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神奇摄踪术　终获俏佳人

2024-08-09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周震川完全相信他的判断，脑中飞快的起了各种念头……
　　九指神偷莫木森花了不少脑筋，想了半天，所得一定很多，周震川在这顷刻之间，也想了不少，但他不愿扫九指神偷莫木森的兴，故意眉头一皱，道：“照老哥哥这样说来，胡婆婆既然是当今最大的‘追踪觅迹’行家，有她出手，武瑛应该无所遁形，可是为什么也找不到武瑛呢？”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我想最大的原因，就是胡婆婆根本没去找她。”
　　周震川接口道：“那是说武瑛，和她已经打成一片，只把泰仙子瞒在鼓里……但是胡婆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以胡婆婆这高年龄的经验阅历，难道看不出这对武瑛有害无益么？”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这很难说，再加武瑛能言善说，胡婆婆又是一个劲的喜爱，还不任由武瑛指使。”
　　周震川打从心底赞成道：“老哥哥说得有理，我们不虚此行了，现在老哥哥有何高见，从胡婆婆身上把武瑛找出来？”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我想是想了一个点子，只不知行不行得通。”
　　周震川一笑道：“老哥哥，别客气了，就请快快说出来吧！”
　　九指神偷莫木森如此这般说出一个办法之后，道：“你认为如何？”
　　周震川拊掌道：“好极了，就这样办吧。”
　　接着，两人忙着准备起来，约在黄昏时分，他们两人又奔向了烟台翠谷。
　　周震川还是周震川，不过把全身服装都换了，并且换得非常彻底，连鞋子袜子都换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也变了，由武当廖屏山变成了一个阴森森的冷面人，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看来他的架子比周震川大得多，但他却是周震川的一个下人。
　　两人通名求见，找的是秦仙子。
　　闻报接见他们的还是那位陈姑娘，陈姑娘带着笑脸出来，见周震川不苟言笑的严着一张脸，而且全身打扮也完全不同，不由一楞，再也笑不出来了。
　　江湖人在某一方面，有着出奇的敏锐，陈姑娘已经意会到此周震川不是那周震川了。
　　陈姑娘心中又惊又奇，力持镇定，肃客入内，侍女奉上香茗之后，这才礼貌的欠身问道：“周少侠驾临荒山，不知有何见教？”
　　周震川眼睛四掠，心不诚意不定的道：“在下是来拜访秦老前辈，有事相告，请姑娘把秦老前辈请出来吧！”口气也带着三分傲气，叫人听了心里就起火。
　　陈姑娘忍耐着没发脾气，和缓的道：“可惜少侠来迟了一天，家师正好昨天下山去了。”
　　周震川目光转到大厅上一盏精巧的吊灯上冷冷的道：“现在贵山何人负责？”
　　陈姑娘还是不动声色的道：“目前由小女子暂时负责一切。”
　　周震川的目光一收，望着陈姑娘：‘‘呵！”的一声，脸上堆上了笑容，前倨后恭的抱拳道：“失敬！失敬！”
　　陈姑娘淡淡的一笑，道：“不敢当！少侠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周震川路一沉吟，道：“请问贵山是不是有一位胡婆婆？秦老前辈既然不在，不知在下能否与胡婆婆一谈？”
　　陈姑娘柳眉一皱，暗笑一声，暗道：“你既然问有没有胡婆婆其人，就该等我回明之后，再请见她，哼！你这算是人话么？”心里老大不高兴，淡淡的道：“有是有一位胡婆婆，她平生不见外客，肯不肯接见你，就很难说了。”
　　周震川干笑了一声，道：“在下不是外客，她一定会见，请姑娘带我们去就是。”说着，人也站了起来，就要陈姑娘立时带他们去见胡婆婆。
　　陈姑娘摇手道：“胡婆婆这人我们可惹不起，少侠最好还是先让我去问她一声，请稍待片刻……”话声未了，丢下周震川他们，一幌肩出了大厅。
　　陈姑娘心中又气又疑，见了胡婆婆先数说了周震川一顿，然后道：“胡婆婆，您就让他进来，教训教训他们吧！”
　　胡婆婆被陈姑娘小扇子扇得冷笑一声，道：“好，你就叫他给老婆子进来，倒要看看这小子存的是什么心。”
　　陈姑娘保留了这里一点，她并没有说出这个周震川大有问题，姑娘动了小心眼，在使坏了。
　　陈姑娘很快的把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带进了那座精舍独院，胡婆婆让他们进了院门，就不让他们登堂入屋，把他们阻在院子里。
　　胡婆婆见了周震川，愣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这个周震川变得太快，但她却未加思索，大喝一声，道：“小子，你又来干什么？”
　　周震川微微一怔，显得非常机警的不加否认，笑脸抱拳道：“在下为老前辈送一封信来。”
　　说着，伸手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到胡婆婆手中
　　胡婆婆接过那封信，只见信封上并没具明收信人，霜眉一皱道：“这是给老身的么。”
　　周震川道：“老前辈一看，就知道的了。”
　　胡婆婆为了好奇心驱使，顾不得找周震川麻烦，抽出信笺，只见信笺上着笔不多，只寥若晨星的写着几个字：“辛”字号，到时服用！
　　胡婆婆现出一股迷惘之色，失了一下神，倒转信封倒了一下，信封里也再无别物。
　　取什么呢？信封里空空的。
　　封口封得牢牢的，有东西绝不会失落，除非没有东西，那定是漏放东西了。
　　放着任何人，少不得总要问个明白，但胡婆婆只沉吟了一下，便将那封信向怀中一收，脸上疑云未散，却点了一点头，道：“两位还有什么事？”
　　周震川眼见胡婆婆已将那封信收下，可见所猜不错，心中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这时两人心中已是笃定。周震川笑了一笑道：“别无他事。”
　　胡婆婆道：“两位请回，恕我老婆子不送了。”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
　　陈姑娘本来以为有一场好戏可看，不料竟大出意料之外，心中不大甘愿的叫了一声，道：“胡婆婆……”
　　胡婆婆充耳不闻，回到屋内去了。
　　陈姑娘暗中是又生气又泄气，把周震川他们送到前厅，吩咐一个人送他们出谷，也就不理他们了。
　　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这一来一往，天色已是全暗了下来，两人一离开相送的人，马上又翻身而回，跟进了胡婆婆所住的那栋精舍，
　　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两人轻功都是卓绝一时的人物，尤以九指神偷莫木森更是偷房入舍的个中神手，真是鸟雀不惊，就达到了目的。
　　这时，只见胡婆婆一人独自坐在孤灯之下，又取出了那封信，就着灯光，一阵注视，一阵沉吟，翻来覆去的看来看去，脸上的神情，也越看越是迷糊。
　　待到初更过后，烟台翠谷各处灯火次第熄灭，和她同住的那小丫头，也已沉沉的入了梦乡。
　　胡婆婆忽然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还是只有去找一趟小瑛了。”
　　随见她甩袖熄了灯火，身影一矮，就失了踪迹，房里不见了她的人影，却也不见她出房外。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笑道：“兄弟，原来她房里有一条暗道……”
　　他的胆子够大，话声来了，人已射窗入了房，俯身向床下一探，地道暗门刚刚关上，被他看了个正着。
　　那暗门做得很巧妙，接合之处，正隐在床柱后面，如不是来得快，看见那墙还在动，谁也看不出这里有一道暗门。
　　九指神偷莫木森是开门起户的神手，微微一笑，掠目之下，就找到了暗门，轻轻用力一推，只见那道暗门向下一落，现出了门户。
　　周震川游蛇一股，抢先入了暗门，道：“老哥哥，小弟走前面。”
　　他是顾虑九指神偷莫木森功力不及，恐怕暗道之中另有埋伏，所以抢先而入。
　　周震川他这时运足了护身罡气，同时把一对日月五行轮也分提左右双手，内力一逼，双目之中射出两道豪光，施展夜视之能，低腰伏身走了下去。
　　这条暗道并不长，不过五十多丈就到了尽头，冒身而出，原来是在一间无人居住的杂物间，正好已经越过了那四栋形成监视网的房子，怪不得无人发现闪电娘子武瑛的出去。
　　可是这时胡婆婆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好在周震川他们有虑及此，早在胡婆婆身上弄了手脚，不怕她飞上天去，两人照着皇甫秀华特制的那件涂有感应药物的小银片的指示出了烟台翠谷，但走不到五里地，银片上显示，已是到了地头。
　　放眼望去，这里只是一片仅长着杂草的荒山，全山没有一棵高及人股的矮树，视线所至一望无阻。
　　这里近在烟台翠谷，四向无遮无蔽，如说闪电娘子武瑛就藏在这里，如非有银片指示，只怕任谁也想不到。
　　这里，就是这样一处在任何人心理上引不起注意的地方。
　　九指神偷莫木森开口叫了一声，道：“高明，到底是胡家人的布置……”
　　周震川带笑喝道：“小声！”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震，硬把口中的话截住了。
　　周震川晃动着手中小银片，在一丛杜鹃花下面找到一根伸出地面五寸多高的竹简。
　　九指神偷莫木森压低着嗓子道：“这只是通气的地方，进出门户我来找……”
　　周震川摇手止住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别忙，我们先听听她们谈话再说。”
　　气孔能透气，也能传声，这时，正传出闪电娘子武瑛的话声道：“胡婆婆，你不是说要到月底才来么？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显然胡婆婆也是刚到。
　　胡婆婆道：“我问你，周震川是不是有一真一假两个？”
　　闪电娘子武瑛话声里充满着诧异的语气道：“什么？你说有一真一假两个周震川！”
　　胡婆婆道：“可不是，就在今天，两个周震川都找到烟台翠谷去了，先来的一个还同着武当俗家弟子廖屏山，似是怀疑你躲在烟台翠谷，被老婆子给轰出去了，过了不久，又来了一个周震川……”
　　闪电娘子武瑛心中一动，立时出口道：“你又怎知这个周震川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呢？”
　　胡婆婆轻笑一声，道：“他们的穿装打扮完全不一样，而且后面来的这位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一位先他来过了，这自然是两个人了。”
　　闪电娘子武瑛半天没答话，显然，在她脑中，发生了困扰，过了好一阵，才吐着难以理解的语气，说道：“真有两个周震川！”
　　胡婆婆道：“后来的那位周震川，给了我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我想了一想，这封信只怕是给你的，所以特给你送来，你看！”
　　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凝神运功之下，下面再轻微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一阵纸张开展的声音过后，闪电娘子武瑛哑然失笑道：“这是什么信？与我什么相关……”
　　胡婆婆讪讪的道：“我以为你被他们暗中下了毒，他们特给你这解药来。”
　　闪电娘子武瑛笑得打跌地道：“解药呢？”
　　胡婆婆道：“当时我没有见到解药，也觉得很奇怪，但后来我却想通了，说不定那解药已经涂在这信纸上了，难道你……”
　　说了半天，这才发现闪电娘子武瑛的语气和笑声都不对。
　　闪电娘子武瑛惊叫一声道：“不好，这一定是一条毒计，故意使你上当带路。”
　　胡婆婆一笑道：“就算是一条毒计，你也不要火惊着急，老身的行动，谁又追踪得到……”
　　话声忽然一顿，笑声一收，叹出一口长气，接道：“小瑛，你总该知道，老身留在‘烟台翠谷’完全是为了你，你要我替你做的事，我都不问情由的替你做好了，可是就目前情形看来，只怕麻烦的事就要接踵而来，你有什么苦衷，快向老身说出来，老身也好替你出个主张。”
　　闪电娘子武瑛矢口否认道：“胡婆婆，我真没有什么别的隐情，你们知道的，就是我的实在情形。”
　　胡婆婆干笑了一声道：“你说没有隐情，为什么又出现了两个周震川？”
　　闪电娘子武瑛道：“人家自己要出现两个周震川，我又怎样知道。”
　　胡婆婆道：“那你这样躲躲藏藏又是什么意思？”
　　闪电娘子武瑛有点发急的道：“我不是说过么我要练功夫，找周震川算帐么！”
　　胡婆婆道：“那你也不该连自己亲姑姑也瞒着呀！”
　　闪电娘子武瑛生气的说道：“为什么不该瞒她，她就想忍气吞声把我嫁给那畜生。”
　　胡婆婆道：“你原来不是也很喜欢他么？'’
　　闪电娘子武瑛说道：“我现在恨死他了。”
　　胡婆婆一叹道：“说句良心话，你姑姑的做法并不错，你就能杀得了周震川，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又怎样办？”
　　闪电娘子武瑛冷笑一声，道：“怎样办，我可以出家当尼姑去！”
　　胡婆婆苦笑道：“你这孩子太偏激了，把自己美好的人生都糟塌了。”
　　闪电娘子武瑛倔强地道：“我就要这样！”
　　胡婆婆对闪电娘子武瑛显然毫无办法，叹了一阵气，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两人相对无言的沉默了一阵，胡婆婆抚着闪电娘子武瑛的秀发道：“小瑛，你多想想，别忘了你姑姑和老身都是最爱你的人，不要太争胜好强了……我走了。”
　　胡婆婆要出来了，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三言两语临时改变了心意，周震川身形一幌，退出三四丈之外，只留九指神偷莫木森伏身原地隐在那丛杜鹃花之下。
　　胡婆婆顶着丈远开外另一丛杜鹃花从地底冒出来。
　　她出来得很小心谨慎，先冒出一个头，打量了一周，不见有异，才贴着地面射了出来，一直贴着地面远出二十多丈外，又一阵翻滚落到一条山沟之内。
　　胡婆婆在山沟略为缓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待顺着那条山沟离去之际，惊念忽生，猛然一回头，只见周震川正笑容可掬的站在她身后。
　　胡婆婆心神一凜，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嘴巴一张就要发出一声长啸，暗中告诉闪电娘子武瑛。周震川早已防备了她这一着，蓦地出手一指，点向她哑穴。
　　周震川身手何等快捷，现身与出手，又都有着偷袭的意味，胡婆婆惊神之下，那有闪让之能，已被点个正着，口一张却没有声音了。
　　周震川向着双眼几乎将冒出火来的胡婆婆抱拳一礼，道：“胡婆婆，晚辈绝无伤人之意，只请胡婆婆不要传递消息给瑛妹，晚辈先此赔礼告罪了。”
　　周震川行过礼，接着又道：“只要胡婆婆答应晚辈不高声扬嚷，晚辈便可立时替你解开穴道，向你诚挚的请教。”
　　胡婆婆哑穴被制，一身功力却未受影响，几次怒目相向，大有不惜与周震川一拼之势，但最后终于忍了下去，点了一点头，答应了周震川的请求。
　　周震川屈指轻弹，凌空解了胡婆婆的穴道，胡婆婆发愣地望了周震川一阵，道：“你到底是真周少侠还是假周少侠？”
　　周震川笑了一笑，道：“晚辈不敢欺骗胡婆婆，前后两次都是晚辈一人。”
　　胡婆婆“哦！”了声，苦笑道：“高明！高明！”
　　周震川歉然道：“班门弄斧，见笑大方，冒犯之处，尚见息宥。”
　　胡婆婆慨然叹道：“算了，算了，老婆子只问你，你这样千方百计来找小瑛，到底居心何在，难道你害得她还不够！”
　　周震川摇手道：“胡婆婆请放心，晚辈对瑛妹绝无丝毫恶意，晚辈这次实是诚心诚意来帮助她……胡婆婆，难道还没看出瑛妹与从前大不相同么？”
　　胡婆婆冷“哼”一声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周震川淡淡的笑了一笑，道：“据晚辈调査，瑛妹的异常行径，乃是受了‘无双门’一种心意摧残所致，晚辈已经知道了解法，所以特来为瑛妹效劳。”
　　胡婆婆道：“我老婆子不相信。”
　　周震川道：“胡婆婆如果不相信，请叫瑛妹好好出来，晚辈可以立时施术，当面见效。”
　　胡婆婆一笑道：“我老婆子不相信你的话，能叫她出来么？要找她，你自己不会进去找她？”
　　周震川他是抱敬人之心，以礼相待，本来准备说不通，就破门而入，这时听了胡姿婆的话，心中一动，暗忖道：“是了，里面一定另外还有暗道，脱离此地，她激我自己进去，我不知道她们的连络暗号，武瑛自然闻声而逃了。”
　　眉峰一皱，望着胡婆婆没说话，对胡婆婆这种人，软的说不通，硬的不能来，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妥当的对付办法。
　　就在这时，山沟外面九指神偷莫木森突然与人发出了谈话的声音，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喝道：“你这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周震川一皱眉头道：“胡婆婆，我们上去看看。”
　　胡婆婆爽快的欣然道：“好！”
　　两个人一冒头，从山沟里跳了出来，只见九指神偷莫木森已被四五个女人围住了，其中秦仙子正在其中。胡婆婆大喜道:“仙子，你来得正好！”当先向秦仙子前面奔去。
　　周震川随在胡婆婆身后，原已拱身而起，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掠过一道意念，人在空中身形一折，又返身山沟内。如说闪电娘子武瑛地下室另有出路，其出路最好的出口，莫过于这道山沟了。
　　胡婆婆的过于爽快与欣然之色，正好激起了周震川的灵感。
　　外面的喝声，与胡婆婆的话声，惊动了地下的闪电娘子武瑛，闪电娘子武瑛闻惊应变，爬出暗道，一冒头，只听一声轻笑道：“瑛妹，小兄已经在候着你了！”
　　闪电娘子武瑛身形一凝，周震川可不再给她任何机会，指出如风，制住了闪电娘子武瑛穴道。
　　胡婆婆抢身落到秦仙子等人面前，回头不见周震川跟身而到，暗中一叹，心里不知该怎样自处了。
　　秦仙子的大弟子正逼近九指神偷莫木森，就要向九指神偷莫木森出手，因胡婆婆的现身，暂时放过了九指神偷莫木森。这时，连另外三个女人的注意力，都一齐转到胡婆婆身上，胡婆婆偏又在这时候成了掩口葫芦，欲言不误了。
　　秦仙子眉头一锁道：“胡婆婆，你们是怎样一回事？”
　　把胡婆婆当作九指神偷莫木森一道，原是最直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