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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顽魔授首
2025-08-05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水晶宫虽然不大,占地仍有一亩余,四人认定分开寻找,如有任何发现,立即呼应。
  女孩儿总喜欢结伴,虎妞和红姑乃做一路。
  庄凌云仔细的打量宫内形势,水晶宫建造的可谓天衣无缝,两位姑娘虽远离数间晶室,仍然可以隐约的看到一白一绛两道身影,在室内飘行。
  他偶而灵机一动,忖度费文天何以舍晶石,而取大理石铺地,其关键必在隐藏秘路。
  室内几椅具皆大理石雕制,庄凌云立即东搬西移,以期有所发现。
  当他正忙于挨室搜索,忽然酒和尚远处阵阵大笑。
  悠长的笑声倏止,变成厉声喝叱。
  庄凌云迅即赶至,只见大厅地面陷下一洞,而酒和尚正挥杖与一巨型蟾蜍恶斗一处,洞内尚陆续飞纵出蛇蝎等绝毒恶物,形体比较平常一般大的多,口中喷吐着阵阵毒雾,形状狰狞罪恶,动作却轻灵无比。
  凌去轻叱一声,道:“酒和尚速退,谨防毒气,小弟以乾元神火来焚毁这些害人的东西。”
  说话间双掌凝聚乾元真力,击向一头毒蟾。
  毒蟾颇具灵性,似知乾元神火厉害,“呱呱”啼叫,频频后退,却又似畏惧什么,不敢窜回洞内,略一犹豫,复又奋不顾身,向庄凌云扑去。
  但一扑入乾元神火所及处,立即被无坚不摧的功力,烧得焦头烂额,刹那枯焦成炭,焚化面逝。
  其余毒物目睹毒蟾只受来人一掌即形销神减,自是畏惧万分,却又与毒赡神情相同,目视洞口微一停顿,后面似有人威迫般,一同扑向庄凌云和酒和尚,同时发出悲嘶凄啸,神情越显狞恶。
  这群毒物全是费文天久饲秘藏的绝毒恶虫,在它们进也死退也死的情形下,激发了凶性,口吐大蓬   毒雾,满厅布满腥臭之气。
  酒和尚呼气吸酒,连续向扑面的毒气喷洒,酒雨内蕴真气,滴滴如利刃,虽不能击伤对手,但着身仍是痛疼异常,一条毒蝎猛地长尾回卷,尾端的毒刺恰似一条淬毒利剑,捷速刺向酒和尚。
  酒和尚口喷酒剑,阻杀飞来群蜂,禅杖适时抡阻另一毒蛛,对迎面袭来毒刺已无暇分顾,眼看毒刺刺到,厉叱连声,飞退数步,毒蝎见一袭未中,身势不变,长足虚空连划,身似疾矢,跟踪又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血红长竿,自酒和尚肩后疾伸,与毒蝎曲伸的毒钩迎个正着,“血神竹”杖将毒蝎那坚逾精钢的毒钩,硬生生的砸折。
  同时竿端疾点,毒蝎又被滚不停,终至丧命竿下。
  自二女至后,毒虫攻势大挫,接连死伤,尤其是遇上庄凌云的“乾元神火”,更是致命克星,一沾即焦,刹时间消于净尽。
  酒和尚指着地面黝黑的尚穴道:“费文天以毒虫看守此处,当是通往他处要冲,毒虫今已尽毙,我们从此穴离开水晶宫再说。”
  庄凌云阻止道:“且慢……”
  虎妞性急,不等人说完就插嘴道:“还有什么可疑虑的?”
  庄凌云道:“适才明知毒虫不敌却敢退回洞内逃生,神情间似另有畏惧,才不顾命的向前扑袭,可见背后尚有驱使者,而其威力较我们尤令恶虫惧怕,目前尚不知是人是物,敌暗我明,还是小心些好。”
  虎妞笑道:“邪恶之徒不论所做所为,总是脱不掉鬼出不法行径,缩头藏尾见不得人……”
  红姑听他这样说,忆及过去,不觉羞红了娇面,虎妞发觉,连忙声明道:“红姑,我说这话是除你例外,你莫生气!”
  红姑笑道:“我没怪你,只是思及过去,自感羞愧。”
  虑妞一跺脚,怪庄凌云道:“都是你过份小心的,你不敢下去,让我来领先开路。”
  并一边招呼红姑道:“你跟在我后边,走!”
  酒和尚齐旋风先把虎妞和红姑拦住,然后道:“费文天令各种毒虫防守此处,必有道理,依和尚猜测,恐怕距珍、凤两位姑娘处已近,我们当然要从这儿通过去。
  “不过,还是庄兄弟先行,他有‘乾元神火’功力,不惧一切,何况他现在的眼睛比我们三人都强,也不需人带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虎妞芳心已暗属庄家哥哥,只因知庄凌云与凤仪早经暗许她的性情又刚强,遂隐藏深情,对庄凌云冷淡处之,暗中关怀信赖之情,却比任何人都重,酒和尚如此一说,也不便坚持己见。
  红姑虽然身怀绝学,但因出身不正,她自脱离邪神魔掌,首先即接触这般人,对她不但毫无轻视之意,反而关切爱护备致,而又和虎妞一见相投,虎妞此时没有异议,她自然更没意见。
  洞内黑暗异常,庄凌云的“慧目神功”在黑暗中更能发挥其独特功力,行不多时,即见远处伏卧一巨大怪兽,双目开瞌,亮似明星,光华闪亮的,连后三人也看到闪光,他随即传声道:“适才毒虫恐是畏惧此物,可见它较毒虫等尤为毒恶,齐兄和两位姑娘在此稍候,我前去看看是什么毒物?”
  说完,身形骤速,直前驰去。
  虑妞关心庄凌云胜过自身,掠身追去。
  酒和尚和红姑更不后人,连袂赶上。
  卧伏当路的怪虫,前部似蛇,后像壁虎,头尾长有丈余,通体黑红斑点,凹凸不平,正虎视眈眈目注四人来路。
  庄凌云还真认不出这毒虫叫什么名字,就在微顿之时,怪虫长颈暴伸,口中舌信吞吐,带着蓬蓬焰火,冲向庄凌云面门。
  虎妞却听阿爷讲过,此物乃隐伏深山之内,绝险阴极的极毒蟒蛇和毒丹交合而成之物,是一种难遇而不可得的煞蛇,毒性之烈,使虽具奇毒蛇虫,亦难免遭其毒吻。
  不知费文天从何处觅得,深藏地煞洞内。
  如今见其扑来,虎妞的“血神竹”杖抢先挟以巨飚,向怪虫长约数尺的长颈上扫去。
  怪虫皮坚厚肉,虽未颈折骨断,却是痛疼难当,长尾回甩,向“血神竹”杖搭去。
  虎妞娇叱一声,沉腕反迎,没想到怪虫长尾劲力之强,竟将虎妞手腕震得发麻,险险将“血神竹”杖脱手。
  庄凌云急道:“此物甚是狡狯,三妹暂退,我来试试它能有多大的劲道。”
  怪虫一声之后,见来人仍好端端的立在面前,厉啸一声,长舌尖端射出阵阵火焰。
  庄凌云举掌拍去,“乾元神火”功力以极大威力,把怪虫喷出火焰抵回卷烧。
  怪虫被焚,皮焦肉烂,满沿四布腥臭,它没想到来人竟会是本身真火克星,知难幸免不死,但仍顽强死抗,蓄满全力,凌空扑向众人。
  怪虫厅大的身躯正在窜上半空时,庄凌云把神火功力,提加了两成,迎头推到,这个身具火性的怪虫,满地翻滚不停,良久才丧命神火之下。
  庄凌云减除怪虫后,笑道:“我自习练成乾元神火功力以来,以这次所费内力为最大,这虫活性之长甚是少见,也许就是费文天仰杖伤敌之物,幸而被我们遇见除去,不然,日后被费老贼利用它,尤不知有多少人将受其害呢!”
  四人越过怪虫焦枯尸体,一边谈笑,一边前行,几个曲折甬道转过,忽见费文天在一个洞前,当门而立!
  费文天满脸怒容恨色,厉声喝道:“庄小狗,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竟敢潜进我地煞洞内,不过我地煞洞并非如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不然乾坤神杖晏领南夫妇也不会被囚数年,见不着天日了。”
  虎妞卑夷的道:“晏大侠夫妇初时仅因一时糊涂,才中了老贼的阴谋诡计,你虽自诩地煞洞如何险恶神秘,人家还不是仍然能离开,我们仍然连过数道你所设置的陷阱,如今并未损伤一毫一发的站在这里,你还吹什么牛?”
  费文天冷笑道:“丫头,你如不是仗恃庄小狗的那点小聪明,得脱被困之危而已,不然还有你在这儿说话的份?”
  庄凌云冷着脸道:“老贼,说废话也遮不了羞,地煞洞也不是龙虎穴,这此小玩意只能哧唬普通人,远难不住爷们,你如识相的话,赶快把被囚的两位姑娘请出来,认罪陪礼,小爷仍然放你一条活路,以期你改过自新。”
  费文天气得哇哇叫道:“庄小狗,老夫如果不立刻教训教训你,谅你不知黄衣丐帮帮主厉害!”
  庄凌云道:“叫化子除了偷鸡摸狗,玩蛇乞讨外,尚不知还有什么拿手好戏,不妨拿出来亮亮!”
  费文天有恃无恐,用手一指洞内道:“利口的小狗,你可敢跟老夫入内,见识识毒刺钢弹穴?”
  酒和尚嗤之以鼻道:“顾名思义,也不过是几个带刺钢球,上边涂上些见不得人的毒药,和尚几禅杖就给你砸毁了,没什么不得了的。”
  酒和尚史说对了一点儿,毒刺钢弹穴确是带刺钢球,刺尖锐利,由极毒药物铸炼而成,见血立毙。
  洞名冠穴,必极黝暗,穴内自洞顶垂悬着约有近百,间隔宽窄不一,高低不齐,闪着蓝色光芒的圆形刺球。
  费文天设计此穴时,其效能着重在每个刺钢弹动荡的方向高低,绝无相同,却并没有互相声碰,和缠绕的情形。
  若非轻功已臻绝顶的高手,进入其中,不要说动手过招,前行一步都不可能。
  费文天闪身入内,点手叫庄凌云道:“庄小狗,你可敢在这毒刺钢弹穴内,与老夫一较身手?”
  庄凌云自幼因双目皆盲,听觉却非有眼人可以比较,地穴内虽然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的耳朵灵敏异常,听音辨位,更加上双目复明,巧习“慧目神功”,任凭多暗的地方,仍然看得清清楚楚,丝毫不爽。
  费文天满脸狞笑,命名庄凌云决意除去这奸诈恶魔,为世除害,意念已决,飘身入内,穿梭于空隙间处,游行进入毒刺钢弹内。
  身形灵巧的左挪右腾,眼看毒刺即将沾衣的刹那,仅是毫厘之差,庄凌云轻巧的错身而过。
  费文天倾耳细听,竟没听出庄凌云处身何处?不禁暗惊来敌身手尚高出他意料之外。
  庄凌云睹费文天一面在阵中游走,一面猜测自己的动向,那种神情实在可笑。
  但身入阵中,不免暗赞费文天思考之精,堪称巧夺天工,如将此智慧用于正途,堪称绝才,如今一误再误,实是可惜。
  庄凌云不敢大意,先一步飘身蹑足,把钢弹阵探渡一遍,暗记心中。
  这时洞顶暴出点点寒光,光耀刺目,迥旋转动不停,使人感觉眼花撩乱,映照在摇晃摆动不停的毒刺钢球上,眩目夺神,一步踏错或是身形稍慢,心被钢球击中,毒刺刺中,就要丧命穴内。
  这也是费文天狡诈多谋,自庄凌云入阵,他仅在洞口处只见黑影微闪,即捉摸不出人在何处!
  为了自保,探手把移影幻灯掣开,以便藉光索人,另一方面还可眩惑目光,分懈来敌注意力,其心术可谓毒辣已极。
  庄凌云最初也因眩目光亮的突然,略感愕然,再一思考,对此旋动的光影视如未见,索性闭着双目,置之不理,脚下不稍停,仍是随着摆荡的钢球移动。
  而且是步步迫向费文天。
  洞门外的酒和尚和虎妞红姑先时看到洞内两条模糊黑影闪动,尚不知洞内如此险恶,和步步隐伏的危机。
  从点点光影突射,才看清楚洞内毒刺钢球左右前后摇动,内含五行生克和奇门遁术交互运行,虽是普通数术,但其配合的精密准确,却够得上狠毒歹恶。
  虎妞心悬庄哥哥安危,星眸一瞬不瞬盯住洞内,及见他安祥自如,才嘴角上泛露出笑容,并且自悔道:“可惜我把飞鼠留在上面,不然的话,有飞鼠相助,当能使庄家哥哥省不少事。”
  酒和洞和红姑微笑不语。
  虎妞双颊飞上一片胭红,着恼的道:“你们笑什么?为何不回答我的话!”
  酒和尚一指门内道:“这是千载难得一见的拼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说话分神损失不少。”
  虎妞哼了一声,也全神贯注洞内。
  庄凌云和费文天在毒刺钢弹阵内,身形不停旋动,庄凌云道:“费文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把两位姑娘被囚处说出,小爷对你再放过一次,你考虑考虑那样合统。”
  费文天冷笑道:“老夫不会上你的当,那两个丫头囚禁之处不要说你无法搭救,即使把你师父请来也是束手无策,何况老夫早已将她们送给别人啦!”
  庄凌云怒道:“老贼,这是你自速早死,看招。”
  费文天没想到庄凌云对阵容会比自己还熟悉,一声看招,人也同时欺近身前,掌风已至,迫得他只有滑身后退,躲过凌厉的一击。
  由于迥环转侧,费文天恰接近庄凌云之身后,老贼见有机可乘,出掌暗袭庄凌云肩井重穴。
  这种俞袭的举动,最为江湖所不耻,酒和尚在外面已高声喝道:“不要脸!”
  费文天脸皮虽厚,也不免羞红。
  庄凌云背后实实在在挨了费文天一掌,但以他那一身渊博深奥的功力,跟时日逐渐精进,确已达到运用由心,意念所及,气达穴移,外物触及,立生反应。
  这一掌虽然受实,却若未觉,反生的震力倒将费文天震得麻痛。
  庄凌云初时也感惊讶,忙将真气运行一周,不但没有丝毫伤痛,内力更加充沛,又不禁暗喜。
  他心中忽生一计,借此一击之机,脚步故作跄踉,面色苍白,似已身受重伤,接连旋身,与钢珠毒刺触体,只差毫发之间,看上去险象环生。
  费文天眼看一击成功,心中沾沾自喜,也不管要脸不要脸。
  他认为只要能除掉庄凌云,其余三人他根本没放在眼中,四人一死,无凭无证,再没人能知道自己的卑鄙行为。
  洞外的酒和尚和虎妞红姑,并不知道庄凌云非但未受丝毫伤损,功力更精进一筹,见庄凌云摇摇欲倒,急得两女对
  费文天连连娇叱,酒和尚齐旋风连出家人不应出口的话,也骂了出来。
  费文天扬扬自得,索性赶尽杀绝,回手撤出身后背的那柄奇门兵刃,似“笔架”的前端,闪烁着眼耀奇光。
  庄凌云更似越加不支,双目垂闭,频频后退。
  费文天步步前迫,并奸笑道:“姓庄的,这是天助我费文天一臂之力,说实话,老夫功力确不如你,今日你竟将丧命我这‘铁架寒煞棍’下,确实有点冤枉,也只有认命吧。”
  话毕连赶两步,举棍……
  当他尚未下砸,酒和尚齐旋风,睹状已大喝一声,挥禅杖闯进洞内,洞顶所悬钢球本循关纽节制,动荡有序。
  酒和尚不理那一套,禅杖乱挥,先把自己全身护得点水难近,使那些毒刺钢球碰不到他的身体,以保安全。
  可是毒刺钢球被禅杖一击,乱了顺序章法,自相碰撞互击,乱成一片。
  费文天没想到酒和尚齐旋风救友情切,乱闯毒刺钢球阵,高呼道:“使不得!”
  酒和尚一面向庄凌云行进,一面道:“管你使得使不得,庄兄弟有个好歹,和尚就把你这积石山砸成平地。”
  虎妞和红姑原本亦想闯入阵内接庄凌云,如今阵势一变,钢球乱飞,只好止步,空自着急。
  毒刺钢球既乱,庄凌云和费文天也不能似先前那般从容、谁都不知道钢球会从何方击来,更不知冲荡来的力量大小和高低。
  费文天像一双火烧了毛的猴子,但已不用伪装,费文天自顾尚且不暇,那还有时间顾及面前的强敌。
  钢球激撞声音,因空穴回音,嗡嗡巨响,震耳欲聋。
  酒和尚在禅杖的维护中,行近庄凌云,高声叫道:“庄兄弟,伤处是否要紧?”
  庄凌云星眸暴射神光,笑道:“一掌之力兄弟尚受得了,多劳齐兄挂怀。”
  酒和尚见庄凌云神清气爽,不似受伤形态,长吁一口气道:“刚才真急煞人,兄弟真没感觉什么吗?”
  庄凌云对这位血性照人的酒和尚无限感激,点头道:“我很好,阵势已乱,里面危险,齐兄还像进阵方式出去,我要利用这乱阵,和费老贼一较高低。”
  酒和尚叮嘱道:“兄弟当心。”
  庄凌云颔道作答。
  酒和尚仍用前法退出洞外。
  虎妞急问道:“你怎么自己出来?”
  齐旋风道:“他还没收拾费老贼呢,怎能出来?”
  红姑也道:“庄公子已经受伤,不宜多动呀!”
  齐旋风笑道:“请看洞内,即知详情。”
  这时庄凌云目射寒光,节节欺近费文天,笑道:“帮主,在这紊乱的毒刺钢球内,较量身手才是真工夫,你我不妨过几招。”
  费文天惊奇的道:“你——你没受伤?”
  庄凌云大笑道:“不错。”
  费文天不解的道:“不可能吧——”
  庄凌云道:“不可能之事常有超出意外,而为可能,想不到吧!”
  费文天把牙一咬道:“有你一日,绿林道中人将无生存之路,我和你拼了。”
  庄凌云冷笑道:“帮主是自何时,也为同道做打算了,你真肯牺牲自己吗?”
  费文天不再答话,抡着“铁架寒煞棍”,以“漫天花雨”击开乱球,直取庄凌云拦腰扫去。
  庄凌云拧身错步,一方面闪避乱击来的毒刺钢球,一面巧妙的躲开这劲势无伦的凌厉一厉。
  费文天自阵势一乱,知大势已去,一击不中,他不作犹豫,赶步倏进,不顾庄凌云斜砍而来的掌锋,“笔架”一沉,身形微斜,兵刃回刺,扎向庄凌云肋下。
  这种拼命的打法,迫得庄凌云回掌自保。
  费文天这次按着两败俱伤,我死你也别想活的心对敌,因此,根本不理庄凌云递来的招式。
  “笔架”翻滚,奇招险式迭出,而全是进手招式,更加威力绝伦,将庄凌云裹在一片光影中。
  费文天抱着己身如果受伤,对方亦难逃脱毒手,何况庄凌云左手对敌兵刃,自己沾光不少的心理。
  再一方面,深怕庄凌云“无影神剑”出手,所以招招相连,式式毒恶,不容对方有暇抽剑,则自己尚有一线活命的希望!。
  庄凌云也明白费文天已经抱有两人皆亡之心,再看他满头热气腾腾,气喘吁吁,实在可怜。
  他不由笑道:“原来你自己也怕死,想想死在你手中的人,他们何尝甘心就死,昔日你但能对人宽厚一点,绝不会得到今日后果。”
  费文天微露愧色,旋又凶狠的道:“你不必威协老夫,我虽将丧命你手,却有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同殉,我也该知足了。”
  庄凌云道:“地煞洞虽然险恶重重,庄凌云自信决会寻到两位姑娘,今日决不再放过你这害人恶魔了。”
  费文天道:“鹿死谁手尚未得知,你凶什么?”
  庄凌云见费文天至死不悟,不再多费唇舌,突然改换招式,掌影拳风,惊涛骇浪,威力至巨。
  费文天被迫得左避右闪,虽然无还手之力:仍做困兽之斗,张牙舞爪,咆哮连声,不过,庄凌云欲将其置于死地,尚须费一番手脚。
  虎妞在洞外笑嘻嘻地道:“庄哥哥何必费时候,早些打发他去阎罗殿和屈死在他手中的人算帐去吧!”
  庄凌云这时诙谐道:“遵命。”
  接着又道:“齐兄和两位姑娘略退。”
  酒和尚和虎妞红姑知庄凌云将要抽出“无影神剑”,退至甬道弯处,闭目静待,庄凌云亦这时回手抽回“无影神剑”。
  蓦地洞室内豪华暴满,电光过处,费文天尸分两段,横死地上,他终于丧命在自己手筑的地煞洞内。
  垂悬激荡的毒刺钢球,在豪光过处,被剑峰削落了一大片,毒刺钢球没有动击物,摇晃之势缓缓终至静止。
  庄凌云手扶扫鞘剑柄,目注费文天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我的恩恩怨怨到此总算做一结束,但愿此后神剑永无出鞘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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