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拍戏风波　大亨惊魂

2024-11-05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警方对香世发遇劫的事十分重视，已组织了一个专案小组。
　　负责人是吴奇农，上司认为吴奇农在影视圈工作过，对于影圈较为熟悉。
　　吴奇农约见了香世发。
　　“香大哥，你对这事有甚么看法？”
　　香世发严肃地道：“吴SIR！请你不用称我为大哥，我而今是个正当商人，你叫我全名也可，叫我香先生也可，我不是甚么大哥。”
　　吴奇农有些愕然，因为在影圈之内，有谁不是这样称呼香世发的！
　　不过，他也明白，香世发而今与警方合作，他一切都依法律途径进行。
　　吴奇农道：“好极，香先生，我想问你，你对那匪徒有没有印象？”
　　“没有。”
　　“为甚么？”
　　“因为那地方十分黑暗，我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口音呢？”
　　“口音倒可以认出，他的广东话不大正。”
　　“那么，这人大有可能是上面(大陆)来的人。”
　　“上面来的？”
　　“他们偷渡来犯案，有了收获，又再偷渡回去。”
　　“怪不得。”
　　“怪不得甚么？”
　　“他看到我的身份证，似乎不认识我。”
　　“这人实在不知道买棺材的地方！”
　　“不要这么说，我祇是个正当的商人。”
　　吴奇农明白，香世发似乎对自己是个正当商人这点十分重视。
　　“手表价值很昂贵？”
　　“并不，十多万而已。”
　　“十多万？”
　　“最重要是有纪念意义。”
　　吴奇农道：“香先生，你自己认为这件案如何？”
　　“没有甚么……江湖人有时遇到困难，打劫作为江湖救急也没有甚么大不了！如果你说是上面偷渡来犯案的话，我也没有甚么话好说。”
　　“如果不是呢？”
　　“那便实在奇怪。”香世发不再说话。
　　吴奇农也没法再问到一些甚么，他祇道：“近来影圏似乎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点我不清楚！”香世发斩钉截铁地道。
　　吴奇农道：“无论如何，香先生，假若将来影圈有甚么事情发生，都麻烦你协助一下。”
　　“好极，不过，我祇是个正当商人。”
　　吴奇农送走了这个电影大亨。
　　对于香世发的资料，吴奇农早已十分清楚，虽然香世发一直强调他是正当商人，不过，他对这话实在有些怀疑，香世发的确是从事电影生意，可是，他有没有利用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作为他做生意的影响力，这点，他实在有大大的保留。
　　电话铃响了。
　　“吴奇农督察。”他小心聆听了一会道：“好，我即刻来！”
　　吴奇农出了外面的办公室，对他的手下道：“快跟我来！”
　　“甚么事？”戚忠盛问道。
　　戚忠盛是吴奇农的得力助手。
　　吴奇农道：“有人在商业楼宇内投手榴弹！”
　　他们立即赶往现场。
　　现场是座落市区一幢高级商业楼宇。
　　当吴奇农与助手戚忠盛到了现场的时候，整座楼宇已被警方暂时封闭了，一切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假如是该幢楼宇商户职员，也要登记了身份证，才可以出入。
　　吴奇农出示了警察证明之后，便对负责现场的警察道：“情况怎样？”
　　“现场是十三楼，一间电影公司，被人投入了一个炸弹！”
　　“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
　　他们上到十三楼。
　　祇见那间电影公司的玻璃大门已被炸毁，玻璃碎片四散，并且仍有一些火药的味道。
　　戚忠盛蹲了下来，拿起了一粒玻璃碎，并且把它嗅了几下，向吴奇农道：“是土制炸药！”
　　“威力如何？”
　　“看情形并不算太大！如果有人在爆炸现场，也足以炸死一两人！”
　　“你在这里再搜集一些证据，我进去看看。”
　　戚忠盛对于爆炸事件，有他独特的专长。
　　吴奇农入内，有很多警探正盘问职员，他们都熟悉吴奇农，纷纷向他招呼。
　　“负责人呢？”
　　其中一个警探道：“在经理室内。”
　　他走近经理室，门虽然是关着，但仍然传出一些声音，好像是极愤怒的护骂。
　　他敲了门。
　　“谁？”声音依然十分愤怒。
　　“吴奇农督察！”
　　“进来。”
　　吴奇农推门内进，办公室内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抽着香烟，另一个男人，站在他身旁。
　　“吴督察，这些人……”那瘦削的男人，依然有一股怒气。
　　“先生贵姓？”
　　“我姓韦，韦秋帆，是这间电影公司的老板。”
　　“这位……”
　　那站着的男人道：“我叫亚明，张明。”他把一张椅子推给吴奇农道：“请坐！”
　　“你也请坐。”
　　张明看看韦秋帆，韦秋帆略为点头，他才坐下。
　　这一些微小的动作，却看在吴奇农的眼内。
　　吴奇农道：“事情的经过……”
　　韦秋帆不耐烦道：“我说了十次有多！亚明，你告诉他吧！”
　　张明恭谨道：“是！”他转向吴奇农道：“吴帮办，刚才我们回到公司不久……”
　　“是甚么时候？”
　　“十时。”
　　韦秋帆插口道：“应该是十时零五分！”
　　“你怎会那么清楚？”
　　“因为我刚巧看过手表之后，便响起爆炸声！”
　　吴奇农看看韦秋帆手上的腕表，是金色黑面，上面镶有钻石，价值超过三十万。
　　“爆炸发生了之后，你们怎样？”
　　“亚明赶出去看看！”
　　“韦先生，你呢？”
　　韦秋帆并没有回答，但他那不屑的表情已表示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张明道：“外面一片凌乱，满地玻璃，烟雾弥漫。”
　　“有没有人受伤？”
　　“看来是没有。”这位张明，说话也十分谨慎。
　　“有没有看见凶徒？”
　　“没有。”
　　“你有没有追出去？”
　　张明也摇了摇头。
　　“有没有职员追出去看？”
　　“我看是没有，因为人人都怕死！”
　　“后来有甚么事发生？”
　　“我们都不敢妄动，直至大厦保安人员上来。”
　　吴奇农道：“韦先生，你认为是甚么人所为？”
　　“我怎知道？那是你们要查的工作！”
　　“我意思是，你心中有没有甚么嫌疑人物？”
　　“没有！”韦秋帆一口咬定，又再重复道：“没有，我们做的是正行生意，那会有人麻烦我们？”
　　“事实是有！”吴奇农故意道。
　　“我们是正当商人。”
　　这话十分熟悉，吴奇农想起了香世发，这位电影公司老板，也是喜欢说这句话。
　　是否此地无银三百两？
　　“近日的电影生意上，有没有麻烦事发生过？”
　　张明似乎想说话，不过，韦秋帆比他快，道：“没有甚么……我们拍了几套片子，一切十分顺利！”
　　吴奇农向张明道：“你是韦先生的得力助手？”
　　“不可说是得力助手，祇是一个跟班。”
　　“你客气！不过，他常去看拍戏？”
　　“是的。”
　　“你们拍的是甚么片子？”
　　张明想答，但韦秋帆却插口道：“帮办，你没有去看戏吗？”
　　“没有。”
　　“怪不得我们的影片，虽然是卖个满堂红，但仍然破不了纪录，便是因为仍有很多人不去戏院看戏。”
　　“拍些甚么片？”
　　“无厘头搞笑戏。”
　　“成绩很好？”
　　“不错。”韦秋帆似乎有点自傲。
　　“很多人妒忌你？”
　　韦秋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张明道：“我们这一个行业，竞争相当大！”
　　张明这个答案，确是十分技巧，他并没有明确的回答吴奇农的问题，但却巧妙地展示了他们实际情况。
　　“据说近来很多黑社会人物渗入了影圈。”
　　韦秋帆对这个问题，似乎十分敏感，道：“我不知道，我是个无辜的影商。”
　　吴奇农知道，再问下去也无用，祇好道：“多谢两位合作！”他顿了顿，又道：“这件事随时会有新发展，假若有其他问题，请随时协助警方。”
　　韦秋帆道：“这个当然，我们都是好市民！”
　　吴奇农心中冷笑。
　　他走出了韦秋帆的办公室，然后在写字楼内打了一个转，这祇是一般的写字楼，没有甚么特别，祇是墙上有很多电影海报，还有不少红星的大照片。
　　这间电影公司并不大，祇有十个职员左右。
　　张明从老板的房间出来。
　　吴奇农立即上前道：“张先生，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甚么问题？”
　　“说来话长，我们下去喝杯咖啡！”
　　张明脸有难色。
　　吴奇农明白他的处境，道：“我还有一些工作，吃午饭的时候，我在龙天茶楼的贵宾房等你。”
　　张明似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时，戚忠盛进来，见了吴奇农便道：“经过初步的检查，炸弹是土制的，投掷的人，十分有军事常识，身手也十分敏捷，没有留下甚么线索。”
　　“好极！你认为这是寻仇抑或是其他？”，
　　“炸弹威力不太大，可能祇是警告！”
　　两人在现场吩咐其他警员工作，便离开了现场。
　　戚忠盛问：“去哪里？”
　　“龙天酒楼。”
　　“有约？”
　　吴奇农点了点头，并且把与韦秋帆的说话情形说了一遍，更把他的助手张明的表情对白，小心分析了一遍。
　　戚忠盛道：“看来这人身上可能有线索。”
　　吴奇农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