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30 作者：摩云生 来源：摩云生作品集 点击：
古若归出道江湖之年，较之当年“雪山双杰”更早，在当年，“雪山双杰”锋芒最健，即在洛阳被称为“天下第一”之时，此老却突然息影江湖，此老虽是名满天下，技冠武林，但事隔过久，故江湖上知其名者，并不太多。
向梦霞亦是听“逍遥郡主”闲谈武林掌故时，听过这一外号及名字。
这一来，“冷艳女”向梦霞骇惊不已，她实想不到，奉郡主之命执温玉行江湖，第一个引出的是，久隐江湖的“金陵贾侠”古若归。
第二个：使她更惊奇了，是素向被人认为名门正派的“武当三友”之一无虚子。
突然——
无虚子双臂陡然翼张，突长啸出声，啸声高亢，震壁撼神高长清越。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色一变，心说：“敢情他是招呼他的两个伙伴了？”
方震一闻此啸，神情突一动，心忖：“这名门正派人士，做事任地冒失，身在城池中闹事，竟发出这般高亢的啸声，难道不怕惊动民众不成……”
金陵贾侠古若归似乎也想起了这一问题，脸色迳自一变，突转首对方震说道：“小伙子，你若是奉‘雪山双杰’之命，该拔剑了……”
方震一愕，但如言地拔出腰间长剑，身形一挺，掠前了一步，突手臂一抖，飞空舞起一缕青光。
刹时，院中直似突遭寒风袭来。
“冷艳女”向梦霞及无虚子俱感身躯生寒，就是“金陵贾侠”古若归。也感到剑动生风，寒飚迫人。
无虚子一见方震掌中之剑，顿时打了个冷颤，长啸猛然而止。
一时之间，他唇皮未合，啸声突断，脸上露出一抹极为滑稽的容貌。
但双目之中已露出的畏惧凛然的神釆，他脸皮略一抽动，身形微晃，如行尸走肉般踏前二步，双目凝住方震掌中“寒剑”。
须与，他举起手揉了揉眼皮，似是不相信方震手中的剑，是“寒剑”。
金陵贾侠古若归见状，神色迳自一变，灼灼双目，突射奇光，一声厉叱：
“无虚子，别再望了，这小哥儿手上正是‘寒剑’——”
话气生冷慑人，竟似有无穷之威力，震慑得无虚子陡自发颤。
方震心中充满了疑点，不禁一挺剑，又踏前了一步，口中朗叫道：“无虚子，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请问你见到此剑，为何害怕——”
方震自幼生长在荒僻村庄上，一向是心无过份之念，但！自他得到“寒剑”之后，一连串发生的奇事，以及他一连串所遭遇到的惨事，使得他心情改变，同时也使得他欲望增炽，此刻，他已下了决心，要探明当年“雪山双杰”在这柄“寒剑”上发生的事。
冷艳女向梦霞曾片断地提及了一些，但不完整。
故他语气凌厉地问无虚子。
无虚子霍然大惊，连退两步喊道：“那么你是方震了……”
方震怒叱：“不错，如今你得说明，数月前你为何抢夺‘温玉’，今日见‘寒剑’又为何现出畏惧之情，原因何在？”
金陵贾侠古若归在侧，忽揷口道：“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语气之中透出惊奇，顿了一会，又似恍然，自语道：“难怪你方才问我那十二条人命——”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各异。
无虚子脸色刹现青白，身躯抖缩不断往后退——竟露出想逃的样子。
而方震及向梦霞俱喜色暴现，心中同忖：“哦！他定是知道昔年之往事了……”
方震忖念一止，突豪气异常地身形掠前，深深地朝“金陵贾侠”古若归长长一揖，口中朗爽地说道：“前辈，在下有事相求——”
金陵贾侠古若归目光不离无虚子，口中答道：“说吧！”
方震闻言，只感金陵贾侠古若归无论语气以及神态，俱与方才有极端的转变，不禁迟疑了一会，沉吟自己该不该从古若归探问当年之事。
“在下实不知，这问题该问不该问——”他口中这般说着，身形慢慢移近“冷艳女”向梦霞之处。
金陵贾侠古若归浓眉一挑，突然厉叱：“女娃儿，妳别闲着，快站在无虚子后面，以防他逃遁——”
“冷艳女”向梦霞一闻此言，先是一怔，而后喜色泛脸，极快地一耸香肩，微扭纤腰，微笑之际，娇躯已飘至无虚子身后。
无虚子见状，脸色大变，倏的一错步，双掌扬处，狂飚疾生。
他左右双掌遥分两途，一取“冷艳女”向梦霞，一取“金陵贾侠”古若归。
向梦霞一声娇叱，身形如矢，脚步一错，只见绿影一闪，一式“双剑相耀”，伸臂如剑，倏分倏合，疾快无比地，猛袭无虚子左右双肩。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态依然，口中发出一声慑人心神的冷笑，竟对无虚子袭来凌厉绝伦的掌风，视若无睹。
风声悚然之中，金陵贾侠古若归宽大的衣衫，被掌风掀扬得“簌簌”直响。
说时迟，那时快——
方震只觉眼前一花，引目再望时——
只见金陵贾侠肥胖的身形，竟似灵巧矫捷的燕子般，凌空飞去。在空中，他又像那展翼低飞的巨鹰般，往无虚子所站之处扑下。
冷艳女向梦霞亦被“金陵贾侠”古若归超凡入圣的绝艺所震慑住，顿时收掌撤招，身形疾退。
只见，人影纷乱。
只闻！无虚子惊骇的叫声，以及金陵贾侠古若归愤怒的清叱声。
人影些微地一分。
冷艳女向梦霞及方震引目一望，俱暗自吐舌，惊骇不已。
原来“金陵贾侠”古若归身形扑下之势之疾，令人目不接暇，但人影些微分开时，“无虚子竟没有受伤，只是“金陵贾侠”古若归左手扣挟住无虚子右手腕之脉门而已。
但闻金陵贾侠古若归冷笑道：“无虚子，别不识相，你既知我名，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哼！我不叫你走，你这一辈子就别想离开此地一步——”语气冷峻异常。
连方震，向梦霞亦感心里凛然生骇。
无虚子脸色阵青阵白，恐惧地望了“金陵贾侠”古若归一眼，颤声道：“我并没有想……走……呀！”
金陵贾侠古若归冷笑道：“谅你也不敢！”手一松，竟缓步走近方震身前，又恢复方才那股笑脸，道：“你叫方震是吧？你要问什么？快问吧！”
方震微一扬眉道：“在下对昔年‘雪山双杰’往事，一直系念于心，但不知其经过，若前辈知之，能否见告，在不将感激不尽……”
金陵贾侠古若归闻言后，朗朗地一笑道：“好！我将会详细的告诉你……哈……此刻‘无虚子’在此，若你知道往事之后，恐怕……”
方震见他语气又顿，焦急地问道：“恐怕什么？”
眼角飘处，忽见无虚子脸泛恐惧之色。
金陵贾侠古若归瞥了“无虚子”一眼，说道：“恐怕你手中的‘寒剑’，将要染上那幌着名门招牌的无虚子之鲜血——”
方震心中大疑，但口中朗声答道：“若事关我师父，在下当以此剑为师父吐怨——”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色凝重地，赞许道：“好！有志气……在我未将全部事实告诉你之前，我先得将我和‘雪山双杰’之关系，以及我为何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之原因告诉你……”
话声甫定，二条灰影，如电光石火般，飞闪而下。
金陵贾侠古若归一声厉叱：“来得好——”话落，又仰天长笑。
“哈哈——你们来得，恰是时候——”
无虚子一望来者两人，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心道：“金陵贾侠虽是武功盖世，若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却未必败于他——”
来者正是“无虚子”之两位师弟“无忧子”及“无愁子”，也就是扬名江湖的“武当三友”。
金陵贾侠古若归双目如电，冷冷地望了“无忧子”“无愁子”一眼，道：“你们可知老夫是谁否？”
“无忧子”及“无愁子”本是随着“无虚子”云游天下，而至金陵。
今早！金陵酒楼上出现了方震及“冷艳女”向梦霞，在向梦霞显示出“温玉”之时，吸引了“金陵贾侠”古若归之外，同时也吸引了金陵城中一窃贼，名叫徐有权者。
那位惯贼，似是对那块“温玉”起了兴趣，这份兴趣引使他，召集了自己伙伴，商量夜盗之计。
恰好！“武当三友”路过，在旁窃听到这消息，于是！由无虚子跟踪到徐有权。
而至金陵贾侠房上时，徐有权早已被“无虚子”点了“昏穴”，正待掳回之时。
屋中突传来清越的笑声。
这笑声吸引了无虚子，他忙晃身隐在院中大树之上，不料！被金陵贾侠发觉。
同时：无虚子也遭遇到他终日所慑凛的事。
而“无忧子”“无愁子”本是居住于“金陵酒楼”中。
无虚子所没有想到的是：那徐有权经“无虚子”点了极为轻微之“昏穴”，不到一会就醒了，他如丧家之犬，如飞地奔回“金陵酒楼”通知他的伙伴时。
又被“无忧子”及“无愁子”在隔屋听到。
他们逼问了徐有权，获知他师兄所在，但他们感到不解的是，“无虚子”还没有回来。
他们自徐有权口中得知“金陵珠宝号”。
于是：他们赶来了。
以“武当三友”在武林之中之声望，被一个貌不惊人，看似是个满身铜臭之商人，如此厉声疾色地问话。
试问“无忧子”及“无愁子”如何不惊，如何不气呢？
无愁子首先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厉叱道：“你是什么东西，贫道必须认识你不成？”盛怒之下，无愁子气得脸无人色。
无忧子正待怒问时，忽闻无虚子焦急地喊道：“别说话，咱们快联手，逃——”
话声甫定，无虚子首先发出攻势。双掌一扬，挥出凌厉绝伦的掌风，向金陵贾侠古若归胸前猛推。
同时，身法如电，往“无忧子”及“无愁子”之间一跃，口中急叫道：“快动手——。”
金陵贾侠古若归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只见衣袖翻飞，掀起一阵挟带风沙的狂飚。直袭并肩而立的“武当三友”。
“无忧子”及“无愁子”正自不解“无虚子”对眼前这肥胖商人惧凛的神态之时。
凌厉绝伦的掌风已近胸前，这一来，他们顿时大感吃惊。
无虚子全力挥出一掌，非但无法卸减“金陵贾侠”古若归之威力，而似是威势更增般。
一股劈空暗劲，绵绵不绝，似是万马奔腾般，滔滔不绝地涌至。
无忧子及无愁子忙抬臂运气抵御，但已太迟。
身形如一片败絮般，被那股威力奇大的狂飚，震得情不由已地连退二步。
一声足可划破云层的傲笑，发自金陵贾侠古若归的口中。
“武当三友”顿感心颤魄栗，无虚子眼泛埋怨的神色，望了“无忧子”“无愁子”一眼，惶恐而带惊骇无比地说道：“他……是‘金陵贾侠’……古若归……”。
当他们发觉眼前这貌不惊人，看似商人的金陵贾侠古若归已是太迟，但见古若归突地双臂齐张，凝目注视“武当三友”，神态凝重异常。
“武当三友”悚然一惊，齐疾抬双掌，运功抵御。
正当“武当三友”臂抬掌伸之际，“金陵贾侠”古若归突一声清喝，双掌凝化三指，虚空一扬。
扬指之处，破空声响大作。
“武当三友”同感双掌一麻，运紧双掌的气血，刹时逆转。
“武当三友”脸色惨变，三人六臂竟虚软无力，臂麻而生酸，连抬都抬不起来。
“金陵贾侠”古若归这才缓收双臂，化指为掌，口中傲然长笑连连，道：“哈哈……这一来，你们‘武当三友’可当真是‘无虚’‘无忧’‘无愁’了……哈哈哈……‘无虚子’你可不虚此行……无忧子你再也不会忧虑了，哈哈……无愁而不须愁了……”
方震剑眉倏地一剔，心忖：“此老武功虽高强，但口齿亦过于刻薄——”
金陵贾侠古若归朝方震一笑，神情焕发地说道：“小伙子！我现在告诉你那段往事吧！”
方震顿时心情大爽，双眸突射奇光，冷冷地望了那“呆若木鸡”的“武当三友”一眼，心忖：“若当真是这三个外貌岸然的道人和当年‘雪山双杰’争夺‘寒剑’之事有关的话……”
忖间，他虚扬了一下手中的“寒剑”，神态傲然地自语道：“我将会以‘寒剑’贯他们胸，而要他们的命——”
说着，他剑眉轩起，眉宇之间，倏露杀机。
金陵贾侠望着方震一举一动，脸上肌肉倏然相动了一下，暗自赞许道：“雪山双杰可收得好徒弟——”
“嗯！”地一声，他似是清润了一下喉头，沉声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我之名号，当然不知昔年老夫在武林中之地位……让我先告诉你，当年我归隐江湖那一段往事吧——”
说到这里，他微闭了一下双目，似是沉思昔日往事……口中却如梦呓般地说：“当年‘雪山双杰’在洛阳城献艺而博得‘天下第一’美号时，老夫恰在当场……当年的我，可不似我现在那么胖……哈哈哈……”
他朗声一笑，目光转注于“冷艳女”向梦霞以及“武当三友”，又道：“当年的我，非但青年，而且武艺高强，我眼看着这两个年青人，阎铁翰及秦蒙天被人称为‘武林第一’，气傲志高的我，当然不服。故在‘洛阳’城外，我碰上了‘雪山双杰’……这件事在武林之中，几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曾以一身绝学同时向‘雪山双杰’挑战。当时，颇为自负的我，有极大的把握，提出无理的要求，那是我若是战胜了‘雪山双杰’的话，那‘武林第一’之号，得转让于我。”
江湖上谁都知道阎铁翰性情较为粗暴，他首先忍受不了我的无理，一言不合，阎铁翰首先动手。
这是一场最短而最剧烈的厮战……
唔！那就是一掌……一掌……
方震发觉金陵贾侠在这一刹那，神情变了，转成一片死灰之色，似是至今尚后悔那一场厮战……
…………
……沉默……良久……
金陵贾侠古若归始复常态，但说出的话却没有方才那般响亮：“那一掌，我是聚全身之力而发，阎铁翰身躯猝退二步，而我……我暂且不说，其中过节，那是我身形未退，但我知道，我已经败了。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老夫所习内功，是一种逆运反转之法，只要我身形一退，我当会喷血五步，死于当场……我当时强忍着痛苦，忍耐着，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我五脏已伤，血脉絮乱……秦蒙天在侧一见此状，顿时飞身上前，阻止此事。而阎铁翰尚以为自己败了，他虽是粗暴之人，但性情朗爽而豪迈，自认为失败，即退至一旁，静候秦蒙天出手……”
说到这里，“金陵贾侠”古若归突展颜一笑，和颜悦色地说：“姑娘、小伙子，来，我们坐下再谈……”
说着又一瞥“呆若木鸡”的“武当三友”一眼，语气转冷，道：“好好站着吧，待会我故事说完之后，你们三条命得由这小伙子来处理……”
方震及“冷艳女”向梦霞似是为那真实的故事所吸引，神态惨然地随着“金陵贾侠”古若归身后，缓缓地走向廊中。
突然——
金陵贾侠古若归突然身形迳自旋转，双掌齐张，騈指如剑，虚空连扬——
“哈哈……你们别再动逃的念头了！原来他们麻穴已被上划一条二寸长的血口，鲜血如注。
方震骇然忖道：“敢情他将‘天罡指’已练到超凡入圣之地步——”
忽然，他觉得自己右手被‘冷艳女’向梦霞柔软的纤手握紧，耳边听到如蚊鸣般的细语：“震，我们快随他去吧！”
方震一怔，举目望时，“金陵贾侠”已安稳地坐在屋内。
他不敢怠慢，大步踏了进去。
片刻之后，“冷艳女”向梦霞及方震已安稳地坐在“金陵贾侠”古若归两侧。
金陵贾侠古若归又开始说了：他先是一阵豪迈干云的朗笑，然后才说：“老夫生平只服一人，那就是秦蒙天，那时在阎铁翰心中，是他认败了，其实是老夫强忍着体内重伤，……当时我感到悲伤，我知道那时的我，秦蒙天随手不用全力的一举，就可将我身躯击得，喷血而亡……唉……”
秦蒙天不愧为天下第一之号，他功力方面，我自愧不如，仍之经历，亦令我大为感动。
当他一走近我时，他似是已发觉我身受重伤，沉吟了须臾。
忽然说道：“古兄：既能击败阎老二，在下必当承认古兄为“天下第一”……依我看，我俩那一战是算了，……”
我先是一怔，而后始发觉秦蒙天用心之苦，他已发觉我受伤，又复以不伤我自尊，故说出这般一段话。
我明白，在“雪山双杰”这称为武林第一的之前，若想掩饰自己败绩，那简直是不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瞬息之后，阎铁翰也发觉了我之伤势，而知道他自己胜了。
“冷艳女”向梦霞忽揷口道：“前辈！这事和‘寒剑’‘温玉’有什么关系呢？……”
金陵贾侠古若归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我和‘雪山双杰’之间的关系，自此以后，我对秦蒙天可谓敬服之至，而感于那般宽宏大量的恩惠，我收敛名声，默然地跟在‘雪山双杰’之后。”
那时！我之目的，是回到金陵，顺便随在“雪山双杰”身后，遥窥秦蒙天英姿岸然的风釆，以慰我心中敬仰之念。
不料，在洛阳城外六十里之时。
雪山双杰碰上了孑然一老，而获得了这柄“寒剑”。
当时，我就发觉这两个亲如骨肉，宛若兄弟手足的“雪山双杰”将会为这稀世之宝，而发生争执……
说过来，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关怀心意，我又随着“雪山双杰”向前走……
二天之后——
秦蒙天和阎铁翰终于为这稀世之宝，而发生了争执，然而，秦蒙天的容忍，总算没有发生过份的悲惨之事，但是秦蒙天及阎铁翰二人友谊，那天之后，发生了可怕的裂痕。
表面上，他们依然若无其事。
又是五天过去了。
“寒剑”出现江湖的消息不知怎的，竟传遍了江湖，那一天，阎铁翰又借故生事。
这一次，两个俱是“天下第一”的少年人，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决战。
直战得天昏地黯，斗转星移。
我站在距他们十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上，眼瞪的大大，看着他们殊死决斗。
那柄晶莹光芒四射的长剑，揷在他们身前三尺之外地上。
他们激烈地战着，眼光不时望着那柄不祥的“寒剑”。
我忍耐不住地，飞身扑前三丈多，以便仔细地望清楚激战中的两人。
我发觉阎铁翰的眼神接触到“寒剑”时，那是一种无限贪婪神色，而秦蒙天却是一种难以描述怒恨之眼色。
我几乎忍耐不住，想挺身上前，劝阻他们，正在我心欲动而未动之际。
倏地里——
向梦霞亦是听“逍遥郡主”闲谈武林掌故时，听过这一外号及名字。
这一来，“冷艳女”向梦霞骇惊不已，她实想不到，奉郡主之命执温玉行江湖，第一个引出的是，久隐江湖的“金陵贾侠”古若归。
第二个：使她更惊奇了，是素向被人认为名门正派的“武当三友”之一无虚子。
突然——
无虚子双臂陡然翼张，突长啸出声，啸声高亢，震壁撼神高长清越。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色一变，心说：“敢情他是招呼他的两个伙伴了？”
方震一闻此啸，神情突一动，心忖：“这名门正派人士，做事任地冒失，身在城池中闹事，竟发出这般高亢的啸声，难道不怕惊动民众不成……”
金陵贾侠古若归似乎也想起了这一问题，脸色迳自一变，突转首对方震说道：“小伙子，你若是奉‘雪山双杰’之命，该拔剑了……”
方震一愕，但如言地拔出腰间长剑，身形一挺，掠前了一步，突手臂一抖，飞空舞起一缕青光。
刹时，院中直似突遭寒风袭来。
“冷艳女”向梦霞及无虚子俱感身躯生寒，就是“金陵贾侠”古若归。也感到剑动生风，寒飚迫人。
无虚子一见方震掌中之剑，顿时打了个冷颤，长啸猛然而止。
一时之间，他唇皮未合，啸声突断，脸上露出一抹极为滑稽的容貌。
但双目之中已露出的畏惧凛然的神釆，他脸皮略一抽动，身形微晃，如行尸走肉般踏前二步，双目凝住方震掌中“寒剑”。
须与，他举起手揉了揉眼皮，似是不相信方震手中的剑，是“寒剑”。
金陵贾侠古若归见状，神色迳自一变，灼灼双目，突射奇光，一声厉叱：
“无虚子，别再望了，这小哥儿手上正是‘寒剑’——”
话气生冷慑人，竟似有无穷之威力，震慑得无虚子陡自发颤。
方震心中充满了疑点，不禁一挺剑，又踏前了一步，口中朗叫道：“无虚子，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请问你见到此剑，为何害怕——”
方震自幼生长在荒僻村庄上，一向是心无过份之念，但！自他得到“寒剑”之后，一连串发生的奇事，以及他一连串所遭遇到的惨事，使得他心情改变，同时也使得他欲望增炽，此刻，他已下了决心，要探明当年“雪山双杰”在这柄“寒剑”上发生的事。
冷艳女向梦霞曾片断地提及了一些，但不完整。
故他语气凌厉地问无虚子。
无虚子霍然大惊，连退两步喊道：“那么你是方震了……”
方震怒叱：“不错，如今你得说明，数月前你为何抢夺‘温玉’，今日见‘寒剑’又为何现出畏惧之情，原因何在？”
金陵贾侠古若归在侧，忽揷口道：“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语气之中透出惊奇，顿了一会，又似恍然，自语道：“难怪你方才问我那十二条人命——”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各异。
无虚子脸色刹现青白，身躯抖缩不断往后退——竟露出想逃的样子。
而方震及向梦霞俱喜色暴现，心中同忖：“哦！他定是知道昔年之往事了……”
方震忖念一止，突豪气异常地身形掠前，深深地朝“金陵贾侠”古若归长长一揖，口中朗爽地说道：“前辈，在下有事相求——”
金陵贾侠古若归目光不离无虚子，口中答道：“说吧！”
方震闻言，只感金陵贾侠古若归无论语气以及神态，俱与方才有极端的转变，不禁迟疑了一会，沉吟自己该不该从古若归探问当年之事。
“在下实不知，这问题该问不该问——”他口中这般说着，身形慢慢移近“冷艳女”向梦霞之处。
金陵贾侠古若归浓眉一挑，突然厉叱：“女娃儿，妳别闲着，快站在无虚子后面，以防他逃遁——”
“冷艳女”向梦霞一闻此言，先是一怔，而后喜色泛脸，极快地一耸香肩，微扭纤腰，微笑之际，娇躯已飘至无虚子身后。
无虚子见状，脸色大变，倏的一错步，双掌扬处，狂飚疾生。
他左右双掌遥分两途，一取“冷艳女”向梦霞，一取“金陵贾侠”古若归。
向梦霞一声娇叱，身形如矢，脚步一错，只见绿影一闪，一式“双剑相耀”，伸臂如剑，倏分倏合，疾快无比地，猛袭无虚子左右双肩。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态依然，口中发出一声慑人心神的冷笑，竟对无虚子袭来凌厉绝伦的掌风，视若无睹。
风声悚然之中，金陵贾侠古若归宽大的衣衫，被掌风掀扬得“簌簌”直响。
说时迟，那时快——
方震只觉眼前一花，引目再望时——
只见金陵贾侠肥胖的身形，竟似灵巧矫捷的燕子般，凌空飞去。在空中，他又像那展翼低飞的巨鹰般，往无虚子所站之处扑下。
冷艳女向梦霞亦被“金陵贾侠”古若归超凡入圣的绝艺所震慑住，顿时收掌撤招，身形疾退。
只见，人影纷乱。
只闻！无虚子惊骇的叫声，以及金陵贾侠古若归愤怒的清叱声。
人影些微地一分。
冷艳女向梦霞及方震引目一望，俱暗自吐舌，惊骇不已。
原来“金陵贾侠”古若归身形扑下之势之疾，令人目不接暇，但人影些微分开时，“无虚子竟没有受伤，只是“金陵贾侠”古若归左手扣挟住无虚子右手腕之脉门而已。
但闻金陵贾侠古若归冷笑道：“无虚子，别不识相，你既知我名，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哼！我不叫你走，你这一辈子就别想离开此地一步——”语气冷峻异常。
连方震，向梦霞亦感心里凛然生骇。
无虚子脸色阵青阵白，恐惧地望了“金陵贾侠”古若归一眼，颤声道：“我并没有想……走……呀！”
金陵贾侠古若归冷笑道：“谅你也不敢！”手一松，竟缓步走近方震身前，又恢复方才那股笑脸，道：“你叫方震是吧？你要问什么？快问吧！”
方震微一扬眉道：“在下对昔年‘雪山双杰’往事，一直系念于心，但不知其经过，若前辈知之，能否见告，在不将感激不尽……”
金陵贾侠古若归闻言后，朗朗地一笑道：“好！我将会详细的告诉你……哈……此刻‘无虚子’在此，若你知道往事之后，恐怕……”
方震见他语气又顿，焦急地问道：“恐怕什么？”
眼角飘处，忽见无虚子脸泛恐惧之色。
金陵贾侠古若归瞥了“无虚子”一眼，说道：“恐怕你手中的‘寒剑’，将要染上那幌着名门招牌的无虚子之鲜血——”
方震心中大疑，但口中朗声答道：“若事关我师父，在下当以此剑为师父吐怨——”
金陵贾侠古若归神色凝重地，赞许道：“好！有志气……在我未将全部事实告诉你之前，我先得将我和‘雪山双杰’之关系，以及我为何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之原因告诉你……”
话声甫定，二条灰影，如电光石火般，飞闪而下。
金陵贾侠古若归一声厉叱：“来得好——”话落，又仰天长笑。
“哈哈——你们来得，恰是时候——”
无虚子一望来者两人，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心道：“金陵贾侠虽是武功盖世，若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却未必败于他——”
来者正是“无虚子”之两位师弟“无忧子”及“无愁子”，也就是扬名江湖的“武当三友”。
金陵贾侠古若归双目如电，冷冷地望了“无忧子”“无愁子”一眼，道：“你们可知老夫是谁否？”
“无忧子”及“无愁子”本是随着“无虚子”云游天下，而至金陵。
今早！金陵酒楼上出现了方震及“冷艳女”向梦霞，在向梦霞显示出“温玉”之时，吸引了“金陵贾侠”古若归之外，同时也吸引了金陵城中一窃贼，名叫徐有权者。
那位惯贼，似是对那块“温玉”起了兴趣，这份兴趣引使他，召集了自己伙伴，商量夜盗之计。
恰好！“武当三友”路过，在旁窃听到这消息，于是！由无虚子跟踪到徐有权。
而至金陵贾侠房上时，徐有权早已被“无虚子”点了“昏穴”，正待掳回之时。
屋中突传来清越的笑声。
这笑声吸引了无虚子，他忙晃身隐在院中大树之上，不料！被金陵贾侠发觉。
同时：无虚子也遭遇到他终日所慑凛的事。
而“无忧子”“无愁子”本是居住于“金陵酒楼”中。
无虚子所没有想到的是：那徐有权经“无虚子”点了极为轻微之“昏穴”，不到一会就醒了，他如丧家之犬，如飞地奔回“金陵酒楼”通知他的伙伴时。
又被“无忧子”及“无愁子”在隔屋听到。
他们逼问了徐有权，获知他师兄所在，但他们感到不解的是，“无虚子”还没有回来。
他们自徐有权口中得知“金陵珠宝号”。
于是：他们赶来了。
以“武当三友”在武林之中之声望，被一个貌不惊人，看似是个满身铜臭之商人，如此厉声疾色地问话。
试问“无忧子”及“无愁子”如何不惊，如何不气呢？
无愁子首先忍耐不住，勃然大怒，厉叱道：“你是什么东西，贫道必须认识你不成？”盛怒之下，无愁子气得脸无人色。
无忧子正待怒问时，忽闻无虚子焦急地喊道：“别说话，咱们快联手，逃——”
话声甫定，无虚子首先发出攻势。双掌一扬，挥出凌厉绝伦的掌风，向金陵贾侠古若归胸前猛推。
同时，身法如电，往“无忧子”及“无愁子”之间一跃，口中急叫道：“快动手——。”
金陵贾侠古若归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只见衣袖翻飞，掀起一阵挟带风沙的狂飚。直袭并肩而立的“武当三友”。
“无忧子”及“无愁子”正自不解“无虚子”对眼前这肥胖商人惧凛的神态之时。
凌厉绝伦的掌风已近胸前，这一来，他们顿时大感吃惊。
无虚子全力挥出一掌，非但无法卸减“金陵贾侠”古若归之威力，而似是威势更增般。
一股劈空暗劲，绵绵不绝，似是万马奔腾般，滔滔不绝地涌至。
无忧子及无愁子忙抬臂运气抵御，但已太迟。
身形如一片败絮般，被那股威力奇大的狂飚，震得情不由已地连退二步。
一声足可划破云层的傲笑，发自金陵贾侠古若归的口中。
“武当三友”顿感心颤魄栗，无虚子眼泛埋怨的神色，望了“无忧子”“无愁子”一眼，惶恐而带惊骇无比地说道：“他……是‘金陵贾侠’……古若归……”。
当他们发觉眼前这貌不惊人，看似商人的金陵贾侠古若归已是太迟，但见古若归突地双臂齐张，凝目注视“武当三友”，神态凝重异常。
“武当三友”悚然一惊，齐疾抬双掌，运功抵御。
正当“武当三友”臂抬掌伸之际，“金陵贾侠”古若归突一声清喝，双掌凝化三指，虚空一扬。
扬指之处，破空声响大作。
“武当三友”同感双掌一麻，运紧双掌的气血，刹时逆转。
“武当三友”脸色惨变，三人六臂竟虚软无力，臂麻而生酸，连抬都抬不起来。
“金陵贾侠”古若归这才缓收双臂，化指为掌，口中傲然长笑连连，道：“哈哈……这一来，你们‘武当三友’可当真是‘无虚’‘无忧’‘无愁’了……哈哈哈……‘无虚子’你可不虚此行……无忧子你再也不会忧虑了，哈哈……无愁而不须愁了……”
方震剑眉倏地一剔，心忖：“此老武功虽高强，但口齿亦过于刻薄——”
金陵贾侠古若归朝方震一笑，神情焕发地说道：“小伙子！我现在告诉你那段往事吧！”
方震顿时心情大爽，双眸突射奇光，冷冷地望了那“呆若木鸡”的“武当三友”一眼，心忖：“若当真是这三个外貌岸然的道人和当年‘雪山双杰’争夺‘寒剑’之事有关的话……”
忖间，他虚扬了一下手中的“寒剑”，神态傲然地自语道：“我将会以‘寒剑’贯他们胸，而要他们的命——”
说着，他剑眉轩起，眉宇之间，倏露杀机。
金陵贾侠望着方震一举一动，脸上肌肉倏然相动了一下，暗自赞许道：“雪山双杰可收得好徒弟——”
“嗯！”地一声，他似是清润了一下喉头，沉声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我之名号，当然不知昔年老夫在武林中之地位……让我先告诉你，当年我归隐江湖那一段往事吧——”
说到这里，他微闭了一下双目，似是沉思昔日往事……口中却如梦呓般地说：“当年‘雪山双杰’在洛阳城献艺而博得‘天下第一’美号时，老夫恰在当场……当年的我，可不似我现在那么胖……哈哈哈……”
他朗声一笑，目光转注于“冷艳女”向梦霞以及“武当三友”，又道：“当年的我，非但青年，而且武艺高强，我眼看着这两个年青人，阎铁翰及秦蒙天被人称为‘武林第一’，气傲志高的我，当然不服。故在‘洛阳’城外，我碰上了‘雪山双杰’……这件事在武林之中，几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曾以一身绝学同时向‘雪山双杰’挑战。当时，颇为自负的我，有极大的把握，提出无理的要求，那是我若是战胜了‘雪山双杰’的话，那‘武林第一’之号，得转让于我。”
江湖上谁都知道阎铁翰性情较为粗暴，他首先忍受不了我的无理，一言不合，阎铁翰首先动手。
这是一场最短而最剧烈的厮战……
唔！那就是一掌……一掌……
方震发觉金陵贾侠在这一刹那，神情变了，转成一片死灰之色，似是至今尚后悔那一场厮战……
…………
……沉默……良久……
金陵贾侠古若归始复常态，但说出的话却没有方才那般响亮：“那一掌，我是聚全身之力而发，阎铁翰身躯猝退二步，而我……我暂且不说，其中过节，那是我身形未退，但我知道，我已经败了。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老夫所习内功，是一种逆运反转之法，只要我身形一退，我当会喷血五步，死于当场……我当时强忍着痛苦，忍耐着，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我五脏已伤，血脉絮乱……秦蒙天在侧一见此状，顿时飞身上前，阻止此事。而阎铁翰尚以为自己败了，他虽是粗暴之人，但性情朗爽而豪迈，自认为失败，即退至一旁，静候秦蒙天出手……”
说到这里，“金陵贾侠”古若归突展颜一笑，和颜悦色地说：“姑娘、小伙子，来，我们坐下再谈……”
说着又一瞥“呆若木鸡”的“武当三友”一眼，语气转冷，道：“好好站着吧，待会我故事说完之后，你们三条命得由这小伙子来处理……”
方震及“冷艳女”向梦霞似是为那真实的故事所吸引，神态惨然地随着“金陵贾侠”古若归身后，缓缓地走向廊中。
突然——
金陵贾侠古若归突然身形迳自旋转，双掌齐张，騈指如剑，虚空连扬——
“哈哈……你们别再动逃的念头了！原来他们麻穴已被上划一条二寸长的血口，鲜血如注。
方震骇然忖道：“敢情他将‘天罡指’已练到超凡入圣之地步——”
忽然，他觉得自己右手被‘冷艳女’向梦霞柔软的纤手握紧，耳边听到如蚊鸣般的细语：“震，我们快随他去吧！”
方震一怔，举目望时，“金陵贾侠”已安稳地坐在屋内。
他不敢怠慢，大步踏了进去。
片刻之后，“冷艳女”向梦霞及方震已安稳地坐在“金陵贾侠”古若归两侧。
金陵贾侠古若归又开始说了：他先是一阵豪迈干云的朗笑，然后才说：“老夫生平只服一人，那就是秦蒙天，那时在阎铁翰心中，是他认败了，其实是老夫强忍着体内重伤，……当时我感到悲伤，我知道那时的我，秦蒙天随手不用全力的一举，就可将我身躯击得，喷血而亡……唉……”
秦蒙天不愧为天下第一之号，他功力方面，我自愧不如，仍之经历，亦令我大为感动。
当他一走近我时，他似是已发觉我身受重伤，沉吟了须臾。
忽然说道：“古兄：既能击败阎老二，在下必当承认古兄为“天下第一”……依我看，我俩那一战是算了，……”
我先是一怔，而后始发觉秦蒙天用心之苦，他已发觉我受伤，又复以不伤我自尊，故说出这般一段话。
我明白，在“雪山双杰”这称为武林第一的之前，若想掩饰自己败绩，那简直是不可能。
果然不出所料，瞬息之后，阎铁翰也发觉了我之伤势，而知道他自己胜了。
“冷艳女”向梦霞忽揷口道：“前辈！这事和‘寒剑’‘温玉’有什么关系呢？……”
金陵贾侠古若归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我和‘雪山双杰’之间的关系，自此以后，我对秦蒙天可谓敬服之至，而感于那般宽宏大量的恩惠，我收敛名声，默然地跟在‘雪山双杰’之后。”
那时！我之目的，是回到金陵，顺便随在“雪山双杰”身后，遥窥秦蒙天英姿岸然的风釆，以慰我心中敬仰之念。
不料，在洛阳城外六十里之时。
雪山双杰碰上了孑然一老，而获得了这柄“寒剑”。
当时，我就发觉这两个亲如骨肉，宛若兄弟手足的“雪山双杰”将会为这稀世之宝，而发生争执……
说过来，我有点好奇，也有点关怀心意，我又随着“雪山双杰”向前走……
二天之后——
秦蒙天和阎铁翰终于为这稀世之宝，而发生了争执，然而，秦蒙天的容忍，总算没有发生过份的悲惨之事，但是秦蒙天及阎铁翰二人友谊，那天之后，发生了可怕的裂痕。
表面上，他们依然若无其事。
又是五天过去了。
“寒剑”出现江湖的消息不知怎的，竟传遍了江湖，那一天，阎铁翰又借故生事。
这一次，两个俱是“天下第一”的少年人，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决战。
直战得天昏地黯，斗转星移。
我站在距他们十丈之外的一颗大树上，眼瞪的大大，看着他们殊死决斗。
那柄晶莹光芒四射的长剑，揷在他们身前三尺之外地上。
他们激烈地战着，眼光不时望着那柄不祥的“寒剑”。
我忍耐不住地，飞身扑前三丈多，以便仔细地望清楚激战中的两人。
我发觉阎铁翰的眼神接触到“寒剑”时，那是一种无限贪婪神色，而秦蒙天却是一种难以描述怒恨之眼色。
我几乎忍耐不住，想挺身上前，劝阻他们，正在我心欲动而未动之际。
倏地里——
相关热词搜索：寒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