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劫后母子断肠会
2025-03-14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下了峰，该是离别的时候了，“黑玫瑰’说道：“涛弟弟，我就送你到此，你路上保重。”
“谢谢琴姊，妳请回去吧。”
他们互道珍重，带着淡淡的哀愁、感伤的思潮分别了……
江涛虽然离开了，但他多了一份牵挂，因为“钟楼”之内，住着两个命运坎坷的女人——他母亲与“黑玫瑰”。
飞奔了一段路后，江涛才停下脚步，取出了玉盒，取出藏在盒内的八份“血屋”图，以及当初唐勇交给他的锦囊中取出一份“血屋”图，他将九份“血屋”图合并后，是一张画得非常详细的血屋地图，并写下地点：“望龙山风沙谷水帘洞”
江涛看完后，小心收入怀中，然后飞身奔去，来到一座村庄，问明望龙山地点，开始取道奔往……
这日——
江涛已进入望龙山，寻山路而行，入林，忽见一条人影迎面如飞奔来，当江涛与对方相距约十丈时，双双“噫’了一声，讶然止步，江涛脱口道：“小红，是妳？”
来人是杜小红。
“江哥哥，想不到会是你。”
意外、惊喜，杜小红忍不住投在江涛怀里，以慰思愁，江涛也紧拥着这个既是救命恩人也是妻子的女孩，吻也落在她的唇上。
半晌，杜小红才说道：“江哥哥，我正要去找你。”
“哦？有事？”
“我娘要见你。”
“啊？”
“因为我将我们两个人的事告诉了我娘，所以她要见你。”
“妳怎么跟妳娘说的？”
“照实将医治你、救你、传你武功的经过告诉她，但没有说你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她会问你很多事，由你亲自告诉她我认为比较好，而且她这几天教里发生了事很忙，也不在意问你名字，只要见你。”
但江涛要找血屋呀，他眉头一皱，道：“可是……我有事。”
“什么事？”
“这……”江涛难言。
“怎么？你不愿意去见我娘？”
“不……我另外有事，改天可以吗？”
杜小红脸上现出不悦之色，道：“有什么事比我们终身大事重要？你现在一定要跟我去见她。”
看着杜小红微愠语气，意识到自己不该拒绝她，陪她见母亲毕竟是大事，也是应该的，于是说道：“好吧，我跟妳去见妳娘，但见过她之后，我立刻就要走。”
“可以，走吧。”
杜小红话落，正欲引领着江涛往谷内奔去，蓦地——
背后传来一声叫道：“前面是江涛贤侄吗？”
江涛闻声回头一看，风沙中一条人影飞奔而至，来人赫然是江雁，江涛惊喜道：“叔叔，是你？”
“是啊，果然是你，我正在找你，关于三院的事，我已经交代朱华去办了……噫？你怎么了？”
江涛惊喜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想起母亲“钟楼魔女”的话：江雁可能就是杀他父亲的凶手。
江涛脸色乍现阴冷，正待说话，杜小红已讶然问道：“江哥哥，他是你叔叔？”
江雁应道：“对，我是江涛的叔叔，我好像在那儿见过妳……姑娘是？”
“我叫杜小红，是江哥哥的妻子。”
“哦——是妳呀，江涛跟我提过妳救了他，也传授他武功，我也在这儿向妳道声谢谢。”
“不谢了，江叔叔，我正要带江哥哥去见我娘谈我们婚事呢。”
“恭喜你们，江涛有妳这样好妻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谢谢江叔叔夸奖……江哥哥，”回头叫了一句，见江涛脸色不对，愕然问道：“你怎么了？”
“小红，妳站到旁边去，我有事正要找我叔叔谈谈。”
杜小红退后，江雁一见江涛脸色冰冷，语气不对，大讶道：“你要找我？什么事？”
“……⋯”江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别吞吞吐吐。”
“我……我见过了我母亲。”
“啊?!……你见过你母亲‘玉美人’？”
“对。”
“真的？她真的还活着？人在那儿？”
“你想见她？”
“当然，她刧后余生，应该祝贺她。”
“不必你找她，她以后会找你。”
语冰冷，往日那种亲情已不复见，江雁心涌寒意，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江涛欲言又止，因他想起自己的武功可能还不是江雁对手，事情挑明说，万一动手，吃亏恐怕是自己，心念及此，缓和口气，道：“没事……没事……”
“有事……一定有事发生……”
“……⋯”
“说清楚，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发生，因为我们是亲人。”
“我……以后再吧。”
“有事蹩在心里，你我都难受，说吧。”
“真要我说？”
“当然，非说不可。”
江涛被逼，看来是不说不行了，冷然一笑，道：“我在怀疑一件事……”
“怀疑什么事？说！”
“我父亲之死，为什么只有你看见？”
江雁闻言，脸色猝变，也打了一个冷颤，蓦地，他笑了——疯狂地笑了，江涛为他的狂笑感到错愕，道：“你笑什么？”
江雁一敛笑声，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你父亲？”
“是有这个疑问。”
“你……你混帐。”江雁怒骂。
“你……骂我？”
江雁怒极道：“江涛，我重现江湖与你相遇后，也解过你的危、救过你的难，你竟然会到这么既可怕又没有人性的问题，你不是混帐是什么？”
江涛一想，江雁骂得有理呀，但心中还是难释疑惑，道：“你骂也好，责备也罢，但事实是叔叔你脱不了嫌疑。”
“好，很好，你的话无疑如拿针扎我，让我心痛，但我一定会查出杀你父亲的人，还我在你心目中的清白。”
“如果真相不是叔叔所为，我也会求你原谅。”
江雁应了一声好字，悲愤转身正要离开，陡然，他轻轻“噫”了一声，止步，转身注视杜小红，现出惊讶之色。
杜小红为之错愕，道：“江叔叔，你？……”
江雁从思潮中醒来，道：“我越觉得对妳好面熟……，我刚才不是说我好像见过妳吗？”
“对呀。”
“我突然想起妳长得酷似一个人……”
“谁？”
“请问妳母亲姓名叫什么？”
“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过她。”
“有没有人说她名字叫杜丽娟？”
“我没听过……”
江涛突有所悟，接道：“杜丽娟？……是不是人称的‘香妃玉女’？”
“对……太像了……越看越像……”江雁喃喃说着。
江涛亦为之讶然，难道杜小红会是“香妃玉女”杜丽娟的女儿？否则江雁为什么会说她她们长相酷似？
这时，江雁又问道：“妳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
“啊？没有父亲？”
“是的，我父亲早就死了。”
“那妳真的有可能是‘香妃玉女’的女儿。”
“你认识我母亲？”
“可能，可能认识。”
杜小红笑了笑，道：“不会的，你不会认识我娘。”
“为什么？”
“我娘从未出现于江湖，当然不会见过你。”
“我是在妳还没有出生前认识她……这样吧，我跟妳去见她。”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娘从来不见外人。”
江雁为之气绥，似自语道：“会是她吗？假如是她……很久了……我找她很久了……”
江涛问道：“叔叔你找她是？……”
“想再见见她，表示我对他的愧疚……我辜负了她，毁了她青春年华，欠了她一生幸福人生……”黯然神伤，又问道：“妳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妳娘右眉上是不是有一颗小红痣？”
“我没有注意。”
“妳一定不肯带我去见妳娘？”
“是的，否则她会责备我。”
“那可以告诉我妳住哪儿吗？”
“更不行，我娘命令严禁任何人告诉住处。”
江雁无计可施了，一叹，江涛说道：“叔叔，这样吧，这件事我替你问个明白、查个清楚。”
“好，杀你父亲仇人是谁，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真相。”
江雁说完，向杜小红告辞正欲离去，忽有所悟，突又止步，他再回头看了看杜小红，心想：“小红如果是‘香妃玉女’杜丽娟的女儿，她会不会也是我哥哥江浪的骨肉？但出生年纪又不太对……”
“叔叔，还有什么事吗？”
江雁说了一声没有，转身迅速离去。
江涛与杜小红望着江雁远去的背影，各有所思……半晌，杜小红问道：“你刚才说他杀了你父亲？”
“我还在怀疑，不能肯定。”
“他既然是你父亲弟弟，有什么理由杀他哥哥？我想似乎不太可能。”
——是不太可能，江雁有什么天大原因杀他亲哥哥？只为了两个女人？似不太可能，但又不能不令江涛怀疑，他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不是，否则……唉！”
“我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与我娘相识。”
江涛疑惑杜小红的母亲会不会真的是“香妃玉女”——也是他叔叔江雁恋人之一，这件事他也势必查个明白。
杜小红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会问问我娘，我们走吧。”
江涛颔首，杜小红转身，朝她来路奔回，江涛紧随其后。
这一日，他们穿过森林，转入一处狭谷，飞身奔入，江涛忽然看见岩壁间刻着三个大字：“风沙谷”
江涛心头一震，下意识停下脚步，脱口自语：“风沙谷？……”
江涛忽然想起来，杜小红当初说她住在望龙山风沙谷，而这风沙谷不也是血屋图所记载秘笈藏处吗？杜小红跟她母亲是住在风沙谷内？疑惑中，杜小红讶然问道：“你怎么了？”
“妳们住在风沙谷内？”
“是呀，快走吧。”
说完，当先飞奔而入，江涛虽疑窦丛生，但也只有跟着造入，谷内，此时风疾，飞沙弥漫，。
——这真是名符其实的风沙谷。
过了风沙谷，不久来到了一处如削山岩前，左侧山洞岩上涧水泻下，霨为奇观，江涛目光所及，不由又脱口道：“啊?!……水帘洞？”
杜小红一愕，道：“是水帘洞呀，有什么不对？”
这下子把个江涛愣在当场，杜小红的住处，竟然与“血屋”图上地点完全相同，那能不叫江涛意外与震惊？
——那件武功秘笈已被杜小红母亲所得？
江涛在惊骇中问道：“妳们就住在水帘洞内？”
“是呀，你好像有什么不对？”
江涛慌忙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杜小红略感讶异后，领江涛进入水帘洞，入洞后，发现洞口窄，洞内宽大又长，而且非常干净，行约数十丈，忽见前面光线射入，有人喝问：“什么人？”
“是我，”
“是大小姐？”
“是。”
杜小红话未落，一个红衣人出现在洞的出口，施礼道：“迎大小姐回教里，请。”
让路，杜小红与江涛走出洞，竟然另有一番天地，眼前是一个似井的盆型平地，方圆约一里，内建有数座屋宇，气势不凡，
穿过水帘洞，有此如天井般秘境，令江涛开了眼界，也感到不可思议。
杜小红领江涛走向当中门口有数个红衣人守护的屋宇，江涛忽有所悟，脸色乍变，问道：“刚才那位大叔说妳回教里是什么意思？”
杜小红一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娘是一教之主。”
江涛心头一震，问道：“什么教？”
“血教！”
“啊?!”
江涛脱口骇叫，人也蹬蹬蹬退了三四个大步。
“谢谢琴姊，妳请回去吧。”
他们互道珍重，带着淡淡的哀愁、感伤的思潮分别了……
江涛虽然离开了，但他多了一份牵挂，因为“钟楼”之内，住着两个命运坎坷的女人——他母亲与“黑玫瑰”。
飞奔了一段路后，江涛才停下脚步，取出了玉盒，取出藏在盒内的八份“血屋”图，以及当初唐勇交给他的锦囊中取出一份“血屋”图，他将九份“血屋”图合并后，是一张画得非常详细的血屋地图，并写下地点：“望龙山风沙谷水帘洞”
江涛看完后，小心收入怀中，然后飞身奔去，来到一座村庄，问明望龙山地点，开始取道奔往……
这日——
江涛已进入望龙山，寻山路而行，入林，忽见一条人影迎面如飞奔来，当江涛与对方相距约十丈时，双双“噫’了一声，讶然止步，江涛脱口道：“小红，是妳？”
来人是杜小红。
“江哥哥，想不到会是你。”
意外、惊喜，杜小红忍不住投在江涛怀里，以慰思愁，江涛也紧拥着这个既是救命恩人也是妻子的女孩，吻也落在她的唇上。
半晌，杜小红才说道：“江哥哥，我正要去找你。”
“哦？有事？”
“我娘要见你。”
“啊？”
“因为我将我们两个人的事告诉了我娘，所以她要见你。”
“妳怎么跟妳娘说的？”
“照实将医治你、救你、传你武功的经过告诉她，但没有说你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她会问你很多事，由你亲自告诉她我认为比较好，而且她这几天教里发生了事很忙，也不在意问你名字，只要见你。”
但江涛要找血屋呀，他眉头一皱，道：“可是……我有事。”
“什么事？”
“这……”江涛难言。
“怎么？你不愿意去见我娘？”
“不……我另外有事，改天可以吗？”
杜小红脸上现出不悦之色，道：“有什么事比我们终身大事重要？你现在一定要跟我去见她。”
看着杜小红微愠语气，意识到自己不该拒绝她，陪她见母亲毕竟是大事，也是应该的，于是说道：“好吧，我跟妳去见妳娘，但见过她之后，我立刻就要走。”
“可以，走吧。”
杜小红话落，正欲引领着江涛往谷内奔去，蓦地——
背后传来一声叫道：“前面是江涛贤侄吗？”
江涛闻声回头一看，风沙中一条人影飞奔而至，来人赫然是江雁，江涛惊喜道：“叔叔，是你？”
“是啊，果然是你，我正在找你，关于三院的事，我已经交代朱华去办了……噫？你怎么了？”
江涛惊喜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想起母亲“钟楼魔女”的话：江雁可能就是杀他父亲的凶手。
江涛脸色乍现阴冷，正待说话，杜小红已讶然问道：“江哥哥，他是你叔叔？”
江雁应道：“对，我是江涛的叔叔，我好像在那儿见过妳……姑娘是？”
“我叫杜小红，是江哥哥的妻子。”
“哦——是妳呀，江涛跟我提过妳救了他，也传授他武功，我也在这儿向妳道声谢谢。”
“不谢了，江叔叔，我正要带江哥哥去见我娘谈我们婚事呢。”
“恭喜你们，江涛有妳这样好妻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谢谢江叔叔夸奖……江哥哥，”回头叫了一句，见江涛脸色不对，愕然问道：“你怎么了？”
“小红，妳站到旁边去，我有事正要找我叔叔谈谈。”
杜小红退后，江雁一见江涛脸色冰冷，语气不对，大讶道：“你要找我？什么事？”
“……⋯”江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说，别吞吞吐吐。”
“我……我见过了我母亲。”
“啊?!……你见过你母亲‘玉美人’？”
“对。”
“真的？她真的还活着？人在那儿？”
“你想见她？”
“当然，她刧后余生，应该祝贺她。”
“不必你找她，她以后会找你。”
语冰冷，往日那种亲情已不复见，江雁心涌寒意，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江涛欲言又止，因他想起自己的武功可能还不是江雁对手，事情挑明说，万一动手，吃亏恐怕是自己，心念及此，缓和口气，道：“没事……没事……”
“有事……一定有事发生……”
“……⋯”
“说清楚，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发生，因为我们是亲人。”
“我……以后再吧。”
“有事蹩在心里，你我都难受，说吧。”
“真要我说？”
“当然，非说不可。”
江涛被逼，看来是不说不行了，冷然一笑，道：“我在怀疑一件事……”
“怀疑什么事？说！”
“我父亲之死，为什么只有你看见？”
江雁闻言，脸色猝变，也打了一个冷颤，蓦地，他笑了——疯狂地笑了，江涛为他的狂笑感到错愕，道：“你笑什么？”
江雁一敛笑声，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你父亲？”
“是有这个疑问。”
“你……你混帐。”江雁怒骂。
“你……骂我？”
江雁怒极道：“江涛，我重现江湖与你相遇后，也解过你的危、救过你的难，你竟然会到这么既可怕又没有人性的问题，你不是混帐是什么？”
江涛一想，江雁骂得有理呀，但心中还是难释疑惑，道：“你骂也好，责备也罢，但事实是叔叔你脱不了嫌疑。”
“好，很好，你的话无疑如拿针扎我，让我心痛，但我一定会查出杀你父亲的人，还我在你心目中的清白。”
“如果真相不是叔叔所为，我也会求你原谅。”
江雁应了一声好字，悲愤转身正要离开，陡然，他轻轻“噫”了一声，止步，转身注视杜小红，现出惊讶之色。
杜小红为之错愕，道：“江叔叔，你？……”
江雁从思潮中醒来，道：“我越觉得对妳好面熟……，我刚才不是说我好像见过妳吗？”
“对呀。”
“我突然想起妳长得酷似一个人……”
“谁？”
“请问妳母亲姓名叫什么？”
“不知道，她没说，我也没问过她。”
“有没有人说她名字叫杜丽娟？”
“我没听过……”
江涛突有所悟，接道：“杜丽娟？……是不是人称的‘香妃玉女’？”
“对……太像了……越看越像……”江雁喃喃说着。
江涛亦为之讶然，难道杜小红会是“香妃玉女”杜丽娟的女儿？否则江雁为什么会说她她们长相酷似？
这时，江雁又问道：“妳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
“啊？没有父亲？”
“是的，我父亲早就死了。”
“那妳真的有可能是‘香妃玉女’的女儿。”
“你认识我母亲？”
“可能，可能认识。”
杜小红笑了笑，道：“不会的，你不会认识我娘。”
“为什么？”
“我娘从未出现于江湖，当然不会见过你。”
“我是在妳还没有出生前认识她……这样吧，我跟妳去见她。”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娘从来不见外人。”
江雁为之气绥，似自语道：“会是她吗？假如是她……很久了……我找她很久了……”
江涛问道：“叔叔你找她是？……”
“想再见见她，表示我对他的愧疚……我辜负了她，毁了她青春年华，欠了她一生幸福人生……”黯然神伤，又问道：“妳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妳娘右眉上是不是有一颗小红痣？”
“我没有注意。”
“妳一定不肯带我去见妳娘？”
“是的，否则她会责备我。”
“那可以告诉我妳住哪儿吗？”
“更不行，我娘命令严禁任何人告诉住处。”
江雁无计可施了，一叹，江涛说道：“叔叔，这样吧，这件事我替你问个明白、查个清楚。”
“好，杀你父亲仇人是谁，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真相。”
江雁说完，向杜小红告辞正欲离去，忽有所悟，突又止步，他再回头看了看杜小红，心想：“小红如果是‘香妃玉女’杜丽娟的女儿，她会不会也是我哥哥江浪的骨肉？但出生年纪又不太对……”
“叔叔，还有什么事吗？”
江雁说了一声没有，转身迅速离去。
江涛与杜小红望着江雁远去的背影，各有所思……半晌，杜小红问道：“你刚才说他杀了你父亲？”
“我还在怀疑，不能肯定。”
“他既然是你父亲弟弟，有什么理由杀他哥哥？我想似乎不太可能。”
——是不太可能，江雁有什么天大原因杀他亲哥哥？只为了两个女人？似不太可能，但又不能不令江涛怀疑，他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不是，否则……唉！”
“我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与我娘相识。”
江涛疑惑杜小红的母亲会不会真的是“香妃玉女”——也是他叔叔江雁恋人之一，这件事他也势必查个明白。
杜小红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会问问我娘，我们走吧。”
江涛颔首，杜小红转身，朝她来路奔回，江涛紧随其后。
这一日，他们穿过森林，转入一处狭谷，飞身奔入，江涛忽然看见岩壁间刻着三个大字：“风沙谷”
江涛心头一震，下意识停下脚步，脱口自语：“风沙谷？……”
江涛忽然想起来，杜小红当初说她住在望龙山风沙谷，而这风沙谷不也是血屋图所记载秘笈藏处吗？杜小红跟她母亲是住在风沙谷内？疑惑中，杜小红讶然问道：“你怎么了？”
“妳们住在风沙谷内？”
“是呀，快走吧。”
说完，当先飞奔而入，江涛虽疑窦丛生，但也只有跟着造入，谷内，此时风疾，飞沙弥漫，。
——这真是名符其实的风沙谷。
过了风沙谷，不久来到了一处如削山岩前，左侧山洞岩上涧水泻下，霨为奇观，江涛目光所及，不由又脱口道：“啊?!……水帘洞？”
杜小红一愕，道：“是水帘洞呀，有什么不对？”
这下子把个江涛愣在当场，杜小红的住处，竟然与“血屋”图上地点完全相同，那能不叫江涛意外与震惊？
——那件武功秘笈已被杜小红母亲所得？
江涛在惊骇中问道：“妳们就住在水帘洞内？”
“是呀，你好像有什么不对？”
江涛慌忙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杜小红略感讶异后，领江涛进入水帘洞，入洞后，发现洞口窄，洞内宽大又长，而且非常干净，行约数十丈，忽见前面光线射入，有人喝问：“什么人？”
“是我，”
“是大小姐？”
“是。”
杜小红话未落，一个红衣人出现在洞的出口，施礼道：“迎大小姐回教里，请。”
让路，杜小红与江涛走出洞，竟然另有一番天地，眼前是一个似井的盆型平地，方圆约一里，内建有数座屋宇，气势不凡，
穿过水帘洞，有此如天井般秘境，令江涛开了眼界，也感到不可思议。
杜小红领江涛走向当中门口有数个红衣人守护的屋宇，江涛忽有所悟，脸色乍变，问道：“刚才那位大叔说妳回教里是什么意思？”
杜小红一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娘是一教之主。”
江涛心头一震，问道：“什么教？”
“血教！”
“啊?!”
江涛脱口骇叫，人也蹬蹬蹬退了三四个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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