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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戆将戏魔
2025-10-26  作者:古桧  来源:古桧作品集  点击:

  且说靳翔施展开了师门独传“万象剑法”来,一点点的剑光寒芒,竟然卸去了那银娃娃,沉重如山的大力。
  他这一式,乃是“万象剑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万象如一”,和最终一式的“万法归宗”,具有同工异曲之妙,全都是根据“万有引力”之理,引近而卸去其真力的。
  晃眼间,双方已换了有十多招,柯宁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暗中不由凛惧,心忖:“如不施展出绝招,今天怕要丢人。”
  他心念一动,立即变猛攻为游斗,招化“雷火排荡”,柯宁那么庞大的身躯,游走起来竟是轻灵软滑得似毒蛇,绕敌疾走,在疾走中,独角银娃娃不知攻出了多少手,激得空气排荡,轰然发啸,声势端的惊人。
  靳翔一发觉袭来的气流有异,剑眉微竖,那敢稍有大意,沉定着心神,剑尖“万壑争流”,打出一蓬剑光寒芒绕体,化解了开去。
  奔雷灵官柯宁绝艺续施,“雷火排荡”一招不能收功,立即将身形由极动转为极静,银娃娃攻势立时缓慢,招变“天縻玄坛”,平地匝起一股劲风啸卷,使得旁观之人,为之神摇魄荡,目眩心骇。
  傻子东方雄又叫了起来道:“这大个儿还会妖法呀!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我的马王爷,快显灵吧!”
  就这么一刹那间,那激起来的气流漩涡,由一个已化为无数个,互相排荡冲激,波波之声,不绝于耳。
  靳翔不知道这一招的厉害,打算直击敌人,那知长剑方一递出,猛觉身剑俱如陷在流沙胶泥之中,竟无由自主。
  那无数个的气流漩涡,夹看声声风啸,立即狂涌上来,剑光已被吸住,几乎脱手飞去。
  这一招,乃是“挥日十二錾”中,最后的一式,名为“巳寅九冲”,积十二式所激起的气流漩涡,声势何等厉害,可说是神仙难逃。
  眼看看靳翔就要被毁在这气流漩涡之际,傻小子东方雄,不住口的念叨着:“牛王爷!马王爷!再不显灵,姑老爷的表哥,就该归位了。”
  就在这时,靳翔蓦然一声清啸,啸声清越,宛如龙吟,啸声中,身剑合一冲霄直上,但闻那剑光若然一响,就将那柯宁当头砸下来的银娃娃,冲得悠悠荡开。
  靳翔冲出气团,一直飞升到三五丈高,才煞住上升之势,猛可的一拗腰,头下脚上,招演“万邦来朝”,疾泻急冲而下。
  但见剑光倏的暴涨,有如飞瀑倒悬,势劲疾捷无与伦比。
  靳翔这一施展出师门绝艺,一个身躯裹在剑光之中,胜似银龙蜿蜒,这剑术,这身法,实为世上罕见,老魔北漠野熊白乘宗,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群贼也全都面目失色。
  但在侠义道这方面,却爆出了一响震天的采声。
  那奔雷灵官柯宁,一见靳翔冲霄而起,就知不好,又见一蓬剑光寒芒笼罩而下,更是吃惊不小。
  就在靳翔身甫落下之瞬间,勾魂无常王通,早已纵身跃起,飞上了半空,然后追在靳翔的身后,由上盘攻而下,手中刀,卷起一道白森森的光华。
  同时,阴阳判官何伟,双笔互相一击,“当啷啷”,发出一响极为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倏的也欺身进扑。
  此际,靳翔如只顾得伤敌,自己就难免挨上这一刀两笔,立即又是一声长啸,剑化“万象生佛”,抖起一片剑幕,乍看去,何止千百只剑尖在颤动。
  同时,身形也旋转开来,走了个弧形路线,绕着三人,一个急旋,剑尖上发出一声丝丝的轻啸。
  这一招施出,端的是精奥玄妙已极,三煞每一个人,都感到对方的剑势,不但及时封住了全身,而且那剑势,生像似对着自己一人,发出来一式绝招样的。
  自救要紧,不由得都自收势,改招封架。
  这种情势,只是眨眼间的事,跟着,三人就喝声如雷,重又扑攻了上去。
  刹那间,剑气冲霄,杀气蔽空,刀光笔影,与那一尊独角银娃娃,狂风暴雨般,齐攻向靳翔。
  这一边打得激烈,另一边也起了战云。
  原来傻小子东方雄,最喜欢讨媳妇,所以无论对任何人都自称是姑老爷,虽然他那横练功夫,所忌的就是个“色”字,而且他又并不好色,但是,傻小子喜欢在口头上,占此便宜。
  就在靳翔同着三煞鏖战正殷之际,一眼看见在贼人群中,并肩站着两个姑娘,长得可是够俊的,真的是芙蓉为面,秋水为神,一个是桃红短衣裤,一个是淡妆素粉,站在一起,相映争辉。
  傻小子那认识这两个女的,却是江湖上出名的野狐狸。
  那穿桃红的,是那玉面魔女祝庄,她正瞪起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战场上的靳翔,一颗灵魂儿,已飞到了小英侠的身上。
  另一个穿白带素的,乃是那飞钗金索冷艳霜的女儿单蓓娘。
  论起单蓓娘的行为来,倒是正经得多,并不像祝庄样的淫贱下流。岂奈,生长在贼窝里,近朱者赤,那能学出好来。不过这丫头,却还能洁身自爱,实属难能可贵了。
  傻小子一看见这样的两位姑娘,打从脑门里就往外冒坏,一转脸朝着小乞侠道:“小要饭的,我瞧咱们都有个狐狸缘,看见没有,对面那两个母妖精,我猜她们准是狐狸精变化成人形的。”
  小乞侠欧阳彬知道这小子不说人话,没好气的道:“看靳大哥和人家动手吧!抽空可以偷学两手,你怎么这样轻薄下贱,看起女人来了。”
  东方雄生性就是没羞没臊的人物,别说顶他两句,就是甩他个大耳聒子,也没有事,一辈子不知道什么叫生气,闻言笑道:“小要饭的,你就这么讨一辈子饭吗?那该多没意思,连个媳妇也没有,这样吧!我也没有媳妇,那个穿桃红的给你,我要那个穿白的,咱们两个人,一人闹个狐狸精作媳妇,该有多好。傻小子坏?还有更坏的呢?”
  小丁云听了两个人的话,插嘴接上道:“傻小子,你少充能耐,别瞧人家是个姑娘家,你绝对付不了。”不了。”
  傻小子一听,就瞪起了眼来,喽道:“小丁丁,你少这样看不起我,姑老爷走关东闯关西,怕过谁来,两个小姑娘,有什么不得了,我过去一踩她们那小脚,就得给我爬下。”
  小乞侠笑道:“你也得踩得着呀!”
  傻小子待说话,猛不防,被小丁云一扯他的手腕子,展开身形,就那么两转,已把傻小子拉下了场子,嚷道:“对面两位姑娘,那个敢同我这傻哥哥走两招。”
  话音甫落,人已倒纵了回来。
  傻小子只图嘴上一时逞快,没料到会被丁云拉进了场子,一听丁云替自己叫上了阵,急得他直骂:“你个小短命丁,存心折腾我哪!”
  他骂着方打算奔回来,贼阵穿白裳的单蓓娘已然纵出。
  东方雄一看来的正是自己看中那一个,可就又不愿意奔回阵来了,朝着人家一阵傻笑,道:“小媳妇,你才来呀!姑老爷早就有意思和你配个对儿……滚滚!”
  单蓓娘一听这小子怎么不说人话,柳眉往起一竖,手中盘龙金索一抖,“神龙摆尾”,就朝东方雄扫了过去。
  东方雄只顾得玩笑,没防看,一下被扫缠在腿胫骨上,膝盖一软,顿时摔成了个狗吃屎。
  东方雄一身横练功夫,金钟罩、铁布衫、油锤贯顶,像这样摔上一天,也伤不了他。
  人甫倒地,双掌向着地面上一摔,“鲤鱼打挺”,就已跳将起来,一晃脑袋,就又喊上了:“小媳妇,你真是狐狸精变化成人形的了,会使妖法哪……”
  单蓓娘知道傻小子嘴巴缺德,打定主意,闷声不响的一个劲打。
  傻小子话音甫落地,手中金索又扫缠过去。
  这一招称为“枯树盘根”,又缠住了后小子的双腿,倏觉双膝一麻,欲避无从,登时又向后直倒下去,摔成了个仰面朝天。
  东方雄又纵了起来,嚷道:“好哇!臭娘们,你这是打算谋害亲夫哇!告到官面上就是个剐罪,你懂不懂?”
  单蓓娘仍是闷声不响,抖起手中金索,又缠了下去,东方雄又倒在了地上,他这一回不起来了。
  单蓓娘这才开了腔,娇喝道:“傻小子,你别躺在地上装蒜,快起来。”
  傻小子道:“小媳妇,天没亮就喊我起来。来!咱们再温柔一会儿。”
  单蓓娘可是真被气极了,一声娇叱,抡起手中金索,朝看傻小子劈头盖睑,一阵乱打,喝道:“我看你起来不起来。”
  傻小子道:“起来又躺下,那该有多费事,你尽管打吧!等你打完了,咱们就拜堂成亲。”
  单蓓娘气得脸上都变了颜色,嗖的就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刀来,一扬腕就朝东方雄扎去。
  东方雄这小子该有多坏,他见单蓓娘亮出了匕首刀来,双手往下一褪裤子,叹道:“小媳妇,你要真的扎,可不准扎咱这个小老姑爷。”
  单蓓娘到底是女孩儿家,碰上傻小子没羞没臊的,竟然真的褪下了裤子,禁不住羞得满面通红,“啐”了一声,右手金索一抖,精光四射,劲风飞荡,手起索落,正欲劈头再抡打下去。
  旁边却纵出来一位青年壮士,面色淡黄,一身蓝缎绸短袄裤,抓地虎软靴,透着有些英姿飒飒,一亮手中剑,喝道:“姑娘住手,休要伤我兄弟,俺岳士仪领教几手高招。”
  单蓓娘闻声立即就收住了金索,抬头看去,见那岳士仪也正注目看看自己,没来由脸上蓦的一红。
  单蓓娘娇然一笑,道:“那就请进招吧!”
  岳士仪笑道:“还是姑娘先动手吧!”
  他们还没有真的打起来,傻小子东方雄却就先叫起来,喊嚷道:“岳大哥!姑老爷这小媳妇,算让给你吧!”
  傻小子这一嚷叫,可就激起了单蓓娘的怒意,一抖手中金索,迎空划出一道长虹,就打向了岳士仪。
  岳士仪也不敢怠慢,一扬手中风雷剑,也疾迎了上去。
  单蓓娘这条金索,乃得自其母飞钗金索冷艳霜的亲传,从小根基也扎得好,索招更是精妙绝伦。
  岳士仪一手剑法,却不如他那掌法,因为他师父千面秀士艾轩,一生就以掌法见称于世,剑法虽也曾练过,却算不得上高明。
  幸而单蓓娘的功力,较之岳士仪却差上很多,所以两个人一动上手,勉强还打了个锱铢不分。
  在这时,靳翔和那红旗三煞,已然拼斗了百招以上,任三人使出了浑身绝艺,也没有讨得半分便宜。
  勾魂无常王通越打心中越觉得惊凛,暗忖:“看这年轻人的剑法,倒是精奥绝伦,每一招数展出来,看去平凡已极,但每一招都能威胁到三人,无懈可击,我不信这小子的武功,到得如此通玄的地步。”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在心头一掠而过。
  恰好在这时,靳翔又是一剑扫了出来。
  何伟和柯宁两人,也都一齐换招,王通倏的大喝一声,硬递出去一刀,直取靳翔的左肩。
  靳翔嘿的一声,剑光如练,一冲一荡,就将王通的刀,撩个正着。
  “呛啷”一声响!紧接着王通失声的一叫,刀断两截,化作羽翼翩翩,脱手飞上了半空。
  勾魂无常王通,在刀一脱手,惊叫声出之际,微微一怔,靳翔已然把握住先机,连续进攻了三招,登时把何伟和柯宁两人,逼得手忙脚乱。
  勾魂无常王通,翻身朝贼群中,抢过来一柄刀来,腾身纵返,又加入了战圈。
  再次的又接上了手,情形却就有些不同了,三人全都觉得,有一种有力难使的感觉,就知道是对方占了先机的关系,那得不惊。
  尤其那勾魂使者王通,再次的挥刀加入,在心理上先就存了怯念,那种有力难以发挥的情形,就更加显著。
  此际,靳翔占足了先机,才真的发挥了“万象剑法”的妙用,一招递出,宛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不但剑招精奇,另外还有一宗妙处,就是往往一剑递出,可以迫得敌方三人,脚步慌乱,一打算撤招换式,就成了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己人反而打起自己人了。
  但是人碰人还没有什么,最惨的是连兵刃一块儿相撞,最吃亏的还是勾魂无常王通,因他的刀,份量既轻,长度又短,怎能撞得过柯宁手中的银娃娃。
  就这样,还没有走到十招,已是险招屡现,有时还几乎自己人伤了自己人。
  双方形势这么一变,侠义道这方面,采声又起,北漠野熊白乘宗,本来是以红旗三煞为他统一川北地盘的王牌的,如今一见如此情形,就知占据川北之念落了空,这该如何向教主去交代呢?禁不住面目变色。
  傻小子东方雄总是不甘心吃亏的,见状就又嚷了起来,道:“贼羔子们,你们就会打我,那算是什么能耐,尝尝我大表哥的玩艺吧!听清了,他可是姑老爷的大表兄,不含糊吧?”
  谈笑书生东方文,喝叱了一声,道:“畜生!就你的话多。”
  白乘宗眼见教中这三位高手,合斗人家靳翔一人,形势越来越不妙了,低头微一沉思,毒计立生,暗中传示群贼,准备暗器,在暗器一出手,立即尽快纵逃,然后在潼关会齐。
  群贼都是些忘命之徒,那讲什么江湖道义,一听说走,先就有几个人,早拔了腿。
  紧跟着白乘宗一声大喝:“打!”
  随看他那喝声一起,群贼各自一扬手,满天花雨,飞蝗一般,齐向众侠义立身处打去。
  老少诸侠,作梦也没有想到,贼人会用这等卑鄙手段,喊声又是在暗器出手之后,才喊出来一声,暗器既多,来势又疾,更在疏于防备之下,一齐大惊。
  同时,喝叱连声,手中有兵刃的,挥起来远挑近拨;手中没有拿看兵刃的,也只有以双手去挡,刹时间,情形大乱。
  神乞舒昆一声长啸,身形纵起,一缕轻烟似的,好快的身法,就只那么连着几个闪纵,已追扑了过去。
  接着就是一声负痛的惨呼声,就见老庄主射雕手沈宗恒,身形一摇晃,栽倒地上。
  靳雯一亮剑,先打出一只金燕儿,就扑上了那单蓓娘。
  靳翔虽被红旗三煞缠住,他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发觉贼人竟用出这等卑鄙手段,登时怒不可遏,手中剑势一紧,剑光宛如巨浪涌起,把敌方三人迫得朝一处那么一挤撞。
  但听数声响处,勾魂无常的一柄刀,猛力砍在柯宁手中的银娃娃上。
  银娃娃被砍了一道寸多深的裂痕,但他自己也被震得虎口出血,半条膀臂都酸痛难禁,刀也就再次脱手,也不管旁人死活,一垫步,腾身纵走。
  最惨的是那阴阳判官何伟,吃奔雷灵官天生神力,银娃娃迎头砸下。
  这时,势难和敌人动手过招时一样,可以凭双笔招数变化,去反攻敌人,逼得对方收住这一招。
  可是,何伟那能架得住柯宁的神力,双笔方一举起,银娃娃就已落下,“当啷”一声巨响过处,登时被那银娃娃猛力的一砸。
  阴阳判官何伟,就到阴司三曹投案去了,一颗脑袋,被银娃娃都砸进了腔子里面,鲜血喷溅,尸身倒地。
  奔雷灵官柯宁见自己一娃娃砸死何伟,心中一凛,那敢久留,倒提着银娃娃一只独脚,也飞纵逃去。
  这时,靳翔是担心着自己那边的情形,要不然,红旗三煞一个都别打算走脱。
  因为以靳翔的肩上双翼,盖世轻功,任三煞跑得再快,也难逃出小侠手去。
  同时,那单蓓娘也已被靳雯刺伤,倒在了地上。
  靳翔纵回到诸侠停身之处一看,就见老庄主沈宗恒面色灰白异常,但他仍还强自运气,在压住伤势。
  神弹子沈伯玉也是面色煞白,地上丢着一柄刀,紧靠在他爹身后,席素娥又变成了个泪人儿了。
  原来,在那一阵暗器骤雨般打到之际,沈伯玉因关心他父是赤手空拳,打算护着老庄主。
  那知,打到他身前的两般暗器,力量绝大,一击打在他那刀上时,发出震耳的两声大响,登时把他震得虎口破裂,手指一松刀坠地上。
  这么一来,可就糟了,接着又是一件暗器打到,沈宗恒关心爱子,略一疏神,那暗器正打在左胸上,痛得他大哼一声,倒坐地上。
  敢情那打来之物,乃是三个金环,每一个都足有三两多重。
  靳翔纵回来的身形,方一落地,另一个人也同时纵到,乃是那千面秀士艾轩。
  他一见这种情形,不由大骇,赶忙两手一抄,把沈宗恒整个人都托了起,急道:“老弟,赶快放松身体,万不可运气迫住伤势……”
  一面说看,一面又命沈氏弟兄,快回内宅安排床铺。
  太极手孟凯叹了一口气,道:“老大哥,房子都烧光了,那还有什么内宅外宅,就到那山上亭子里好啦!”
  沈宗恒闻言真气一泄,立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
  靳翔探手入怀,掏出师门灵药玉真丹来,塞在沈宗恒口中两粒。
  千面秀士艾轩苦笑了一下,道:“翔娃儿,你那灵药玉真丹,只怕挽不回沈老弟这一条命啦!”说着,也不由老泪纵横。
  猛的一低头,看到地上那三件金环,失声惊叫了一声,道:“好哇!是这个小子出的手哇!沈老弟没有事咱就算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不凌迟剐了你,就不姓这个艾。”
  靳翔忙问道:“艾伯伯,这是什么人用的物件哪?”
  艾轩张目扫视了沈氏弟兄一眼,道:“这人是红柳河清风堡的堡主,人称金环夺命庄朴。”
  说看转头向着沈伯玉和沈奇,道:“在你们的功夫没练好以前,不得到我的答应,不准去红柳河,要不然,我就先劈了你们。”
  沈氏弟兄可知这位老义伯的脾气古怪,惹不起,只好诺诺连声的答应。
  席素娥乘机将那三枚金环捡起,套在了手上,众人以为小姑娘看着好玩,收起来也未尝不可,全没在意。
  那知道,由于小姑娘收起这三环,引起了后文书,席素娥三环报仇,血溅清风堡等热闹节目,暂且不提。
  且说那老庄主沈宗恒,听了艾轩的话,心力松懈之后,吐出了一口黑血,陡然间头脑晕眩,立即失去了知觉,对于艾轩几人后来所说的话,他倒是没有听到耳中。
  当艾轩将他抱进那小亭中时,人还未曾醒转过来。
  原来,在刚才金环打到之际,他虽是躲开了胸前大穴,没有立刻毙命,但那金环力道奇大,系在左胸之上,已然震伤了心脏,心肺将断。
  沈氏弟兄一看情形有点不对,急泪直涌了出来,只喊了一声:“爹!”人便昏倒过去。
  奇怪的很,席素娥那么一个心肠软的姑娘,这时竟然毫无悲凄之色,谁知道,她是泪往肚里流呢?
  过了好大的一阵,先是沈氏弟兄醒转过来,接着沈宗恒一声呻吟,慢慢的张开眼睛。
  沈伯玉和沈奇立即为之大喜,“爹!”齐齐叫出声来。
  席姑娘也跪倒在沈宗恒身前,也低声喊道了一声:“爹!”
  她这一声,像似颇具力量,沈宗恒听了之后,惨白的脸上,现出来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蓦见一个人,飞纵的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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