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2024-08-13 作者：司马轩 来源：司马轩作品集 点击：
每一个人都有好奇心，陆扣青真的想知道，自己在武当派的心目中值多少银子。
丝袍人笑道：“足足二千两金子，你认为怎么样？”
陆扣青笑道：“想不到我这么值钱。”
丝袍人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你死在我手上，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看他的口气，只要他一出手，陆扣青就死定了。
小胡子也叹了一口气。
丝袍人站了起来，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动手？如果你自杀，你还可以留一个全尸。”
陆扣青笑道：“我不想留全尸，一个人只要死了，谁管他是什么样子？”
丝袍人笑道：“好。”
他一步就跳到了陆扣青的身前，陆扣青认为这个人的武功还算是不错的。
他只是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了小胡子的一掌。
小胡子轻轻一掌，就砍在丝袍人的后颈上，丝袍人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小胡子抚着自己的手掌，笑道：“他不会死的。”
陆扣青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胡子笑道：“谢谢我的应该是他。如果他真的向你出手，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躺着了。”
陆扣青道：“你对我这么有把握？”
小胡子笑道：“我不会看错的。”
陆扣青道：“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你，因为二千两金子对谁都是一个大诱惑。”
小胡子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你知道我的烦恼是什么？”
陆扣青道：“是什么？”
小胡子道：“最起码有两件。”
陆扣青道：“你的烦恼还真不少。”
小胡子道：“第一，是我的钱太多，无论我怎么花都花不完，更气人的是，钱居然还会生钱，我每天花的钱总是比我挣得钱要少得多。”
陆扣青非常同情地看着他，道：“这种事的确让人头痛。”
小胡子道：“最烦恼还是第二件事。”
陆扣青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小胡子道：“就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件事让我真正地烦恼过，我每天根本就不知道该为什么事操心。”
陆扣青道：“不错，一个人如果真的没有事情可做，比钱多还要烦恼得多。”
小胡子又笑了，道：“其实这都不是我救你的真正理由。”
陆扣青笑道：“那么你救我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小胡子叹道：“这我就不得不说出我的第三个烦恼了。”
陆扣青笑道：“你说。”
小胡子非常认真地道：“就是朋友，你该知道，像我这么有钱的人根本是交不到朋友的。”
他顿了一顿，道：“我说的朋友，当然是真正的朋友。”
陆扣青道：“我知道，一个人的地位越高，钱越多，他反而越寂寞。”
小胡子道：“可是我准备交你这个朋友。”
陆扣青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交我这个朋友？”
小胡子道：“第一，两个人花钱总比一个人花钱要多；第二，你的烦恼比我多得多，如果我们是朋友，你的烦恼也就是我的烦恼。”
陆扣青笑道：“不错。”
小胡子道：“其实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不爱钱的人，你也是一条汉子，你明明知道武当派绝不会放过你，可是你宁愿卖了你的剑也要赶到武当山。”
陆扣青道：“所以你想交我这个朋友？”
小胡子道：“我交定了，就算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做朋友，我也要把你当做朋友。”
陆扣青忽然发现自己的目中有泪。
一个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想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又有酒，可是这并不是那种醋变成的酒，而是真正的好酒。
小胡子笑道：“有钱唯一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陆扣青笑道：“钱真的这么有用？”
小胡子笑道：“也许对你而言，钱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喝到酒。”
陆扣青看了看四周，道：“这是你的家？”
这是一间非常漂亮的房子，也是一间很大房子。
小胡子道：“这当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要比这好得多，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处房产。”
陆扣青道：“我认为这里很不错。”
小胡子道：“那么这里现在就是你的地方，你就算马上把这里烧了也没有关系。”
陆扣青道：“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小胡子笑道：“我叫白玉堂。”
陆扣青笑了，他以前经常用的名字就是白玉堂，现在他却遇到了真正的白玉堂。
看着陆扣青非常平静的表情，白玉堂有一点吃惊，他道：“你听到我的名字，居然没有吃惊？”
陆扣青道：“我为什么要吃惊，难道你是一个名人？”
陆扣青想了起来，他的确知道，江湖上最有钱的人就是一个姓白的人。
他总认为那人一定是一个老头子，但白玉堂绝不是一个老头子。
他的年纪比陆扣青大一点，武功好像也比陆扣青好一点，可是他绝不是一个老头子。
他还知道，在江湖上真正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的人也只有白家的人。
白玉堂笑了一笑，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家里就非常有钱了，自从我接手之后，钱就越来越多。”
陆扣青笑道：“所以你的烦恼也越来越多。”
白玉堂笑道：“不过现在，我唯一可以烦恼的就是你的事。”
陆扣青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玉堂道：“我想你第一不能做的事就是上武当山，因为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陆扣青道：“那么第二呢？”
白玉堂道：“第二就是等，等到这件事没有人想起的时候。”
陆扣青道：“这种事别人怎么会忘？”
白玉堂笑道：“事情会慢慢地冷下来，到时候你换一种身份，换一种面孔，我相信没有人知道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道：“换一种面孔？”
白玉堂笑道：“你应该知道世上有一种易容术，如果找到一个高明的易容高手，就可以把你变成另一个人。”
陆扣青道：“你能找到这样的人？”
白玉堂笑道：“钱虽然不能买到友情，买不到女人的真情，可是钱还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
陆扣青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白玉堂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陆扣青只好照他的话去做。
这几天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钱了，钱的确是好东西。
最起码你可以随时喝到最好的酒。
你当然也可以得到最美的女人，只要你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白玉堂出去几天了，等到陆扣青再见到他时，他告诉陆扣青一个好消息。
他说：“我真的找到了一个易容高手，我敢和任何人打赌，如果单以易容而论，这个人绝对是天下第一。”
这里是暗室。
没有窗户，也没有光线。
白玉堂走进暗室后，关上了门。
陆扣青看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人。
他的皮肤绝对像冬天的树皮。
他的眼睛也昏黄浑浊。
看到这样一个老人，你一定会感到岁月无情，人生如梦。
陆扣青最后注意到他的手。
这是一双和老人的年纪绝不相称的手。
这双手本该是属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一个小姑娘如果有这样一双手，每一个人都会为她发疯。
可是这样的一双手偏偏长在一个快要死的老人身上。
老人正在用一只手缝衣服。
老人缝得很专心，就像是一个多情的少女，正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一针针缝到心上人的衣上。
白玉堂和陆扣青都没有惊动他。
陆扣青可以知道，老人之所以做这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只是因为他要锻炼自己的手。
他之所以有这样一双值得骄傲的手，就是因为他总是不让这双手停下来。
老人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陆扣青道：“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道：“我是。”
他忽然发现，老人本来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居然变得像他手中的针一样锐利。
老人道：“你有了很大的麻烦，这世上唯一可以帮你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
陆扣青道：“也许是。”
老人道：“易容术并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那样神奇，它并不能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陆扣青笑道：“不错，我听说过很多故事，说是一个人经过易容术之后，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但可以以这个人的身份生活，甚至连他的家人也无法发觉。”
老人笑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扣青道：“那么易容术究竟有什么用？”
老人道：“易容术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可是你将要变成的人，会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陆扣青道：“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人。”
老人道：“是的，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是靠我的双手才让他出现。”
陆扣青道：“现在我懂了。”
老人道：“你既然懂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可是在开始前，我们有一件事要做。”
陆扣青道：“什么事？”
老人道：“易容时所受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必须先让你昏过去。”
陆扣青道：“昏过去？”
老人道：“是的，我会给你吃一种药，你吃了这种药之后，很快就会昏过去，你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笑之后，道：“因为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老人点了点头，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负责。”
陆扣青笑道：“你可以开始了。”
丝袍人笑道：“足足二千两金子，你认为怎么样？”
陆扣青笑道：“想不到我这么值钱。”
丝袍人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你死在我手上，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看他的口气，只要他一出手，陆扣青就死定了。
小胡子也叹了一口气。
丝袍人站了起来，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动手？如果你自杀，你还可以留一个全尸。”
陆扣青笑道：“我不想留全尸，一个人只要死了，谁管他是什么样子？”
丝袍人笑道：“好。”
他一步就跳到了陆扣青的身前，陆扣青认为这个人的武功还算是不错的。
他只是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了小胡子的一掌。
小胡子轻轻一掌，就砍在丝袍人的后颈上，丝袍人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小胡子抚着自己的手掌，笑道：“他不会死的。”
陆扣青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胡子笑道：“谢谢我的应该是他。如果他真的向你出手，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躺着了。”
陆扣青道：“你对我这么有把握？”
小胡子笑道：“我不会看错的。”
陆扣青道：“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你，因为二千两金子对谁都是一个大诱惑。”
小胡子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你知道我的烦恼是什么？”
陆扣青道：“是什么？”
小胡子道：“最起码有两件。”
陆扣青道：“你的烦恼还真不少。”
小胡子道：“第一，是我的钱太多，无论我怎么花都花不完，更气人的是，钱居然还会生钱，我每天花的钱总是比我挣得钱要少得多。”
陆扣青非常同情地看着他，道：“这种事的确让人头痛。”
小胡子道：“最烦恼还是第二件事。”
陆扣青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小胡子道：“就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件事让我真正地烦恼过，我每天根本就不知道该为什么事操心。”
陆扣青道：“不错，一个人如果真的没有事情可做，比钱多还要烦恼得多。”
小胡子又笑了，道：“其实这都不是我救你的真正理由。”
陆扣青笑道：“那么你救我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小胡子叹道：“这我就不得不说出我的第三个烦恼了。”
陆扣青笑道：“你说。”
小胡子非常认真地道：“就是朋友，你该知道，像我这么有钱的人根本是交不到朋友的。”
他顿了一顿，道：“我说的朋友，当然是真正的朋友。”
陆扣青道：“我知道，一个人的地位越高，钱越多，他反而越寂寞。”
小胡子道：“可是我准备交你这个朋友。”
陆扣青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交我这个朋友？”
小胡子道：“第一，两个人花钱总比一个人花钱要多；第二，你的烦恼比我多得多，如果我们是朋友，你的烦恼也就是我的烦恼。”
陆扣青笑道：“不错。”
小胡子道：“其实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不爱钱的人，你也是一条汉子，你明明知道武当派绝不会放过你，可是你宁愿卖了你的剑也要赶到武当山。”
陆扣青道：“所以你想交我这个朋友？”
小胡子道：“我交定了，就算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做朋友，我也要把你当做朋友。”
陆扣青忽然发现自己的目中有泪。
一个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想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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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酒，可是这并不是那种醋变成的酒，而是真正的好酒。
小胡子笑道：“有钱唯一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陆扣青笑道：“钱真的这么有用？”
小胡子笑道：“也许对你而言，钱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喝到酒。”
陆扣青看了看四周，道：“这是你的家？”
这是一间非常漂亮的房子，也是一间很大房子。
小胡子道：“这当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要比这好得多，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处房产。”
陆扣青道：“我认为这里很不错。”
小胡子道：“那么这里现在就是你的地方，你就算马上把这里烧了也没有关系。”
陆扣青道：“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小胡子笑道：“我叫白玉堂。”
陆扣青笑了，他以前经常用的名字就是白玉堂，现在他却遇到了真正的白玉堂。
看着陆扣青非常平静的表情，白玉堂有一点吃惊，他道：“你听到我的名字，居然没有吃惊？”
陆扣青道：“我为什么要吃惊，难道你是一个名人？”
陆扣青想了起来，他的确知道，江湖上最有钱的人就是一个姓白的人。
他总认为那人一定是一个老头子，但白玉堂绝不是一个老头子。
他的年纪比陆扣青大一点，武功好像也比陆扣青好一点，可是他绝不是一个老头子。
他还知道，在江湖上真正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的人也只有白家的人。
白玉堂笑了一笑，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家里就非常有钱了，自从我接手之后，钱就越来越多。”
陆扣青笑道：“所以你的烦恼也越来越多。”
白玉堂笑道：“不过现在，我唯一可以烦恼的就是你的事。”
陆扣青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玉堂道：“我想你第一不能做的事就是上武当山，因为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陆扣青道：“那么第二呢？”
白玉堂道：“第二就是等，等到这件事没有人想起的时候。”
陆扣青道：“这种事别人怎么会忘？”
白玉堂笑道：“事情会慢慢地冷下来，到时候你换一种身份，换一种面孔，我相信没有人知道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道：“换一种面孔？”
白玉堂笑道：“你应该知道世上有一种易容术，如果找到一个高明的易容高手，就可以把你变成另一个人。”
陆扣青道：“你能找到这样的人？”
白玉堂笑道：“钱虽然不能买到友情，买不到女人的真情，可是钱还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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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扣青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白玉堂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陆扣青只好照他的话去做。
这几天他开始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钱了，钱的确是好东西。
最起码你可以随时喝到最好的酒。
你当然也可以得到最美的女人，只要你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白玉堂出去几天了，等到陆扣青再见到他时，他告诉陆扣青一个好消息。
他说：“我真的找到了一个易容高手，我敢和任何人打赌，如果单以易容而论，这个人绝对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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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暗室。
没有窗户，也没有光线。
白玉堂走进暗室后，关上了门。
陆扣青看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老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人。
他的皮肤绝对像冬天的树皮。
他的眼睛也昏黄浑浊。
看到这样一个老人，你一定会感到岁月无情，人生如梦。
陆扣青最后注意到他的手。
这是一双和老人的年纪绝不相称的手。
这双手本该是属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一个小姑娘如果有这样一双手，每一个人都会为她发疯。
可是这样的一双手偏偏长在一个快要死的老人身上。
老人正在用一只手缝衣服。
老人缝得很专心，就像是一个多情的少女，正将自己的柔情蜜意一针针缝到心上人的衣上。
白玉堂和陆扣青都没有惊动他。
陆扣青可以知道，老人之所以做这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只是因为他要锻炼自己的手。
他之所以有这样一双值得骄傲的手，就是因为他总是不让这双手停下来。
老人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陆扣青道：“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道：“我是。”
他忽然发现，老人本来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居然变得像他手中的针一样锐利。
老人道：“你有了很大的麻烦，这世上唯一可以帮你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
陆扣青道：“也许是。”
老人道：“易容术并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那样神奇，它并不能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陆扣青笑道：“不错，我听说过很多故事，说是一个人经过易容术之后，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但可以以这个人的身份生活，甚至连他的家人也无法发觉。”
老人笑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扣青道：“那么易容术究竟有什么用？”
老人道：“易容术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可是你将要变成的人，会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陆扣青道：“一个谁也没有见过的人。”
老人道：“是的，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是靠我的双手才让他出现。”
陆扣青道：“现在我懂了。”
老人道：“你既然懂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可是在开始前，我们有一件事要做。”
陆扣青道：“什么事？”
老人道：“易容时所受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必须先让你昏过去。”
陆扣青道：“昏过去？”
老人道：“是的，我会给你吃一种药，你吃了这种药之后，很快就会昏过去，你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笑之后，道：“因为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老人点了点头，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负责。”
陆扣青笑道：“你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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