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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佛光普照
2025-08-05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酒和尚齐旋风等人与庄凌云齐集一处。
  虎妞见庄凌云目洋费文天尸体不懈,错认他惋惜这个人,遂道:“这老贼早就该死,有什么好惋惜!”
  庄凌云摇头道:“这人十恶不赦,确是该死,我是惋惜他那身绝世的奇才和渊博的武学,实是洒湖上不可多得的顶尖高手。”
  酒和尚道:“一个人误入岐途,一旦身亡,功力再高必也随之幻灭,不为后世人赞赏。”
  红姑触目惊心,深庆自己因祸得福,永离邪恶,重新做人。
  她自黄龙仙洞初遇庄凌云,本是一见生情,心存爱意,后与睹人生活一处,耳闻目睹再意正情纯,连儿女恋情,也是出诸自然,毫无假饰,目久,也被薰陶的纯坦豪爽,不再落落寡合。
  尤其是对把庄凌云的私恋,升华为纯情心仪,不渗杂丝毫杂念。
  此时她一心只悬念凤仪和庄珍两位姑娘的安危,见他们迟迟不走,遂催促三人道:“地煞洞尚有许多耻未雪,你们只顾在这儿谈论一个不足齿的自私之人,竟忘了两位姑娘尚在被囚待援。”
  一言提醒庄凌云他内忽然产生了阵惶恐,一种是迫不及待的及欲会见那个从未睹面,却是熟识已久的救命恩人,一种是畏怯涩羞的感觉,竟使他举足难决。
  虎妞在一旁插言道:“你再不快走,我见到凤姐姐要不告你一状,才是怪呢!”
  酒和尚齐旋风不服气道:“你们总是串起来来欺侮二弟,将来要不遇个厉害老公管着,那才是便怪呢?”
  虎妞小嘴一嘟,扯着红姑自去。
  庄凌云和酒和尚相视而笑,随即飘身追去。
  虎妞和酒和尚齐旋风算是睹上气,崩着脸一路急驰,左弯右转,仍是没有看到什么洞门或特异处,自管心中感觉奇怪,脚下并未停顿。
  忽然红姑诧咦了一声道:“怪呀!这地方明明刚走过,怎么又转回来啦?”
  虎妞道:“甬道里黑黝黝的,你怎么知道曾走过?”
  红姑指着洞壁道:“前时经过,我模糊着看到壁上有几个字,一时疏忽没仔细看看,如今又发现这壁上有字忽然勾出疑心,认为适才确已经过此处。”
  庄凌云早已发觉,认为所经甬道全没像这条如此长,只管在后跟随,没有说自己的见解。
  今见红姑提到,遂道:“我也觉得奇怪,以我们行路的速度推测,已近五六里之遥,是否中途一时疏忽,再加费文天装设的门户不太明显,以致错过,避上既然有字,不妨看看写些什么再说。”
  虎妞本人聪慧,已知未消失的一点余气,不觉化为乌有,并带愧谦的道:“红姐姐说的不错,实是我没注意,害大家白费时光跑了许多怨枉路,你目力好,看看壁上究竟是什么字呀!”
  庄凌云看后笑道:“幸而我们发觉得早,否则还不知道要跑多少路呢,此处是费贼所设旋玑阵,如果有公孙前辈在此,此阵必会轻而易举的迎刃而解,可惜!……”
  庄凌云话未说完,虎妞已悄声警告道:“嘘!后面像是有人行近,我们暂时稳藏身形,静待来人!”
  远处果然传来轻轻悄足音,声响急促,四人各寻稳处,贴壁静待。
  足声由远渐近,庄凌云欢呼一声,跃身而出,迎向前去,冷不防把急驰而来的人哧的一征,刹住急驰的身形,小心戒备。
  庄凌云笑道:“刚刚念道公孙前辈,前辈似有先见之明,竟应念而至。”
  公孙瑜虽看不清面前来的人,听声知人也笑骂道:“冒失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冲出来,哧了老夫一跳呢!”
  酒和尚和虎妞红姑闻声齐现身形,聚在一处。
  酒和尚齐旋风也笑道:“公孙前辈到的恰是时候,较技对敌和尚决不后人,但对”这旋玑阵法,可就是一等莫展了。”
  万机书生公孙瑜道:“酒和尚有这儿倒不奇怪,两位姑娘是谁?”
  虎妞早忍不住笑道:“怎么?难道姑娘不能来这儿么?我和红姐姐可要向您老人家抗议啦!”
  公孙瑜笑道:“啊呀呀!原来是虎妞儿,别人无此魄力,你却不同,不要说地煞洞,就是比地煞洞更险恶之外,只要有,你未必惧怕,老夫说得对么?”
  虎妞格格笑:“老人家真会说笑,不要说别处,眼前这旋机阵就把我们难住了。
  庄凌云道:“前辈怎会及时赶到?晏大侠夫妇可曾安抵峨嵋?”
  万机书生公孙瑜道:“尚未,中途偶遇尊大人亦去峨嵋,晏大侠夫妇沿途有伴同行,老夫算准你和酒和尚必会先赴积石山,托故赶来。”
  公孙瑜途遇庄傲冬,实出庄凌云意久他不禁哦了一声,急急问:“家父他……”
  公孙瑜道:“小伙子别着急,你一切侠行,被江湖传遍,令尊在人知悉甚详,不但早已原宥你过去,并且欣慰异常,交代老夫如见到你面,勉以好自为之。”
  庄凌云终日悬心老父误解自己心性凉薄,手辣心毒,今日总算放宽了心。
  酒和尚齐旋风大笑道:“将门出虎子庄大将军之子,怎会后后以。”
  庄凌云不解的问道:“齐兄此话指何而言?”
  酒和尚道:“二弟,实对你说,齐旋风乃昔日庄大将军属下,与你西湖订交之日,大将军与珍姑娘当时亦在,及见你我偕行,才现身亲论和尚随待二弟左右,以防失明之人,一时疏漏,被人所乘。”
  庄凌云如此恍然大悟,知道父亲并非不爱自己,只是对自己期望过殷,故示绝情,以图激励爱子向上而已。
  骤闻嘉音,竟使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晏岭南夫妇积石山出困,逃避费文天追索,巧遇庄凌云等人,虎妞恰不在场,纵水晶宫巧遇庄凌云和酒和尚,大家一心寻觅凤、珍两位姑娘,反把喜讯疏报,虎妞一直不知父母踪迹。
  现在忽听公孙瑜说出双亲竟与庄大侠偕行峨嵋,亲子之情,使她悲喜交渗,兴奋的问道:“公孙前辈,我爹爹和娘……”
  公孙瑜道:“晏大侠夫妇业已迷途知返,,已知受人愚弄,落得双双残足,老夫送他们前去峨嵋,向痛禅上人悔罪领罚。
  “据我猜测天下无不爱女儿的父母,晏大侠能悬崖勒马,时尚未晚,痛禅上人乃性性中人,定会原宥爱子佳媳的一时糊涂,虎妞,你放心吧。”
  虎妞听说双亲双足残,异常哀痛,泪流满面,悲声道:“爹爹和娘面慈心软,受人所惑,误入岐途,但所行所为不失宽厚本性,是谁如此心狠手辣,伤残我双亲,公孙前辈,是谁?虎妞要为双亲雪耻复仇。”
  公孙瑜也痛恨的道:“老夫行经前洞,是那伤残大侠天妇的元凶,已横己于地啦!”
  虎妞道:“是费文天?”
  公孙瑜道:“不错。”
  虎妞转身向庄凌云稽首道:“庄哥哥,虎妞向你致谢了。”
  刹那问虎妞像是长大了不少,不但未怪庄凌云多事,反而由衷感激他代双亲出了不少恶气。
  庄凌云连忙回揖道:“三妹,都是自己人,何必多礼,我早见过伯父母,一时疏漏竟忘了告诉你,三妹别见怪呀!”
  公孙瑜插言道:“虎妞应该拜谢,将来她父母被费文天所施‘独骨阻煞功力点残的筋胍,尚须你那‘乾元神火’功力助其夫妇恢复已死的筋骨血脉呢!”
  庄凌云道:“那是应该效力之事,三妹父母如同我的父母,后辈只要能力所及,谢字反而多余。”
  虎妞听说父母双足复原有望,欣喜的捉住庄凌云手臂摇撼道:“庄哥哥,你真好,以后我也不和你故意怄气啦!”
  和尚大笑道:“想不到你俩人的这本账会算清了,不错不错。”
  虎妞白了他一眼道:“如今在我心中认为你最坏啦!”
  酒和尚嚷道:“糟了,三妹这本账怎么移到我头上,和尚可受不了。”
  庄凌云拦止酒和尚道:“三妹天真,又喜说笑,唯有这样才热闹,你叫嚷什么?”
  然后转问公孙瑜道:“前辈进地煞洞时,可曾留心上山情形如何?”
  公孙瑜道:“你不问我也正要说呢!山上一片混乱,一群老道和黄衣丐帮正乱战一处,老道由玉龙观主率领,我很奇怪玉龙观和黄衣丐帮素有交往,怎么又会敌对了呢?我认为大不了狗咬狗,一嘴毛,没管他们的闲账。”
  庄凌云笑道:“前辈这次看错了玉龙观主乃是与我等一路,他们明访,我和齐兄潜进,并允助其一臂之力,所以一直牵念山上情况。”
  公孙瑜道:“据我所见,玉龙观现占绝对优势,因为尚有两位武林高手协助玉龙观一方。”
  庄凌云道:“在否看到出家僧尼?”
  公孙瑜摇头道:“没有!怎么?”
  庄凌云道:“是了,和尚恐怕早了账,费文天才逃进地煞洞,如果我猜测不错,那位师太必已追进地煞洞内。”
  他顺便简略叙途在玉龙观和入山所见一切。
  公孙瑜道:“做的好。”
  各事既以说明,几个精神百倍,神彩焕发,更有万机书生公孙瑜适时参入,旋玑洞蝇然千变万化,在胸罗万机的公孙瑜看来,却是既简又易。
  他沉思片刻道:“随我走。”
  酒和尚齐旋风道:“甬道太暗,公孙前辈还是让二弟带路……”
  公孙瑜笑道:“旋玑阵只用心眼,这一路不要和我说话,以免计算错误,走错一步,处处皆差,记住了。”
  大家知公孙瑜需要心计旋玑术数,为避免乱其心神静悄悄的在后随行。
  这次行经之途他们适才所走之路大不相同,比若别的甬道狭窄了三分之一,叉路多不胜数。
  形如羊肠小径,曲折回环,庄凌云等因为不解阵势,跟在公孙后面,只觉不断的东弯西拐,正行进间,似又折回,转的糊里糊涂,早分不出东南西北,唯能步步相趋,不敢发言相询。
  再看万机书生公孙瑜,像似甚有把握,步下无丝毫迟滞犹豫之状,仅是口中中仍不断喃喃计算而已。
  走了约近半个时长,诸人尚未出旋玑阵,庄凌云却发现数个角路交汇的叉口处,那位先他和酒和尚进积石山的老尼,现在正神态自若的伫立路口,四处观望,似寻路,又像等侯什么人!
  他虽然不敢确定这位老尼是凤仪的师尊,对自己有救命渡功的恩人。
  至少心折这位老尼的清神雅态,怕她万一不解旋玑阵,被困岐途,不禁出声招呼道:“老师太!”
  不但公孙瑜闻声停步,那老尼亦回目望了过来,并且笑道:“庄施主可是亦为小徒,深入危机重重的地煞洞内?”
  庄凌云闻声知人,果然是自己感恩思慕已久的恩人,(缺多字)尼令高徒和舍妹庄珍,被费文天暗谋,囚入地煞洞而来。”
  冷尼又道:“后面那人可是齐旋风?”
  她祥和的语声中,自然带着一种摄人的威严。
  她这语声在酒和尚听来似乎甚为熟悉,竟会是那位国师姚广孝之妹,过去的雷霆女侠姚忡情。
  不知何时落发出家为尼,原来她就是姚凤仪的师尊——冷尼。
  酒和尚连忙合什施礼道:“贫僧正是齐旋风,您——”
  冷尼在他尚未说出之际,已知其意,阻拦道:“很好,你还记得我,过去已矣,不必重提,大家不约而隐身佛门,却是不谋而合的巧事。”
  这些话令庄凌云心中对酒和尚生疑,本想相询,想了一想,终又宴回。
  万机书生公孙瑜在庄凌云出声招呼时,即已停步,闻知遇见一代奇侠圣尼,也是他平生仰慕未谋面之人,唯恐错过机会,忙道:“小可公孙瑜拜见圣尼。”
  冷尼道:“不敢公孙大侠名扬四海,老尼早已耳闻,没有想到在这地煞洞得会一代奇才。”
  万机书生公孙瑜谦谢道:“圣尼过奖,小可只不过天性喜近数术,和机关埋伏等小巧之技,奇才不敢当。”
  冷尼笑道:“老尼一向浪迹江湖,不惯一般之客套,对诸位涉险援助小徒之义,深为敬佩。”
  虎妞插言道:“太师伯,虎妞与凤、僧两位姐姐,情同手足,两姐遇危,做妹妹的岂肯坐视,同来四人均是分所应为,太师伯如有遣事,虎妞先敬听吩咐。”
  冷尼连连点首道:“果然不愧称为江湖儿女,个个义骨侠肠,豪气干云,痛禅老和尚有孙如此,实该自慰。”
  冷尼目注庄凌云道:“珍姑娘与凤儿尚翘首待援,一个人最痛苦莫过于失去自由,我们赶紧寻找她他被囚之处要紧。”
  公孙瑜抢说道:“在下前面带路。”
  冷尼笑道:“地煞洞石室甚多,老尼和公孙大侠双方分路寻找,比较快捷的多!”
  虎妞忍不雀跃道:“大师伯,如果不嫌太拖累,虎妞顾随左右。”
  冷尼笑允,虎妞又道:“也带红姑姐姐吧,她的功力比虎妞强多了!”
  冷尼不知红姑是谁,问道:“红姑娘是那一位门下?我因为久疏友朋,一时间想不起来。”
  红姑因为出身邪派,师门声并不太好,经冷尼相询,回答不好,不回答又没有礼貌,正感左右为难时,虎妞已代答道:“红姑姐姐是邪神宋丹平传人!”
  这倒出乎冷尼意料,她微愕一下,问道:“令师可好?说来老尼与他也算是数十年的朋友了。”
  红姑答道:“家师受人谗言,与庄公子为敌,丧命‘无影剑’下。”
  冷尼轻哦了一声,道:“你怎么会与虎妞她们相交!”
  红姑眼眶微红,目凝泪光道:“为人弟子本不该议论师尊,实是家师绝情,将红姑转送鬼谷四圣,被迫服食失性迷心之药,复又惨遭毒害,曾蒙梦觉大师相救,得促残生,才有机会与三妹识交,如今想来,似做一声恶梦。”
  虎妞又脊唧唧喳喳向冷尼简叙红姑的妻惨遭遇。
  冷尼感叹道:“老尼为令师悲,为姑娘庆,过去已矣,不必过份伤感,时已不早,我们走吧!”
  万机书生公孙瑜和庄凌云酒和尚乃做一路。
  两位姑娘随冷尼飘然而去。
  公孙瑜笑道:“幸而离出阵相距不远,否则这一叉,不知要差到那里去了。”
  说毕继续复计心算,领先向前时欲弯处拐进。
  果如其言,不久出阵,眼前似乎亮了不少,路途逐渐宽广,间燃数盏灯,庄凌云趋前看察,灯油燃用不多,显见燃亮时间不久。
  遂加推断,冷尼因去向不同,不会经此,洞内除费文天外,尚未见有黄广丐帮之人出现过。
  可见是费文天所点燃,必曾至凤、珍两位姑娘被囚处察视过,才返回迎敌。
  酒和尚齐旋风道:“说不定是费文天一时慌乱疏失,忘记熄灭灯火所致。”
  公孙瑜道:“费老贼心计谨密,狡诈多谋,决不会有半丝漏下,携我看乃是故布疑阵,诱我等人陷!”
  庄凌云略加沉思,然后道:“以先时情势看来,费文所请法海已无,凤姑娘师尊突然参进,处处对他不利,他狡猾如同老狐狸,见大势已去,唯一可去之外,仅是他一生精力所设的地煞洞,进内后,首先察看所囚两女是否仍就,才又搜索我和齐兄。
  “人在穷途末路,总有张惶失措可能,现在路只有这一条,岐路也好,陷井也好,我们别无他路可以选择。”
  事实亦是如此,甬道除较前阔展外,并无叉路和其他们户,三人必须循路前进。
  又经两次拐折后,目前现出一片圆林,四处繁花怒放,林业苍翠欲滴,小桥流水,人工堆砌的假山怪石嵯峨,确是清雅绝俗,醒人心脾。
  公孙瑜笑道:“一路行来均似地狱,此处可称为地煞洞内的天堂。”
  酒和尚齐旋风持相反意见道:“你看似天堂,我觉它毒恶尤过地狱。”
  庄凌云道:“费老贼设置此圆,必有其用意,齐兄所说确有道理,越是外表美丽的,才会掩避内中的污卑,我们莫要被它眩花两眼。”
  酒和尚齐旋风指着他们走近的圆门道:“积翠圆,和尚管你堆红还是积翠,把山面给你翻个身,也要找出费老贼囚藏两位姑娘的处所。”
  说着挥禅杖向圆门去,庄凌云适时 住道:“此圆占地甚广,亭台楼阁稳,映其中,我们先分路搜查一遍,也许……”
  万机书生首先赞成,酒和尚道:“如必分路,和尚和二弟一路,不然作罢。”
  公孙瑜道:“如此老夫先独自向东查看,咱们以圆做聚集点,不见不散。”
  庄凌云和酒和尚齐旋风则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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