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卑作祟　公然挑衅

2025-01-09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当古纯明听了马狮龙的叙述后，他几乎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要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可是当他一动，右脚的痛楚却使他静下来。
　　古纯明道：“下一步你会怎样？”
　　马狮龙道：“我不知道。”
　　他说的是事实，找寻聂火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古纯明却道：“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
　　古纯明点了点头，抓起了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并说了几句话。
　　“究竟你有甚么方法？想找谁来？”
　　古纯明道：“其实是个最简单的方法，用饵！”
　　马狮龙道：“你把饵叫了来？”
　　古纯明点了点头。
　　马狮龙追问那是个甚么饵，古纯明却故作神秘。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一个女人推门进来。
　　是一个颇为肥胖的女人。
　　古纯明道：“苏菲亚，这位是马狮龙！”
　　“马先生？”苏菲亚睁大了眼睛看着马狮龙，半晌才道：“我听过你的名宇！”
　　马狮龙伸出手来，道：“苏菲亚小姐！”
　　“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苏菲亚吧！”
　　古纯明道：“马狮龙，不要以为她身体略胖，她的身手是不错的！”
　　马狮龙打量着苏菲亚。
　　其实，苏菲亚并不算太胖，只不过她生得十分高大，而且肩胛宽厚，使人有一种肥胖的感觉。
　　这个女孩子有一双精灵的眼睛。
　　说她肥胖，倒不如说她珠圆玉润。
　　马狮龙摇了摇头。
　　苏菲亚焦急地道：“你不用我帮忙？”
　　古纯明道：“她是我警队中最精灵的一个，她能空手对付五六个大汉！”
　　马狮龙道：“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甚么问题？”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聂火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况且我们不知道，他杀肥胖的女人的目的是甚么！”
　　苏菲亚道：“最糟不过是死！”
　　“我想死还比较容易对付，最怕的是他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菲亚听了，并没有害怕的表示。
　　“我不怕！”
　　反而古纯明听了这些后，有点担忧。
　　“是的，究竟聂火生要杀肥胖的女人，为的是甚么？”
　　“他是变态的？”
　　“我看并不是这么简单。”
　　“胖女人有甚么好处？”
　　这话使苏菲亚的脸红了。
　　古纯明道：“苏菲亚，我并不是有其他甚么意思。”
　　马狮龙道：“他极为心邪。”
　　古纯明更为尴尬。
　　苏菲亚却不再说下去，转了一个话题，道：“马先生，我只希望跟你工作一次。”
　　“我的工作是最危险而没有代价的。”
　　“为我们妇女铲除一个魔王，便是最好的代价！”苏菲亚严肃地道。
　　马狮龙虽佩服这个女孩子，却道：“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苏菲亚并没有说甚么，只是用她那精灵的眸子望着马狮龙，表现出她的诚恳。
　　马狮龙实在不愿意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以后的大半个月，马狮龙查不到半点线索，没有聂火生的踪迹，也没有一连串案子的消息。
　　难道真的要用“饵”这个方法？
　　当他仍在再三考虑之时，他的电话响了。
　　“马先生？”
　　是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
　　“我被一个跛脚的人跟踪着。”
　　“甚么？你是谁？”
　　“苏菲亚。”
　　马狮龙道：“你怎么了？”
　　“我被一个跛脚而高大的男人跟踪着。”
　　“那么，你怎能打电话给我的？”
　　“我在一间便利店内。”
　　马狮龙看看窗外，只见一片迷雾，那正是聂火生惯于行事的日子。
　　“你为甚么会……”
　　“马先生，我求求你，你快来，否则……”
　　马狮龙问过了地址后，便披衣出外。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是一间近郊的便利店，店中除了两个职员之外，并没有顾客。
　　马狮龙正感奇怪。
　　有人拍了他肩膊一下。
　　他回过头来，正是苏菲亚，她戴着一对相当令人注目的耳环。
　　“怎么了？”马狮龙问。
　　“没有了。”
　　“甚么没有了？”
　　“那跟踪我的男人不见了。”苏菲亚满脸抱歉地说。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苏菲亚仍然充满歉意地道：“马先生，上次因为你怕我冒险，而拒绝了我作为饵的要求，因此，我决定不倚靠你，以自己作饵。”
　　“你成功了？”
　　“差不多。”
　　“为甚么又向我求救？”
　　“事情是这样的，我过去几晚都在海傍蹓跶，希望可以吸引到那个恶魔，可是，我并没有甚么发现，今晚因为雾大，觉得上一次太平山也不错。”
　　“你去了太平山，又怎会来到这里？”
　　“我去了太平山后，果然是迷雾缥缈，在雾夜里，我突然发现有人跟踪着我，我本想面对他的，后来越想越怕，于是跳上了一部计程车。”
　　“结果便来到这里？”
　　苏菲亚点了点头。
　　“你发觉那人跟踪你来？”
　　“是的，那人十分高大，衣着整齐，他带着一顶帽子，但骤眼看来，他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他给你一个极好的印象？”
　　“假若我没有听过你的故事的话。”
　　马狮龙也感到奇怪，聂火生失踪了十多天了，难道他会就此罢手？
　　“他的确是有点跛的。”
　　聂火生，肯定是聂火生！可是，他为甚么又失去了踪影，难道他又看中了另一个猎物？
　　苏菲亚买了两杯咖啡，给了马狮龙一杯。
　　马狮龙搅拌着咖啡，望着门外。
　　这间便利店因为处于近郊，光顾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这个时刻。
　　忽然，他看见外面似有一个人出现。
　　马狮龙立刻走出去，打开了门，却不见那人踪影，只觉一阵雾水飘来，虽无寒意，却也感到一阵润湿，于是退回去。
　　两人喝完那杯咖啡后，马狮龙道：“你既然那么怕，我送你回家。”
　　“不，我见你来了，已没有刚才那么怕了。”
　　两人离开便利店。
　　马狮龙指着不远之处的汽车，道：“上车吧。”
　　苏菲亚似不大愿意，却是无可奈何，当她刚走近车子时，她却说道：“我想去洗手间。”
　　前面不远之处有一间公众洗手间，是新设的建筑物，专供日间游客使用。
　　马狮龙道：“你不害怕？”
　　“我不……我发现甚么时便会高声呼叫。”
　　马狮龙也不以为意。
　　苏菲亚进了洗手间，马狮龙也进入了车子，雾因为越来越大，马狮龙开了车头的灯。
　　他又扭开了车中的收音机。
　　柔和的音乐，衬托着这迷蒙的雾，那是另外一番滋味，假若躲在家里，一定不可以享受得到。
　　一首音乐播完了。
　　苏菲亚还没有出来，洗手间也没有传来甚么声响。
　　再过一会，另一首音乐也播完了。
　　苏菲亚仍然没有出来。
　　马狮龙忍不住跳出车外，高声叫道：“苏菲亚。”
　　没有回应。
　　马狮龙立时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又再叫了两声“苏菲亚”，仍是没有回声。
　　他不顾一切地奔入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并没有人。
　　右边有四格厕所，全是掩上门的。
　　难道聂火生早埋伏在此？
　　马狮龙仍然镇定地道：“苏菲亚。”
　　他一脚踢开了第一道门。
　　没有人，里面空空如也。
　　再踢，也是没有人。
　　最后两道门，苏菲亚或者聂火生一定在其中一格，马狮龙已蓄势以待。
　　他一脚踢开第三道门，闪身一旁。
　　仍然是空的。
　　马狮龙吁了一口气，再闪身到另一旁，叫道：“出来吧！出来吧！”
　　没有反应。
　　马狮龙已准备妥当，一脚再踢，门开了。
　　又是空空如也的一个洗手间。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电单车开动的声音。
　　这声音，把呆着的马狮龙惊醒了，他不禁叫道：“上当了，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