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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择婿
2025-08-04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萧秋风与温若柔结伴同行,路上说不尽的旖旎风光。只觉得路途太短,不一日便到达抚州城了。
  入了城,萧秋风心头有点忐忑,道:“柔妹,你爹娘喜欢什么东西?我该带一点礼物给他俩!”
  温若柔道:“我家什么东西都有,根本不稀罕,随便你买吧,礼物只是心意而已!”
  萧秋风道:“我实在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温若柔喃喃地道:“下个月是我爹的五十大寿,咱们去挑一件应景的吧!”
  两人走到一爿玉器店,买了一对玉蟠桃,叫掌柜小心包好,掌柜认得温若柔,自然招呼周到,刻意讨好。
  两人取了玉蟠桃,便相携到温家。温若柔的父亲温世徽不但是武林高手,而且是抚州一带的首富,因此温家占地自然颇大,这一点萧秋风当然能够想像得到,但料不到的是外表看来虽大,却甚朴素,看来已有好几年不曾修饰过了。
  到了大门口,家丁见到温若柔,都恭敬地问道:“小姐间来啦?”
  温若柔轻轻松开萧秋风的手,道:“爹在家么?”
  “老爷跟夫人都在偏厅内,小姐来得正好”
  温若柔无暇细思这话的含意,便拉着萧秋风进去。到了里面,才显得出气派来,朱栏绿瓦,画栋飞檐,无一不刻意求工,甚至连树木的陪衬也费极心思。
  温若柔说道:“风哥,到偏厅去见我爹!”
  “柔妹,愚兄有点怕!”
  温若柔失笑道:“怕什么?丑婿终须见岳父嘛!”
  “你爹凶不凶?”
  “凶凶,凶极了!连我娘都怕他!”温若柔故意吓他,到了偏厅外的走廊,便听见一个爽朗的笑声,接着又传来一个淡淡的笑声。她轻咦一声道:“原来有客人在!”
  温若柔沉吟道:“风哥,我先带你到后花园走走,等下再来。”
  不料她声音虽小,但仍被厅内的人听见,只听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道:“大哥,一定是柔丫头回来了!”
  接看厅内便有人道:“柔儿,快来见见你邵伯伯及邵世兄!”
  温若柔拉一拉萧秋风的衣袖,道:“咱们一齐进去吧!”
  转过一排花窗,只见厅内坐看四个人,三男一女,对面而坐,萧秋风很容易便认出面对着的那一对中年夫妇便是温若柔的父母,心头不由紧张起来。
  背向着门的两个男子,一个年在五十左右,另一个青年年纪与萧秋风差不多,闻得脚步声,转过头来,唇红齿白,眉目英俊,神态飞扬,一望便知是少年得志之辈!那年纪大的则生得甚是端庄,浓眉虎目,甚有威势,萧秋风忖道:“此人莫非是‘五虎断魂刀’的邵超光?那小的必是他三子邵南岭了!”
  温若柔如小鸟般向父母飞去,娇声叫道:“爹,娘!女儿间来了!”
  温世徽忙说道:“快叫邵伯伯及邵世兄!”
  温若柔转头叫道:“邵伯伯,您怎地许久都不来找我爹?”
  邵超光哈哈笑道:“老朽俗务缠身,怎如你爹如此清闲,享尽人间清福!哈哈,几年不见,姪女漂亮得连老朽也认不得啦!”言毕又是一阵大笑。
  温世徽旳夫人北宫红梅道:“柔儿,邵世兄特地自江北来看你,还不跟他见个礼?”
  温若柔撇撇嘴,道:“又不是女儿叫他来的!”
  “放肆!”温世徽道:“这丫头自小便被宠坏了,邵兄请勿见笑!”
  萧秋风呆呆立在门口,甚是尴尬,正想打个招呼,不由又为邵超光的笑声打断思路:“那里那里,小弟与温兄感情非比寻常,贤姪女若是客气,那反而显得见外了!”
  北宫红梅乂道:“柔儿,将来邵世兄会经常来,还不快与他打个招呼!”
  温若柔冷淡地向邵南岭点个头,邵南岭长身道:“世妹多礼了,其实小兄远来是客,理该先向你问好!”
  温若柔不理他,道:“这位是女儿新近结识的朋友,风……你过来!”
  萧秋风缓缓走前,行礼道:“小侄萧秋风拜见温伯伯及温伯母!”
  温世徽与夫人换了一个眼色,心头有点诧异,又见他不类世家子弟,更不曾听闻过他的名头,心头都有点不悦,不过礼貌上仍不能不敷衍几句。“萧少侠免礼,请看坐!”
  温若柔抢过萧秋风手上的礼物盒子,道:“爹,这是他预送给你的寿礼!”
  温世徽与北宫红梅心头更是奇怪,忖道:“莫非柔儿跟他……柔儿素来眼高于顶,怎会看上这名不经传的小子?”不由暗加打量,萧秋风心头虽然紧张,但脸上神色仍甚从容。
  当下温世徽轻咳一声。“萧少侠为何如此多礼,你我初次相见,这份礼物太重,温某实在愧不敢当!”
  萧秋风道:“小侄来得匆促,礼物从简,还望世伯笑纳!”
  温若柔撒娇地道:“爹!人家一片心意,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赚礼物太轻哩.!”
  温世徽又与天人互换了一个眼色,道:“如此温某只好生受了!嗯,少侠向来何处走动?”
  萧秋风道:“小侄自小便是孤儿,一向四处流浪,原籍却在江北河南!”
  “少侠英姿飒爽,不知令师是那位高人?”
  萧秋风抱拳道:“说来惭愧,大概是小侄生性愚钝,从无名师肯收小侄为徒,所从之师,都只是一般的拳师,较著名的也只是赵铜脚而已!”
  邵超光忍不住插腔道:“就是熊耳山下东赵堡那个拳师?”
  “正是,晚辈从师虽多,但数赵师父名头最响!”
  温世徽未曾听过,向邵超光投过一瞥询问的眼光,邵超光轻轻摇摇头,态甚不屑,温若柔道:“名气不大,但武功高强之辈的可不少!’
  邵南岭冷笑一声,道:“这样说来萧兄的武功也必定高强得很了!”
  温若柔道:“起码不比我差!”
  邵南岭心中暗哼一声:“你又如何称得高强两个字!”嘴上却是:“世妹虽然这样说,但小兄仍是难以相信!”
  温若柔小嘴一撇,道:“本姑娘并无求你相信!”
  温世微轻叫道:“柔儿,对世兄不得如此无礼貌!”
  “爹!女儿只是就事论事嘛!娘,你怎不帮女儿说几句公道话?”
  北宫红梅道:“乖女儿,你这样任性,人家都要笑咱没家教了!”
  温若柔道:“娘,女儿陪风哥到后花园看看!”
  温世徽脸色一沉,喝道:“胡阉!女儿家没规没矩的,将来去那里找婆家?”
  温若柔脸色一变,双眼含泪,呜咽道:“爹就是不疼我,早知如此,我也不回家了!”
  温世徽气得脸色发白,尤在老友面前,更觉难堪,不由怒道:“你硬要丢爹的脸,回不回来为父也不在乎!”
  温若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掩脸转身奔了下去。温世徽又急又怒:“岂有此理,气煞我也!”
  邵超光道:“小孩子使使性子,温兄又何必认真!”
  “这丫头自小便宠坏了,目无尊长,真是胡阀之至!”
  邵南岭道:“小侄却认为世妹性子爽直,喜怒形于色,乃赤子之心也,实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北宫红梅眉开眼笑,道:“难得岭侄如此看得起她,也不知是这丫头几生修来之福!”
  邵超光说道:“犬子一向十分仰慕令媛!”
  四人谈谈笑笑,故意冷落萧秋风,萧秋风脸上带着笑容,一副聆听的神色,好像完全不知道人家在讨厌他。
  温世徽忽然向邵超光打了个眼色,长身道:“夫人,那丫头没些规矩,咱们去教训她一下,否则日后更加不像话!”
  北宫红梅自然知道丈夫的心意,当下也站了起来,告罪道:“三位且梢等一下愚夫妇即回!”
  邵超光道:“老朽又非外人,无须客气!”
  温世徽天妇刚离开,邵南岭便忍不住道:“小子你凭什么跟少爷争老婆?”此话说来甚是粗鲁无礼,而且气燄万丈,但萧秋风仍笑而不答。
  邵南岭更怒:“你不知道少爷在跟你说话么?”
  萧秋风淡淡地道:“在下一直在听,只因为问题不大好答,说实话,在下也料不到会得到柔妹的青睐!”
  “笑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柔妹会看上你?九成是你使了什么手段,骗取她的芳心!”
  萧秋风道:“这问题可就易答了,只须问问柔妹便知道!”
  邵南岭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态,几乎被气炸了肺,忍不住站了起来。“谁强谁劣,也很容易分别,有种便跟少爷到后正院内,见个高低!”
  萧秋风微笑不理,邵南岭喝道:“柔妹说你武功高强,看来是替你遮丑!”
  “就算是她替我遮丑,这也很平常,不说在下跟她的感情,就算以普通人来看,也该顾住客人的脸子!”
  邵南岭见他以温若柔的情人自居,更是气得手指发颤,戟指道:“萧秋风,你若不敢应战,便是狗养的杂种!”
  萧秋风脸色一变,冷冷地道:“你若不顾自己的身份,也该替令尊着想!令尊是‘五虎断魂刀’的掌门,又是江北白道领袖之一,在下实在料不到他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孑!”
  “少爷有什么不好?”
  邵超光老脸发热,连忙轻叹一声:“岭儿,轻声一点,别让人笑爹没家教!”
  “爹,孩儿难道有骂错他?”邵南岭不屑地道:“像他这种没骨头的人,除非是杂种……”
  萧秋风再也忍不住,沉声道:“邵掌门,在下不与令郞计较,但请掌门管教他一下!否则传出去,对你的声誉可有莫大的影响!”
  邵超光脸色一变,道:“老夫可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白道领袖,生了一个奸邪的儿子,难道常响?”
  “少爷什么地方奸邪?”
  “就算不是奸邪之辈,但开口随意侮辱人家,也非白道人士应为之事!”
  邵超光轻叹一声,道:“萧少侠,年青人互相印证一下武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犬子的确顽劣,少侠不妨教训教训他!”
  萧秋风哈哈一笑。“原来是因为掌门为他撑腰,怪不得令郞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天下第一了!”
  邵超光脸上实在挂不住了,道:“你若败在犬子手中,便请离开吧,免得呆下去会出丑!”
  萧秋风沉吟了一下,道:“如此在下便明白了!不过,万一在下胜了令郞一招半式呢?”
  邵南岭那里会把他看在眼内,立即说道:“少爷立即拍拍屁股离开,绝不做个没种的!”
  邵超光到底是个老江湖,生怕发生意外,见状连忙道:“这可不行,咱们来此是来拜访你温伯伯,可不是为了跟人呕气的!”
  “掌门的城府着实令人敬佩!”萧秋风道:“在下败了,婚姻便没指望,而且要立即离开,令郞败了却不用离开,这是那门子的规矩?”
  “这是两回事!”邵超光道:“婚姻乃由父母主持,难道柔姪女一定要嫁你不成?”
  萧秋风长身道:“在下与柔妹情比金坚,只求此生能心心相印,并不太在乎能否结合!在下虽不屑,却不会拿大来压小!好吧,在下便向令郞讨教几招,不知令郞败了,掌门人会否出手?”
  邵超光勃然变色,喝声道:“简直岂有此理!老夫是甚么身份,你配老夫出手么?”
  “有你这一句话,在下才放心呢!”
  萧秋风言毕,便走下台阶,邵南岭紧随在后。
  萧秋风又问道:“今日是点到即止,还是非分出生死不可?”
  邵超光忙道:“大家印证一下而已,又无仇恨,自然是点到即止!”
  萧秋风倒抱刀柄,拱手道:“在下武功低微,请邵兄手下留情!”
  邵南岭冷笑一声,道;“少爷请你先发招就是!”
  “如此多谢了!”萧秋风立了一个门戸,钢刀蓄势不发,神情严肃,却迟迟不发招。
  邵南岭有点不耐,奈何有话在先,只得耐心等对方先发招!岂知过了三盏茶工夫,萧秋风仍如石像般立定,就是不发一招。
  邵超光心头微微一懔:“这小子好生沉得住气!”
  邵南岭却忍不住,讥道:“萧秋风,少爷是要跟你比武,不是比站!”
  话音一落,萧秋风条地大喝一声:“看刀!”身子一转,斜使了一招“力劈华山”!
  这一刀根本是劈向邵南岭的身外两尺处,是故邵南岭不由一怔,一怔之后,邵南岭立即生了两个反应,一是忿恨对方轻视自己,二是放下心头石,因为这一刀,不但招式平常,而且力道也不能贯注,实在不是他五虎断魂刀法的对手!
  萧秋风一刀落空之后,邵南岭也轻喝一声,回敬了一招一力劈华山”,这一刀的气势与萧秋风便不可同日而语!
  萧秋风并无闪避退让之意,眼不眨,色不变,刀一圈,反砍对方的手腕。
  邵南岭自信有把握把萧秋风劈成两爿,但事后却无十足的把握闪开他这一刀,这笔生意虽然是好赚,但若无十倍的利息,邵南岭岂肯做?当下双脚一错,收刀再进。
  萧秋风就好像知道对方会这样做,也同时移步换了一个方位。
  刹那间,邵南岭顺手使出一招五虎断魂刀的进手式:“猛虎下山”,急斩萧秋风的腰腹!
  万秋风也不想,也还了一招“玉带围腰”,招式虽有异,却同样是斩向对方的腰际。
  邵南岭冷哼一声,手腕一沉,把萧秋风的刀格开,再撑腰使出了一招“虎穴探子”。
  由来刀法都是以斩、劈、砍等诀为主,才合刀势之霸气及刚阳,这一招“虎穴探子”却是刺字诀,以刀尖为刃,刺袭对方的心房,端得十分罕见。
  萧秋风想也不想,把刀尖当作枪尖,便出一招“白蛇吐信”,也是刺向对方的胸膛。
  邵南岭怒道:“东施效颦,你不懂得别旳么?”
  “在下早已说过武功低微,阁下若连在下都胜不了,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两人边说边换了多招,萧秋风总是不闪不避,每次刺出的刀位都与对方一样,意图硬拼!邵南岭暴跳如雷,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了他。
  邵超光眉头一皱,忍不住提醒儿子:“岭儿,印证武功何必如此焦急?只须把招式的精义使出来便成了!”他深信儿子的武功胜过对方不少,只要能够沉住气,虚实结合,自然能够寻到对方的破绽,而一举把其撃败。
  邵南岭听了老父的提醒,心头一栗,立即改变主意,把本门的刀法一一展开,刹那间,只见刀光霍霍,白光绕身,令人眼花撩乱。
  萧秋风叫道:“五虎断魂刀果然名不虚传!”
  邵南岭冷笑一声,道:“你知道厉害就好!只要你抛刀跪地求饶,少爷便饶了你!”
  “阁下说话真是好笑!岂不知男儿膝下有千金乎?”说也奇怪,邵南岭虽然改变打法,但萧秋风仍能抵挡得住,而且所用之招式都甚普通,偏偏邵南岭又无法取胜,连邵超光都看得诧异不已!
  邵南岭见自己大占上风,但仍无法将对方击败,攻势更急,但萧秋风尽管左支右绌,闪避跳跃全部出齐,可是身上仍然无损。
  屛风后的温世徽夫妇也十分奇怪,忍不住暗暗交换意见起来。“大哥,你看这姓萧的,到底是甚么来路?”
  温世徽摇摇头,道:“除非他真的是深不可测,有意隐瞒身份,否则的确未曾得到名师指点!”
  “但岭侄为何战他不下?”
  温世徽道:“姓萧的十分镇静,临场经验又好,岭侄武功虽要比他高,但心浮气躁,无法把五虎斩魂刀法的精妙发挥出来!嗯,只要他改变一下打法,不求速胜,只须三五十招内便能取胜!”
  两人对邵南岭较具好感,都希望他能打倒萧秋风,使他知难而退!他温世徽实在不能招一个无名之辈,而又来历不明的女婿!
  激战中,邵南岭觑得一个机会,刀子一圈,斜劈对方的肩胛,这一刀势子甚猛,萧秋风不敢挡架,也斜劈一招向邵南岭的肩头!
  不料邵南岭这一招却是虚着,刀到半途,立即偏身斜走一步,钢刀在半空划了半个弧圈,改劈对方腰际!
  萧秋风甚么也不理,踏前一步,横刀也改向对方腰际劈去!
  邵南岭双脚一顿,跃起丈余,蓄势下劈!他一动萧秋风跟着他动,也跃了上去!只是这一招颇出他意料,所以反应稍慢,跃起之时,对方已劈下!
  邵超光、温世徽及北宫红梅都暗中舒了一口气!
  千钩一发之际,只见萧秋风凌空微仰,双脚举起,一齐踢在那南岭的膝盖上!
  刹那间,两人在空中分开,萧秋风落地之时,左手在地上一撑立即站起,邵南岭双脚着地时,膝头疼痛,下盘一虚,一跤跌坐地上。
  萧秋风收刀道:“承让承让!”
  邵南岭脸色极是难看,而变化突生,邵超光、温世徽和北宫红梅都料不到,邵南岭在占尽上风时,竟然会突然而败!
  北宫红梅问道:“大哥,你看如何?岭侄虽然不错,奈何他为人轻浮,也非佳婿!”
  温世徽道:“若果凭表面上的观察,萧秋风性子比较沉毅,可惜一来他无名无气,二来又来歴不明……”
  “也许他真的是孤儿也未定!”
  “凭他这一身手,要闯下点名头也该不难,他出手经验极丰,证明出道已久,怎会连个名号也没有?”
  “这又说明甚么?”
  温世徽道:“为夫本来颇有意把柔儿许与岭侄,但现在看来……”
  北宫红梅道:“现在看来,这头婚事除门当戸对之外,再无其他可取之处!”
  “暂且把这件事押后吧!”
  萧秋风收刀之后,上前欲扶起邵南岭,不料却让邵南岭一脚扫倒,接着只见他目地上跳起,向萧秋风扑去!
  萧秋风落地之后,撑腰滚开,手臂一伸,抓起一个花盆向邵南岭抛去!
  邵南岭一闪让开,花盆落地立碎,萧秋风却乘机目地上跳起来,大声道:“邵兄,这到底是拚命还是印证武功?输了不服气,便泼辣,这又算是那门子好汉?亏你还是白道领袖之一的儿子!”
  邵超光怕再让儿子胡闹下去,脸上不好看,只得喝道:“岭儿住手!”
  萧秋风冷笑一声:“邵掌门此刻才出声,不嫌太迟么?”
  邵超光脸色一沉,道:“萧少侠何必认真,犬子跟你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何不接住花盆,却任由它跌落地上,败了主人家的兴!”
  邵超光又怒又窘,为儿子的不济而烦恼,温世徽轻咳一声,与夫人携手而出,道:“小女谓身子疲倦需要休息,暂时失陪了,请邵兄勿怪!”
  邵超光干笑一声:“那里?小弟也该告辞了!”
  北宫红梅道:“邵掌门请勿客气,来到寒舍千万莫生份才好!”
  温世徽道:“不错,邵兄不远千里而来,好歹也得与世兄在寒舍盘桓几天!”
  “如此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世徽轻轻击掌,一个妙龄丫头走了出来,温世徽道:“春红,带萧公子到客房歇息!”转头道:“萧少侠先歇息一下,等下温某再来找你!”
  萧秋风也恭敬地行了一礼,跟着那丫头入去了。温世徽与邵超光寒暄了几句,又安慰了邵南岭一番,然后道:“邵兄,请先到客房歇一下,小弟还得跟小女谈谈,等下再来请邵兄出来晚饭!”
  邵超光父子经过刚才那一役,都感脸上无光,不但败了,而且连萧秋风的深浅也探不出来,也实在无颜与老友相对,是以连声答应。
  温世徽夫妇送邵家父子进房之后,便走向内堂。北宫红梅道:“大哥,我看这件事还是问问柔儿较好。”
  “哼,都是你把她宠坏!”
  “还说我?难道你不宠她?”
  “好啦,再说也没有意思!这姓萧的不知使了甚么手段,使柔儿看上他,真是莫名其妙!”
  “她年纪不小了,也该懂得挑选!”
  “就怕他是为了为夫那……”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谅他年纪轻轻的,又怎会知道!”说着已至温若柔门外,北宫红梅伸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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