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2023-03-14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武小郎送走司马不败三人之后，他在野店中捧腹咕咕大笑起来，眼泪也笑出来了。
　　他笑，大伙跟着笑，只有一人笑不出来，那人便是准备嫁给司马不败的张水柔。
　　张水柔无奈地道：“武哥呀，你叫我坐梦十呀，我会切人肉，就是不懂当新娘，更何况我怎么同这小色狼睡一张床？”
　　武小郎道：“这小子迷了窍，这光景你就好办了。”
　　张水柔道：“怎么办，你教我……”
　　武小郎道：“先算一算你的红色好日子。”
　　“什么红色好日子？”
　　“你们女人的月信呀！”
　　他先搬动指头算日子，又道：“女人月信共五天，你把日子算一算，算到你大红的日子再上床，他就不能对你怎么样。”
　　“然后呢？”
　　武小郎笑笑，道：“我的大妹子呀，临场经验最重要，你难道也需我来教？”
　　张水柔道：“武哥的鬼门道我知道高明，为我想一个好不好？”
　　武小郎何用想，他立刻就说出来了。
　　武小郎仍然搬指头，笑道：“大妹子呀，你可以对那小色狼撒个热烈的娇，面对他说，你有三大戒律呀！”
　　张水柔与大伙都瞪眼，跟人结婚还有什么三大戒律的，倒也听得人新鲜。
　　武小郎接道：“三大戒律嘛，这第一戒，你对他说，日子逢到一四七你不脱衣，他怎么能压你呀，对不对？”
　　张水柔口中重复：“一四七不脱衣。”
　　武小郎又道：“日子遇到二五八，你说你练瑜珈。”
　　张水柔道：“我只练柔功夫呀！”
　　武小郎道：“你记住，日子二五八练瑜珈，你练上几个时辰，叫那小子干瞪眼。”
　　张水柔道：“他若发火怎么办？”
　　武小郎道：“你撒娇呀，哈哈哈……”
　　张水柔道：“我只会对武哥撒小娇，动刀差不多。”
　　武小郎道：“别动刀，只撒娇。”
　　张水柔道：“还有呢？”
　　武小郎道：“日子遇上三六九，你在房中跑步走。”
　　张水柔道：“我能跑多久？”
　　武小郎道：“跑到那小子欲火熄灭为止呀！”
　　大伙一听哈哈笑，张水柔也笑道：“那小子如果真对我动手，看我不好生砍了他！”
　　武小郎摇手，道：“大妹子呀，你不是去跟那小色狼过日子呐，你有任务呀！”
　　张水柔道：“什么样的任务？”
　　武小郎道：“去打探为什么司马亮要夺那宝物，什么人血洗王觉一家人。”
　　张水柔看看卢小玉，道：“为了小玉妹的事，娘的，便是同那小子上上床又怎样？”
　　武小郎道：“为了义字，命都可以赔上，何况只是上上床，我体谅你，我更爱你。”
　　柴大官与卢小玉二人感动了。
　　一边的小丁道：“咱们就是因为张姑娘的义气，才甘心情愿跟她在这十字坡干营生。”
　　小马也点头，道：“咱们老板最义气不过了。”
　　两个说得似要落泪了，武小郎道：“今天我这么安排，他日必会有结果，各位，那件宝的事，大家千万把口风紧上再加紧，非找到凶手不可。”
　　张水柔笑笑，道：“真是的，我还真想过过当新娘是个什么滋味。”
　　卢小玉道：“去年今日我嫁到王家，不到一年多就遇上这么惨的事，我这新人不当也罢。”
　　张水柔道：“我得好生把这身上的血腥味洗一洗擦一擦，香料胭脂抹上半斤遮全身，要不然一身的阴气帮腥膻，司马不败就不会再爱我了，是不是？”
　　她这么一解释，大伙又是一阵笑。
　　“哈……”
　　什么叫快？三天事两天完就叫快，沧州落雁堡二堡主办事就叫快，他在第三天中午便备齐了一应“四色大礼”亲自骑上他的“一条鞭”牵着他的“胭脂红”两匹千里驹来到了十字坡前大槐树下的野店来，吓人一大跳。
　　为什么会吓人一跳？无他，武小郎的估计需个五七天才会见人来。
　　这时候张水柔正在房中偎在武小郎怀中学撒娇，一边横躺着卢小玉，三人挤在一起好舒坦，暖暖和和地在打商量，要如何去沧州搅茅坑呐，听得前面小丁一声叫，柴大官也随之撕破喉管的哈哈笑：“哎呀呀，司马二少堡主来了呀！”
　　这当然是向武小郎三人示意的，总不能叫司马不败冲进来撞破张水柔的真面目吧！
　　门外已听得司马不败的笑声，道：“哈哈，马上我驮来四大件聘礼了，快快解下来，良马乃是我亲手养的千里驹，一条鞭，胭脂红，想骑那匹就骑那匹。”
　　小丁与小马走上前，粗麻绳子用力解，匆匆忙忙地就把两只箱子扛到屋里了。
　　“哈……”二门走出两个人，正是武小郎与卢小玉，司马不败迎上去，他对武小郎道：“大舅子呀，我的美人儿呢？她怎么不出来？”
　　武小郎道：“二公子呀，你别猴急呀，姑娘家到了这一刻，便是不羞也要假装着娇羞做作一番，何况我这大妹子一听要嫁到沧州，她两只眼睛也哭红了。”
　　司马不败道：“她会哭？她那么刚。”
　　武小郎道：“所以听了你来她又刚了呀！”
　　司马不败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刚性强的女人不一样呀！”
　　武小郎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司马不败看看站的几个人，他对武小郎道：“你……大舅子呀，你真的想知道？”
　　武小郎道：“我在这方面没研究，你说说，我听听。”
　　司马不败拉过武小郎，二人走到门边下，司马不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道：“咱们都是男人，我才会告诉你的。”
　　武小郎道：“他们也是男人呀！”
　　司马不败道：“没有老婆的男人，他们不够资格听。”
　　他忽的把声音放低，又道：“刚性强的女人喜欢玩男人，她们上了床喜欢在上面抓狂呀！哈……”
　　他的笑声大，但武小郎没笑，武小郎心中想：“他娘的，落雁堡有财又有势，专门研究这玩意儿，操，你小子真把我的水柔当成了女强人呀，叫你小子喝老子的涮锅水。”
　　司马不败巴掌拍在武小郎的肩头上，正在发呆的武小郎猛一跳。
　　“大舅子，你发的什么呆？”
　　“我突然觉得舍不得我的大妹子嫁去沧州呀！”
　　司马不败道：“晚了，我的东西全都送来了，你快叫我的未来女人出来吧，骑上马今天就去沧州。”
　　武小郎道：“沧州落雁堡？”
　　司马不败道：“不是落雁堡，你见谁把他的小公馆也与家人住一起的？”
　　武小郎道：“那要住在什么地方？”
　　“府城我有的是房子，如今正命人快叨拾好了，此去正可以住。”
　　武小郎道：“我的乖，二少公子办事的效率奇高，尤其办这件事叫人佩服。”
　　他对一边笑的卢小玉，又道：“你去后面吧，帮着把大妹子好生的打扮，这就出门上马去沧州。”
　　柴大官道：“急什么，二公子急咱们不能急，吃杯酒再骑马走呀！”
　　武小郎巴掌拍在头顶上，道：“对呀，伤心大妹要远去，倒把正事给忘了。”
　　他对一边吃吃笑的小丁小马二人吩咐，道：“快，去备好酒好菜摆出来。”
　　小丁小马一路走去灶房忙，那卢小玉也去了二门后，柴大官道：“武哥，四色礼瞧一瞧，咱们这辈子还没看到过什么样呀！”
　　武小郎也不再客气了，他伸手在桌上掀箱子，头一口箱子掀开来，呵，那百两重的金元宝比较小，四只银元宝大又亮，另外一个首饰盒，里面的首饰一全套，外带珍珠一大串滑不溜溜的真可爱。
　　另一箱也不弱，锦衣外罩带皮靴．看的武小郎急忙叫那去到后院的卢小玉再出来。
　　卢小玉出来吃的一笑，道：“武哥呀，你叫我两头跑．到底怎么了？”
　　武小郎指着一箱锦衣带外罩，道：“快去叫大妹子穿起来，她穿了必定更好看。”
　　卢小玉见那箱中锦衣，不由得笑笑，道：“还是有钱好办事，这么快就把嫁衣也做妥了。”
　　她端起箱子便往后面去了。
　　这是十字坡办喜事的时候，只可惜少了祝福的亲朋好友凑热闹，也没有大鼓大锣吹洋号，看上去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寒怆。
　　只不过张水柔是不喜欢俗气的那套礼节，她只听武小郎的安排．自从武小郎得知她乃孙二娘与张青二人的唯一姑娘，而张水柔又被捉进大牢中等着挨刀宰的时候，武小郎动心机把她救出来．她就一心跟定武小郎了，有人这么说一一前辈子是猪，这辈子富，前辈子当官这辈子开山，这意思就叫轮回，如果这人想富三代，这人就必须多行善，又说：“行善不昌祖上必有余殃，殃尽则昌。”
　　武小郎接的是武大郎香烟传薪火，他于爹一辈子受人窝囊气，娶个干娘却又偷人，干爹找上酒楼去理论，挨一脚被踢吐血而死，所以无论如何上天也要为武大郎弄个精灵的人物来。
　　武小郎就是这么出世的，他却被武松带大。
　　司马不败正与武小郎几人在吃酒，二门后忽的一片红，呵呀呀，张水柔变成天仙女了。
　　张水柔粗线条，她平日不打扮，有什么穿什么，有什么吃什么，是男是女她不在乎，杀人她也干，但此刻她在卢小玉的搀扶下，一摇三摆地走来了，只见她头上插着马樱花．珠宝穗子垂下来，锦衣就是美，美得人间不多见，那一双皮靴套毛袜，走起来还“咯吱咯吱”响，引得大伙也低头看，发现靴尖上还坠了一朵花。
　　武小郎看的一瞪眼，他的心中真后悔，为什么把天仙美女往这小色狼的怀中推。
　　武小郎后悔之余走上前，他对张水柔叹口气，道：“大妹子，我真悔呀，不该叫你去冒险。”
　　这话听的司马不败一瞪眼，武小郎忙改口，又道：“大妹子呀，去同二公子过日子，要记住，你的那些老毛病，什么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算日子，这一回你与二公子去沧州，我看你要改改了。”
　　他不是叫张水柔改，而是提醒张水柔。
　　张水柔用力挤出几滴眼泪来，那还真是少有的现象，便是小丁小马二人跟在她身边当伙计，几曾见过她流眼泪。
　　张水柔道：“武哥呀，我去啦，你可要常来看我呀！”
　　她说的凄惨，武小郎听得好喜欢，只这么表演就叫人拍掌叫绝。
　　卢小玉走上前，道：“水柔妹，你安啦，二公子必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一边的司马不败哈哈一声笑，道：“各位别再唠叨了，张姑娘出了门她就是我的女皇上，我把她当我的心肝宝贝一般侍候她。”
　　他上前扶住张水柔，二人并肩出了野店门，两匹千里驹早已喂妥上了鞍，司马不败把张水柔推上马雕鞍，那胭脂宝马仰首一声长嘶弹前蹄，司马不败笑道：“水柔呀，你如果不喜欢骑胭脂宝马，你就改骑一条鞭。”
　　什么叫一条鞭？原来千里良驹最难求，其中尤以一条鞭最好，马身全白色，唯有尾巴是黑色，这种宝马万中难出＿匹来。
　　张水柔伸手拍拍胭脂宝马脖子上，她五指搔马鬃，果然那马安分了。
　　司马不败跃上马，他一声哈哈笑：“得！”两匹宝马扬蹄疾驰而去，司马不败连回头瞧那野店门口的人也不曾，气得卢小玉跺着脚。
　　武小郎却冷冷笑，他对一边发呆的柴大官，道：“柴家兄弟呀，你快去一趟沧州府，万一水柔需要人帮忙，你出手。”
　　柴大官忙点头，他连回身进屋也未曾，撒开了大步便往沧州府奔去。
　　武小郎木然地遥看远方，两匹快马早已不见影踪了，倒是柴大官还在路上走得快，这光景四条腿是比两条腿走得快许多。
　　千里良驹果然快，虽非是日行千里夜奔八百，但沧州距离十字坡不至二白‘地，天黑之前便到了。
　　沧州府城比之泰山县城气派多了，城门楼子有三层，守城的兵丁两个人，热闹街市从城里延伸到城外，只见车水马龙热闹呀！
　　司马不败带着张水柔来到沧州不进城，城东南他有小公馆，当然，司马不败更不会把张水柔带去落雁堡，那多么地惹麻烦。
　　城东南有一大片是菜园，附近有座小小三合院，院门外还有梨树三五株，如今早已光秃秃。
　　司马不败把张水柔带到门外边，门中已有人叫了：“外面是谁呀？”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已走来开门了。
　　门外面，司马不败一声吼：“你他们快出来侍候新娘子了，人呢？”
　　只这么一声吼，呵．三合院中立刻有人叫起来：“是二公子回来了，新娘接回来了。”
　　“呀”的一声门开了，三个男的两个女子，五个人一齐挤出门外来。
　　有个女人托了个长板凳往张水柔的足下放，张水柔却蹭的一声跳下地，足下发出“咯”的一声响。
　　托凳的女子吓一跳，这位新娘不得了，好像一身轻功吓死人的高。
　　司马不败也跃下马，他走过来双手托起张水柔，笑道：“新娘进门头一回要用抱的才进门，过去都是如此的。”
　　张水柔心想：“个王八蛋，你还常干这事呀！”
　　只是她并不反抗，她就叫司马不败抱着她。
　　“你不但合我的意，你身上的这味道我也喜欢，哈……今夜咱们不羡鸳鸯只羡仙，哈……”
　　张水柔来时洗了个全套的澡，那是自头发到脚丫子，两腋之下带她那神秘之地她全都洗了又洗还洒上香料，叫人闻了耸鼻子。
　　武小郎就是闻了张水柔这些香味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叫他的水柔去冒这个险，所以他急叫柴大官在后面追来了。
　　司马不败抱着张水柔大步走进新设的新房中，只见一应家俱全新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对巨烛燃起来，条桌上放了一尊坐罗汉，笑得真好看，彷佛在哭述人间太荒诞，怎么新人时常换。
　　司马不败就在这间新房中把人家姑娘抢回来，只要姑娘被他看中，千方百计不放过，他弄得多了胃口大，今天他却弄个女阎罗，这小子还在沾沾自喜呐！
　　掀起内房的花门帘，司马不败把张水柔放在锦帐内的软床上，外面的天气冷，两个仆妇先把个铜火盆抬进来，炭火烧得满室红，随之又有下人把新人的杯筷摆出来，全是银子打造的。
　　不旋踵间，两件点心四个盘，四季常青有富贵，干果是松子栗子莲子柿子，这是叫张水柔为他生儿子。
　　两人哈哈笑着走进来，其中一人道：“二公子，咱们说几句吉祥话，祝福新人百年好合富贵荣华……”
　　司马不败挥了手，道：“省了，省了，你们的几句吉祥话我早听了好几遍了，赶明天帐房去支赏啦！”
　　两个人哈哈笑着走出去，张水柔心中不快活，这小子时常在此坑女人，标准的沧州地头蛇。
　　“砰”的一声关上门，室内喜烛燃的红，司马不败不温柔他装温柔，站在床边小声道：“姑娘呀，起来吧，咱们吃点喝点有力量。”
　　张水柔飞目往上瞧，道：“我早饿坏了。”
　　她把手伸出来，有力装做无力的随着司马不败的搀扶，便走到了桌前面。
　　司马不败侍候张水柔坐在桌前，玉壶热酒他斟上，然后二人举杯碰一下，道：“干！”
　　二人齐叫“干”，司马不败便笑喝了杯中酒，他放下酒杯，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张水柔道：“什么不一样？”
　　司马不败道：“有许多女子到了这一刻羞答答的不自然，你不同，你还大声叫干杯，哈……”
　　张水柔道：“咱是十字坡开野店的女子，什么样的坛子装什么样的米，粗手粗脚之外，我可还有许多叫你吃一惊的规矩。”
　　“规矩？”
　　“是呀，不依规矩不能成方圆嘛！”
　　一怔，司马不败道：“到了我这儿，你的什么不成文规定也搁一边了。”
　　张水柔道：“到了你这儿，我的规矩非得要认真执行不可！”
　　司马不败道：“你说说，我听听，你的规矩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快乐？”
　　张水柔道：“也许你会同意我的规矩，因为你是真心地喜欢我．对不对？”
　　司马不败道：“你说得对极了，我如果不真心地喜欢你，我怎么会花那么多金银，费那么多的功夫把你远自十字坡带来我这温柔窝呀，哈哈哈……”
　　张水柔真开通，她伸手捏了司马不败的脸蛋，笑吃吃的一挺胸，道：“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因为你尊重我的那些规定呀！”
　　司马不败道：“姑娘，你说说，你的规矩是什么？”
　　张水柔先是问日子，道：“今天初几呀？”
　　司马不败道：“今天腊月初一呀！”
　　张水柔抚掌一笑，道：“今天我不脱衣。”
　　司马不败听得一怔，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水柔道：“初一嘛，初一不能脱衣呀！”
　　“为什么？”
　　张水柔道：“我的规矩呀，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吗？所以啦，今天我是不脱衣的了。”
　　司马不败吃的一笑，道：“新鲜呐，新娘到了新房不脱衣的呀，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张水柔道：“我就是不脱衣，你干不干？不干我回十字坡．你的金银还给你。”
　　司马不败嘿嘿笑了。
　　他心中窃笑，你太天真了，我会把那么多的金银首饰送到那种山野去，嘿…
　　张水柔这第一夜果然不脱衣，司马不败弄了一夜“隔靴搔痒”无奈何！
　　第二天两人在房中嘻嘻哈哈的逗乐子，到了高兴的时候，司马不败呵呵笑道：“水柔呀，今天是初二，你该不会再不脱了吧？”
　　张水柔笑呵呵的道：“脱是脱，只是不会脱光的。”
　　司马不败一怔，道：“为什么不脱光？”
　　张水柔道：“二五八我要练瑜珈呀！”
　　司马不败道：“练的什么瑜珈？”
　　张水柔道：“就是软骨功呀，传说来自西天印度国，我练了有几年了，不能中途不练。”
　　司马不败笑笑，道：“好，你练我看，我看你能练到几时？到天亮？”
　　张水柔道：“差不多！”
　　司马不败听得几乎要发火，但当他看到张水柔那股子阳刚气势，他又乐了。
　　司马不败相信，张水柔一旦上了床，必是“男儿当自强”的骠悍作风，过瘾呐！
　　于是，他这一夜直到五更天，自己忍不住地睡着了。
　　这么冷的夜晚，张水柔为了练瑜珈，她满身汗水不怕冷，但司马不败吃不消，他睡了。
　　司马不败见张水柔睡在床上地模样，他的欲火又来了，别管是白天，今天非“上马”不可了。
　　他见张水柔穿戴整齐地睡大觉，便自己动手去剥衣裤，不料张水柔一挺而起，道：“你干什么？”
　　司马不败道：“你一四七不脱衣，二五八练瑜珈，如今是初三了呀，你还有什么鬼名堂？”
　　“我有呀！”
　　“你说，什么名堂？”
　　张水柔道：“初三呀，三六九日我跑步走呀！”
　　“跑步？”
　　“是呀，我的好人呀，你今天一定要陪我跑步去，等我高了兴，我会叫你快活得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人最快活，我不会食言的呀！”
　　司马不败道：“你有那种本事？”
　　张水柔道：“我当然有啦，你不久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