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参悟万勿图　喜获三山令

2024-08-09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点击：

　　其实，那几个字很简单，上面只是写着：“室顶左上角，有石片一块，取出便见分晓。”
　　周震川因不知这室顶有多高，不敢长身纵跃，吸了一口真元之气，四肢向墙上一贴，施展壁虎游墙之功，向室顶升去，不多时候，果然找到一块贴在室顶上的石片，那石片紧紧的贴在室顶之上，如果不是心里有数，绝不会想出那是另外加上的石片。
　　周震川摸到那石片之后，只轻轻一拉，那块石片便应手而下。
　　只见一道珠光，猛然射了出来，照得全室如同白昼，敢情，那块石片之后，装有一颗夜明珠，因为那块石片掩住了珠光，所以珠光隐而不见。
　　珠光照亮了全室，洞壁上隐隐现出一幅淡黄色的图案，自石壁深处透射而出，上书“万勿图”三个拳大的字。
　　图案旁边，另外注了一行小字：“万源之始，百艺之先，见仁见智，圣贤愚劣。”
　　周震川着眼一见之下，只觉那幅图案，错纵复杂，有如一团乱麻，细看之下，又似万里行云，一片空茫，不着边际。
　　周震川自认领悟力极强，但这时站在这幅图案之前，看了半天，竟然一无所得，脑中空空洞洞。
　　再又轻轻的念了那行小宇一遍：“万源之始，百艺之先，见仁见智，圣贤愚劣。”暗暗思忖道：“这四句话，不是写得很明白么，这幅图案，含蕴着天下武功绝艺的至理，不过因各人的聪明才智不同，心性有别，所以各人的领悟，也就因人而异，照我现在的情形看来，难道我竟只能归于愚劣之类不成？”
　　周震川真不敢相信自己这样差劲，刚才研习“灵飞三式”时……
　　周震川意念之中想到“灵飞三式”，因为这三式的真谛，才到手不久，不由得重温起来，他脑中转念想着“灵飞三式”，眼睛却是仍然落在“万勿图”之上。
　　忽然，一道灵光从脑中泛起，发现意念中的“灵飞三式’竟似从“万勿图”中脱胎而来。
　　循着“灵飞三式”的脉络去看“万勿图”，既然“万勿图”里面可以看出“灵飞三式”的轨迹，说不定那“灵飞三式”，便是因“万勿图”的启示而形成。
　　这时，他心中一动，再把自己几种拿手绝技去印证“万勿图”，想不到在“万勿图”里，也有轨迹可寻。
　　接着，他又用了一套最简单的“长拳”去印证“万勿图”，结果所得也完全一样。
　　他用这种以有证无的方法，使他对“万勿图”有了初步的了解和信心。
　　这“万勿图”实在是一座无穷的宝藏，只要你有悟性，便能从“万勿图”启示之中，无中生有，创造出惊人绝技，当然，那绝技之是否惊人，端赖你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周震川更知道：要领悟一种惊人绝技，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这时，就要想从“万勿图”得到实惠，显然绝不可能。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图案深深记熟，印入脑中，以后慢慢参悟，于是，心神一致，澄心去虑，聚精舍神的去熟记那“万勿图”。
　　饶是周震川聪明绝顶，记忆力高人一等，但真要去记忆那“万勿图”时，先是眼花缭乱，理不出头绪，接着，又因过份奥秘，在脑中难以生根，记了一个多时辰，脑中还只有一个大概。
　　要把它完全深深记入脑中，真不知还要多久的时光哩！
　　周震川脑中一转，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笨东西，为什么不把它描画下来！”
　　此念一生，立时脱下外衣摊在地上，裂了一块粉石，描绘起来。
　　大约又绘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幅“万勿图”画好，刚把外衣穿好，远处已有阵阵脚步声传来。
　　周震川本待迎了出去，心中一想，又觉不妥，这样倒显得自己有心掩饰，不够光明了，因此依然留在室内相候。
　　片刻之间，脚步之声已经来到室外，接着只听丹阳道长“咦”的一声，叫道：“震川，是你么？”
　　那间石室，本来是一团漆黑，这时忽然现出了光亮，怎得不令丹阳道长惊讶出声。
　　周震川应声道：“是晚辈周震川！”
　　应声之中，只见丹阳道长，武当掌门人，午阳道长一行三人，已然现身出来。
　　丹阳道长身形一侧，站立一旁，武当掌门人首先进入石室，朗目一扫之下，望着周震川微微一笑，道：“周少侠一路而来，没有受到什么惊扰吧？”
　　周震川玉颜一赤，讪讪的一笑，欠身道：“晚辈因习完“灵飞三式”之后，急想到外面一试，不料一时迷途，误撞来到此室，无心之过，有请老前辈宽恕。
　　说着，已是一礼到地，表示歉意。
　　礼后，接着微微一笑，又道：“晚辈一路而来，途中都未发现凶险之事，有劳前辈关爱。”
　　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道：“这灵飞洞之内，孔道错纵复杂，密如蛛网，九九八十一条孔道之内，只有一条安全之路，少侠能无惊无险来到此室，自是有缘之人，何罪之有，少侠无需为此不安。”
　　目光转动，向洞壁之上，缓缓扫过，周震川随着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目光转动之下，忽然发现那“万勿图”的影像已消失于无形，再无踪迹，不由得一楞。
　　这时，只见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蓦然发出一来惋惜的轻叹道：“少侠虽然有缘之人，却空入此室一趟了。”
　　周震川闻言之下心中一动，已是了然武当掌门人云阳直入话意所在，略一沉思，道：“老前辈此话怎讲？”
　　云阳真人目注洞壁之上，道：“此室之内，据说有一幅‘万勿图’，得之受用无穷，唯需三十年才一隐现，如今少侠已启‘鲁殿灵光’而壁间不见‘万勿图’，莫非时辰未到？”
　　周震川“啊！”了一声，坦然道：“不瞒老前辈说，‘万勿图’已为晚辈所得，晚辈因资质愚钝，一时之间，未能参悟真谛，已绘有副图一幅，有请老前辈过目。”
　　说着，脱下外衣，送呈于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
　　云阳真人虽是武当派一派掌门之等，似是也未见过这“万勿图”，接图在手，神态上竟微现激动之色。
　　云阳真人亲自将“万勿图”平铺于地上，看了一阵，脸上的神色，是越看越迷糊，显然尚未得到眉目。
　　忽然，云阳真人摇头一叹，收回目光，道：“此图看来，经纬万端，莫衷一是，短短时间，实难有得……”
　　目光移动，落在周震川脸上，顿了一顿，问道：“少侠可是准备将此图携出洞外？”
　　周震川道：“晚辈正有此意……。”说得内愧丛生，声音甚是低微。
　　云阳真人微微一摇头，道：“本派灵飞仙洞所藏绝学，凡能有缘见到之人，向例不禁其学习，但，有一点，任何人不得将洞中绝学抄绘携出洞外，此点尚望少侠见谅。”
　　周震川只是不懂得武当派规矩，并非存心不良，一经明白之后，全无患得患失之心，点头道：“老前辈所示甚是，晚辈道将副图奉还，请老前辈处理。”
　　云阳真人见周震川年纪轻轻，得失之间，一片君子坦荡之风，暗暗一点头，道：“我们离洞之时，此图定必消毁，但在未离洞之前，则不忌参研默记，少侠能安然进入此洞，已是有缘之人，怎可空手而回，今由贫道作主，周少侠与二位师弟，一同留此室内，各凭天份福缘，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参研默记，时辰一到，便罢手出洞。”
　　云阳真人此举，对周震川可是天大的人情，周震川只觉这云阳真人胸襟如海，气度过人，真不愧是武林之中一大门派的掌门人，无形之中，对云阳真人更增尊敬与亲切之感，同时，也以他为典范，自省自励。
　　周震川肃然一抱拳，说道：“多承玉成。”
　　云阳真人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举袖轻轻一拂，把地上积尘拂向一边，身形一矮，盘膝坐在地上。
　　丹阳道长与午阳道长一左一右，分坐在云阳真人两旁，周震川则是走到云阳真人对面，坐了下去。
　　周震川原已在那“万勿图”上花过不少脑筋，一阵默记，一阵描绘之后，心中实已记得了十之六七，这一坐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已把一幅“万勿图”完全记在脑中了。
　　这时，他已知道“灵飞仙洞”之内，步步危机，乱闯不得，伤身事小，丟人事大，因此，虽然已把“万勿图”记全，却不敢擅自离开了。
　　于是，他索性利用多余的时间，对“万勿图”作进一步参悟。
　　这时，周震川已经完全记住了“万勿图”，在心理上再无得失之念，灵台空明，智珠活泼，十一个时辰下来，虽未能立创奇迹，悟出惊人绝学，但对“万勿图”的了解，已是登堂入室，大有所得。
　　十二个时辰一过，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当先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丹阳道长与午阳道长也随后起立。
　　掠目间，只见周震川双目紧闭，目光并未停住在“万勿图”上，而他脸上却是一片通泰莹然之色，显见早已智珠在握，不虚此行了。
　　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望着丹阳道长微微一笑，道：“座中所得最多，当是周少侠了。”
　　周震川闻声一睁双目，只见云阳真人等人早已起立在一旁，不好意思挺身站立起来，欠身道：“晚辈……。”
　　武当掌门人再一拂袖，只见周震川那件上绘“万勿图”的上衣，已是化灰而起，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大袖一卷，已把那布灰卷入大袖之中，举步向室外走去。
　　周震川让身请丹阳道长与午阳道长先行，自己一长身，把那石块插回原处，闭住了珠光，走在最后面。
　　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这时胸前现出一道淡淡的黄光，照在前面引路，周震川因走在最后，看不出那黄光来处，心想，那大约又是什么珠光了。
　　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前行甚慢，走得非常谨慎，他虽然知道洞中路径，由于并不常来，显得甚是生疏，是以不敢放胆快行。
　　走出洞外，只见繁星在天，一轮明月已是斜过了中天，一阵清风迎面拂来，使得大家顿觉精神一爽。
　　周震川向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欠身一礼，道：“晚辈出来时，未曾留下只字片语，想施帮主等，一定甚是放心不下，老前辈如无特别吩咐，晚辈请就此告辞。”
　　武当掌门人云阳真人含笑，道：“少侠请！”
　　周震川向大家抱拳一礼，转身疾凉而起，向遵义城奔去。
　　周震川为人权是尽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脑筋这一清闲下来，便不由得担心起老花子施雷的事来，他一口气赶回遵义，飞身落在大厅之中，便见老花子施雷独自一人，据桌独饮，看他桌上杯盘狼藉，醉眼朦胧，显得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周震川暗暗一震，悔道：“施帮主遭遇什么严重大事，心中竟然如此愁苦？”
　　一念未了，还未来得及问话，老花子施雷一眼见到他之后，已是精神一振，陡然从心焦之中解脱出来，大叫一声，道：“我的老弟，你可回来了！”霍的从座上站了起来。
　　周震川急声问道：“是不是老夫人方面，又有了变化？”
　　老花子施雷搔首道：“不，他们都还很好，是皇甫秀华忽然发了神经，与秦仙子翻脸打起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就要不可收拾了。”
　　周震川猛然一震，道：“她人呢？”
　　老花子施雷说道：“已经搬出去了，现在正和长手仙猿于长庚他们打成一片……老夫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周震川一叹道：“走，我们马上去找她去！”近月来的交往，周震川对皇甫秀华已是心心相印，不由甚是放心不下。
　　老花子施雷一挥手道：“莫老儿已去找她去了，就在不久也要回来了，你先别急，坐下来，吃点东西再说。”
　　“我不饿！”话虽是这样说，周震川还是就坐了下去，猛然喝了二杯酒，举目望着老花子施雷道：“她到底为了什么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么？”
　　老花子施雷苦笑一声道：“我要知道就好了……你这几天，又到那里去呢？”
　　周震川道：“晚辈的事，将来再告诉你前辈吧……她去找秦仙子的麻烦，又是为了什么？”
　　老花子施雷道：“要人！”
　　“要谁？”
　　“闪电娘子武瑛！”
　　周震川脸色微微一气变道：“她要武瑛的人？……”脑念飞转，接着暗忖：“难道武瑛暗中捣了她什么鬼不成？”
　　他心里明白，闪电娘子武瑛对他并未死心，如说闪电娘子武瑛要暗算皇甫秀华，以闪电娘子武瑛的为人来说，这不是不可能的。
　　正思忖间，厅前人影乍闪，九指神偷莫木森已飘身下降而到，老花子施雷显然比周震川更着急，劈头便问道：“怎么样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沉声不语，望着周震川一摇头，坐到桌旁，猛灌热酒，显然，心中亦甚是苦恼烦躁。
　　老花子施雷大喝一声，道：“莫老儿，你到底说不说话！”
　　九指神偷莫木哈森哈一笑，道：“你当着正主儿不问，你叫我莫某人说什么才好！”
　　老花子施雷望着周震川一怔，道：“好呀，你什么都知道，还装什么迷糊。”
　　周震川神色一凝，道：“在下实在什么都不知道，莫大哥，你有话就说说！"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翻眼道：“你说，这几天你到那里去了？”
　　周震川在“灵飞洞”的经历，乃是他与武当派之间的秘密，无法向他们说明，只好道：“这几天，我都和武当掌门人及丹阳道长他们在一起，未曾离开一步。”
　　老花子施雷与九指神偷莫木森闻言一楞，道：“武当掌门人也来了。”他们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太意外了。
　　说句老实话，丐帮在江湖上的势力，虽然并不下于少林武当，甚或超过少林武当，那是因丐帮弟子众多，遍及天下之故，如说武功方面的成就，仍应以少林武当为尊，因为少林武当都是佛道两门的清修之士，放开他们千百年来历代祖师的心血遗产不说，就以个人来说，一位少林武当弟子所用于修为上的功夫，就要比丐帮弟子专心深厚很多。
　　就拿老花子施雷来说，他虽然也是一帮之主，真要和少林武当二派掌门人比较功力，那真还差了一段距离。
　　武当掌门人很少离开武当山，如今竟然也来了贵州，能不叫老花子施雷与九指神偷莫木森惊愕不止。
　　周震川淡淡的一笑，道：“其他的话，我就不能奉告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点头，道：“其他的话，我们也不想知道……这样看来，那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话锋微微一顿，接着一转道：“据老夫这两天来的调査，皇甫姑娘的反常，是因为亲眼看见你和闪电娘子武瑛在湄潭室幽会，因此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一怒之下发生了今天的事端。”
　　周震川长叹一声，道：“有这种事，真是活见鬼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这时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一笑道：“是鬼倒好办，要真的是你，那才困难啦！”
　　老花子施雷冷笑一声，道：“我老花子看那武瑛就不是东西，想不到她还会这样来一手……
　　九指神偷莫木森摇手截着他话语，道：“这事情是不是武瑛从中捣鬼，旦莫言之过早。”
　　老花子施雷“嗯！”了一声，话蜂一转，又道：“秀华那丫头也真差劲，看她平日精明绝顶，竟然连一个人的真假都分不出来。”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笑又道：“施兄，在那种情形之下，脑子都是情焰怒火，谁能静心得下来。”
　　老花子施雷双目一翻，愤然道：“你为什么老和我老花子抬杠？”
　　九指神偷莫木森哈哈一笑，说道：“你看，你现在的情形，还不和皇甫姑娘一样。”
　　老花子施雷被说得一瞠，愕住了，过了半天，才讪讪的道：“我老儿是喝闷酒得喝得太多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皇甫姑娘喝的醋，只怕比你的酒更要醉人……”
　　―语未了，只听周震川轻声警告道：“有人来了！”
　　九指神偷莫木森与老花子一敛神，似是尚无所觉，九指神偷莫木森一回头，刚要说什么，这时也捕捉到了一丝衣袂飘风之声，来人身形奇快，墙头上已现出了人影。
　　老花子施雷起座一抱拳，道：“原来是秦仙子驾到，有失远迎，请进！”
　　秦仙子飘身而下，向大厅之内走来。
　　接着，墙头上人影闪动连番，飞身下来了八个少女，个个劲装疾服，手持兵刃分列在厅外。
　　秦仙子手持鸠头乌木杖，走进大厅，鸠头乌木杖向地上一顿，气虎虎的向周震川一瞪眼，道：“姓周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给老身一个明白来，
　　周震川面上保持着笑容，欠身道：“好一个笑面老虎！”
　　九指神偷莫木森一笑接口道：“秦仙乎请息雷霆之怒……”
　　一语未了，秦仙子冷目一转，也不假辞色的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也配和老身说话！”
　　九指神偷莫木森其貌不扬，长得实在叫人看不起，难怪秦仙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下。
　　九指神偷莫木森此人，能数十年扬名天下，从不失手，自然不是一言不合，就会变脸的人，接着，忽然打了一个哈哈大笑，道：“是！小老儿不配，请恕多言之罪。”缓缓坐回座椅之上。
　　只是，他这声哈哈大笑，却注足了他全身修为之而发，声音虽不大，但奇劲贯耳，力穿金石，震得秦仙子悚然一惊，凜然忖道：“这糟老头子，一身功力不在我之下，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倒是看走眼了。”
　　秦仙子脾气大，人却并不笨，暗中估计了一下双方实力，有了这糟老头子在座，自己方面，显然又没有胜算了，脸色瞬变之下，心念电转，鸠头乌木杖一顿，色厉内荏的呵呵一笑，道：“敢情尊驾还是一位隐世高人，老身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请问上姓高名。”
　　九指神偷莫木森道：“无名之辈，不敢有辱清听，秦仙子不是要找周少侠么，你们谈吧！”
　　回敬了秦仙子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气得秦仙子横了一眼，又不敢树此强敌，冷笑了一阵，头回望着周震川气虎虎的道：“老身问你，你到底是要武瑛？还是要皇甫丫头？”
　　周震川苦笑一声道：“老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仙子怒目一翻道：“什么意思，简单得很，你要武瑛，去把武瑛叫来，随老身一同回去，天大的事情，由老身替你顶着！”
　　周震川微微一扬头道：“要不哩？”
　　秦仙子大喝一声，道：“你始乱终弃，老身第一个就饶不得你。”
　　周震川面色一正，朗然道：“老前辈，在下看你是道听途说……”
　　秦仙子“哼！”的一声，截口道：“什么道听途说，那皇甫丫头亲口向老身说的，难道会有假不成？”
　　周震川道：“事情只怕真的有假了，老前辈能否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且听晚辈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