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雷云山庄佳人情

2025-03-14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江涛除了惊讶也杀机突炽，这位黄衣少妇竟然是唐勇的妻子，背上背的是他的儿子，他也乍然它起唐勇不愿到怪屋去送死，因为他有了妻儿，想不到现在依旧逃不出白天基的毒手。
　　江涛强忍满腹杀机，问道：“那件武林奇珍是什么？”
　　“一只锦嚢。”
　　此语一出，又令江涛心头一震，原来唐勇之死是为了九份之一的“血屋”图，白天基消息也太灵通了，能在短短时间时内找到唐勇，那么，其余八份血屋图是在白天基身上了？
　　心念及此，又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所以我们判断这只锦嚢在唐夫人身上，只要她乖乖交出来，我们也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你在“神魔帮”身掌何职？
　　“外堂副堂主‘断魂神掌’李中年。”
　　“李副堂主，那么其余八份白帮主他是得到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江涛心念突起，他一转身巧妙取出原先朱华交给他当初白天基交财院保管那只锦囊，然后对着李中年扬了扬，道：“是不是这一只？”
　　李中年一看，忙说道：“对对对，跟白帮主形容的完全一样。”
　　“那你告诉我贵帮在什么地方，我给帮主送去。”
　　“本帮在白虎山白雾深谷中，”他话略为一顿，道：“不过请你将锦囊交由我带回，我才有个交代。”
　　江涛冷然一笑，道：“不必了，你回不了‘神魔帮’。”
　　“回不了帮里？为什么？”
　　江涛突耸声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请赐尊姓大名。”
　　“江涛。”
　　“啊——”
　　李中年骇叫声未落，江涛人影闪动，剑光一闪，李中年惨叫声中，被剑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黄衣少妇被这一幕吓呆了，也莫名所以。
　　江涛还剑归鞘，神情转为哀伤，向黄衣少妇施礼，道：“唐嫂子，江涛有礼了。”
　　施礼甚恭，然后过去为她解开穴道，黄衣少妇如梦初醒，道：“你？……你是江涛？”
　　“是的，方才我因为要探得‘神魔帮’地址，不得不对妳唐突下手，请嫂子见谅。”
　　“不怪你……不怪你，你真的是江涛？我夫婿怎么认识你？”
　　江涛似有所悟，道：“妳是否听唐兄说过白天基这个人？”
　　“说过，他说白天基代他去租那座怪屋。”
　　“对，我就是那个白天基，后来我才知道我叫江涛……”随即将前因后果述说一遍，然后将‘降龙剑’递上，说道：“这是唐兄交给我的‘降龙剑’，嫂子应该信得过我。”
　　“对……这确实是我夫婿唐勇使用宝剑……”一阵悲从中来，泪涌，道：“我们母子蒙你相救，恩公请受我一拜。”
　　说完跪地一拜，江涛慌忙将之扶起，道：“嫂子请勿施此大礼，恩公二字更是折煞我了，请起请起……”
　　江涛急将之扶起，黄衣少妇道：“我叫陈芳芳，嫂子两字我不敢受，你就叫我名字吧。”
　　“不，唐兄与我虽只有短暂相处，但他对我坦诚相待，送我‘降龙剑’，授我剑法，情逾兄弟，称妳嫂子应该的。”
　　“也罢，可怜我夫婿唐勇已惨遭杀害，我们母子如非遇你相救，也难逃毒手……”再度哽咽语止。
　　“请节哀，我会为唐兄报仇，妳内伤甚重，我先替妳疗伤。”
　　…………
　　…………
　　江涛以内功为陈芳芳疗完伤之后，问道：“嫂子，不知妳欲往何处？”
　　陈芳芳被问，悲怆而泣，道：“我家破人亡，已无居所……”
　　“嫂子，我来替妳想个办法……”江涛倏有所悟，又道：“妳愿不愿意让我替妳找个安身之所？”
　　“愿意……当然愿意，你的大恩……”
　　“嫂子，别又说什么大恩了，来，妳跟我走吧。”
　　江涛说完，奔向“雷云山荘”，陈芳芳背着婴孩紧随其后……


　　这一日——
　　江涛偕陈芳芳来到了“雷云山庄”大院墙门口，江涛停下脚步，向陈芳芳说道：“嫂子，妳在此稍候，我先进去打个招呼。”
　　“好，你请吧。”
　　江涛急奔入内，觉得山庄内一片沉寂，昔日繁华不见了，磅礡气势不在了，留下的是苍凉景象，这时一个老仆模样的人由大厅内走出，江涛问道：“老伯请了，请问庄里的人呢？”
　　“都走了。”
　　“走了？”
　　“是的，大小姐回来之后，发放金银打发他们走了，唉！过去荣景，已是过眼云烟……”
　　“大小姐呢？”
　　“在后院楼上。”
　　“我去找她。”
　　江涛说完，也不待对方回答，纵身奔向后院，瞬即来到阁楼，他一掠身，上了阁栖阳台。
　　蓦然，一阵哀伤的凄泣声，从房内传出……江涛知道这凄泣之声是出自胡小茵之口，也体会出她为何哀伤哭泣，因为父死、庄毁、情无所寄，她已孑然一身，这是何等悲凉啊？
　　江涛为之不舍，酸楚涌上心头，泪湿……久久，他才克制了一下情绪，伸手敲了敲房门，胡小茵泣声停止，问道：“谁？是小珍吗？”
　　江涛闻声，情伤中涌起了一份愧疚，一时之间不知所答。
　　胡小茵的话声又传出：“小珍，别管我，没事，妳下去吧。”
　　江涛忍住激动情绪，道：“小茵，我不是小珍……”
　　“啊?!……你？……”
　　“我是江涛。”
　　“啊！”她的意外惊叫声充满了颤抖：“你……你来干什么？”
　　“我要见妳。”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房内走向房门囗……旋即房门“呀”然而开，展现在眼前的胡小茵容貎憔悴，泪痕未干……
　　江涛愧疚、喉哽，叫了一声：“小茵……”
　　胡小茵注视着江涛，似怨、似恨……倏然，右手乍扬，“啪’的一声清脆声起，一记耳光已打在了江涛脸上，也嘶声喝道：“我不要见你，走——你给我滚。”
　　“小茵，妳……”
　　“我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你，听见没有？”
　　江涛压抑着心头激动情绪，道：“小茵，妳不想见我，也罢，临走前我有些话不能不说，妳没有理由责怪我、恨我……”
　　“我父亲之死，因你而起……”
　　“他是死在‘血教’教规之下，他自绝时，妳听得清清楚楚。”
　　“撇得一干二净，你没有责任？”
　　“没有，我问心无愧，严格说起来我父亲之死他也有责任，难道这不能换来妳对我的谅解？”
　　话说得胡小茵哑口，她也知道她父亲是因血教教规自绝身亡，扯不上与江涛有关系，只是她不甘呀，当下说道：“好，就算我爹之死与你无关，为什么你对董玲的女子始乱终弃，让她来羞辱我？报复我？”
　　“我没有对她始乱终弃，我们之间因她奉命要杀我假冒‘一品红’，”语略顿，又道：“妳想不想听我说这段恩怨？”
　　“说！”
　　江涛把他与董玲结识、董玲为侦查他的身份、杀他、假冒“一品红’诱他发生关系以及最近为了对他报仇泄愤，投在白天基手下的事，详详细细述说一遍，胡小茵听后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无辜的了？”
　　“我无意伤她，但恩爱情仇纠葛，让她因为我找妳报复，这一点我对妳深深自责与内疚，但请妳谅解。”
　　“她对我羞辱，刻骨铭心，恨在，我难释怀。”
　　“若是妳不肯谅解，我也也好告辞了。”
　　“好，走，你走。”
　　江涛黯然颔首，道：“那我走了，妳请珍重，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彼此深思，然后了解，也能谅解。”
　　江涛说完话，转身走向房外。
　　江涛甫自出房门，胡小茵突然“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江涛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但见胡小茵扑在床上哀泣……
　　江涛望着胡小茵哀泣抽搐的背影，愣立出神。
　　倏然，他似有所悟，认为不应该在胡小茵伤心之下离去，否则他良心不安，也愧对一个父死人孤的女孩。
　　江涛有了决定，返身入房，走到床前，轻声叫道：“小茵！”
　　胡小茵闻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凝视着江涛，叫道：“你走呀……我不要再见到你。”
　　“但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妳在伤心，我感同身受。”
　　“我伤心干你什么事，走，再不走，休怪我再偿你耳光。”
　　“想打妳尽管出手。”
　　“好——”
　　好字出口，起身，一记耳光又朝江涛脸上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江涛没有闪躲又挨了一记耳光，左脸立即现出红色指印。
　　胡小茵嘶声喝叫：“走——走——”
　　“我不走了……”
　　胡小茵怒斥声中，再度挥掌，耳光也迅速打向江涛脸上，江涛依旧没有闪躲，眼看就要打上，胡小茵倏然止手，她的手停在江涛脸上两寸处。
　　胡小茵的手在颤抖着，可见她内心的激动，再度嘶声叫着：“走，走呀……”
　　江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胡小茵整个人就倒在江涛怀里，江涛也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胡小茵意外，但却哭在江涛怀里，歇斯底里哽叫着：“不要……不要啊……”
　　江涛接道：“是的，不要折磨自己，不要再伤心哭泣，让一切不幸过去。”
　　“我恨啊……”
　　“恨我？”
　　“不恨了……不恨了……，是命运带给我坎坷与不幸的人生，我爹死了，庄毁了，我孤伶伶一个人……”
　　“不，妳还有我……”
　　“你是可怜我、同情我。”
　　“不，我们有婚约。”
　　“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婚约必须信守，不能撕毁。”
　　“信守承诺，履行婚约是责任，但你对我没有感情没有爱啊。”
　　“爱、感情可以培养。”
　　“我不敢奢望……”
　　“对未来我们都要有信心。”
　　“我怕，也不能不想你因为有了婚约而同情可怜我，婚姻枷锁让你不忍心离弃我……江哥哥我体会你的难处，现在你可以走了。”
　　胡小茵挣开身，江涛急说道：“走？妳真要我现在就走？”
　　“是的……这样吧，我们就以两个月为约，假如你两个月内不回来找我，就不必再回来了。”
　　“为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
　　江涛冷静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小茵，我们就以两个月为期，我在两个月之内会回来找妳证明我对妳的爱与感情。”
　　——他们在试验彼此感情与爱，但江涛一定会回来，因为信守婚约是他的责任，何况他已经带给她不幸，未来他必须以美好幸福人生来弥补她。
　　胡小茵幽幽一叹，道：“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江涛沉重颔首，忽有所悟，道：“小茵，我有一件事请妳帮忙。”
　　“什么事？你说。”
　　“有一位女子丈夫被人所杀，她与儿子无家可归，因为她丈夫待我情深义重，可否将她安置在妳这儿？”
　　“可以，反正空房很多，请她们母子来吧，她叫什么名字？”
　　“叫陈芳芳，她已在大院门外，我去信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