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黒帮组织　渗入影圈

2024-11-05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市集之内，本已是人声嘈杂，人们东奔西窜，而今再加上在旁上前灭火的人员，更是乱成一片！
　　不过，那是表面的乱，而实际上，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切都是秩序井然。
　　“导演，收货吗？”
　　“好极！各位手足，暂时休息！”
　　几十个临时演员一哄而散，而那些工作人员，都去清理爆炸现场。
　　那个在爆炸时发施号令的人，也走向树林一旁，吴奇农与戚忠盛跟着走向那边。
　　树荫处有一个营幕。
　　吴奇农上前道：“沈先生？”
　　那人回首道：“请问……”
　　吴奇农拿出了工作证道：“我姓吴，这位是我助手戚沙展。”
　　“两位亚SIR，有甚么指教？”
　　吴奇农道：“刚才那场爆炸戏，实在精采极了！”
　　沈先生道：“过奖！”
　　戚忠盛道：“一哥即是一哥！”
　　沈先生倒也谦虚道：“大家给我面子。”
　　“我们可以谈谈吗？有些事情要请教你一下。”
　　“太客气了，随便坐！”
　　他在营幕前，叫旁边的人拿了两张矮櫈子给两位坐，自己坐在一张沙滩椅上。
　　吴奇农道：“刚才的爆炸，有没有危险？”
　　“完全没有危险是骗你的，不过，我们做好了一切安全措施。”
　　“一切都经过你的精心策划？”
　　沈先生道：“也并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我们一组人，几个手足一齐合作。”
　　戚忠盛道：“沈先生，你们这次用的火药，有没有经过申请……”
　　沈先生道：“申请？向那一个部门申请？”
　　“火药是矿务部管的。”
　　“我用的并不是正式火药。”
　　“那是甚么？”
　　“是一些化学药物，加上一些易燃剂，再加上利用一些电子仪器！”他顿了一顿道：“两位亚SIR，是不是来检控我们？”
　　“不是，祇是请教你。”
　　“不用客气，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们。”
　　“那好极了，沈先生，人人称你‘军火沈’？”
　　“是的，这是行家给面子。”
　　“你真的懂军火？”
　　“不，祇是皮毛而已。”
　　“你说过，如此大的爆炸场面，所用真的炸药并不太多？”
　　“并不太多，有炸药也是事实。”
　　“会不会有人利用这些有限的火药，作为真正爆炸之用？”
　　“这点……你们要明白，很多时候，看你怎样运用，如果要制造真的爆炸，也大有可能。”
　　“我是指有杀伤力的。”
　　“可以。”
　　“那是危险之极。”
　　“我们虽然没有人监管，不过，我们这一行非常自律。”
　　“如果有坏人……”
　　“那便难说了。”
　　“今天发生了一件投弹案……”
　　“甚么？”
　　“你不知道？”
　　“我们这组工作人员，由凌晨五时一直工作到如今，没有人出去，也没有听收音机，甚么事也不知道。”
　　戚忠盛把电影公司被投炸弹一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哗，这些人真狠！”
　　“你认识韦秋帆？”
　　“认识，我也替他拍过几部戏。”
　　“他为人怎样？”
　　“没有甚么……他是老板，跟我们没有甚么接触，一切都由……”
　　“张明？”
　　“对，张明是他们的制片。”
　　“合作期间，有没有发生甚么问题？”
　　沈先生想了一会道：“也没有甚么……祇有一次，他们尾数出现了一些问题。”
　　“甚么尾数？”
　　沈先生解释道：“我们拍这些场面，是包拍的形式，先付订金，然后当拍完了才付尾数。”
　　“他们没有付你？”
　　“不，祇是迟了一些，可能是一时周转不灵，这些情形，一般独立拍片，都会有这些问题。”
　　“最后也付了？”
　　沈先生道：“付了，还多了一成，看来那位老板韦先生也十分重江湖义气。”
　　吴奇农道：“沈先生，做你这一行困难吗？”
　　“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不过，一定要有些化学常识，也要有一些电子常识，一边做一边学。”
　　“你有很多徒弟？”
　　“正式徒弟没有，有时指点一些年轻人，我也会的，因为我们这个行业也需要人才，也要延续下去。”
　　看来，军火沈并不能提供甚么线索给他们，不过，有了这些拍爆炸戏的常识，对查这件案子，应该有一定的帮助。
　　吴奇农道：“沈先生，非常多谢你，假若日后要请教你其他事情……”
　　“太客气了！我随时欢迎！”
　　他们离开了拍戏场地。
　　车子离开了鹿颈，回到市区，已是晚上九时。
　　戚忠盛道：“没有甚么收获！”
　　“你想怎样？一天便破案？”
　　“是的，我也太心急些。”
　　吴奇农道：“你认为这件案子怎样？”
　　“牵涉层面应该不单是电影圈。”
　　“还有甚么？”
　　“大陆方面。”
　　“你是指……”
　　“我意思是可能与大陆生意方面有关。”
　　“香世发被劫之事，与这件投弹案有没有关系？”
　　戚忠盛想了一下，才道：“我认为有一定的关系。”
　　吴奇农道：“我也是如此想，既然有关系，整件事还应该有更大的发展。”


　　在这繁华喧闹的大都会，当明星是十分光采的事，一个当红的明星，有名有利，每到之处，万人空巷，受千万人推崇。
　　不过，大明星也有大明星的苦处。
　　譬如，他们完全没有私生活。
　　我们平常人要做的平常事，当大明星的便不一定可以做得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有空，总喜欢往购物商场看看，就算不买，也可以随意欣赏一些新货物、新出品，大明星却是不行。
　　他们一出现，便会有大堆人簇拥着，有人要签名，有人要拍照，更有很多人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假若大明星身畔多一个人，如果是异性，那么，明天的娱乐报纸，便会大作文章，假若是同性，也并不一定可以逃过大难，可能有更可怕的新闻出现。
　　大明星楚清艳也有这个苦恼，而且她这个苦恼比一般大明星更大，因为她既是大明星，也是大歌星。
　　她有一班影迷，也有一班歌迷。
　　她一出现，便会引起人们骚动，因此，她根本不敢在公共场所出现。
　　不过，她也是人，她也要过一般人的生活。
　　她也非常明白，要成名，要赚取更多的金钱，一定要付出代价，所以，她并没抱怨。
　　明日，她有一位助手，也是她的好朋友生日，为了表示她对这位好友在她事业上的协助，也为了增进大家的友谊，她决定为这位好友开一个生日派对。
　　她的好朋友极多，在家开派对，既麻烦又没有那么多地方，她们决定往一间卡拉OK店开。
　　这卡拉OK店，有很多贵宾房，既可招呼三两知己，也可以招呼十人八人，如果人太多时，也可以把房间之间的门拉开，便成了一个大房，可以招呼五六十人。
　　为了不太张扬，派对在午夜十二时才开始。
　　开始的时候，到来的人并不太多。
　　楚清艳当然在场，主角寿星女林小欣当然也在，她们一起唱歌，十分高兴。
　　到了子夜一时，应该到的朋友都到了，大家闹作一团，十分热闹。
　　楚清艳道：“生日蛋糕来了！”
　　果然，一个大生日蛋糕推了进来。
　　“小欣，快来！”
　　林小欣十分高兴。
　　蛋糕上祇插了一支蜡烛。
　　有人叫道：“寿星女多少岁？”
　　“一岁！”
　　“十岁！”
　　“一百岁！”
　　众人叫嚣，十分有趣。
　　楚清艳道：“我们祝寿星女长命百岁！”
　　“吹蜡烛！”
　　“不，先许一个愿吧！”楚清艳道。
　　林小欣低着头，闭了双目。
　　“甚么愿？”有人问。
　　林小欣道：“身体健康，世界和平。”
　　有人叫道：“不，要心底那句话。”
　　楚清艳道：“不要说出来，小欣，说出来便不灵了！快吹蜡烛吧！”
　　人们一起唱生日歌，小欣吹熄了蜡烛。
　　“干杯，干杯！”
　　年轻人一起，当然是十分快乐。
　　林小欣非常感谢这位好友，特别切了一件蛋糕，送给楚清艳。
　　楚清艳也十分高兴，举杯道：“我们为小欣的快乐生日干一杯！”
　　突然，有人推开了门。
　　众人并不以为意。
　　有人朗声道：“楚小姐，可否与我们共饮一杯？”
　　楚清艳望过去，见是三个穿了西装的男人。
　　“对不起，这是一个私人生日会。”楚清艳道。
　　“楚小姐不肯与我们干一杯？”
　　“这是一个私人派对，我不想……”
　　“那太不给面子！”
　　楚清艳心里有气。
　　另一人道：“我们老板还想请你拍戏！”
　　楚清艳道：“我和朋友开生日会，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谈拍戏的事。”
　　“楚小姐果然有大明星风范！”这话并不是恭维的话。
　　楚清艳看着说话那人，那人竟是伍达，是一个并不太熟的制片人。
　　“达哥，你也知道规矩，找我拍戏，我非常多谢，请你与我的经理人接洽。”
　　伍达道：“楚小姐今晚兴致好，我们的王老板也兴致高，你便和他干了这杯吧！”
　　伍达身后有一位胖子，楚清艳并没有见过，不过，她也是江湖儿女，见过世面，不想开罪陌生人。
　　那胖子上前道：“楚小姐，你一定要干了这一杯！”
　　“一定”两字刺激了楚清艳。
　　“我不干呢？”
　　那人有些愕然道：“一定要干！”
　　又是“一定”！
　　楚清艳虽是个女人，但她有她自己的原则。
　　“请出去！这是一个私人派对！”
　　其他的人也一哄而起，叫道：“走吧！走吧！”
　　最下不了台的，似乎是伍达。
　　伍达道：“楚清艳，算是给我面子，干了这一杯吧！”
　　楚清艳道：“对不起，达哥，这是我的私人时间，请你不要骚扰我们！”
　　伍达道：“祇是一口！”
　　楚清艳其实想一口也不喝，可是，为了不使气氛弄得太僵，她有些意动。
　　那知，伍达身后的那胖子，却依然坚持的道：“楚小姐，无论如何也要干上这一杯！”
　　楚清艳怒极。
　　突然，那胖子身后边窜上了两个人，他们都穿着笔挺西装，可是从他们的举动来看，便知道他们是个打手。
　　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抢过一杯酒，递在楚清艳的前面道：“我们老板叫你喝，你便喝吧！”
　　这话对楚清艳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瞟了那人一眼道：“请各位出去！”
　　伍达仍道：“楚小姐，请……”
　　另一个打手上前，因为他的速度极快，引起了其他人的紧张，也迫上前，要保护楚清艳。
　　楚清艳也绝不甘后人，她把前面的人拨开。
　　就在这混乱的当儿，楚清艳突然觉得脸上一热，“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吃了一巴掌！
　　不知是谁掌掴楚清艳。
　　楚清艳想回敬，可是，一举起手，已给人抓住。
　　“不要动手！”
　　众人都退开了。
　　伍达道：“楚清艳，你太不识抬举！”
　　那胖子也道：“不识相的，你们会自食其果。”
　　伍达随着那些人退了出去。
　　楚清艳脸颊上犹有指痕，她十分愤怒，不过，她仍然忍着了气道：“继续派对！”
　　众人并不敢再问楚清艳。
　　大家吃了蛋糕，气氛显得非常不安。
　　楚清艳倒了酒，向林小欣再敬一杯道：“祝你生日快乐！”
　　她想把气氛弄好，但大家似乎完全没有了兴致。
　　“唱歌吧！”
　　“快唱！”
　　有人去选择歌曲，有人吃东西，情形似乎好一些。
　　楚清艳道：“你们好好庆祝这一晚，我明天还有通告，我先走了。”
　　林小欣道：“再多玩一会。”
　　“不，你们继续！”她拿起了手袋。
　　林小欣送楚清艳到门口，低声道：“艳姐，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我答应你，明年再为你开一个更大的生日派对。”
　　林小欣道：“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里你是主角，没有主角，怎能成事？”楚清艳拥抱了林小欣一下。
　　她走出了那间卡拉OK，在“的士”上，她用无线电话，与几个人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