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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旧仇新恨 恩怨难分
2025-08-08  作者:晓风  来源:晓风作品集  点击:

  宋继先一见场中惨状,不禁热血沸腾,大喝一声,长剑倏撤,一式春波千顷,遥击而出。
  他这一招乃是愤怒中发出,剑气直伸展到一丈以外,惨叫声中,二个白衣人立被腰斩。
  围攻神驼和独角蛟的,一共有九个人,原先那个巡方使者李奇也在其内,一见宋继先来到,不觉忘魂皆冒,纷纷撤身后退。
  宋继先狂笑道:“你们还打第走么?”
  剑光一圈一抖,迅速扩及到二丈以外,竟然把剩下的七人一齐圈入剑光之内,狂叫声中,又有二人伤在剑下。
  黑袍老者心知此时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厉声怪叫道:“合力冲!”
  双掌齐推,猛力劈出三掌,其余的白衣人也都死命前冲,终于被他们冲开一道缺口,可是仍有三人伤在剑下。
  九个人仅剩下巡方使者李奇和一个白衣怪人狼狈逃去。
  宋继先也不追击,转过身来道:“二位伤势如何?”
  神驼崔九喘息着狂笑道:“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只怕他们也没有讨好呢。”
  宋继先铁青着脸道:“三十六星座是不是全在这里?”
  神驼一怔,独角蛟陆皓大声接口道:“他们都为迎斗来敌战死了。”
  宋继先厉声道:“这笔帐记在九幽教的身上了,你们暂时歇息,我看看总护法他们去。”
  话音未落,二条人影飞射而至,远远便接口道:“方玉无能,竟使本派遭逢如此大劫。”
  “冷面郎君去哪里了?”
  “那斯滑得紧,已经逃啦。”
  宋继先闪眼四下一瞥,刚刚重建的银汉堡,已经疮夷满目,全堡上下连自己只剩下四五个人,不觉长叹一声道:“宋继先如此无能,哪有面目再见先人于九泉之下。”
  方玉冷笑道:“你泄气了?”
  宋继先仰天一阵狂笑道:“九幽教以及帮凶的天山派和阴山派在下至死也不会饶他。”
  神驼崔九大吼道:“血债血还,有天会叫他们知道朝阳峪的厉害。”
  宋继先大奇道:“你说什么?”
  神驼崔九一时失言,竞被问得张口结舌,方玉迅速用话岔开道:“现在不是说狠话的时候,你和独角蛟快去清理一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宋继先心中大为不悦,冷笑一声,举步往堡外便走,方玉从后面赶上道:“你去哪里?”
  “海角天涯任我行走。”
  “你好像仍然对我有隔阂似的。”
  宋继先冷笑道:“银汉堡的事自有宋家的人来管,以后不劳旁人过问。”
  方玉不禁一怔,宋继先哈哈一阵凄伧无比的狂笑纵身生山下疾驰而去,他一口气急驰了有十余里。
  蓦地——
  前面传来一阵夜枭似的怪笑,悄悄趋身近动一看,只见白魔女正和冷面郎君对面而立,那冷面郎君见了她似乎十分害怕,满脸都是惊愕之容。
  白魔女夜枭似的一阵怪笑道:“本教总坛现在设在何处?”
  “无可奉告。”
  “教主可是黑魔女。”
  “不是,乃是家师。”
  白魔女厉笑道:“是七煞神君做了教主?”
  “不错。”
  白魔女倏地一趋身将他手腕扣住,厉声道:“他现在哪里?”
  她这一式快逾奔电,根本就不容他有闪避余地。
  冷面郎君一惊之下猛的往回一抽。白魔女冷森森地道:“不用挣扎了,快说吧!”
  冷面郎君顿觉遍身酥麻,但他奸滑无比,仍然紧咬牙关,喘息着道:“你这般逼供我死也不会说的。”
  白魔女把手一松道:“不怕你不说。”
  冷面郎君暗地运了一口气,将穴道活开,倏地伸手掏出那面五鬼拘魂令来,虚空一扬道:“你认得这个么?”
  白魔女脱口惊呼道:“五鬼拘魂令?”
  “不错,还不赶快参拜。”
  白魔女皱纹重重的脸上,满布凄厉之容,半晌方才庄容拜了下去。
  冷面郎君见她仍然尊崇此令,信心大增,冷森森的道:“本令主着你在七天之内将银汉堡宋继先的头取来,你可办得到?”
  白魔女心头一震,缓缓站起身来,道:“万一七天之内找不到他呢?”
  “在祖师信物之前自行了断。”
  冷面郎君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由口中吐出,冷得几乎可以把空气冻结,宋继先恨不得即行跃出将馅一掌劈死,但他知道倘若现身,势必会遭到白魔女的攻击,那不是正好合了他的心愿?”
  是以,一直隐忍没有出面。
  冷面郎君说完话后,手捧五鬼拘魂令,大步向前路走去,幌眼消失踪影,就在他离去的同时,隐隐似见林中闪出一个蒙面的佝偻老者,尾随着他赶去。
  白魔女仍然证在那儿,半响方才自言自语的道:“真是怪事,五鬼拘魂令怎会落到这小子手里?”
  宋继先思虑再三,觉得仍有走出来和她相见的必要,当下故作不知的大步走出林中,远远便道:“芳驾前番所答应的话,今天应该履行了吧!”
  白魔女骤见他走出林来,不觉意外的一怔,接着摇头自语道:“他是我救命恩人,我怎能无故杀他?只是五鬼拘魂令乃是祖师传下的信物,违背便等于欺师灭祖,唉!……”
  朱继先故作不知,一径走到她面前道:“当年偷袭银汉堡的,在下业已断定是九幽教,此外并有天山、阴山两派帮凶。”
  白魔女摇头道:“老身至今未查明,不敢乱说。”
  “前辈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肯说?”
  白魔女嘿嘿一阵凄厉怪笑道:“事情确由老身与黑魔女而起,之后的结果如何便不知道了。”
  “前辈认识先父?”:
  白魔女仅留秀美轮阔的枯瘪脸上,忽涌一重红晕,半响方道:“多情自古空遗恨,他和老身不仅认识……”
  说到这里倏然顿住,宋继先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恐怕还牵涉到儿女私情,于是话题一转道:“据说先父得有一部天魔经?”
  “确有其事,也许是那部天魔经把他毁了。”
  “莫非……”
  白魔女摇手道:“不要打岔。”接着又道:“这是十年前的旧事了,我不妨与你详说一番。”
  宋继先忍不住又接口道:“在下急需要知的,是银汉堡如何与人成仇。”
  “老身只知此事或与屠龙堡有关,却不知银汉堡如何与人结怨。”
  接着又叹息一声道:“当年银汉堡鼎盛之时,本教也十分兴旺,已足可和中原各大派并驾齐驱,而当时的教主便是家师。
  那时你父与老身姊妹,均在江湖行道,是以彼此都认识,斯时我师妹黑魔女不知怎的得知你父无意中得着一本天魔经,这种邪门功夫,你父习之并无用处,如若交与我等,便可练成无敌邪功。
  她自知与你父交情甚浅,使偕我名强邀你父至本教总坛,却故意令他触犯本教禁忌。
  教主大怒之下,遂将你父囚禁,你父力辩乃是应老身之邀约而来,依照本教规矩,凡属接任教主之女弟子,终身不得结婚,当时我便是未来教主,并执掌着五鬼拘魂令,教主误以为老身与你父有暖昧行为,盛怒之下立时下令废除老身首徒身份,并追回五鬼拘魂令。
  当时老身尚在江湖行道,根本不知此事,回教后得悉你父被软禁消息,便悄悄前去探望他。
  二人平日感情本不坏,谈起此事彼此均感十分愤怒,你父除将那部天魔经送给我外,并决心将事真象向教主说明。讵料,当晚银汉堡主便亲自来到了本教,硬将你父索回,当晚有没有交手老身便不知道了。
  你父被索回后,也许教主受了一点委屈,越发大怒起来,当晚便将我逐出门墙,并着黑魔女来追回五鬼拘魂令。
  她追回五鬼拘魂令后,竟借机勒逼老身交出天魔经,者身于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上半本交与她,而自己却带着下半部觅地潜修,再未出江湖。”
  宋继先接口道:“莫非幽冥教就因这点小事与本堡结下深仇?”
  “事情绝不是这般简单。”
  “除此之外,难道另外还有势不两立之事?”
  “在未见教主之前老身不便妄如猜测。”
  宋继先冷笑道:“你已被逐出门墙,早已不是九幽教的人了,为何还要受五鬼拘魂令的挟制?”
  “老身学艺九幽教,便终身是九幽教的门下弟子。”
  “这般说来你我终将成仇罗?”
  白鹰女夜枭似地一阵怪笑道:“不仅成仇,只怕二人中有一个人的性命难以超过七天。”
  “这事我知道。”
  “你怎会知道?”
  “华夏九魔已经有过一次了。”
  “你见着他们了?”
  “不止一次,他们与你的称呼如何?”
  “应该是师侄。”
  “是七煞神君的弟子。”
  “华夏九魔辈份虽低一辈,入门并不比他晚。”
  “我对九幽教之事实在有些胡涂。”
  “不仅你胡涂,连老身也搅不清楚呢。”
  “你一直打听九幽教的总坛,莫非要求教主准你重列门墙?”
  “九幽教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呢,据颜玉香告诉我说,自我姊妹失踪后,教主也忽然暴死,此事确实大有可疑,倒使老身不能不问。”
  宋继先沉默了一会,复又问道:“前辈如今准备怎办?”
  “现在还不能决定,七天后再说。”
  “倘若在下远远逃走,到第八天再出现时怎办?是在五鬼拘魂令前自绝,还是悍然不埋?”
  “五鬼拘魂令乃是本派至高信物,见令如见教主亲临,老身岂敢违抗。”
  “你是决定要依令取我性命啰?”
  “正该如此,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杀了你后,老身决不独活。”
  宋继先狂笑道:“在下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好取的,胜负还不一定晓。”
  白魔女冷森森的道:“别那么自负,趁时间还有几天,快去办你的正事吧。”
  “在下别无他事,找的就是九幽教。”
  “几天之内你是找不到的。”
  “几天找不到,十八年总可如愿吧?”
  “可惜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宋继先有些恼火了,冷笑道:“咱们不妨试试看。”
  纵身往前便走,白魔女夜枭似地一阵怪笑道:“这几天你可不能脱离老身的监视。”
  宋继先狂笑道:“不用紧张,在下若遇见那个冷面郎君,一掌把他劈死,看他还有什么方法作怪。”
  二人一路急驰,已来一处极其荒僻的乱墙中。
  他来这里原无目的,只不过是循着冷面郎君所走的方向瞎追罢了,回头见白魔女仍然跟在身后,不禁回头笑道:“你真的是跟定我了?”
  白魔女枯瘪而布满皱纹的脸上抽搐了两下,倏地将脚步立定。
  宋继先忽又问道:“天魔经分开后还有用么?”
  “看来你是准备与老身动武了?”
  “必要时很难说呢。”
  “老身可以坦白与你说,得到上半本的人可以习练基本邪功,但因不得要领,很可能走火入魔,获得下半本的人,因是暗中摸索,虽也可练成一二种绝技,但极易将气运岔。”
  “这般说来前辈已练成好几种经上的绝技啰?”
  “不错,老身可以明白告诉你,经上功夫与本教武功一脉相连,是以老身练起来并不困难。”
  宋继先轻吁一口气道:“可惜你我处在敌对的地位,不然在下倒可以助你一臂呢。”
  白魔女嘿嘿怪笑道:“年青人,别太以自负啦,凭你那点点武功能助我么?”
  “信不信由你,在下可没有说谎呢。”
  白魔女张口正待说话,突地一回头,厉喝道:“什么人藏在石碑后,还不与我滚出来。”
  人声一闪,冷面郎君倏然从石碑后闪身而出,冷冷的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白魔女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你是在对谁说话?”
  “当然是对你。”
  “好狂妄的东西,七煞神君见了老身也不敢如此,你竟这般目无尊长。”
  “五鬼拘魂令没有对任何人参拜的必要。”
  “胡说,持令人除了发令之外,对长辈仍应尊敬。”
  “别混充长辈啦,你早经师祖逐出门墙,已不是本教的长辈啦。”
  宋继先哈哈笑道:“对呀!既不是九幽教的人,根本就可不受五鬼拘魂令的约束呢。”
  冷面郎君骇然一惊,深悔自己失言,于是冷森森的喝道:“你别存心挑拨,等会有你好看的。”
  宋继先俊眉一掀,一丝杀机倏涌眉睫,蓦地一纵身,陡然出手猛攻而上,发招既快,又在猝不及防下,几乎一掌将他劈倒。
  他武功不弱,竟在间不容发中闪身脱出。宋继先已存心制他死命,一掌落空,弹身再进,顷刻之间连续攻出一十七掌,踢出五脚。
  冷面郎君一面挥掌竭力抵抗,一面大声吼道:“想死么?令主被攻怎的还不快过来护令?”
  白魔女仰面朝天,充耳不闻,嘴里不住的发出呼呼冷笑。
  冷面郎君见她根本不理这一套,心头大急,猛聚真力,拚死连封三掌,趁着对方一慢之际,惊蛇般倒撤八尺,伸手往怀中一掏,立时面容大变……
  白魔女目光何等厉害,一见这情形,便知他的五鬼拘魂令失落了,不禁嘿嘿发出一阵夜枭似的怪笑。
  冷面郎君情知不妙,可是,宋继先的攻势就像狂风暴雨卷了上来,根本就不容他有脱身的机会。
  眼见他已微卷入一片掌山之内,白魔女一弹身突入掌影,厉声道:“宋少侠你且歇着,待老身来教训这目无尊长的畜生。”
  宋继先只得收掌往旁一撤,就这当儿——
  一阵怪啸之声倏起,一个玄衣怪妇人,黑烟般射向场中,搓开鸟爪般的五指,倏向白魔女的面门接去。
  白魔女一惊之下,忽的发出一阵夜枭似的怪笑,放弃冷面郎君,疾向来人迎去,二人风车般一阵翻飞疾转,霍地两下一分。
  双方接触时,是那般的突兀,分开时也迅捷无比,但就这极其短暂的刹那,业已疾雷奔电的互换了一十二式。
  宋继先竟为她们快速诡奥的动作看呆了,连偷偷溜走的冷面郎君都顾不得去拦阻。
  此时他已发现来人就是失落半本天魔经的玄氅妇人,正和白魔女相隔一丈的地方站立着,只听那妇人阴森森的道:“想不到你也出江湖了,天魔经练得怎样了?”
  白魔女嘿嘿怪笑道:“问你自己好啦。”
  “刚才我已见识过你的武功了,没有全本总是不行。”
  “可是你也并不比我强。”
  “我们何不来个交换?”
  “有这必要么?”
  “嘿嘿嘿,如果你我把全本都融会了,举目江湖,谁还是我们的敌手。”
  “可是,老身却没有这兴致呢。”
  “你不换?”
  “我已经告诉你了,没有这兴致。”
  蒙面怪妇人立时暴怒起来,双目凶光闪闪,但倏又把凶光敛去,阴森森的冷笑道:“你别不识抬举,我有办法让你拿出来呢。”
  “不用说啦,我知道了,无非是借用五鬼拘魂令之力罢了。”
  蒙面怪妇人默然半响,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形倏的一裹,猝然冲到宋继先面前,阴森森的道:“你是宋云宗的儿子?”
  宋继先冷冷的道:“既已知道了何必再问。”
  蒙面怪妇人一伸手道:“赶快与我拿出来。”
  宋继先镇定地道:“拿什么给你?”
  “半部天魔经。”
  “你的东西失落了凭什么找我?”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老身恢复僵体之后,你便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当时老身急须去找一件东西,是以没顾到管你,之后冷面郎君告诉我,除了你追踪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到过我的居处。”
  宋继先冷笑道:“就算我拿了也只是物归原主。”
  “找死。”
  蒙面怪妇人倏然纵身一掌向他劈来,她为人险损毒辣,出手毫不容情,这一掌就如一道寒飚从空陡降。
  宋继先业已猜着这妇人便是黑魔女,心中已具戒心,对方掌势才动,他已飚然闪了开去,大声道:“你是黑魔女?”
  蒙面怪妇人一声不哼,忽又弹身向他攻来。
  宋继先冷笑道:“别以为在下怕你。”
  忽的单掌一挥,砰!竟然硬接了她一掌,一刚一柔两股掌风接实之下,轰然发出一声闷响,双方各退二步。
  宋继先心头大定,他原以为自己功力稍逊对方一筹,那料一掌硬拚之下,竞然平分秋色:光凭招式上的变化,他就不惧对方了。
  蒙面怪红人没想到自已闭关苦修十年,内力竟压不倒一个小娃,心头顿觉骇然,干是杀心更炽怪啸一声,弹身扑进。
  鬼爪连仰,骇电迅雷般连续攻出一上八式、阴风嘶嘶,蚀人心魄,三丈以内,尽在她爪影笼之下。
  宋继先两腿屹立如山,双掌以手代剑,就在原地硬行封架,蒙面怪妇人那么疾厉的攻势,竟未撼动他半步。
  蒙面怪妇人此时凶戾之性已发,怪啸一声,一件玄色披风犹如风莲般倏然鼓起,全身隐隐似笼翠了一雨玄雾。
  双目绿光闪闪,厉笑道:“好小子,居然看你不出呢。”
  宋继先暗将龙虎离坎神功布满全身,俊目神光炯炯,直盯着对方的动作,却不敢开声说话。
  蒙面怪妇人一双黑炭似的鬼爪,又复缓缓抬起——
  这当儿,蓦地——-
  一声阴森森的狞笑起自林中,一高一矮两个老者,恢从林中射出,直趋蒙面怪妇人的身后,沉喝道:“老魅,你的死期到啦!”
  蒙面怪妇人霍地一掷身,斜斜移开五尺,刚好与来人和宋继先成鼎足之势。
  宋继先轻吁一口气,把功散去,闪眼一看,原来来人乃是火龙叟与北海毒翁,只听蒙面怪妇人夜枭般一声怪笑道:“凭你二个老匹夫只怕未必见得。”
  火龙叟沉哼一声,目光却向白魔女与宋继先射去,北海毒翁阴侧恻的道:“偷袭老毒物之事可以不究,你竟对替你治病的江南神医下毒手,不嫌太恨毒了么?”
  蒙面怪妇人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竟不理北海毒翁,忽又趋身到宋继先面前,森森的道:“你到底给不给?”
  “当然不给。”
  “那你是嫌命活长了。”
  宋继先长笑一声道:“离火三环式与无形之毒已经够你瞧的,再来招惹小爷,那真是嫌命活长了呢。”
  蒙面怪妇人咬牙切齿,双目凶光暴凸,举掌正待拍出。
  蓦地——
  火龙叟一声狂笑道:“想不到今天黑白魔女均在场,真是巧极。”
  跟着笑容一敛,厉喝道:“老毒物,黑魔女交给你,白魔女由老夫来对付。”
  话落大袖飘裹,闪身倏向白魔女冲去。
  这一来宋继先反倒变成没事的人了,就在双方行将交手之际,林中倏起一阵宏亮无比的佛号,少林掌门人惠通上人,率领着四个高僧,缓步由林中走了出来,远远便沉喝道:“就是这个凶魔,今天断不能将她放过。”
  话音未落,忽又一阵衣袂飘风声起,八个身背长剑的道士,由来路飞射而至,迅在蒙面怪妇人的面前,布下了一座剑阵。
  北海毒物阴森森的道:“华山派的耳朵好长啊!”
  为首的一个道士,正是华山派的掌门人灵霄道长,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
  宋继先心中一怔,忖道:“难道他们不仅仅是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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