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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2025-04-14  作者:玉翎燕  来源:玉翎燕作品集  点击:

  于怀先和鄢天飞从川中澧都起程直赴西峰吆,去追寻慕容婉婷姑娘。而慕容婉婷姑娘也确是仆仆风尘,兼程前往西峰。
  原来婷姑娘和鄢天飞从祁连山境,取道四川,来到邓都之时,正是于怀先和祁连双毒同去会黑白二判,穿过“九曲通幽”,追踪出了邓都鬼府。
  慕容婉婷当时的心里,就想招呼于怀先,但是,转而一念:“从祁连绝峰,是赌了一口气走的,如今怎好开口先叫他呢?”
  偏偏鄢天飞,祁连双毒既然要与黑白二判互赌毒技,此时现身反而为于怀先添上心思,不如等得结果,再行相见。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没有上前相见之意,只是远远地跟着于怀先和祁连双毒身后向邓都鬼府里面闯去。
  鄢天飞深深知道祁连双毒的功力精湛,跟随着稍近一些,就难免为他发现。既然不准备先见面,何必要让他先发觉?所以随在后面,拉了一段较长的距离。
  没有想到于怀先和祁连双毒为了追赶黑白二判,三个人突展身形,闪电飘风,穿过“九曲通幽”,赶到邓都鬼府后面。如此一来,便将鄢天飞撇在“九曲通幽”之外。等到鄢天飞和慕容姑娘发觉“九曲通幽”阻住去路之时,前面的三个人,已经不去向。
  所幸的鄢天飞本人见多识广,而婷姑娘幼秉师训,对于这些禁制,耳濡目染,也都稍有所得,两个人仗着一身功力,在“九曲通幽”之内,几经波折,才闯过禁制,遍寻邓都鬼府,而找到后成这一遍树林的边缘。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鄢天飞和婷姑娘好不容易赶到树林边缘的对面,正是那醉酒薰薰的老头送来银剑解围,青城一剑率众离去。接下来又是祁连双毒一再说到银剑主人是位多情绝美的辛姑娘。
  无心之言,听在有心人慕容婉婷姑娘的耳里,何异是晴天霹雳?芳心不仅为之一动,想到自己撇下祁连绝峰的一口气,追赶到邓都,没有想到于怀先有着心上人在先。千丈高档失足,婷姑娘的心情其痛可知。
  尤其最后于怀先说出“长相忆”三字,婷姑娘再也按捺不住,珠泪交流,暗泣出声。鄢天飞一见这种情形,心里顿时雪亮明白,只有好言相劝。可是,徒然隔靴搔痒,何济于事?等到鄢天飞掠身招呼于怀先,婷姑娘含着两眶热泪,满心冰冷,匆忙里提足全力折身向后跃。连头都不回,迳自奔向邓都取道远走。等到于怀先追赶的时候,婷姑娘已经远去数里之遥了。只此一步之差,使婷姑娘和于怀先在数千里的路上,一同奔波,却无法见面。
  却说慕容姑娘匆匆离开邓都鬼府之后,怕的是于怀先会追赶上来,含着满腔伤情悲愤,全力展开身形,一路狂奔。幸好邓都鬼府一带,素少人迹,又是日暮黄昏更是人烟稀少,所以,婷姑娘如此闪电奔弛,倒是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婷姑娘如此一口气不歇的狂奔,直跑到玉兔东升,月影迷蒙,已经相离邓都鬼府,不下二十余里。当时一停下脚步,回顾四周,寂寞一片,顿时忍不住珠泪交流,痴然而坐,良久不知所以。
  夜露沾衣,夜凉如水,慕容姑娘流了一阵眼泪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心里不禁想道:“我何必如此苦苦折磨自己?伊人薄幸,至此悬崖勒马未迟,我又何必学小女儿态,如此独自神伤?从此了断情丝,明心净性,回到水灵山岛,随恩师过着无忧岁月,岂不是无边自在,,何苦自寻这些烦恼?”
  想到这里,心情变而为特别平静,慢慢地站起来,遥望着夜空,满天星斗,凉风飒飒。姑娘忽然一抚额,自语叹道:“我为何如此灵智失,愚蠢异常?我何不趁此机会,出川前往金鸡寨西峰吆探望祖爷爷一趟呢?本来入川之后,便要取道西峰吆,如今既四川之行落空,迳往西峰叫,如能见到爷爷,岂非诸事尽皆迎刃而解么?”
  意念一决,心境大开,想到自己终年震荡波,无非是为了寻访仇人下落。如今既知祖爷爷下落,竟还不自迳去,反而舍本逐未,随着别人称求阴阳双玦的合璧,真是愚不可及之事。
  慕容姑娘在极端平静之一,决心立即起程。
  虽然婷姑娘从未到过四川,但是,近年来姑娘闯荡江湖,历经各地,对于这穿江越湖,翻山过岭的旅途,不管是熟也不熟,却能安然而往。
  于是,婷姑娘略一认准方向,一路急奔,取道长江,顺江而下。准备穿过湖北,入安徽境内,再弃舟登陆,直往西峰口。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有许多巧遇,促成了良好的结果;有许多巧合,也造成许多阴错阳差。如果婷姑娘从陆路穿州,像姑娘这样绝色人寰的少女,身携长剑,单身独走,自然早就惊动了沿途。如此江湖上传说纷纷,于怀先和鄢天飞如此沿途追踪,自然容易追到姑娘的下落。
  偏巧婷姑娘是买舟沿江而下,如此一艘篷船,顺江直走,除了行在途中,姑娘偶而出得舱来,浏览江面风景之外,成日也少出舱门,这样情形,知道的人,就自然不多了。
  舟行顺水,倒是奔驰未歇。“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些诗句描写从川境顺江而东的情境,倒是入木三分。
  这天,婷姑娘舟到九江,舟子停靠已毕,婷姑娘突然兴致勃勃,登岸观光一番,看看这滨江大镇的九江的风土人情。
  时值早午,天气倒是十分晴和,慕容婉婷姑娘没有佩带长剑,漫步走在市廛之间。
  像婷姑娘这等绝色姑娘,慢说走在市廛之内,就是走在山野荒郊,只要有人,也免不了引起行人的注目。霎时间,热闹的府镇大街,引起众人的评头论足,议论纷纷。有的人被姑娘姿容美貌所吸引;有的人在议论姑娘如此单身一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街头苍尾对慕容婉婷如此议论纷纷,顿时引起婷姑娘的不耐。
  婷姑娘昔日闯荡江湖,似乎都没有让人如此评头论足,如何今天如此“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是姑娘自己心情有异?抑或者是这九江地带有何特别风俗?
  其实婷姑娘她没有注意到,昔日仗剑遍访江湖之间,一心寻访祖上的仇家,较之今日这样闲散观光,在心情上,有了极大的不同,所以在感觉上,也就有了极大的差别。
  婷姑娘一时不耐,,正待扭转身来,回到舟上。忽然,远处听到一声犬吠之声,并无奇特之处,可是,这一声犬吠听在婷姑娘耳里,立即觉得耳熟非常,不由地停下脚步,稍一凝神,向犬吠传来之处,略一打量。从对面转角过过来一人,一身鲜红的紧身装束,看来特别惹眼。婷姑娘还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首先看到那人牵着一只雪白皮毛高及腰际的大狮子狗。
  婷姑娘顿进一惊,不觉脱口叫道:“玉虎儿!”
  这一声“玉虎儿”刚一出口,对面那只狮子狗,突然窜起多高,向着婷姑娘狂吠不已!
  婷姑娘一见,果然是玉虎儿,当时不觉奇怪,玉虎儿不是祁连绝峰随于怀先的身旁么?为何竟在九江出现?难道是于怀先和鄢天飞二人,已经追踪到九江么?
  姑娘不觉摇摇头,暗自忖道:“不对!慢说于怀先不会如此一往情深的追踪到此地,即使是他追到此地,这玉虎儿为何又牵往别人的手里?而且,在水灵山岛之日,玉虎儿的那位红衣汉子,似乎也发觉到玉虎儿的异样,朝婷姑娘看了一眼,便低头对玉虎儿叱喝道了一声。
  这一声叱喝,居然吓得玉虎儿不敢狂吠,只是望着婷姑娘低声哀鸣,呜呜低吼。
  婷姑娘此刻心里已经是明白雪亮,知道玉虎必然吃子大亏。但是,姑娘心里奇怪,玉虎儿的一身功力,等闲武林泛泛之辈,纵使三五人也奈何不得,这人是何人?竟然制服了玉虎儿,而且使它吓成如此模样?
  婷姑娘一面心里奇怪,一面已经看清楚了对面那人的面貌。年龄不过二十左右,剑眉星目,英俊非凡。只是在眼光里流露出过份闪动的光芒,使人一见之下,觉得此人锋芒过露,而且不些不务正道的感觉。
  这位年青的红衣汉子,左手牵着玉虎和,背上斜背着一支长剑。由于玉虎儿被他这样一扭叱喝,吓得不敢出声,面上顿生得色,瞪着婷姑娘,慢慢的走将过来。
  婷姑娘略略走上前两步,便停下脚步,沉着脸说道:“朋友!请问你这只狗是来自何处?”
  那红衣汉子也略停下身形,脸上流露出轻鄙的笑容。用一种轻挑的语气,说道:“姑娘无端问到在下这只狗的出处,你是看中了在下的这只狗么?”
  婷姑娘一转身走过去,向那人问话的时候,早就引得街上的人,纷纷围观。及至这位红衣年青人如此开口轻薄,顿时引得慕容姑娘怒气遽生。当时娇叱一声骂道:“你若如此胡言乱语,少时休怨自找苦吃!”
  红衣青年扬声大笑,说道:“姑娘!这可不是在找上姑娘的,无端问我这只狗的来源,岂不是你看中了这只狗么?”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一阵轰然大笑。
  婷姑娘玉脸飞红,杀气顿起,娇叱道:“下流贼胚!你找死!”
  这一声娇叱未了,身形闪处,白影掠空,对面红衣青年惊诧情形不异的时候,只听得“叭”的一声,左颊上重重地挨了一掌,顿时留下五条指痕,嘴角流德。
  婷姑娘旋身落到原地,戟指着红及青年叱道:“你言语不检,稍加惩罚,若不悔改,小心两后。”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想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如此厉害,大家又不约而同地,纷纷退到老远。
  那红衣青年伸手摸着已经红肿起多高的左颊,冷笑着说道:“好!倒想不到你竟是一位个中高手,我还只道是会个三拳两脚的三脚猫。打得好!算我闵化不眼不睁。”
  婷姑娘冷冷地说道:“正是念你无知,才饶你一遭。水灵山岛的玉虎狮子狗,我也不追究你如何得到的,还给姑娘万事皆休,若不然方才的掌,只算是警告!”
  那红衣青年闻言突然纵声厉笑,笑声一停,指着婷姑娘冷冷地说道:“别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少爷一时粗心大意,让你狂妄得逞,你道是少爷真的怕你了你?这只狗是小爷捉来的,管你是水灵山岛火灵山岛,有本领再捉回去!”
  婷姑娘闻言秀目一睁,玉手微招,起身作势,就要抢上前去。那衣青年顺手一推说道:“市廛人众,不便动手。你若是有胆量的,有本领的,想要这只狮子狗的话,今夜三更,少爷在庐山小天池相候。”
  这红衣青年在说话之间,如此随手意一推,立即有一股劲风,无形中撞来。婷姑娘若不是当时惊觉一生,沉身稳住,只怕当时就要桩步浮动,倒退数步。当时也不禁为之心里一惊,已自觉察到这位红衣青年,功力不凡,方才一掌,是出其不意,否则,未尽然就能如此轻易一掌留痕,受伤若是。
  婷姑娘警觉一起,回顾四周,围观热闹闲人,重重叠叠,也确是不能轻易展开身手,而且又惊动众人。同时,姑娘自觉柳叶宝剑没有带来身边,真的拼斗起来,赤手空拳,无形占中下风。
  当时,婷姑娘便冷笑一声说道:“市廛当众,斗之不便,庐山小天池你若藉故遁走,他目江湖相遇,剑下断不留情!”
  那自称为闵化的红衣青年,呵呵笑着,转身牵着玉虎儿,脚下极快的飘然而动,仿佛胆足底生云,上身不动,转眼数丈,稍一停顿,已经远去人丛之中,踪迹不见。
  婷姑娘分明看到玉虎儿若有挣扎之意,无如身有所制,只好随着闵化远去。婷姑娘很想夺回玉虎儿,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动手,九江街上,立即就是一场流血惨斗。不仅震惊世俗,而且恐怕还要伤及无辜。反鼠忌器,婷姑娘也只有按住胸头闷气,转身向江边走去,撇下身后满街头的议论纷纷。等待着今夜三更时分,赴庐山小天池,会会这位功务极为不弱的闵化。
  慕容婉婷姑娘回到舟中,吩咐舟子移舟南下,靠近庐山附近停住。自己在舟中养神调息,坐行内功,养精蓄锐,准备今夜三更时分,到小天池赴约。
  不消多时,金鸟已然西坠,今夜玉兔就要东升,清光四泄,琉璃千里,夜色美好非常。婷姑娘吩咐船家在此等候,自己携带着柳叶宝剑,跃登岸上,回顾江畔,寂静无人,便及时展开身形,直向庐山奔去。
  婷姑娘从未登临过庐山,小天池位于何处,也茫然不知。进入山境之后,便一鼓作气,振袂疾驰,沿途宛如蜻蜓点水,蝴蝶穿花,但见月光皎洁,照耀之下,婷姑娘像是一朵白云,悠然飘动,直落峰巅。
  婷姑娘一口气落脚于一个山峰之上,回道四周,但见山林寂寂,落叶无声,遥望江流,如衣一带,闪着晶莹的白光,向东滚滚而去,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看见一个活动的景象,就更无论有人迹了。
  婷姑娘心里暗自忖道:“是这人畏而不来,抑或是我没找到小天池?”
  茫茫群山,重重峻岭,一时之间,要向何处寻找?婷姑娘正是发愁的时候,忽然心里想道:“深山不易等人,我何不以投石问路的方式,来寻找小天地的所在?”
  想罢,当时便仰天清啸,宛如凤鸣,清越悠长,群山回应该。婷姑娘一声清啸既毕,心里估计,如此深夜,这一声清啸,登高一鸣,何止声传数里?如果闵化果然来到庐山,自然应该听到。
  果然不出所料,婷姑娘这一声清啸,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之际,突然对面远处仿佛人影一闪,只一瞬间,便听到一阵衣袂飘风,嗖然而至。沿途枝叶不惊,便从对面数丈的一株古枫后面,悠然落到面前。人刚一落地,便说道:“既然姑娘不愿前往小池,发啸呼唤,就在皮地,亦无不可。”
  婷姑娘沉着脸色说道:“日间那只狮子狗呢?”
  闵化笑道:“你念念不忘那只狗,倒是意外。”
  婷姑娘恼极了这人下流话语,当时也不答话,探手腰间,“唰”地一声,柳叶宝剑蓝光一闪,挺在胸前,就要挥剑攻出煞着。
  闵化摇手说道:“等我把话说明白,再动手也不迟。你看你的那只畜牲,不是在那边么?”---婷姑娘顺着手势看去,果然,就在方才他越身而过的那株古枫之上,不知何时挂上一团白影子,正是水灵山岛的灵兽玉虎和大狮子狗。
  婷姑娘叱道:“对待一个畜牲,竟如此毒用手段,你也不深自惭愧么?”
  闵化突然一沉脸色,冷冷地说道:“你到庐山小天池应该约而来,岂不是为了这只狮子狗么?只要你能胜小爷手中长剑,只狮子狗自然于你手中,再毒的手段对它无伤了。”
  闵化如此冷冷地道来,口气神情都突然一变,已经不像是一个年青不懂事的后辈,或者是花花公子,而是一个老于江湖世故的心计重重的老奸枭。而且语音一顿,右手按在腰一抽一拦抖,呼地一声,在目光照耀之下,一条赤红的火炼似的长剑,巍巍挺立在面前,剑尖之上,剑芒闪闪欲动,耀人眼目。
  婷姑娘一见这把色作赤红的长剑横在闵化的胸前,顿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在祁连绝峰和自己动手过招,几乎伤在对方朱虹剑下的血影红裳易宛宜姑娘。
  婷姑娘触动心机,忽又想起在祁连山绝境巧遇鄢天飞叔叔的情景。当时,婷姑娘听过了鄢叔叙述云台山的经过,便会暗自立下心愿,他日如有机缘,一定要劝血影红裳易宛宜姑娘能够苦海回头,为武林正道增加一支正义之剑。
  没有料到在九江附近的庐山,竟会碰上闵化,这位红衣青年,手持红色长剑,分明是血影红裳易宛宜的同门之人。
  婷姑娘本是早有用心,如今一经想到,便将心中怒气平息了下去,柳叶宝剑自然慢慢垂了下去,缓着问道:“你是太湖天聋婆的门下么?”
  闵化一听,倒是意外的为之一震,退后一步说道:“我倒还没有问你是何人!你如何知道太湖门下的事情””
  婷姑娘知道自己的推测,是不几分可靠了,当下便说道:“你既然是太湖天聋婆门下,你与血影红裳易宛宜姑娘怎么称呼?”
  闵化站在那里眼睛滴溜溜地一阵乱转,忽然扬声大笑道:“丫头!你休要故作玄虚,来作缓兵之计。你今天白天无端打少爷一耳光,你不拿命来抵尝。你还想跑得了么””
  闵化人在说话,手中红包长剑一挥,起手一招剑法之宗“仙人指路”,闪动一道光芒,直向婷姑娘一面门,前胸指来。
  这一招“仙人指路”发到半途,剑芒大涨,分指几路,内力大增,而且还带着低微微的啸声,顿时婷姑娘眼前红光大盛,剑气笼罩而来。
  婷姑娘自从服用过‘三叶芝兰’之后,功务大进。但是,因为有祁连山的经验,不敢轻视闵化,她知道如果此人真的是天聋婆的门下,功务必然极是不凡。
  当时婷姑娘也不还手,柳叶宝剑环臂一收,脚下倒退数尺,处处又侧身旋转,踏偏宫而进,右手拍出一掌“力振千层”,照着闵化右臂拍去,口里并说道:“姓闵的!先将事情说清楚之后,小天池还没有拼个生死存亡的时间么?”
  闵化刚一攻出一剑,但觉得婷姑娘一闪而让,正准备半途收招,另行抢攻之际,没有想到婷姑娘竟在冒攻招之大忌,抢进偏宫,穿身剑锋所及之处,竟又呼的拍出一掌。闵化一挫腰,猛掣左臂,微拧身形,闪开婷姑娘拍来的这一掌,便喝道:“你不何事须待说明?若想趁此弄鬼,你既知少爷是太湖门下,就该心里明白你弄的鬼的下场!”
  婷姑娘冷冷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和你单人相对,手中这把宝剑需要你弄鬼么?”
  闵化也冷冷笑着说道:“凭你那把长剑,想在太湖门下保全残生,你也太过自信了!”
  婷姑娘没有理会他的话,只问道:“血影红裳易宛腚是你什么人?”
  闵化不耐烦地顿了一顿,说道:“,同门师姊!”
  婷姑娘点头说道:“既然你是血影红裳易宛宜姑娘的师弟,我看在易姑娘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这一遭。你若遇见你易师姊时,就说水灵山岛慕容婉婷向她问致候,至于这只狮子狗……”
  姑娘抬起头来看了一看,说道:“本来送给你,也无关紧要。但是,如今这只狗是家师赠与别人,若是无端赠与,有碍师门清誉。我必须要带走…………”
  刚一说到“必须带走,那边闵化一声不响,左手一挽大圈,红芒如火,陡地旋起一团耀眼的红光,滴溜溜地向慕容婉婷姑娘迎面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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