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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九环剑靴
2025-10-26  作者:古桧  来源:古桧作品集  点击:

  就在这时,蓦闻妹妹靳雯一声惊呼,方待回头看去,倏觉颈后生风,就知有人暗算,忙用师传心法,施展“崩”、“缩”二字口诀,冷不防将那袭来之劲卸去,人也朝前纵出去七八尺远。回头打算喝问是何人暗下毒手?
  但当目光到处,见是一只巨大无朋的狗头怪鸟,睁着两只金光闪闪的怪眼,斜着头看着靳翔。
  靳翔见状,豪放的一声长笑,道:“丑姑婆江仙就只有支使扁毛畜牲的能耐,别人怕得了你,我靳某人却有些不放在心上”
  声音未歇,纵起身形,倏然一剑,朝定那怪鸟刺过去。
  那怪鸟端的是通灵,一见剑尖刺到,一仰首,微一飞腾,让开了刺来的一剑,跟着“汪汪”叫了两声,好似非常得意的一般。
  丑姑婆也在同时动作,斜闪一步,红漆杖卷起一股狂飚,盘膝扫去。
  怪鸟犬鹜见自己主人已动上手,它更是来得阴毒,抖开两只铁翼,忽的一声,由半空中掠打下来,宛如迅雷下击,势猛力沉。
  靳翔立即剑化“鲸鱼踊波”,上拦下截,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上扫犬鹜掠来的铁翼,剑锋过处,羽毛纷飞;下对江仙扫来的一杖,劲气回荡。
  丑姑婆红漆杖一施展开来,不但杖法奥妙,身法也古怪得很,左绕右旋,再袭靳翔下盘。
  怪鸟犬鹜却是凌空盘旋,利爪铁喙,猛袭靳翔头顶。
  这样一种地上和空中的联手夹攻,在武林中实是一个别开生面的打法,两边的人,全都看得呆了。
  侠义道这方面,另外还担上了一份心。
  因为对方的一人一鸟,都非凡手,人是江湖上出名的难惹人物,一根红漆杖扫遍了江湖;鸟也是世间少的毒鸟,得天地戾气而生,钢翎利喙,刀枪不入,铁爪扬处,力愈千钧。
  最难得的是那一人一鸟,攻守进退,配合得十分严密,每一招攻出,无不威震山岳。
  这样的打法,就是道力通玄的天山神尼,武功盖世的白象老人遇上,怕也难以接得下来三二十招,何况靳翔只是甫离师门的一个乳虎雏龙。
  所以,仅仅七八个照面过去,靳翔就已大感困难了。
  旁边却急坏了一个人,那就是千里迢迢赶来的东方慧,她看得心头直冒冷气,眼泪也直洒下来。
  估不到自己不远千里,从嵩山麓下赶来这大巴山翠竹山庄,为的是一会儿时情侣,以偿相思之苦,那知却碰上了这一场最惨烈的拼斗。
  看样子,靳翔是输多胜少,一个不好,就得尸横就地,血溅当场,自己岂不成了是奔丧来的了。
  她越看心越急,靳翔的形势越危,她只有一味的抛洒泪珠,毫无一点办法,甚而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以免靳翔分神。
  靳翔这一碰上劲敌,打从七八个照面以后,情形越来越不利。
  不过,他总是一代侠隐的弟子,一个“静”字的功夫,已练到了火候,虽明知情形不对,心中并不急躁。
  又是五六个照面过去,他反而忘去了一切,心神全都贯注在长剑上,施展出师门震惊武林的“万象剑法”,每一招一式,都是精奥绝伦。
  丑姑边的红漆杖,数十年来,在武林道中也闯出不小的名头,此刻又和那怪鸟,一上一下,联手进攻,威势更是非同小可。
  靳翔全仗着剑法精严,世罕其匹,方能和对方打了这么久,弥补他功力稍逊的弱点。
  可是丑姑婆的“人鸟联攻”,确实有鬼神莫测之能,越战越勇,不知不觉间,双方已走了七八十个回合。
  在这时,靳翔是顾上难顾下,只剩下防守,完全没有一点回攻的能力了,有几次,还险被那怪鸟将剑抓去,头上已然见了汗迹。
  神乞舒昆,一代丐豪,是何等人物,旁观者清,眼力何等高明,也早看出来靳翔的情势不对了,
  打算着亮青竹杖,纵扑过去相助。
  东方慧和靳雯两人,此刻却是泪眼相望,渗合着冷汗同流,心惊胆跳。
  傻小子东方雄,嘴巴里却是唠叨个没有完,不住口的喊着:“牛王爷!马王爷!灶王爷!你们要是再不显个灵应,小心我姑老爷,一杵砸毁掉你们那小破庙。”
  “哎呀!孙悟空猴大爷,你也该显个灵儿,让我表哥一跟头翻出十万八千里去,丑老鸭和他那鸟儿,绝追不上。”
  东方文心里也在着急,但他是成名的人物了,只是心中急,面上却不便现出颜色来,这时听东方雄不住嘴的在念叨,越说越不像话,心中可就有了气,喝叱道:“畜生!还不住嘴!”
  东方雄还是就怕他爹,一闻喝斥,赶紧就真的住嘴了,不过心里边,还在念叨着:“牛王爷!马王爷……”
  就在这时,靳翔蓦的一声长啸,跟着忽的一响,铁翼展开,脚尖微一点地,人已冲霄直上。
  人翔空际,剑走“神龙现首”,颤出寒光万点,就直刺向了那怪鸟犬鹜。
  恶鸟再怎么通灵,比起万物之灵的人来,是还要差上一筹,一见靳翔飞起身来,猛吃一惊,方“汪汪”叫出了一声,剑光已然扫到。
  但听“唧咛咛”,一声惨嗥过处,一根脚爪,和着一大片翎毛,凌空飞起,同时也洒下了一片血雨。
  此际,那丑姑婆江仙,一见鸟儿身危,一纵身也腾空窜了起来,正赶上那洒下来的鸟血,淋了她一头一脸。
  就这么微一失神,靳翔的剑光又已卷至。
  她慌不迭扬杖斜挡,她忘了自己身在空中,是立身不住的,又更是用不上力,那能如靳翔的样儿,有着两只铁翼张风,身势稳定。
  一杖舍出,真气立泄,星丸下坠般,猛的下降。
  靳翔见机不可失,空中一侧身,展翼斜掠,就朝丑姑婆掠扫而下。
  任她江仙武功震慑江湖,阴险奸滑冠绝寰宇,也估不到对方这个年轻后生,会有这么高的能耐,竟然熟谙空中搏击。
  她下落得快,靳翔掠打的更快,就在她双脚方一挨着地面,靳翔下掠的铁翼已到,但觉着眼前黑影一晃,跟着“噗通”一声,已被那铁翼掠起,摔了一个大跟头。
  正当丑姑婆方一倒地,跟着又是“当”的一声响,但见一溜红光飞上了半空,飞得又高又远。
  那溜红光,乃是丑姑边手中的那根红漆杖,在一个跟头摔倒之际,方打算柱杖稳定身形,不防被靳翔一脚踢出,一根红漆杖就飞上了半天。
  就在靳翔铁翼扫倒了丑姑婆江仙的瞬间,那伤了一爪的怪鸟犬鹜,看到了主人身危“汪”的一声怪叫,掠翅也扑击下来。
  靳翔只顾了追袭江仙,却忘了那受了剑伤的怪鸟犬鹜,等到听到了那怪鸟的一声怪叫,才蓦的骤觉。
  可是,怪鸟犬鹜已然探出了铁爪抓下。
  靳雯和东方慧两人,也看出了危急,吃惊的发出来一声尖叫。
  傻小子东方雄,早已忘掉了他爹的喝叱,又喊起他那牛王爷,马王爷起来。
  好个靳翔,不愧是一代侠隐的高徒,武林罕见的高手,就在这千钧一发,死生呼吸之间,蓦的用了一式“鱼跃龙门”,回剑往后一扫,身形也就直掠上去。
  那怪鸟犬鹜只顾得救护主人,没防到靳翔回手这一剑,它也是个急势,等到觉出眼前寒光一闪,打算躲闪,为时已晚,一声惨嗥过处,又是一大片乱毛,渗和鲜血,飞洒下来。
  这一次,那怪鸟受的伤势,想必是较为重了一些,惨嗥声中,已然展翅,远飘而去。
  翻了一个跟头的丑姑婆江仙,她这时,也真横了心,红漆杖失去,更激怒了她那暴戾的天性,身方站起,抡掌迎着靳翔下落的身形,猛推出去,登时卷刮起一阵阴风。
  靳翔也早防到这一手,一觉着劲风有异,身在空中,一圈掌也打出了一股掌风。
  但听“哗啦啦!”一声暴向,一股惊天动地的劲力,排山倒海般,向丑姑婆江仙迎面撞去。
  须知丑姑婆江仙,所练的乃是“化血神功掌”,为至狠毒至阴柔的一种功夫,可以伤人在无形之中。
  而靳翔的功力,乃是武林罕见的太虚神功,为至阳至刚的玄门罡气。
  两下的掌力甫一接触,“波”的一声,激起了一声大震,那震处冒出一股青烟来。
  靳翔的身躯受此一震,仅只彼微的向上扬了一下,丑姑婆江仙,却就不同了,摇晃着向后退了有五七步远,方才稳住了身形。
  本来柔能克刚,以丑姑婆江仙毕生所练的“化血神功”,并不是各种力量中,至柔的一种,而那靳翔所练的“太虚神功”,也不是刚猛无俦的至阳功夫,乃是一种先天真气。
  如不是靳翔心中尚存有一点师门情谊,出掌没有用出全力,要不然,靳翔只须全力一击,丑姑婆不死也得重伤。
  就在这时,贼群中蓦的飞纵出来了几个人,各掩兵刃,一齐扑上了靳翔。
  靳翔从容潇洒的朗声一笑,笑声缭绕中,蓦的挥出了一掌,平地卷起一股强劲的罡风,排山倒海般撞了过去。
  那般人怎能挡得住靳翔这一股先天真气,就如怒涛骇浪一般,滚涌而至,一刹时,兵刃交击乱响,人影掠地翻滚。
  丑姑婆江仙,也喘过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靳翔一眼,怪啸一声,飞纵而去。
  一场惨烈无比的拼杀,暂时停住了,整个沈岭的后山,都笼罩在寂静里,暂时的寂静,往往是暴风雨的前奏,接踵而来的,还有好多场拼斗呢!
  因为恶狼坪群贼,一个个全都秣马厉兵蓄势以待,他们要打下这川北地盘,怎能轻易的放弃。
  果然,沉静了一阵之后,先是暴喊出一声高采:“好一个飞天虎啊!”
  不知什么人,说了一句:“看人家那份长相,朱唇玉面,该称之为飞天玉虎。”
  “好啊!飞天玉虎!”
  喊声响彻天地,震撼了整个大巴山,就连恶狼坪群贼,也有大半数,附和着失声喊起。
  靳翔没想到,一战获此殊荣,含笑朝着人家拱了挑手,算是答谢人家的盛情。
  靳雯和东方慧这姐儿两个,也不暗弹珠泪了,早已破啼含笑,紧挨在靳翔身边。
  东方慧娇羞的笑了一下道:“靳表哥,你真不得了!”
  靳雯却打趣着道:“慧表姐!你也不得了!”
  东方慧笑叱道:“雯丫头,我有什么不得了呢?”
  靳雯笑吃吃的道:“你那两眼泪珠儿,流得不得了……”
  东方慧蓦的霞飞双颊,抡掌就朝靳雯扑去,嘴里却笑骂道:“好一个贫嘴的丫头,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才怪。”
  姐妹两个正在嬉闹,旁边闪过那傻小子东方雄,笑道:“姐姐,你们在闹什么呀!当着这么多人在争女婿,羞不羞哇!”
  东方慧听她这个傻弟弟不说人话,一生气也不追靳雯了,一回身,反手就给傻小子一个耳刮子,打得还是真响,“啪”的一声清脆。
  傻小子东方雄练的是金钟罩,别说这一巴掌,十下八下也不在乎,哼了一声,方又打算说话,老英雄东方文却又喝道:“畜生你再满口喷咀,小心我烧了你。”
  东方雄怕他爹,更怕用火烧,一烧金钟罩就算破了,准死没活,一赌气走了开去。
  一眼看到了小丁云,在望着自己发笑,紧走两步,一指丁云喝道:“小子,你是笑我吗?来!咱们两个滚滚。”
  丁云勉强忍住笑,道:“好!我不笑总成吧!”
  就在这时,贼群中闪出来四个人。
  这四个人并不是自愿出来的,是被人推了出来,要他们戴罪立功的。
  乃是那伏牛四恶,自从在黄河渡口,被解往总坛之后,因所犯过错不大,就被分在红旗教总坛,十八虎将属下应役。
  这次十八虎将来到大巴山了六位,他们也就跟了来,没想到一场夜袭,长白三剑一齐送命,伤了个生铁佛无垢,吓跑了霹雳火马骏,还被人家追走了个火眼狻猊林雄。
  虎将们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了,为了撑下这个场面,省得从别处请来的好手说话,白乘宗就命四恶出面,垫下场子。
  这一来,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因为他们曾亲眼看见了靳翔力斗丑姑婆江仙的那份能耐,心中明白这一出去,不用了人家一招,准得送命。
  可是,又不敢不听命人家内三堂主的吩咐,只好硬着头皮纵了出来。
  靳翔一见出阵的是那伏牛四恶,回想起几年前夜袭靳家集那件事来,不由怒从心上起,迈步就要出阵。
  靳雯一纵身,拦住道:“哥哥!你替我掠着点儿,瞧我去宰掉他们,出口冤气。”
  话音一落,先打出一只金燕儿,紧跟着飞云剑出鞘,俏生生的走到场子中间一站,用剑一指四恶,道:“你们认得姑娘吗?我是乍出师门,打算先落个利市,就选中了你们,是一个个来送死,还是你们一齐上鬼门关?你们先商量一下?”
  四恶出阵方一走近场子,忽觉眼前一亮,对方出来了个艳丽女郎,西山狼邹发,是出名的色鬼,他一见先就对了心,忖道:“人要是走上了桃花运,美貌的大姑娘、小媳妇,准会送上门来。”
  西山狼邹发是这么想,恶狼坪群贼那一个不是这样想,他们见到靳雯这付绝代容华,有些人竟看得呆了,啯的一声,咽了一口馋涎。
  但等听了靳雯姑娘的几句话,四恶再又过细的打量,方才那股火热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窖,他们认出来,是那乾坤八掌靳守仁的掌上明珠,心中一凛,暗忖:“这小丫头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能为想必也错不了。”
  东山狐左成,心眼是要多点,他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朝着三位义弟一打招呼,先就布好了阵势,冷哼了一声道:“丫头,当年靳家集,大爷们放过了你,今天却不能再容你了。”
  随看话音,打了个手势,先是西山狼邹发、北山熊洪潘,一左一右,取上盘,一扫双腿,两柄刀一齐攻到。
  靳姑娘今非昔比,巫山十二峰五年苦练,功夫没有白费,已尽得冷面观音的真传,那将这两人放在心上。
  一见二人攻到,咯咯一声娇笑,也没见她如何的挪动身形,左右攻来的两柄刀,竟然失去了准头,“呛啷”两声,刀锋都从她身边滑过,连点衣角都没挨上。
  靳雯又是一声娇笑道:“笨贼,上阵动手,讲的什么客气呀!这是卖命,可不是卖艺,不要你们来练把式。”
  二贼见一击走空,怔得一怔,再被小姑娘这一挖苦,怒哼一声,立即施展开刀法,轮番攻到。
  靳姑娘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二贼攻得那么凌厉,她却手提飞云剑,备而不用,施展开师门独特的身法,宛如蝴蝶穿花似的,纵横交错,飞舞在刀光闪耀中,十分的好看。
  任凭二贼的刀法,如何的精绝,无奈仍无法沾着人家一点衣角。
  这一来,不说姑娘的武功怎样,就凭那轻灵的身法,先就赢得了一阵采声,二贼也就更难堪了。
  转眼间,走了有二三十个照面,小姑娘仍然没有还手,二贼也仍然招招走空,二贼气得暴跳如雷,小姑娘却是娇笑连声。
  西山狼邹发春梦已醒,明白这是在拼命,不是在欣赏女人,手中刀一紧,一招“青狼爬山”,由下面上,劈削靳姑娘的左臂,北山熊洪涛,也霍的一刀卷到,斜砍小姑娘右肩。
  这一招,两人各施展半式,合成一招,倒真是刀法中的绝技,够得上辣手,任是对方身法再快,也难躲过。
  旁观的人,全都认为,这一招出手,靳姑娘不还手,可就不成了,要不就得带点伤损。
  那知小姑娘身形一闪,幽灵似的,已失去了踪迹。
  但那二贼的攻势,却是十分的急剧,只以为对方绝难躲得开,但等势已用老,却不见了姑娘的影儿,就知不好,打算收招,已是不能。
  就听“蜣螂啷”一声暴响,激撞得火花四溅,二贼两刀互碰,震得手腕一阵麻痛。
  二贼呆了一呆,倏闻靳雯在他们身后,娇笑道:“你们伏牛四恶这手刀法,是跟什么人练来的呀!伤人不到,怎么自己却先火拼起来。”
  北山熊洪海正然发呆,听姑娘话音起于身后,反手一刀劲急后劈,西山狼邹发,也是同样心思,扭身转了半圈,手中刀也挺起直托。
  这一招,也是各自施展半式,合为一招的手法,名叫“烘云托月”。
  可是靳雯早有准备,倏的一探掌,将洪涛的刀法一封,用了一个“引”字诀,把刀锋引得一斜,正赶上邹发一刀恰好托上,“呛啷”一声,两刀再度互碰。
  二贼手中刀又这么一碰,手腕麻痛得更是难受,几乎撤手扔刀,场中又起了一阵采声。
  北漠野熊白乘宗,见自己这方面,连番失利,且还有人为敌人叫好,气得面孔铁青,邹洪二恶,更是气得几乎闭过气去。
  靳雯却又发出一声娇笑,道:“像你们这样的打法,真没意思,我看你们四恶就一齐上吧!免得姑娘动起手来,宰着费事。”
  东山狐左成,早就有意一齐上,只是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以伏牛四恶的能耐,去对付一个小姑娘,有些损及声名。
  一听靳姑娘竟然叫上了阵,可也就不顾什么身份名位了,怒哼一声,就扑了上去。
  刹那间,四恶四般兵刃,就将小姑娘围了起来。
  傻小子东方雄见状,就又嚷叫起来,喊道:“贼羔子们,你们要脸不要,四个大男人斗人家一个小媳妇,我姑老爷可不愿意。”
  丁云闻言猛的扯了他一下衣襟,道:“傻小子,你乱嚷个什么劲,靳姐姐人家是个姑娘,怎么可以乱叫的?”
  东方雄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叫的,姑娘大了,一嫁人不就成媳妇了么……”
  他话没落,“啪”的一声脆响,后颈上被人甩了一个脖儿拐。
  这一下打得不轻,他一个踉跄,几乎栽在地上,一回头可就骂上了:“什么狗……”
  就只骂出了半句,一看打他的是他爹东方文,没有骂出来的半句,就咽了下去。
  东方文喝道:“畜生,她是你表姐,可以随便胡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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