲,一眼就能看出,龚尚贤的身法轻灵,抓法诡异。为防陷入重围,弹地一个倒翻,右掌之中的龙舌剑一招抽剑断水,将龚尚武的左肩扫开三寸多长一道血口子。
  龚尚武闷哼了一声:“你小子真卑鄙,竟无耻到下口偷咬人。”
  齐六喀嘻一笑道:“龚老二,比起你们哥儿三个打一个又如何?”
  龚尚贤真不愧有弓上弦之称,拢爪弓背,一弹射出,怒抓齐六左边太阳穴。
  齐六就地一式狡兔滚沙,左手的乌芒夺命环撩向老三龚尚力。
  刚吃过齐六暗亏的龚尚武,急呼一声:“三弟,小心他的暗算。”
  这就叫,燕雀焉知鸿鹄志!
  龚尚武最后一字还没落音,最擅声东击西下煞手的齐六,反而出现在他的身前。
  龚尚武错齿狂吼:“你真狠!”
  六指金环齐六的龙舌剑,早从他的大腿跟部赤漓漓地拔了出来。
  龚尚贤嗷的一声,扑向齐六。
  与此同时,恨齐六入骨的龚尚勇,强忍碎石扎划伤口的刺骨剧疼,一下子滚贴到齐六的身后,手起一锥,扎向齐六的右腿。
  凭齐六追风闪电十八踢的脚上功力,不用贯上真力,就能把龚尚勇的内腑踢成一团糟。何况。龚老四刚挨了一下乌芒夺命环。
  可惜这只是表面上看来如此,实则龚尚勇这是酷海酸波,妒火中烧,豁出自己一条命,好替大哥龚尚贤赢取一眨眼的时间。
  当场的形势是,齐六只要拧身去踢龚老四,等于把后背要害卖给了龚老大。
  换而言之,齐六要凝神聚力去斗龚老大,不光会被龚老四一毒锥扎中,还会受到龚老三的侧面攻袭。等待齐六的,都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退一步说,就让齐六肯于示弱翻闪,也得让弓上弦抢占了先机。
  好个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齐六!陡用左脚尖为轴,原地一旋,既闪避开下面的毒锥,又将手中的两件兵刃振腕挥出,剑袭老大龚尚贤,环砸老三龚尚力,藉以暂阻一时之效。并乘身形暴旋之机,一脚点中龚老四右臂的曲池穴。那件喷放幽蓝暗芒的六棱透心锥,自然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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