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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胁匪逼供
2025-07-17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跟着车子转了一个弯,他们看到山坡下面果然是一座农场。
  这座农场是一座相当破旧的农场,那里根本并没有种着什么,只是有一座相当大的木屋而已。
  看来这种农场早已经不是作为种植用,而是用以作为躲藏用,或者甚至用以收藏什么不可告人的货物之类。
  农场有一个窗口亮着灯。
  “那下面就是了吗?”司马洛问道。
  “是的。”黄亨利说。
  车子开始下斜坡了,司马洛说:“好了,黄亨利,我们就在这里停车。”
  黄亨利只好遵命,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说:“我们还没有到达呀!”
  司马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黄亨利这个人,看来对这种行动方面的事情,是一点也不在行的。
  他还是比较擅长推销那些什么互惠基金的了。
  司马洛说:“我的打算是步行去。”
  他也不向黄亨利解释为什么要步行,步行的原因就是不要让阿强知道他们来。
  他们就是这样步行着,向那间屋子逼近过去。
  黄亨利走在前面,司马洛走了一半的时候又叫他停下来,停在一棵大树之下。
  那里仍然可以居高临下观察屋子里的情形,虽然这个地方比较他们停车的地方矮了一点,但是由于角度的关系,反而看得比较清楚了。
  司马洛就在黄亨利身边取出一副望远镜,向那农场望过去,观察着农场附近的情形。而黄亨利则像是一个呆子似的站在那里,也许他不明白,司马洛究竟为什么要用望远镜去望,而司马洛亦懒得向他解释了。
  司马洛的目的就是要看清楚这个地方附近还有没有些什么人在着,他不希望黄亨利的情报错误,他看到这屋子附近原来还有另外一些人在着,而非只有阿强与周萍。
  从望远镜中所见,司马洛发觉黄亨利的情报似乎是并无错误的,而那地方并没有别的人在附近活动。
  他们到达了农场的木栏之外。黄亨利说:“我们大可以从正门进去,用不着爬过去的呀!”
  “你不想爬,我不要你爬好了!”司马洛说着,手中的枪一挥,枪管就击中了黄亨利的耳边。
  黄亨利身子一软,立即仆倒下去。
  司马洛迅速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卷绳子来,把黄亨利缚起来,又用带来的胶布把他的嘴巴也封住。
  黄亨利的本领虽然不大,司马洛却不想面对着阿强的时候,有黄亨利在旁边碍手碍脚,一双眼睛最好不必同时留心太多的人。黄亨利是可以在这里等着的。
  司马洛处置好了黄亨利,便通过木栏,进入农场之中。其实也用不着爬过去,从木栏之间也可以钻过去的。
  司马洛就是这样钻过木栏,进入了农场中,而慢慢接近屋子,枪仍然是握在手中。
  他到达那个亮了灯的窗子外面。
  他发觉那窗子之内就是一间大厅,布置相当简陋,不过也不见得很不舒服,只是家具不多,也破旧了一点罢了,电力则倒是有的。
  阿强正坐在厅中那张破旧的沙发面前看着电视,而这电视机是唯一不破旧的东西了。是一台新的电视机,还是彩色的。
  司马洛却看不见周萍在这厅中。
  于是司马洛再绕到屋子的后部,幸好屋子的形势并不复杂,除了外面那大厅之外,就只有两间房间而已,而从厅中,司马洛看见两间房的门都是开着的。
  由于房门开着,有灯光从门外透进去,所以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开灯,也可以看见门内的情形。
  司马洛看见第一间房间外,是没有人的,放着一批空木之类。
  第二间房间则是简陋的睡房,里面有一张肮脏的大床,而周萍就是给放在这张床上,手脚都是用撕破了的床单制成的布条缚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挣扎,看来她已经睡着了。
  她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看来那个阿强是目的已达了。这又使司马洛一阵怒火如焚。
  窗子是开着的,司马洛爬上窗缘,跳进房中,并没有太小心不发出什么声音来,因为厅中那电视机正吵得很,阿强根本不会听到他爬进来的声音。
  司马洛到达了床边,伸手摸摸周萍的身子。
  周萍果然是仍然温暖的,而且胸腹也正在一起一伏着。她并不是死去了,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司马洛动手解开缚住她身子的床单布条,解了一半,她就一惊而醒,嘴巴和眼睛都恐惧地大大张开来,司马洛在她能够叫出声来之前连忙掩住她的嘴巴,让她有机会看清楚身边的是谁,于是她就不叫喊了,只是眼中涌出来大量的泪水。
  “别吵!”司马洛低声对周萍说:“不要做声,知道吗?”
  周萍点点头,只是忍不住落泪。
  司马洛很容易就把那些布条都解下来了,又问道:“这里有没有别人?”
  “就是他一个。”周萍说。
  这一点倒不难相信,假如有别人,阿强起码会把门锁上或者是用什么把周萍盖起来。没有人会愿意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与别人分享的吧?尤其是刚刚到手的。
  “你到了这里来后,有没有别人来过?”司马洛问。
  “没有!”周萍说。
  这是司马洛最需要肯定的一点。
  假如周萍来了之后都没有人来过,那就应该暂时不会再有人来了。
  “你怎么会给他弄到这里来的呀?”司马洛问。
  “他说你给他捉住了,叫我下楼跟他去谈谈,我以为是真的,只好跟他走,”周萍低声饮泣着倾诉:“到了这里我才知道……”
  “他有枪吗?”司马洛问道。
  “没有,”周萍说:“不过他力气是那么大……”
  “于是你就给他……”司马洛问。
  “没有,”周萍说:“他只是有一双手,他根本不能……他没有能力……”
  司马洛几乎要笑出来了。似乎她所讲的并没有错,一个人把别的地方的肌肉练得太发达,剩下来那个地方就几乎是完全失去了作用。而他的心也因此而舒服得多了。其实在原则上,不论是用手和用别的,都是已经侵犯了
  的。但是司马洛到底也是男人,他有着那种无法解释的微妙男人心理。
  “周萍,”他说:“你的衣服呢?”
  “在床底下,”周萍说:“都给他塞到下面去了。”
  司马洛从床底下替他把衣服再找出来,是撕破了一点的,不过还可以穿着。他把衣服交给她,说:“穿上吧!”
  “但……”周萍迟疑着。
  “怎么了?”司马洛说:“难道你连衣服都不想穿吗?”
  其实周萍的意思是阿强正在外面,他似乎该先去对付阿强的。但是这样说,她也就只好先把衣服穿上了。
  她穿好了衣服之后,司马洛便对她做了个手势:“出去吧,你到外面去!”
  周萍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怕什么?”司马洛摆摆手中的枪说:“有我在这里。”
  周萍只好遵命一次,以楚楚可怜的姿势踏到了那大厅之中。
  阿强一看见他,眼睛就睁得大大的,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似的。而周萍倒也明白司马洛要她表演的是什么,所以她依着司马洛的意思表演了。她走到了阿强的面前,好像一个时装模特和似的把身子一转。
  “你……”阿强喃喃着:“你……”
  “我要走了!”周萍说。
  “你……不能走!”阿强好像示威似的展示一下手臂上的牛柳式肌肉。
  周萍说:“你能阻止我吗?”
  阿强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他一听周萍的口气,又看见周萍能够自己脱身而穿了衣服出来,就知道周萍可能是有一个靠山的,于是他连忙一跳跳起身转向房门口。果然就看见司马洛站在那里,手中玩弄着那把手枪,像是牛仔片中的神枪手似的,一只手指伸进枪机的护圈里转着,又再握住了枪柄,再一转,又再度握住了枪柄。这使阿强一时呆在那里。
  由于阿强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尤其是对方距离自己太远了,这个对手又不是别人,而是司马洛。
  “怎样?”司马洛说:“你能制止她吗?”
  阿强大为尴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由于他身上现在是没有武器的。他似乎比较喜欢指挥别人,以及运用自己的强大气力。
  “好了,”司马洛说:“反正她暂时也不想走,我们还是坐下来详细地谈一谈好了!坐下!”
  阿强只好在沙发上再坐下来。
  “我不喜欢看电视,”司马洛在阿强坐下来之后又说:“周萍,你去关上吧!”
  周萍过去关上电视机,顺手拿起阿强身边放着的一只空汽水瓶,猛的向阿强头上敲下去。
  那是一只相当厚的汽水瓶,敲在头上是不容易破的。瓶固然不容易破,头亦不容易破,而且周萍也并不是打算把他那个头敲碎的。阿强痛得抱着头,在沙发上摆来摆去,呻吟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哼!”周萍冷冷地说:“这样的大丈夫!大丈夫的事情不能做,痛也忍受不住!”
  “她说得对了!”司马洛说:“周萍,你干得很好,他是挨不住痛苦的,准备再送他一下!”
  周萍原不是准备再送他一下的,现在干脆就再送他一下,瓶子又向他的头上敲下去。这一次因为阿强正用两手抱着头,所以瓶子便是敲在阿强的手指上。
  手指这样给敲一下,又是另有一番痛苦的滋味。他又叫起来,挥动着两手,像要把手指上的痛苦甩掉似的。
  周萍的报复倒也是相当公平的。阿强是用手向他侮辱,她也就向他的手惩戒了。
  “不要!”阿强呻吟着求饶起来。
  “这还只算是第一步而已,”司马洛说:“下一步,我会向你身上肌肉最多的地方打一顿。”
  阿强恐惧地看着司马洛:“你……你把她带走好了。”
  阿强的恐惧也许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他那一身健美的肌肉,看上去真是虎虎生威。但这些是苦练出来的肌肉,除了举重之外,还特别多吃蛋白质食物,有些甚至打针去使肌肉更加饱满,就像女人打针隆胸似的。
  这种人看上去像是伟丈夫,但就是最不能打,因为拖着的那一身都是过剩的肌肉,别人肌肉多的地方挨打的话,只是痛而已,但是这一种人肌肉多的地方一挨打的话,那里的肌肉却可能要爆裂了。他们平时保护自己的肌肉无微不至,最不愿意的就是与实力强的对手打架。
  所以司马洛一提起要向他肌肉最多的地方动手,他一闻此言,就要为之丧胆了。
  “就这样带她走那么简单?”司马洛说:“你大概也知道我是多么急于找到你的,既然找到了就没有那么轻易放手!不详细地跟你谈谈,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阿强苦着脸,紧闭着嘴唇,暂时不出声。
  他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摆脱司马洛的了,不过他还是尽可能运用他的头脑,要想出一个摆脱的方法来。
  他终于嗫嚅地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朋友黄亨利告诉我的。”司马洛说。
  “他?”阿强吼叫着。
  “是的,”司马洛说:“不过他暂时还不能进来,他在外面那草丛里睡着了。”
  阿强的脸愤怒地扭曲着,心里一定已经在不停地咒骂着黄亨利出卖他了。
  “是的,”司马洛说:“黄亨利这人真没种,他说是你命令他把妻子杀掉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强说。
  “黄亨利是个没骨气的人,”司马洛说:“我相信他在法庭上一定也会这样指证你的。”
  “法庭?”阿强看着司马洛,一时也不知是放心还是担心。假如司马洛是打算把他带上法庭,那么也许司马洛就不会在这里把他杀掉了。不过,假如上法庭的话,他又会怎样呢?这一点是他自己也不能预测的。
  “你以为怎样?”司马洛说:“难道我没有权把你送上法庭去吗?”
  “你有的,”阿强说:“但是谋杀是黄亨利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我充其量只是把这位小姐捉来罢了,这又不是很重的罪,我……我还可以说是她诱惑我……”
  周萍手上的汽水瓶又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阿强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对了,”司马洛说:“打得很好!下一次,拣最多肉的地方打下去好了。
  “我……我承认好了,”阿强说:“但是,黄亨利的事我不能承认。”他自然明白这是不能轻于承认的事情,因为即使不是他动手,但他是主谋,他还是要问吊的。
  “好,”司马洛说:“黄亨利的事情你用不着承认,但是谋杀我的事情又如何?”
  “我没有谋杀你呀!”阿强又抗议地大叫着。
  司马洛叹一口气:“又是要我找证据,是吗?很好,那我告诉你我有什么证据好了。莲黛就是证据,她的车子捞起来就可以证明,而她也可以在法庭上指证你。还有狗眼的事情,我看你就是请最好的律师也不容易解释清楚的。”
  “什么狗眼?”阿强问。
  “莲黛都告诉我了,”司马洛说:“你还否认什么?”
  阿强苦着脸,不知道怎办好。
  这时司马洛就断定了一点,那就是阿强这一帮人起码在法律方面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不然他也没有那么害怕上法庭了。
  “怎么了?”司马洛说:“你想不想上法庭?”
  “你的意思是……”阿强呐呐着:“我们可以在法庭之外和解?”
  “假如条件适合的话。”司马洛说。
  “那么……那么……”阿强还是呐呐着:“你……你有些什么条件呢?”
  “我的条件就是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司马洛说:“不要对我说谎。”
  阿强马上面有难色了。
  “你是没有选择的,”司马洛提出警告:“假如我把你抓上警局的话,你就什么都要招供出来了。不过,我怕你却未必有机会招的。你会杀人灭口,但是当你的上头也有危险的时候,上头也会杀你灭口了,你明白吗?”
  阿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他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轮到他有给人灭口的危险了。
  他终于说:“那么……你想知道什么问题?”
  “首先,”司马洛说:“为什么你要叫莲黛谋害我?”
  “这……这只是上头的命令。”阿强说。
  “谁是你的上头?”司马洛问。
  阿强又苦起了脸,不愿意回答了,司马洛也并不逼他。
  司马洛说:“让我们一步一步来好了,先研究我的问题吧,为什么要谋杀我?”
  “这是上头的命令。”阿强还是照样回答一次。
  “你已经讲了,”司马洛说:“我要知道的是,你的上头凭什么理由要谋杀我?”
  “我猜……我猜他们是不想你在这里探头探脑罢了。”阿强说:“你不是来调查我们的吗?”
  “是的!”司马洛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你知道就行了,”阿强说:“何必还问我?”
  “但是我所调查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司马洛说:“你一躲起来,就什么线索都断掉了。幸而我找到了你。”
  “我……我实在也帮不了你什么忙的。”阿强苦着脸,仍然希望尽可能推诿责任。
  “你可以帮我很多,”司马洛微笑:“因为你在这里是一个相当有代表性的人物。你可以告诉我不少我所不知道的内幕,譬如,你为什么要下令黄亨利把妻子杀掉呢?”
  “这……这已经讲过了,”阿强说:“这是上头的命令呀!”
  “上头的命令不是就这样下来的,”司马洛说:“一定是根据你的报告而来。”
  “他们……他们是吩咐我注意着的。”阿强承认。
  “是他们先吩咐,还是你先报告他们的?”司马洛又问道。
  “是他们先吩咐我的,”阿强说:“我看问题可能是在黄亨利的妻子身上。黄亨利的妻子告诉了黄亨利,然后黄亨利告诉我……我就报告了上头,上头说黄亨利的妻子是一重太大的障碍了,于是便……”
  “命令就下来,叫黄亨利把他的妻子除掉,就是这样?”司马洛说:“就是这样,他就把他的妻子从楼上推下来了?”
  “是的。”阿强又承认。
  “什么使你们这样害怕呢?”司马洛问道:“杀人并不是一件等闲的事情,要问吊的。”
  “假如不服从命令的话,就不必等问吊了,”阿强说:“上头派人来杀你的。而且,黄亨利对他这妻子也没有什么感情,他一直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好了,”司马洛说:“现在我们再谈谈那个狗眼的问题吧!黄亨利的妻子在嫁他之前,身上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但是在嫁了他之后才有,这是莲黛讲的,她那印是怎么来的?”
  阿强苦笑耸耸肩:“还不是跟莲黛一样吗?”
  “又是什么梁大哥?”司马洛问。
  “是的,”阿强说:“他的妻子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而且梁大哥是不管许多的,看对了眼,就要占有。”
  “那么梁大哥就在此地了?”司马洛说:“你的上头在此地,那就简单之至了。”
  “不,不是,”阿强说:“梁大哥已经死掉了。”
  “什么?已经死掉了?”司马洛问道。
  “他早已经死掉了,”阿强说:“几年前那座别墅大火,他就是死在里面。”
  “他怎会死在里面的?”司马洛问:“他的尸体在里面发现了吗?”
  “那里面事后发现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阿强又嗫嚅着说:“已经不能辨认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司马洛说:“梁大哥已经死了几年,然而他在几天之前还下命令叫你干这个干那个,那是他的鬼魂在下命令吗?”
  阿强的嘴巴又不大愿意动了,因为现在又是扯到了一个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上面。
  “你是聪明的,就别跟我抬杠,”司马洛说:“还是乖乖地招出来吧!”
  阿强只是苦着脸,司马洛又搬出他对利碧嘉的一套来。他说:“阿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给我找到,你就是死定了,我放了你,你的上头还是不会放过你,我把你交给法庭,也还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让我把你的上头消灭,这样就对你没有威胁了。”
  “你不能这样做的!”阿强说。
  “你的意思是我做不到这件事吗?”司马洛微笑:“那你应该想一想,为什么他们对我会这样害怕?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做得到的”
  阿强怔怔地看着司马洛。
  “而且,”司马洛玩弄着手中的枪:“我亦可以就在这里把你杀掉!这虽然是一件不适宜在小姐的面前做的事情,但我相信这位小姐这一次不会介意,她对你并没有太多好感。”
  “多放几枪更好,”周萍冷冷地在旁边说:“最好不要一枪就打死。”
  “我告诉你好了!”阿强叹一口气。
  他终于完全明白了他目前的处境,就是只有见一步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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