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潭底尸前情结鸳鸯盟

2025-03-30  作者：摩云生  来源：摩云生作品集  点击：

　　再说舒京林身躯如巨石般向下坠落，他虽曾经过这种情形，但是那一次是在半昏迷状态，和看不到四周一切情景，而此刻！他是完全清醒的，他眼看一块一块的尖石自身边擦过，而下面依然是深不见底，心中难免起了惧怯之意。
　　绝崖传来尖细的叫声，他陡感一惊，同时感到一阵晕厥，一急之下，忙提气轻身，身形在半空中凌空一转。
　　这时候，他发觉底下的潭水了，在他意识之中尚未考虑如何处置当时情况之际，他已感到全身发凉，水面的压力击得他头昏目眩。
　　然而，他是发觉自己的身子在下沉，这才使他想起这潭水的名称“死亡之潭”。
　　他冒了一身冷汗，自心底冒起阵阵寒意，他心中在暗自警惕忖道：“我这寒意是潭水寒冷所致——”
　　他摒着呼吸，松四肢，慢慢地下沉，在水中他竟然没有身形轻飘的感觉，于是他领略了“死亡之潭”的厉害。
　　“若是那白发怪人计划失败，我不是永远沉在潭底！”在他脑中又泛起三月前“剑圣刀祖”运用先天真气，将自己送出潭面的情形。
　　“凭他老人家的功力，泛出潭面，尚是虚脱身亡，我更不用想了……”
　　想到这里，他发觉身子已接触到潭底了，候他脚踏实地时，他即感到一种窒息的痛苦。
　　他睁开眼睛，在水底打量情势，脑海中顿时泛起清凉的感觉，潭底竟是青草杂生，四周一片翠绿，但是这种美景，他已无法消受。
　　他感到晕眩，眼睛开始迷糊起来。
　　沉重地踏出脚步，觅视那石洞，到最后他困难得连举步的力量几乎没有了，幸而，他找到了那石洞，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那石洞是深陷而入，等到他爬出水面时，一种新的感觉泛上心头，耳中仿佛听到慈祥和蔼的笑声：“瞎小子！瞎小子，你回来了！”
　　舒京林忍耐不住地大叫一声：“老人家——”
　　他奋用全力，爬了上去，他发觉那“剑圣刀祖”于剑林的尸体时，忍不住地紧紧搂起那尸体，放声痛哭了。
　　眼光忽然接触到“剑圣刀祖”于剑林的脸，他更是沉恸得无法抑制。
　　潭底的寒冷，使得“剑圣刀祖”于剑林的尸体没有腐烂，他可看出“剑圣刀祖”于剑林临死一刹的情况。
　　于剑林脸是洋溢着欢悦的微笑，所不同的是，他祇剩下一个眼睛了，舒京林下意识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喃喃自语道：“老人家呀！老人家——”
　　他不知痛哭了多少时候，直至他泪干声嘶，无法再哭得出声时，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他忍痛地站了起来，打量石洞，不觉怔住了，心忖：“据他老人家说，那日志是埋在此洞地下，需经潭水三年的蚀化，始可现世……我现在怎地觅找呢？”
　　石洞面积不大，但四周俱是坚硬的花冈石所组成，若想将这岩石翻开，到需费一番功夫。
　　蓦地里——石洞外突传来一声羸弱的娇呼。
　　舒京林霍然大惊，忙窜身出洞，只见潭水上露出一付娇艳如花的面靥。
　　舒京林一眼就看出那是“圣心倩女”向清美，但闻向清美娇呼频频，弱声道：“京林……快扶我起来——”
　　舒京林弯身，将“圣心倩女”向清美娇躯搂起，再次走回石洞，口中关怀地问道：“清美，妳怎么下来的——”
　　向清美喘吁了好一会，将林长柏及“蚀骨媚狐”叶绮雯的出现详细地说了一遍。
　　舒京林听到她谈起“蚀骨媚狐”叶绮雯时，心中泛起难言地悚然之意。
　　当他听到“圣心倩女”向清美自动跳下潭时，心中更是激动难言，但在他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之下，他俊秀的脸容突然变了。
　　“这么说来，他们发觉我下潭了——”
　　向清美突柔声道：“你害怕什么？”
　　“呃——我害怕，谁说我害怕了——”
　　“我知道被他们发现，你是永远无法离开这潭水了，所以我……我……”
　　“呃——”
　　舒京林怔住了，向清美这段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这其中的含意是多么的深奥……她竟是关怀舒京林的安危而下潭，这代表什么？
　　舒京林忍不住地再次紧紧搂着向清美。
　　“圣心倩女”向清美脸上泛起红云，娇声道：“京林，放……开……我……”
　　舒京林长叹一声，缓缓地转身。
　　向清美眼中微透失落神色，幽然自语道：“我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舒京林感到一阵颤瑟，向清美脸上的表情竟无一丝恐惧，这是为什么？
　　“于老前辈能用真力送我上潭，我不知能否做到这一层……若是能够，我将牺牲一切，使清美上潭——”
　　“京林——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于老前辈的遗志不知道埋在那里？”
　　舒京林深皱着剑眉，怔怔地望着向清美。
　　向清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娇声道：“你怎么老盯着我？”
　　舒京林暗叹一声，眼光又转到于剑林的尸体上。
　　“京林，他是谁？”
　　舒京林才敢叹息出声，将“剑圣刀祖”于剑林和自己的一段恩情说了个大概。
　　向清美似是极感兴趣，天真地问道：“哦！是这样的，难怪你以前外号叫‘南丑’——”
　　“还有，你怎么下潭的——”
　　舒京林脸上泛起痛苦之色，忖道：“我怎能告诉她我和叶绮雯的往事呢？”
　　向清美轻轻地笑了笑，道：“京林别愁眉苦脸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问起你的往事。”
　　舒京林更觉心中愧对眼前人，心念百转之下，竟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和叶绮雯相恋，自己的毁容，迷恋叶绮雯，违心而杀“华山一剑”段永林，以及叶绮雯移情别恋，叶天恨及林长柏将自己摔落此潭的经过，毫不隐瞒地说出。
　　“唉！她恐怕再也不会理我了，她将会多么的伤心……”
　　那知：“圣心倩女”向清美听完这段话后，祇是皱了皱双眉，反而安慰舒京林。
　　“京林……这不是你的错呀——”
　　舒京林顿时毛发悚然，自语道：“妳连这都谅解我……”
　　“是的——我早就知道你和叶绮雯那一份往事，但是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多曲折……”
　　舒京林忍不住地落下两行热泪。
　　“清美，我实在不配妳——”
　　“别说这些——我发觉这里很清静。”
　　“清美！别转头看着我的脸，望着我的双手——这是沾满血腥的手，这是荒淫无耻的脸……清美，妳为什么下来？为什么？妳说呀——”
　　向清美望着舒京林的双手，突盈盈一笑，慢慢地低了下头，羞赧无比地说道：“你一定要我说吗？”
　　“清美，说吧！”
　　舒京林激动得紧紧抓着向清美的双臂直摇。
　　“舒京林，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京林！我现在想要知道你的心意——”
　　她忽然挣脱了舒京林的手臂，扑到于剑林尸体身上，泫然叫道：“京林，你过来，在你最敬仰的人面前，说出你内心中的话……”
　　舒京林讪讪的走到于剑林尸体前，缓缓跪下，抖声道：“于老前辈，我是不是真的该说……”
　　他尽情地回忆自己和“剑圣刀祖”于剑林相处在一起的情景，心中喃喃自忖道：“于前辈……给我回答呀！”
　　“京林！你该说……”向清美的话仿佛变了音，传入舒京林的耳中，像是“剑圣刀祖”于剑林的话声。
　　舒京林摇了摇头，暗叹道：“前辈，她是个纯洁无瑕的少女呀……我，我怎能配得上她呢？”
　　向清美忽浅浅一笑，道：“京林！于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地位，至高无上，我愿意在他老人家面前细述我的心意……我……”
　　舒京林面上起了一阵痉挛，低声道：“清美！妳能不能考虑一会……这些我们先别谈……我已知道妳的心意，先设法挖出他老人家的日志吧！”
　　“不——”向清美坚毅异常地说：“我得说：京林——我爱你——”
　　舒京林倏地站了起来，怔怔的望着于剑林的尸体，心道：“前辈，你老人家能否消除我心中的自卑感，使我于心无愧地爱她……”
　　“清美……我……我……”
　　向清美忽然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极快地按着舒京林的嘴唇，柔声道：“京林！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不用再说……现在……我们设法找出他老人家的遗志——”
　　话一说完，转过头，反手拔出长剑，皱眉沉思般，向石洞四周一扫。
　　舒京林不自觉地淡淡一笑，但见“圣心倩女”向清美专心一致地思索“剑圣刀祖”于剑林的遗志，忙收摒心神沉思那遗志会可能在石洞的那一角。
　　舒京林可说是聪颖绝顶的人物，沉思之下，竟在毫无头绪的情形下，准确无比地推算出那日志所藏之地？
　　他慢慢地走近于剑林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将于剑林尸体推开，叫道：“以我推测那日志定是埋在下面。”
　　向清美嫣然一笑，道：“我也是已想到这里，推测出那日志是在下面。”
　　他忽然皱起剑眉，忖道：“如此坚硬的石地，如何挖取呢？”
　　这念头祇在他脑中一闪，他想起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了。
　　于是：他拔出了长剑，缓缓地毕直揷入石地，但闻簌簌之声，长剑毫无阻挠地揷入——
　　向清美眼中露出羡慕的光采，暗道：“不愧为万剑之尊——”
　　两人聚精会神的挖取遗志，不出所料，那遗志是埋在那下面，转眼间，一只制造精巧的檀木盒子，自地下三尺之地挖起。
　　舒京林心情激动，双手微颤，捧起那檀木盒子，道：“清美！我们现在就打开吧！”
　　说着微阖双目心忖：“就以‘北魔’叶天恨重视这遗志的情况而论，可知他老人家的遗志是多么的重要——”
　　舒京林话已说完，但良久不见“圣心倩女”向清美的回答，不禁大奇，抬目一望，不觉心中一凛！
　　只见向清美双眼发直怔怔地望着那檀木所制，约长宽一尺的小盒。
　　不由脱口问道：“向清美，妳想到了什么？”
　　向清美如梦初醒般，望了舒京林一眼，道：“我突然想起了恩师告诉我的武林掌故的其中一段，好像是——”
　　舒京林接口道：“是不是和这檀木盒子有关……”
　　向清美颔首道：“记得三十年前吧！豫南有一派，名谓天南。此派以剑术为长，这‘天南剑门’的历史，更是曲折离奇，不知多少年前，天南剑门内出现了一个豪杰……”
　　舒京林突接口道：“这事我也听恩师提过，那豪杰是个妇人，号称‘天南夫人’。”
　　向清美含笑颔首：“别打岔呀，我说的不是这个，但也有点关连，‘天南剑门’在那时极为不振，但由‘天南夫人’接任掌门后，声势竟蒸蒸日上，事隔五十年后，‘天南剑门’依然耸立在江湖上，但在卅年前，天南派突然出了一件事，那时之‘天南’掌门苏耀皇，突然离开了天南剑门，一个人深居在雪山绝峰上，这事本是隐秘异常，不知怎地，消息传出了江湖，当时‘天南’之声望较之现在不知高了几许，各派人士颇重视此事……于是：江湖纷纷起了传说……正在那时又有谣言传出说‘天南剑’苏耀皇躱在雪山是在深造武功——须知：当时天南剑苏耀皇之武功，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之辈，这一点令人疑惑了，谣言似是越来越多，说是苏耀皇得了一本上古秘笈。于是：各派派出了精英前往雪山觅找“天南剑”苏耀皇，那知——”
　　舒京林忽地惊叫起来！
　　“檀木盒——”
　　向清美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了是吧？”
　　舒京林颔首道：“是不是各派高手找到了‘天南剑主’苏耀皇，发觉他早已死去多时，在他身边遗留下一个漆红的檀木盒，以及一本薄薄秘笈——”
　　向清美点了点头，又道：“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用再说了。”
　　舒京林心神突凛，望着手中的檀木盒喃喃自语道：“檀木盒……这檀木盒……得此檀木盒的人，会不会遭遇到‘天南剑主’苏耀皇同样的后果呢？”
　　他回忆起“天山一老”对他谈及这一武林掌故的情况，原来卅年前，各派高手发现“天南剑主”苏耀皇的死因是在内功逆运而至走火入魔。
　　那本秘笈经众人翻阅之下，顿时叹为观止，及长叹不绝，那秘笈的前数页俱是此深奥绝世之学，但至最后，竟是错误，破绽百出，练此秘笈者，势必走火入魔——
　　那结论是各派高手，相继阅读之下，而获得——
　　当时：有人为“天南剑主”苏耀皇不平，仗义替“天南剑主”追究，此秘笈之来源……但是！十几年了，没有一个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只得颓然而罢休……
　　那本“假秘笈”也护送回“天南剑主”。
　　“京林！先打开再说——”
　　舒京林思路一断，轻轻地打开那漆红的檀木盒，不觉又是心中一惊，只见檀木盒内有两本薄薄的小册子，上面一本封面上写着：“剑圣日志！”
　　但第二本写着：“归宗秘笈——”
　　这正和那传说的薄册子相同。
　　向清美忽说道：“京林！我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归宗秘笈’先收起不看，日后证实它之真伪再看还不迟，我们先看于老前辈的日志。”
　　舒京林点了点头，慢慢地翻起那本日志。
　　向清美静静地坐在一旁，望着舒京林出神。
　　舒京林突地皱起了双眉，缓叹道：“那秘笈是真的……”
　　向清美依然一言不发，像是不愿打扰舒京林，让他聚心会神地阅读下去。
　　一个时辰后，舒京林悲伤地合上薄册，叹息道：“他老人家空负一身武功，遭遇竟是这么惨……”
　　向清美严肃地问道：“他上面记载着些什么？”
　　“主要的是记载着一些，他两个弟子：‘南圣’‘北魔’之事，唉！叶天恨，叶天恨，我舒京林今天起誓，我要杀你……”
　　“京林！别这样凶狠狠地，先将他老人家日志上所说的告诉我……”
　　“他在四十年前收了两个徒弟，就是‘南圣’‘北魔’。南圣成家较早，故离开他也比较早。他老人家授徒之方法，和一般人不同，他以自身的功力，分别授于二徒，两徒所学俱不相同，也就是说，于剑林将自己所会的分成两半，一半传‘南圣’，一半传‘北魔’。所以江湖上不知道‘南圣’‘北魔’同属一门。有一天，于剑林忽然见到‘北魔’狼狈万分地回来，一见到于剑林，就跪地痛哭，叫道：‘师父你偏心……’于剑林大感惊讶，问道：‘怎地偏心……’”
　　“北魔”叶天恨竟说出一段遭遇：“原来，‘南圣’入江湖时，云游各地，几是所向无敌，不及年余，声名之盛，竟不亚于当年‘剑圣刀祖’。而‘北魔’叶天恨却不同，一下山就碰上了对手，非但无法制服对方，反被对方杀得狼狈不堪，那对手击败‘北魔’后，反而忿怒地说：‘你恐怕没脸再见师父了吧……’于剑林当时暴跳如雷，追问叶天恨对手是谁？叶天恨竟推说对方没有说出名号，姓名。于剑林生性极为怪僻，一急之下，在三月之内，教了‘北魔’叶天恨一套绝世武功……”
　　舒京林望了聚精会神倾听的向清美一眼，叹道：“他老人家的日志突然断了几天……据他所记日子推算，‘北魔’又回来了，依然哭诉不绝，又败在那对手之中。于剑林起怀疑，再次追问那对手之名号，叶天恨竟起誓说，对方没有说出名号和姓名。三个月后，于剑林已叫叶天恨去找那不知名的对手，同时严厉地告诉他：这一次若是再战败的话，永远不要见他……二年过后，‘北魔’叶天恨没有再回来，于剑林放心不下，要入江湖，那知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大弟子‘南圣’死了，连遗下的孩子也失迹了。连那‘北魔’叶天恨的消息也没有了。但！不久之后，于剑林找到了‘北魔’叶天恨。叶天恨一看到他面，就大喜地叫道：‘师父，我胜了……’于剑林怀疑万分地问道：‘你那对手呢？’‘死了……’‘他的名号是什么呢？’‘他没说……’‘什么……他死在你手里，尚不知他姓名……’‘是的……不过师父想知道他是谁？跟我来……’”
　　舒京林叹息道：“叶天恨真是禽兽不如，他将自己授业恩师，引到这潭的上面绝崖上，故意手指下面，说他那对手死在下面，在出其不意下，突地奋力一掌，将于剑林推了下来！”
　　向清美咬牙切齿地接过舒京林手中的日志，略一翻动，只见上面写着：“我身形向下荡落之时，突然听到那孽徒在绝崖上狂喊……你这么一死……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对手了！哈……哈……我以前对你的誓言，到是千真万确，我那对手事实上没说出名字，但我知道呀……”
　　“我运起内功，尽量收听他的狂言！但是，我身形一直地下沉，下沉，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向清美阅毕，皱眉道：“叶天恨的对手是谁呢？当今之下，谁能力挫‘北魔’……”
　　舒京林沉吟良久，摇头道：“若说能与‘北魔’战平手祇有‘南圣’一人，能击败他的，恐怕也祇有他自己的师傅了。”
　　“圣心倩女”向清美忽跳起来道：“我知道了……叶天恨也未免太狠了点。”
　　舒京林急问道：“是谁？”
　　“除了‘南圣’还会是谁？”
　　“‘南圣’？妳是说‘北魔’叶天恨所说的对手是‘南圣’……”
　　“京林你冷静地想想！叶天恨曾在于老前辈前起誓，对手没有报出名号及姓名，而不起誓说：不知对方名号姓名，这点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不同呢？”
　　“这差得太远，于老前辈最后一页不是说，听到叶天恨在绝崖上狂语是说：对方没有说出名字，但他自己知道……”
　　舒京林摇头道：“这事是可能，但无法证实……”
　　“呃，京林你想想看，我若是找你挑战，你会不会自报名号及姓名……唔！那当然是不会了，因为，我早知道，你是‘南丑’舒京林，你也早知道我知道你名字和‘名号’呀……”
　　舒京林惊异的跳起来，道：“清美，真有妳的……”
　　“但是……我有点奇怪，于老前辈也该想到一层呀！”
　　舒京林略一沉吟道：“这到好解释，这问题叫我来想也想不透，我怎会想到‘北魔’找师兄‘南圣’挑战，尚敢向于老前辈哭诉，再加上老前辈极为关心此事，所谓‘关心则乱’，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呀……”
　　“这些疑点解决了，他老人家的遗令是叫我调查‘南圣’死因，现在只有在‘北魔’身上调查了……”
　　向清美候他说完后，又问道：“他老人家令你组织‘百剑会’，你是否有点眉目……”
　　舒京林闻言后，忽轻松地一笑，道：“差不多了……”
　　“这话怎讲……”
　　“我已经找到一个耍剑名手，会合百剑，当为时不远。”
　　“那名剑手是谁呢？”
　　舒京林含笑不语，连盯“圣心倩女”向清美数眼！
　　向清美忽满脸通红，低头叫道：“你竟敢如此无礼……”
　　舒京林笑道：“就凭妳的剑术，当今之下能找出几个……”
　　他们忘记了一切烦恼，欣悦地笑了，时光无影如箭地飞逝过去。
　　两人相互沉醉在这柔情蜜意之中……
　　石洞外突然传入“哗哗”水声。
　　两人陡感一惊，引目望去，只见平静的潭水，竟然无风而起浩浪，一块一块的巨石沉至潭底。
　　“一定是有人在潭边摔石，引我们上去……”
　　舒京林若无其事地一笑，道：“纵然他们把潭水煮沸，亦未必伤害得了我们。”
　　向清美转眸一望，只见舒京林脸上平静异常，竟然毫无惧色，不觉亦心中欣然，叫道：“别理他们，咱们聊咱们的……”
　　手牵着舒京林相继坐下。
　　石洞外的巨响，依然不绝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