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书库 冯嘉 狗眼人 正文

第四章 胁匪逼供
2025-07-17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很好,”司马洛说:“刚才我们是讲到,梁大哥已经死了,但是仍然有人在指挥着你,难道这是一个鬼魂吗?”
  “不,不,”阿强又嗫嚅着:“不过是换了老板罢了。梁大哥死了之后,就有另一个人继承了他的地位。”
  “谁?”司马洛问。
  “这一个我可没有见过了,”阿强说:“只是电话上的一把声音罢了,真的,我不知道这个是谁,你就是打死我也说不出来的。”
  “你们这个究竟是什么组织?”司马洛说:“单单在女人身上拿一部分的收入,这似乎并不是太大的生意。起码不需要常常下令杀人灭口,又有一个不表露身份的上级那么神秘?”
  “女人的方面只是小意思,阿强说:“我们还有不少其他的大生意的。”
  “例如什么?”司马洛问。
  “你知道的,”阿强说:“还有什么?不外乎是走私、开赌、烟、保护费之类……这个你明白的吧!”
  “你们的生意难道都有一个狗眼为记的?”司马洛问。
  “不,”阿强说:“那只是梁大哥的记号。这其实不是生意,只是他的一种怪癖罢了。他的心理……他的心理是有点问题的。”
  “唔,心理有问题,”司马洛说:“我明白了,他占有的女人,要烙一个印为记。”
  “是的!”阿强说:“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事,现在这个上头对这玩意不感兴趣。”
  “所有的狗眼全都是几年之前的,”司马洛点着头:“新鲜出炉的已经没有了,是吗?”
  “是的。”阿强说。
  “那你们这个组织究竟叫什么名堂?”司马洛问:“你们总有一个名堂的吧?”
  “我们是……‘蓝天使’。”阿强勉强地承认。
  “哦,‘蓝天使’,”司马洛说:“那我是久闻大名了。”
  “既然你听过,”阿强说:“你就知道我们……我们是并不好惹的。”
  “你倒把我吓得屎滚尿流了。”司马洛哈哈笑起来:“不过,不好惹也已惹了,即使我放手,你们反正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了,是不是?”
  “我可以跟你讲一声的。”阿强说。
  “别傻吧,”司马洛冷笑:“你看我今年几岁了?现在我们继续讨论下去吧。刚才我们讲到,你们是‘蓝天使’,狗眼不过是梁大哥以前遗落的玩意,现在的上头是谁你并不知道。那么让我们把话说回来吧,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吗?”
  阿强耸耸肩:“你是来查我们的。”
  “我是为了李绿薇的死而来的。”司马洛说:“为什么你们的组织要先把李绿薇的丈夫置诸死地,然后把李绿薇也杀掉?”
  “我不知道。”阿强说。
  “你又来了,”司马洛说:“你已经讲了这么多,全部讲出来也没有分别的。反正就是你不讲,你的上头也会认为你是已讲了的。”
  周萍的汽水瓶又敲下来了,这一次是敲在阿强手臂的丰富肌肉上。阿强“呱”的一声尖叫起来了,连忙大声求饶:“不要!不要!”
  “讲吧!”司马洛说:“我要你开口!”
  “我是真的不知道的,”阿强说:“那边的事情又不是我管,你要问,问这边的事情。”
  “你是说你们那边也有势力了?”司马洛问道。
  “我只是听说过罢了,”阿强说:“我听说我们的组织也要向那边发展。”
  “已经向那边发展了,还是准备向那边发展?”司马洛问道。
  阿强耸耸肩:“他们已经在那边杀了两个人,他们当然是已经开始向那边发展了。”
  “李绿薇的丈夫全没有黑社会背景,”司马洛说:“他们却向李绿薇开刀,所以看来他们也许是为了李绿薇而做这件事的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跟李绿薇过不去呢?”
  “我不知道。”阿强说。
  “别打,周萍,”司马洛说:“给他一个机会想想吧!”
  阿强连忙侧身准备闪避了,其实周萍根本就没有举起瓶子,司马洛只是对阿强在施行心理威胁而已。
  “我不知道,”阿强说:“我不是那么大的人物,我不知道那许多的,我只能将尽我所知的告诉你。”
  “你尽你所知的告诉我好了,”司马洛说:“加上一些猜想也不要紧。”
  “我认为……”阿强呐呐着:“不过这猜想是没有道理的。”
  “不要紧,”司马洛说:“说出来好了。只要你肯说就行了,猜错了,我也会给你一个体育精神奖。”
  “是这样的,”阿强说:“李绿薇是杀死梁大哥的人……我们是这样怀疑。”
  “为什么呢?”司马洛问。
  “那别墅火烧的那天晚上,”阿强说:“梁大哥就是带了李绿薇到那里去的。这个李绿薇……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反抗性强得不得了,怎么样都不肯去,结果我们把她缚起来捉去了。”
  “你也有动手吗?”司马洛问。
  阿强苦笑着耸耸肩:“你得原谅我,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做的事情都是奉命的。”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呢?”司马洛问。
  “我们把她送去了之后就离开了。”阿强说:“第二天我们才发觉别墅已经烧成了焦土,里面只有一具烧成焦炭的男性尸体。这之后李绿薇失踪了,梁大哥也失踪了,所以我们猜梁大哥得手了之后,这个李绿薇还是不服气,她把他杀掉,而且把屋子也烧掉了。”
  “唔,”司马洛耸耸肩:“这猜想并不离题万丈。对于李绿薇这个人我也相当了解,她是决不肯让一个男人这样对她的,这样对她的男人,她就一定会采用最激烈的手段去报复。不过,她有能力把梁大哥谋杀?”
  “假如梁大哥睡着了的话……”阿强说:“而且,她很可能是跟一个男人合作的。”
  “一个男人?”司马洛迷惑地问。
  “那屋子里还有另一个男人,”阿强说:“这人是看守屋子的,他也在事后失踪了。假设李绿薇引诱了这个男人,跟她合作杀了梁大哥,然后放火把屋子烧掉,跟她一起逃走了呢?我们就是这样猜的。”
  “那么这个男人事后到哪里去了呢?”司马洛问:“李绿薇再出现了,但这个男人却并没有再出现。”
  “他很可能也给李绿薇杀掉了,”阿强说:“她可以杀一个,自然也可以杀两个。她不过是利用他而已,难道会跟他双宿双栖?”
  “事情发生了之后你们就是这样猜吗?”司马洛问道。
  “是的!”阿强说:“这种事情,稍为有脑筋的人也猜得出来了。”
  “很有趣,”司马洛说:“你们事后却没有去找寻李绿薇?”
  “没有命令下来,”阿强说:“出事之后没有几天,我们就接到了新的命令,叫我们忘记了这些事,梁大哥的地位有一个新的人接替了。我们猜也许是因为这个接替的人认为梁大哥死了是正中下怀的事情。你知道,一个肥缺总是有人争夺的,所以,李绿薇就没有人追究了。我认为她是真幸运的。”
  司马洛的脑筋在转动着,现在他的脑筋仍然是一片混乱,有许多疑团还没有清楚过来,不错,狗眼的来历他现在上已经明白了,但他仍然不明白李绿薇与她的丈夫为什么会被害?
  他终于又问道:“这个接替的人,一直就没有露面?”
  “没有,”阿强说:“所以我实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了。我连一个电话号码也不能告诉你,他只是间中会来一个电话下命令,我没有办法请示,所以不太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我自己做主的。只有那些重要的事情才会有电话来,命令我应该怎样做。”
  “为什么这个人不肯露面呢?”司马洛问。
  “我也不知道,”阿强说:“也许每一个人的作风是不同的。也许这个人认为像梁大哥一样常常露面,很容易重蹈覆辙,所以他就保持神秘了。”
  “到此为止,你都猜得很有道理。”司马洛说:“那为什么你刚才又说你猜得总是没有道理,而我也许不会相信你呢?”
  “我的猜想就是,”阿强苦笑着耸耸肩:“李绿薇这一次的遭遇会是一种报复,不过想清楚一点又似乎不是,因为,何必要等到这么久之后才报复呢?要报复的话,早就已经报复了。”
  “一百分!”司马洛说:“你最初猜的不对,而你自己也知道了,那么你再猜一次吧,他们是为什么?”
  “除非李绿薇的丈夫是与那里的黑社会有关系,”阿强说:“这是抢地盘的行动。”
  “不是这个原因,”司马洛说:“我已经讲过了,李绿薇的丈夫并不是黑社会人物,他与黑社会毫会关系。”
  “那么……那么我就不知道了。”阿强说道。
  “也许还是你最初猜的那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司马洛说:“这是报复。”
  “但……但为什么要等到这么久呢?”阿强说。
  “这个让我来决定好了。”司马洛说:“现在,我们得离开这里。”
  阿强一阵喜上眉梢,但跟着就想到没有那么容易的。他又呐呐着说:“我们……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呢?”
  “分道扬镳,”司马洛说:“大家都到不同的地方去。你等一等,周萍,你过来。”
  周萍过去,司马洛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他对她的指示就是叫她开了阿强在这里的车子,回家去,换了衣服,拿着护照,就坐飞机去与莲黛会合,等他的消息。由于阿强在这里,周萍的家应该不会有人监视了,所以周萍回去应该是安全的。
  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周萍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她低声说:“这个莲黛,你跟他有没有……”
  “怎么你在这样的时间却问起这种问题来了?”司马洛瞪着她。
  “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周萍低声说。
  “当然没有,”司马洛说:“怎会有时间做这许多事情?”他只好把大致情形对周萍讲一遍。
  “这样好一点,”周萍说:“也许我是可以跟她相处得比较好的。”
  “唉,你们女人!”司马洛叹了一口气:“真是,现在快去吧!”
  周萍把那只汽水瓶向阿强一丢,阿强连忙低头闪过,汽水瓶击中了电视机,那萤幕“哗啦”一声碎掉了。
  阿强显得大为心痛,虽然这不是心痛的时间。
  然后周萍就走出了门口。
  司马洛没有问阿强拿车匙,他知道车匙在车子上。
  阿强并没有听到周萍跟司马洛讲些什么,因此他也不知道周萍出去干什么,直至他听到了汽车马达发动的声音。
  他焦急地看着司马洛,呐呐着:“她……她开走我的车子。”
  “不错,”司马洛说:“她需要交通工具嘛!”
  “她到什么地方去?”阿强问。
  “回家!”司马洛说。
  “但是,”阿强说:“她开了车子,我们坐什么?”
  “我们有黄亨利的车子。”司马洛说:“难道我是走路来的吗?当然是有人送我来。”
  “黄亨利送你来的?”阿强问。
  “是的,”司马洛说:“他现在在外面等着。
  阿强的牙齿磨动着,虽然他不敢说出来,可马洛也知道他心里是正在想什么,阿强现在一定是骂着黄亨利的祖宗三代了、黄亨利这个没种的家伙,居然帮起外人来了。司马洛在这屋里跟他谈了这样久,黄亨利是大有机会进行偷袭的,但是黄亨利没有这样做,他没有胆量这样做。
  司马洛听着车子走远了,好一阵才站起来,挥挥枪:“好了,穿回衣服,我们走!”
  “到哪里去?”阿强恐惧地问。
  “我们得再找一部车子,”司马洛说:“假如我开走了黄亨利的车子,那你坐什么?所以,你载我去拿另一部车子。”
  阿强迟疑着,总觉得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司马洛摆摆枪:“怎么样?你要跟我走,还是要死在这里?”
  阿强没有办法,只好穿上衣服和鞋子,走在司马洛的前头,到了屋外。在司马洛的指示之下,他们到达了黄亨利被缚着的地方。
  这时黄亨利已经醒过来,正在挣扎着。当然,司马洛是以专家的手法把黄亨利缚起来的,黄亨利是没有那么容易挣脱的。这时阿强的心中大概也有点歉意了,他错怪了黄亨利。
  “把他抬起来吧!”司马洛说。
  这工作倒是最适合阿强做的——抬东西。
  阿强并不费力的把黄亨利抬了起来,黄亨利不过是等于一只百多磅的杠铃而已。
  当然,把黄亨利抬到车子那里,则是一件相当吃力的苦事了。
  到达了黄亨利的车子那里时,阿强的确是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很高兴终于把黄亨利放下来。
  不过,黄亨利虽然是被抬的人,也不见得比阿强舒服,因为他是给放进了车尾的行李箱中。
  就像他是一件行李似的。
  然后在司马洛的指挥之下,阿强坐在车子的司机位上,司马洛也坐在了他的身边。阿强看着司马洛,问道:“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开车,我告诉你走什么路好了。”司马洛说。
  阿强只好把车子开动了,而司马洛则在旁边指示着,告诉他应该走哪一条路。后来,车子停下来了。
  阿强知道自己是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假如司马洛在这里把他杀掉的话,也不会有人看到的。
  不过,他也安慰自己:为什么司马洛要带他到这里才杀掉呢?在农场动手不是更干净了?
  “现在,”司马洛说:“我们分手了。”
  阿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司马洛指指另外一部停在前头的汽车:“你把黄亨利放上去,开那车子走吧。假如你有机会跟你的上头联络……不过我看你也不会有机会的,你告诉了我这样多,现在也一定要忙着逃走了。”
  阿强是苦着脸不能做声,大概他自己也是不能决定这一点的。
  “好了,”司马洛说:“这之后,要你自己去碰运气。走吧!”
  阿强连忙下车,司马洛也下了车,监视着阿强把黄亨利搬到另一部车子上。这一次,阿强是把黄亨利放在后座了。但自然他暂时没有替黄亨利解缚,这是可以等的,先离开了司马洛再算。
  司马洛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愈快离开他就愈妙。
  他马上开动车子,慌不择路,只是见路就走。他驶着车子走了一段路,才发觉路开始向下斜。这时,他才醒起原来他们这里是在山顶的,不论他是怎样慌不择路,他所选择的也必然是下山的路。
  他的车子于是向下行驶,所以就不必花费怎样大的马力。而且到了转弯的地方还要踏下脚掣。
  但是这时阿强就发觉情形不大对了。
  这车子的刹掣是失灵的,脚掣踏下去,速度并未减低,他得要狼狈地扭动驾驶盘,才能使车子转了那个弯。
  再下去是更斜更蜿蜒的路。
  阿强也发觉这里正是上次他叫莲黛把司马洛带去的地方,而司马洛现在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现在所经历的,亦正是司马洛上次所经历的。除非他有很高超的驾驶技术,否则的话,看来他是比较难脱身了,除非他有比司马洛更加高超的驾驶技术。
  他当然没有这个本领。
  前头是一个更急的路弯,阿强身上冒出了更多的汗,连忙准备应付这个危险。
  而在上面,司马洛等阿强起程三分钟之后才开动他的车子,也是取道下山而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因为他认为他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他是不能够动手杀死两个没有抵抗的人。
  虽然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死亡乃是阿强与黄亨利唯一能走的路了。他是不能放他们走的,但是又不能动手杀死那些没有抵抗的人。
  杀人是司马洛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当他动手杀人的时候,他必然只是为了自卫而已。
  他的车子是黄亨利的车子,刹掣上是没有做过手脚的,所以他能够控制自如地开着这车子,沿着山路滑下去。
  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隆然的爆炸声,也可能是重物坠下低处的声音,不过他不能肯定,因为阿强领先他三分钟,在汽车而言,那是领先很多了。
  后来,他的车子转过了一个急促的转弯,他向下面望,就看见阿强那部车子在下面。正在一处崖下,还在着火,车子已经半散开了,路旁的栏杆撞破了一个缺口。这显然是因为阿强没有那么高超的驾驶术,对于这些如此险峻的道路,阿强的驾驶术是应付不来的,于是他跌下去了。
  司马洛也毫不感到抱歉,因为这正是阿强曾经给他的机会,他现在不过是在给阿强一个同样的机会而已。
  阿强不能把握这个机会而失去了机会,那是与人无尤的。司马洛自己也曾遭遇过同样的场面,而他结果不是把自己的性命救回来了吗?至于黄亨利,则全无机会可言,这则是因为黄亨利也没有给过依媚机会。
  他一直利用她,到最后还要奉命把她杀掉。像黄亨利这样一个人,还需要什么机会?
  司马洛没有在那个地方停车,只是把车子开回市区,在一个停车位里停下来,掏出手帕,把车子的指纹都抹去了,然后下车,改乘一部计程车离开。
  “我们相处得很好,”周萍在电话中说:“我早跟你讲过的。”
  “那就好了,”司马洛说:“我一直在担心呢!”
  “不过莲黛却不大相信。”周萍咭咭地笑着。
  “她不大相信什么?”司马洛问。
  “她不相信你是那么能干,”周萍还是笑着:“我是说在床上那方面。”
  司马洛在心中呻吟一声。女人,谁能预测她们会做些什么?谁能预测她们会说些什么?他说:“她不相信,那是她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对她证明。既然你们相处得很好,那你就继续逗留下去好了,待这件事办好后,我就会去接你们。”
  “事情究竟发展成怎样了?”周萍问:“那个阿强和黄亨利呢?”
  “他们嘛,”司马洛说:“今天报纸上看到了他们的新闻。他们坐着一部车子从山顶上下来,中途车子的刹掣坏了,控制不住,车子冲破了栏杆而堕下山崖,两个人都死了,黄亨利还是被缚起来放在车子的后座。照有关方面的初步推测,阿强与黄亨利可能是发生了冲突,阿强把黄亨利制服捆绑起来,放在车子的行李厢里,正打算要运到什么地方去。但是中途失事,两个人都死了,也问不出究竞。
  “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是在妻子神秘死亡之后失踪,另一个则在他的健身院怀疑是被人纵火之后也失踪了,他们也许是正在图谋着什么不轨的事情。总之他们的死没有什么人同情的,你告诉莲黛好了,他们失事那个地方,我跟莲黛也去过,因此莲黛一定也很了解那里的情形究竟是如何的。”
  “哦!”周萍说,她的语调是有着佩服的味道,显然她是对阿强与黄亨利一点都不同情的。
  “现在,我得收线了,”司马洛说:“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做,你们好好地等着我……”
  “等一等,”周萍说:“莲黛也要跟你讲话。”
  司马洛也不反对。事实上女人的确是这样的,假如你不亲口跟她讲一句话,她就要生气了。”
  莲黛的声音也接上来了,她说:“刚才你讲的话我都听到了,司马洛,谢谢你处置他们。这两个人是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那么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吧,”司马洛说:“我会再跟你们联络的。”
  “好吧!”莲黛说。
  司马洛放下电话,踏出电话亭就听到飞机的引擎声,那是因为他这个电话是在机场打出去的。在时间方面,他配合得很好,他认为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做,需要离开了。而他在登上飞机之前打一个电话去与周萍联络,假如周萍走得脱的话,是已经到达。
  周萍果然已经到达了。
  两个女人既然已经安全了,司马洛就舒了一口气,可以放下心来,继续去做他需要做的事情。
  这时办事处亦已经开始召唤他所乘的那一班飞机的旅客登机。
  司马洛提着简单的行李进闸。

相关热词搜索:狗眼人

下一章:第五章 以牙还牙

上一章:第三章 跟踪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