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为民除害
2025-06-1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由江夏去皖中巢湖,本可走水路,至芜湖才上岸折北,如此既舒适又快捷,但岳秦岭坚持走旱路,皇甫一香水性不佳,加上有了上次在巫山遇溺之经历,犹有余悸,她也不坚持,她回首道:“萧大哥,回巢湖之后,请你教我水上功夫。”
  “能有机会指点皇甫姑娘,乃萧某之荣幸!”
  岳秦岭轻咳了一声:“油腔滑调,师妹,愚兄水底功夫也不错,还是由我来教你吧!”
  “你公务缠身,岂可因私废公?小妹不敢。”
  岳秦岭低声道:“那厮十分狡猾,师妹可得提防。”
  皇甫一香道:“你可知小妹为何要他教我水性?那是希望经过相处,能化解其戾气,打消他重操旧业之志。”
  岳秦岭心头如放下一块大石,点头道:“原来师妹有此用意,愚兄倒是错怪你了!”
  皇甫一香杏眼一睁,反问:“师兄错怪我什么?”岳秦岭支吾应之。
  路上指点江山,要停便停,要走便走,要快便快,要慢便慢,倒也快活逍遥,只是岳秦岭和萧逸飞不时会以言词互相讽刺一下对方。
  如此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巢湖,皇甫一香道:“萧大哥,你家已被烧毁,不如到寒舍住几天吧!”
  岳秦岭道:“方便么?你不怕皇甫伯伯反对?”
  皇甫一香道:“家父绝对不会反对,何况家里有空房,有何不便?”
  萧逸飞大声道:“在下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到了皇甫雪家,只见厅里坐着三位汉子,年纪最大的已逾六旬,最轻的也已有五旬出头。皇甫雪见他们三人进来,微微一怔,道:“一香,你带他俩先到客房休息,稍候为父再叫你们。”
  皇甫一香一向对父亲十分敬畏,心里亦料他们在谈大事,不问一句,便带他俩到客房。她道:“客房只有两间,外面尚有客人,先委屈你俩合住一间,两位最好在房里,不要出厅。”
  萧逸飞道:“这个咱们晓得,姑娘不必担心。”
  皇甫一香自己也回了卧室更衣,岳秦岭问道:“萧兄可认识那三个人?”
  萧逸飞摇摇头道:“在下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不,在下只是问你他们三个是否巢湖人?”
  “未见过。”萧逸飞言毕和衣躺在床上道:“你们干捕快的,好奇心特别重。”
  岳秦岭亦随他躺在另一张床上,萧逸飞问道:“你不是说有公务在身要办么?”
  “岳某自己会安排。”
  房内陷入一片沉默,过了许久,皇甫一香方过来,道:“岳师兄,家父请你出去,有事跟你商量,请萧大哥继续休息。”待岳秦岭出去之后,她又探头问道:“萧大哥,你喜欢吃什么菜?小妹准备弄晚饭了。”
  萧逸飞道:“咱们一齐去买菜吧!”他一跃下床,皇甫一香欣然答应。两人到菜市场,买了好多菜,萧逸飞道:“你那三位叔伯也一齐吃饭吧!要不要买酒?”
  “爹藏了许多酒,不必买,他们应该会留下来吃饭。”
  两人回家,见那三人仍和皇甫雪及岳秦岭在低声商量什么,一见到他俩进来便停住,萧逸飞一颗心登时悬起,沉思道:“莫非他们在谈论我?”他只想了一下,随皇甫一香进灶房之后,便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皇甫一香在灶房是一把好手,平日父女俩的生活都由她料理,但想不到萧逸飞居然亦做得头头是道,使皇甫一香惊异不已。
  两人分工合作,边做边谈,很快便把饭烧好,皇甫一香炒菜,萧逸飞又做汤,忽闻皇甫雪的声音传来:“丫头,不必煮太多,晚上只咱们四个人吃饭!”
  皇甫一香只道自己听错,讶然问道:“爹,哪四个人吃饭?”
  “爹,你,你岳师兄和萧老弟。”
  岳秦岭探头看了几眼便又退出去。皇甫雪道:“岳贤侄,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过了一阵,皇甫一香开始把菜端上去清炒菠菜、黄焖鸡、麻辣肉丁、油爆河虾、盐水毛豆、肉末炖蛋,还有豆腐鲫鱼汤,放满了一桌。皇甫雪道:“快吃,老夫一见便垂涎三尺了!”
  “爹,你怎地这般馋嘴?”
  “哈,你不在家,爹一个人嫌麻烦,不是吃馒头烧饼,便是做点简单的面条,这几天几曾吃过这种好菜,丫头,把爹藏在床底下的酒拿出来。”皇甫雪老实不客气,先动起箸来。
  萧逸飞和岳秦岭待皇甫一香替他们倒了酒,坐了下来才动箸,皇甫雪满怀高兴,忍不住老王卖瓜地道:“小女做的菜还可以吧?”
  “爹,你不怕人家笑话,这其中有几样是萧大哥做的。”
  皇甫雪惊奇地道:“哦,你还会烧菜?”
  “胡乱凑合,若还能进前辈肚子的,晚辈明天专诚替你做几个好菜。”
  皇甫雪笑笑:“不急,有机会自然会让你表演的,来,老夫敬两位一杯,唉,长江后浪催前浪,老夫老矣,今后武林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晚辈常听人谓,廉颇七十岁尚能上阵,且饭量奇大,前辈比廉颇年轻,为何反觉得老了?大概是在家里坐得太久了,晚辈建议前辈,应该保持每年到外面跑一趟。”
  “哦?有点意思,老夫今年便试试。”
  皇甫雪完全不提那三位客人之事,萧逸飞也不问,四人边吃边聊,把那六七个菜吃得杯碟朝天方住手。“痛快,痛快!丫头,泡一壶浓茶来解解腻。”
  皇甫一香收拾好残羹碗碟,泡上一壶茶,皇甫雪喝了两杯,又聊了一阵,他兴致很高,抽出挂在墙上的剑来,在院子里挥舞起来。
  岳秦岭和萧逸飞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不敢放过一招一式,果然雄风犹在,长剑矫若游龙,出手时有时风声大作,有时又悄然没声,但速度丝毫不慢。
  皇甫雪舞毕回座,叹道:“老了,出手不如以前快捷,萧老弟,你也是使剑的,表演一下。”
  “晚辈敢不从命?只是技艺低拙,难入行家法眼,尚请前辈多多指教。”萧逸飞取剑下院子,先行了一礼,然后展尽平日本领,在月色下挥舞起来,挥至急处,只见剑光不见人影,稍慢时,又似银河落九天,气势磅礴,而且招式刁钻辛辣,只看得皇甫雪不断点头。
  萧逸飞舞毕回座,皇甫雪道:“你明天可表演你之厨艺。”言下之意要留客。
  萧逸飞又惊又喜,又有受宠若惊之感,道:“尚望前辈指教!”
  皇甫雪道:“待老夫今晚琢磨琢磨,明天再与你研究,今夜到此为止,明天再说。”
  那一夜,萧逸飞躺在床上,心情兴奋,久久不能成眠。盖自己以剑快著称,而皇甫雪更是此道高手,能得其指点,好过自己研究三年。
  次早吃过饭后,皇甫雪道:“丫头,你与师兄去买菜,萧老弟,你到书房来。”萧逸飞满怀高兴,随他进书房,皇甫雪神色十分凝重,慎重地把门锁上。

×      ×      ×

  书房内只有两个人,皇甫雪就坐在萧逸飞对面,双眼炯炯地望着他。
  萧逸飞被他看得心底发毛,结结巴巴地道:“前辈有何指教?”
  “老夫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当杀手么?”
  萧逸飞想了一下,终于老实地道:“尚未决定。”
  皇甫雪双眼一睁,精光四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婆婆妈妈,要继续重操旧业便说干,决定不干也只是一句话。”
  萧逸飞期期艾艾地问:“前辈问此是何意思?”
  “哼!你先别问老夫,如今是老夫问你,你怕什么?老夫已退休,又不会抓你去见官,何况此时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若要坑害你的,由昨夜至今,最少可找到十个机会。”
  萧逸飞回心一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乃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晚辈除杀人外,别无营生本领,但内心也知杀人为业对人对己都不好,的确委决不下,不过,若无意外者,应该会重操旧业。杀手也可专杀该死的人,反正晚辈只想再干一两宗,赚到做生意的本钱,便洗手不干。”
  “此话当真?”
  萧逸飞一挺腰道:“晚辈没有欺骗前辈之理由。”
  “好,你这个决定正合老夫之意,我且问你,你杀一个人酬金通常要多少银子?”
  萧逸飞微微一怔,半晌方道:“那得看杀什么人。”
  “如果要杀的是黎泽仁呢?”
  “黎泽仁?那位外号‘铁荆棘’,世人公认是最难缠的黎泽仁?”
  “不错,正是他!有人要雇你杀他,此人绝对该死,与你之原则没有冲突,你要收多少银子?”
  萧逸飞考虑了一阵方道:“若按难度,他最少值一万两银子,若是你要杀他,晚辈可减一半。”
  “不是我要杀他,但仍只付你五千两白银,你肯不肯干?有没有信心?有几分把握?”
  “是否有限期?”
  “有,他这几天便会到合肥,你必须在合肥杀掉他。”
  萧逸飞吸了一口气,道:“但晚辈对他不了解。”
  “他的情况及武功特点老夫会告诉你,到底有没有信心?”皇甫雪双眼紧紧望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好像认定他没有信心般。
  萧逸飞只觉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脱口道:“好,我接这宗生意!”
  “若你没有信心,你肯接老夫也不会答应,因为老夫不能害你。”
  萧逸飞道:“晚辈自出道至今尚未失过手,自然有信心,至于把握有多大,这就难说,因为时间太过匆促,来不及布置。”
  “有人会尽量协助你以及提供线索情报。”
  “如此晚辈便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已够,咱们就这样说定,呶,这一千五百两订金先给你,成功之后,余下之三千五百两立即奉上。”
  萧逸飞接过其银票一看,却是四海汇通的,当下便收了起来,随口问道:“是昨天那三位客人要杀他的?”
  “虽然你减收一半酬金,但规矩还是不能破坏,你不可问也不可知。”
  “是。”萧逸飞挺直腰杆,道:“请前辈将其资料告知。”
  “老夫要你半价收费,其中有一个原因,乃此人暗中已为魏忠贤一伙收买,专替他铲除政敌,想杀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拳、掌、腿、轻功、暗器、刀法、剑术样样精通,而且智勇双全,有粗有细、有耐性,能忍人所不能忍,就象是一条铁制的荆棘,让人碰不得抓不得,故有‘铁荆棘’之外号。”
  “这些晚辈均已有所耳闻,但只要他是人,便必有缺点,有缺点便有破绽,有破绽便有制他于死命之机!”
  皇甫雪大为赞赏:“说得好,你也有许多优点,是故老夫认为天下间能杀他的人绝对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萧逸飞道:“岳秦岭应该也算一个。”
  皇甫雪摇摇头,不知是何意思。“他不方便出面,是故老夫从没想到他,黎泽仁今年四十岁,正在男人经验、精力、反应最巅峰之时期,而且他身边经常有人暗中保护他,因此要杀他真要费一番心血。”
  “他来合肥所为何事?在合肥会耽多少天?”
  “他来合肥估计是为魏忠贤办事,因详情不悉,故亦说不准他会耽多少天,但估计最少会有两三天时间,他到了合肥之后,自有人会跟你联络,提供他的情报,不过,你必须住在崇玄客栈,以谢肥水之名登记。来找你的人,姓名为梅嘉瘦,他会不时向你提供有关黎泽仁之动向。”
  “很好,晚辈下午便起程。”
  “不必这般快,大后天才起程,大概会比他早一天抵达,这两天由老夫来训练你,让你恢复状态。嗯,你去过合肥否?”
  “晚辈先后两次去过合肥,共住了四个晚上,对城内地形大致上都了解。”
  “那很好,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我托以重任,你便绝对要守秘,包括小女及岳秦岭都不能向他们泄漏半句,至于你要的飞刀,这两天会替你备齐,你还有什么需要么?老夫可替你预备。”
  萧逸飞沉吟道:“晚辈晚上想一想,明早再告诉您。”
  “好,咱们一言为定,你去准备一下,稍后老夫来找你,咱们先练练剑法。”
  萧逸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客房,他料不到皇甫雪不但赞成他重操旧业,第一单生意还是由他介绍的,是凶是吉,是好是坏,难以忖测。最重要的是他心里还没有充份的准备。
  “铁荆棘”可不是好吃的果子,这一仗若是失败,对自己杀手生涯影响至大,他心念未了,忽闻外面皇甫雪叫道:“萧逸飞,你龟缩在房内作甚?”他忙推门出去。
  只见皇甫雪一身劲服,手上提着长剑,挺直腰杆,问道:“你没有信心,是故欲反悔?”
  萧逸飞大笑,道:“晚辈虽然不肯,却也不是这等人,前辈大可以放心,晚辈既然答应了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反悔。”
  “那你的剑在何处?一个杀手应该剑不离身才对!”
  萧逸飞立即回房,取剑而出,皇甫雪收剑回鞘,道:“你先把剑挂好,我有话说,黎泽仁此人跟你以前任何一个要杀的人都不一样,虽然他有缺点,但优点比缺点多得多,你面对他必须时刻提防,如今你须将老夫当作黎泽仁,否则……”
  话未说毕,他的长剑已悄没声息地离鞘而出,直奔萧逸飞喉头,这一剑速度之快,为萧逸飞平生所仅见,而最厉害的是事先毫无拔剑出手之征兆。
  萧逸飞长剑方拉出一半,皇甫雪之剑尖已至其喉头!猛见他顿住,冷笑一声:“老夫已提醒了你,你仍然失手,我真怀疑你这个杀手是怎么干的!凭你如今这副熊相,还敢自诩有信心对付黎泽仁,真不怕笑掉行家大牙!”
  皇甫雪这席话,骂得萧逸飞羞愧之至,但亦激起其斗志,只见他咬牙点头,道:“前辈教训得有理,请再来一次。”
  “如果老夫真的是黎泽仁,你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皇甫雪边说边收剑。“人命只有一条,高手恶斗,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他剑收至一半,忽然手腕一翻,又改向萧逸飞胸膛刺去。
  这次剑尖离胸膛四寸左右,萧逸飞长剑已飞起。“叮”地一声,将剑格开,皇甫雪再一翻腕,长剑在半空划了一个弧圈,看似要绞对方之脖子,倏地手腕一沉,剑尖改刺对方大腿。
  萧逸飞剑刚翻起,落空,忙再沉下,看看来不及,他脚底用力,人向后倒退。
  他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皇甫雪更快,对方一退,他立即跟进,长剑挟风,急刺萧逸飞心扉。
  萧逸飞长剑连换三招,身形也变了三次,始终在对方剑势之下,他一怒之下,觑得真切,用力将剑挡开,手臂一直,反攻对方肩膊。
  皇甫雪叫了一声好。“进攻便是最佳之防守,这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他同样采取了连消带打之打法,只三招,又得了先机。
  萧逸飞极力反攻,但他的速度始终比皇甫雪稍慢半分,无法反先。突见皇甫雪左掌随势进攻,气势大盛。萧逸飞内力不如对方,不敢撄其锋,形势更加差。
  突闻皇甫雪道:“丫头,用箭射他!”
  萧逸飞暗吃一惊,猛地心头一动:“皇甫一香几时进来?为何未闻半点声息?”是故他眼珠只稍为转动了一下,身子不动,仍然站着应战。
  皇甫雪道:“孺子可教也!你大概对我心存顾忌,快放手施为,你最厉害的是暗器,为何左掌是空着的?”
  萧逸飞暗中咬牙,心中暗道:“若有什么损伤,可不要怪我!”当下悄悄摸出一柄飞刀,却不急于使用,静候良机。
  皇甫雪攻势越来越盛,萧逸飞看得真切,长剑向上一举。“当”地一声响,双剑一齐扬起,中门敞开,萧逸飞见良机已至,左掌向前一送,飞刀立即离掌,向皇甫雪小腹射去。
  双方距离甚近,若无意外,十拿九稳能得手,萧逸飞恐他受伤,飞刀出手之后,同时道:“小心!”
  不料皇甫雪似料到他有此一着,长剑扬起之际,双脚微微用力一蹬,退后几尺,左臂一翻,食中两指一曲一弹,“叮”地一声,飞刀落地,剑刃下卷,又将萧逸飞罩住!
  如此一来,萧逸飞反而大吃一惊,盖他料定对方必然会伤在自己的飞刀之下,长剑已没有防备,直至对方剑尖已至,方霍然一醒,已来不及闪避。
  皇甫雪厉声道:“你没有后着么?你已死两次了,以这样的本领,杀得了黎泽仁?”
  萧逸飞羞惭地道:“晚辈低估了前辈之能耐。”
  “不是低估了老夫,而是低估了黎泽仁之能耐。”
  萧逸飞道:“且再让晚辈试一次。”
  “好,再给你最后一次之机会。”皇甫雪言毕果收剑入鞘,萧逸飞倏地一剑刺出,皇甫雪一偏身,让开剑刃,手臂一翻,长剑暴现,将萧逸飞之第二剑接住。
  “快剑”皇甫雪之名,果非浪得虚名,逾花甲之年龄,尚有此速度,可知其年轻时,动作之快,恐怕只能以闪电两字来形容之。
  皇甫雪不让萧逸飞休息,两人斗至皇甫一香及岳秦岭回来方住手,但皇甫雪仍不放过他,继续与他切磋暗器手法。
  午饭之后,皇甫雪先指出萧逸飞剑法中之破绽及缺点,后又教他如何把出剑之速度提高。至下午,皇甫雪再迫萧逸飞到院子里比划。
  次日,萧逸飞交了一张图纸给皇甫雪,皇甫雪看后立即将之交给皇甫一香,吩咐她去办。岳秦岭吃过早饭便告辞了,皇甫雪只淡淡地道:“贤侄有空多来玩玩。”也不送客,便让他独自走了。
  这天皇甫雪把萧逸飞关在卧室内恶斗,在地方狭窄的环境下,更加凶险,以激发萧逸飞之潜力及斗志。晚上饭后,再指点日间萧逸飞露出来之破绽。
  第三天,皇甫雪与他比斗拳掌,出人意料的竟是下午让萧逸飞休息,晚上却在屋外追逐厮杀了半夜。
  第四天早上,皇甫雪才将黎泽仁之资料告知萧逸飞。午饭前,皇甫一香交给他一包东西,午饭后,萧逸飞便开始易容,收拾停当之后,便悄悄由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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