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老炫绝技　五侠暗惊心

2024-07-30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吃饱啦！”众人齐声回答。霍二龙一指附近的广场道：“请到那广场上去，快开始比武了。”于是，众人一齐来到广场上。
　　霍二龙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布袋，说道：“这袋中有七十二块木牌，上面写着从一到七十二的号码，抽到一号的人跟抽到三十七号的人比武；抽到二号的人跟抽到三十八号的人比武，以此类推，抽到第三十六号的人就跟抽到第七十二号的人比武，诸位明白“没有？”
　　众人答道：“明白了。”霍二龙道：“这也就是说：你们七十二人将分成两组比武，一场比武下来之后，将有三十六人获胜和三十六人落败，不过刚才我得到指示：获胜的三十六人未必个个是高手，落败的三十六人也未必个个是庸手，为免人海遗珠之憾，我们将视其武功高低而自做甄选，换句话说：这第一场的比武不做个人胜负的纪录，我这样说，诸位明白不明白？”
　　众人又答道：“明白了！”
　　霍二龙道：“好，现在请排成一路，一个一个上来抽牌。”
　　七十二人便排成一路，一一上前，伸手入袋取牌，不久取牌完毕，金糊涂拿到十九号，朱五绝拿到六十二号、尚仪姑娘抽到三十三号、尚工姑娘抽到五号、尚食姑娘抽到二十四号。
　　五人幸好没有碰上，金糊涂的对手是五十五号、朱五绝的对手是二十六号、尚仪姑娘的对手是六十九号、尚工的对手为四十一号、尚食的对手为六十号。
　　霍二龙接着宣布：抽到一至三十六者，排成一队，抽到三十七至七十二者，排成另一队，然后比武便开始了。
　　第一号和第三十七号、第二号和第三十八号、第三号和第三十九号，六人分成三对，同时进行！
　　这些前来应征投效者，大都是绿林黑道之人，其中虽然不乏高手，二三流的庸手却占多数，故比武过程颇多不堪入目。
　　很快的，六人先后分出胜负，霍二龙从中选出两个胜者和一个败者，记下他们的牌号限他们站去一边，然后叫那一个胜者和两个败者站去另一边，随即叫出第一四号和第四十号、第五号和第四十一号、第六号和第四十二号，六人仍分成三对，又同时进行比武。
　　尚工姑娘是第五号，她的对手第四十一号是个高头大马的黑脸大汉，两人一南一北一站，就有不少人暗暗替尚工姑娘(路一花)捏一把冷汗，认为她身材娇小，八成不是黑脸大汉的对手。
　　那黑脸大汉也听说过她们“绿林二夜锚”之名，但自觉可凭一身苦练二十年的外家硬功获胜，故不将尚工姑娘视为劲敌，还表示得很有风度的向尚工姑娘抱拳道：“路姑娘，我让你先！”
　　尚工姑娘吃吃一笑道：“有僭！”欺身猛进，竖起纤纤玉掌，向他腹部拍去！
　　黑脸大汉见她出掌没劲，忖度力道不强，便有意卖弄自己的硬功，当下不避不架，肚子一挺，迎上她的手掌！
　　“蓬”的一响，尚工姑娘双掌结结实实的拍中他的肚子，他的身子果然站得很稳，没有晃动一下，可是正当大家拍手为他喝采之际，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由黑变紫，额上沁出了冷汗。
　　众人立刻看出他情况不对，本是热烈的掌声顿时衰落下来。
　　黑脸大汉勉强撑立到掌声停止的时候，便似泄了气的皮球，萎然倒下。
　　掌声又起。
　　这次却是为“路一花”喝采！
　　霍二龙也不禁对她另眼相看；他对尚工姑娘深深一瞥，记下了胜负，便命她站去“升级”的一方，而将受伤的黑脸大汉扶去另一边……
　　比武。每次三场，很顺利的进行着，不久轮到金糊涂上场，他的对手身手颇为高强，为恐引起霍二龙的特别注而，他不敢完全发挥，最后以一招险胜。之后，尚食姑娘、朱五绝、以及尚仪姑娘也分别获胜，都“升级”了。
　　最后，十二场三十六对全部比武完毕，霍二龙凭自己的眼光挑出够资格“升级”的三十六人，再为他们重新编号，然后再让他们抽牌……
　　结果运气不坏，金糊涂、朱五绝、尚仪、尚工、尚食均未碰上，第二次的较技他们五人又分别获胜，与另外的十三人再获升级……
　　第三次的较技，运气就没那么好了，金糊涂抽到的对手竟是尚仪姑娘，朱五绝抽到的对手是尚食姑娘，只有尚工姑娘抽到外人。
　　当轮到金糊涂和尚仪姑娘比划的时候，金糊涂颇感为难，便向霍二龙提出要求道：“可不可以换个对手？”
　　霍二龙道：“为甚么？”
　　金糊涂道：“我宋剑虹不喜欢跟女人打架。”
　　霍二龙道：“为甚么？”
　　金糊涂道：“所谓好男不与女斗，出手太重怕伤了她们，出手太轻又怕输给她们，好叫人为难也。”
　　霍二龙笑道：“不要紧，你只管和这位大娘过招，你和她的武功造诣，我心里已有数……”
　　金糊涂道：“不能换个对手么？。”
　　霍二龙道：“不能。”
　　金糊涂只得走下场，向尚仪姑娘抱拳道：“朱大嫂，你是武林前辈，可要高抬贵手啊！”
　　尚仪姑娘一直表现得真像个老泼妇，闻言桀桀笑道：“少噜嘛，你进招吧！”
　　金糊涂此番化名为“宋剑虹”前来应征投效，并未携带他的金剑，只以赤手空拳与人比武，当下再抱拳一礼道：“既如此，请赐教。”
　　身形一挫，脚下左弓右箭，右拳藏腰，左掌前伸，摆出了类似少林拳术“左穿花手”的架式。
　　虽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在他使来，却给人一种不同凡响之感，赢得许多人暗暗喝采。
　　尚仪姑娘也拉开架式，仍是口发怪笑道：“来啊！来啊！”
　　金糊涂大喝一声，跨前三步，左穿花手一变为右穿花手，右掌暴伸向前切击！出掌又快又猛，带出“呼”的一声劲风！
　　尚仪姑娘喝声“来得好！”也跨步迎上，举掌相迎。
　　双掌一接，发出“碎”的一声巨响，刹那间劲风四溢，金糊涂和尚仪姑娘各被震退一步！
　　金糊涂心中一懊，暗忖道：“这位姑娘果然了得，我虽然只发出七成功力，但一般武林高手绝难接得下我这一掌，她不但接得下，还与我平分秋色，看来从广寒谷出来的姑娘个个都是顶尖人物，我可得小心应付才行，否则一生英名只怕要丢在这里了。”
　　尚仪姑娘也在暗暗吃惊道：这位金剑葫芦客果然颇有真才实学，难怪凌波仙子肯嫁给他……”
　　两人一边思忖，一边游步，准备作第二度的攻击，但因双方门户守得很紧，全然无隙可乘，以致游步再游步，均无再出手机的会。
　　过了一会之后，尚仪姑娘首先沉不住气，突然厉叱一声，一个纵身猛扑而出，空中双掌齐发，立闻一片“嗤嗤”声响，竟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百步穿杨指”！这门神功较之一般劈空掌更为难练，练习者要有深厚的内功做基础，然后从十指中运出指风，对敌人做隔空点穴的攻击，其威力就如怒矢离弦，而且要认穴准确，故命名为“百步穿杨指”，每次出手，就如十箭齐发，端的非常厉害！金糊涂识得厉害，暗叫道：“我的妈，你还真来呀！”
　　他是当今武林公认的十大高手之一，一向十分自负，这时遽遇强敌，自是不肯示弱让步，他不纵退趋避也不左右闪开，但见他突然将身一纵，倏地拔空三丈，在空中快速的一个鹞子翻身，随即电射般俯冲而下，右手往下一吐，利时便似有一道飞瀑自天而降，攻向尚仪姑娘的头上百会穴！
　　双方出手均是高深莫测，凌厉绝伦，顿时引得众人鼓掌叫好起来。
　　就在一片鼓掌叫好声中，忽见尚仪姑娘身形一伏，如龙盘地，右手上举，一指擎天！
　　金糊涂的身子原在向下俯冲，这时好像遇上一股强大的阻力，本是头下脚上的身子忽然悬于空中，没有继续往下俯冲。
　　在场众人一见之下，不觉忘了再鼓掌喝采，而为之目瞪口呆起来。
　　就连霍二龙也看得面色一变，呆了。朱五绝暗暗顿足道：“糟糕！他们竟然硬拼起来了，在姓霍的面前岂可展露如此惊世神技，难道不怕‘武林一条街’的人起疑么？”
　　原来，金糊涂和尚仪姑娘的确真干上了，尤其是尚仪姑娘，她的一指擎天神技，乃是一种失传已久的“九阴神指”，这比之刚才所发出的“百步穿杨指”更为厉害，仅凭一指之力，能隔空阻住金糊涂凌空下击的一掌和他全身的重量，即可见其威力之可怕了。
　　金糊涂被逼在空中上下不得，心中又惊又怒，忖道：“你这个姑娘真不懂事，想卖弄本领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卖弄啊！”
　　他猛吸一口真气，突然左掌再吐，向下拍出一股强劲的掌风！
　　尚仪姑娘发觉来势极强，自恃撑持无力，只得收回“一指擎天”，翻身跃开。
　　“蓬！”
　　掌风落地，打得地面上沙土飞扬！金糊涂安然落地，正想展开攻击，霍二龙忙摇手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尚仪姑娘桀桀怪笑道：“你若判我输了，我便还要再打！”
　　霍二龙笑道：“没输，没输。”
　　金糊涂做出难看的脸色道：“她没输，难道是我输了？”
　　霍二龙道：“你也没输，二位这一场平分秋色，都是胜者。”
　　金糊涂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霍二龙又道：“我还有个决定；你们二位可直升为一品武士，不必再参加比武了。”
　　尚仪姑娘笑问道：“一品武士，每月可得多少饷银？”
　　霍二龙哈哈笑道：“每月饷银五百两，另外还有许多好处。”
　　尚仪姑娘摇头道：“每月五百两银子太少了，不干！不干！”
　　说到这里，转身招呼朱五绝道：“当家的，老娘只道加入‘武林一条街’可以发大财，咱们苦练几十年武功，岂能廉价出售，每月五百两银子不够老娘买花粉，咱们回家去吧！”
　　霍二龙忙道：“这位朱大嫂莫着急，您若只喜爱银子，那很简单，我请我们街长多给您一些便了。”
　　尚仪姑娘斜睨一眼：“多给多少？”
　　霍二龙道：“最少多给一百两。”
　　尚仪姑娘桀桀大笑起来，道：“你这位老弟志也小气，像老娘这般身手，放眼武林能找出几个？你以为老娘胃口这么小？每月只赚六百两银子就会满足？吿诉你小老弟，老娘平常每个月没有个一千两银子是不够化的，你给个一千两老娘便留下来，否则我跟我当家的顿足就走！”
　　霍二龙表示为难道：“等下还有一品武士产生，若是个个给一千两，那……”
　　尚仪姑娘向朱五绝招一招手，掉头便走。
　　霍二龙慌忙道：“别忙！别忙！您且留下，等一会我去请示街长，我想大概不会叫您失望便是。”
　　尚仪姑娘闻言住足，含笑问道：“你们街长在哪里呀？”
　　霍二龙一指谷中木屋道：“就在那木屋中。”
　　尚仪姑娘道：“既如此，老娘暂且留？下，不是老娘吹牛，放眼天下，要找出像我们夫妇这样的高手，只怕一万个中也找不出一个，等下老娘还要见见你们武林街长，他若是不对我们夫妇以礼相待，老娘也不干！”
　　霍二龙连称当然，请她和金糊涂站去一边，然后继续主持比武……
　　不久，轮到朱五绝和尚食姑娘比武，结果朱五绝以一路“百步神拳”和尚食姑娘一路不知其名称的神奇掌法斗成平手，也被霍二龙直接提升为一品武士，不必再参加下一回的比武了。
　　到了这天黄昏时分，七十二人全数比武定了品级，除去原先被淘汰的三十六人之外，获得三品武士头衔的共有十八人，获得二品武士头衔的共有十人，获得一品武士的只有八人；这八人是尚仪、尚食、尚工、金糊涂、朱五绝、以及一个名号叫“云中虎拜天义”的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个名号叫“绿林一条龙庄鹏”的五旬老者、一个名号叫“弄蛇圣手屈不伸”的六旬老人。
　　霍二龙请大家在场坐下，自己再入木屋谒见“新武林街长”请示机宜，未几回到场上，并且，带来了三个黑衣大汉向大家宣布道：“街长有令：今日入谷投效者，一律重金聘用，未获升级者每月饷银一百两，三品武士二百两，二品武士三百两，一品武士八位当面另议，唯二、三品武士及未获升级者须赴某地接受为时三个月的严格训练。现在我再表明一下：不愿接受聘用者，现在退下还来得及！”
　　没有人退出。
　　霍二龙于是又说道：“那么，你们六十四人即刻随这三人离开此谷！”于是，三个黑衣大汉分别将十个二品武士、十八个三品武士、及三十六个未获升级者带出困龙谷，前往某地接受训练。获得一品武士的八个人，则留在谷中，朱五绝和金糊涂预料新武林街长将出现与他们相见，心中正在高兴，忽见从木屋中走岀一黑一白两个老人来——
　　这两个老人，身高都在七尺以上，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相貌迥异中原人，蓝色的眼睛，鹰钩鼻子，满面于思，分明是西域之人！
　　他们从木屋走出，迈着大步并肩向广场上走过来，约莫二三十丈的距离，他们好像只跨了几步，就已来到广场上！
　　金糊涂立刻看出这两个怪老人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便向朱五绝目询道：“这两个老人是谁？”
　　朱五绝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霍二龙对这两个老怪人甚是恭敬，先向他们行了一礼，然后才向他们八位一品武士介绍道：“诸位，这两位是我们‘武林一条街’的二大护法，穿黑衣的叫‘黑护法大师’，穿着白衣的叫“白护法大师’，他们不但有一身盖世绝技，而且法力无边，能够移山倒海，撒豆成兵，为了让诸位了解我们‘武林一条街’的实力，他们二位大护法得表演一场武功和一场法术，让诸位观赏观赏！”
　　语毕，走去场边，检来了五颗人头大的石头，放在黑护法大师眼前。众人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之际，那黑护法大师已俯身拿起两颗石头，往空中抛了上去。两颗石头先后飞上六七丈高空，然后垂直堕下，但黑护法大师没有让它落地，就在石头下堕到两丈高的地方，但见他双掌向上虚空一托，那两颗石头又向空中飞升而起！
　　朱五绝一见之下，便向身边的“老妻”微微一笑，低声道：“他这一手，与你刚才的‘一指擎天’有异曲同工之妙。”尚仪轻嗯一声，没有任何表示。八位一品武士对黑护法大师这一手功夫虽也颇为佩服，却无惊叹之色，因为这样的功夫并未超过他们多少，尚不足以震慑他们，使他们产生敬畏。
　　当两颗石头在黑护法大师的罡力虚托再度向上飞升的时候，他又快速的拿起两颗石头向上抛起；这之间，先前的两颗石头又已下坠到两丈高的地方，他的双掌再向上一托，那两颗石头又向上飞起；而就在这一瞬间，后起的两颗石头也已堕下，他一声吼叫，双掌又是一托，两颗石头棉球也似的再向上飞去……
　　每颗石头重约十几斤，这时四颗石头在空中上上下下，似皮球般被他玩于股掌之上，确是精影绝伦，令人叹为观止！朱五绝大叫道："再来一颗！”黑护法大师喝声“好！”抽空俯身抓起最后的一颗石头，向上抛去。
　　紧接着，他忽然改变了玩“球”的手法，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空中的五颗石头便在他的手舞足蹈之下，忽下忽上，换句说话，他不只双拿能够发出罡力，而且双足也能够发出罡力！从来没有人能够练出这样的绝技，双手发出如此雄浑的罡力已甚稀少，双脚练成罡力就绝无仅有了！
　　八位一品武士至此才被震慑住，不仅是“云中虎拜天义”、“绿林一条龙庄鹏”、“弄蛇圣手屈不伸”及金糊涂和朱五绝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来自广寒谷身怀绝世之艺的尚仪、尚工、尚食三位姑娘，也为之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她们自知做不到黑护法大师这样的程度，从而知道自己三人绝非这位黑护法大师的对手，心中甚是忧虑。
　　金糊涂眉头深深皱起，向朱五绝附耳道：。“这两个番佬，只怕是来自密宗的高手。”
　　朱五绝点点头道：“不错，看这情形，他已练到举手投足杀人于百步之外的能力。”
　　金糊涂道：“他表演这次功夫的用意，分明是在表示他有能力杀死我们这八个一品武士。”
　　朱五绝又点头道：“不错，他是在警吿咱们必须乖乖的投效，给咱们一个下马威！”正说着，忽听黑护法大师吐气开声，发出一声雷吼……
　　空中的五颗石头“拍拍拍……”一阵响，登时在空中碎裂成粉，如雨而下！这就是说：他发出罡力将五颗石头一起击破！
　　尚工姑娘不禁失声道：“好功夫！”其余七人也不禁鼓掌喝采起来。
　　黑护法大师表演完了，面不红气不喘，走去一边抱胸而立，神色倨傲，大有无敌天下之概！
　　霍二龙笑向大家道：“诸位，你们看这位黑护法大师的功夫如何？”
　　朱五绝大声道：“没话说！我吃四方朱福一向不服人，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服了！”
　　霍二龙笑道：“我吿诉诸位一个秘密，这二位大护法的武功，天下只有一人能制，那就是我们的‘武林街长’！”
　　尚食姑娘道：“这太好了，也只有像这样的神圣人物才能领导我们——甚么时候让我们拜见‘武林街长’呀？”
　　霍二龙道：“别急，现在诸位请随我到那边的山洞里去，白护法大师要表演一手法术让诸位瞧瞧！”
　　于是，大家随着他进入一座山洞中。山洞，大如一间堂屋，正面挂着一道黑色布幔，地上有一块两尺高的小平台，其上放着一个大木箱。
　　霍二龙要大家在小平台前坐下，然后那白护法大师便大模大样的登上平台，他打开那个大木箱让大家看，箱里甚么也没有，接着将木箱盖上，随即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绕着木箱走，最后伸手一指木箱，喝声：“变！”
　　霍二龙立刻走上台，替他打开木箱，只见原来空空如也的木箱，这时赫然满满的一箱大元宝！
　　“妙啊！”
　　大家惊喜的叫了起来。
　　霍二龙将一箱元宝倒在台上，自己跨入箱中蹲下，那白护法大师盖上箱盖，又开始念动真言咒语，绕箱而行，最后又用力一指木箱，喝声：“变！”打开箱盖，站起来一个妙龄女郞，对着大家搔手弄姿，巧笑倩兮！大家又一次目瞪口呆。
　　白护法大师示意妙龄女郞蹲回箱中，阖上箱盖，又念词又绕行，然后再揭开箱盖，但见箱中一变而空，霍二龙和妙龄女郞都不知那里去了。
　　大家正在发呆之际，身后忽然响起霍二龙的笑声道：“诸位，这法术如何？”大家回头一看，见他静静地站在洞门上，心中惊骇不已。
　　金糊涂脱口道：“这是法术还是魔术啊？”
　　霍二龙走回台前道：“这是法术！我们这位白护法大师从小修炼仙术，如今已修成正果，他若要杀人，根本无须动手，只要眼皮一眨，那人就立刻倒地气绝！”
　　八位一品武士虽有一身惊人艺技，却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法术，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因为看不出白护法大师是怎么变的戏法，只好佩服了。
　　霍二龙目光一扫众人道：“诸位如果不信这二位大护法的功夫，可向他们挑战，一试虚实！”
　　没有人吭声。
　　金糊涂和朱五绝虽想一试，因怕身份败露，也不敢逞强。
　　霍二龙笑了笑，又道：“诸位看了二位大护法的神技之后，应知我们‘武林一条街’乃是卧虎藏龙之处，我们有足够的能力称霸天下武林。所以诸位若能诚心投效，对你们自己也有莫大的益处，若是心怀不轨，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金糊涂态度恭谨道：“我等是诚心诚意前来投效，岂敢心怀异志。”
　　霍二龙道：“加入我们‘武林一条街’之后，必须服从到底，誓死效忠，如若背叛违抗，我们的处罚是非常可怕，轻者断手断足，重者凌迟处死，绝不轻赦，这一点诸位要牢记在心。”
　　朱五绝问道：“我们何时晋谒武林街长？”
　　霍二龙道：“今天晚上，你们可以进入木屋与我们街长谈话，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行个入街的仪式，发下重誓，才算真正加入‘武林一条街’，现在我最后再问一次：有人想退出吗？”
　　没有！
　　霍二龙道：“好，现在请将你们的姓名、住址和生辰八字写在这名册上面！”他取出一份名册和一枝炭笔，交给坐在最前的朱五绝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