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参悟万勿图　喜获三山令

2024-08-09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秦仙子不是不知道周震川的厉害，只因相信了皇甫秀华的话，认为他已与武瑛有了不可告人之事，自己以亲长之尊，前来兴师问罪，料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谁料一阵吓唬之下，对方却是镇定如山，毫无愧惭之色，心中不由已是有些气馁。
　　秦仙子楞了一楞，忽然点头道：“好，老身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一顿手中鸠头乌木杖，重重的向椅子上一坐。
　　样子虽凶，空气已是缓和下来了。
　　周震川轻叹一声，道：“不瞒着前辈说，这次的事情，晚辈委实毫无所知，只因这几天来，晚辈巧遇武当丹阳道长，作了数天竟日之谈，才回来不久，还是施雷帮主告之，才略知一二。”
　　秦仙子怔了一怔，道：“你这几天真和丹阳道长在一起？”
　　周震川道：“晚辈随时可以请丹阳道长前来为证。”
　　秦仙子微微一点头，道：“有丹阳道长替你作证，老身暂且放过你一边。”
　　话声一顿，缓缓转向老花子施雷道：“施帮主，老身请问你一件事，皇甫秀华怎会和长手仙猿于长庚他们打成一片？”
　　老花子施雷微微一蹙浓眉，摇头一叹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周少侠那天只身出去，未曾告诉皇甫姑娘，皇甫姑娘一早起来不见周少侠，心中显然甚是不乐，偏偏这时阴司秀才古今人现身出来，把皇甫姑娘引了出去，皇甫姑娘再回来，她就完全变了，接着，皇甫姑娘竟也不告而别，于是就发生了以后种种意想不到的事件。”
　　秦仙子道：“这样说来，皇甫姑娘是中了他们离间之计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在旁接口说道：“据老夫所知，皇甫姑娘在湄潭，确实见到武姑娘……”
　　秦仙子冷笑道：“周震川是假的，难道武瑛不会是假的？”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老夫并没说武姑娘一定是真的……不过老夫请问仙子一事，武姑娘可是最近才离开仙子的？”
　　秦仙子目光向老花子施雷与周震川两人一瞧，道：“武瑛上次在此一别之后，就未再见回转，但云贵双豪已有回信送来，他们看在老身薄面，与周少侠的误会，就此作罢，可是，武瑛以后的下落就不明了……”
　　话声微微一顿，脸色一苦，接道：“昨天皇甫姑娘前来追问武瑛，老身还真以为武瑛是和周少侠在一起啦！”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如果武姑娘已经下落不明，那对武姑娘来说，只怕是一个好消息。”
　　周震川心中一动，暗叫了一声“不好”！忖道：“如果武瑛因此受了终身之辱，我虽无过，她却因我被害……”
　　他真不敢想像下去，纵令他不敢想像下去，脑中还是现出了一副丑恶的影像，只见正有一人，化作自己的形貌，纠缠着武瑛，做那不堪人目之事……
　　周震川但觉热血沸腾，怒目暴涨，身不由已的猛然一拍桌子，道：“莫老哥，走！我们去找武姑娘去！”话声出口，人已向大厅之外射了出去。
　　秦仙子带来的八个少女，欲横身拦阻周震川，念头方动之下，周震川身影已失，那还来得及出手。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了一声：“失陪！”身形一晃，已是人踪顿杳。
　　九指神偷莫木森倒不是有心在秦仙子面前炫耀轻身功夫，只因眼见周震川神色不宁，放心不下，非急急追上去不可。
　　秦仙子只看得一震，喃喃自语道：“此敌姓莫，又有如此一身出奇轻身的功夫，莫非他就是……”
　　老花子施雷一笑道：“仙子猜得不错，他就是那老偷儿。”
　　秦仙子一怔，道：“他怎会和你们打成一片？”
　　老花子施雷笑了一笑，道：“他和周少侠现在已是忘年之交了，他自然得站在我们一起了。”
　　秦仙子讪讪的道：“老身刚才对他言语上……”
　　老花子施雷哈哈一芙，道：‘你放心，老偷儿现在已是完全改了一个人了，他绝不会对你阴图拫复。”
　　秦仙子心中真是害怕老偷儿一气之下，向她施展空空妙手，老花子施雷这一句话，正说中了她心事，她的表情上虽是有点难为情，心中倒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暗中吁了一口气，老脸微红的笑了一笑，道：“他就是要向老身下手，老身那点点家当，只怕他还看不上眼。”
　　接着，不待老花子施雷要说什么，一领鸠头乌木杖挺腰离座，微一点头道：“今天老身又错找你老花子了，我也得回去，派人去找武瑛了。”
　　口气软了，却拉不下脸来，一转身，出了大厅，带着随来的八个少女，翻墙而去。
　　老花子施雷哈哈一笑道：“仙子好走，老花子不送！”
　　话说九指神偷莫木森一路急赶，追出城外，才追上周震川，道：“老弟，你今天怎样啦？为什么这样沉不住气？”
　　周震川缓了一缓脚步，让九指神偷莫木森赶上来并肩而行，心情沉重的道：“老哥哥，我很为武瑛的清白担心。”
　　九指神谕莫木森一笑，道：“你这时再替她担心，只怕已经迟了，要发生的事情，怕不早就发生了。”
　　周震川急驰的身形，有如被鞭子猛抽了一下，一震之后，停了下来，脸上说不出有多痛苦的道：“那我怎样办呢？”
　　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并不是表示他没有办法，而是显示他出奇的怒恼。
　　九指神偷莫木森双眉一皱，说道：“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静一静再说吧！”
　　目光转动，看到路旁不远之处，有一棵虬松，身形一折，便向那虬松之下，奔了过去。
　　周震川无可奈何，随着九指神偷莫木森到了那棵虬松之下，两人相对坐下去。
　　九指神偷莫木森双目一凝，望着周震川一本正经的道：“兄弟，老哥哥有一句话要问你，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周震川抬起头神思不属的道：“什么事？”
　　九指神偷莫木森面色一怔道：“老哥哥借秦仙子一句话问你，‘你是要武姑娘呢？还是要皇甫姑娘’？”
　　周震川一楞道：“我们现在只是要救武姑娘，老哥哥为什么问起这些话来？”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你不要避重就轻，先回答我的话！”
　　周震川苦笑道：“老哥哥，你不知道，小弟和武姑娘有过兄妹之称。”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我要干脆利落的回答！”
　　周震川涨红着脸道：“皇甫姑娘与小弟彼此已是默许。”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你是说，你要的是皇甫姑娘？”
　　周震川何等开朗的人，谈到这个问题，他也像常人一样，喉中似是发不出声来，点了一点头。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点头道：“好！现在我问你，你认为先找武姑娘重要呢，还是先找皇甫姑娘重要？”
　　周震川道：“武姑娘身在难中，当然是找武姑娘重要！”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你又怎样知道她是在难中，难道她就不可能和那些狗东西勾结？”
　　周震川道：“就算她与那些狗东西互相勾结，小弟也要先把她弄清楚，才能于心无愧，心地泰然。”
　　九指神偷莫木森摇了一摇头道：“依老哥哥的看法，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找皇甫姑娘，把误会解释清楚，才是正理，你要是去找武姑娘，只怕你与皇甫姑娘的误会更要加深了……”
　　话声微微一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何况，我们对武姑娘一点线索都没有，又到那里去找她去。”
　　周震川道：“小弟想到湄潭去看一看，老哥哥既然这样说，我们就暂时不去找她算了……可是，我们又到那里去找皇甫姑娘呢？”
　　九指神偷莫木森微微一笑，道：“皇甫姑娘的地方，老哥哥已替你摸出来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要没有别的事，老哥哥带你去看一个朋友，好不好？”
　　在这紧要关头，九指神偷莫木森忽然要带他去见一个朋友，周震川实在打不起兴趣来，但又无法籍口不去，漫应一声，道：“什么朋友？”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面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道：“你去了自然知道，反正对你不会有害就是。”说着人已领先走出去。
　　周震川随着九指神偷莫木森折转方向，在向金顶山奔去。
　　金顶山位于遵义西北，两人越城而过，施出轻身功夫，不大工夫，已然翻越过两座山峰。向一座丈许宽窄的峡谷之中走去。这条峡谷十分阴寒，山峰倒掩，终年见不到阳光，但见谷底越去越宽，地势却是越去越低，两旁都是坚立的石壁，看去虽是阴气沉沉，但却十分干躁。
　　九指神偷莫木森领先带路，一直奔了下去，深入四五十丈之后，转一处崖壁所在走去。
　　迎面是一块如屏立壁，立壁如削，前面已无去路，九指神偷莫木森忽然一跃而起，施展壁虎游墙神功，沿着石壁升了上去。只见他越升越高，直升了三十多丈，才停住上升之势，向着石壁上一个拳大的洞口，注劲呼声，道：“夏侯兄，我老偷地前来拜访，请开门赐见。”
　　说完话，飘身落回地上，不久但闻石壁之内隐隐传来一阵轧轧之声，石壁下方突然裂开了一座石门。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了声：“兄弟跟我来！”举步进了石门。
　　石门之内迎面又有九个洞口，九指神偷莫木森轻车熟路带着周震川走进最右一个洞口之内，足足行了半盏热茶时间，只见眼前一亮，洞外是一片光明，光明之中树影婆婆，鸟语花香，别有天地。
　　接着只听一声朗朗笑声，道：“老偷儿，你这回又想来打老夫的什么主意？”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五绺长髯垂胸，身着竹布长衫，貌似中年的人，出现在树影花丛之中。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笑，道：“你还有什么东西，引得起我老偷儿的兴趣么？哈！哈！哈哈……”
　　笑声中，身形一近，已到了那长髯人身前，周震川原是与老偷儿并肩而出，他也就等于老偷儿身体的一部份似的，同起同落，同时到了那人之前。
　　老偷儿的轻身功夫，那长髯人自知之有数，但见了周震川这一手，眼中不由微现惊容，暗暗一楞，忖道：“这年轻人是何来路，竟然不弱于老偷儿……”
　　九指神偷莫木森笑声中，话锋一转，道：“兄弟，我来替你引见这位云贵侠隐卧云居士彭大先生。”
　　周震川态度从容，丰神俊逸、不卑不亢，抱拳―个长揖，道：“末学后进周震川，有幸得亲是范，不胜荣幸之至。”
　　“周震川”三个字，对这位卧云居士彭大先生显然并不陌生，神色微微一动，望着九指神偷莫木森愕然道：“老偷儿，你和周少侠不是……”
　　九指神偷莫木森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正和你我当年一样，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了，现在他已是小弟的忘年兄弟了。”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哈哈一笑，道：“你这老偷地平生行径，―无可取，倒是这双眼睛还没瞎。”
　　话声一顿，接着向周震川欠身还了一礼，从容道：“老朽一时失态，见笑少侠了。”
　　周震川一笑道：“岂敢！岂敢！”
　　九指神偷莫木森进一步替周震川介绍彭大先生道：“彭大先生三十年前，已是望重武林威震天下，然近二十年来，已绝迹武林，不问武林是非，隐居于此，仅云贵地面上，仍多彭老故旧手下，用他一句话，冰山可以解冻，大地可以回春，兄弟以后，可要向彭大先生多多请益。”
　　彭大先生望着周震川微微一笑，说道：“英雄出少年，老夫是老了，所以只好躲在这山墟里等死，少侠可不要听他胡吹乱道。”
　　九指神偷莫木森接口道：“彭老，这可是你说的话啊！咱们可是向你打过招呼了，以后如有得罪之处，您可不要说我老偷儿不情不义了。”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呵呵一笑，道：“老偷儿，我彭某人对你可是另眼相待，你这样没头没脑说一顿，是什么意思？”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你好像要把我这兄弟拒于千里之外了。”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笑道：“你这老偷儿到底是难登大雅之堂，新朋友见面，难道客气话也不该说一句么？”
　　九指神偷莫木森当然知道他是客气对人，但他更知道他的性格，和他客气不得，和他一客气，心里有什么话，就更说不出口了，所以，先给他来了这一手。　　
　　九指神偷莫木森眉峰一轩道：“你这一客气，可就把我老偷儿坑了。”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一怔，道：“把你坑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点点头道：“可不是把我坑了，我这周兄弟不知你的底细，他不好意思开口，我老偷儿第一次帮我这周兄弟办事，岂不就把招牌砸了，你这不是坑我老偷儿是什么？”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皱着眉头，道：“不成理由，不成理由，我看你老偷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带周少侠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笑道：“可以由我代说？不怕坏了你彭大先生的规矩？”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道：“规矩是老夫定的，老夫要怎样，还不就怎样。”
　　周震川起初对九指神偷莫木森的言谈，颇以为他接近无理取闹，多听得几句话之后，已是有所领悟，暗暗忖道：
　　“看来这彭大先生在云贵道上的影响力，一定是奇大无比。老哥哥带我前来，莫非是想从他身上，预作釜底抽薪之计？”
　　他有所领悟之后，于是便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那我老偷儿就实话实说了……今天小弟带我这位周兄弟来，是借你大先生‘三山令’一用，尚望见允。”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纵声大笑道：“老偷儿你要借老夫‘三山令’，你可知老夫这‘三山令’多久没有出现江湖上走动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我知道，十二年以前，你还用过一次。”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道：“你凭什么要借用老夫‘三山令’！”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凭小弟与您的交情，难道不够么？”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不禁摇头道：“老夫‘三山令’一出，云贵道上无论黑白两道，莫不俯首贴耳，任凭调遣，关系重大，你我交情虽厚，但私不能蔽公，碍难遵命。”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好，就算私不能蔽公，那我们照规矩行事可成？”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望着九指神偷莫木森纵声大笑道：“老偷儿，请‘三山令’的规矩，可不准偷啊！”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小弟知道，要不小弟也就不会带同周少侠前来了。”
　　话顿，回头一指周震川，道：“我这位周兄弟年纪更轻，但比小弟却强得多，文武两途，正可向你大先生讨教一番。”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顺着九指神偷莫森手势，移转目光，向周震川仔细打量了一眼，道：“周少侠可知请令的规矩？”
　　周震川事先虽未得到九指神偷莫木森说明，但事到如今，就只有认了，但他有一点可以确信的，便是九指神偷莫木森绝不会害他，由此一点，更不难想像到，九指神偷莫木森对自己一定有相当信心，否则，也就不会带自己来自找其辱。
　　因此，周震川虽不知卧云居士彭大先生的功力深浅，心中倒无畏怯之情，对着卧云居士彭大先生怡然一笑，道：“晚生不知，但任凭吩咐。”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见周震川答话轻松，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微微一蹙修眉，道：“‘三山令’乃云贵武林道上公订的最高权令，由老夫执掌，已有三十年之久，请令规矩，除道上同源另有规定外，少侠不是我云贵道上朋友，位居宾客，老夫就以少侠身份，说明一二吧。”
　　话声略为停了一停，换了一口气，接道：“第一，必须光明磊落之士；第二，必须江湖耆宿推介；第三，要能经得过老夫三场考验……”
　　九指神偷莫木森接口道：“第一点，小弟可以保证周少侠为人不但光明磊落，而且气质恢弘，绝不会有负‘三山令’之托，第二点，我老偷儿自知声名太坏，知我者千不得一，不敢毛遂自荐，但有老花子的‘富贵金令’不知可否推介？”
　　说着，忡手怀中取出一枚纯金金钱，托在掌中，送到卧云居士彭大先生面前。
　　丐帮富贵令本来有三种，计分：金，银，铜三种。
　　金质“富贵令”一枚，为帮主所亲掌，银质二枚，分为帮中总护法与第一长老所执掌，铜质三枚，是专为酬答对丐帮有奇功的外人而设，此令对外不能代表丐帮之言行权力，但对丐帮弟子之差遣调用，与金银令，有相等之权力。
　　皇甫秀华所有的那枚“富贵令”，便是属于后者。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哈哈一笑，道：“亏你老偷儿还有自知之明，好，第一二两条，老夫认可就是。”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咱们时间不多，你第三条要考验些什么快快说出来。”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道：“急什么，这等重大之事，岂可轻率从事。”
　　说着，看了一看周震川，又抬起头望着天上一片浮云，凝思了一阵，一点头道：“这样吧，老夫开出六项科目，任凭少侠选择三项，三项之中，只要少侠胜得二项，老夫便将‘三山令’交付与少侠你。”
　　周震川欠身道：“请老前辈命题，晚生勉力一试。”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开口道：“第一项，奇门八卦；第二项，土木消息；第三项，兵刃对阵；第四项，拳掌交锋；第五项，轻功暗器；第六项，内力修为。少侠，你选择看看吧！”
　　周震川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所示六项，晚生都有请教之意，但今日时间不多，晚生只就奇门八卦，兵刃对阵，轻功暗器方面，请老前辈指教一二。”
　　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对周震川第一印象不恶，所以提出六个项目任他选择，听他的口气，好像全无所怯，不由豪兴大发，哈哈一笑道：“少侠多才多艺，今老夫相见恨晚，来来来，我们先印证奇门八卦之学。”
　　转身带着周震川与九指神偷莫木森穿过花树，来到一片草地之前。
　　只见绿草如茵，地毯似的草坪上稀稀落落插了一些竹枝，摆了一座奇门阵式。
　　敢情，卧云居士彭大先生对奇门阵式精研不息，特为此专辟了一块草地，随时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