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吕道观有飞贼　勇士楚州行义

2023-03-15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武小郎带着白玉柱四人伙同周朋缓缓往楚州走去，这其中就有两三人身受了伤！
　　白玉柱的伤更重！
　　就快到楚州南门外的悦来客栈了，天刚亮，迎面来了十几个公差，这其中就有捕头程百里在前面走！
　　武小郎见是程百里来了，当先奔上前去！
　　“大人呐，有强盗呀！”
　　程百里一呆：“在哪？在哪？”
　　“大人，吕祖道观差一点出人命，呶，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身上挨的刀！”
　　“有几个？”
　　武小郎道：“天黑没看清？有个七八十来个。”
　　程百里忽问武小郎，道：“喂，武小郎，你去吕祖道观干什么？”
　　“大人呐，你是贵人多忘事呀！”
　　“什么意思？”
　　“昨天你不是见了吗？我们带了银纸去干什么的，去道观敬神呀！”
　　程百里吼道：“这些天本大人为那飞贼正伤透了脑筋，怎么又出现了强盗，找本大人麻烦呀，狗东西！”
　　武小郎忽的回答：“大人呀，你能者多劳呀！”
　　“混帐东西，滚……”
　　武小郎急又道：“大人，别走呀，他们出家人前来报案呀！”
　　程百里一听更火：“改天再来报案，本大人正在想法子抓飞贼，去，去！”
　　白玉柱虽然受了伤，但见这程捕头的模样，心中直是冷笑，周朋对武小郎，道：“武哥，回去吧，且等大人抓到飞贼以后再来报案。”
　　武小郎见程百里转身走，他冒出一句叫程大人甚为不高兴的话：“等他抓到飞贼呀，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程百里虎吼一声回头吼：“王八蛋，你说什么？”
　　“开玩笑，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早晚抓了叫你看！”
　　“我这一辈子也不打算看！”
　　“你说什么？”
　　“因为你一辈子也抓不到飞贼，所以我也不打算看那飞贼是个啥模样！”
　　程百里忽然逼近武小郎，他几乎是耳语：“武小郎，小心本大人抓你人牢房。”
　　“抓我呀！”
　　“本大人就说你就是那飞贼。”
　　“我又不是飞贼。”
　　“入了牢，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你小子没听过屈打成招这句话吗？”
　　武小郎忙笑笑，小声道：“大人，城中悦来客栈我住着，等你下了差，去城中酒馆我请客，哈……”
　　程百里冷笑回头走，他一句话也不多说就与那十多公差走远了一
　　周朋忍不住哈哈笑。
　　白玉柱咬咬牙：“官家尽是这种当差的，我不把他们当人看，当狗！”
　　武小郎道：“狗都不如，伸手索银子的官差，没人当他是人！”
　　这一行走入悦来客栈中，  一齐进人大客房，武小郎吩咐伙计找个大夫来，吃的喝的全送上！
　　那周朋对白玉柱四男女，道：“这身道装也该换掉了，伙计们拿钱上街买新装！”
　　白玉柱叹口气，他对武小郎，道：“武兄弟呀，我今跟你上横山，只不过也得为蓼儿洼宋大伯的坟上做些什么！”
　　武小郎道：“白兄，你有什么打算？”
　　“我身上带有配装的毒药，洒一些在坟上，如果有人去盗坟，这人就得躺下去！”
　　武小郎一听之下也同意：“行，等一切都搞妥了，我们在离开这楚州之前，再去一趟蓼儿洼！”
　　于是，伙计把吃的送上来了，没多久，又来了一位中年大夫，白玉柱的伤重，那大夫上了药之后，又送了两包伤药，武小郎送上十两银子送走大夫。
　　到了这时候，白玉柱又对武小郎介绍另两人！
　　“他叫张艳，刘姑娘是他的女人！”
　　武小郎冲着这二人点点头，正吃着，伙计抱了一大包衣装鞋子进门来！
　　武小郎对伙计，道：“咱们要雇辆大车去横山附近小镇，银子不少给！”
　　那伙计道：“不去横山就行，那儿有强人！”
　　武小郎淡淡地道：“放心，一切平安！”
　　一切有了安排，武小郎对周朋，道：“兄弟，我得先走一步了，算日子，就快一个月了，怕的是横山出事情！”
　　周朋道：“行，我陪白兄四位一同去横山，我也同白兄去那蓼儿洼，有人想挖宋大伯的坟，咱们应该有所防备！”
　　武小郎听了也点头，他举杯，对那白玉柱四人，又道：“蓼儿洼事件，敌人是不会放弃的，只不过短时间他们不会前来，也不敢前来，白兄，我这就先走了，横山我去向李当家报告好消息。”
　　白玉柱忙起身施礼，如今他四人换穿上一般服装，男女分别，各有模样，总的来说，比之他们穿道装扮出家之人，又漂亮许多。
　　两个女的也绰约婀娜，俏眉生春。
　　伙计走过来：“各位，门外来了大车，候着呐。”
　　周朋当先站起来结了帐，大伙一同走出这悦来大客栈，武小郎的千里马也备妥了拴在一边。
　　一行人就在南门外的这家悦来客找分手，武小郎上马往西北，他算算日子还有个两三天。
　　周朋与白玉柱四男女去了蓼儿洼。
　　周朋同那张艳及两个女子站在宋庙外，见那白玉柱取出一包毒粉抛洒在几座坟头上，还用泥土掩毒粉，白玉柱更把附近的水草也洒了许多，这才站在几座坟前喃喃数语，方才回身与周朋几人走出蓼儿洼上了大车。
　　后来有人发现这儿又死了不少黑衣人，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人就放出谣言是宋江几位显灵，就是没有人想到是中了毒！
　　一支笔写不出两划，一张口难吐两件事，且说那日西风镇上方二爷率人马五十杀到西风镇，一举掳走了关夫人与扈五娘，吕氏姐妹，宋月儿与关小月六人！
　　方二爷凯旋回去飞龙山庄好风光，喜得方大爷嘴也合不拢了！
　　果然，方三爷带伤把扈五娘押入飞龙山庄地下刑房，哎呀，那儿有各种刑具挂满一墙，地上的老虎橙，担担椅，火炉子，全齐了！”
　　扈五娘被押进房中吊在一根柱子上。
　　方三爷柱着拐杖站在一张长桌边，那张桌子有长铁 也是整人的刑具。
　　方三爷嘿嘿笑，有个恶汉守一边。
　　“你就是那个开酒馆的女人，不错。”
　　“噫，你不是我曾帮你们的几个受伤的人吗？怎么恩将仇报，把我抓来。”
　　“爷们问你，你与横山强盗们串通一气，在西风镇上开黑店，对不对？”
　　扈五娘大怒：“放你娘的屁，谁同强盗有串通呀！”
　　“叭！”一边的怒汉扫了扈五娘一个大嘴巴子：“对三爷说话要礼貌！”
　　扈五娘口吐鲜血抗声：“他是你们三爷，他是老娘什么人？”
　　方三爷吃吃一笑不在意，拐杖一指他又道：“女人呀，休否认了，西风镇咱们知道你开黑店。”
　　“你这个家伙血口喷人呀，我若开黑店，你们还能活着回来吗？我若对你们动手，我的久藏伤药也会出来为你们治伤了？”
　　他提到伤药，方元亮面色一灰，一声大吼：“女人，三爷是个很干脆的人，如果是你下了毒，你快招，否则，体有料想不到的苦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招什么？招你的魂呀。”
　　“可恶！”方三爷大怒！“先剥上衣。”
　　一边的恶汉巴不得三爷这一吼，立刻出手剥扈五娘的上衣，两手一挟便把扈五娘的上衣脱下来了！
　　毫五娘的身子白又亮，快四十的人了一双乳峰尖又挺稍一动还颤抖。
　　方三爷看了双目一亮，露出邪光。
　　“招不招呀！女人。”
　　“俺是开酒馆的人，丈夫死了为生活，你……你们如此糟塌老娘呀……”
　　扈五娘开始大哭起来，方三爷反而有快乐。
　　“不招是吗？剥裤子。”
　　那恶汉流着口水还吸溜，听了方三爷的话，双手猛一抓，刷的一声扈五娘的裤子被恶汉放松落在双足上方，只因为扈五娘双足上了绑，无法再脱掉。
　　扈五娘抖动着身子大叫：“可恶啊，拿人不当人呀，你们杀了老娘吧！”
　　方三爷把扈五娘看个够，缓缓地走近挣扎中的扈五娘发出重重的哼声：“真想不到你仍然姿色可人，秀色可餐呀！”
　　“你想怎样？”
　　“本来这刑是对付女人的，你可想尝试一下吗？”
　　“你真不是人呀！”
　　“到了此刻你还发泼呀，真不要命了。”
　　扈五娘忽见那恶汉取了一根带子，把扈五娘从嘴巴处连着栓在木椿上，扈五娘动也不能动，口也难以开，两支眼睛张大了。
　　扈五娘这是任人宰割了。
　　方三爷取了一根长毛刷子，真叫可恶，他用长毛刷来回在扈五娘的身上拨动，尤其是扈五娘的下部，搔得扈五娘直扭动。
　　方三爷弄得扈五娘大哭又叫，他冷笑了：“再不招你就等着流血吧！”
　　一听之下，便知道下一步手段更残酷。
　　那恶汉也吃吃笑，转身又取一个怪东西，东西像个洗衣用的小棒槌，比个男人的家伙大一倍！
　　恶汉把这怪东西交在方三爷手上，恶汉再把扈五娘挟到了那张长桌上，很快的站起来了。
　　方三爷举着小棒槌：“对付女人呀，方三爷是行家，女人不是贱吗，那就用这家伙吧！”
　　他示意恶汉去举扈五娘的双腿了！
　　扈五娘立刻大叫，叫的声音不太清，但方三爷还是明白扈五娘要招供了。
　　方三爷叫恶汉把扈五娘的口上布带松开：“你是不是招供了？”
　　扈五娘道：“算你们狠，我扈五娘也认了！”
　　“快招出来！”
　　“我扈五娘是个讲义气的人，可是如今落得这般被你们无人性的欺侮，我没别的办法，只好把他招出来！”
　　“他？难道不是你？”
　　“我同你们无怨无仇，我只有一心帮助你们！”
　　“那个人是谁？”
　　“武小郎……”
　　方三爷一听又是武小郎，不由咒骂起来：“他娘的老皮，又是那个狗东西武小郎，我早晚活捉他，食他的肉，寝他的皮……”
　　他忽然又道：“不对，不对，武小郎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慢性毒药呀！”
　　“我怎么知道，去问武小郎呀？”
　　方三爷道：“至少你是同谋。”
　　扈五娘尖叫，道：“谁说我是同谋？”
　　“那么你得告诉我，当时武小郎取了毒药你在场吗？”
　　“我在。”
　　“娘的，你就是共犯。”
　　“你这位爷太武断了，我当时问武小郎，他要加添什么药，他说是收肌活筋药，我问他药是什么地方来的，他说了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说的是什么人？”
　　“那个人叫他娘的……什么王八名字的……我想想……”
　　方三爷道：“你得仔细地想……”
　　“晤，我想起来了，那家伙的名字他叫公羊山，对，就是名叫公羊山的家伙……”
　　方三爷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天爷呀，公羊山的毒药厉害呀，武小郎杀了公羊山，否则公羊山的毒药怎会落入他手中！”
　　扈五娘抗声，道：“公羊山的毒药毒个屁，没把你们毒死。”
　　方三爷大怒：“老子差点未死！”
　　“也该放我下来了吧！”
　　方三爷走近扈五娘，嘿嘿冷笑：“你这女人有姿色，那就送你去花花宾馆吧。”
　　一边的恶汉笑了，道：“三爷，在送她去忻州花花宾馆的时候，可不可以留在属下这里一半天的……嘻……”
　　方三爷双眉一挑：“你小子想动她的脑筋呀，小心你的命……”
　　“放心，三爷，今夜一过，她就会舍不得我了。”
　　扈五娘尖声大叫：“浑蛋，快放我下来。”
　　方三爷吃吃笑，柱着杖他走了，那恶汉送到刑房门口还大声叫道：“三爷你好走！”
　　恶汉送走了方三爷，立刻关上刑房门，这恶汉回头看，搓双手，伸舌头，眯双睛，一跳三尺挨到扈五娘捆的长板桌前。
　　扈五娘不叫了，她反而吃吃笑：“你是我见过最壮的男子汉，嘻嘻嘻！”
　　那恶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低头先吻了扈五娘，扈五娘也回吻，吻的叭叭响！
　　那恶汉被扈五娘吻的愉快，不由得身压上去！
　　扈五娘笑呵呵地道：“好人呐，你是不是没同女人睡过呀！”
　　“睡过。”
　　“既然睡过，我双手栓在头上方，双腿又栓桌腿上，这种姿势你怎么搞？”
　　“你呀，女人，你是要我放你呀？”
　　“你不用放我双手，放我双脚就可以了，我双腿总是要翘起来，分两边，又开了，你好办事吧！”
　　恶汉哈哈笑：“你这女人真在行。”
　　“老娘已是虎年，什么场面也见过，今天我们在一起，说不定我会喜欢你，跟你过一辈子。”
　　恶汉一听又笑了：
　　这恶汉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在解开扈五娘双腿绑的牛皮绳子之前，先查看扈五娘另一端双手，不错，扈五娘的双手绑得紧，又连在另＿端的桌子腿上。
　　好了，这恶汉双目张圆，来到桌子另一端，他慢慢地解，解开了扈五娘两腿上的牛皮绳！
　　一双嫩腿举得高，她还吃吃叫：“快呀，快脱光了你的衣裤上马呀！”
　　那恶汉一见，果然这女人够大方，够开朗，有意思，有坦白，立刻自己脱衣裤。
　　恶汉发出浓重的鼻音，那家伙就好像个铁鼓锤一般，他大吼一声扑过去了！
　　扈五娘双腿举得更高，就在她看似迎却又拒，欲迎还拒只一半，那恶汉的头朝前爬的刹那间，扈五娘的双足猛一合击！
　　她不是用足掌，她把力量用在足跟上。
　　女人的足腿有力量，合力挟击在恶汉的左右太阳穴，恶汉绝未想到有此一招，就听噗的一声，那恶汉被冲得沉闷的一声，“噢！”
　　随之，这恶汉往地上倒下去了！
　　是生是死扈五娘不管了，她使了一个后空翻，人自另一端落在地。
　　扈五娘用力拖住大长桌，拉呀拉的拉到了火炉边，她急急忙忙把手上的牛皮绳子送到火炉子上烧，烧断了牛皮绳子，又找利刃割开了牛皮绳，扈五娘先是穿衣裤，长头发挽了咬在嘴巴上，一边拾起一把刀，走过去，对准恶汉的脖子猛一抹，把恶汉的人头切下来。
　　扈五娘闪身走到刑房门口，那个刑房在地下室。
　　扈五娘刚要走出去，上面转来一个汉子的笑骂声，令扈五娘心中一紧：“好小子，偷腥也不吃饭了，娘的，也该轮到老子来此痛快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