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斗道僧

2025-03-1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九大门派掌门人之失踪，江湖上各派，无不认定是五指酒丐所为，因为除他之外，当今江湖上无人有此功力。
　　五指酒丐说他没有劫走九位掌门人，当然令在场的人感到意外了。
　　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也同感讶异，注视着一脸杀机的五指酒丐。
　　当下谷觉长老说道：“董施主言未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人，恐怕是推诿之词。”
　　五指酒丐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自己明白表示未曾劫走九大门派掌门人，竟换来谷觉长老不信与冷语讽剌，怒道：“你们竟然一口咬定九位掌门人失踪，是被我劫走，这种含血喷人，不分青红皂白言行，老叫化今天总算认识你们九大门派表面行正义之名，实际做的是卑鄙下流勾当，手段令人不齿，哼！如果再不放人，我不惜玉石俱焚。”
　　谷觉长老道：“你敢，那就出手试试。”
　　五指酒丐喝了一个“好”字，右掌一扬，一掌击出。
　　这一掌挟五指酒丐毕生功力所发，虽然，此刻元通道长右手扣在宋青山的“命门穴”上，如果元通道长乘势下手，宋青山就得当场毙命。
　　此刻情况使五指酒丐无法兼顾，因他自出道江湖以来，未曾受人如此奚落，所以在c怒之下，挟毕生功力所发一掌，就想把元通长老及谷觉长老毙于掌下，宋青山生死，就暂且不顾了。
　　掌力挟着奔雷之势，化作匝地狂飙，猛朝着这一道一僧卷击而至。
　　如果元能道长与谷觉长老不避掌，不要说宋青山非被五指酒丐这一掌震毙，即是们两个人也势非横尸这片桃林之中。
　　闪电般的一瞬。
　　蓦听一声叱喝，蓝影一闪，一道无形潜力，倏朝着五指酒丐涌来，接着一个声音说道：“老前辈请住手。”
　　突兀之变，五指酒丐一收发出的掌力，饶是如此，那条倏然而来的蓝色人影，也被五指酒丐掌风扫中，踉跄退后五个大步。
　　放眼看去，这倏突然而来的蓝色人影，竟是天仙魔女，只见她被五指酒丐掌力余威扫中，粉腮略显苍白。
　　五指酒丐见一个女娃儿出面叫停，错愕，脸色一变，喝道：“女娃儿，难道妳也想找死不成？”
　　喝话声中，全身功力再度运于双掌，蓄势待发。
　　天仙魔女深情凝视了宋青山一眼，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五指酒丐的脸上，幽声说道：“老前辈，你真忍心对天下第二人下手吗？”
　　情伤问话，带着恳求之意，显然，如果宋青山真的毁在五指酒丐掌下，她怎能接受这残酷事实呀。
　　少女情怀，对挚爱的人生命活着，是何等重要。
　　五指酒丐是一个聪明人，一看天仙魔女的神情，心里当然明白两人关系，当下叹了一口气，有着无奈与感慨。
　　五指酒丐并无把宋青山毙于掌下之心，他既是铁面神龙儿子，五指酒丐当然不可能对他下毒手，会动手只因气愤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拿宋青山当人质。
　　五指酒丐被天仙魔女这一问，无奈，深沉一叹，俄顷，两道如电的目光，又落在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的脸上，道：“你们当真不放手吗？”
　　元通道长道：“我已经说过，如你不交出九位掌门人，也别想我们会放天下第二人。”
　　这当儿，追风侠飘身立在元通道长的面前，说道：“元通道友，五指酒丐既言未曾劫走九位掌门人，谅非虚言，这其中真相如何，我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之后，才能论断，不应以推测入罪于人。”
　　追风侠这么一说，元通道长及谷觉长老颇觉有理，不过，回心一想，江湖上除五指酒丐有此功力之外，谁能在数日之间，劫走九位掌门人？
　　五指酒虽表明未劫走九位掌门人，话不能令元通道长及谷觉长老完全相信，说不定五指酒丐为救宋青山而故意撒谎，意图瞒骗他们。
　　事情当然有此可能，谷觉与元通两个人当然不会凭五指酒丐一句话就放了宋青山，谷觉长老脑中念头一转，说道：“追风侠这话不无道理，但你能担保董施主一定没有劫走九位掌门人？”
　　追风侠被谷觉长老这一问，愣了一愣，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谷觉长老看着追风侠的神情，说道：“追风大侠既不敢担保，老衲只好把宋施主带回少林寺，俟找回九位掌门人之后，就会交还宋施主。”
　　五指酒丐怒道：“强词夺理，你们敢走一步试试。”
　　五指酒丐话落，朝着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逼进，如果这两个人真敢挟持宋青山离开，他就先毙了这一僧一道。
　　情势又乍现紧张氛围，如果五指酒丐再度出手，不要说这一僧一道，就连宋青山也势必毁在他掌下不可。
　　谷觉长老道：“我们却非走不可。”
　　说完，与元通道长正待纵身离去，天仙魔女一弹娇躯，横身拦阻去路，银箫紧握掌中，准备出手。
　　元通道长转脸看去，只见天仙魔女娇美如花的粉腮，倏露杀机，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这情势对谷觉老长及元通道长极为不利，不要说再加上一个天仙魔女，只一个五指酒丐，他们想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走也不能，放人也难，对谷觉与元通来说势成骑虎。
　　乍闻天仙魔女厉声道：“想不到你们这两个世外高人，竟不分青红皂白，董老前辈既言未劫走九位掌门人，两位还妄自入罪于人，挟人充当人质，逼迫他交出九位掌门人，这种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行为，令人不齿，天仙魔女若让你们安然退出这里，便运掌自绝。”
　　五指酒丐更是气得钢牙紧咬，喝道：“我再问一句，你们放不放人？”
　　“会放人，但要见了我们九位掌门人之后。”
　　元通道长话犹未毕，五指酒丐已怒不可遏，呼的一掌，猛地击出。
　　猝然发掌挟疯狂怒火所发，掌力带着一道撼山之力，迅而击至。
　　谷觉道长与元通道长已知厉害，当下这两个一僧一道几乎同时发掌，顶住五指酒丐击来掌力。
　　天仙魔女也在五指酒丐出掌之际，银箫一挥，一招“风卷残浪”，猛扫元通道长。
　　骤然出手，其势如电，这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动攻势，一掌一箫，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
　　乍听一声叱喝，天仙魔女只觉手腕一麻，银箫竟被人弹震回来，不觉心头大骇，飘身横退五步——
　　放眼看去，来人竟是白衣少女身侧的独眼婆子。
　　只见独眼婆子，单眼一翻，狠狠瞪了天仙魔女一眼，说道：“女娃儿竟敢出招偷袭，给我站到一边去。”
　　说完，抖了抖手中拐杖。
　　这当儿，只听一声暴响，五指酒丐的掌力，受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合力一掌一撞，卷起满天尘沙飞泻，这一僧一道被五指酒丐这一掌震得后退五六个大步，方自拿桩站稳，只觉心头血气一阵翻涌，几乎忍不住要口吐鲜血。
　　五指酒丐一见掌被对方接下，暴喝一声，左掌又劈出一掌。
　　元通道长连忙喝道：“五指酒丐，你敢忘恩负义，连‘铁面神龙’骨肉，也狠下毒手？”
　　提起铁面神龙，五指酒丐心头如遭锤击，当下收住发出掌势，飘身后退，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个人的脸上。
　　元通道长见抬出䥫面神龙骨肉之言奏效，又说道：“如果你要愧对‘铁面神龙’于九泉，那就出手。”
　　说完，又在宋青山命门穴上的手，又加了两成功力，此时宋青山全身软麻无力，任人摆布，只见他脸色一白，痛得额角汗流。
　　五指酒丐见状，不仅心痛，是利剑穿心，他的目露凶光，恨不得把这一僧一道活剥生吞。
　　但五指酒丐无计可施，宋青山在人家手里，诚如元通道长所说，宋青山是铁面神龙的儿子，如果宋青山真被自己毁在自己掌下，自己又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铁面神龙？
　　五指酒丐真是气得七孔生烟，切齿说道：“好，我告诉你们，如敢挟持刧走宋青山，不要说你们两个人难逃我手，就是九大门派，也要从我的手里毁灭。”
　　五指酒丐这话听得在场之人心里一阵颤栗，这话决非恐吓之词，他要把九大门派毁于掌下，决非是一件困难之事。
　　谷觉长老为了颜面，只有逞强说道：“我倒要看看董施主如何把九大门派毁在掌下。”
　　谷党长老这话也出乎在场诸人意外，这一僧一道看来是不会放宋青山了。
　　这当儿，只见独眼婆子冷声一笑，看了谷觉长老一眼，道：“秃和尚，你别嘴硬，你们两个想活命离开这里，恐怕不是轻而易举，我倒有个条件，咱们不妨交换一下……”
　　“什么条件？”
　　“你知道我要的东西。”
　　“七彩铁卷？”
　　“没错，你们交出东西……”
　　“你替我挡人？”
　　“聪明。”
　　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心里同时忖道：“今夜我们如要安然离开，无疑是痴人说梦，独眼婆子要的七彩铁券，我们夲无心抢得，答应她条件才是上上之策。”两个人心念打定，谷觉说道：“独眼婆子，可以，一言为定。”
　　“秃和尚这才不愧是聪明之举，好吧，我就替你们挡他一阵。”
　　说完，手中拐杖一抖，一晃身，立在五指酒丐面前。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就在独眼婆子飘身逼进之际，两人几乎同时发动身影，元通肩上扛着宋青山，借机尽速离去。
　　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乃隐居江湖的世外高人，这身影飞跃急行，已经到了十丈之外。
　　五指酒丐见这一僧一道一走，几乎气得他肝胆皆炸，一声怪吼，猛朝着谷觉长老与元通道长飞身扑去。
　　独眼婆子在五指酒丐飞进之际，手中拐杖一抡，一招“浪卷尘砂”之势，直朝着五指酒丐扫来。
　　独眼婆子与百年前之狂笑一君齐身平辈，武功不分轩轾，这一拐聚她毕生功力所发，招式不但快，而且威力奇猛。
　　五指酒丐估不到独眼婆子竟骤然出手，当下身影一划，避过独眼婆子猝然一招攻击。
　　这只是瞬间的事，五指酒丐避过独眼婆子一招凌厉攻势之际，元通道长与谷觉长老已逃出二十丈之外。
　　在场之人——追风侠，两个丑剑客杨静、许文龙、蒙面女子，没有一个人出手，只是怒目而视。
　　天仙魔女娇躯一闪，飞扑向上，银箫疾朝着元通道长击出三招。
　　天仙魔女挟怒发招，其势惊人。
　　谷觉长老喝声道：“女娃儿，你真想找死？”
　　喝声甫落，双袖一拂，拂出两道狂飙，卷袭天仙魔女。
　　各觉长老乃少林派嫡传弟子，这一拂，用上佛家至高内力“般若神功”。
　　匝地狂飚，挟着海啸山崩之势，天仙魔女已知威力，娇躯飘跃，横退一丈，避过谷觉长老一掌之击。
　　天仙魔女一退，元通道长肩上扛着宋青山，已经又退出四十丈之远。
　　谷觉长老喝道：“女娃儿，如果妳不要命，不妨再追过来。”
　　声音有落，纵身一跃，朝着元通道长背后追去。
　　五指酒丐因被独眼婆子拦阻去路，气得连声怪吼，这当儿，倏闻三声惊魂夺魄的箫声传来。
　　追风侠闻声色变，天仙魔女可能因宋青山在人家手里，吹起了夺魄一曲，他急忙朝着天仙魔女追去，口里喊叫道：“天仙姑娘使不得。”
　　喝声犹如洪钟，天仙魔女心头一震，收下唇边银箫，看着追风侠，愕然不知所措。
　　追风侠说道：“天仙姑娘，如果吹奏夺魄一曲，第一个死在箫声之下的是天下第二人，”话略顿，又道：“天下第二人此时已身受内伤，你夺魄一曲威力奇大，他那能承受得起？妳一时情急，欠缺考虑到严重后果了。”
　　天仙魔女的心既急又痛，宋青山若有三长两短，她那能忍受得了？
　　追风侠沉声说道：“这一僧一道挟持天下第二人，谅不致于对他下起毒手，唉！他们因掌门人失踪，误认是五指酒丐所为……但五指酒丐声言并未劫走九位掌门人，那这九位掌门人被什么人劫走？真是令人费猜疑。”
　　追风侠话声甫落，五指酒丐的暴喝之声倏告传来。
　　转脸看去，五指酒丐在暴喝之下，身影奇快无比，欺身而上，猛对独眼婆子抢攻三掌。
　　五指酒丐这一来真是怒到极点，三掌击出，威力惊人。
　　独眼婆子功力虽然在百年之上，无奈五指酒丐这三掌乃七彩铁券所载至高武学，力道不但刚猛，而招式也怪异。
　　掌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袭而至。
　　独眼婆子暗自心骇，五指酒丐这掌法掌力奥妙与威力，她几曾见过？当下身形一扭，右手拐杖捣出一招“天山落日”，迅厉攻出。
　　拐杖攻出，人也乘势飘退两丈。
　　电光一瞬，独眼婆子身法虽奇快无比，在她飘身后退之际，五指酒丐第二掌“春日骤雷”，也告攻到。
　　身形，掌式，同样快似闪电。
　　五指酒丐此刻已把独眼婆子恨到极点，如非她插手，宋青山不可能被谷觉长老及元通道长挟持劫走。
　　是以，五指酒丐出手再也不留余地，掌力一掌比一掌猛厉，诡谲。
　　“春日骤雷”乃七彩券所载至高武学，一掌之内，刚、柔两种兼施，独眼婆子见闪身避招已自不及，一咬牙，硬推一掌“闭门拒客”，硬封来势。
　　这硬接硬挡，一点取巧不得，全凭本身所学功力造诣而定，如果对方掌力稍逊，有立即被对方震伤内腑之险。
　　独眼婆子何尝不知道这是生死交关之事，但情况使她不得不为，当下她在推掌之际，心里猛觉一震，急中生智，手中拐杖朝地上一顿，借这一顿之力，身影再次纵开。
　　掌力轰然一声，地上被五指酒丐这一掌击出一个窟窿，尘砂飞泻四溅。
　　这一掌威力，把在场的人，吓得咋舌发愣。
　　五指酒丐气得双目圆瞪，喝道：“独眼婆子，再接我一掌。”
　　喝声甫落，右腕一扬，一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
　　五指酒丐刚才一掌，独眼婆子虽未被掌力正面击中，但已使她心血翻涌，脸色泛白，在惊魂未定之际，五指酒丐的凌厉掌势，又迎面击到。
　　独眼婆子身子几乎还没有站稳，闪避己不及，当下不得不存拼命之念，双掌一翻，竟施一招“推山填海”又是硬接硬封迎接攻势。
　　“砰”然一声惊天巨响，掌力相击，桃枝被这互撞之力，震得折枝飞落，在场的人也被这相撞之力，逼退数步。
　　一条人影，在掌力与尘飞之中，震退一丈。
　　这只是极快一刹那间的事，在场诸人举目看去，只见独眼婆子张口溢出鲜血，身子往后栽倒。
　　在场之人几乎惊叫出口，心里同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五指酒丐怒极狂笑，猛再扑身而上，口里喝道：“独眼婆子，妳害我侄子被秃和尚他们刧走，妳就拿命作抵。”
　　语音未落，一掌又朝着地上的独眼婆子劈下，独眼婆子伤及内肺，人事不知，五指酒丐这一掌，她那能闪避？
　　乍闻一声叱喝，白影一闪，娇滴滴的声音道：“五指酒丐，你好心狠手辣。”
　　话犹未了，一道掌力，倏朝着五指酒丐击到。
　　突兀之变，五指酒丐心里一愕，下意识一收发出掌势，飘身后退。
　　抬眼看去，这突然而来的白衣人影，就是站在独眼婆子身旁的白衣少女。
　　但见这白衣少女粉腮冷若冰霜，目露杀机。
　　五指酒丐冷声道：“女娃儿，妳也想插手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白衣少女黛眉一挑，说道：“五指酒丐，亏你是个江湖侠义之士，请问家师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非把她击毙不可？”
　　被白衣少女这一问，五指酒丐愕然怔立当场，是呀，他们既无生死大仇，岂能狠下毒手？一时哑口无言以对。
　　白衣少女樱唇微哂，不屑道：“我师父中你一掌，足可还你因插手帮元通道长及谷觉长老劫走天下第二人之过。”白衣少女说完一转身，扶起地上的独眼婆子，掏出手绢，拭去她口角上的血迹，又回头狠狠瞪着五指酒丐，愤声说道：“我代替我师父告诉你一声，你的心狠手辣、赶尽杀绝手段，日后她必报此仇。

　　声音甫落，背起触眼婆子，欲朝着前弹身飞跃而去—
　　就在白衣少女才刚刚纵身跃起之际，突闻五指酒丐喊声：“女娃儿，妳等等。”
　　白衣少女被五指酒丐如雷贯耳一声喊叫，停步转身问道：“怎么？你也想杀我？好呀，我就接你几招”
　　五指酒丐纵声一笑，说道：“女娃儿口气不小，我如果要杀你，还不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
　　白衣衣少女纵声大笑，笑得混身抖颤，这笑声分明是气极而发，笑声戞然而止，趋前一步，道：“臭叫化，出手呀。”
　　这胆量不但震慑了在场高手，即是五指酒丐也为之一愣。
　　当下五指酒丐哂然说道：“女娃儿，五指酒丐在江湖上没有服过人，但就佩服妳有这个胆量，妳师父受我一掌，五脏内腑皆伤，”’说到这里，略为一顿，探手入怀，又继续说道：“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送她一颗丹药，女娃儿，接住。”
　　话落，掏出一颗乌溜溜药九，朝着白衣少女掷去。
　　白衣少女纤手一伸，接过那颗丹药，嗤之以鼻，道：“好意心领，我师父生平没受人施过恩惠，这颗丹药，留着自己用吧。”
　　一投手，又将那颗丹药，掷还给五指酒丐，随即白影一闪，飞身奔离。
　　五指酒丐又窘又气，怔立当场，看着白衣少女远去的背影，呆若木鸡。
　　不仅是五指酒丐呆立，追风侠、丑剑客许文龙、杨静、蒙面女子、天仙魔女也愕立不动。
　　没有声音，只是面面相觑。
　　原野，恢复了暴风雨过后的静寂。
　　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挪动身子。
　　一切在沉寂之中，但一场杀戮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