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天长恨
2025-03-14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江涛一想也对，他这样跟她们走，确实有点被“押’的意味，而红衣艳女脸色一娈，不悦道：“本教决没有这个意思……”
“当然有。”
“妳无事生非。”
“巧辩无益，我倒有一个办法证明是不是这个意思。”
“妳说什么办法？”
“妳可以告诉江少侠贵教地址，我想以江少侠在江湖上名望地位，不会失约不去，他自行前往，才不算‘押’。”
“可惜我们无法泄露本教地点，这是教规。”
“妳是强词夺理，凑巧我也找江少侠，所以……”
“没有所以，我已经说过江少侠与我们有约在先。”
“这不是先后问题，应该以江少侠意愿为前题。”
红衣艳女乍现怒容，道：“妳是谁？……分明是找碴。”
“找碴？贵教主找江少侠到贵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意思？”
“布下天罗地网，引他进入，”转向江涛说道：“我说你是羊入虎口，你信不信？”
信，江涛当然相信，“血教”表面相请，实则引君入瓮，高手狙杀，他恐怕毫无生还之望，但他能退怯吗？
红衣艳女又一声嗤笑，道：“妳危言耸听，吓不了江少侠。”
黑衣少妇冷视了红衣艳女一眼，然后对江涛说道：“你会不会中她的激将法由你决定，恕我不客气提醒你，以你的武功与‘血教’教主相比，恐怕还差了一截。”
这句话激起了江涛傲气，道：“我倒想去领教领教。”
红衣艳女哂笑道：“听清楚了吧？江少侠说妳不用瞎操心。”
“可是我却不让江少侠被你们‘押’走。”
“哼哼哼……妳有这个能耐？”
“妳不妨手底下见真章。”
“好，接我一掌。”
红衣艳女早被这个黑衣少妇惹出怒火与杀机，喝声甫落，红影一闪，凌厉掌势已攻向黑衣少妇。
红衣艳女扑击攻招，其势如电，掌势诡异，江涛不由暗赞道：“这红衣女子的武功并不比‘摧魂手’逊色多少……”
心念中，但见黑影一闪，黑衣少妇已掠身而起，反手攻出一掌，其势之快，威力之猛，决不亚于红衣艳女。
红衣艳女似估不到对方身法掌法快到如此境界，闪身不及，硬封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两股掌力激起狂飚，两条人影乍然分开。
红衣艳女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稳。
黑衣少妇退了两三步，轻易稳住身子。
——由这一招硬接硬挡，便可以看出两人的功力了。
红衣艳女脸色猝变，惊惧之色表露无遗。
黑衣少妇娇美如花的粉思突然罩起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怵然，她说道：“姑娘如不分好歹再出手，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红衣艳女那能咽下这口气？一声叱喝，再度飞扑出手攻招。
黑衣少妇闪退，喝道：“妳真的想找死吗？”
“未必！”
出手如电，连攻三掌。
红衣艳女的武功招式玄奇诡谲，连攻三掌，威力惊人。
黑衣少妇被逼得杀气起，飘身出击、攻招，也还以三掌。
只见红黑人影闪动，掌力狂飚，惊心动魄，江涛一时被这两个女人惨烈搏杀所撼动，骇然而视。
倏然，他的脑海中疑念乍生，这黑衣少妇是谁？找他目的何在？以对方言行看来，善恶难辨，她的身份会不会是白天基的同路人？以她身着黑衣，似乎不无可能。
心念及此，江涛不由为之一颤，蓦地——
一声叱喝之声挟着闷哼传起，红黑人影乍分，但见红衣艳女踉跄后退，哇的一声，一口鲜血飞喷而出。
红衣艳女如何中掌受伤，江涛几乎没有看清，这黑衣少妇武功之高，令江涛心里泛起寒意。
这时，四个红衣人怒喝声中，同时出手围攻黑衣少妇。
黑衣少妇出手一掌攻出，人闪退，喝道：“你们也想找死？”
四个红衣壮、老人也不答腔，围攻而上，出手猛攻，掌力排山倒海，黑衣少妇一时不由被逼退十来步。
围杀惨烈，黑衣少妇一声怒叱，黑影幻起，人似闪电，开始出手攻招。
江涛目睹四个红衣人对黑衣少妇的致命围杀之惨烈，也为之怵然，倏然，怒叱声中，挟带两声惨呼，一个红衣人中掌倒地。
动手未止，江涛突然一声大喝道：“住手——”
江涛这一声大喝，不只突兀，而且喝声慑人，黑衣少妇及三个红衣人闻声收身后退，江涛跃身在黑衣少妇面前，冷讽道：“姑娘骇世武功令我开了眼界。”
“你不能叫我姑娘，我是一个妇人，至于我的武功你过奨了。”
“请问妳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需要，我想知道。”
“我不说呢？”
“难道连个名字也怕人知道？”
“不是怕，是我不想告诉你。”
“那么妳滚吧。”
“滚？你用词不嫌失礼？”
“对，我就是要对妳失礼，告诉妳，我决定的事决不更改，我要跟这位姑娘到‘血教’。”
黑衣少妇略感讶然后，说道：“假如我不让你去呢？”
“我的事不必烦妳插手。”
“但我却不想让你到‘血教’送死。”
“妳如何断定我会送死？”
“江湖上无人不知进入‘血教’武林人物，从来无人生还。”
江涛傲然道：“我会是例外。”
“例外？哼！痴人说梦。”
“生死是我的事，妳少费心。”
“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江涛愤然于色，道：“这么说来妳是非管我的事不可了？”
“对。”
“只怕妳管不了。”
“那就试试啰。”
“好，”回头向负伤的红衣艳女道：“姑娘，我们可以走了。”
红衣艳女应了一声请，正欲往前行，黑衣少妇倏然喝道：“‘血茉莉’，妳敢带他走，先死的是妳。”
红衣艳女骇然道：“妳怎么知道我外号人称‘血茉莉’？”
“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好了，话我已经说了，妳不想活命就带他走。”
江涛怒道：“姑娘，不要怕她威胁，有事我担着。”
红衣艳女应了一声好，当先跃身奔去——
就在红衣艳女一跃身，但见黑衣人影一闪，黑衣少妇身快如电，已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江涛一看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接招——”
怒喝声中，江涛身影弹起，寒光闪耀，剑已攻向黑衣少妇。
江涛挟怒出手，其势不能说不快，黑影疾闪，黑衣少妇喝声“退下”，江涛一剑竟告击空，她右手一扬，一声惨叫声应声响起——
江涛举目一看，红衣艳女惨死于地。
——这黑衣少妇身法之快，令人不敢想像，她是用什么暗器击毙红衣艳女，江涛根本没有看清，其手段之狠，也让人不寒而栗。
江涛一时骇愣在当场。
这同时，暴喝声起，剩下的三个红衣人疯狂扑击黑衣少妇，存心拼命，出掌凌厉，黑衣少妇闪身出招，将三个红衣人逼得险象环生。
陡然，江涛一声大喝道：“住手——”
喝声如焦雷，红衣人及黑衣少妇收身后退，江涛一晃身已站在黑衣少妇面前，黑衣少妇愕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江涛哂笑道：“我说过妳骇世武功令我开了眼界，我想讨教几招。”
“你是想跟我动手？”
“对。”
“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江涛要跟黒衣少妇动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因为对方阻挡他去送死，就找人家动手？这未免太不通情理了，所以江涛反而被问得答不出来话来。
黑衣少妇叹道：“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江涛有点恼羞成怒，道：“我就是要证明给妳瞧瞧我是不是会死在‘血教’，妳再多管闲事，出手阻挡，就是逼迫我动手。”
“我不想阻挡你，而是必须阻止你。”
“原因何在？”
“以后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以后？”
“我证实一件重要的事之后。”
证明什么重要的事？是真是假？江涛疑惑，也不耐烦，道：“妳来得突兀，说话诡异令人疑惑，我再说一次，妳敢再阻止我，就是逼迫我动手，”话略顿，向三个红衣人说道：“走，请带路。”
三个红衣壮、老人应着，其中两人扛起了红衣艳女尸体及另一个受伤红衣人，跃身奔去，江涛也紧接着掠身而起，蓦地——
黑影一闪，黑衣少妇已截住红衣人去路，江涛似早已料到，一声怒喝：“接招——”
怒唱声中，跃身而上，寒光一闪，凌厉剑势已攻向黑衣少妇。
黑衣少妇估不到江涛身手、剑法会如此之快，忙闪身避招，但江涛第二招又已攻到。
黑衣少妇临危展开奥妙身法，也出手攻出一招。
两条人影交错飞跃，快如闪电，喝声乍起，两条人影倏然分开，但见黑衣少妇的左胳膊上被江涛的剑划破了一道两寸来长的血口。
江涛傲然笑道：“我若是再用点力，妳这只胳膊恐怕不会还挂在手臂上了。”
黑衣少妇被这句话激怒了，她脸上骇现杀机，道：“你武功之高，真是出我意料之外。”
说话声中，趋步朝着江涛逼近……
江涛哂然，道：“怎么？妳还想阻止我？”
“没错。”
黑衣少妇话犹未落，人似闪电般射向江涛，掌势也同时攻至。
黑衣少妇猝然出手，抢占先机，江涛被迫退数步后，才有机会展开反击，出手攻出“剑海腾龙”一招。
人影疾闪，剑光掌影交错，一场搏斗，惊心动魄，黑衣少妇双掌能力搏江涛的利剑，这身武功之高令人震撼。
快如闪电的交手拚搏，江涛并没占到便宜，反而落于下风，陡然，三个红衣人一声怒吼，同时出手攻向黑衣少妇。
三个人在黑衣少妇猝不及防之下出手推掌，三道如涛掌力委实惊人，幸亏她武功身法奥妙，才飘开闪过江涛与三位红衣人的攻势。
三位红衣人正待再出手，江涛已怒道：“你们为什么出手？陷我于不义？让武林人物说我联合你们围杀一个女人，叫我遗臭武林？”
三个红衣人愧然垂首无语，江涛又喝道：“退下，敢再出手，我先毙了你们。”
三个红衣人应是，乖乖退到一旁。
江涛心里明白，他刚才与黑衣少妇动手过招，武功显然略逊一筹，幸亏三位红衣人及自己变招快，否则恐已伤在对方手下。
江涛心中暗忖：“我低估了她的武功了。”
这时，黑衣少妇不由赞道：“你不但武功令我佩服，人品也令我刮目相看。”
“夸奖不如放手不要管闲事，如何？”
“不行，接招。”
黑衣少妇话落，人又飞扑而上，出手攻招，江涛怒吼声中，挥剑还击，人影翻飞，剑掌如幻，乍见黑衣少妇右手一扬，击向江涛——
就在黑衣少妇迎面一掦掌势之刹那，江涛的鼻孔突然闻到一股异味，脑中一阵晕眩，他脱口喝了一句：“妳……”
才说了一个妳字，一阵天旋地转，啪的一声，倒地不起。
半昏迷中他的耳际听见了暴喝声……搏斗声……惨叫声……旋即，所有声音停歇了，平静了……
………………
………………
“当然有。”
“妳无事生非。”
“巧辩无益，我倒有一个办法证明是不是这个意思。”
“妳说什么办法？”
“妳可以告诉江少侠贵教地址，我想以江少侠在江湖上名望地位，不会失约不去，他自行前往，才不算‘押’。”
“可惜我们无法泄露本教地点，这是教规。”
“妳是强词夺理，凑巧我也找江少侠，所以……”
“没有所以，我已经说过江少侠与我们有约在先。”
“这不是先后问题，应该以江少侠意愿为前题。”
红衣艳女乍现怒容，道：“妳是谁？……分明是找碴。”
“找碴？贵教主找江少侠到贵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意思？”
“布下天罗地网，引他进入，”转向江涛说道：“我说你是羊入虎口，你信不信？”
信，江涛当然相信，“血教”表面相请，实则引君入瓮，高手狙杀，他恐怕毫无生还之望，但他能退怯吗？
红衣艳女又一声嗤笑，道：“妳危言耸听，吓不了江少侠。”
黑衣少妇冷视了红衣艳女一眼，然后对江涛说道：“你会不会中她的激将法由你决定，恕我不客气提醒你，以你的武功与‘血教’教主相比，恐怕还差了一截。”
这句话激起了江涛傲气，道：“我倒想去领教领教。”
红衣艳女哂笑道：“听清楚了吧？江少侠说妳不用瞎操心。”
“可是我却不让江少侠被你们‘押’走。”
“哼哼哼……妳有这个能耐？”
“妳不妨手底下见真章。”
“好，接我一掌。”
红衣艳女早被这个黑衣少妇惹出怒火与杀机，喝声甫落，红影一闪，凌厉掌势已攻向黑衣少妇。
红衣艳女扑击攻招，其势如电，掌势诡异，江涛不由暗赞道：“这红衣女子的武功并不比‘摧魂手’逊色多少……”
心念中，但见黑影一闪，黑衣少妇已掠身而起，反手攻出一掌，其势之快，威力之猛，决不亚于红衣艳女。
红衣艳女似估不到对方身法掌法快到如此境界，闪身不及，硬封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两股掌力激起狂飚，两条人影乍然分开。
红衣艳女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稳。
黑衣少妇退了两三步，轻易稳住身子。
——由这一招硬接硬挡，便可以看出两人的功力了。
红衣艳女脸色猝变，惊惧之色表露无遗。
黑衣少妇娇美如花的粉思突然罩起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怵然，她说道：“姑娘如不分好歹再出手，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红衣艳女那能咽下这口气？一声叱喝，再度飞扑出手攻招。
黑衣少妇闪退，喝道：“妳真的想找死吗？”
“未必！”
出手如电，连攻三掌。
红衣艳女的武功招式玄奇诡谲，连攻三掌，威力惊人。
黑衣少妇被逼得杀气起，飘身出击、攻招，也还以三掌。
只见红黑人影闪动，掌力狂飚，惊心动魄，江涛一时被这两个女人惨烈搏杀所撼动，骇然而视。
倏然，他的脑海中疑念乍生，这黑衣少妇是谁？找他目的何在？以对方言行看来，善恶难辨，她的身份会不会是白天基的同路人？以她身着黑衣，似乎不无可能。
心念及此，江涛不由为之一颤，蓦地——
一声叱喝之声挟着闷哼传起，红黑人影乍分，但见红衣艳女踉跄后退，哇的一声，一口鲜血飞喷而出。
红衣艳女如何中掌受伤，江涛几乎没有看清，这黑衣少妇武功之高，令江涛心里泛起寒意。
这时，四个红衣人怒喝声中，同时出手围攻黑衣少妇。
黑衣少妇出手一掌攻出，人闪退，喝道：“你们也想找死？”
四个红衣壮、老人也不答腔，围攻而上，出手猛攻，掌力排山倒海，黑衣少妇一时不由被逼退十来步。
围杀惨烈，黑衣少妇一声怒叱，黑影幻起，人似闪电，开始出手攻招。
江涛目睹四个红衣人对黑衣少妇的致命围杀之惨烈，也为之怵然，倏然，怒叱声中，挟带两声惨呼，一个红衣人中掌倒地。
动手未止，江涛突然一声大喝道：“住手——”
江涛这一声大喝，不只突兀，而且喝声慑人，黑衣少妇及三个红衣人闻声收身后退，江涛跃身在黑衣少妇面前，冷讽道：“姑娘骇世武功令我开了眼界。”
“你不能叫我姑娘，我是一个妇人，至于我的武功你过奨了。”
“请问妳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需要，我想知道。”
“我不说呢？”
“难道连个名字也怕人知道？”
“不是怕，是我不想告诉你。”
“那么妳滚吧。”
“滚？你用词不嫌失礼？”
“对，我就是要对妳失礼，告诉妳，我决定的事决不更改，我要跟这位姑娘到‘血教’。”
黑衣少妇略感讶然后，说道：“假如我不让你去呢？”
“我的事不必烦妳插手。”
“但我却不想让你到‘血教’送死。”
“妳如何断定我会送死？”
“江湖上无人不知进入‘血教’武林人物，从来无人生还。”
江涛傲然道：“我会是例外。”
“例外？哼！痴人说梦。”
“生死是我的事，妳少费心。”
“但我不能见死不救。”
江涛愤然于色，道：“这么说来妳是非管我的事不可了？”
“对。”
“只怕妳管不了。”
“那就试试啰。”
“好，”回头向负伤的红衣艳女道：“姑娘，我们可以走了。”
红衣艳女应了一声请，正欲往前行，黑衣少妇倏然喝道：“‘血茉莉’，妳敢带他走，先死的是妳。”
红衣艳女骇然道：“妳怎么知道我外号人称‘血茉莉’？”
“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好了，话我已经说了，妳不想活命就带他走。”
江涛怒道：“姑娘，不要怕她威胁，有事我担着。”
红衣艳女应了一声好，当先跃身奔去——
就在红衣艳女一跃身，但见黑衣人影一闪，黑衣少妇身快如电，已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江涛一看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接招——”
怒喝声中，江涛身影弹起，寒光闪耀，剑已攻向黑衣少妇。
江涛挟怒出手，其势不能说不快，黑影疾闪，黑衣少妇喝声“退下”，江涛一剑竟告击空，她右手一扬，一声惨叫声应声响起——
江涛举目一看，红衣艳女惨死于地。
——这黑衣少妇身法之快，令人不敢想像，她是用什么暗器击毙红衣艳女，江涛根本没有看清，其手段之狠，也让人不寒而栗。
江涛一时骇愣在当场。
这同时，暴喝声起，剩下的三个红衣人疯狂扑击黑衣少妇，存心拼命，出掌凌厉，黑衣少妇闪身出招，将三个红衣人逼得险象环生。
陡然，江涛一声大喝道：“住手——”
喝声如焦雷，红衣人及黑衣少妇收身后退，江涛一晃身已站在黑衣少妇面前，黑衣少妇愕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江涛哂笑道：“我说过妳骇世武功令我开了眼界，我想讨教几招。”
“你是想跟我动手？”
“对。”
“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为什么江涛要跟黒衣少妇动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因为对方阻挡他去送死，就找人家动手？这未免太不通情理了，所以江涛反而被问得答不出来话来。
黑衣少妇叹道：“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江涛有点恼羞成怒，道：“我就是要证明给妳瞧瞧我是不是会死在‘血教’，妳再多管闲事，出手阻挡，就是逼迫我动手。”
“我不想阻挡你，而是必须阻止你。”
“原因何在？”
“以后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以后？”
“我证实一件重要的事之后。”
证明什么重要的事？是真是假？江涛疑惑，也不耐烦，道：“妳来得突兀，说话诡异令人疑惑，我再说一次，妳敢再阻止我，就是逼迫我动手，”话略顿，向三个红衣人说道：“走，请带路。”
三个红衣壮、老人应着，其中两人扛起了红衣艳女尸体及另一个受伤红衣人，跃身奔去，江涛也紧接着掠身而起，蓦地——
黑影一闪，黑衣少妇已截住红衣人去路，江涛似早已料到，一声怒喝：“接招——”
怒唱声中，跃身而上，寒光一闪，凌厉剑势已攻向黑衣少妇。
黑衣少妇估不到江涛身手、剑法会如此之快，忙闪身避招，但江涛第二招又已攻到。
黑衣少妇临危展开奥妙身法，也出手攻出一招。
两条人影交错飞跃，快如闪电，喝声乍起，两条人影倏然分开，但见黑衣少妇的左胳膊上被江涛的剑划破了一道两寸来长的血口。
江涛傲然笑道：“我若是再用点力，妳这只胳膊恐怕不会还挂在手臂上了。”
黑衣少妇被这句话激怒了，她脸上骇现杀机，道：“你武功之高，真是出我意料之外。”
说话声中，趋步朝着江涛逼近……
江涛哂然，道：“怎么？妳还想阻止我？”
“没错。”
黑衣少妇话犹未落，人似闪电般射向江涛，掌势也同时攻至。
黑衣少妇猝然出手，抢占先机，江涛被迫退数步后，才有机会展开反击，出手攻出“剑海腾龙”一招。
人影疾闪，剑光掌影交错，一场搏斗，惊心动魄，黑衣少妇双掌能力搏江涛的利剑，这身武功之高令人震撼。
快如闪电的交手拚搏，江涛并没占到便宜，反而落于下风，陡然，三个红衣人一声怒吼，同时出手攻向黑衣少妇。
三个人在黑衣少妇猝不及防之下出手推掌，三道如涛掌力委实惊人，幸亏她武功身法奥妙，才飘开闪过江涛与三位红衣人的攻势。
三位红衣人正待再出手，江涛已怒道：“你们为什么出手？陷我于不义？让武林人物说我联合你们围杀一个女人，叫我遗臭武林？”
三个红衣人愧然垂首无语，江涛又喝道：“退下，敢再出手，我先毙了你们。”
三个红衣人应是，乖乖退到一旁。
江涛心里明白，他刚才与黑衣少妇动手过招，武功显然略逊一筹，幸亏三位红衣人及自己变招快，否则恐已伤在对方手下。
江涛心中暗忖：“我低估了她的武功了。”
这时，黑衣少妇不由赞道：“你不但武功令我佩服，人品也令我刮目相看。”
“夸奖不如放手不要管闲事，如何？”
“不行，接招。”
黑衣少妇话落，人又飞扑而上，出手攻招，江涛怒吼声中，挥剑还击，人影翻飞，剑掌如幻，乍见黑衣少妇右手一扬，击向江涛——
就在黑衣少妇迎面一掦掌势之刹那，江涛的鼻孔突然闻到一股异味，脑中一阵晕眩，他脱口喝了一句：“妳……”
才说了一个妳字，一阵天旋地转，啪的一声，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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