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归元剑法　杀尽邪魔

2024-08-04  作者：隆中客  来源：隆中客作品集  点击：

　　长孙尚义、公孙大娘两口子“闹翻了”是真的吗？
　　如果淳于石夫妇分辨不出长孙尚义夫妇的“闹翻了”的真假，将如何应付？
　　由于甘仲池已经在地下室中发话，很显然，正邪群豪的主要角色，都已进入存仁山庄的地下室中。
　　那么，身为正邪群豪争夺目标的南宫不二，近况又如何呢？
　　是仍然在长孙尚义夫妇的掌握之中？
　　还是已被辜若萍捷足先得？
　　或者是已经被群侠方面解救出来了？
　　存仁山庄的地下室，是长孙尚义夫妇特聘巧匠，费时五年零八个月才完成的，不但有巧夺天工的土木机关，还配合有功参造化的奇门阵法。
　　所以，与其说是一个地下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存仁山庄还比较恰当些。
　　也所以，要想侵入存仁山庄的地下室，除了必须具备高超的武功之外，同时也必需懂得土木机关和奇门阵法才行。
　　淳于石夫妇都具有高超的武功，但对土木机关和奇门阵法，却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辜若萍的情况，也跟淳于石夫妇差不多。
　　因而尽管这三个魔头，都知道存仁山庄的地下室中，有南宫不二这一个“活宝”值得争取，也都直接间接地费了不少的心机和心血想要侵入地下室，却都因为本身的条件不够，而迟迟不敢贸然进行。
　　所以，谈条件，群侠方面的“前敌总指挥”白夫人于倩如就比较佔优势了。
　　由于有慧真子的幕后支持和调教，于倩如的武功不逊于群邪方面的任何一人，而对于奇门阵法与土木机关的造诣，虽然谈不上精湛，却强于淳于石、刁亚男、辜若萍等三人，只不过是略逊于长孙尚义夫妇而已。
　　尽管于倩如在土木机关，奇门阵法方面略逊于长孙尚义夫妇，但由于有水晶球的幻影指示，她仍能在地下室中通行无阻。
　　群侠方面的首脑人物，就是被于倩如带入地下室的。
　　现在，甘仲池正进入南宫不二的房间中。


　　南宫不二是一个中等身材，由外表看来约莫五旬出头的斑发老者。
　　他住的房间很讲究，衣履光鲜，气色也很好。
　　准此以观，尽管他被软禁多年，失去自由，也失去功力，但生活方面，却是受到很好的优待的。
　　现在，甘仲池站在南宫不二身前，神态显得既恭敬，又拘谨。
　　南宫不二则正在看一张信笺——慧真子给他的亲笔函。
　　南宫不二有着一张很平凡的面孔，那是在大街上，人群中，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得到的那种平凡脸型。
　　但，最平凡中却放着一股最不平凡的气质。
　　也由于这一股最不平凡的气质，使得一向就很少服人的甘仲池，不得不由衷地显得拘谨起来。
　　慧真子的信很长，密密麻麻地写足了五张八行信笺。
　　当他静静地看完那长信之后，才轻叹一声，道：“不错，南宫世家还有第二个活着的人。”
　　接着，才向甘仲池注目问道：“你就是甘仲池？”
　　甘仲池恭应道：“是的。”
　　南宫不二点点头，道：“很好！古玉琴（即慧真子）很有眼光。”
　　一顿话锋，又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甘仲池道：“如果连慧真子前辈也算上，应该是十三位。”
　　“十二位中，有多少人练过归元剑法？”
　　“都练过，只不过造诣上有深浅之别而已。”
　　“你自己呢？”
　　“我——”
　　“我的意思是说，你在归元剑法上的造诣，是深还是浅？”
　　“这个……据慧真子前辈说，再晚的归元剑法，还算是差强人意。”
　　“七十二式归元剑法，是否都学完整了？”
　　“已经全部练过。”
　　“能不能倒转来演练？”
　　“这……再晚没有试过。”
　　南宫不二喟然一叹，道：“孩子，你们不该来的，你们太低估公孙大娘了。”
　　甘仲池没接腔。
　　站在甘仲池的立场，像这种话题，他也实在搭不上腔。
　　南宫不二又道：“你听不懂？”
　　甘仲池默然点首。
　　南宫不二道：“公孙大娘已有最歹毒的安排，所以，今天她故意开放土木机关和奇门阵法的门户，好让正邪群豪自投罗网，然后一网打尽……”
　　说到这儿，他又喟然长叹，道：“所以，你们不但救不了我，你们本身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了。”
　　甘仲池沉思着道：“也许……慧真子前辈会有妥善安排。”
　　“但愿如此。”南宫不二苦笑着接道：“方才，我问你能不能将归元剑法倒转来演练，你一定想不通，我是什么用意？”
　　甘仲池也苦笑着点点头道：“是的。”
　　南宫不二道：“你们此行目的，是救我出虎口，并将尅制归元剑法的剑招传给你，以便消弭目前这一场无边杀劫？”
　　“是的。”
　　“不错，我是研创出三招尅制归元剑法的剑招，名为”惊天三式”，每招九式，一共二十七式。你该了解，我是处于虎穴之中，所以，这三招剑，我只能藏在脑子里，要练这三招剑法，即便是天份最好的人，也非有十天以上的工夫不可。而目前，情况特殊，要现买现学，已不可能，所以，现在最省事的办法，是将归元剑法以倒转的顺序来施展……”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话锋一转，道：“对了，现在，我必需补充说明一下，否则，你将越听越迷糊了。”
　　甘仲池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南宫不二又道：“小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这天大的秘密，我也不过是最近半年才发现的。”
　　“那是有关那一方面的秘密？”
　　“自然是有关归元剑法方面呀！”
　　“哦……”
　　“听着，归元剑法的每一招，都可以按倒转顺序施展，而且，倒转顺序施展还可以尅制正常顺序施展的剑招，小子，听懂了吗？”
　　甘仲池惊喜交迸地道：“再晚听懂了。”
　　南宫不二正容道：“虽然这比练”惊天三式”要省事，但要将正常顺序倒转过来，就像是用手来代替脚的功能一样，不是一件自然的事，而且，必须有较多的工夫来练习，现在……”
　　他，挥挥手接道：“为了争取时间，你赶快将这消息告诉等在外面的同伴，要他们尽可能地利用每一个片刻，多加演练，至于你，就在我这儿演练，如有多馀的工夫，我还想传给你”惊天三式”，也是利用每一刻工夫，能学多少是多少……”
　　甘仲池喏喏连声地启门而出。
　　南宫不二却“喃喃”自语道：“愿上苍保佑他们。”
　　守在南宫不二门外的群侠是白夫人于倩如、空谷兰、甘仲文、柏文彬、哈玉珠、胡大明、唐必兴、白娟娟、柳如眉、淳于巧儿，三绝和尚等十一位，连同甘仲池、慧真子二人一共是十三位，可以说，凡是够份量的人全到了。
　　这些人，在最近这一段时间中，全都练过归元剑法，只不过是成就上的差别而已。
　　当甘仲池将归元剑法倒转演练的秘密传给他们之后，这些人就在南宫不二门外的甬道中演练开来。
　　至于甘仲池，则在南宫不二的房间中演练，当他将归元剑法倒转来施展到第三遍时，已经显得很熟练，也很自然了。
　　这情形，使得南宫不二连连点首，道：“好！好！我不得不再说一声：古玉琴很有眼光。”
　　甘仲池含笑接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古人信不我欺。”
　　南宫不二拈须微笑道：“你认为，古玉琴是今世之伯乐？”
　　“难道老前辈不这么认为？”
　　“我老人家不反对，只是，谁又是今之千里马？”
　　甘仲池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当然是再晚甘仲池。”
　　南宫不二呵呵大笑道：“好小子，初见时那么拘谨，现在，才给你四两颜料，却开起染坊来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道：“不过，我老人家倒是很欣赏你这股狂劲，就踉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甘仲池笑意盎然地，道：“多谢老前辈抬举。”
　　南宫不二神色一正，道：“现在，开始传给你”惊天三式”，希望你将你那惊人的记忆力和颖悟力都发挥到极致，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最大的成就。”
　　甘仲池也正容说道：“再晚当勉力以赴……”
　　室内忽然传出公孙大娘的语声道：“南宫老鬼，你很够交情啊！”
　　南宫不二微微一怔，道：“是吗？”
　　公孙大娘的语声道：“你那三招鬼剑法，我使尽浑身解数，都榨不出一丁点儿来，现在，却要全部传给甘仲池这小子。”
　　南宫不二道：“难道说，我连这点儿自由都没有吗？”
　　公孙大娘的语声冷笑道：“你是这个自由，我更索性大方一点，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候，看看究竟是我行，还是你那三招鬼剑法行。”
　　给南宫不二一个时辰的时间，去调教甘仲池，公孙大娘真会那么大方吗？
　　如果答案是一个“不”字，那么，公孙大娘此举又有何用意？
　　退一步说，就算公孙大娘真有那么大方，也不是有什么阴谋，一个时辰的工夫，甘仲池又能学到多少“惊天三式”呢？
　　但，在地下室的另一部份，却有一场如火如荼的恶斗正在进行着。
　　那是长孙尚义、公孙大娘夫妇对淳于石、刁亚男夫妇之战。
　　现在，公孙大娘、长孙尚义夫妇显示了真本领，双双大奋神威，将淳于石、刁亚男夫妇逼得节节后退。
　　而且，公孙大娘夫妇不用地下室中的奇门阵法和土木机关，而完全凭的是本身剑法上的优势——将归元剑法的使用顺序倒转了过来。
　　归元剑法倒转使用优于正常使用这一秘密，南宫不二也不过才颖悟不久，公孙大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们自己颖悟过来？
　　还是……？
　　其实，这一项秘密的泄漏，只能怪南宫不二自己。
　　南宫不二这风流成性，在武学上却是一代天骄的怪杰，方才，高兴得昏了头——当他跟甘仲池密谈时，居然忽略了这地下室中有通话管道可以窃听的设备。
　　而这，也就是当公孙大娘忽然借通话管道传音说话时，南宫不二怔了一下的原因——他已发觉自己的疏忽了。
　　南宫不二的这一项疏忽，使公孙大娘知道归元剑法可以倒转使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