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2024-08-13 作者：司马轩 来源：司马轩作品集 点击：
这顿酒总算喝完了，陈豆也和他的高兄走了，可是陆扣青并没有去武当。
他对店家道：“这几天我恐怕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钱。”
店家叹道：“你虽然帮了我的大忙，我也很想感激你，可是如果你没有钱，我们就真的没有钱给你吃的了，因为我们自己也没有吃的了。”
陆扣青笑道：“我早已想了一个好方法。”
店家道：“什么好方法？”
陆扣青道：“这里有一柄剑，你看这柄剑怎么样？”
店家道：“它看起来很快，如果用来切菜，一定比菜刀好用。”
陆扣青苦苦笑了一笑，道：“现在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店家道：“只要不是借钱，什么事都好说。”
陆扣青道：“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人买我的剑，我对这个人唯一的要求是，他千万不要把这柄剑看作是菜刀。”
店家笑道：“原来你是想用这样的剑来付账。”
陆扣青道：“是的，你能不能找到对剑感兴趣的人？”
店家道：“我想我可以找到，这里就有一家铁匠铺，王铁匠对这种东西一定有一点兴趣。”
王铁匠四十多岁，身材非常结实，他的脸因为经常被烟熏火燎，所以变得很黑。
可是他的牙齿却很白。
他看着陆扣青的剑，就像一个妻子在看她心爱的男人。
他对陆扣青说：“这是一柄好剑。”
陆扣青笑道：“你很识货。”
王铁匠道：“我打了二十年的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铁料，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手艺。”
陆扣青道：“你想不想要？”
王铁匠吞了一口口水，道：“我当然想要，我做梦也想要这样好的东西。”
陆扣青道：“你能出多少钱？”
王铁匠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陆扣青道：“这是多少？”
“一两。”王铁匠有一点心痛地道，“我可以出一两。”
陆扣青笑了，道：“你真的只能出一两？”
王铁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我也知道，一两银子，就连这柄剑的一点铁屑也买不到，可是我只有二两银子。”
陆扣青道：“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出二两。”
王铁匠道：“是的。”
陆扣青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的剑，就像看着快要嫁出去的女儿。
并且女儿要嫁的是一个穷鬼。
这个时候，店家正在招呼新来的客人，他正对客人道：“小店有一个规矩。”
客人是一个中年人，留着一撇可爱的小胡子。
他问店家，道：“你这里有什么规矩？”
店家道：“我们这里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店，都是要付现银的。”
客人道：“这一点没有问题。”
他很快就面露难色，道：“可是我没有银子，其他的东西可不可以？”
店家道：“你有什么东西？”
客人有一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有金子，一点点的金子。”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存包袱，店家就看到了他的金子。
“一点点”的金子。
这一些金子的确不多，只不过可以买下十几处房产，几百亩地，再加上十几个能干的仆人而已。
店家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看直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这时客人已不再理他，他在看着陆扣青，尤其是陆扣青手中的剑。
他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对陆扣青笑了一笑，道：“看来这位公子遇到了一点麻烦？”
陆扣青道：“是的，不过这种麻烦是人人都可以遇到的。”
客人笑道：“不过看来，你的运气很不错。”
陆扣青道：“哦？”
客人笑道：“我正好想买一柄剑，看起来你的这柄剑还算不错。”
陆扣青道：“的确不错。”
客人道：“刚才我听到这里的主顾出了二两银子。”
陆扣青道：“是的。”
客人笑道：“可是二两银子连这柄剑的铁屑也买不到。”
王铁匠的脸不由地红了，就算是他的脸黑得像炭，大家还是看到他的脸红了。
陆扣青道：“你能出多少？”
客人笑道：“我出的并不多。”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陆扣青道：“也是二两，不过我知道你没有银子，所以这二两当然是金子。”
客人笑道：“错了。”
陆扣青道：“错了？”
客人笑道：“我出的是二十两金子，不多不少，只有二十两金子，多一钱我也不要了。”
二十两金子可以做多少事？
二十两金子最起码可以值二百两银子。
一个普通人家一年之中，只需要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过了。
所以二十两金子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陆扣青笑道：“我卖了。”
这柄剑的确值二十两金子，不过也只能这么多，小胡子客人出的价很公道。
可是陆扣青并没有把剑交给小胡子，而是交在了王铁匠的手上。
王铁匠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扣青道：“我说我卖了，就是卖给你的意思。”
王铁匠道：“这……这……”
陆扣青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是不是你没有二两银子？”
王铁匠不由笑了，道：“有的，有的，银子我就带在身上，我从来都把所有的银子带在身上。”
他生怕陆扣青会后悔，连忙把二两捂得发热的银子交给了陆扣青。
小胡子看起来有一点不高兴了，他对陆扣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扣青笑道：“首先我不是疯子。”
小胡子道：“对这一点我很难同意。”
陆扣青道：“对王铁匠来说，二两银子就是他的全部家产，可是二十两金子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小胡子道：“这和剑又有什么关系？”
陆扣青道：“我知道，王铁匠买了这柄剑后，一定会视如珍宝，可是你得到这柄剑后，只不过是多了一样新奇的玩具，我敢打赌，再过几天，你就不知道这柄剑在什么地方了。”
小胡子不由笑了，道：“看来你真的不是疯子，可是你这个人还是有毛病。”
陆扣青笑道：“卖剑就像是嫁女儿，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一个可以对她好的人。”
小胡子笑道：“就算是好人家，也知道金子是好东西。”
他对王铁匠道：“我现在出二十两金子买你的这柄剑，你卖不卖？”
王铁匠看着陆扣青道：“这柄剑是不是我的了？”
陆扣青道：“是的，你的二两银子已经到我手了。”
王铁匠笑道：“所以我无论如何处理这柄剑都和你没有关系。”
陆扣青苦苦地笑了一笑，他现在已知道王铁匠的意思，他道：“是的，这就像嫁女儿一样，虽然我认为把她嫁了一个好人家，可是我也有看错的时候。”
王铁匠道：“你没有看错，我可以保证的是，就算别人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绝不会卖这柄剑。”
他对小胡子道：“所以我只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胡子这时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他对陆扣青道：“看来钱并不是什么都可以买到的。”
陆扣青笑道：“是的。”
小胡子道：“我虽然不能买你的剑，但我能不能请你喝酒？”
陆扣青笑道：“这一点我不反对。”
酒还是好酒，只要你有银子，醋也可以变成好酒的。
有金子也可以。
他们刚刚坐下来喝了两杯，就有一个人急急地走了进来，叫道：“酒，酒。”
看他的样子，如果他没有喝到酒，就会马上死掉一样。
陆扣青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看到这个人穿着一件华丽的丝袍，可是丝袍早已脏得不像样子。
他一定是走了很多的路，才走到这里，陆扣青了解这种人的感受，他知道如果再不给他喝上一口酒，他恐怕要昏过去。
陆扣青又看到了他的武器，这是一柄剑。
剑是好剑，这个人的衣服虽然脏得要命，可是毕竟也是好衣服，所以他有一柄好剑也没有什么奇怪。
唯一让陆扣青奇怪的是，这柄剑和自己刚刚卖出去的剑非常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小胡子也看到了这柄剑。
他对陆扣青道：“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陆扣青道：“什么赌？”
小胡子道：“我敢和你打一万两金子的赌，这柄剑一定是你刚才卖出去的那柄剑。”
陆扣青道：“不用打，你就赢了。”
小胡子笑道：“这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扣青道：“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小胡子站了起来，走到丝袍人的面前，拱了拱手，道：“这位仁兄，请了。”
这位仁兄刚刚喝到了酒，就大大地喝了一口，才好像缓过气来一样，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什么事？”
小胡子道：“我想知道你这柄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丝袍人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胡子笑道：“和我的确没有关系，可是和这位仁兄却有关系。”
他指了指陆扣青，笑道：“事实上，在一刻钟之前，这柄剑还是他的。”
丝袍人道：“是从一个黑脸汉子那里刚刚买来的。”
小胡子道：“你出了多么钱？”
丝袍人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金子。”
小胡子笑了，他看着陆扣青笑得很开心。
陆扣青也笑了，他笑得也很开心。
小胡子笑道：“你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陆扣青笑道：“因为这种事在我身上发生不止一次，可是我每一次还是要上这种当，你说我这个人好笑不好笑？”
丝袍人看着手中的剑，又看着陆扣青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钱买这柄剑？”
陆扣青道：“不知道。”
丝袍人道：“因为这是陆扣青的剑，就是杀青松子的那个陆扣青。”
陆扣青道：“这个人现在非常有名，我也知道他。”
丝袍人道：“你刚才说，这柄剑是你的。”
陆扣青道：“是的。”
丝袍人道：“这是不是说，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笑道：“你猜对了。”
丝袍人哈哈大道：“想不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居然会遇到陆扣青。”
陆扣青道：“遇到陆扣青有什么好处？”
丝袍人道：“你知不知道武当派现在悬赏多少钱要陆扣青的人头？”
陆扣青道：“有多少？”
他对店家道：“这几天我恐怕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钱。”
店家叹道：“你虽然帮了我的大忙，我也很想感激你，可是如果你没有钱，我们就真的没有钱给你吃的了，因为我们自己也没有吃的了。”
陆扣青笑道：“我早已想了一个好方法。”
店家道：“什么好方法？”
陆扣青道：“这里有一柄剑，你看这柄剑怎么样？”
店家道：“它看起来很快，如果用来切菜，一定比菜刀好用。”
陆扣青苦苦笑了一笑，道：“现在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店家道：“只要不是借钱，什么事都好说。”
陆扣青道：“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人买我的剑，我对这个人唯一的要求是，他千万不要把这柄剑看作是菜刀。”
店家笑道：“原来你是想用这样的剑来付账。”
陆扣青道：“是的，你能不能找到对剑感兴趣的人？”
店家道：“我想我可以找到，这里就有一家铁匠铺，王铁匠对这种东西一定有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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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四十多岁，身材非常结实，他的脸因为经常被烟熏火燎，所以变得很黑。
可是他的牙齿却很白。
他看着陆扣青的剑，就像一个妻子在看她心爱的男人。
他对陆扣青说：“这是一柄好剑。”
陆扣青笑道：“你很识货。”
王铁匠道：“我打了二十年的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铁料，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手艺。”
陆扣青道：“你想不想要？”
王铁匠吞了一口口水，道：“我当然想要，我做梦也想要这样好的东西。”
陆扣青道：“你能出多少钱？”
王铁匠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陆扣青道：“这是多少？”
“一两。”王铁匠有一点心痛地道，“我可以出一两。”
陆扣青笑了，道：“你真的只能出一两？”
王铁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我也知道，一两银子，就连这柄剑的一点铁屑也买不到，可是我只有二两银子。”
陆扣青道：“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出二两。”
王铁匠道：“是的。”
陆扣青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手中的剑，就像看着快要嫁出去的女儿。
并且女儿要嫁的是一个穷鬼。
这个时候，店家正在招呼新来的客人，他正对客人道：“小店有一个规矩。”
客人是一个中年人，留着一撇可爱的小胡子。
他问店家，道：“你这里有什么规矩？”
店家道：“我们这里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店，都是要付现银的。”
客人道：“这一点没有问题。”
他很快就面露难色，道：“可是我没有银子，其他的东西可不可以？”
店家道：“你有什么东西？”
客人有一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有金子，一点点的金子。”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青存包袱，店家就看到了他的金子。
“一点点”的金子。
这一些金子的确不多，只不过可以买下十几处房产，几百亩地，再加上十几个能干的仆人而已。
店家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看直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这时客人已不再理他，他在看着陆扣青，尤其是陆扣青手中的剑。
他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对陆扣青笑了一笑，道：“看来这位公子遇到了一点麻烦？”
陆扣青道：“是的，不过这种麻烦是人人都可以遇到的。”
客人笑道：“不过看来，你的运气很不错。”
陆扣青道：“哦？”
客人笑道：“我正好想买一柄剑，看起来你的这柄剑还算不错。”
陆扣青道：“的确不错。”
客人道：“刚才我听到这里的主顾出了二两银子。”
陆扣青道：“是的。”
客人笑道：“可是二两银子连这柄剑的铁屑也买不到。”
王铁匠的脸不由地红了，就算是他的脸黑得像炭，大家还是看到他的脸红了。
陆扣青道：“你能出多少？”
客人笑道：“我出的并不多。”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陆扣青道：“也是二两，不过我知道你没有银子，所以这二两当然是金子。”
客人笑道：“错了。”
陆扣青道：“错了？”
客人笑道：“我出的是二十两金子，不多不少，只有二十两金子，多一钱我也不要了。”
二十两金子可以做多少事？
二十两金子最起码可以值二百两银子。
一个普通人家一年之中，只需要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过了。
所以二十两金子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陆扣青笑道：“我卖了。”
这柄剑的确值二十两金子，不过也只能这么多，小胡子客人出的价很公道。
可是陆扣青并没有把剑交给小胡子，而是交在了王铁匠的手上。
王铁匠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扣青道：“我说我卖了，就是卖给你的意思。”
王铁匠道：“这……这……”
陆扣青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是不是你没有二两银子？”
王铁匠不由笑了，道：“有的，有的，银子我就带在身上，我从来都把所有的银子带在身上。”
他生怕陆扣青会后悔，连忙把二两捂得发热的银子交给了陆扣青。
小胡子看起来有一点不高兴了，他对陆扣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扣青笑道：“首先我不是疯子。”
小胡子道：“对这一点我很难同意。”
陆扣青道：“对王铁匠来说，二两银子就是他的全部家产，可是二十两金子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小胡子道：“这和剑又有什么关系？”
陆扣青道：“我知道，王铁匠买了这柄剑后，一定会视如珍宝，可是你得到这柄剑后，只不过是多了一样新奇的玩具，我敢打赌，再过几天，你就不知道这柄剑在什么地方了。”
小胡子不由笑了，道：“看来你真的不是疯子，可是你这个人还是有毛病。”
陆扣青笑道：“卖剑就像是嫁女儿，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一个可以对她好的人。”
小胡子笑道：“就算是好人家，也知道金子是好东西。”
他对王铁匠道：“我现在出二十两金子买你的这柄剑，你卖不卖？”
王铁匠看着陆扣青道：“这柄剑是不是我的了？”
陆扣青道：“是的，你的二两银子已经到我手了。”
王铁匠笑道：“所以我无论如何处理这柄剑都和你没有关系。”
陆扣青苦苦地笑了一笑，他现在已知道王铁匠的意思，他道：“是的，这就像嫁女儿一样，虽然我认为把她嫁了一个好人家，可是我也有看错的时候。”
王铁匠道：“你没有看错，我可以保证的是，就算别人给我一座金山，我也绝不会卖这柄剑。”
他对小胡子道：“所以我只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胡子这时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他对陆扣青道：“看来钱并不是什么都可以买到的。”
陆扣青笑道：“是的。”
小胡子道：“我虽然不能买你的剑，但我能不能请你喝酒？”
陆扣青笑道：“这一点我不反对。”
酒还是好酒，只要你有银子，醋也可以变成好酒的。
有金子也可以。
他们刚刚坐下来喝了两杯，就有一个人急急地走了进来，叫道：“酒，酒。”
看他的样子，如果他没有喝到酒，就会马上死掉一样。
陆扣青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看到这个人穿着一件华丽的丝袍，可是丝袍早已脏得不像样子。
他一定是走了很多的路，才走到这里，陆扣青了解这种人的感受，他知道如果再不给他喝上一口酒，他恐怕要昏过去。
陆扣青又看到了他的武器，这是一柄剑。
剑是好剑，这个人的衣服虽然脏得要命，可是毕竟也是好衣服，所以他有一柄好剑也没有什么奇怪。
唯一让陆扣青奇怪的是，这柄剑和自己刚刚卖出去的剑非常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小胡子也看到了这柄剑。
他对陆扣青道：“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陆扣青道：“什么赌？”
小胡子道：“我敢和你打一万两金子的赌，这柄剑一定是你刚才卖出去的那柄剑。”
陆扣青道：“不用打，你就赢了。”
小胡子笑道：“这柄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扣青道：“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小胡子站了起来，走到丝袍人的面前，拱了拱手，道：“这位仁兄，请了。”
这位仁兄刚刚喝到了酒，就大大地喝了一口，才好像缓过气来一样，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什么事？”
小胡子道：“我想知道你这柄剑是从哪里得来的？”
丝袍人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胡子笑道：“和我的确没有关系，可是和这位仁兄却有关系。”
他指了指陆扣青，笑道：“事实上，在一刻钟之前，这柄剑还是他的。”
丝袍人道：“是从一个黑脸汉子那里刚刚买来的。”
小胡子道：“你出了多么钱？”
丝袍人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两金子。”
小胡子笑了，他看着陆扣青笑得很开心。
陆扣青也笑了，他笑得也很开心。
小胡子笑道：“你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陆扣青笑道：“因为这种事在我身上发生不止一次，可是我每一次还是要上这种当，你说我这个人好笑不好笑？”
丝袍人看着手中的剑，又看着陆扣青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钱买这柄剑？”
陆扣青道：“不知道。”
丝袍人道：“因为这是陆扣青的剑，就是杀青松子的那个陆扣青。”
陆扣青道：“这个人现在非常有名，我也知道他。”
丝袍人道：“你刚才说，这柄剑是你的。”
陆扣青道：“是的。”
丝袍人道：“这是不是说，你就是陆扣青？”
陆扣青笑道：“你猜对了。”
丝袍人哈哈大道：“想不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居然会遇到陆扣青。”
陆扣青道：“遇到陆扣青有什么好处？”
丝袍人道：“你知不知道武当派现在悬赏多少钱要陆扣青的人头？”
陆扣青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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