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药毒药妙招　武小郎死又生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方大爷功力高，展开八步赶蝉绝世轻功衔尾直追，只见二人距离越跑越近，五里远处是高坡，下面便是牧马河，前面跑的当然是武小郎，他奔到了黄土高坡顶端站住了，猛回身，方大爷已追到了。
　　月光之下方大爷看了猛一怔：“武小郎。”
　　“方大爷。”
　　“你没死？”
　　“阎王又把我送回这浊浊阳世厂。”
　　“你好命大呀。”
　　“你们欠了我一万多两银子，不还给我呀，我是不会甘心死掉的。”
　　“哈……”方大爷笑了。
　　“我的手下人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必是他们未把石头拴牢……”
　　武小郎道：“他们很尽职，姓方的，你们也够狠的，把一根绳子套的我难以活动，还用毛巾塞住我的嘴巴。”
　　“如此一来，你是怎么逃生的？”
　　“我命大呀。”
　　“胡说，望乡崖死人未曾有过活的回来，只有你，你是怎么逃生的，快说。”
　　武小郎冷冷一笑，他反手拔出刀来了。
　　“怎么？你打算同方大爷我交手？”
　　“我想也只有交手了。”
　　“就凭你是个打猎的家伙？”
　　“老子把你当野狼杀。”
　　“大胆，你敢对方大爷不敬。”
　　“娘的，已经拔刀相向了，还敬你呀，我呸。”
　　“你找死。”
　　“你小子也不会放过我。”
　　方大爷一步一步地往武小郎逼近，忽的，他站住了。
　　“武小郎，你送他们五人回来，而你又是平安一人，大爷问你，他们受伤之处中了毒，这毒来自哪里？”
　　“我怎么知道。”
　　“他们中毒是属慢性中毒，你真的不知道？”
　　“我还以为他们伤处敷了药好了呐。”
　　“大夫讲的是有根据的。”
　　“什么根据？”
　　“他是大夫呀，伤口若非被喂毒的兵刃砍伤，便是那上的药中渗了毒，这情况你应该知道。”
　　武小郎一怔：“就我听过，兵器喂毒是有的。”
　　他如此回答，目的是不要西风镇扈五娘有麻烦。
　　方大爷忽然戟指武小郎。      -
　　“你刚才听到我们说什么话了？”
　　“我刚到就被你听到了。”
　　“你什么也未听到？”
　　“我若听到你是王八蛋。”
　　方大爷双目一厉，手中宝刀一抡：“武小郎，你可以上路了，你手中有刀，自己动手抹脖子，大爷不屑于杀你。”
　　武小郎道：“姓方的，你这话有点霸，想一想应该由我说。”
　　“好可恶的小子，一旦方大爷动手，肯定叫你碎尸当场，死的凄惨。”
　　“姓方的，单只动口是唬不了人的。”
　　方大爷冷笑了。
　　“你死吧，儿。”
　　方大雄的飞龙宝刀宛如西天洒下一片极光，涵盖着方圆三丈内窒人鼻息，猛往武小郎杀去。
　　武小郎见来势吓人，威猛绝伦，厉吼一声：“天泣刃。”
　　武小郎的杀手绝活抖然之间使出来了。
　　光华也是一片照耀，但闻呛呛呛之连声爆响，气势上逼退了方大雄，但方大雄却又嘿嘿冷笑。
　　武小郎却吓一跳，因为他手上的朴刀断了一半，顿时手上一轻。
　　方大雄刀指武小郎：“你这是旋风刀法，对不对？”
　　“有见识。”
　　“武松是你什么人？”
　　“我二叔就是行者武松。”
　　“哈……”方大雄厉笑：“原来你不是打猎的。”
　　“是。”
　　“少骗方大爷了，你同山上强盗是一伙的。”
　　“我这个打猎的不打野曾鸟鱼，我打的是你们，姓方的，这话够明白了吧。”
　　方大雄冷笑：“爷们暗中有入南下，梁山鲁智深与武松二人藏匿在杭州六和寺，爷们非找到他们不可。”
　　“为何你们来西北当霸王。”
　　“那是爷们的事，你可以死了。”
　　方大雄举起宝刀，他冷笑：“武小郎，当大爷我把你手上刀削成段段，然后就是你的身子变成一段段了，你小心了。”
　　到了这个时候，武小郎才明白，手上拿了宝刀的人，是应该嚣张。
　　他又想着，  一旦这宝刀杀人山中，又不知多少的好兄弟丧命在这宝刀之下。
　　一念之间，方大雄已挥刀砍杀过来了。
　　武小郎厉吼一声：“姓方的王八，老子同你拼了。”
　　他挥着断刀直砍而上，方大雄的动作一顿。
　　武小郎却是在这个攻击的动作上有了反力道的动作，只见他半空中忽然倒翻斤斗，大叫一声：“逃啊。”
　　武小郎的身子在半空中倒出三丈外，忽通一声，他跳入牧马河中去了。
　　方大雄持刀从土坡往下看，水面上不见了武小郎的人影子，水面平平的往下游移动着。
　　方大雄咬牙切齿又顿足。
　　“狗东西，这一回便宜你，下回遇上必杀你。”
　　他喃喃的往山坡后走去。
　　“原来这小子果然与那武松有关系，倒被他愚弄了。”
　　方大雄忿然的往回走，不时的还回头看。
　　武小郎早已随着水游往渡口方向潜去。
　　他明白，方大雄是不会往水中跳的。
　　武小郎奔到这土崖河边，目的就是为自己找退路。
　　他果然找对地方了，他也惊讶方大爷的武功高。
　　武小郎不敢冒然游上岸，遂波逐流三里远，水面上伸头看，远处快到渡口了。
　　月光之下河岸边一点灯火，那是从靠岸小船上射过来的油灯，武小郎急急忙忙游过去。很快攀住小船外舷，他仔细地先观看岸上，这时候他必需防着被方大雄在岸上盯住他的行迹。
　　如果是武小郎占上风，武小郎就会一路盯下来。
　　看看岸上没有影子，武小郎仍然不冒然上船．他在船边水中低声呼唤：“关夫人，关夫人呀。”
　　“小船舱内有网应：“谁？”
　　“我呀，武小郎，”
　　“是你呀，武小郎。”
　　“别出来，先听我说，慢慢的把船开·开过对岸去，我得马上上横山。”
　　船舱中有话传出来：“武兄弟呀，听声音很紧张呀。”
　　“我发现了秘密，也同方大雄打一仗，姓方的武功太高，差一点我挨他的刀。”
　　“好，你小心，我们把小船移对岸。”
　　忽传关小月的声音。
　　“娘，我们也去横山吧。”
　　关夫人道：“我们先去西风镇再说，小月，收拾东西，船过河以后咱们同武家兄弟一齐走。”
　　武小郎一听也高兴，人却仍然泡在河水中。
　　小船划动了，小船上母女二人把船撑过牧马河，很快的便靠上对岸。
　　关夫人找了一处断崖下，把小船隐藏在岸边荒林附近，她与女儿小月各自带着兵刃还有小包袱跳上岸。
　　武小郎仍然未上岸：“关夫人呀，你二人先行一段路，小郎随后就赶到。”
　　武小郎行事很小心，因为他发觉局势上必须多加小心，他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果然，等到关家母女二人走远．武小郎再细看河两岸，然后才冒出水面上了岸。
　　武小郎上岸不停留，飞一般的往西风镇奔去。
　　中途他追上关家母女二人，关夫人急问。
　　“武兄弟，什么天大的重要秘密被你发现了？”
　　武小郎边走边道：“真是不虚此行，天大的秘密呀。”
　　“你快说出来，我们听听看。”
　　“夫人呐，忻州城飞龙山庄的这批南方人，他们乃是当年睦州称孤道寡人一心当皇帝的方腊一伙。”
　　“方腊不是剿灭了吗？”
　　“他的余党亲属都潜来忻州，而且他们设下恶毒计划，一心要对付当年粱山好汉们的后代。”
　　“可恶，什么计划，你听到了吗？”
　　“对付梁山后人，男的格杀逼使走途无路，女的送入他们的宾馆，甚至孟州沧州等地的女子也要诱入他们开设的妓馆，要叫梁山后人变成男盗女娼，最后杀之。”
　　关夫人冷冷道：“太可恶了，这批人怎么会在此地兴风作浪。”
　　“他们与金辽有交情，关夫人呀，辽人造反，也是梁山好汉受到招安，而勤王打败了辽人，睦州方腊造反，梁山好汉们死了快半，大快辽人之心，他们双方不谋而合，当然如今金辽要庇护姓方一伙了。”
　　武小郎也是由听来的消息中推敲这个道理出来，听得关夫人咬牙切齿。
　　“既知这批恶人阴谋，此去横山，大伙好生商量应付之道，我母女自当全力配合。”
　　关小月道：“不知那姓方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
　　武小郎道：“方大雄仗着手上一把削铁如泥飞龙刀，他们计划等另外五名杀手伤势好了，便要杀上横山，人虽只几个，但每人功夫了得，更加宝刀霸道．便是我的朴刀也被宝刀削成数段，一旦他们杀上山，真担心无人能抵。”
　　关夫人冷冷一笑：“那得交过手才知道。”
　　武小郎听得心中一动，想着这对母女必然也有不错的身手，倒令他心中大为安慰不少。
　　这三人走得快，第二天尚未黑便到了西风镇了。
　　武小郎带着关夫人母女二人走进扈五娘开的小酒店，扈五娘正在招待三个客人吃酒，见武小郎又来到，而且还带了两位女的，笑迎过来。
　　“兄弟，你……”他发觉武小郎模样不对，呆了一下：“兄弟，何以如此狼狈。”
　　武小郎淡淡一笑：“五娘，先弄吃喝，我们三人早饿了。”
　　他指着二位，又道：“我们后屋去，去了再细说。”
　　只因店中有客人，便是介绍也不便。
　　很快的，伙计把吃的喝的送进扈五娘的房中，扈五娘也过来了，他对武小郎道：“这二位是谁，兄弟快介绍。”
　　武小郎对面色微笑的关夫人，道：“火名府总管兵马关胜大伯的妻女，关夫人与小月妹子，快上前见过。”
　　扈五娘一听，双目一亮，忙上前唱诺施礼：“原来是关大嫂子母女到了，扈五娘有礼了。”
　　关夫人忙拦住，笑笑：“早年听过梁山女英雄扈三娘，你是她妹子呀。”
　　扈五娘浩叹：“我那位堂姐死于南方平乱，再看朝纲，我堂姐那些好汉们拼死血战，实在死得不值了。”
　　扈五娘再问武小郎：“怎么鬓发不整衣衫带湿，你……”
　　武小郎道：“一言难尽呐，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