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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悲惨结局
2025-06-13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躲在假山里的董史,亦早已弯弓搭箭,食指一松,一枝长箭挟着劲风向第一条黑影射去,这一切配合得丝丝入扣,就象是久历战阵的老搭档般。
  凤峰生之飞刀并无虚发,两条人影之后背都中了飞刀,尤其是第一条人影,中了飞刀之后,身形急速下坠,可怜他背后之同伴,因视线受阻,没有发现长箭,前面之同伴闪开,他便成了替死鬼,“嗤”地一声——长箭贯胸而入。
  “呀!”一声惨叫,在黑夜中听来更令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旁边两间客房之窗子亦被人撞破,各有人影射出来。
  凤峰生眼尖,一瞥之间,便发现谢飞花不在其中。
  与此同时,文耀武斜飞而起,脚尖一点,在假山上借力再飞,转折上屋,而邹世勇则向围墙处奔去。
  “哪里逃!”一个高瘦身子的汉子,穿着内衣裤,手执宝刀向屋顶之文耀武追去,他依样划葫芦,亦借假山发力。
  好个董史,时间拿捏得真准,那汉子刚离开假山,他倏地自假山洞里闪了出来,一箭射出。
  这一箭去势既急,距离又短,那大汉一闻风声,宝刀下意识向下一拨,可惜已慢了一步,长箭恰好自其双胯之间直入。
  来不及惨叫,那大汉已如陨石般坠下,董史连忙闪开,向外逃奔。
  那个后肩中飞刀之汉子叫道:“小心屋顶上尚有埋伏。”出来的共有六个人,其中两个已死,一个受伤,两个逾墙去追邹世勇,余下的一个,本来要上屋追文耀武,一听此言,突然改变方向,追董史去了。
  凤峰生怀疑谢飞花怎会沉得住气,死伤三个手下,还不出房?当下跃落小花园里,那受伤的“红鹰”手下色厉内荏喝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凤峰生冷笑一声:“咱们是九大门派的锄奸队。”他一句话未说毕,长剑已分心刺出。
  那厮后背受伤,更非凤峰生敌手,只挡了几招,已被凤峰生一脚踢倒于地。“谢飞花在何处?”
  “不知道,有种的便杀死我吧!”料不到那厮还这般硬,凤峰生也不浪费时间,剑尖送进其喉头。
  “文耀武,你快去助董史。”凤峰生仗着艺高,一腾身,自窗口射进房内。
  那座小院之三间房可相连,房内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不过其中一间房之后窗却开着,凤峰生心头一动,急忙跃出后窗,再由后窗翻墙而出。
  他果然没有猜错,谢飞花是由后窗出去,追杀邹世勇,他去迟一步,邹世勇便无生路。
  凤峰生首先跃上附近民房,居高临下,边追边找寻,他跑了四五条街道,方听见兵刃之碰撞声。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放慢脚步,放轻步履,到了巷口,果见下面有两个大汉正在围攻邹世勇。
  邹世勇浑身是血,仍苦苦支撑,只听一人喝道:“你若肯说出身份,咱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邹世勇脸上蒙着黑布,凤峰生亦忙取出蒙面巾扎好,倏地自另一边,贴着墙壁跃了下去,先匿在房角,手上抓着两柄飞刀。
  他眼光如隼,见其中一个只顾抢攻,后背空虚,立即脱手将飞刀抛射出去,同时人亦扑了出去,人在半空,长剑已掣于手中。
  那厮武功不弱,闻得风声,忙不迭闪开,凤峰生长剑已至,指向其后肩,那厮急切之间,回挡不及,连忙卸肩,仍慢了一步,剑尖刺进后肩寸余。
  就在此刻,另一个汉子蓦地转身提左臂对着凤峰生,凤峰生福至心灵,猛地飘退,同时上身向后一仰,与此同时,他左臂亦是一抬。
  但闻“嗤嗤”两声,两枝弩矢分别自凤峰生及那汉子之袖管里射了出来,分别的只是凤峰生闪过了,后肩受剑伤的那位却躲不开,小腹被弩矢射中,人亦即踣了下去。
  发弩的“红鹰”舍了邹世勇,向凤峰生扑来,长剑趁凤峰生刚直起上身,尚未稳住阵脚,便展开凌厉之攻势。
  凤峰生沉住气,见招破招,他此时已知对方便是闻名已久之谢飞花,也不点破,两人一味哑斗,以快斗快,眨眼间已交了三四十招。
  邹世勇拄刀于地,像金鱼离水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正想撕衣襟包扎伤口,猛听一声尖啸,一条人影急速赶至,凌空挥斧,一招“力劈华山”,直取邹世勇脑袋,这一着招式平平无奇,但胜在力道雄浑刚猛。
  邹世勇见对方声势吓人,不敢撄其锋锐,忙不迭错步闪开,来人一落地,猱身而上,双斧如车轮般攻出,邹世勇拼命抵挡,奈何斧重刀轻,十来招之后,他伤口受创更甚,鲜血渗渗流个不绝,而且毫无力量反攻。
  凤峰生若不能迅速解决谢飞花,邹世勇必死在对方双斧之下,毫无疑问,而凤峰生此时若想抽身跑掉,亦非难事,只是他若离开,邹世勇将死得更快。
  兵刃碰撞之声,密如炒豆,震人魂魄。而凤峰生及谢飞花,两人均是剑法及暗器著称,正是将遇良材,旗鼓相当,难分轩轾,亦因此,两人心中均有所顾忌,反而不敢轻易发射暗器。
  至今为止,“红鹰”已死了两个,重伤两人,胜利在握,奈何脱不了身,凤峰生只好振作精神,与对方抢攻,奈何两人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任何一方要取胜却难以如愿。
  就在此刻,耳际忽闻邹世勇传来一道短促的惨叫声,凤峰生心房暴缩,只听谢飞花叫道:“老陆,这才是正点子,快过来!”
  那执斧的大汉转身过来,围攻凤峰生,凤峰生不用看也知道邹世勇已被杀死。此时他只能顾住自己才是正理,刚才要逃跑还有机会,此时被人左右夹击,除了拼命之外,已无别途。
  那姓陆的一对斧头十分沉重,其武功在“黑龙”一般杀手之上,又不如谢飞花,凤峰生每次挡格,手臂都必须多注几分内力,如此一来,体力消耗更速。
  直至此时,谢飞花方第一次开腔:“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凤峰生咬牙苦斗,再过三十多招,已渐不支。谢飞花又道:“你若肯和盘托出,老子便饶你一死。”
  凤峰生仍然不开腔,只告诉他:“你俩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在下临死之前,必能先将你俩送进地狱。”
  谢飞花暗暗冷笑,那姓陆的怒极反笑:“你真会做白日梦。”
  “做白日梦?在下身上有霹雳弹,炸开之后,可波及两丈,你们逃得了?”
  这句话把对方吓着了,谢飞花向姓陆的打了个眼色,两人加紧进攻,不让凤峰生左手空出来。
  就在此刻,忽闻一道啸声传来,凤峰生心头大喜,连忙运劲和之,他此刻已完全没有反攻之机,一对手既要应付一柄长剑,一对短斧,还要随时留意谢飞花在袖中之弩矢及暗器,形势之艰险,可想而知。
  凤峰生知道文耀武将至,咬牙坚持下去。果然文耀武自屋顶上跃下,喝道:“斧下留人!”他是凤峰生是次带出来之三个手下武功最好的,落地之后,立即向姓陆的奔去。
  那姓陆的没奈何,只好回身与他斗在一起,文耀武道:“大哥,他们七个人已解决了五个,只剩下他俩!”
  “很好,可惜老邹不能多熬一阵。”
  文耀武咬牙道:“我今杀了这厮,替他报仇!”
  凤峰生心头一动,问道:“小董呢!”
  “他受了点伤,在包扎伤口。”凤峰生精神一振,道:“谢飞花,今夜你是大败亏输了,七个人只剩下两个,你如何向洪世英交代?”
  谢飞花心头一跳,忖道:“这厮怎地对咱们之情况如此了解?”他脱口问道:“你们是‘黑龙’的人?”
  凤峰生“呸”了一声:“老子们独来独往,何须受人控制?只有你们这些蠢人才会要交‘黑龙’、‘红鹰’保护。”
  “诸位若非‘黑龙’的人,为何要与咱们作对?”
  “谁有闲情与你作对?咱们是收了钱来杀人的。”凤峰生哈哈笑道:“咱们是同行,你知道否?”
  谢飞花尖啸一声:“虽然咱们死了五个人,只剩下两个,但仍然能够杀你。”你字尾音未落,他人已倒飞,左臂一直,袖管里飞出两枝弩矢,疾如闪电,直奔凤峰生。
  凤峰生正欲追他,猛烈听到一阵嘶嘶声响,知道不妙,忙不迭举剑将之挑落。
  与此同时,一枝长箭自屋顶处射出,直取谢飞花后背,好个谢飞花,头不回肩不转,双脚一顿,拔空而起,又一蓬梅花针洒下,封住凤峰生去路,他左手抓住屋檐,挺腰一荡,人如弹丸般,向对面屋顶飞去。
  这些事写来虽慢,实则疾如白驹过隙,待屋顶上之董史发现,谢飞花已将至,凌空飞出三柄飞刀,他慌忙把第二枝长箭射出。
  那三柄飞刀分上中下路迎面而来,董史因身上受伤,乃和衣滚落屋瓦,直向屋檐滚去,眨眼间,便凌空向地上坠落。
  说时迟,那时快,谢飞花又三柄飞刀脱手而出。
  一道长啸声起,凤峰生抱剑自地上跃起,迎向那三柄飞刀,同时呼道:“小董,小心!”
  “叮叮”两声,凤峰生长剑挑开两柄飞刀,第三柄飞刀差半寸够不着,“赤”地一声,钉进董史之后背。“砰!”董史直挺挺地摔落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凤峰生左脚尖在右脚面上一点,硬生生拔高五尺,左手搭住屋檐,再借力腾身翻上,放眼望去,已失去谢飞花之踪影。
  想不到谢飞花危急时,竟会弃了同伴,独自逃跑,凤峰生惦记着文耀武,一吸气,斜飞落地,只见文耀武与那姓陆的,正杀得难分难解。他冷冷地道:“阁下是谢飞花的心腹?唉,可惜他竟舍你而去,这也难怪,古语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妇尚且如此,何况是下属。”
  那姓陆的身子抖了一抖,凤峰生踏前一步,道:“目前有三条路任你选其一。第一:自杀;第二:投降;第三:血枯而死。”
  姓陆的身子再一抖,问道:“投降有什么好处?”
  “困你一年半载,然后放你回家。”
  “天下间哪有这等便宜事,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好,只是在下要告诉你一件事,咱们要杀你,真是易如反掌,我喊三声,你不答复,在下便动手了。”
  那姓陆的未等他喊,已急道:“在下投降!”文耀武闻言立即收手退后,正想“安慰”他几句,不料姓陆的忽然扑前,挥斧向文耀武攻去。
  凤峰生和文耀武都料不到这厮如此狡猾和悍不畏死,都措手不及,文耀武只呆了一呆,姓陆的斧头已砍在他左肩上,力道奇大。只砍得他身子一侧倒地,直至此时,他的宝刀才举起,无力地刺在对方大腿上。
  姓陆的用力抽斧,不料斧头被骨头夹住,一时抽不及,就在此刻,他已听到后背响起的兵刃破空之声。
  凤峰生大怒,这一剑用了他八成真力,姓陆的已来不及松手,但闻一个难闻的利器锉骨声齐响起,同时听到死神之召唤。
  这一役虽然杀了对手六个人,但走脱了最重要的敌人,而己方也死了两名大将,凤峰生毫无胜利之喜悦,他扶起董史,慢慢往长街走去。
  长街死寂,不见一人,凤峰生突然觉得一股杀气就在身边冒泡。
  凤峰生立即将董史推开,抽剑转身,目光一掠,却不见一人,他心头噗噗乱跳,脑海里灵光一闪,估计谢飞花去而复返。
  若非是谢飞花这种高手,绝对不会发出这等强烈之杀气。
  就在此刻,突闻董史发出惨叫,他猛一回头,却见他胸膛上冒出一股鲜血,凤峰生转身握剑,目光盯着门板,俄顷,门慢慢拉开,谢飞花一步跨出。“如今只剩下咱们两个,大可一决雌雄。”
  “在下不明白你刚才为何要先撤退?”
  “刚才你们三个人,君子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哼,看来你不够资格当个出名的杀手。”
  凤峰生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好,如今咱们大可以好好地决战了,这个战场还不错,今日谁死在谁手中,都应该不会觉得遗憾。”
  谢飞花目光一亮。“在下若能知道你之姓名,便再无遗憾了。”
  凤峰生自喉底吐出三个字来:“凤峰生!”
  “凤峰生?好,好得很!”谢飞花手一扬,一蓬梅花针射出,人亦如离弦之矢射出,人与针只差毫厘,先后而至。
  凤峰生没有退,长剑舞起,在身前洒下一道严密之剑网,剑网中有一个破绽,缺口,没料到一枝弩矢自缺口射出。
  谢飞花正想自其剑网缺口攻进去,突见情况有异,立即振腕将弩矢挑开,但几乎同时,凤峰生第二枝弩矢紧接着射出,几乎贴着其右臂,直射进其右上臂与肩膊衔接之处。
  “当”地一声,谢飞花长剑落地,凤峰生快速踏前一步,剑尖指着其喉头。
  谢飞花脸色一变再变,涩声道:“想不到决斗只用一招,好像不是在作生死决斗。”
  凤峰生目光如同刀刃一般,冷冷地道:“对你来说是意外,对我来说,是在意料之中,我早知道今夜决斗,取胜之钥,就在弩矢上。”
  谢飞花似不明,又似在拖延时间:“为什么,在下不明白,阁下可否赐告?”
  “世上打造最精巧的钢弩,最多只能安上三枝短矢,你左臂上三支已射光,即使右臂上也装了一副,此刻亦已无力发射,是故我早就想利用弩矢收拾你,也只有在这方面占优。”
  谢飞花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只见他右臂倏地举起,可是凤峰生似已料到他有此一着,长剑一横一绞,谢飞花之右臂已离体落地。
  谢飞花仓皇后退,凤峰生长剑笔直地指着谢飞花:“你还有什么花招?”
  “凤峰生,你果然狠!好好,谢某死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枉!”谢飞花猛吸一口气,道:“凤峰生,你若是好汉的,便给我一个痛快。”
  “今日凤某不是敬你是一条好汉,而是敬你是一名出色的杀手。”
  “盗亦有道,出名之杀手便不是好汉子,这是哪门道理?”
  “好汉子不会滥杀无辜。”凤峰生声音毫无表情。“杀人者死,杀人填命,你本就该死,还有什么值得人敬佩的?”
  谢飞花大笑。“难道你不是杀手?难道你没有滥杀无辜?难道你不用填命?”
  “我是,我亦应该填命,不过……”凤峰生声音发颤,他右臂之弩矢突然射出。“噗!”正中谢飞花心房,只见他慢慢倒下去,但双眼圆睁,神色不变,似乎仍要听清楚凤峰生未毕之言,可惜他已等不及了。
  凤峰生费了好大的气力,方将三个手下埋葬好,此时已日上三竿,他意兴阑珊地返回雁荡山。
  凤峰生返回“黑龙”总坛,先向乃父报告经过,并道:“门主,属下无能保护三名手下,全部牺牲,请赐罪!”
  马龙生忙道:“副总堂主以牺牲三名杀手,而杀了对方十一个人,如此辉煌成就,不但无罪,并且为本门立一大功劳。”又转头对内务堂主徐桐道:“徐堂主,快把副总堂主的功劳记上。”
  冯毅道:“且慢,死了三个人,换了敌人十一个人,比例上是占优,但身为统帅岂可以自己手下性命去冒险?若如此也能立功,何须要什么统帅?让他再戴罪立功!”
  马龙生及徐桐脸脸相觑,心中不服,盖古往今来之名将,即使名留史册,亦断无手下不牺牲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不过久在冯毅淫威之下,两人都不敢吭声。凤峰生已将名利看得很淡,毫无不快之情。
  冯毅目光一扫,问道:“诸位,由此可见洪世英他果然一如咱们所料,兵分两路,主力是来雁荡山,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徐桐道:“他们来一百个人,咱们便杀他一百个。”
  冯毅冷哼一声,转头望儿子,凤峰生道:“把派去莫干山的人员,抽一半回来,在雁荡山下埋伏。”
  冯毅大喜,道:“正该如此,立即传令,着在莫干山的人大张旗鼓,弄比武坪,搭盖看台,另抽精英火速秘密赶回来,埋伏在山下路上,但不能直接在山下。山下之任务交给留守总坛的人解决。”
  马龙生道:“把他们放在二三十里外。”
  冯毅道:“若没有把握便放他们进山,一动手,便必须有全歼之把握,更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否则洪世英知道自己之意图让咱们窥破,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马龙生接问:“门主之意思你们都懂得否?”
  冯毅续道:“立即把人员起来,分成几个小组,这些人还要有部份是机动的,专门支援动手伏击敌人的弟兄。凤峰生你跟敌人接触过,由你亲自挑选及分配。”
  接着几天,总坛内一片兴奋,凤峰生决心帮父亲做了这件事之后,便携同妻子远远离开这片杀戮战场。经他亲自分配,共组织了七批人,每组四人,四组主攻,三组属于支援。这次他们觉得每队三四个组之间的联系不足,以致下山之后,很快便失去了联系。
  凤峰生针对此,订了许多联系之方法。恰好这天下午,属于他队员的另一组成员,内务堂副堂主穆双成回来了,他只带了一名手下,失去战斗力不得不回来,其他组的情况他亦不知道,如此很容易陷于“红鹰”之包围中。
  冯毅知道此事之后,十分紧张,立即又令穆双成及凤峰生带了七八个人下山去作联络。
  这个任务十分艰巨,因为人少。而范围广,不过三天之后,他们已找到两组人,授之联络方法,再询问实情,这两组人亦伏击了对手,亦是全歼敌人。
  再三天,他们只找了一组,那是骆霜所率领了,未几又透过此,找到骆霜,由于骆霜是快马堂堂主,他们之间有一套自己的联络方法,因此行动时互相支援,连杀两三组敌人,未有受损。“可惜未遇到‘红鹰’的大将!副总堂主下山有何指示?”
  “不敢,想先问一下,对方之主力及洪世英是否已到了?”
  “从日子计算,应该快到了,只是属下一直未遇到对方之大将,是故无从估计。”
  “好,立即下令,撤到雁荡山前二三十里范围内,引敌深入,一举扑杀,若遇到弟兄,亦请告之,今日便开始退!”
  “红鹰”能雄霸杀手行业,当然不是省油灯,实际上他们此时早已到达雁荡山山下的一个秘密地点:一条小村的几栋相连的土屋。
  洪世英神色肃穆,他目光一掠,不耐烦地道:“怎地谢飞花、蒋鸿羽还未到?不会是遇到危险吧?”
  司徒石道:“头儿,即使他们遇到危险,总不会全军尽墨吧?也许找不到这地方。”
  张小章道:“不,咱们点算过,一共有五组人马还未到,是故应该是出了问题。”
  “五组人马未到?那是少了三分之一?哼,看来咱们之目的为‘黑龙’所知了。”洪世英烦躁地在屋内踱步,“你们说,咱们要否改变行动?”
  屠勇道:“咱们若后退,几年之内,亦必须偃旗息鼓,才能再跟对方周旋,是故属下认为应该采取快速行动,攻其不备。”
  张小章是个中年妇女,比较心细,沉吟道:“既然咱们之行动已为‘黑龙’所知,难道他们不会在总坛布下天罗地网,咱们此去不是自投罗网?”
  司徒石道:“假如那五组未到之弟兄是中伏而亡的,则说明他们亦大举出击,此时总坛正空虚,不管此去能杀多少人,却总算挽回了一些面子,届时再雌伏储备力量,以期东山再起。”
  屠勇道:“你们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无胆鬼,少了几个人,难道咱们便不能取胜?头儿是一定能杀得了那姓冯的,其他的,‘黑龙’有几个好手?”
  张小章道:“此不是有胆无胆之问题,人家若无好手,为何连老蒋及老谢也……”
  屠勇不服。“你知道他们一定已死?就算死也有很多种,也许他们不小心,也许他们中了陷阱,并不证明‘黑龙”有很多高手,也不能说明他们的高手比咱们的高手高!”
  司徒石不愠不火地道:“还是由头儿决定吧!”
  洪世英妻子被昔日手下夺走,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要他再雌伏几年,谈何容易,女人事小,面子事大,这几年江湖上也不知有多少人要笑话他,堂堂的“红鹰”头子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屠勇的话亦未尝没有道理,只要有机会,这个险便值得冒一下。
  只见他霍地住步转头,道:“老夫赞成屠勇的看法,只要咱们行动快速,赶在他们回山之前,便攻进‘黑龙’总坛,便有反败为胜之机。”稍顿又道:“传令去莫干山的弟兄,全部全速转赴雁荡山。”
  他手下大将们都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司徒石回首道:“大家立即休息及准备一下,今晚便上山,岳麓,你还记得路径否?”
  岳麓强打精神。“属下记得!”
  司徒石双眼陡然射出两股摄人之目光来。“今晚全靠你了,可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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