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2023-03-14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点击：

　　这时候墙外面的差役们二十几个拚命的往三个人冲杀，只见这三人中，有一人抱了那锦盒，一手舞刀左劈右砍还冷冷笑。
　　这人左右的两人出刀护驾，眼看着就快到城墙边上了，忽听得城墙上有人大叫：“别杀了，你们今夜一个也逃不掉了。”
　　呼叫的不是别入，乃沧洲来的杜大北是也，杜大北率领着十多名弓箭手与梭刀手正等在城墙上呐！
　　但就在这时候，忽见院中搏斗的两个虬髯大汉齐声厉吼如下山猛虎：“杀呀！”
　　“啊……”大院中至少三人又挨了刀，两个虬髯怒汉便在这时候拔身而起直往墙外跃去，半空中一声厉叱：“看刀！”
　　“噌”声起处，那后面跃上墙的大汉肩背上被飞来一刀扎中，真狠，这虬髯大汉不在乎似的当他往地上落的时候，反手拔出那把尖刀，随手往追来的差役打去。
　　“噢……”
　　尖刀扎中一个差役，立刻传来摔落地上的响声。
　　于是，两个虬髯大汉直奔城墙边，就在二人快到的时候，前面三人中忽然有人大叫：“走，冲向城门。”
　　果然，这五个怒汉直往附近城门杀去。
　　守城的五个差役，如何挡得住这五个怒汉，只一瞧上面便被砍翻两个，另外三人两边闪又躲，那城门“卡喳”一声锁被砍落在地，那么厚重的城门被拉开了，呵，五个怒汉发足往城外奔，护城涧的桥过一半，十几支利箭射过来，就听一人低嗥：“我中箭了。”
　　这是谁中箭呀，只听一人道：“哥，我扶你，快走！”
　　只见这五个人刹时间没人黑暗的远方了。
　　官兵差役没有追，因为追上没意思，何况追上要死人，只要及损失，追又何益？
　　不错，被抢走的是假货，真货便官府也还没找到。
　　这一战虽说只杀了一半，但双方均有受伤的人，而且差役们伤的更多，便程百里也在墙边直哼哼！
　　程百里不但哼呀吱的叫，他还在咒骂武小郎，因为这是武小郎为他出的馊主意，害他挨这么一刀砍。
　　“操他娘的武小郎，你不该出这种馊主意，我要是在大街挨家搜，也不会挨这一刀砍，这么冷的天有罪受的了，操，哎唷！”
　　甘元过来了，他看看程百里伤的不轻也不重，便对程百里道：“对方也有人受了伤，程兄，至少那件宝物还在这大宅中，咱们这个安排，且叫那五个狗杂碎空欢喜，你说对不对？”
　　“哎唷！”程百里痛的快落泪了。
　　附近的一棵大树上，有两个人拍手笑，那当然是武小郎与柴大官二人。
　　武小郎笑道：“你瞧瞧，杀得多热闹。”
　　柴大官道：“官兵差役真差劲，那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饭桶。”
　　武小郎道：“嗨，这你就不明白了，官兵人多势众，但真有本事的谁干呀，一月只那么几个钱，撑不死饿不着，这一辈子也休想发大财，我问你，叫你干你干不干？”
　　柴大官道：“我不是侍候人的材料，哈……”
　　武小郎道：“兄弟，咱们暂时别在这里了。”
　　柴大官道：“武哥，你说咱们不回酒馆后面客房了？”
　　武小郎道：“咱们连夜回十字坡。”
　　柴大官道：“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武小郎道：“泰山城中已无油水可捞了，程百里受了伤，必然恨死我了。”
　　柴大官一笑，道：“好，咱们立刻翻城墙回十字坡，哈哈……”
　　武小郎道：“莫忘了，横山来了好兄弟，正等着我们快点回去呐！”
　　柴大官道：“对呀，他们正等着要见见武哥的。”
　　这二人原是过午睡足了觉，如今的精神可大了，只见他二人拉了袖子卷裤腿，噌噌噌地跃过了四丈一尺半的泰山城墙，轻快又潇洒地直往十字坡方向走去。
　　泰山城距离十字坡八十里多一点，武小郎与柴大官二人天亮以后只不过一个时辰，便看到十字坡前的那棵大槐树下飘的布招子。
　　武小郎微微笑，他可没开口说什么．因为他在心中想得多，想到了张水柔又想到了卢小玉，想到了她们他就吃吃地笑起来。
　　柴大官边走边笑，道：“武兄呀，我知道你如今日子过得很惬意，叫你去当响马，你是不愿意的，对不对？”
　　武小郎道：“谁见过当响马还带上两个女人呀？”
　　柴大官道：“武哥，当年咱们前辈们不是也有携家带眷的？你也可以呀，把两位嫂子留在横山住起来，再说，我看两个嫂子好身手，她们个个有帮夫运呀！”
　　武小郎笑笑，道：“我们三人一条心，只可惜还未拜堂成夫妻，是她二人抬举我，我也就马马虎虎的同她们偎在一起了，哈……”
　　柴大官道：“什么年头呀，还拜的什么堂，咱们江湖汉，讲的就是诚意正心一句话，没得搞那么多的鬼名堂有什么意思。”
　　武小郎道：“说的也是！”
　　忽的，附近传来一声欢叫：“武哥呀，你今天总算回来了，水柔姐还在叨念你呐！”
　　武小郎与柴大官二人抬头看，呵，卢小玉正自山坡往这面跑来了，她的手上还提了一只山兔。
　　卢小玉奔到武小郎面前，也不管有个柴大官，猛的一个投怀送抱可把冷兮兮的一张脸贴在武小郎的面上蹭起来，她口中低呼：“武哥，武哥！”
　　武小郎愉快地抱住卢小玉，道：“玩命呀，这么早往山坡上跑。”
　　卢小玉道：“我发现这儿野兔多，水柔姐又爱吃兔子肉，所以我便一早起来了，太好了，武哥呀，你喜欢酱的还是卤的？”
　　武小郎道：“你怎么做我都喜欢。”
　　他回头看柴大官，不料柴大官早已走了。
　　柴大官走进野店中，大炕上他把横山来的四人也招呼起来了。
　　那横山大头目呼延寿一听武小郎回来，哈哈大笑着便率领另外三人迎出门来。
　　武小郎抬头看，只见这呼延寿是个大块头，宽肩膀水桶腰，铜铃眼大蒜鼻，巴掌似蒲扇，背后插了一对乌溜箭，大踏步地过来了。
　　武小郎连忙迎上去，他哈哈一笑，道：“哥子们，你们大家好哇！”
　　呼延寿四人可乐了，围着武小郎哈哈笑起来。
　　那时代好哥儿见面三声笑，巴掌拍在肩头上，可不是现代人，见了握手猛着摇。
　　一行人进野店里，才见张水柔与小丁小马三人走出来，三个人也哈哈笑起来了。
　　一行人走入野店中坐定，小丁小马便在灶上忙起来，如今这儿全是自家好哥们，人肉包子就兜上桌，炖羊肉上来两大盆，兔子肉酱得红嘟嘟，各样小菜摆满桌，高粱酒搬出两坛子。
　　大伙先灌酒，每人大碗干三次，呼延寿站起来了。
　　“武家兄弟，山寨上大伙听说武兄弟乃当年武二爷的侄子，没话说，全是自家人，咱们当家地就派我请你上山入伙了，武兄弟，你真够义气，有你送的那些粮秣，已把山寨缺补足了，今年这个冬季没问题。”
　　武小郎愉快的一笑，道：“呼延兄，你们且莫太客气，我虽然人不在横山，但我的心同众家兄弟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马上跟兄上山去聚义，实在眼前还有两件大事正在办，更何况我在这儿好弄钱，更何况山寨上需要各路消息送上山，我就权当山寨的眼线也不错吧，哈……”
　　武小郎当然不能上山寨，他答应卢小玉要找出凶手的，更何况他还在挖掘沧洲司马亮的阴谋。
　　一边的卢小玉知道武小郎是为了她，不由露齿一笑，她真得好感激。
　　张水柔道：“十字坡我们开了这家野店，来好的我管饭，来了坏人他就休想走出我的这片店，山寨上如果下来人，酒店先露个口风咱们不要他的钱。”
　　呼延寿一听也乐了，他重重的一抱拳，道：“我懂你们的意思，好吧，你们十字坡开野店，如果遇到山上兄弟们帮忙的事情，只管带个信，兄弟们水里火里不眨跟，刀山油锅不皱眉。”
　　武小郎道：“有呼延大哥这句话，武小郎心中热呼啦，来，今天喝个痛快。”
　　大伙举杯喝起来，张水柔道：“武哥呀，这些天你在泰山城中干些什么名堂呀？”
　　武小郎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那卢小玉忿怒地道：“就叫他们去狗咬狗吧，都想我家的传家宝，这是什么世道呀！”
　　呼延寿听了武小郎的话，便对他带来的三人，道：“咱们今天就回山，咱们不能坐视，找机会去沧州找司马亮的麻烦去，看一看这司马亮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武小郎道：“呼延大哥的意思也是我想的，至于如何动手，我以为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以后再动手。”
　　于是，呼延寿四人别了武小郎与柴大官张水柔卢小玉，当天便又回去横山了。
　　呼延寿四人只为了要武小郎上横山聚义才下山吗？当然，如果武小郎愿意上山更好不过，但他最主要的乃是上门致谢，武小郎花银子为山上办粮食，这就必须前来一趟，无他，也是江湖礼数。
　　可不就有那么巧的事，就在呼延寿囚人走后一个多时辰，小路上跳出五个汉子来。
　　这五个人不是别人，乃司马不败五人又来了。
　　五个人中有两个受了伤，一个是虬髯大汉，另一人乃是于小二。
　　司马不败如今空手而来，气得他面皮泛青色，只不过当他走入野店门口抬头看见张水柔的时候，他立刻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司马不败进得门，他发觉院子里还有两男一女在说话，其中一人乃是武小郎，他怔住了。
　　“那不是视银子如命的武小郎吗？”
　　武小郎吃一惊，怎么这小子也来了？
　　“啊哈，是司马二少堡主来了，快请坐呀！”
　　他也发觉凉山神偷兄弟与两个虬髯大汉了，正巧每人挨着一个伤的进来了。
　　武小郎心中在盘算，可能几人受了伤，才躲到如今走回来。
　　武小郎迎出去，那司马不败却笑指张水柔，道：“武小郎，你认识这位大姐吗？”
　　武小郎立刻心中明白了，这个沧州色狼爱上他的张水柔了，娘的，爱过柔的又爱刚，好嘛，今天叫你小子尝一尝这刚是什么个味道。
　　心念间，武小郎哈哈笑道：“当然认得，他是我的大妹子呀，我兄妹是一条心呀！”
　　卢小玉走出来了，但司马不败却只是斜了卢小玉一眼，武小郎道：“她是我的女人呀，二少堡主！”
　　司马不败一听更乐了，他已相信张水柔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了。
　　武小郎的这项说词令张水柔一瞪眼，她心中当然不舒服，那卢小玉想解释，武小郎忙拉住她，沉声道：“去，灶上弄些好吃的，今天有贵客上门呀！”
　　司马不败双目盯着张水柔，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武小郎笑嘻嘻地道：“二少堡主呀，我这位大妹子与别的女子不一样的呀！”
　　司马不败笑嘻嘻的道：“特殊有特殊的味道，哈……”
　　武小郎对张水柔道：“去，为五位爷们做些吃的送过来，叫小丁小马把地窖中的酒热在火盆上，没看五位一身的疲惫呀！”
　　张水柔心不甘的转身大步往二门走，她走地有声宛似一个男人样，司马不败看得直点头。
　　武小郎道：“各位，你们坐，我去后面招呼他们快一点先送好吃的。”
　　他匆匆的走到二门后，呵，张水柔一把拉住他：“武哥，你什么意思？”
　　“发财意思，还有……”
　　他看看卢小玉，又道：“我正愁无法打进落雁堡，探听小玉的仇家到底什么人，真是老天帮了忙，送来这个小色狼，哈……”
　　卢小玉道：“落雁堡。”
　　武小郎道：“落雁堡在沧州城外，乃是司马亮的老巢，也是司马亮调兵遣将的大本营呀！”
　　张水柔忽地笑了。
　　“好嘛，武哥的妙计我知道了。”
　　武小郎道：“你明白了？”
　　“是呀，叫我嫁这小色狼，是不是？”
　　武小郎道：“玩假不玩真，嫁去是假的呀！”
　　张水柔道：“如果他硬扯我上大床，怎么办？”
　　武小郎道：“我把任务教你，也叫你同他玩假的，至于临场状况，全由你自己去应付，我不干涉。”
　　张水柔道：“这小色狼怎么会喜欢我，娘的老皮，我如果带他去地窖中看我怎么切人肉，保证他调头就逃走！”
　　一笑，武小郎道：“这小子至少已有三五个女人吧，只不过你令他更快乐，刚柔并济你去收拾他。”
　　三个人这么一商量，立刻点头笑哈哈。
　　张水柔托着一盘肉包子，卢小玉提着一壶热呼呼的酒，那小丁小马端肉汤，小菜放了十几样。
　　有个虬髯大汉双目落在卢小玉的身上，他想说又未开口的直瞪眼。
　　卢小玉真怕这大汉看中她，不由扭身回后面去了。
　　那虬髯大汉立刻道：“这个女人好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我见过。”
　　武小郎道：“她是我的女人嘛！”
　　“她贵姓？”
　　“姓卢呀！”
　　虬髯大汉一笑，道：“是我看错了人，嘿……那些人早就……嘿……”
　　司马不败拉过武小郎坐一起，他放下公事谈私的，道：“武小郎，本公子看中你的这位大妹子了。”
　　武小郎道：“那是我大妹子的福气。”
　　司马不败道：“开价吧，我很大方的。”
　　一笑，武小郎道：“二少堡主呀，我又不是人口贩子，开的什么价？”
　　司马不败道：“怎么，你小子忽然不爱银子了？”
　　武小郎道：“王八蛋不爱银子，要说我不要银子，那是骗人的，二少堡主，人人爱财取之有道呀，如今你看中了我这大妹子，一旦成了司马家的人，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银子还会少花呀，你说是不是？”
　　司马不败呵呵一笑，道：“你的话头一回令我感动，好，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忽的，他变了脸色，沉吼道：“武小郎，我得问问你，泰山城中那姓程的，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抢夺东西呀！用计引我上洋当？”
　　武小郎吃惊的道：“二少堡主上了什么当？”
　　司马不败道：“姓程的有埋伏呀！”
　　武小郎道：“这个消息我早告诉二少堡主了呀！”
　　司马不败道：“咱们当时下手抢，他妈的，用性命抢到手的却是一根木头在那锦盒中，这是怎么一回事？”
　　武小郎道：“二少堡主，这有两种可能。”
　　“你说说，我听听。”
　　武小郎道：“第一种情况，那是姓程的也不知道锦盒中装的是木头棒子一根，第二种情况，便是那姓程的来一个计中计。”
　　“怎么说？”
　　“他引你们出来呀，然后用假的叫你们抢。”
　　“真的呢？”
　　武小郎道：“真的还在王觉的宅中未找到，姓程的必然还会在那儿继续找，他先把想夺宝的清除掉。”
　　有个虬髯大汉怒骂道：“妈拉巴子的，这姓程的真不是东西。”
　　另一虬髯大汉，道：“再遇上非砍了他不可！”
　　武小郎很想听出这二人的来历，只可惜二人不说了。
　　司马不败道：“我不甘心，这一次原是要得手的，要不咱们找了三次还未得手呀！”
　　武小郎听出司马不败的话中有毛病，因为就他而言，王觉的宅中发生夺宝也只有两次。
　　于是，武小郎决心叫张水柔跟司马不败了。
　　他可不能明白的表示把张水柔白白送给司马不败，对于这种有银子的肥羊轻易放过，那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武小郎不做傻瓜，他精的如同花果山上下来的孙猴子一样。
　　武小郎回头看二门，他忽然低头对司马不败，道：“-少堡主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那大妹子了？”
　　司马不败呵呵一笑，道：“我可是玩真的。”
　　武小郎一拍巴掌，道：“好，我来促成你们这一段不是姻缘的好姻缘。”
　　司马不败道：“全看你的了，想不想当我的大舅子，就是你的造化了。”
　　武小郎道：“你们慢慢地吃，我回后面劝劝她。”
　　他站起身就走，匆匆地回后面去了。
　　“二公子，你真打算娶那女人呀！”于小七木然地说。
　　司马不败道：“怎么啦，不可以？”
　　于小七道：“我上次也见过，这女人邪得紧。”
　　司马不败道：“酸菜豆腐酱大葱，各人的喜好不同，本公子就是喜欢她的那股子邪气。”
　　于小二道：“二公子可得小心上当呀！”
　　司马不败双目一厉，道：“你兄弟乃凉山神偷有名声，这一回找你们来盗宝，宝呢？娘的，差一点死翘翘。”
　　于小二忽的满面不悦，道：“司马不败，这一路咱们听你的，别是以为咱们没能耐，一千两银子至今未见分文，好，咱们不要了，从此咱们分道吧！”
　　司马不败冷冷道：“请便。”
　　呵，还真的翻脸了，于氏兄弟起身便走，他们不回沧洲也不回凉山，他们又奔向泰山县去了。
　　司马不败冷冷道：“可恶！”
　　有个虬髯怒汉道：“二公子，要不要干掉他们兄弟二人，别是他们……”
　　司马不败摇摇头，道：“你二位不知道吧，我这是找机会激怒他兄弟二人，我明白，江湖人物尤其是成了名的人物，为了挣一口气，他们会玩命，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窝窝囊囊地活，倒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嘿……”
　　司马不败笑着看门外，门外早已不见于氏兄弟的影子了，他这才又接道：“他兄弟必是又去泰山县城了，嘿……他们要使出看家本领了。”
　　武小郎走出来，他发觉于氏兄弟已不在，便惊讶地道：“嗨，两位神偷呢？”
　　“走了，被我臭了一顿气走了。”
　　武小郎道：“凉山名人，他兄弟也是一身的傲骨呀！”
　　司马不败道：“别提他兄弟了，武小郎，你到后面说项，你这位大妹子她答应了？”
　　武小郎面有难色，道：“我说了，只是……”
　　司马不败紧张地道：“怎么了？”
　　武小郎道：“我是好说歹说的几乎说破嘴，她总算是点头了。”
　　“太好了。”
　　武小郎道：“可是难就难在她有条件。”
　　司马不败道：“什么条件说出来？”
　　武小郎道：“她不要什么八抬大轿来抬人，两匹快马坐着两位新人就成了。”
　　司马不败高兴地拍巴掌，道：“听听，真是与众不同呀，正合我意，哈哈哈……”
　　武小郎叹口气，道：“我这大妹子最爱面子了。”
　　司马不败道：“每个女人都爱面子。”
　　武小郎笑笑道：“那好，二少堡主只要谅解就好。”
　　他干咳一声，又道：“我大妹子说，她要四件。”
　　“什么样的四大件？”
　　“金银珠宝衣。”
　　司马不败道：“武小郎，你细说。”
　　武小郎道：“一百两重的金元宝一个。”
　　司马不败笑笑，道：“可以。”
　　武小郎道：“一百两重的银元宝四个。”
　　司马不败道：“有。”
　　武小郎道：“珍珠首饰一套，什么样的就随意了。”
　　司马不败道：“还有一件什么衣？”
　　武小郎道：“织锦锻的衣裳带长靴，她穿上了好衣便同你骑马上沧州。”
　　“哈……”司马不败笑了，他太高兴了。
　　两个虬髯大汉似乎没意见，他二人直关心走了的凉山于氏兄弟。
　　司马不败为了娶回张水柔，他吃饱喝足就上路，两个虬髯大汉只好跟他回沧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