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骤闻龙凤结鸳盟　妾泪滴到明

2024-08-17  作者：皇甫琼华  来源：皇甫琼华作品集  点击：

　　话未说完，秀立在清秀老妇人身侧的那个绿衣少女已是绕着斗场边，跃落二女身前八尺之处，对武秀英微微福了一福，说道：“在这儿得遇芳驾，小女子真是缘份不浅了。”
　　武秀英还了一礼，皱着柳眉儿说道：“姑娘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
　　绿衣少女瞥了梁蓉蓉一眼，又对武秀英说道：“前在纯阳观和芳驾一起的那位孙相公如今行踪何加，不知可肯赐吿么？”
　　武秀英柳眉微扬，说道：“姑娘探问我弟弟行踪，是不是打算要报令师兄被我弟弟打中一掌之仇？”
　　绿衣少女粉脸一红，低声说道：“我师兄被孙相公教训一掌，那是他罪有应得……”
　　话只说了一半，斗场上忽的响起来一声暴喝，连忙转脸一看，只见自己师叔已是被那个中年书生挥掌震退出去有一丈五六之遥，同时师父身形闪处，人如疾矢离弦，正好挡在师叔身前，不由芳心一急，对武秀英说道：“芳驾请暂留此，小女子还有要事请教。”
　　话音未落，转身疾跃而去，三个起落就纵至叶仲山身侧，玉手一伸，扶着他的右臂，急道：“师叔，你老人家是不是受了内伤？”
　　叶仲山暗中试行运转一下真气，但觉气血仍是畅通周身穴脉，摇了摇头，答道：“不要紧，我没有受内伤。”
　　原来叶仲山在成都纯阳观和逸枫拼斗后才知道这个年青俊美少年当真是身怀武林中所罕见的奇学之士，他再查看过田依凡的伤势后，更是惊诧那个白衣美女的掌力竟会有如此深厚，他知道田依凡就是疗治得法，最快也要一年后才能痊愈，立时叮嘱灵霄道人好好照料田依凡后，连夜带着汤慧芬护着康子铎就急急走捷径迳向大相岭扑去。
　　他们赶回大相岭，叶仲山先对师姊沈芙说过康子铎受伤经过及自己力斗孙逸枫之事后，一个人又面谒师父黑发婆婆，仔细禀陈和孙逸枫动手之事。
　　黑发婆婆自中年息隐大相岭闭洞潜修后，从来就未离开过大相岭一步，她知道凭叶仲山的武学在江湖上走动，虽不能说是决无风险，但武林中那些顶尖高手却未必见得就能击败叶仲山，如今自己二弟子不但必人家赤手空拳就迫的来招架无方，而且对方竟还是个弱冠不到的彬彬少年，心里转了几百转，她就是想不出武林中有什么奇人异士竟会调教出这个出类拔萃的彬彬少年来。
　　她亲自查看过徒孙康子铎的伤势后，也是不由暗地吃惊，对方若不是有几十年内功修为的高手，那就决不可能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可是对方又实在是一个十八九年纪的俊美少年。
　　黑发婆婆除了亲自动手替康子铎疗伤外，又立嘱叶仲山陪着师姊沈芙下岭去打孙逸枫较量武学，并设法把他请上大相岭来。
　　汤慧芬一听师父下岭去找孙逸枫，立时请求师父带她一块儿去江湖上走动，沈芙对汤慧芬本极钟爱，禀过黑发婆婆后，立时带着她就和叶仲山联袂下岭而去。
　　三个人先赶至成都府纯阳观，托灵霄派逍弟子四出打听孙逸枫行踪时，无奈逸枫和林淑瑶两人先后出走。孙逸枫带着武秀英已是离川飞扑九之车山去追寻二女并搜寻钱万益钱千益兄弟两人去了，是以叶仲山他们在纯阳观住了三天后，乃离开成都府沿江东上，自行去探访逸枫的行踪下落。
　　他们一行虽是较逸枫和武秀英两人稍后离川，但他们沿江而下，是走的直路，逸枫和武秀英两人却是东南奔九连山，孙逸枫一个人北上庐山找林淑瑶后，梁蓉蓉与武秀英又是奔东北沿着粤闽两省交界的武夷山去追林淑瑶，因而他们才在浙西和二女不期而遇。
　　再说汤悬芬一听叶仲山并没有受内伤，立时低声说道：“师叔，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去和人家动手，我们不是专诚来找孙相公的么？你老人家看见那个上次和孙相公在一起的美貌姑娘没有？”
　　叶仲山适才全力和中年书生拼搏，哪里还敢有一丝分神之处，他虽是在瞥掠间看见有两个女子飞跃而来，但他并不敢仔细探望，这时纵目一看，才看清武秀英的面貌，心念一动，不由暗忖道：“自己和师姊仆仆风尘，原是去打那个孙逸枫较量武学并请他上大相岭，哪知奔驰万里，仍是探寻不出他的一丝人踪，如今既能在这儿遇上前在纯阳观和他一起的女子，那不是正好追问出他的行踪来么。”
　　意念及此，立时转脸一望，但见师姊已是和那个中年书生动上了手，连忙长身一掠，跃落斗场边缘，喝道：“师姊请暂住手，小弟有话说。”
　　适才沈芙她们路经这座矮峰峰脚，正好与那个中年书生迎面相遇，想是双方都是疾跃飞驰，而峰脚又是一条宽仅七八尺左右的狭崖，是以在前面疾掠飞跃的汤慧芬就差一点和中年书生贴胸对撞，中年书生虽是闪身避让，但他那袭宽大长衫的衫角还是拂在汤慧芬娇躯上。
　　叶仲山在后面瞥见这种情形，以为中年书生有意轻薄他的师侄，他本是个予智自雄之辈，作事全恁性之善恶，压根儿就不分什么是非皂白，因而纵身疾上飞扑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见叶仲山一言不发就对自己飞扑过来，心中虽是有气，但他还是闪身避过叶仲山的飞扑。
　　叶仲山见中年书生身法迅捷奇快，不由激发一缕好胜之念，身形闪处，吐掌又向中年书生前胸劈去。
　　中年书生知道叶仲山误会自己有意轻薄那个绿衣少女，是以强忍怒意，仰身一个倒纵，一下子退出去两丈七八，仍是避过叶仲山的狠狠一击。
　　叶仲山岂肯罢休，双足顿处，跟踪再击，右掌纵劈，左掌横扫，对着中年书生头腰再攻过去。
　　中年书生修养再好，也是气的来怒火高炽，长眉一扬，两掌齐吐，迳分向叶仲山左右腕骨劈去。
　　叶仲山见这个秀逸书生出手一招果是凌厉绝伦，不敢大意，赶紧变招又向他猛攻过去，一刹那，两个人就各展所学激烈拼斗起来。
　　论武学，叶仲山实在是无法和人家抗衡，若不是中年书生不愿任意伤人，叶仲山命不老早就身负重伤，出丑当场。
　　沈芙也是很少离开大相岭在江湖上走动，这一瞥见自己师弟那副狼狈模样，心里当真是大吃一惊，不过，她看的出叶仲山是有惊无险，因而才没有挺身纵出。
　　叶仲山被人家单掌震退后，她才纵身而出，挥掌直向中年书生攻去。
　　两个人也只不过是仅换了八招，叶仲山喝声已是送入沈芙耳中，立时趁中年书生右掌斜劈之际，闪身向右侧方横跃出去一丈五六，足刚沾地，叶仲山正好纵落她的身侧，低声对她说道：“师姊，我们可以从那个女子口中，探出孙逸枫的行踪下落……”
　　话未说完，沈芙星目中那两道神光炯炯的眼神疾扫了秀立在苍松下的梁蓉蓉和武秀英一下，转脸对中年书生微微一笑道：“大驾武学，我老婆子虽是佩服万分，不过适才举止却有欠磊落……”
　　中年书生长眉一扬，接口道：“在下规行矩步，岂可作那越礼之事，莲驾如此说，在下就要请你还我一个明白。”
　　沈芙怔了下神，正要再说时，忽的瞥见苍松下那两个娟美女子正挽手纵身而去，连忙对中年书生说道：“我老婆子有点事情要办，大驾有什么教言，等一下再来向你恭聆吧。”
　　话落口，纵身而起，空中转身，迳向那株苍松右侧射去，几个起落，已是掠过梁蓉蓉和武秀英两人身侧，扭腰转身，一下子就秀立在二女身前两丈开外之地。
　　梁蓉蓉和武秀英静立在苍松下观战一阵，她们都是渐有不耐之色，本待纵身跃走，无奈汤慧芬又说过请她们稍等一下的话，是以只有暂留原地，耐心等候，那知这时一轮红日已是隐没在高峰之后，芳心一急，因而才挽手离去，双双发觉身后风声飒飒，那个清秀老妇人宛似奔云掣电般自身侧掠过，横挡在她们身前时，梁蓉蓉玉手微微一紧，带着武秀英赶紧收住前跃势子，娇躯立时就秀立在沈芙身前八尺之处。
　　武秀英一扬柳眉，绽唇说道：“老前辈拦阻我们去路，是不是有什么教言赐示？”
　　沈芙微微一笑道：“冒昧惊扰两位姑娘，我老婆子实在是过意不去。”
　　说此转脸瞥了跃落在自己身侧的叶仲山及汤慧芬两人一眼，又笑道：“我老婆子是衷诚敬向姑娘们打听那位孙大侠的落脚之地，不情之请，想二位不致于不肯见吿吧？”
　　梁蓉蓉黛眉一颦，正待绽唇答话时，武秀英已是柳眉再扬，微怒道：“我弟弟行踪无定，老前辈打听他是想干什么？”
　　汤意芬绽唇一笑，在旁接口道：“芳驾不必生气，我们实在是专诚敬请孙相公前往大相岭一游，并衷诚向孙相公讨领一点教益的。”
　　说这儿，指了沈芙和叶仲山一下，又肃容说道：“两位老人家是小女子的恩师和师叔，只要芳驾示知孙相公实居何处，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武秀英转脸瞥了梁蓉蓉一眼，对汤慧芬微微一笑道：“姑娘盛情，我姊妹敬代我弟弟心领就是。”
　　说此望着沈芙又淡淡一笑：“天色不早，我们还要动身赶路，不是之处，尚请见谅。”
　　说完话，拉着梁蓉蓉的白嫩玉手纵身迳向右前方跃去。但见空际人影翻飞，沈芙和叶仲山两人已是掣电般跃落二女身前，沈芙足一沾地，立时对武秀英说道：“姑娘请留芳步，我老婆子有话说。”
　　二女一收莲足，四只大眼睛深注沈芙那张白脸上，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芙微微一笑道：“孙大侠技艺超群，名满武林，我老婆子实在是极欲一晤，姑娘若是肯赐告他的实居之地，也免得我们仆仆风尘去茫茫打寻，尚请三思一下，还是见告如何？”
　　武秀英眨两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道：“我弟弟行踪难测，如今我也不晓的他在哪儿，这种难以臆测之事，叫我怎么能奉告老前辈呢。”
　　沈芙长眉一皱，又道：“姑娘不愿见告，是不是怕我婆子会对孙大侠有什么图谋不成？”
　　武秀英忍不住柳眉一扬，怒道：“我弟弟良金美玉，才拟天人，他才不怕你们有什么图谋，老前辈再三逼问他的行踪音讯，自是为了成都府郊外那一掌之恨，老前辈若是有什么教益，我姊妹敬代我弟弟讨领就是。”
　　沈芙也是激的来脸色一变，只见她长眉一扬，忿然道：“姑娘口气倒是不小，你既是这样说，我老婆子就见识见识你的武学吧。”
　　梁蓉蓉黛眉一颦，正要出言婉拒，武秀英已是娇喝一声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还要动身赶路，你有什么惊世绝艺，那就快些赐教吧。”
　　沈芙气的冷笑一声，正打算伸臂吐掌时，一声“且慢”的宏亮话音忽的传送过来，声落人现，那个远立一旁的中年书生人如划空飞矢，已是纵落在二女身侧。
　　但见他入鬓长眉一皱，对沈芙说道：“莲驾再三打听孙逸枫孙大侠行踪音讯，不知真的是不是为了报仇之事？”
　　沈芙早就瞥见他跟踪自己几人，因他远立一侧，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时见他跃过来插手妄管自己之事，不由脸色一沉，说道：“我老婆子和这位姑娘之事，大驾最好不必过问。”
　　中年书生怔了下神，笑道：“莲驾和这位姑娘之事，在下自是不敢过问，不过，这位姑娘既是不愿奉告孙大侠行踪音讯，莲驾何苦强要这位姑娘说出呢？”
　　沈芙一扬长眉，怒道：“这样说起来，大驾真要多管闲一事了？”中年书生笑道：“这也说不上是多管闲事，在下只求莲驾不必强问这位姑娘，还是让两华姑娘赶路如何？”
　　沈芙沉忖一下，仍是满脸怒容的答道：“我老婆子和大驾水火无交，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大驾无事，还是尽管请便吧。”
　　中年书主正要开口再说，武秀英已是对他说道：“相公盛情，我实在是感激万分，这位老前辈坚要替她高足报那被我弟弟击中一掌之恨，不论怎么样，我也要替我弟弟接下，恕我放肆，相公还是请在一旁作壁上观吧。”
　　说完话转脸对沈芙又道：“老前辈你快发招吧。”
　　沈芙心里转几转，才正色对武秀英说道：“这样吧，姑娘若是承让一招，那就见告孙大侠实居之地如何？”
　　武秀英一扬黛眉，正要答话时，梁蓉蓉陡地在旁接口道：“英妹妹连日赶路辛劳，实在是不便和芳驾动手过招，我虽不才，却愿代她敬领芳驾教益，夜色已临，芳驾请发招吧。”
　　沈芙怔了下神，冷笑一声道；“姑娘芳谕，我老婆子遵命就是。”
　　话落口，欺身直进，右掌“寒梅吐蕊”，对着梁蓉蓉酥胸就直劈过去。
　　梁蓉蓉黛眉一颦，猛运全身功力于左掌，玉臂伸处，那只纤纤白嫩玉掌捷逾电闪风飘就硬迎上去。
　　沈芙长眉一扬，心想，恁你这点年紀，竟敢和我硬打硬碰，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哪知她这种心念甫起，两掌已是掣电相接，梁蓉蓉虽是后退一步，她却身形晃动退出去六尺，内腑一阵血翻气涌，眼前更是金星闪耀不已。
　　这一惊，当真是使她那张白脸上不但一下子飞起来一片奇诧错愕之色，心中也是怦然跳个不停。
　　梁蓉蓉黛眉一扬，娇喝一声道：“芳驾也接我一掌如何？”
　　鹂音甫落，玉肩晃处，人如彩凤离巢，刹那间就欺至沈芙身前，玉臂倏伸，白嫩纤纤右掌迎胸迳直劈过去。
　　沈芙也只不过是刚运气压下去那股翻涌气血，眼际就掌影呈现，她虽是打算纵身避让，无奈除了那个中年书生含笑静立一旁，使她无脸闪避外，梁蓉蓉这一掌又是快的来直若奔云掣电，要想闪身避让已是为时过迟，是故，迫的来只有疾挥左掌去硬接梁蓉蓉这凌厉一击。
　　她运功较迟，是以在两掌乍接的一刹那，她只感到这个绝色少女从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纤掌上所发出的内力，当直是宛如排山倒海一样，她知道自己若是运功相抗，必定要负伤很重，是以连忙疾敛内力，撤掌就往身后跃去。
　　天下事就是不能把男女间之情字牵涉在内，梁蓉蓉闻知沈芙是专程来打枫弟弟报那一掌之仇，芳心里岂有不愤愤不平之理，她知道枫弟弟宅心仁厚，胸怀磊落，压根儿就不会去任意出手伤人，而且适才武秀英又对她说起过逸枫在成都郊外掌伤康子铎之事，枫弟弟在她芳心中简直是她的命根子一样，岂能让这些狂妄之辈去惊扰枫弟弟的清兴，她从沈芙和中年书生折招中，已是看出来武秀英决非沈芙之敌，因而挺身代武秀英对抗沈芙，适才对掌中，更是知道沈芙内力果是深厚绝伦，是以她这一掌，差不多是运聚了毕生功力施为，沈芙虽是见机得早，应变够快，但她这一攻之势，仍是把沈芙那个身子震飞出去两丈多远，才泻落在地。
　　汤慧芬在一旁只看的惊叫一声，她不知道沈芙已是疾收发出力道，有意纵身跃退，是以莲足点处，纵落沈芙身前，吓的来颤声儿急道：“师父，你老人家……”
　　沈芙摇了摇手，赶紧猛提一口丹田真气，把内腑被梁蓉蓉震得来的那一股上升气血压下去后，才说道：“你快退下去。”
　　话落口，纵身一跃，飞落梁蓉蓉身前，冷笑一声道：“姑娘内力虽是深厚，我老婆子却还承受得起，料不到今日能在荒山僻野遇上高人，那我老婆子倒要好好见识-，你的绝学了。”
　　话刚说完，身形闪动，两臂挥舞，那一双肉掌翻飞处，着着就向梁蓉蓉猛攻过去。
　　她适才虽是撤掌后跃，但被梁蓉蓉玉掌上发出的那股波翻浪涌的强猛劲道仍是多震退一丈之遥，因而才使汤慧芬不明内情，以致在望见她被人家震飞出去两丈多远时就吓的来惊叫出声之故，其实，她心里那种惊诧也是到了极顶，若不是赶紧施展出“舟沉江”绝学，硬把飘飞身子坠地的话，说不定还要被这个绝色少女的强猛掌力多震飞出去八尺，双足一落实地，那一股上涌气血差一点就要喷口而出，这一下，当真是气的她怒火高烧，运气压下去那股上升气血，立时才向梁蓉蓉立足之处扑去。
　　沈芙知道这个绝色少女身怀盖世武学，同时又因人家内力深厚，是以才展开一轮疾攻，滚滚直向人家袭去。
　　梁蓉蓉气运周身，功行双臂，劲贯两掌，那二对白嫩玉掌挥处，仍是采取硬接硬碰的打法，她芳心里急于脱身去追寻林淑瑶，是故，尽展恩师鸿钧上人亲传邛崃派绝学，全力施为，放手迎攻上去。
　　刹那间，青色宽大衫裙飘荡，乌黑发亮长发飞扬，四只纤掌宛似两对飞扑素蝶，吞吐不定，变化难测，掌影纵横，掌势凌厉，拼斗的实在是激烈已极。
　　汤慧芬秀立在师叔叶仲山身侧，大眼睛睁的来如天上亮晶明星，粉脸上流露出一片惊疑奇诧中又含得有一股羡慕之色，怔怔望着梁蓉蓉转动玉体，压根儿就没有瞬过一下那双秀目。
　　武秀英妙目神凝，深注斗场，她虽是看的出梁蓉蓉必能打败对方，但怕叶仲山猝然发难，是以潜行运功，蓄势应变。
　　那个岸然立在武秀英身侧一丈开外的中年书生，他脸上也是轻泛出一丝诧异神色，那两道神光炯炯的眼神不时在斗场中和叶仲山身上扫来扫去，好似在蓄势应付有什么事情会突然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