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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护花使者
2025-07-16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司马洛离开了慕莲的家,回到自己开来的那部名贵的跑车,坐了上去。他把车子开动了,这时衣里那只无线电联络器便又震动起来。只是震动一下,司马洛取出来,那是一只金属的烟匣,也是惯用的用具了。他用指指按了一个掣,问道:“有什么事吗?”因为短短的一下震动,只是表示对方想通话。
  无线电中传来的也是一位老朋友的声音,那就是莫先生的声音。莫先生主持这个反罪恶的情报组织,而司马洛则是他手上的一张皇牌——一位客串的业余大将。棘手的事情,就是由司马洛来做了。自然,司马洛亦会得到他所期望的代价,那就是金钱和冒险。
  莫先生说:“你正在受到监视和跟踪。”
  “我也有这感觉,”司马洛说:“我无法肯定监视者是我们的自己人抑或是另外有人,现在我知道了。跟踪的是什么人?”
  “一部警车,”莫先生说:“没有徽号的。”
  “好家伙,”司马洛说:“难道整个警察部门都为他服务的吗?”
  “不是,”莫先生说:“只是一小撮而已,这种情形是许多地方都有的了,尤其是李俊在此地又是一个有财有势的人,又有面子,他的底子有不少人清楚的,他是条不吃小虾的巨鱼。”
  “那些丢酸液的人真的报了案吗?”司马洛问。
  “他们想不报也不行,”莫先生说:“其中一个脸上给灼伤了,他给扶走的时候有人经过看见了,代他们报了警。自然,这之后又有势力的人为他们施了一些压力。但不要紧,他们是弄不出花样来的,他们不过是想知道你到什么地方去,和见一些什么人罢了。”
  “这个他们是很容易可以查出结果来的。”司马洛说:“而以我的身份,我到什么地方去,见什么人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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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李俊问。
  他面前那个手下显得浑身不安似的,呐呐着说:“他是一个保安官。”
  “什么叫保安官?”李俊不耐烦地问道:“领事馆的保安官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职位?”
  那个人想了一会,然后回答道:“保安官就是保安人员,负责领事馆的安全。”
  “那他怎么有时间去追女人?”李俊问。
  “保安官这个衔头的含义是相信广泛的,”那人说:“因为他们的行动自由,权力又大。你知道,为了保障安全,一个人可能做任何事情,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藉口,所以一个保安官可能是任何人。假如他负有一项特殊任务而不愿意加以公开的,他就会以保安官的姿态出现了。”
  “换句话说,”李俊道:“他可能是一个情报人员了?”
  “可能性很高,”那人说:“所以有时小小一座领事馆里,保安官多得很,而且常常调来调去的。”
  “这就解释了他一副好身手了。”李俊说道。
  “情报人员,多数是受过搏击训练的。”那人说。
  “我们的人又受什么训练?”李俊说:“怎么会给沙包似的打下来了?”
  “那是出其不意,”那个手下忙为那些失败的打手辩:“而且割鸡焉用牛刀,我们不是派人去打架,而碰上了一个会打架的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那么那个家伙你认为应该怎样对付呢?”李俊问道。
  那人刚想回答,这时有人敲门。那人走过去开门低声问了一句,然后转身对李俊说:“老板,他们催你出去打牌。”
  李俊不耐烦地挥手:“叫他们别等我了,他们玩他们的!”
  这里是一家俱乐部的休息室,而李俊是正在与一群豪阔的朋友在玩扑克,这是为了万一他需要提出不在现场证据的话。当他这手下来报告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的时候,他就不时要进入这休息室来听取进一步的报告了。
  那人转告了门外的侍者,然后又再转回向李俊,看着这个年老而壮健的传奇人物。他的身材相当好,所以穿了那套名贵的西服比许多后生小子更好看了。他的样子不能说英俊,但也不能说丑,一副奸雄的样子,也许比较公平的形容应该是很有型格。假如对这种型格合意的人,那会为他而感到陶醉。但假如口味不对,就会觉得讨厌,总之是两个极端。连他的头发也是另有一格的,灰得有点古怪,那是因为头发之中有不少白发,但是其余大部分的头发却是漆黑的,而且这把头发亦很浓,并不稀疏,就像他的头发也不能决定他是老了抑或仍然精壮。年纪的数字算是相当大了,但体格方面则仍是精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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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手下走回来,李俊把熄掉了的大雪茄放回嘴巴咬着,那个手下递上打火机替他点上了。李俊吸了一口,说道:“怎么样?我刚才在说,那个管闲事的小子应该怎样处置,你又想得出什么好主意来吗?”
  “我认为最好还是别管他了,”那个手下说:“这会牵涉到外交方面的问题,搞出事来是很麻烦的,这会影响我们在这里的地位。你明白的,一搞到外交人员的头上,就一定会惊动到最高当局,我们的交情还没有打到那么高。”
  “但我的面子呢?”李俊问道。
  “面子问题是可以从另一方面挽回的,”那人又献计道:“只要慕莲肯投进你的怀中,就没有人说你没有面子了。而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慕莲也许会懂得想清楚了。”
  “她有一个护花使者在身边,”李俊说:“别忘记这点。”
  “唉,老板,”那人说:“那个人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像他那种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也许只是几天他就要走了。”
  “几天还不够吗?”李俊勃然地道:“我可没有兴趣吃别人留下来的残羹冷饭。”
  那人又露出一个奉承的微笑:“他可不是第一次与她在一起。我们都知道慕莲这个女人是不容易上手的,所以你才会看得她这么重要,她喜欢放长鱼丝吊着。因此,你又凭什么认为她会这样快就让他得手呢?尤其是他这种跑来跑去的人,她应该也是敷衍一下就算。”
  李俊低头寻思了一会,还是不大满意这个主意,他说:“假如要等他走了我才来收拾她,那还是挽回不了我的面子的。”
  “你也可以运用你的手段呀,”那个手下说:“就跟他抢好了。”
  “你是说我要再去求她?”李俊说。
  “也许她会来求你呢!”那人说:“这个只要等一段短短时间就有分晓了,说不定明天后天就行。”
  “这个,让我想一想,”李俊说:“你也想一想,想个好一点的办法。现在我回去打牌。”
  他离开了那间房间,回去参加赌局去了,留下那个手下在那里为他想好一点的办法。这种人,在这种情形之下,就得要大动脑筋,为老板想一个好一点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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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慕莲果然打电话来给司马洛了。
  她就在楼下的餐厅里。司马洛请她坐一坐,他马上就换衣服下来。
  他们在餐厅中见面一起吃午餐。
  她说:“我是跟你商量一下,申请到贵国去表演的手续。”
  “还有其他吗?”司马洛问道。
  “我昨夜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慕莲说:“我现在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你这个人似乎是相当固执的。”司马洛说道。
  “也可以说是很有兴趣折磨自己。”慕莲说道。
  “很好,”司马洛说:“既然你决定肯干,我也就决定用你了。”
  “我先要做一些什么呢?”慕莲问。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找机会到李俊的游艇上去,在那上面放一只仪器。”司马洛说。
  “多大的仪器?”慕莲问。
  “很小的,可以藏在唇膏里面。”司马洛说道。
  “我要把我的唇膏交给你?”慕莲说。
  “不,”司马洛说:“是我要把我的唇膏交给你。我们现在已经正在为你制造一管特别的唇膏了。”
  “原来你已经猜到了我会怎么决定了。”慕莲说。
  “不,”司马洛说:“假如你决定不去,我们会设法派另一个女人去干的。”
  “别派另一个女人去,”慕莲说:“我自己去好了,我有优先权的。但关于你这唇膏,又怎样呢?”
  “仪器就藏在唇膏里面,”司马洛说:“你到了船上,进洗手间,把仪器从唇膏内挖出来。这仪器是有磁力的,找一个隐蔽而有金属的地方,放仪器在里面就行了。假如有那种核子原料运上船的话,仪器就会发生反应,发出电波,我们接到电波就会知道了。”
  “就是这么简单吗?”慕莲问着,似乎有点失望似的。
  “可以简单时就简单了。”司马洛说。
  “我还以为我的任务是会有好一番历险的。”慕莲说。
  “我们就是尽量不要你遭遇到什么危险,”司马洛说:“事情是愈简单就愈好。这不是一件武器,不容易给搜出来的,而且他们亦没有什么理由要搜你的身。放好了之后,你亦不会给他们发觉的。”
  “现在,”慕莲说:“剩下来的工作就是找个机会登上李俊的游艇而已。”
  “是的。”司马洛说。
  “也许,”慕莲说:“我应该去向他道歉一声?”
  “唔……我昨夜想过了,”可马洛说:“也许你不必那样做。李俊是一个心胸很狭窄的人,他受不了我陪在你身边的,然而他现在查出我了的身份之后,他应该不敢再来昨天晚上那一套了。那么剩下来的还有什么呢?只有展开真正男人的手段来跟我抢了。”
  “你以为他会这样?”慕莲似乎感到有点滑稽地微微一笑。
  “我以为他会这样,”司马洛说:“这就是所谓江山易改,品性难移。一个人生来的性格是这样,他就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很容易见功的,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目前,我们在吃饭之后去看一部电影,然后我们去吃晚饭,我送你回夜总会去,你做你的表演。”
  “很好。”慕莲说:“我服从你的命令,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上司了。”
  “我相信你也不会这样快就有机会到他的游艇上去,”司马洛说:“我们应该可以赶得及把那唇膏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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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司马洛不但送慕莲到夜总会去,而且还占了一张桌子,捧她的场。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另一双男女,也是领事馆的职员,但实在也是与司马洛一样的冒牌货,他们亦是莫先生的手下。多一双男女,场面会热闹一些。
  慕莲只表演一场。表演完毕之后,她到司马洛的桌子来小坐,她低声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李俊也来了。”
  “当然注意到,”司马洛说:“看来他对你又恢复了兴趣,不再是打算煮鹤焚琴了,不然他不会亲自出现。”
  “他还叫侍者领班请我到他的桌子去。”慕莲说。
  “这很好呀,”司马洛说:“这样就是他来求你,而不是你去求他了。看来我们在性格方面的判断果然是没有错误的。”
  “我该怎么做?”慕莲问。
  “第一步当然是到他的桌子去应酬一下,”司马洛说:“至于应对方面,我不能详细教你,不过相信你也懂的了。”
  “我会了,”慕莲说:“你们别走,我一会儿会再回来,我还是要你送我回家的。”
  “很好。”司马洛说。
  慕莲到洗手间去了一趟,再出来,这一次则是到李俊的桌子去了。她到洗手间去只是一种过场作用,也许她根本不是去用洗手间,只不过是为了避免直接由这张桌子到那桌子去,令两边人难堪而已。
  李俊那里是清一色男人,与他一起的是四个他的跟班,包括那一个“想办法”的人。
  她在李俊的身边坐下来,显得若无其事的。也许她猜到昨晚的真相,也许猜不到。她说:“李先生,想不到你还会到这种地方来。”
  李俊格格地笑道:“为了你,假如没有你的表演,我就不会来了。”
  “真多谢你的赏脸。”慕莲说。
  “我看赏脸的也不只我一个人。”李俊的眼光向司马洛那边一瞟。
  “哦,那是一位特别的客人。”慕莲说:“我要到一个地方去表演,他在办手续的方面可以帮我的忙。”
  “你有事为什么不找我?”李俊说。
  “是呀,”他那个负责“想办法”的手下也马上插口道:“除非你要到火星上去,不然的话,不论你是要到什么地方,我们李老板也可以替你想办法。”
  “这些小事,”慕莲说:“我就不敢求事忙的贵人了。”
  李俊阴森森地笑:“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这一点倒是真的。”慕莲讽刺地说。
  对于慕莲的讽刺,那个“想办法”的手下想不出一句比较体面的话去打圆场,不过李俊倒是用不着他的帮忙的。李俊说:“慕莲,我今天晚上来,主要还是来慰问你,我也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出了事的。”
  “哦,是的,”慕莲说:“想不到你的消息这样灵通。”
  “而且我可以保证,”李俊说:“做那件事情的人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他转对那个专“想办法”的手下:“阿根,那件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办好了?”
  “哦,是的。”阿根狡猾地微笑着:“那件事已经办好了,是李老板的朋友都不给面子,实在是岂有此理!我当然是令他们恶有恶报子。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不给我们李老板面子的。”
  “我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了,”慕莲说:“我们跑码头混饭吃的人,对于是是非非总是可避则避,不想跟那么多人结怨。”
  “在这里,”李俊说:“你只要说出我的名字来,就没有人敢欺负我。”
  “已经过去了的事,也就算了,”慕莲说:“我们还是别去谈吧!”
  “对了,对了,”阿根又说:“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受过了教训的人已经受过了教训,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新的开始。只要好好地重新开始,那是一样可以得到一个美满的结局的。”
  “慕莲,”李俊说:“假如你今天晚上还是担心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不必了,”慕莲说:“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还是改天吧!”
  “那个人?”阿根向司马洛的方向一瞪。
  “李老板,你大概也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慕莲说:“昨天晚上假如不是有他,我怕今天我已经没脸见人了。他说怕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要负责送我回家,我怎好拒绝呢?”
  李俊脸上虽然还是极力露着笑容,眼睛里的神情却是不大好看,阿根也插嘴说:“你以为有他就可以解难消灾了?”
  “我还以为生事的人已经受过教训,不会再来了。”慕莲说。“而他这个人也很斯文,又不是有别的要求,我怎好拒绝?”
  这使阿根和李俊都很窘,慕莲这简直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子。阿根也想不出要说什么话,仍然是李俊想出了应该说什么。李俊说:“那不要紧,不过我看后天你们若有空闲的话,我想请你们到我家来吃饭如何?”
  “到你的船上?”慕莲看着他。
  “不,家里。”李俊说:“你还没有机会参观过我的家,是不是?”
  “似乎不大好意思吧?”慕莲说:“为了我一个人而劳烦你?”
  她的意思就是她不希望一个人被困在他的家中。
  “哦,那不会!”李俊说:“后天我家里有一个宴会,有很多客人,下午茶之后我们跳舞、闲谈,交际一番,然后是晚饭,我希望你答应为客串的女主人。”
  “那真不敢当,”慕莲说:“我怕只怕会把你的客人都吓得退掉了。”
  她张嘴巴倒真是咄咄迫人的。她又在提醒李俊,上次李俊也是说有一个宴会,有很多客人,结果只有她一个客人而已。
  “不会是,”李俊忙说:“那种意外不是常常会发生的,你也许不相信,但是明天你就可以得到保证了。”
  “别跟开我玩笑,”慕莲甜甜地微笑着:“我从来没有听过请客也要保证什么的,既然李俊老板这样赏脸,我怎可以不奉陪呢?”
  “那我们后天再见面吧!”李俊说:“我们后天大家联络好了,中午打电话到你家,然后决定什么时间去接你。”
  “很好,”慕莲说:“一言为定。”
  “现在,”李俊说:“你还是去陪陪你那位年轻英俊的朋友吧,他们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容易被别人抢走的。”
  “不,”慕莲说:“让我跟你干一杯。”
  她把酒瓶抢过来,在李俊的杯子里斟满了酒。
  李俊眯着眼吃吃笑起来了:“不要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喝不了这么多的。”
  “我不会太难为你的,”慕莲再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先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半,然后再把杯子交给李俊:“现在我要看着你喝下,不准抵赖的。”
  “好!”李俊也豪气地把杯子接过来,一口气就把杯子中的酒喝干了。
  “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嘛!”慕莲说:“好了,李老板,后天再请你。”
  她站起来走了,又是到洗手间去。
  阿根表示担心地看着李俊:“怎么,老板,你又来那一套,你知道她是不吃那个的。”
  “又来哪一套?”李俊问。
  “上次在船上,”阿根说:“也是这样把事情弄糟了的。”
  “上次就是你的好主意。”李俊说。
  “我受过了那个教训,”阿根表示尴尬地说:“所以知道那个办法在她身上是行不通的。”
  “这一次我也不是用那个办法,”李俊说:“我是真的要举行一个宴会,我要请许多客人,而且这个宴会真的是为了她而举行的。”
  “哦?”阿根瞠目看着他。

×      ×      ×

  第二天下午,慕莲又是与司马洛一起见面,喝下午茶。
  司马洛的手在桌子下面伸过来,触到了慕莲的腿部,慕莲一震,连忙把腿子拿开了,说:“你在干什么?”
  司马洛微笑:“你害怕什么?你又不是女人,不要低头看就是了。”
  慕莲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感觉到司马洛的手找到了她的手袋,打开,后来又再把她的手袋关上了,手缩回去。
  司马洛说:“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一管新的唇膏了,至于做法,你是早已知道了。”
  “我真希望我有机会登上他的船上去,”慕莲说:“可惜他明天是请我到他的家里,我不知道他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司马洛说:“不过这的确是可保证你并非唯一的客人。”
  “为什么?”慕莲奇异地看着他。
  “因为我也是客人之一,”司马洛说:“我也接到了他的邀请。”
  “你也是,”慕莲说:“怎么会的?他认识你吗?”
  “他的请柬是送到领事馆来的。”司马洛说:“邀请我和邀请领事夫妇,还有几个领事馆的人员。”
  “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慕莲担心地看着司马洛。
  “我不知道。”司马洛耸耸肩。
  “你打算赴约吗?”慕莲又狐疑地问。
  “我看不出为什么不能赴约。”司马洛说:“假如他是要对我作什么不利的行动的话,他用不着选择他自己的家里为下手的地方,而且,我相信这很可能是他争取你的手段之一。”
  “争取我的手段之一?”慕莲问。
  “是呀,”司马洛:“让你看看他是多么大手笔,也让我看看他是多么的大手笔,就是这样罢了。”
  “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帮助吧!”慕莲说。
  “你知道对他没有什么帮助。”司马洛说:“但他们是并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你对他会知道得那么多,亦不知道我实在是什么人,所以他就认为这样做会有用处的了,看一件事情,我们应该用两方面的角度去看,不能够单单用我们这方面的角度去看。”
  “这样嘛,”慕莲说:“那他这样做,对我们的计划也不算是有什么冲突了。”
  “应该不算的。”司马洛说:“事实上他既然希望在你的面前显一下威风,至少更有助于你到他的船上去了。”
  “很好,”慕莲点着头:“既然他这样用心机要向我表现他的大手笔,那么我亦要用心机把他耍一番。”
  “用不着怕事情不能结束的,”司马洛说:“只要拖他一段时间就行了,你的目的不过是在他的船上放那管唇膏罢了。目的达到了之后,你就是跟他翻脸也不要紧了,他不会有多少时间继续来麻烦你的。”
  “希望是这样吧!”慕莲说。顿一顿,然后说:“我们一起去赴约吗?”
  “当然不是。”司马洛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谈他的,照常理而言,像你这样一个人,虽然是我救了你,你应该也不会对我提起说对付你的人便是他,你会就这样隐瞒着算数,免得我去找他的麻烦,为了息事宁人起见,事实上假如我真的是我所冒充的人,你也许亦不会提起他的,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慕莲说。
  “自然,”司马洛说:“我们是会在那个宴会上碰头,到时我们才发觉,这原来是多么巧合就是了。”
  “唔,”慕莲说:“我想这也许亦是他的心理战术之一罢了,我没有告诉你我会到那个地方去,你也没有告诉我们你要到那个地方去,然而我们却在那个地方一起见面,原来我还是成为了客串女主人。”
  “很可能就是这样。”司马洛说:“他现在是改为用攻心战术了,这很好,我们目前用不着担心你的安全了。起码他不会向你动粗。”
  “我们目前还是正在受着监视吗?”慕莲问道。因为她知道昨天她在与司马洛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他们也一直是受到李俊的手下们的暗中监视,是司马洛告诉她的。
  “是的,”司马洛说:“我猜他是想看我会不会把你带到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以及知道我在你的家是否逗留得太久了。”
  “哼!”慕莲说:“假如我真的是女人,我就要把你留在家中过夜,看他怎样?”
  “假如你真是女人,”司马洛微笑:“也许李俊就没有今天这个烦恼了。”
  慕莲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搞的,也许我实在是应该去变成一个女人的吧。”
  “这个问题将来自有解决。”司马洛说:“目前,我们就照以前一样生活下去好了,好戏在明天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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