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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玉龙惊变
2025-08-05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晏岭南右肩肉厚的地方,被费文天笔架高出山状的利刃,划开了个一寸深三寸多厚的口子,在一声惨呼之下,昏死地上!
  费文天自不怠慢,上步以左手抓向晏岭南腰际。
  晏夫人峭没声的飞扑而到,人在半空,左手拐力砸到费文天的头顶,右手拐却直取费文天那只左手!
  费文天迫得飞身斜移,躲过晏夫人拼命之一击!
  不过费文天怎肯就此功亏一篑,半途而废,身形斜移之后,倏忽而回,笔架一顺,点向晏夫人后腰。
  晏夫人行险救下乃夫,却因为双足不便,必须以拐代步始能行动,故而业已落于乃夫身前。
  纲文天旋身而回,笔架顺点,晏夫人也正好落下。
  费文天笔架所找部位是晏夫人的后腰,却忘记了晏夫人无法站立之事,因此晏夫人侥幸而凑巧的,躲过了致命的一次袭击。
  地上包围着晏岭南那数十只“乌芒神蛛”,此时却已纷纷爬动,迅捷的奔向晏岭南夫妇!
  费文天哈哈一笑,道:“贱婢火速献出奇宝,再迟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晏夫人厉喝一声,双拐飞点,以一招“雨打梧桐”,扫向“乌芒神蛛”!
  岂料“乌芒神蛛”矫捷无伦,毛足点地,纷纷跳跃闪移,晏夫人这极具威力的一招,竟然击空!
  费文天狞笑一声,道:“贱婢,再不答复就要惨死毒蛛之手了!”
  晏夫人目射煞光,恨声道:“老贼!姑奶奶和你拼了!”
  话声中,晏夫人双拐猛顿地面,凌空而上,她因必须躲避地上“乌芒神蛛”,所以一跃二丈,上拔很高。
  那知费文天就乘这个机会,一步迈到“乌芒神蛛”前面,伸手抓向昏死地上的晏岭南,准备掳之而去。
  讵料费文天手已伸到晏岭南胸际的当空,晏岭南倏忽出掌,十成真力实实在在的击到费文天小腹!
  “砰”的一声,费文天倒翻而出,嘴角已流出了鲜血,目射怒芒,面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晏岭南在一击得手之下,双掌猛拍地面,身形凌空飞出,一滚一翻,到了他所弃双拐的地方,握拐而上,扑了上去!
  晏夫人目睹此情,大喜过望,身形一拧,随着乃夫攻上。
  费文天一时大意,身受重伤,虽说仍有余力致晏岭南夫妇于死地,但已不能下手,庄凌云等又人虎视于旁,费文天怎肯再多逗留下去,猛一顿足,身形疾射而出,向远处飞投逃下。
  晏岭南夫妇自是不舍,才待追赶,庄凌云飞身而到,瞥望着费文天远去的身影,对晏岭南等人道:“我去追他。”
  酒和尚哈哈一笑,道:“慢慢慢!还有我!”
  公孙瑜已知端倪,笑道:“我们呢?”
  庄凌云看了酒和尚一眼,道:“酒和尚,你应该陪着他们,先到峨嵋。”
  酒和尚摇头道:“不!自杭州你我相交日时,和尚已发誓决不离开你了!”
  庄凌云无可奈何的一笑,对公孙瑜道:“那就请前辈和晏大侠先去峨嵋吧,好在除费文天外,再没有什么仇家了,我和酒和尚去追费文天!”
  公孙瑜点头道:“咱们可要说定,假若追不到费老贼的话,别私自上积石山,先到峨嵋,然后算我一份!”
  庄凌云一笑,倏地甩掌后方,众人纷纷注目,原来那十数只“乌芒神蛛”已将悄悄爬到,若非庄凌云“乾元神火”一掌,怕不有人业受重伤,如今“乌芒神蛛”虽然皆已死去,想来却仍令人凛怕。
  事既决定,庄凌云与酒和尚向众人别过,才待要走,晏岭南在夫人替他包扎伤口下,扬声说道:“庄大侠请稍待。”
  庄凌云上前道:“晏大侠有何吩咐?”
  晏岭南取出一支拐杖,旋开首端,小心的从里面取出一个大仅两寸,粗只小指的乌铁小筒:“这是费文天千方百计要获得的东西,愚夫妇也因为它,才身受残肢之刑,请庄大侠收下!”
  庄凌云退出摆手道:“这使不得!”
  晏岭南道:“奇珍异宝,有德者居之……”
  庄凌云接口道:“晏大侠正应该将此物献于令尊,在下……”
  晏岭南道:“我尚有下情,庄大侠可容我一谈?”
  庄凌云道:“理当恭听。”
  晏岭南道:“此物虽是武林奇宝,但却还少一件东西,没有那件东西,如同废物,家父业已遁世,自不肯再下峨嵋,而此物来自‘广成子’……”
  庄凌云神色一变,插口道:“莫非是那副‘翻天图’?”
  晏岭南激动的说道:“不错,庄大侠知道始末?”
  庄凌云瞥了白冲霄等一行人一眼,道:“既是此图,在下承诺暂代晏大侠保管。”说着,上步自晏岭南手中,接过了那个乌铁小筒。
  晏岭南已知庄凌云之意,道:“愚夫妇肢体已残,此图已无用处,愿庄大侠能……”
  庄凌云话锋一变,道:“不知晏大侠双足裸处,是受什么伤损?”
  晏岭南苦笑一声,道:“阴煞蚀体之刑,已使筋骨血脉皆死!”
  庄凌云突然目射奇光,道:“是费文天的‘独骨阴煞’所伤?”
  晏夫人一旁答道:“费老贼巧得当年‘恨天道长’所留的‘恨天册’,将内中三十六种已绝武林的奇技习成,伤我夫妇的功力,就是‘恨天道长’昔日被‘天魔’卜虎所伤的‘七阴鬼风煞’!”
  庄凌云目光又是一亮,道:“夫人可知,费文天于何处获得‘恨天册’吗?”
  晏岭南道:“说来惭愧,那是愚夫妇的东西!”
  庄凌云心头一凛,道:“据说‘恨天道长’至今生死不明。”
  晏岭南长吁一声,道:“道长已然仙去了!”
  庄凌云急忙问道:“怎见得?”
  晏岭南道:“愚夫妇被困积石山的‘地煞洞’中,发现了‘恨天道长’的遗体,和那本‘恨天册’!”
  庄凌云摇头道:“据我所知‘恨天道长’在身受‘天魔’鬼煞残毁双膝后,化身乞丐之中,遍踏山川,经三十年光阴,穹研天下绝学,终于‘恨天册’一书,进而以本身真元,迫开双膝经脉而复原,功力已到化境,怎会仙去!”
  晏岭南惊讶的说道:“庄大侠说,道长业已复原了?”
  庄凌云道:“一点不错!”
  晏岭南道:“并非愚夫妇不信,此事……”
  庄凌云接话道:“此时我有证据!”
  晏岭南惊啊一声,道:“庄大侠请详说经过如何?”
  庄凌云含首道:“事隔近二十年了,那时我正不为家严所谅,逐出门庭,双目失明,误遭陷井,落身绝壑,蒙一前辈相助,并赐授‘乾元神火’功力,事毕,这位前辈在无心之中,露出真言,原来就是业已复原的‘恨天道长’!”
  酒和尚忍耐不住,道:“酒朋友,你那‘乾元神火’功力,不是另有传人么?”
  庄凌云一笑道:“就是‘恨天道长’他化身千百,名字只不过随心而上!”
  晏岭南道:“庄大侠曾说,彼时双目失明,设若那位前辈是‘恨天道长’的话,岂有不代庄大侠医好双目的道理?”
  庄凌云苦笑一声,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强,那时我一心要得‘无影神剑’的传授,道长虽曾问我愿否复明,却被我谢绝了。”
  庄凌云以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身份而言,所说自然无人不信,酒和尚慨叹一声,扬声说道:“近百年来,武林四大奇客,想不到却个个对你垂青,想来真叫我酒和尚气煞恼煞也恨煞!”
  侍立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车万里问道:“请问高僧,谁是武林四大奇客?”
  和尚道:“第一位首推‘恨天道长’,第二位当属‘痛禅上人’,也就是晏大侠的尊人,第三位是那‘无目天尊’,第四位却是……”
  庄凌云不待酒和尚说完,接口道:“你胡言乱语,当心有人找你算帐!”
  酒和尚光头一摆,道:“哎呀!我可惹不起那老尼姑师徒,不说了不说了!”他话虽一再声明不说了,结果却依然告诉了大家,那第四位是沙门中的女尼。
  庄凌云瞪了酒和尚一眼,转问晏岭南道:“晏大侠是怎样发现那‘恨天册’的?”
  晏岭南道:“说来话长,自家严……”
  晏夫人接口道:“闲话说他干吗,只讲要紧地方就是。”
  晏岭南悟及夫人阻止之意,慨然道:“如今我们就要去峨嵋了,当年你不为老人家谅解的事,现在已不存在,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晏夫人脸上一红道:“我就不许你说!”
  庄凌云道:“晏大侠还是只说地煞洞中的遭遇吧!”
  晏岭南点点头道:“我为了没有‘光明镜’,无法看清那‘翻天图’中所记的文字,听说积石山中,有人发现类似光明镜般的晶岩,夫妇相携而往,彼时费文天恶行未著,我向他询问晶岩所在,不料……”
  公孙瑜笑道:“不料却上了个大当,对么?”
  晏夫人接话道:“费老贼看我夫妇功力甚高,力敌又恐不胜,骗我夫妇说,晶岩深藏地煞洞中,遂将我夫妇封于洞内。”
  晏岭南接着夫人的话锋,道:“我夫妇彼时生出无望,自谋逃路,无心中发现一处暗穴,穴中有具遗体,其旁有本小册,览之竟是‘恨天册’,再看尸体,发现那人双膝皆废,遂认定是那‘恨天道长’了!”
  庄凌云哦了一声,道:“那‘恨天册’又怎会到了费文天手中呢?”
  晏岭南道:“地煞洞中,另有秘径,但非外人能知,我夫妇被困十五日之后,因无食无水,业已去死不远,费文天突然出现,将我夫妇擒住,以阴煞断我夫妇足裸经脉,取去了那本‘恨天册’!”
  酒和尚道:“那‘翻天图’怎没丢失?”
  晏夫人道:“当我夫妇发觉上当之后,已将宝图藏起,地煞洞广大无比,费文天再能干也休想找到!”
  庄凌云沉思有顷,道:“此去积石山,我必将宝册携归!”
  公孙瑜突然道:“慢些,咱们已经说好,积石山有我一份!”
  庄凌云一笑道:“我说‘此去’者,是语病罢了,前辈放心吧!”
  公孙瑜又是一笑,拉着酒和尚一边走去。
  他俩边走边谈,声音极低,难以听清,庄凌云暗中注意,好像公孙瑜有什么东西交给了酒和尚。
  如今话已说明,再无逗留的道理,此时那费文天早已逃没了影子,庄凌云与酒和尚和大家告别,双双而去。
  公孙瑜目送庄凌云酒和尚远去,笑向白冲霄道:“白兄你何去何从?”
  白冲霄长叹一声,道:“人言‘看破世事惊破胆’,果然不错,我已怕透了江湖,识透了人心,不会在武林走动了!”
  公孙瑜一笑道:“既是如此,白兄何不相伴老朽同去峨嵋,那里非但山灵川秀,金顶圣僧和痛禅老友,更是诗棋能手……”
  白冲霄摇头道:“我深知已拙,多谢公孙兄了。”
  公孙瑜沉思片刻,道:“如此咱们有缘他年再会啦!”
  白冲霄含首一笑,立率众人拱手作别而去。
  公孙瑜目送白冲霄一行远去之后,幽幽长吁一声,道:“老了,豪气尽失!”
  晏岭南感怀的说道:“不知悔时悔已迟,唉!”
  公孙瑜道:“以我对庄凌云所知,料他此去必是直扑积石山,再见时,他们定会以绝门功力使贤夫妇双足复原!”
  晏岭南苦笑一声,道:“晚辈见到家父之后,已不想再离峨嵋,双足复原是否,已是无关紧要,只惜未能见到小女……”
  公孙瑜接口道:“令千金人中之凤,后福无穹,贤夫妇不必挂怀。”
  晏夫人凄然一笑,才待开口,公孙瑜不愿晏多夫妇再加感伤,有心弯转话题,问车万里兄妹道:“你兄妹何去何从?”
  车万里道:“晚辈尚须海角天涯访寻家伯父的下落!”
  公孙瑜道:“老朽有一言相告,你莫生气!”
  车万里道:“晚辈聆敬教训。”
  公孙瑜正色道:“据老朽听酒和尚之言,尊伯父似是隐于异乡,设若你兄妹决心访寻,适才应该随酒和尚前去!”
  车万里道:“晚辈不敢相欺,正有暗中相随庄大侠和齐世伯之心!”
  公孙瑜嗯了一声,道:“我料是这样,去吧,只要你们兄妹,自认设遇费文天或其手下高人时,能应付自如,大可一行!”
  车万里听出公孙瑜话中之意,道:“晚辈无法顾忌许多!”
  公孙瑜道:“你们想没想到,费文天十分可能擒住你们,胁迫庄凌云及酒和尚,假若这样,你们又怎么办?”
  车万里慨然道:“到这一天,晚辈会自己了断!”
  公孙瑜暗中点头赞佩,但他深知庄凌云及酒和尚此行的凶险,暗自沉思,立即得计,故作郑重的说道:“你兄妹意念已决?”
  车万里兄妹同声答道:“百折不回!”
  公孙瑜一拉车万里,走出数丈,低声道:“你可知道‘金华’的‘黄龙三洞’?”
  车万里点头也低声道:“晚辈听人说过。”
  公孙瑜道:“令伯父在彼隐居,你此去千万小心,最好沿路故布疑阵而防未然,否则万一则有事故,就悔之晚了!”
  车万里闻言大喜,低声道:“前辈见过家伯父没有?”
  公孙瑜道:“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从那里来!”
  车万里不再多言,向公孙瑜一拜,挥手示令黑马骑士们纷纷登鞍,扬鞭叩马,向左方列队飞驰而去!
  公孙瑜眼望着车万里等人的背影,喃喃的说道:“小伙子,别怪我,我非骗你一次不可!”
  公孙瑜脸上现出了惭愧的神色,他以心计智谋为天下武林所敬佩,生平不知弄过多少险,骗过多少人,从来没有红过脸,今天却会深感羞悔,不能不说这是他自黄龙仙洞遭遇之后,业已改变心性的原故。
  他和晏岭南夫妇,也离开了当地,为了晏岭南夫妇行动不便,又不能在大白天习行无忌,他们雇车代步,向四川而去。
  一路追踪费文天的酒和尚及庄凌云,因为费文天早已逃没了影子,所以他们根本不在路上打听,直奔积石山而行。
  他俩都没到过积石山,只知道积石山的省区和方向,好在别无他事,一天接一天的前进,终于接近了积石山。
  这天中午,他们走进了一个叫作“山前集”的小镇,镇上十分热闹,行人往来匆忙,庄凌云剑眉一挑,对酒和尚道:“这座小镇很怪!”
  酒和尚嗯了一声,道:“先去酒楼吃一顿,顺便问问店家,我想镇上大概有事!”
  庄凌云点头道:“好,不过要小心些,此处已距积石山近了!”
  说着,他们业已看到不远处一家酒楼的牌晃,立即快走几步,酒座名叫“山海味”十分宽敞,他们拾阶登楼而上!
  楼上满摆酒宴但却空无一人,五个健壮的店小二,分立楼梯两旁,内中一个三旬汉子,上前问道:“客官是‘郝’‘莫’那府的贵宾?”
  酒和尚摇头道:“酒家都不认识,酒家路过贵地,适逢饭口,因此才来照顾照顾贵宝号!”
  店小二哦了一声,道:“这真对不住高僧了,小店今日应了‘郝’‘莫’两家的喜宴,门市上已经不能再做生意听,高僧请再走一家吧!”
  酒和尚横扫了满摆的酒宴一眼,看出不是虚假,没再说话,转身而去,庄凌云本是在前,再在变作随后,两人踱下楼梯。
  才走到一半,楼梯声动,下面涌上来了十几个大汉,个个脚步沉重,平并肩头,塞满了满梯!
  酒和尚浓眉一皱,道:“请让让路,洒家下去!”
  大汉们视若未闻,竟然挡在那里一动不动!
  酒和尚又说道:“请让让路!”
  大汉们一齐盯了酒和尚一眼,慢吞吞的向左边一靠。
  左边,是墙,右边是楼栏杆,大汉们闪出来个尺宽的走道,酒和尚必须侧身而下才能过去!
  酒和尚并未在意,身形一侧,顺阶而下!
  不料刚刚走过前头那个大汉的身旁,那名大汉似有心若无意的向酒和尚一靠,酒和尚,地势所限,躲已不能,只好倏忽收步后退,后面的庄凌云,与酒和尚相距三级木阶藉势左手一抓,扶住了酒和尚的肩头。
  酒和尚此时已知大汉是有心生事,冷冷地说道:“酒家让你先走!”
  顶前大汉哼了一声,道:“老子要走才走!”
  酒和尚嘿嘿一笑,道:“你是成心生事?”
  大汉轻蔑的一笑,道:“就算老子生事,秃驴又当怎样?”
  酒和尚双目圆睁,叱道:“洒家是生事的祖宗!”话声中,酒和尚倏忽出指,扣向大汉的右手脉门。
  那知大汉盾来笨拙,身手却极灵巧,一声冷笑,右臂一沉一翻,食、中二指捷逾石火,点到酒和尚的双睛!
  酒玫尚本是存心对大汉略加教训,既是大汉身手不俗,动了真气,冷哼一声,肥大袍袖一卷,拂在大汉手背之上。
  酒和尚以七成真力施展铁袖神功,大汉身手虽快,这次却难躲过,手背立被拂中,食指折断,连声疼号!
  其余汉子们,暴吼一声纷纷抢上,内中两人,倏地抽出两柄锋利的匕首,扎向酒和尚小腹。
  酒和尚怒至极点,楼梯狭窄,施展不开他那长而重的禅杖,大吼一声禅杖猛插在楼梯板上,探手抖腕。
  寒光一闪,那两名迅捷抽出匕首暗下毒手的大汉,紧握匕首的右掌,俱皆断落坠于楼梯之上!
  两名大汉的惨吼声,使其余的汉子慌了手脚,那为首的汉子凶眉高挑,对另外大汉们说道:“先把老三老五抬出去!”
  大汉们抬着受伤的两个人走了,楼梯上只剩下酒和尚以及庄凌云与那个为首的雄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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