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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苗玉下毒
2025-04-02  作者:阳朔  来源:阳朔作品集  点击:

  荣智倒还真不知道教主派他索要何物,不过他来时教主给了他一个锦囊,叮嘱他事先不可打开,待破庄之后才可以拆看,就知道所要取的物事了。
  他略一犹豫,便从怀中取出锦囊,与车子胤对视一眼。
  车子胤点头表示是时候拆看了。荣智便扯断锦囊的金线,从中取出一张纸,看后面色竣变,脱口大呼道:“魔印!是魔印!”
  霎时间风云突变,天地失色,一块块浓烟似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遮天蔽日,而沈庄的四周平地忽起狂风,风涛怒卷。
  同时所有魔教的武士们都狂喊着一个声音:“魔印!魔印!”然后不待下令,一个个嘴里“嗬呼”着,如疯虎般向沈庄展开攻击。
  “你说沈小姐会被谁劫走了呢?真的不是你们天师府的人做的?”苗玉把白生生的双足放入溪水中,来回荡着,忽然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沈小姐?就是麻七姑所说的被人劫走的人质吗?”
  “是啊。”
  “不是我们做的。沈小姐是谁?好像对那女魔头很重要,看她死缠着我们的样子,真是急疯了。”
  “你有脑子没有?这里是沈家庄,沈小姐当然就是沈庄主的女儿。”
  “沈家秀我当然知道,可沈小姐多了,未必都是他的女儿。
  “可是这也不对啊,麻七姑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再无耻也不至于堕落到绑票勒索的地步?”
  提到绑架,苗玉又不禁想起黑豹来,呆呆的出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张小明眼睛蒙着布条,看不见苗玉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替沈小姐担心。
  “你说会是谁把她劫走了?”苗玉幽幽的说。
  “除了劫走她的人之外,只有天知道了。沈小姐对你很重要吗?”
  “比我的命还重要!”
  “不至于吧?”张小明惊呼起来,“不过也有可能,要不然你不会拼死与那女魔头放对,你是第一个要抢回她的人。
  “我原来还认为麻七姑捉住了黑豹,你才舍命救夫。”
  “如果黑豹落在她手里,我也会舍命去救他。”苗玉想到自己已经舍命救过一次黑豹了,虽然没搭上性命,失去的却是比性命更重要的贞洁和名声。
  “你也别担心,”张小明忽然想到苗玉也曾要舍命救自己,说不定她真有这个爱好,忙岔开话头,“你想,麻七姑绑架沈小姐必是歹意,那么劫走沈小姐的人不管是谁,也一定是好意了,说不定就是沈家秀的人把他们的千金小姐抢回去了。”
  “如果这样最好,”苗玉叹了口气,“其实我说沈小姐比我的命重要,并不恰当。
  “我的命早已是一文不值了,也早就不该还活在这个世上。
  “你知道吗?我仍活着只是不让那些因得不到我而恨我骂我的人得到快意,就为了这个我要活得比他们都长。”
  张小明听着她如泣如诉,自轻自贱的话,嘴角一阵抽搐,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可怜我,虽说孽由自做,可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本是好心去做一件好事,却不料掉进了无底深渊。
  “这一生一世也别想爬上来,永无天日。
  “假如能退回到从前,我想我还是要照做一遍。”
  张小明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年的“苗玉事件”早被江湖中人渲染得离了谱。
  张小明自己也是“众口铄金”的受害者,所以对这类传闻从不相信,不过他既猜不出苗玉的话意,想劝慰也无从劝起。
  “咦,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啊?人家说‘五月天,孩儿脸’,现在早都过了五月了。”苗玉诧异道。
  “变成什么样儿了?”
  “你快看看吧。”苗玉扯下张小明眼睛上的布条。
  张小明看见苗玉身上到处露出的白晳美玉般的肌肤,忙转过头去。不料转得急了,脖颈竟发出喀的一声脆响。
  苗玉怜惜的双手扶住他的头,缓慢温柔的扭转过来,仿佛正骨师在小心翼翼修复扭歪错位的脖子。
  “看着我,别避开。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看我,你也不是故意要看我。
  “但在目前境况下,想不看到也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总是带着布条啊。”
  张小明尽量只看她的眼睛,依然面热如火,体内毒素泛滥。
  “我真纳闷了,你是怎么赢得青楼薄幸名的?”苗玉看着他的窘态,忍不住捂着嘴笑。
  “还不是我家树大招风,我又不是小心的人。
  “都说名难幸致,可我却是一不小心就出了大名,人一壮了自然挨宰。”
  “怎样一个不小心?”
  “这可说不得,真的说不得。”张小明立时额筋暴突,显是糗得不能再糗的事了。
  “说不得就不说,看你急的。”苗玉伸手抚平他额头,张小明再也克制不住,握住了她柔荑般的玉腕。
  “想要我吗?”
  “想。”
  “那就要吧。”
  “不能。”
  “为什么?因为我是绿林魁首的压寨夫人?还是因为我是人们所说的人尽可夫的荡妇?”
  “都不是,你知道的。何必说这些话来伤我的心。”张小明轻轻吻了吻苗玉的掌心。
  张小明抬头望了望阴霾密布的天空,树林中沙土激卷,乱叶飞舞。不由得变了脸色,喃喃道:“这好像不是反常的天气变化。”
  “不是天变还会是人力所为?”
  “就怕是人力所为,你等我测上一测。”
  他随即盘膝跌坐,口中念动咒语,左手护心,右手捏成剑诀指向一处。
  说来也怪,激卷的狂风一到他剑指所指之处,便如大浪撞上岩壁,四处迸散,旋舞不停的泥沙和树叶也都停落下来。
  苗玉看的目瞪口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和狂风作对,直感匪夷所思。
  “不好,”张小明脸色疾变,“这一定是魔教教主到了,除了他,魔教中无人能改变天象,兴风作怪。”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魔教教主一个人搞的鬼?”
  “极有可能是这样,我也不敢肯定。
  “但除了那老魔头,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擅此法术。”
  “你不是也会吗?”苗玉秀眸中露出崇拜的神色。
  “中土倒也有几人能做到,不过这些人断不会逆天而行,肆意枉为。
  “我测试一下还可以,若想做到这样就万万不能了。”
  “他闲着没事又是乌云,又是狂风的乱搅什么?”苗玉不解的问。
  “这是沈家庄,当然是要对付沈家秀了。
  “不好,飞扬可能还在庄里。”
  “黑豹也没见出来啊。”
  两人面面相觑,都焦急起来。“我要进庄去见飞扬,让他尽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张小明站起身来。
  “我也要去救黑豹。”苗玉也跟着站起,却又蹲了下去,“可我们这样子怎生见人啊?”
  “暂时是没法子了,只能这样子往前赶。
  “要不然咱们也不能在这呆一辈子啊。前面一定会有人家,去讨两套衣服就是了。”
  “如果真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多好。”苗玉心里想到,口中却道:“好吧,但愿前面有人家。”
  两人怕被人看见,专拣密林小径无人处行走,不多时便到了林子尽头,苗玉忽然拉住张小明低声道:“你停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张小明疑惑的侧耳谛听。
  但两耳中除了涛鸣般的风声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声音。
  “是车声,马车的声音,沈小姐那辆马车的声音。”苗玉侧耳贴地又细听一阵,眼现狂喜喊道。
  张小明学她一样,凝神贴地静听,果然好像有辚辚的车声,但常常被呼啸的风声所掩盖。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马车的声音,不过怎能确定就是沈小姐那辆车子?”
  “我能确定,用我的心。”
  “好吧,我信就是了。”
  “听声音就在不远处,我要去追那辆马车,不管会遇到什么凶险,你呢?是到庄里找你那位好兄弟吗?”
  “不,我和你一起去。”
  “那你不怕被人说是重色轻友吗?”苗玉眯缝着笑眼问道。
  “那有什么,重色轻友乃本人本色。”张小明昂首挺胸,不经骄傲的说。
  “庄主,快走。”
  就在风云突变的刹那间,沈禄忙护着沈家秀走下庄墙。
  魔教武士们重新架起攻城云梯。向上攀登。
  又重新抬起巨木撞击庄门。
  这一次他们有了准备,每一人都举着坚实的盾牌遮护身体。沈庄的连珠快弩虽伤了一些人,收效已然不大。
  魔教新运到的投石机也马上投入了战斗,一块块从山中采集来的巨石被抛入庄内,砸毁了不少房屋,也死伤了许多人。
  天色晦暗,风沙迷眼。
  一枝枝火箭又再度向庄内躲来。
  火光如一条条火蛇在空中飞舞,这景象就跟天崩地裂,世界已到尽头一样。
  守庄的侍卫们人人心胆俱寒,所幸平时训练严格,又都知道庄破之后必是玉石俱焚,绝无幸理,所以还是尽力作战。
  慌乱之中没人注意到许飞扬依然留在墙上,他身着侍卫制服,又戴上头盔遮住脸部,即便熟识的人也无法认出来。
  许飞扬望着如蚁般缘墙而上的魔教武士,只有他血脉偾张,心神激越。作为剑仙门的传人,对抗魔教乃是天赋职责。
  他见魔教武士所用盾牌厚实坚固,即便硬弩也难以穿透。
  便拿起一枝枝锋利的短矛,向下掷了下去。
  他的手劲何等之大,绝非任何弓弩可比。一矛下去,便穿透盾牌,直贯持盾武士的前胸后背。
  他这招虽奏效,无奈攻城武士太多。
  他们顶住了墙上射下的密集的箭矢,依然爬上了庄墙,和守庄的侍卫近身肉搏起来。
  本就漠视死亡的魔教武士在一种魔力的驱使下,如同野兽,已不知恐惧、死亡为何物。
  庄墙上的侍卫虽然人数占优,作战勇猛,却也依然和爬上庄墙的魔教武士们陷入了混战、苦战、血战之中。
  许飞扬持剑在手,一俟哪里情况紧急,便飞奔过去支援。剑仙门的武功绝非这些武士们所可想见,许飞扬一剑料理一个,倒也干净利落。
  然而这一段庄墙太长,危机更是此起彼伏,四处告急,饶是许飞扬跑动如飞,来回策应,局面依然凶险之至。
  正苦战间,沈禄冲到他身边,高声道:“许少侠,庄主有请,这里有我来撑着。”
  许飞扬还剑入鞘,依言走下庄墙,他作战虽不吃力,却也不忍多所杀伤,今天还是他习成武功后首次大开杀戒。
  “许门主,对不住,我倒是忘了你了。
  “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就行,杀鸡焉用牛刀。”沈家秀拍掌笑着说,面色倒是平静如昔。
  “沈庄主,情况可不是很妙。魔教人多势众,想守住庄子也大为不易啊。”许飞扬面带忧色。
  “放心吧,沈家建庄之日,等的就是这一天,没那么容易就被人灭了。只是要连累许多人送命,着实不忍。”沈家秀叹了口气。
  “沈庄主找我何事?”
  “我还有大事要请你来做,你跟我来。”说罢,沈家秀又领着许飞扬走回楼内的书房。
  “等一下。”张小明拉住了急于钻出林子的苗玉,“好像有人。”
  两人伏低了身子,随即便看到十几个黑衣武士沿着林边小径飞奔。
  一俟这队武士从身边跑过,张小明突如闪电般冲出,将最后两人点倒,他用的点穴手法很巧妙,被点住的人虽在疾驰之中,却既不前倒,也不后摔,而是软软的瘫了下来,仿佛被抽去了骨头。
  前面的人眨眼间已不见了踪影,没人注意到已少了两名同伴。
  张小明将这两人的黑袍脱下,返回林中,“这下我们终于有衣服蔽体了。”
  两人把黑袍罩在外面。
  彼此一看,就和刚刚跑过去的那些武士一样,都笑了起来。
  “这衣服不会有什么魔力吧?可别为了件衣服着了魔教的道儿?”苗玉不无担心的说。
  “魔教的魔力若能施展到衣服上,全天下的人都得入魔了。
  “放心吧。这衣服不会有甚古怪。”
  虽听他如此说,苗玉看着袍领上用金线绣的魔尊的样子,依然感到别扭。若有别的办法,实在不愿让这种东西沾身。
  两人走出林子。施展轻功,向听到的有辚辚车声的地方疾奔而去。
  “你说刚过去的那些魔崽子去干什么?一个个急的跟鬼似的。”苗玉一边施展“幻狐步法”一边说。
  “鬼都不知道。”张小明说,“也许魔教三十年不出江湖,坐吃山空,穷得揭不开锅了。
  “所以一出山就瞄准天下首富,大干一票。
  “他们如果有意染指黑道、绿林道的生意。你们黑风寨可没的混了。”
  “那他们劫完沈庄,下一次可能就是天师府了。
  “除了沈庄主外就属你爹有钱了,你可小心被他们绑了。”苗玉反唇相讥。
  “反正有你出力搭救,我倒愿意让他们绑。”
  “谁稀罕救你,我倒要问问他们,出多少钱他们才肯撕票,估计这点钱我还付得出。”
  “最毒莫过妇人心,古人信我不欺。”张小明咧嘴笑着。
  不多时两人已来到发出辚辚车声的地方,而那车声听上去虽真切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两人一路行进在齐胸高的草丛中,这是沈庄为饲养战马种植的草场。
  两人尽力前望,草场却似一望无际。而车声发出处却在草场的中心。
  “咦,那是什么?”当苗玉终于接近那车声,并看清景象时,却被惊呆了。
  张小明仔细观瞧,却发现一块方圆二十丈的地方变成了平地,青草仿佛被一把巨型的环形刀从根部齐齐剪割,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圆圈。
  圆圈的中心便是那辆麻七姑丢失的马车。
  苗玉先是为这辆马车和麻七姑拼命,而后麻七姑又为这辆马车和自己死缠烂打。
  而今这辆马车却孤零零呆在圈子中心,向前进两步,又向后退两步,进进退退反复不已,仿佛有两道大刀互相拉扯一般。
  “不好,马车中邪了。”苗玉纵身欲起,张小明却拉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别急,先看一下再说,要不然我们也得中邪。”
  “看什么?救沈小姐要紧。”苗玉挣脱张小明,纵身向那辆马车扑去,却忽然好像撞在一道无形的墙上,被反弹回来。
  张小明一看那圆圈的形状和马车的情景,已知大有古怪,他伸手把苗玉接住,却发现她额头已然淤青了一大块。
  “哎哟,我怎么了?”苗玉直感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胸烦气闷,几欲呕吐。
  “你没事。”张小明号了号她的脉,“不过别再莽撞了,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便宜了。”
  “你看清是哪个王八羔子偷袭我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就中了暗算?”苗玉一边骂着一边呼呼叫痛。
  “别乱骂!”张小明眼中惧意陡增,“不是人家暗算,是你自讨苦吃,没要你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了。”
  说着他掐断一根草用力向圈中掷去,青草没飞出多远,忽然被无声的绞成碎末,随后这碎末也消失不见。
  张小明脸上骇意愈增,他明白了这圆圈中的青草不是被人割去的,而是都和这根青草一样。
  苗玉也看得如遇鬼魅,脸色青白,和额上那块淤伤差不多一个颜色了。
  “这是什么?”苗玉哆哆嗦嗦,声音发颤地问。
  “不知道,像是一种极厉害的禁制,可又不完全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张小明的声音也颤的厉害。
  “禁制?禁制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啊?”
  “禁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种法术。
  “这法术也和武功一样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很难向你一一说清楚。
  “不过一般禁制都是划定一个范围,禁止别人进入,只有懂得或能破解的人才能进入。
  “他人如果想强行进入,轻则被阻拦在外,就如你一样,重则便和那根青草一样了。”
  苗玉想像着自己如那根青草般被绞成碎末的样子,身子已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别怕,”张小明把她紧紧抱住,“只要在禁制之外,就还是安全的。”
  “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妖怪了?”苗玉如婴儿般紧紧偎依在张小明胸前,身子兀自抖个不停,好像体内安了一架弹簧似的。
  “好像不是妖怪,但可能比任何妖怪都可怕。”感应到苗玉的恐惧,张小明倒不怕了,他把苗玉抱在怀里,压在下面,如母鸡翼护鸡雏一般,前所未有的险恶境地倒是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子汉。
  感受到张小明平稳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苗玉也渐渐安定下来,“那沈小姐会不会已经……”
  “不会的,沈小姐没事。
  “我已经听到车里有女孩子的呼吸。
  “这道禁制好像就是为保护她不被别人得到。”
  “骗人!你又来哄我,这么远你怎么可能听到人的呼吸?”
  “不骗你,我真的听到了。”
  “那你怎么能听得出是女孩子的呼吸?”苗玉忽然没来由的醋意大发,狠狠在张小明胸前掐了一把。
  “别闹。”张小明痛得出声,“这个节骨眼儿,千万别闹,真要出人命的。”
  “我偏闹,大不了和你死在这里。”苗玉又使劲拧了一把。
  “天哪!”张小明在心里叫道,忍痛不敢出声。
  “你这个小淫贼,小色鬼,还有脸在我面前充正经,假撇清,这会儿露出原形了吧。”
  “大和尚,你既破不了本座的禁制,就让开路吧。”
  忽然天空中滚过一道疾雷般的人声,隆隆震耳,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欧阳教主,我破不了你的禁制,可你也休想前进半步。老衲愿陪你在这里耗上一两百年,权当修行了。”又一道声音从空中响起,却是平和安详。
  “果然是欧阳教主!”张小明仿佛被那道滚雷似的声音击中了,刹那间浑身骨节散了架,先前所凝聚的勇气和胆气一时间无影无踪。
  他奋起最后一点力气,好像要做临死前最后一件事,吻住了苗玉的嘴唇,眼神里却是恐惧和惊骇。
  这大概也是有史以来最凄惨、最恐怖的一吻了。
  苗玉并未明白“欧阳教主”是什么意思,但张小明的眼神和瘫软的身体却令她明白了比任何恐怖事物都更加恐怖。
  张小明这一吻也没让她感到任何情意,反而感到一桶冰水从头顶灌下,直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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