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纤足勾魂 武英郡王绝后嗣 呼天唤地 苗女银花悟前非
2025-07-31  作者:冯家文  来源:冯家文作品集  点击:

  吴菊打发走了六指金环,再次展开那个小纸团,上面字迹确不多,她完全能够背出那些字是:“演好苦肉计,暗劫老验马,切记封死口,秘密回老窑。”下面点了一黑一红两个点子。
  光按字面,自是不难理解,何况吴菊自幼聪明颖悟,素日极富韬略,真要刨深挖根,却又如入云雾。就拿暗劫老驸马这句来说,谁负责去劫?到哪里去劫?老驸马落在谁手?第三句是切记封死口,封口自是灭口,灭哪些人的口?最后一句秘密回老窑,老窑又安在哪里?实在让人想得头大如斗。
  再者,猛一看头句似乎最好懂,吴菊可不那样想,因为她自今也没琢磨透为什么要扮演苦肉计,真光演给阿尼达及其老爹武英郡王看吗?
  就在此刻,吴菊突然隔窗瞧见一个买卖人模样的中年汉子;顺着中间甬道走来,直奔阿尼达等人居住的独院,并还反手掩上院门。
  吴菊当机立断命令谈琵琶:“我虽不知道孙总管让你插桩在此的用意,无如事关营救老驸马,而老驸马又有大恩于整个先天无极派,因此,你必须马上赶回石城岛……”
  美眸一转,忽又改口道:“不!时机稍纵即逝,回岛已来不及……”
  深思有顷,悄向谈琵琶低语了几句。
  谈琵琶像被蝎子猛地螫了一大口似的,一下避开了吴菊好几步。
  吴菊俏脸一寒:“你敢不愿意?”
  谈琵琶忙将螓首摇成货郎鼓,一连说出三个“不”字,苦笑道:“小姑奶奶,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别看我比你晏大爷整整年少二三十岁,可我硬是怕他一帖老膏药,这事要让……”
  吴菊硬能绷紧俏脸不笑,沉声说:“你给我听清楚,我是叫你去假凤虚凰!”
  谈琵琶依然苦笑道:“你不知道我那老头子的醋劲有多大,别人瞧我一眼,他都想拔剑!我再能本着假凤虚凰去周旋,也架不住那色鬼搂我一下摸一把!”
  吴菊硬能说出:“那怕啥?”
  谈琵琶叫苦连天道:“怕啥,我怕老头子听到了风声活劈我!”
  吴菊忍住笑道:“你真不去?”
  谈琵琶道:“吓死我也不敢去。”
  吴菊站起身来就想出去,谈琵琶连忙拉住,她问:“你想干啥?”
  吴菊道:“你不去我去!”
  谈琵琶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摇头叹气说:“小姑奶奶,我算服了你。”
  吴菊逼问道:“你到底去是不去?”
  谈琵琶无可奈何说了句:“去是去,二小姐可得替我绝对保密。”
  吴菊纤手一抬,桌上烛火应掌而灭,算是向谈琵琶起过重誓。
  谈琵琶这才一顿纤足,闪出房外。
  还算谈琵琶来得及时,刚刚靠近阿尼达的住房窗前,就听阿尼达说:“罗哩罗嗦大半天,都是些无用的屁话,到底找着正主儿没有?”
  那个买卖人模样的汉子回答:“找是找到了正主儿,只是……”
  阿尼达道:“只是什么,讲!”
  那人道:“只是要得价码太大。”
  阿尼达道:“多少?”那人竖起三根指头。
  阿尼达道:“三十万两?”那人点头道:“对!”
  阿尼达问:“你还价多少?”那人竖起两根指头。
  阿尼达问:“对方怎么说?”
  那人说:“对方终于改口了。”
  阿尼达忙问:“多少?”那人伸出一只巴掌。
  阿尼达一怔:“五……”
  那人接口道:“五万两。”
  阿尼达摇头道:“哪有这码事!”那人低声说出:“是真的。”
  阿尼达抬手扇了那人一巴掌,骂了一声:“废物,让我亲自去找他!”
  那人恭恭敬敬从腰中掏出一张字束,躬身递给阿尼达,退了出来。
  谈琵琶心中一动,拿腔拿调地问了一声:“世子殿下住哪屋?”
  随着阿尼达那声“谁呀”,谈琵琶早款腰摆臀,媚眼如丝,花枝招展地出现在阿尼达的眼前。
  以上说过,谈琵琶是天生尤物,尽管年纪早过花信,但其绰约风姿,和熟透的躯体,不仅处处超过妩媚少女,也越发能勾魂夺魄。
  阿尼达只瞄半眼,顿时感到口干舌躁,面红耳热,心跳加速。
  堂堂王府世子的阿尼达,,当然见过不少女人,自也睡过不少女人,但他这会觉得,谁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漂亮、风骚、动人,让他目眩神迷。
  谈琵琶是奉命前来勾引阿尼达,本身又特别具有诱惑和吸引男人的魅力,就连她的丈夫江湖号称风流剑客晏日华,都被她迷得头昏眼花,何况阿尼达这只见色就迷的小公鸡。
  谈琵琶主动进攻道:“世子殿下也真会糊弄人,当着那么多的人,大呼小叫吆喝奴家去斟酒,想不到一看见别的女人就变味了,你说这帐该咋算!”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放在好色如命的阿尼达身上,更连魂都没有了,垂涎三尺地、先把谈琵琶扯坐到床沿上,然后掏出四颗龙眼大的珍珠算赔罪,喝令下人摆上酒菜。
  谈琵琶嫣然一笑,抓过酒壶。
  酒有几千年的历史,自有其存在的价值。今天晚上,确实对她谈琵琶有利。
  因为,酒在今晚能把阿尼达跟谈琵琶二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还有,酒在今晚,能让阿尼达酒后吐真言。
  一壶酒喝净后,谈琵琶乘阿尼达的手下再去拿酒之机,满口嚷热,不仅脱去外面的衣裳,还尽除脚上的鞋袜,故意把自己那具凸凹浮现的躯体,侧卧床上。
  这还不说,谈琵琶还把她那双白净、圆润、光滑、细腻、柔美纤长的美足,缓缓地不无颤抖地伸向阿尼达的视线和手边。
  阿尼达先是全身一阵子痉孪,然后遍体酥软,最后垂涎呆看。
  要命的是谈琵琶将猩唇向灯光一努,喜得阿尼达几乎快要窒息,忙得他跟三孙子似地噗的一口吹熄了灯。
  谈琵琶也真逗,先伸过螓首,将自己那张红馥的檀口,凑近阿尼达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你可不能让那些下人偷看……”
  谈琵琶越是羞怯怯地不肯往下说,越把阿尼达引逗得心痒难挠。
  咳嗽一声,阿尼达扬声道:“你们听着,从现在起,绝对不准惊动我!”
  谈琵琶出手够快,够准,正好赶在阿尼达最后那个“我”字刚出口,右手食中二指,怒并如戟,重重点在阿尼达肩后的灵台死穴上。
  原本空闲的那只左手随着右手两指点出,闪电般探入死鬼阿尼达的怀内,掏出那张字柬,长身,推窗,难为她逃出之后,还没忘记将窗户关成原样。
  吴菊伸手去接字柬的时候,先向谈琵琶打了一个询问的手势。
  谈琵琶只好实话实说:“我灭了他的口!”
  吴菊一把抓过那张字柬,凑在灯前只瞥了一眼,就低叱一声:“快撤!”
  二人悄悄离开同源茂客栈,先后闪进一条极为偏僻的陋巷。
  谈琵琶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嗫嚅道:“是我坏了二小姐的大事!”
  吴菊闭口不理,照直前进。
  谈琵琶连抢几步,跟吴菊走成并肩,叫苦道:“事实逼得我非杀他不可!”
  吴菊陡地停止不前道:“怎么?我不信阿尼达真能玷污了你!”
  谈琵琶连忙道:“那倒不假!”
  吴菊秀眉连轩道:“那你为什么杀了他,毁掉一个价值极大的人质?”
  谈琵琶重新嗫嚅道:“我……我是怕……”吴菊道:“怕什么?”
  谈琵琶道:“我怕那小子得了便宜,到处夸嘴,传到我丈夫耳朵里。”
  吴菊一怔。
  谈琵琶连忙道:“二小姐别多心,其实那小子也没占我多大便宜。”
  吴菊不得不问出一句:“到底怎么了?”
  谈琵琶噗哧一笑说:“那小子临死之前,摸过我的两只脚。”
  气得吴菊冷哼一声道:“真看不出你那两只臭脚Y子,意还这么珍贵。”
  谈琵琶有些不服道:“二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看我那老头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流剑客,可我浑身上下,最能吸引住他的,就是我的一双脚,每次上床他都先摸它。”
  吴菊踹了她一脚,威赫道:“给我闭上你的那张嘴,我都快让你给吓死了,你敢再叱出一个字,我这就拔刀剁掉你的那双臭脚丫。”
  谈琵琶这才一声不敢吭,也不敢再跟吴菊并肩走,自觉退在身后。
  按迷信话说,“一饮一啄,皆由前定”,有时偏偏就能那么巧。正因谈琵琶挨了吴菊一顿骂,自觉无味地垂下头来走路,才让她在无意之间,墓地发现了东方廊逃走时滴撒在地面上的血迹。
  以吴菊的聪明和机警,自会顺着血迹向前找,从而找到那座破庙。
  阮五姑开始真不相信吴菊的话能作数,后来从齐六对吴菊的毕恭毕敬、谈琵琶对吴菊的唯唯诺诺上,方才确信吴菊说话占地方。
  吴菊的这手欲擒故纵高招真叫绝,决心终身追随齐六的软无骨飘飘下拜了。
  吃透时机的吴菊,这才亮出从阿尼达怀内掏出来的那张字柬。
  原来那张字柬只写着:“冉兴囚于村南砖室内。”无怪吴菊斥贵谈琵琶,坏了她的大事。
  因为,要是光从字面上去按址索寻,说不定会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可熟知内情的阮五姑,一口就说出实际地点是营城沙岗村南,东汉时期的砖室墓内。陪同老驸马冉兴囚禁在内的,还有刘二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致使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小菊子,也为之绽开笑颜许愿道:“阮五姑,只要能顺利救出老驸马,我吴菊不光敢代表义父准许你跟随齐六,还敢带头喊你弟媳。”
  有了吴菊这句话,阮五姑自然是赴汤蹈火也心甘。四人连袂奔驰了一天一夜,来到那座建于东汉时期,规模巨大的砖室古墓。
  依着吴菊,原打算让六指金环齐六破墓而入,先行查探内中虚实。
  争着效劳立功、而又不肯让齐六涉险的阮五姑,坚决力争自己先进。
  有道是,“智有千虑,难免一失。”吴菊一是认定阮五姑叛离玄阴教的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到此处;二是东方廊伤得不轻,绝对逃不到这么远,更不会恰巧逃来此处。因此,答应了阮五姑。
  没想到阮五姑进入墓室之后,宛如石投大海,再也没有一丝音信。
  齐六心中焦急不安,几次想从隐匿之处冲出,都怕小师姐怪罪。
  吴菊再次当机立断,勒令谈琵琶尽快发出信号,跟草上飞联系。
  直到月上柳梢头,得到吴菊的允许,六指金环方才悄悄造入墓穴。
  入内之后,更觉得墓穴宏大,中间为主室,外罩高大套室,套室之外还有前室、后室和侧室,室室相通,南面是墓道,砖上有环状、羽状和方格等花纹,并皆涂有朱粉。
  齐六欺入主室后,方才瞧出东、南、北三壁,皆绘有彩色图画。
  值得一提的是北壁之画,乃是幅墓中人的升天图,墓中人居中,佩剑加冠,前面有一老人导引,后有侍者相随,对面空中有一羽裳人踏云来迎,左绘朱雀,右绘青龙,盘旋飞舞。
  齐六再艺高胆大,孤身侵入墓穴,攻入隐藏暗处,也不敢稍有大意。
  蓦地一声低弱的呻吟,响自旁边侧室,入耳熟悉,竟是先他而来的阮五姑。
  齐六早在进入墓穴前,就抽出龙舌剑来,藉防变起仓促,如今又反手摘下乌芒夺命环,剑指前方,环护在害,弹身掩入侧室。
  出乎齐六意外的是,侧室之内,空空荡荡,根本找不到阮五姑。
  齐六刚刚一怔。
  呻吟之声再起,这次竟响自前室。
  齐六救人心急,持剑握环循声闯去。
  意外的是呻吟之声,又响自另一侧室。
  六指金环齐六蓦地恍然大悟。敌人这是在用阮五姑作为钓耳,促使自己由惊震,到暴怒,直到自乱方寸,甚至无所措手足。
  想到这里,嘴角微撇之下施出刚练成的一气凌波浑元步,扑向主室,并趁身形将落,陡地接演乾坤旋,堵住通往前室的门户。
  没出六指金环之所料,抢在他前头闪进前室的人,除去失手被擒的阮五姑,和扶持阮五姑的凶狠粗汉之外,还有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约在二十八九,猿臂蜂腰,面白如粉,细眉入鬓,目光如电,明显英俊,暗透阴狠,身穿蓝色劲装,斜背四尺长剑。
  女的正值花信年华,身材婀娜,鬓边斜插一朵芙容花,身穿蓝绸子紧窄衣裤,不仅凸凹突现,曲线毕露,越发显得肤如凝脂,脸若芙蓉,就连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也灵活得像会说话。
  男的傲然不语,女的纤掌一探自己的腰际,随手甩出一条七尺多长的蓝带子。
  始终怕分六指金环心神的阮五姑,一眼看清那条蓝带子,只吓得脸色惨白,躯体颤抖,悚声嘶出:“那是条蓝带子毒蛇!”
  一言泄密,气的那男子反手一掌,打得阮五姑左边脸腮顿时红肿。
  阮五姑也真有股子狠劲,脖子一仰,连血水加被打掉的牙齿一口吞入腹内,不顾自身生死,又嚎叫出一句:“打我的是蓝七寸的胞兄蓝四尺!”
  蓝四尺瞪眼咬牙,点了阮五姑的哑穴。
  短短两句话二十多个字,送入六指金环齐六的耳中,何啻万语千言。
  因为,它不仅让六指金环能知彼知己,也促使齐六提高警惕,加强了戒备。
  蓝仕赤之所以被人喊成谐音蓝四尺,那是因为这小子不光有一口淬过剧毒、不时闪现蓝芒的百炼青钢剑,其长度也指巧四尺。
  其妹本名蓝芙蓉,她被人喊为蓝带子,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饲养和摆弄驯服各种毒蛇,并且不惜重金,远从云贵苗疆露来一条千百年罕见的蓝带子毒蛇,用作兵刃。
  齐六甫被阮五姑点醒,立即错开马步,剑指蓝四尺,环对蓝芙蓉。
  蓝四尺桀桀怪笑道:“姓齐的,别看你横行江湖近两年,那是你小子的运气好。今天撞上四爷我的四尺剑,明年今日准是尔的周年。”
  齐六一点不拾这个茬,无头无脑地问出一句:“二位是否认识蓝七寸?”
  蓝四尺道:“他是四爷的胞弟!”
  齐六道:“蓝七寸功力如何?”
  蓝四尺傲然道:“蓝氏一门,没有弱手!”
  齐六道:“比尊驾如何?”
  蓝四尺道:“差我半筹。”
  齐六冲着蓝芙蓉一指问道:“比这位姑娘的技艺又如何?”
  蓝四尺道:“也差半筹。”
  齐六缓缓移动步眼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二位联手向我招呼了!”
  蓝四尺冷冰冰地道:“在蓝四爷面前,你真不该这么妄!”
  齐六故意问出一句:“为什么?”
  蓝四尺脸色一狞:“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突然有人接口道:“蓝老四,这句话你最好回去讲给蓝七寸听!”
  话落,人影一闪,身穿紧黄云裳的吴菊,出现在齐六的身前。
  江湖上虽早有“不知吴菊之美者,是无目也”的传言,可吴菊美得却不艳,她是另一种韵味的美,一种不同于凡俗的美,她清丽高雅,眉目如画,美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竹、菊二女出现辽东的消息,可能早被传扬,因为吴菊刚一亮相,蓝芙蓉就失声惊呼:“四哥别轻敌,她是江剑臣的干女儿!”
  蓝四尺怒道:“老子偏不相信这种邪!”
  吴菊那只纤纤素手,快如闪电,玉腕只一翻,尺二短刀早神奇地抵在蓝四尺的咽喉上,道:“别看你糟塌的粮食比令妹多,见识连令妹-一半都不如,在姑奶奶面前,哪有你发横的地方!”
  蓝四尺凶眸一旋,撒手抛剑服输道:“蓝四瞎眼,请高抬贵手!”
  齐六一句“此人狡滑,师姐千万不能相信”尚未来得及喊出,蓝四尺一揖到地,嘴内叱出的是:“多谢二小姐大度宽容!”右手早操起地上那口剑。
  齐六急呼:“小心剑内暗器!”
  这边招呼得快,蓝四尺发动得更快,铮铮连响,从剑尖一连射出五丝银芒。
  双方距离,最多七尺,暴然偷袭,照理说吴菊应该是在劫难逃。
  转看吴菊,竟像成竹在胸,早有预防,娇躯猛地一蜷,柔无骨、翩若惊鸿地卷成人球,除去避开暴袭而来的五根淬游针,并还飞速向前推进,身法之轻柔美妙,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拍手叫绝。
  蓝四尺暴袭不成,反让吴菊逼近身前,再想垂死挣扎,时间已来不及。
  最妙的是,吴菊蜷身逼近,娇躯弹直,尺二短刀又抵在进四尺的咽喉上。
  不等蓝四尺求饶,吴菊再次收刀后退。撇下蓝四尺不理,转向蓝芙蓉说道:“蓝小姐,令兄虽两次栽在我的刀下,但那绝不损你蓝氏一门威名,让吴菊瞻仰瞻仰你的蓝带子!”
  蓝芙蓉的脸色,一连变幻好几次,最后还将莲足一顿道:“一切都怪我那七哥太不自量力,才惹出今天这场麻烦,蓝芙蓉认栽就是!”
  有了蓝芙蓉的这句话,那粗汉弯腰替阮五姑解开穴道,转身向外走了。
  吴菊含笑赞道:“蓝氏一门,芙蓉独秀,我们姊弟在此多谢了!”
  齐六和小师姐这是在拿话扣死蓝芙蓉,逼她交出老驸马冉兴。
  那粗汉连去带回顶多只有半个时辰,带回来的不是老弱马冉兴,而是一位年轻貌美的苗女,和三个形容凶狠诡异的苗族凶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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