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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仁风义举 生死之交
2025-08-08  作者:晓风  来源:晓风作品集  点击:

  宋继先知道海宫姹女一时半刻不致落败,于是转身对着那批尖顶白帽怪人冷峻的喝道:“你们是冲着宋某人来的,还是另有所图?”
  那批怪人默默无言,竞没有一个答话,也没有一个行动的,宋继先立时恍悟,这批人只怕是和华夏九魔的黑白无常是一模一样,是以不值得与他们计较。
  此时海宫姹女与黑魔女已迅速无匹的交换了三十多招,宋继先倏地纵身她俩中问喝道:“住手!”
  黑魔女一撤身把掌收住,阴恻恻的道:“我知你和她关系非浅,如果怕伤着她,尽可二人同上。”
  宋继先冷笑道:“我等岂是以多为胜之人。”
  “那你为何无故插手喊停。”
  “海宫姹女来自海外,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攻击她?”
  “她窃去了老身的老庄秘学?”
  “这话谁对你说的?”
  “老身自己的事何用人说。”
  “她在什么地方窃去了你的老庄秘学?
  “黄山。”
  “黄山周围数百里,总该有个地名。”
  “老身若是知道地方岂会落入她手。”
  宋继先大笑道:“这就奇了,你连藏的地方都不知道,东西岂能说是你的?”
  “老身隐迹黄山十年,便为寻觅这本书,如今竟被她轻易得去,老身绝不甘心,你叫她还是乖乖拿出来的好。”
  宋继先冷冷的道:“我不能答应。”
  “那你俩都不要想活。”
  宋继先一指那些尖顶白帽怪人道:“他们是你带来的?”
  黑魔女扫了那批人一眼,播头道:“我不认识他们。”
  “但我知道他们是九幽教的。”
  “胡说,九幽教岂会有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朱继先哈哈笑道:“世事沧桑,你离开九幽教已然十年,岂会没有变化。”
  “闲话少说,你俩若果不把东西交出,老身可要让你尝尝天魔手的滋味。”
  海宫姹女冷冷的道:“天魔手不见得是难于破解的绝学。”
  “不信试试。”
  蓦地——
  身后一人冷森森的道:“这种后生小辈,不值得师姊出手,还是让他们出手吧。”
  宋继先骇然大吃一惊,喑忖,此人好俊的轻功啊!回头看时,却是一个满脸冷峻的中年文土,穿一袭白衫,正在黑魔女身后的一丈五六尺的地方。
  黑魔女霍地把身形车转,极其意外的道:“原来是你?”
  “正是小弟。”
  “现在本教教主是谁?”
  “囚为二位师姊失踪,暂时由小弟权行代掌门户。”
  “你怎知我已出江湖了?”
  “在黄山地区所发生的事,本教不会不知。”
  “本教的总坛已迁来了黄山?”
  “没有。”
  宋继先一听此人口吻,知他就是九幽教主,立时趋身到他面前道:“尊驾就是七煞神君?”
  中年文士皮笑肉不笑的道:“正是不才,阁下可是自称银汉堡主的宋继先?”
  宋继先冷笑道:“在下承袭祖业难道有什么不对?”
  “本人只不过问问罢了。”
  “哼!我知尊驾已把银汉堡视作眼中之钉,必欲除之面后快,可是,银汉堡也不一定好吃的呢。”
  中年文士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月夜半无故派人偷袭本堡,何必又假装糊涂。”
  “此事本人根本不知,阁下决然认错人了。”
  宋继先厉声道:“冷面郎君可是九幽教的?”
  “正是劣徒。”
  “就是他带领人去的。”
  “他竟有这么大胆。”
  宋继先冷笑道:“不用故意装作啦,不止这一次呢,本堡落成之日,九幽教也曾有人来捣蛋,在下不信你不知。”
  中年文生色变道:“此事兄弟实不知,信不信由你。”
  宋继先狂笑道:“在下只知血债血还,余事一概不管。”
  黑魔女倏然插言道:“你不嫌太强横了么?”
  “强横?”宋继先纵声狂笑道:“全堡大小百余口被人杀得精光,这笔血债向谁去讨?”
  黑魔女厉声道:“你认定本教是攻击银汉堡的凶手?”
  “可能不错。”
  中年文生一拉黑魔女道:“二姊,这种不可理喻之辈,不值得计较,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话落拔步便向海宫姹女趋近,宋继先闪身一拦道:“刚才说得一本正经,如今又准备做拦路打劫的勾当,哼!究竟是魔道中人,令人难以置信。”
  黑魔女怒道:“闲话少说,你今天若不将天魔经取出,休想活着回去。”
  “天魔经乃是先父所有,之后被你窃去,亏你还有脸索还。”
  黑魔女大怒,弹身一爪劈面抓去,她已知对方武功不凡,是以一出手便将天魔手施出,其势骇人已极。
  宋继先只加天魔手之名,并未实际拆过招,是以心头也觉懊然,当下抱元守一,疾把龙虎离坎神功贯注四梢,蓦地一式“春波千顷”,双掌以臂代剑,倏在身前布起一道掌影。
  黑魔女招式发出,蓦觉对方掌影之中,激荡着一股强劲无比的潜力,爪到中途竟无法递出,于是,疾的一沉腕,鸟爪似的双手,一阵吞吐伸缩,竟在意想不到的角度,共快无比的发出九式。
  宋继先在未摸清对方的路子以前,绝不采取攻势,用那一招“春波千顷”,将门户牢牢封住,但就这样,仍被她攻得连退三步。
  黑魔女并不就此停手,怪啸一声,再度攻进,疾猛无比的又复攻出三招,招招都是天魔经上的诡奥手法。
  宋继先微泛怒意的长笑道:“芳驾别不知进退,在下可要还攻啦。”
  “有本领尽管使出来,鬼叫些什么。”
  宋继先此时业已摸清了对方的路子,立即还守为攻,左手剑决,右掌以手代剑,嘶嘶三式,似一串流星般快攻而上,瞬又把黑魔女迫回了原地。
  就在他俩一攻一守之间,场中呼呼连续又来到了十余个人,僧道俗俱全,显然都是为海宫姹女来的。
  宋继先疾的一撤招,放弃进攻黑魔女,纵身跃到海宫姹女的身旁,轻声道:“看来今晚有一番大大的拚斗呢。”
  “你别冲动,我自有道理。”
  话犹未了,一声凄厉无比的长啸倏告传来——
  宋继先脱口道:“又是此人。”
  “你认识此人?”
  “此人行踪诡异,我已经听过好几次这类啸声了。”
  中年文生一闻这阵啸音,也立即厉啸相和,蓦地弹身飞跃而去,黑魔女堪堪赶到宋继先面前,还未及说话,忽见他走了,不由一怔道“咦!你怎么走了?”
  此时那批尖顶白帽人,犹如一群飞鸽般,一齐冲霄而起,幌眼消失在暗影中,气得黑魔女一声怪叫,也跟着紧紧赶去。
  海宫姹女秀眉一皱道:“看这情形,定然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故,否则七煞神君不会这般轻轻放手。”
  宋继先冷哼一声道:“管他们什么事,咱们追!”
  忽然一眼发现先前来到的那批江湖人仍然站在那里,随又朗声高叫道:“诸位来意如何?请快说出。”
  一个道姑与一个身穿前朝服色的老者,排众而出道:“这位姑娘可是海宫姹女?”
  宋继先认得这二人乃是宇内三怪中的九华山主与六朝遗老,当下冷冷答道:“她正是霓虹岛的海宫姹女,二位找她有事?”
  九华山主摇着铁拂尘,徐徐的道:“贫道只问她一句话,最近江湖谣传究竟是真是假?”
  海宫姹女姗姗趋前二步道:“师太问的可是那老庄秘学之事?”
  “正是,还望姑娘坦诚相告。”
  “小女子在未答复师太之前,抢先问问师太后面的是哪路朋友。”
  九华山主回头看了一看道:“都是中原武林中的同道。”
  “他们都是为老庄秘学来的?”
  “可能不假。”
  “假如小女子答应东西在我身上呢?”
  “贫道要请姑娘把它毁了。”
  海宫姹女诧异的道:“莫非这是一本邪魔外道的书?”
  “乃是地道的玄门正宗秘学。”
  “为何要毁了它呢?”
  “免得落入凶魔之手将来贻祸江湖。”
  “告诉你,这事绝对办不到。”
  “若你不肯自行毁去,贫道只有出手用强了。”
  宋继先倏然接口冷冷的道:“如果师太无法将它取得,岂不是自取其辱?”
  九华山主面容一变道:“你就看准贫道没有那份力量?”
  “在下不过是为师太的威名与清誉着想。”
  他仍是那般冷冷的说着,九华山主怒极,一抖铁拂尘,沉声喝道:“姑娘请留意,贫道要出招了。”
  六朝遗老一拦道:“且慢,看来此事定有蹊跷。”
  九华山主怒冲冲的道:“贫道今天非教训她不可。”
  “刚才你我来时有些什么人在场。”
  “黑魔女,另有一个看来像是九幽教主。”
  “他们为何到场之后又走了?”
  “想是发生了比此事更急的事情。”
  六朝遗老把头连摇道:“九幽教主虚心积虑意图取得此书,岂会轻轻放手。”
  “贫道不愿费精神去管旁人之事。”
  “可是老夫认为老庄秘学定然不在这位姑娘身上。”
  海宫姹女此时已有些不耐烦了,一拉宋继先道:“事情已然十分紧急,响们还是快走吧。”
  宋继先点了点头,厉声说道:“老庄秘学并不在这位姑娘身上,诸位切莫听信谣传,伤了彼此和气。”
  竞不理睬场中诸人,和海宫姹女弹身跃起,九华山主一抖铁拂尘,沉喝道:“回来!”
  宋继先一瞀那铁拂尘,竞像一蓬急雨般射到,当下冷笑道:“未必见得!”
  长剑倏撤,一式“虎啸风生”,银芒暴射中,铮然一声震响,九华山主的铁拂尘被封得倒弹回来,人也带得踉跄连退三步。
  就在此时,一阵暴喝声起,至少有五六条黑影,飞向海宫姹女扑到,海宫姹女娇喝一声道:“找死!”
  玉手疾犀,嘶的五股悦风激射,狂哗声中,立有二人被点中要穴倒地,但仍有三人攻到了她的面前。
  宋继先一剑挡退九华山主,霍地一个旋身,剑啸咝咝,忽的向那三人卷去,这一剑是他在愤怒中施出,强劲异常,剑芒未及,那股剑气已然森森逼人。
  血雨飞酒中,三人中竟有二人中剑倒地,跟随五人身后扑来的群雄,一见这情形,顿被惊得呆住了。
  宋继先长笑一声,与海宫姹女双双跃起,飞向前路奔去,竞没有一人再行对他们追迫。
  海宫姹女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
  宋继先莫名其妙,恢地把脚步顿住。
  “刚才那中年文生我认识。”海宫姹女皱着眉头道:“上次我进入银汉堡便是伤在此人手里。”
  “这般说来他早就注意银汉堡了,只是看他行事好像还不太坏呢。”
  “一个大奸大恶的人,是不易从表面看出来的。”
  “也许是的。”宋继先突然话题一转道:“你今天这事实在太冒险了一点,万一遇见高手岂不危险。”
  海宫姹女格格笑道:“我若没有万全布置,也不会做出这种冒险之事。”
  “莫非你已在附近布下了霓虹岛的人?”
  “若果真的危急,我不会孤立就是。”
  这当儿,突然一条白影,踉跄奔了过来,宋继先脱口叫道:“沈姑娘?”
  那条白影看似负伤,但行动仍极迅速,幌眼已到面前,果是沈玉芳,宋继先抢前二步伸手去撑扶。
  沈玉芳陡的往旁一闪,厉声道:“不要碰我。”
  宋继先不由一怔,沈玉芳竟不理他,侧脸对海宫姹女道:“令师可曾来到?”
  海宫姹女本来对她素有成见,但因她似已身负重伤,神情又十分惶急,是以据实答道:“她老人家可能已经亲来黄山。”
  沈玉芳轻吁一口气道:“变起非常,你我都已弄巧成拙。”
  宋继先忍不住又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玉芳白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有本领尽管白己去查问,何必问我。”
  宋继先碰了一个钉子,顿口不言,沈玉芳复又对海宫姹女道:“前途险恶重重,姑娘务必小心,小妹业已身负重伤,急须去寻解药,要先走一步了。”
  举步踉跄向前急奔,宋继先忍不住脱口叫道:“要不要在下护送你一程?”
  “算啦!这点伤势还要不了我的命。”
  说话之间,人已奔出三四十丈远。
  宋继先摇头道:“这就怪啦,她武功委实不弱,为何竟伤在人手?”
  海宫姹女沉吟半晌道:“看来事情果已大起变化呢。”
  宋继先甚不放心道:“她实在太固执了,竟不让我们送她一程。”
  “她也许另有急事,是以不肯耽误你的时间。”
  宋继先默然不再作声,就在此事,倏然一阵衣袂窦风声起,五六条人影,流星般从他俩身前不远之处掠过,嗖,嗖向前射去。
  海宫姹女惊叫道:“看来今日黄山之上,来了不少人呢。”
  脚下倏然加快,往前急奔。
  此时已届午夜时分,山林之中除了松涛呼呼之外,听不到一点声息,二人遥望着那几条人影跟踪疾追。
  宋继先一面走着,一面问道:“你们常提的老庄秘学,是否真有此事?”
  “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如何能令人置信。”
  “这些人必是去追寻老庄秘学的。”
  “管他是不是,我俩还是追查九幽教的下落要紧。”
  宋继先倏然脚步一停道:“有人来了。”
  海宫姹女茫然道:“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我练有天通耳。”
  话犹未了,果见一个单身女即疾奔而至,宋继先一拉海宫姹女。闪身一丛灌木之后,轻声道:“此女名叫颜玉香,是白魔女的徒弟,已然受冷面郎君的挟制,我们盯住她。”
  不到一刻工夫,颜玉香已从身旁掠过,她似乎有急事似的,神态十分惶急,于是,他二人也悄悄跟着在她身后一路紧追。
  跟着她走了约有三五里,颜玉香忽向一座破土地庙内奔去,接着庙内迎出一个人来,赫然竟是冷面郎君,朝着她冷峻的道:“交你办的事怎么了?”
  “堪堪得手,却被一个白衣女子救去了。”
  “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不知道,只是她武功极高,仅交手三五招我便不敌。”
  “她叫沈玉劳,乃是宋小子的情人。”
  颜玉香脱口道:“真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死了这条心吧,他的情人多得很,并不止沈玉芳一个呢。”
  颜玉香似乎被他说动,满面都是失望之容,冷面郎君复又冷笑道:“你不用悔恨,事实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我夫妻应该同心协力才对。”
  颜玉香狠狠的道:“你不用得意,颜玉香死也不会嫁你。”
  “那不相干。”冷面郎君耸肩嘻嘻笑道:“你只要把你师父下半本天魔经取得,我再从黑魔女手中讨来上半部,你我合籍双修,十年之后,武林便是你我的天下了。”
  “你在做梦。”
  “并非做梦,想那天魔经乃是邪道中的至宝,简而易学,有十年功力,足可练成,只要你我合作,马上便可到手。”
  “可是我不于。”
  “难道你一定要我取出五鬼拘魂令来命令你去?”
  “随你的便,不过我纵然迫于命令,但仍会把此事告知师父。”
  “那又何必,你纵然不想称霸江湖,难道不想对宋小子泄一口怨气?”
  颜玉香似乎被他这句话打动,倏然斩钉截铁的道:“我现在与你约定,魔经到手你我各抄一本,要我和你在一起今生休想。”
  冷面郎君哈哈诡笑道:“好、好,只要东西到手,那事以后再说。”
  颜玉香忽的一弹身,消失于暗影之中,冷面郎君得意地一阵大笑,宋继先一碰海宫姹女道:“进攻银汉堡的就是他,今天绝不能饶他。”
  蓦地纵身跃到庙前,冷冷的道:“阁下还认得我宋继先么?”
  冷面郎君暗吃一惊,不敢答话,回身就走。
  突地——
  暗影中一股潜力劈面涌到,恰恰将他阻止,随即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堂堂少教主怎么见了人便夹尾巴走呢。”
  冷面郎君闪眼见是海宫姹女,不觉又是一诧,海宫姹女倏然粉脸一寒,冷冷的说道:“你不用紧张,我等从不做那群打围攻之事,只是你想活着确也不易。”
  冷面郎君为人奸狡无比,一诧之下迅速便即恢复常态,哈哈笑道:“你们就是二人同上,少教主也绝不放在心上。”
  宋继先弹身趋近他身旁,厉声道:“似你这等食兽不如的东西,断断饶你不得。”
  掌心一吐,呼的一掌直劈过来,他内力强劲无比,刹时潜力汹涌澎湃,狂飚般涌了过去。
  冷面郎君不敢硬接,揶身往旁一闪,宋继先狂笑道:“你还打算走么?”
  掌势一沉,斜划而出,别看这一式轻描淡写,隐隐似有一股锐风,利刃一般,挟着咝咝破空之声,拦要扫去。
  冷面郎君脚跟尚未立稳,对方招式已到,只得匆匆用手中描金折扇往前一迎,喀嚓一声,纸扇立断,长衫下摆也被截去一幅,直惊得他亡魂皆冒,猛的脚尖一用劲,暴撤八尺。
  宋继先已存心制他死命,如影随形,跟踪扑到,呼的一掌猛向他前胸劈去。
  冷面郎君连遭袭击,凶厉之性陡发,嘿熏狞笑道:“你以为少教主真的怕你?”
  呼的双掌齐发,以十成真力推出一股寒飙,轰然一声爆响,冷面郎君口角沁血,踉跄倒退三步。
  宋继先仅只幌了二幌,举掌正待再攻时,蓦然——
  一阵旋风掣电般卷到,海宫姹女惊呼半声,便已不闻声息,骇然之下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玄衣人挟着她业已飞出了三四十丈远。
  当下顾不得再攻冷面郎君,大喝一声,纵身急追。
  可是,来人起步在先,在树丛中转了几转,便已失去了踪影,当时心中不禁又惊又怒,他知海宫姹女一身功夫,除了内力稍差外,绝不在自己之下,纵使在毫不防备之下,也不是等闲之人可以得子的,来入能一举手之下将她制住,武功可以想见。
  独自一人在乱山中转了一阵,找不到丝毫痕迹,心中不觉气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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