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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速之客
2025-04-14  作者:江南柳  来源:江南柳作品集  点击:

  谁知就在此时,突闻一声阴阴的冷笑道:“黄护法且慢,他不知道,我可知道!”
  话音一落,室中飘进一条人影,赫然正是“天毒叟”。
  李天忌见状之下,顿时心头狂跳……
  李天忌暗暗担心之时,“三手人屠”业已迫不及待道:“毒叟既然知道,就请快说!”
  李天忌双拳紧握,真力凝聚,准备……
  “天毒叟”双目向四周一扫,冷笑道:“那人就在此屋之中!”
  李天忌心头咚地一跳……
  “三手人屠”急道:“何以见得?”
  “天毒叟”沉哼一声:“那些礼物,俱是本教各位护法送来,而此次参加祝寿的各位护法,均已接待至此,你想还会有外人么?”
  李天忌听上这模棱两可之言,不禁心下一松道:“你可还记得那箱礼物是那一位送来?”
  “天毒叟”神色一愕道:“这个……启禀少教主,老朽昏庸,此时实在记不得了!”
  李天忌一闻此言,一颗心整个放了下来。
  那先前与李天忌冲突的第三名护法,眼色陡地一变,立即欠身施礼,胁肩谄笑道:“原来阁下就是教主所收的衣钵传人,怪不得年岁轻轻就能担当本教三品护法之职,老朽愚味,尚望少教主海涵!”
  这老贼一副摇尾乞怜之状,只看得李天忌打从心底里呕心,不过在表面上依然说道:“不知者不怪罪,你不必放在心上了!”
  “三手人屠”也忙欠身而起道:“既然少教主驾临,就请上坐!”
  李天忌忙道:“此间事由你全权处理,岂能乱了章法,我还是按照本教品级入坐恰当!”
  “三手人屠”连道:“既然少教主如此抬爱,老朽就不客气了,不过此室之中既已有了奸细,还请少教主明示处理之策!”
  李天忌正在考虑之中,突闻为首那名护法冷哼一声:“依老朽愚见,我们全都取下面纱,谁是奸细不就明白了么?”
  李天忌听得心头一跳……
  但未容他出言阻止,“天毒叟”业已开口道:“不可!”
  那为首的老贼冷笑一声道:“为何不可?”
  “天毒叟”嘿嘿奸笑道:“教主令各位蒙面而来,用心就在不使各位真面目为别人所见,更何况各位均是教主秘密聘请,纵然取下了掩面之物,又如何能判定谁是谁非,那不过徒然把各位身份暴露于奸细之前吧了!”
  李天忌闻言连道:“毒叟之言,颇有见地!”
  “天毒叟”阴阴一笑:“少教主夸奖了!”
  李天忌淡淡说道:“那么依你之意,眼前之事应该……?”
  “天毒叟”微上两步,奸笑道:“依属下之意,各位只好呆在此地,容我与黄护法将礼物押送总坛之后,恭请教主亲来辨认!”
  李天忌心念一转,立即沉哼一声:“对,就是这么做法,教主未来之前,谁若擅自离开此室,谁就是奸细,黄护法,你说对么?”
  “三手人屠”黄九真把他当做了少教主,闻言连道:“对,对,就是这么做法,属下这就启程,毒叟,我们动身吧!”
  二人出室之后,李天忌故意吩咐一声:“黄护法,你二人速去速回,尤其是此地各位护法的饮食千万不能缺少!”
  “三手人屠”连连应是,不消片刻,果然酒菜搬了上来,众人既然不能出室,只好在屋中闷饮……
  天色渐暗,寒风凛冽……
  李天忌心中暗暗打鼓,难道自己真在此地坐等“金鹰教主”么?不行,自己必须要马上设法脱身才好……
  思量中一眼看到先前那坐在第三位的护法,业已微带三分酒意,心念一转,立即悄悄地靠了过去,悄声道:“喂,你看到左面角落里那人没有!”
  这老贼一见是“少教主”与他招呼,忙也悄声答道:“是那掩面纱巾下微露花白胡须的一个么?”
  “不错!”
  “少教主以为……”
  “我以为他十分可疑!”
  “这对,少教主说得对,他十分可疑!”
  李天忌心中暗笑,声音又复放低了一点,说道:“你看,他已向窗子偷看多次了,哼,他可能想逃!”
  那老贼怎知李天忌心中之意,闻言连忙附和道:“对,他可能想逃!”
  李天忌一见鱼儿上钩,连忙住声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说道:“听着,你偷偷地绕到窗外等候,只要抓住他,算你大功一件!”
  那老贼略一迟疑,李天忌已二次催促道:“你怕什么?有我承担你还不敢去么?”
  那老贼一听,少教主肯为他一人承担,立即宽心大放,微一点首,便即悄悄地向外溜去……
  谁知他身形刚到窗外,已被数人同时发现,只听连声怒叱:“好奸细,你还想跑,回来!”
  三条人影疾窜而出,六掌齐飞,都向那人抓到。
  这穿窗而出的三条人影,包括先前坐在第一二位与第四位上的三人,他们全是三品护法以上的人物,手底下确实不凡……
  那老贼虽也功力不弱,但怎经得起三人合力围攻,一招未到,已被点倒在地,只急得他张口大叫道:“各位且慢!”
  三人中的一个,闻言嘿嘿冷笑道:“且慢?嘿,再慢岂不被你逃了!”
  另外一人怒吼一声:“好朋友,你也未免太大胆了,哼,我要见识见识你是那条道上的朋友!”
  伸手一抓,但闻嗤地一声,已把他面上纱巾扯了下来。此人真容一现,李天忌顿时心头咚地一跳……
  你道这位护法是谁?原来竟是丐帮十大长老之一的“毒丐”魏嵩!
  众人见状,同时惊哦声。
  “毒丐”急急抬起头来,沉声说道:“各位不要误会,老化子实在是奉命而出!”
  人群中响起一声冷笑:“魏化子,事已至此,你还妄想狡辩么?你是奉谁之命!”
  “毒丐”双目一翻道:“老化子乃是奉少教主之命!”
  李天忌乍见魏嵩,心中确实有点懊悔,可是一想到他就在此出现,说不定……
  刹那之间,他想到了那眉儿之言,难道眉儿那夜见到的真是他?他真打算去杀“丑丐”秦辉么?
  对,一定是,说不定这次他带来的人头就是……
  思量中牙根一咬,暗忖这种狼面兽心之人死何足惜,当下冷笑一声道:“各位护法,你们听到我吩咐他出去了么?”
  他指使“毒丐”外出,乃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法,他人那会听到,是以话音一落,人群中立即连声冷笑:“魏化子,当着这么多人你还推托什么?”
  “魏化子,我看你就认命了吧!”
  “魏化子,你……”
  “毒丐”魏嵩此时神色惨变道:“少教主,你……我……”
  李天忌冷哼一声:“你怎样?”
  “少教主,我送来的礼物确实不是本教护法啊!”
  “那么是谁?”
  “乃是丐帮十老中的秦辉!”
  “丑丐”秦辉终于还是遭了他的毒手,李天忌恨不能一掌将他劈为两半,但一想到丐门中事,最好还是交与“七指丐”自己处理的好……
  思念至此,顿时冷笑一声:“是是非非,我也不能妄作论断,也罢,我就亲自将你送往总坛,交与教主处理吧!”
  入夜之后,山中驰出一辆篷车,驾御之人,就是那伪装“金鹰教”少教主的李天忌,不消说,车中人一定是“毒丐”魏嵩。
  李天忌那里找得到“金鹰教”的总坛,出得山区之后,策马直奔济南。
  此行收获不少,不过遗憾的是无暇分身去查探“血龙旗”的下落,好在事情已现端倪,将来不怕没有水落石出之期。
  月落星稀,篷车终于抵达了济南城东的关帝庙,这日间人烟聚集之地,此时却变得异常凄淡,李天忌勒马飘身……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呼:“是李少侠么?”
  李天忌猛一转头,只见“栖霞派”掌门人站在三步开外,满面俱是懊丧之色,顿时心下一惊道:“老前辈,那姓葛的小贼呢?”
  陈太极微微一叹道:“老朽无能,被人救走了!”
  李天忌心头一震:“救走了?什么人?”
  陈太极满面愧色道:“一个叫上官红的姑娘!”
  李天忌全身一颤,失声惊叫道:“上官红?糟了,老前辈,你见到他们向何方而去?”
  “他们由渡口乘舟逆流而上!”
  “好,车中之人,就请老前辈交与丐帮济南分堂,在下这就告辞了!”
  李天忌急如星火,冷月淡风之中,但见一缕清烟转眼消逝……
  车中之人是谁?为什么要交与丐帮济南分堂?这一下我非问清楚才好,不要又把事情弄岔了!
  陈太极思量中一挑车帘道:“车内是那一位!”
  “毒丐”躺在车中,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等死的份儿,但陈太极不知究里,一心想要问个明白,见状伸手解了他的哑穴。
  “毒丐”心念一转,立即暗生毒计道:“老化子我是魏嵩,车外是那一位?”
  “毒丐”虽毒,但过去在江湖中的声誉并不错,陈太极那知他犯下了这样大逆不道之罪,闻言连道:“啊,原来是‘丐门十老’之一的魏老三,老朽陈太极,你是怎么了?”
  “毒丐”闻言,就知陈太极不明内情,脑筋微动,立即长叹一声:“唉,不能提了,老化子被‘金鹰教’掳去……”
  陈太极一闻此言,立道:“你也落入‘金鹰教’手里去了,是李少侠救你出来的么?”
  “毒丐”直至此时,才悟出那冒充少教主之人就是李天忌,心中把他恨入骨髓,但表面上却连连堆笑道:“不错,若非李少侠老化子早就没命了!”
  陈太极信以为真道:“你负伤了么?”
  “伤得不重!”
  “嗯,老化子,不必混充好汉了,既然负伤,我还是赶快替你去找贵帮济南分堂的负责人来吧!”
  “毒丐”闻言心头狂跳,连道:“陈大侠且慢,你先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去找吧!”
  陈太极闻言一愕道:“奇怪,李少侠救你出来,怎会不替你解开穴道?”
  “毒丐”心中一惊忙道:“陈大侠,你不知道我老化子脾气,李少侠当时若是解开我的穴道,你说我会乖乖地跟他离开么?”
  陈太极闻言哈哈大笑道:“魏老三,不是我陈某人说你,硬拿鸡蛋向石头上碰,那可划不来!”
  话声中双掌挥动,转眼解开了“毒丐”五处被制的穴道。
  这“毒丐”魏嵩真是个心如蛇蝎的江湖枭雄,他不但不感激陈太极救命之情,反而趁他不备之时,五指一探,嗖地一声点了过来。
  陈太极功力与他不相上下,猝然不备之际立被点中,不由又惊又怒道:“魏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毒丐”阴阴一笑:“什么意思?嘿,陈老儿,你要知道不难,待我一路上慢慢对你说吧!”
  黎明前的黑夜里,那辆马车又从济南城东的关帝庙驰了出来,不过此时驾御之人已换成了“毒丐”魏嵩,而车中之人则变做了“栖霞派”的掌门人陈太极。
  就因为李天忌一句话没有说清,居然使事情急转直下,这实非他始料所及!
  第二天午后时光,李天忌业已追出百里之遥,先后查探了三十余艘大小舟船,依然不见上官红与葛玉的踪踪……
  上官红能由“栖霞派”掌门人手中救走葛玉,可见她自从追随“愁城仙子”之后,功夫已有大进,但葛玉奸狡无比,这事委实叫人担心……
  李天忌正在愁思满腹之际,突然,眼角瞥见一条人影,打横向左侧树林中扑去,他心头一动,立即沉声大喝道:“好朋友见面,招呼不打就想走了么?”
  双肩一幌,凌空疾起,如同电也似急,嗖地一声将那人去路挡住。
  那人惊叫一声,往后猛退三步。
  李天忌一眼将那人看清之后,顿时也为之脸色一变。
  这人身形高大,罩着一袭黑衣,乍看虽然陌生,但仔细端详之后,立即认出他是野人山中的那位“红袍教主”。
  李天忌见状一愕,不禁沉声冷笑道:“想不到阁下能够死后复活,真令在下佩服之至!”
  “红袍教主”脸色惨变地长叹一声:“唉,一念之差,后悔何及,老朽虽已痛改前非,想不到少侠依然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李天忌沉声冷笑道:“在下初次出山之时,你遍邀当年参与祁连惨变的高手,准备趁我羽翼未丰之时斩草除根,难道这就是你痛改前非的证明么?”
  “红袍教主”喟然说道:“事已至此,老朽纵然唇焦舌敝,少侠势必难以相信,不过少侠可知道‘十恶和尚’等人是怎么死的么?”
  李天忌冷笑一声:“你不用想借故邀功,那些人全死在‘金鹰教’手中,这事当时我就知道了!”
  “少侠说的不错,不过在‘金鹰教’党徒们下手之前,那些人其实早就死了!”
  “什么?你……你这话实在不足相信!”
  “少侠难道就没看出‘十恶和尚’等人的死状么?若是活着被人割去首级,岂能那般端坐如故?‘金鹰教’中纵有神人恐怕也难办得到吧!”
  李天忌回想起那日情形,果然一点不错,不禁神色一愕道:“难道那竟是你下的手么?”
  “少侠说的一点不错!”
  “凭你的功力,又怎能……?”
  “不瞒少侠,老朽实在是借重于野人山中的一种药草!”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老朽不过是稍赎罪戾而已!”
  在祁连惨变之中,“红袍教主”仅可称是一名帮凶,他既能痛改前非,难道自己不能放他条自新之路么?
  李天忌正在迟疑之时,蓦地想起了一事,顿时脸色一变道:“好一个奸滑的‘红袍教主’,我真差一点被你骗了,你既痛改前非,为何在杀人之后留下我李天忌的名字?说!”
  “红袍教主”惨然一笑道:“少侠明鉴,那留名嫁祸之人乃是本帮一位堂主,事后已被老朽击毙了,少侠后来在客舍中发现酷似老朽的那具无头尸身就是!”
  “我相信那人不是死在现场!”
  “少侠说得是,那是老朽后来移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咳,蝼蚁尚且贪生,老朽岂能例外,少侠飞身出窗之时,老朽已知你绝非‘北怪’,惟你不肯放手,是以才诈死避祸,话已说完,少侠一定要报当日之仇,就请赶快下手吧!”
  李天忌正在迟疑之时,突然,林中传来一声怒吼:“嘿,柳长青,你就认命吧!”
  吼声过处,立即传来一声惨号,显见是那叫柳长青的已经受创。
  李天忌神色一愕……
  “红袍教主”则面容惨变地哀唤一声:“柳大哥,你是怎么了?”
  又是两声怒吼,夹杂着一串喘息的声音:“红袍兄弟,你不用问了,赶快逃命吧!”
  “红袍教主”陡地身形一屈,向李天忌连拜三拜道:“李少侠,老朽既然该死,就请你赶快杀了我,入林去救我那柳大哥一命,则老朽九泉之下永感厚徳!”
  话声落处,泪下如雨……
  李天忌乃是血性之人,眼见他如此急友之难,不禁耸然动容道:“你先起来,待我救过你那朋友再说!”
  身形一转,连翻七株巨树,然后如同巨鸟般扑了下去。
  此时密林之中,正有三个人围着一个半百老叟,那老叟骨瘦如柴,面如金纸,前胸之上血如泉涌……
  最令李天忌目中喷火的是,那三人乃是“金鹰教”中三位坛主之一的“天下第一戈”,以及两个爪牙。
  李天忌含怒出手,凌空下击,轰然一声,烈风如涛,直奔“天下第一戈”。
  事出意外,“天下第一戈”挥掌一接,顿时霹雳惊天,被震得倒翻八步,满口热血狂喷……
  但,就在此时,那骨瘦如柴的老人也颓然倒了下来。
  李天忌挥拳亮掌,缓缓逼向“天下第一戈”,“天下第一戈”满面惶色,连连向后倒退……
  李天忌冷笑一声:“老贼,当年祁连惨变是你主谋的么?”
  “天下第一戈”满面死色,但当他双目一扫那昏迷的老人时,立即神情一震道:“李天忌,你要杀我就请动手,何必定要故入人罪呢?”
  “故入人罪?哼,当年你在‘天铃寺’畔所作之事,你以为没人知道么?”
  “你亲眼看到了?”
  “有人听到!”
  “谁?”
  “‘秋水长天’舒鸿老前辈!”
  “天下第一戈”突然狂笑一声:“嘿嘿,李天忌,我‘天下第一戈’可不是向你摇尾乞怜,你自己看到的事情不信,难道别人听到的事情你就相信了么?”
  李天忌神色怔道:“我看到了什么?”
  “天下第一戈”一抹口角血迹,沉声冷笑道:“哼,你这是故作迷糊,当年祁连惨变之时,令尊危急之际,我‘宇内三绝’挺身而出,难道你真没有看到!”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略一迟疑之际,“天下第一戈”再次冷笑道:“老夫若是主谋的祸首元凶,怎还会在那危急之时仗义而出?李天忌,武林中强存弱死,杀人何必一定要有理由,你下手吧!”
  是非未明,敌友难辨,李天忌怎能下手?他思之再三,终于还是说道:“‘天下第一戈’,你去吧,待我查明之后,不怕你会飞上天!”
  “天下第一戈”带着两名爪牙踉跄而去。
  李天忌目视他背影消失,突然想起了那老人,当下连忙奔将过去……
  这老人所受仅是外伤,先前晕倒似属旧创复发,经过李天忌一阵推拿,立即悠悠地醒了过来。
  只见他双目一睁,立即神色一怔道:“咦,老夫难道还活着么?”
  李天忌笑道:“不错,老前辈并没有死!”
  “你是谁?”
  “在下李天忌!”
  “李天忌?你是‘武皇’的……。”
  “那是先父!”
  老人双目陡然一亮道:“什么?你……就是‘武皇’的后人么?那……‘天下第一戈’呢?”
  李天忌笑道:“我把他放了。”
  “放了?难道你不知他就是祁连惨变中的祸首元凶之一么?”
  “可是当年先父危急之时,他也曾仗义而出……”
  “他仗义而出,李少侠,你完全错了!”
  李天忌心头一怔:“错了?什么错了?当年危急之时,‘宇内三绝’仗义出手,乃是在下亲眼所见……”
  老人惨然一笑:“李少侠,你当日所见的‘宇内三绝’,并非真的‘宇内三绝’,乃是别人假冒而已!”
  李天忌简直如坠五里云雾之中,不禁神色愕然道:“假冒?既然仗义援手,为何还要假冒别人之名?”
  老人轻叹一声:“那三人之中,有两人自知声望不够,所以才假冒“宇内三绝”之名,考其用心,不过想借此震慑群贼,以解令尊危难吧了!唉,谁知道功败垂成,实乃武林中千古恨事。”
  李天忌双目圆瞪,满面疑云道:“这事前辈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难道……”
  老人缓然一叹道:“因为我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个啊!”
  李天忌浑身如遭电殛,情不自禁地双膝一软,噗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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