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高浪急飞蝴蝶
2024-09-26 作者：鲁卫 来源：鲁卫作品集 点击：
能够和“白眉神捕”谭四重逢，方小宝是精神为之一振的。就连谭四都感到自己和这个“长江第一赌徒”很有缘分。
上下道长在“高手村”小酒家之中，给勾魂金翅出其不意突袭，险些赔上老命。
但这个老道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出其不意地反咬对方一口，总算是报了仇，也保住了老命。
方小宝本欲直往徐州城，至此与谭四重遇，方才知道就连“白眉神捕”也在徐州城内惹上极大的麻烦，不禁怔呆大半天，抓腮抚耳，苦苦寻思箇中关键。
谭四叹了口气，道：“敌暗我明，究竟是谁在暗中嫁祸，事情只能慢慢细查，就算急也急不来。”
方小宝道：“四爷心境差劣，一切麻烦之事不妨暂且抛诸脑后，只要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
张娴娴冷冷一笑：“你是徐州武林盟主，在贵境之内闹出了冤案，要是连方盟主也袖手旁观，成何体统？”
方小宝乾咳两声，道：“我这个方盟主，只是‘滥交充数’的，万万不能作准。”
张娴娴听得俏脸火红，阿锦为人老实，笑道：“宝哥哥自喻滥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虽然滥了一些，却更显得宝哥哥胸怀广阔，乐于和各种的英雄好汉交成朋友。”
方小宝拍手大笑，道：“说的甚是！”
几经商议，大伙儿决定远离徐州城，暂避麻烦之事。
但时已夜深，赶起路不大方便，还是在丁碗的屋子里暂宿一宵，养精蓄锐，明晨再行上路。
丁碗的大屋子，房间甚多，虽则设备简陋，总比睡在荒山野岭上舒适百倍。
二更时分，方小宝尚未入睡，他老人家原本跟上下道长同居一室，但老头子道爷鼻鼾声音如雷贯耳，还是不如潜入阿锦和张娴娴女侠房内，更为上算。
阿锦打开房门，面有难色，低声说道：“你不能进来……张女侠说过……要是你敢踏入这房门半步，便……便……”
方小宝嘻嘻一笑，道：“门外北风虎虎，锦妹子说的话，我连半个字都听不淸楚，且让我进入房内，然后再说不迟。”伸手又插又抓，阿锦无法阻拦，只得让他闯入房内。
方小宝眉开眼笑：“张女侠在床上睡着觉没有？”
阿锦摇了摇头：“还在生你的气，尚未入梦。”
方小宝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阿锦道：“她……她说你的手……很不乾净，以后也不能摸她的小手……脸颊……更不能摸她的身体……”
方小宝奇道：“我的手已洗过好几遍，保证比刚剥掉壳的新鲜鸡蛋还更乾净嫩滑，又怎会有什么问题？”
阿锦涨红着脸，呐呐地说道：“她……她说你居心不良，故意把……丁盘的人头用力抓破……她……骂你是个恶鬼、狂魔、混蛋……要是你胆敢进入这房内，便……把你那个地方一刀割掉……”
方小宝陡地呆住。
只见床上，张娴娴女侠侧身背对着自己，似乎果然十分生气。
方小宝眉头大皱，忽然挥手便是一记耳光刮在自己的脸上：“真是蠢材！便是一刀阉掉也是他妈的天公地道，一千一万个活该！”
瞧见小心上人丝毫不为所动，咬一咬牙，刮了左脸再刮右脸，两边面颊登时给自己掌掴得又红又肿。
张娴娴终于从床上跳了下来，但却怒火未消，怒骂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快滚！”
方小宝摇了摇头，道：“不敢！”
张娴娴跺了跺脚，怒道：“你这个可恶无赖，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方小宝道：“你说过，要是我这个混帐的东西斗胆踏入房内，便把那个地方一刀割掉……但你还不曾动刀子，小夫又岂敢快滚者也哉？”
张娴娴脸色一寒：“你是倒转过来唬吓本小姐，以为我舍不得下刀吗？”
方小宝叹道：“小夫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小觑了大妻的威仪……”张娴娴“呸”的一声，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利钢刀，一刀便向方小宝腹部以下的要害直挥过去。
这一刀，果然有意要为方盟主“去势”，但他老人家居然全身上下纹风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
张娴娴右足在地下重重一顿，刀锋一偏，只是把方小宝的裤子削去一小块布，然后撇开脸夺门而出。
方小宝咬一咬牙，狠性大发，伸手一抓，张娴娴急闪，叫道：“缩开你肮脏的手。”方小宝更是恼怒，不再客气，索性使出一招“饿虎擒羊”，把张女侠压倒在地上。
张娴娴给压在地上，身子不能动弹，但却还是伸出双手，用力扭住方小宝的耳朵。
方小宝吃疼，但却嘻嘻一笑，道：“老婆扭老公的耳朵，这是闺房之乐，就连皇帝老子也很乐意给皇后这样子扭来扭去。”张娴娴哼一声，用力更甚。
扭耳朵虽是闺房之乐，但扭得太过分，做老公的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方小宝疼得眼泪直流之余，狂性再起，伸手在张娴娴女侠胸前乱抓。
阿锦蹲在地上，瞧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劝也不是，分开二人也不是，总而言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张娴娴也是狠劲大发，忽然双手一松，不再扭住方小宝的耳朵，阿锦正在吁一口气，张娴娴女侠一记“钟鼓齐鸣”，一对粉拳轰在方小宝左右两边太阳穴上，虽说是“粉拳”，但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太阳穴被轰中，方少侠登时眼睛翻白，昏倒过去。
阿锦吃了一惊，伸出胖胖白白的手摸在他的额角上。
张娴娴爬起了身，冷冷一笑：“锦妹子，这个无赖诡计多端，最擅长装死，要是心肠一软，定必着了他的道儿。”
怒火未消，推开房门便要出外吹一吹风解一解闷气。
才走出门外，怎听得阿锦失声惊呼：“宝哥哥，你千万不要就此死掉……”话还没说完，已在啕哭。
张娴娴心道：“无赖在装死，不要中计。”
正要掠出远方，来一个不闻不问，阿锦已拚命抢前把她拉住，哭叫道：“宝哥哥全身冰冷，你快看看他……”
张娴娴还要嘴硬，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给阿锦硬生生拉回房中。
阿锦虽然武功平庸，却有一身很不错的力气，急惶中把方小宝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只见方小宝脸色纸白，张娴娴吸一口气，在他手腕、额头上摸了一摸，但觉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脸上肌肉更是僵硬得可怕。
张娴娴吓了一大跳，心道：“无赖！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可不是真的要把你干掉……”
阿锦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连呼吸也大大不顺畅，简直哭得险险便要窒息：“张……张女侠……快救他……只要把他救活过来……我……我答应你永远离开他……不再夹在你俩的中间……”
还没说完，张娴娴一个耳光挥了过去。
阿锦吃了一记耳光，惊惶中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却听得张娴娴道：“这一掌是代方小宝打你的，要是你敢离开他，我也索性自刎算了。”
阿锦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办……”
张娴娴又走出门外，阿锦大吃一惊，急急叫道：“宝哥哥命在旦夕，张女侠岂可撇下不理？”
张娴娴沉着脸，道：“人都死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乾脆为他找一副棺木，才最是正经。”听见这几句话，阿锦立时昏倒，却有一人把她及时扶住。
扶住阿锦之人，赫然正是方少侠。
张娴娴冷笑道：“你老人家的龟息功还使得不算到家，要在本小姐面前装死，除非弄假成真自断经脉！”方小宝扶着阿锦，张口结舌眼神呆滞之至。
张娴娴不再停留，展开轻功直掠出去。
张女侠轻功一天比一天精进，但方小宝内力惊人，轻轻抱起胖嘟嘟的阿锦，身形还是轻轻飘飘的跟随在后。
张娴娴身姿潇洒，腰肢窕窈动人。方小宝在后面瞧着，越瞧越是神驰心醉。这时，阿锦已在他怀中渐渐苏醒。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见自己置身在宝哥哥怀中，不禁立时揉揉眼睛，深怕这只不过是一场骗人的梦。
她揉得连眼眶都疼了，再定睛一看，知道这并不是个梦，但却更害怕起来，颤声在叫：“宝哥哥，咱们是否已掉入了阴曹地府？”
方小宝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这还用说吗？你是个不中用的大饭袋，张女侠把我活活打死，全然因为老子罪有应得，像老子这种无赖，本来就是他妈的死有余辜，你哭个天崩地裂也不济事。”
夜风啾啾，阿锦浑身寒意。她把脸庞埋在宝哥哥怀中，说道：“既然咱们又已在一块，我不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宝哥哥再不必担心咱们的死活。”
方小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说的很对。前面带路的便是阴司里的鬼夜叉，一张脸斑烂流脓出血，左边身子只见白骨不见肌肤，右边身子都是肿胀不堪，却在腋下爬出一撮尸虫……还有，她的屁股穿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洞，有些洞正在冒烟，有些洞……”
阿锦急急大叫：“好恐怖！不要再说下去！”
方小宝“唔”的一声，道：“要是这个时候不说，等到舌头给拔出来，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锦妹子，可知道在阴曹地府里，有一个拔舌地狱，要是掉了进去，就会给那些鬼卒拔掉舌头……”
阿锦道：“那些鬼卒……不会拔掉你的舌头吧！”
方小宝叹道：“这可难说得很，地府里自有地府的规矩，听说，凡是给妻子抛弃的男人，死后都会给鬼卒把舌头拔出来。”
阿锦道：“就算给妻子抛弃，也不是这男人的错失，为什么要把他的舌头拔掉？”
方小宝又叹了口气；“这一层嘛，你可是有所不知了。一个男人若是好端端的，又怎会给老婆弃如敝屣？准是他妈的不解温柔，平时总是不肯好好的搂抱娇妻，亲亲嘴儿。
“但凡女子，都是不堪寂寞的‘糕羊’，既是‘糕羊’，定必喜欢甜甜滑滑的糕点，因此，十个女子最少有九个，都喜欢男子的甜言蜜语，总之，越甜越好，也正因为男子们嘴甜舌滑，做妻子的总是很想丈夫不断地亲亲嘴儿，这一点甚至比吃饭喝水还更重要。
“偏偏有些做老公的，闲来无事也不去吻吻娇妻的樱桃小嘴，做老婆的自然很不高兴，一不高兴，便顺理成章地把丈夫抛弃，远远走开。因此，但凡这种男人掉进阴曹地府，势必会被打入拔舌地狱，把他的舌头当作是腿毛般拔了出来。”
方小宝越说越是认真，但阿锦却越听越不合情合理，忽然一手滑入他的衣襟，半晌叫道：“你骗人！你还有心跳，你没有死！”
方小宝“咦”的一声，道：“你有没有摸错？要是还有心跳，你的心跳又怎样啦？”礼尚往来，也伸手滑入她的衣襟，一下子就握住阿锦右边又肥又大又滑腻的乳房。
阿锦“惊魂已定”，已知道宝哥哥还没有死，因为她摸到了宝哥哥的心跳。
但她自己的心跳又怎样？
她没摸过，不敢绝对肯定。但却又似乎隐隐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噗！噗！噗！噗！噗！居然跳得比兔子跳跃得更快！
她没摸自己的胸口，方小宝却不客气，摸了又摸，摸得锦妹子连脸都烫热起来。
阿锦不敢作声。
但张娴娴却忽然转过来，咬着牙冷冷的盯着方小宝。
上下道长在“高手村”小酒家之中，给勾魂金翅出其不意突袭，险些赔上老命。
但这个老道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出其不意地反咬对方一口，总算是报了仇，也保住了老命。
方小宝本欲直往徐州城，至此与谭四重遇，方才知道就连“白眉神捕”也在徐州城内惹上极大的麻烦，不禁怔呆大半天，抓腮抚耳，苦苦寻思箇中关键。
谭四叹了口气，道：“敌暗我明，究竟是谁在暗中嫁祸，事情只能慢慢细查，就算急也急不来。”
方小宝道：“四爷心境差劣，一切麻烦之事不妨暂且抛诸脑后，只要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
张娴娴冷冷一笑：“你是徐州武林盟主，在贵境之内闹出了冤案，要是连方盟主也袖手旁观，成何体统？”
方小宝乾咳两声，道：“我这个方盟主，只是‘滥交充数’的，万万不能作准。”
张娴娴听得俏脸火红，阿锦为人老实，笑道：“宝哥哥自喻滥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虽然滥了一些，却更显得宝哥哥胸怀广阔，乐于和各种的英雄好汉交成朋友。”
方小宝拍手大笑，道：“说的甚是！”
几经商议，大伙儿决定远离徐州城，暂避麻烦之事。
但时已夜深，赶起路不大方便，还是在丁碗的屋子里暂宿一宵，养精蓄锐，明晨再行上路。
丁碗的大屋子，房间甚多，虽则设备简陋，总比睡在荒山野岭上舒适百倍。
二更时分，方小宝尚未入睡，他老人家原本跟上下道长同居一室，但老头子道爷鼻鼾声音如雷贯耳，还是不如潜入阿锦和张娴娴女侠房内，更为上算。
阿锦打开房门，面有难色，低声说道：“你不能进来……张女侠说过……要是你敢踏入这房门半步，便……便……”
方小宝嘻嘻一笑，道：“门外北风虎虎，锦妹子说的话，我连半个字都听不淸楚，且让我进入房内，然后再说不迟。”伸手又插又抓，阿锦无法阻拦，只得让他闯入房内。
方小宝眉开眼笑：“张女侠在床上睡着觉没有？”
阿锦摇了摇头：“还在生你的气，尚未入梦。”
方小宝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阿锦道：“她……她说你的手……很不乾净，以后也不能摸她的小手……脸颊……更不能摸她的身体……”
方小宝奇道：“我的手已洗过好几遍，保证比刚剥掉壳的新鲜鸡蛋还更乾净嫩滑，又怎会有什么问题？”
阿锦涨红着脸，呐呐地说道：“她……她说你居心不良，故意把……丁盘的人头用力抓破……她……骂你是个恶鬼、狂魔、混蛋……要是你胆敢进入这房内，便……把你那个地方一刀割掉……”
方小宝陡地呆住。
只见床上，张娴娴女侠侧身背对着自己，似乎果然十分生气。
方小宝眉头大皱，忽然挥手便是一记耳光刮在自己的脸上：“真是蠢材！便是一刀阉掉也是他妈的天公地道，一千一万个活该！”
瞧见小心上人丝毫不为所动，咬一咬牙，刮了左脸再刮右脸，两边面颊登时给自己掌掴得又红又肿。
张娴娴终于从床上跳了下来，但却怒火未消，怒骂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快滚！”
方小宝摇了摇头，道：“不敢！”
张娴娴跺了跺脚，怒道：“你这个可恶无赖，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方小宝道：“你说过，要是我这个混帐的东西斗胆踏入房内，便把那个地方一刀割掉……但你还不曾动刀子，小夫又岂敢快滚者也哉？”
张娴娴脸色一寒：“你是倒转过来唬吓本小姐，以为我舍不得下刀吗？”
方小宝叹道：“小夫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小觑了大妻的威仪……”张娴娴“呸”的一声，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利钢刀，一刀便向方小宝腹部以下的要害直挥过去。
这一刀，果然有意要为方盟主“去势”，但他老人家居然全身上下纹风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
张娴娴右足在地下重重一顿，刀锋一偏，只是把方小宝的裤子削去一小块布，然后撇开脸夺门而出。
方小宝咬一咬牙，狠性大发，伸手一抓，张娴娴急闪，叫道：“缩开你肮脏的手。”方小宝更是恼怒，不再客气，索性使出一招“饿虎擒羊”，把张女侠压倒在地上。
张娴娴给压在地上，身子不能动弹，但却还是伸出双手，用力扭住方小宝的耳朵。
方小宝吃疼，但却嘻嘻一笑，道：“老婆扭老公的耳朵，这是闺房之乐，就连皇帝老子也很乐意给皇后这样子扭来扭去。”张娴娴哼一声，用力更甚。
扭耳朵虽是闺房之乐，但扭得太过分，做老公的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方小宝疼得眼泪直流之余，狂性再起，伸手在张娴娴女侠胸前乱抓。
阿锦蹲在地上，瞧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劝也不是，分开二人也不是，总而言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张娴娴也是狠劲大发，忽然双手一松，不再扭住方小宝的耳朵，阿锦正在吁一口气，张娴娴女侠一记“钟鼓齐鸣”，一对粉拳轰在方小宝左右两边太阳穴上，虽说是“粉拳”，但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太阳穴被轰中，方少侠登时眼睛翻白，昏倒过去。
阿锦吃了一惊，伸出胖胖白白的手摸在他的额角上。
张娴娴爬起了身，冷冷一笑：“锦妹子，这个无赖诡计多端，最擅长装死，要是心肠一软，定必着了他的道儿。”
怒火未消，推开房门便要出外吹一吹风解一解闷气。
才走出门外，怎听得阿锦失声惊呼：“宝哥哥，你千万不要就此死掉……”话还没说完，已在啕哭。
张娴娴心道：“无赖在装死，不要中计。”
正要掠出远方，来一个不闻不问，阿锦已拚命抢前把她拉住，哭叫道：“宝哥哥全身冰冷，你快看看他……”
张娴娴还要嘴硬，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给阿锦硬生生拉回房中。
阿锦虽然武功平庸，却有一身很不错的力气，急惶中把方小宝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只见方小宝脸色纸白，张娴娴吸一口气，在他手腕、额头上摸了一摸，但觉触手之处一片冰凉脸上肌肉更是僵硬得可怕。
张娴娴吓了一大跳，心道：“无赖！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可不是真的要把你干掉……”
阿锦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连呼吸也大大不顺畅，简直哭得险险便要窒息：“张……张女侠……快救他……只要把他救活过来……我……我答应你永远离开他……不再夹在你俩的中间……”
还没说完，张娴娴一个耳光挥了过去。
阿锦吃了一记耳光，惊惶中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却听得张娴娴道：“这一掌是代方小宝打你的，要是你敢离开他，我也索性自刎算了。”
阿锦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办……”
张娴娴又走出门外，阿锦大吃一惊，急急叫道：“宝哥哥命在旦夕，张女侠岂可撇下不理？”
张娴娴沉着脸，道：“人都死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乾脆为他找一副棺木，才最是正经。”听见这几句话，阿锦立时昏倒，却有一人把她及时扶住。
扶住阿锦之人，赫然正是方少侠。
张娴娴冷笑道：“你老人家的龟息功还使得不算到家，要在本小姐面前装死，除非弄假成真自断经脉！”方小宝扶着阿锦，张口结舌眼神呆滞之至。
张娴娴不再停留，展开轻功直掠出去。
张女侠轻功一天比一天精进，但方小宝内力惊人，轻轻抱起胖嘟嘟的阿锦，身形还是轻轻飘飘的跟随在后。
张娴娴身姿潇洒，腰肢窕窈动人。方小宝在后面瞧着，越瞧越是神驰心醉。这时，阿锦已在他怀中渐渐苏醒。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见自己置身在宝哥哥怀中，不禁立时揉揉眼睛，深怕这只不过是一场骗人的梦。
她揉得连眼眶都疼了，再定睛一看，知道这并不是个梦，但却更害怕起来，颤声在叫：“宝哥哥，咱们是否已掉入了阴曹地府？”
方小宝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这还用说吗？你是个不中用的大饭袋，张女侠把我活活打死，全然因为老子罪有应得，像老子这种无赖，本来就是他妈的死有余辜，你哭个天崩地裂也不济事。”
夜风啾啾，阿锦浑身寒意。她把脸庞埋在宝哥哥怀中，说道：“既然咱们又已在一块，我不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宝哥哥再不必担心咱们的死活。”
方小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说的很对。前面带路的便是阴司里的鬼夜叉，一张脸斑烂流脓出血，左边身子只见白骨不见肌肤，右边身子都是肿胀不堪，却在腋下爬出一撮尸虫……还有，她的屁股穿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洞，有些洞正在冒烟，有些洞……”
阿锦急急大叫：“好恐怖！不要再说下去！”
方小宝“唔”的一声，道：“要是这个时候不说，等到舌头给拔出来，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锦妹子，可知道在阴曹地府里，有一个拔舌地狱，要是掉了进去，就会给那些鬼卒拔掉舌头……”
阿锦道：“那些鬼卒……不会拔掉你的舌头吧！”
方小宝叹道：“这可难说得很，地府里自有地府的规矩，听说，凡是给妻子抛弃的男人，死后都会给鬼卒把舌头拔出来。”
阿锦道：“就算给妻子抛弃，也不是这男人的错失，为什么要把他的舌头拔掉？”
方小宝又叹了口气；“这一层嘛，你可是有所不知了。一个男人若是好端端的，又怎会给老婆弃如敝屣？准是他妈的不解温柔，平时总是不肯好好的搂抱娇妻，亲亲嘴儿。
“但凡女子，都是不堪寂寞的‘糕羊’，既是‘糕羊’，定必喜欢甜甜滑滑的糕点，因此，十个女子最少有九个，都喜欢男子的甜言蜜语，总之，越甜越好，也正因为男子们嘴甜舌滑，做妻子的总是很想丈夫不断地亲亲嘴儿，这一点甚至比吃饭喝水还更重要。
“偏偏有些做老公的，闲来无事也不去吻吻娇妻的樱桃小嘴，做老婆的自然很不高兴，一不高兴，便顺理成章地把丈夫抛弃，远远走开。因此，但凡这种男人掉进阴曹地府，势必会被打入拔舌地狱，把他的舌头当作是腿毛般拔了出来。”
方小宝越说越是认真，但阿锦却越听越不合情合理，忽然一手滑入他的衣襟，半晌叫道：“你骗人！你还有心跳，你没有死！”
方小宝“咦”的一声，道：“你有没有摸错？要是还有心跳，你的心跳又怎样啦？”礼尚往来，也伸手滑入她的衣襟，一下子就握住阿锦右边又肥又大又滑腻的乳房。
阿锦“惊魂已定”，已知道宝哥哥还没有死，因为她摸到了宝哥哥的心跳。
但她自己的心跳又怎样？
她没摸过，不敢绝对肯定。但却又似乎隐隐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噗！噗！噗！噗！噗！居然跳得比兔子跳跃得更快！
她没摸自己的胸口，方小宝却不客气，摸了又摸，摸得锦妹子连脸都烫热起来。
阿锦不敢作声。
但张娴娴却忽然转过来，咬着牙冷冷的盯着方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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